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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枫瞥见雷然的脸色,当然明白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几乎憋笑憋得内伤了,好不容易方才咳嗽一声,正经八百地结果那一杯酒,轻轻饮了一口,微微笑道:“这位大人,不知道您还有什么事情吗?”
雷然阴沉着脸,恶狠狠地瞪那人一眼,磨着牙说道:“户部尚书李时,你最好别告诉本王你这只是来拍马屁的,否则本王不介意把你调派到长盘宫天天拍马屁去!”
李时当场就是一个冷战,差点儿没有哭出来,原本他就是打算说没什么事儿的,可是现在看雷然的态度,却是非得整出什么事情来不可了,以雷王那“暴君”的性子,若是要将他发配还不是一句话吗?
林枫依旧漫不经心地饮着酒,心里却已经想到了许多问题。
户部尚书李时,似乎就是后宫中李妃娘娘的表兄吧?那个李妃娘娘虽然一向沉默,可是在后宫中这么多年还能屹立于贵妃之位不倒,显然也是极懂得察言观色的,而且她还有一个三岁的儿子,如今容妃出了事情,大皇子的地位也就一落千丈了。
雷然今年二十二岁,正值壮年,十六岁时他便开始有了侧妃,容妃正是最早一批的妃子,所以容妃的孩子年岁也不小了,大皇子雷震已有五岁,二皇子雷非便是李妃之子,只有三岁,三皇子雷常只有一岁,是林枫离开长盘宫之后由一个宫女生下的孩子,那个宫女随后也应生下子嗣被册封成了昭仪。
当然,这不是什么酒后乱性,雷然的自制力不比北辰天差多少,对于美色的留恋也是极少的,几个皇妃包括皇后在内几乎没有一丝真正的感情,留下子嗣都在他的计划之中。这个宫女产下皇子后,他才正式册封了赵菲儿为皇后,目的也是警告赵氏外戚莫要干政,同时平衡一下后宫中几名女子的关系。
而赵菲儿皇后到如今还没有孩子,也正是雷然放心让她坐上皇后之位的原因,不过只要她一天还是这个皇后,她就一天不会有后代,这个可怜的女人争权夺利暗害蓝凤,但却永远也不会怀上雷然的孩子,在雷然的眼里她也不过是一件工具而已。
在容妃被贬,赵菲儿没有子嗣的精要关头,李时跑来巴结一下雷然,效果自然是非常好的,而且想到从她身上下手,倒也十足胆大,并且没有犯了后宫那些蠢女人嫉妒的毛病,懂得审视时事,看样子雷然后宫中最厉害的并不是那个皇后赵菲儿,而是这名李妃娘娘啊!
只可惜这个可怜的家伙,运气实在太差了,好事儿也做成了天大的坏事,马匹竟一下子拍到了马腿上,而且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林枫一想到雷然差点儿气死的表情就觉得好笑。
李时欲哭无泪地磨蹭了半晌,眼见雷然的神色愈发变坏,只得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讪笑道:“其实是这样的,雷王,既然您封了暗王一字并肩王,总不能没有她的王府吧?我李家别的没有,还算是有点儿微末的财产,近年来国库空虚,这一大笔款费不宜从国库中抽取,不如就由我李家代劳督造王府,算是送给暗王的一点儿小心意吧。”
贿赂!这绝对是贿赂啊!而且还是光明正大的行贿!
此举一出,下方好几名位高权重的大臣身形巨颤,就此打翻了酒杯,大多数是皇族外戚。
林枫颇为惊叹地看了神色深沉的雷然一眼,户部尚书掌管财政,据说李家也的确是有一笔不小的财产,当年雷然看上李妃,更多的还是看上李家的财富,足以帮他登上王位。
但是如今雷然已经登上皇位,不是自己的东西,那笔巨大的财富太容易变成政变的工具了,雷然或许早就想找个借口向李家施压了,只可惜没有机会,如今却让他在不经意间便逮住了机会,这个男人果真是心机过人啊!
“哦?我的王府?”林枫微微一笑,状似兴奋天真无邪满脸憧憬:“不知道我的王府有多大呢?有没有皇宫这么大呀?”
李时险些当场晕了过去,公子爷啊,皇宫这么大?这得要多少修建的钱财?你想把我李家搬空了啊?
雷然却是神色一动,温和地看向林枫,满脸宠溺地笑道:“当然有,别忘了,你是我的一字并肩王呢,王府怎么能没有我的皇宫大?我倒是觉得,修建得再大些也无所谓,就选一座山吧,反正建成之后,本王也会时常光临的。”
一句冠冕堂皇的话,便扣了个大帽子下来,皇帝亲临啊!足见雷王有多“宠爱”这位暗王了,还要时常光临,这王府想修建得偷工减料都不行,万一哪里雷王在走动的时候看得不满意,把哪个咔嚓了,这个责任要谁来负?
一…一座山!
李时口吐白沫,基本上已经说不出半个字了…
林枫不屑地白了雷然一眼,他是存心要缴空了李家的钱财呢!还拿她当借口,小心她回头向他收利息!
雷然又恢复了那副深沉稳重的模样,再也见不到一分失态之色,“一不小心”解决了一个外戚的问题,他的心里也慢慢高兴起来了,同时更加认定了林枫似乎是个幸运星,她一回来,几个后宫令他烦心的外戚问题便一个接一个浮出水面,真是愉快呀!
“还不下去?还想敬酒吗?”雷然望着傻愣愣的李时淡淡问道。
“不不不!臣谢雷王暗王恩典,臣…臣肚子痛,先行告退…”李时急忙一溜烟地跑了下去,简直跑得比兔子还快,可称当世轻功第一人也。
宴席一直持续到深夜,百官各自回府,路上还在讨论着有关暗王和督造王府的事情,有人欢喜有人愁,最多的是那些幸灾乐祸的。
酒喝了不少,连林枫也觉得脸上有点儿温度了,和雷然两个一并走到了正阳宫中,抓抓脑袋,看看手上的绳索,突然把那结头一松,解了开来。
雷然正要推门,一见此举,便是一怔。
“你…你这是做什么?”
这一刻,雷然的心情有些怪异,他这一路费劲千辛万苦九牛二虎之力,甚至还闹出“尿频”等郁闷死人的笑话,明明就朝思暮想让这个女人把这截该死的绳索解开的,可是当绳索真正解开的时候,却又偏偏没那么高兴,反而有一种失落萦绕在心中。
“做什么?雷王,你脑子又没有进水,这点事情还要我解释?”林枫翻了个白眼说道:“今天既然你都拉拢我了,也就表示你对我没有杀意了,既然你对我没有杀意,我寸步不离地粘着你有什么好处?天天观赏你洗澡不成?你真以为你的裸体那么好看啊?”
“本王的裸体不好看,那谁的裸体好看?本王让你免费观看就不错了,你还在那里挑三拣四!”雷然差点儿气炸了,一个冲动之下居然也和林枫玩起了小学生水平的争论。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林枫就有种怒发冲冠的冲动,他明明够自制定力也够强了,可林枫这个女人,似乎就是有将活人气死,叫圣人抓狂的本事。
正文 六十六 床上
“你真以为你们男人就是天了?告诉你,本王看过的男人没有上千也有几百,其中,有一个人的身材肯定不比你差,这个本王是相当清楚地。”林枫嘿嘿一笑,做思考状,一面瞟了一下雷然的某处…
“成百上千?”雷然脸都绿了,这一刻他的心底真的有一种非常非常不舒服的感觉,虽然明知道林枫是在气他,但却就是有一种自己的东西被什么人给抢走似的感觉。看到林枫的目光瞥到他身体的某个部位,还脸不红心不跳,他简直想跳起来问问这个女人,你究竟是不是个女人啊!
林枫没有脸红,号称城府无比之深的雷王却先扛不住地脸红了一下,随后又转成了青黑色:“你说的那个人是谁?”
林枫依旧笑得天下太平:“雷王心里自然有数,何必来问我。”
北辰暗王和北辰天王向来是同进同出的,他们之间,即使没有那一道绳索也可以毫无芥蒂地同处一室,这个难道对雷然来说还是个大秘密吗?
“北,辰,天!”几乎是磨着牙说出这三个字的,雷然心中打倒北辰天的一瞬间提升到了最高点!他甚至有一个念头,现在就带着大军去摧毁他!不论生死和成败!他想和那个男人一战!夺取他的一切,王位,江山,还有…
犀利的鹰眸闪过一道厉芒,还有林枫!
雷然和北辰天同为当世豪杰,都有一个很大的优点,他们不会逃避,不会违背自己的内心。
对这样一个没心没肺毫无女人味可言的家伙,是不是不应该动心?相信在这之前,这两个男人都会说不该,也相信自己不会。
可事实是已经动心了,又有什么办法?
与其牵肠挂肚拼命否认自我纠结,还不如坦诚地承认感情,然后施展各种手段费心夺取!身为一个男人,一个王者,他们深深懂得,想要得到的东西就必须靠自己去争取这个道理。
当然,面对着林枫这么“可怕”的个性,两个男人在下定决心的时候早有觉悟了,这个女人是不可能让他们省心的,想要她,就不能害怕挫折和失败。
雷然的目光变得更加深沉和危险了,突然,男人唇角勾起一丝邪气凛然的笑意,低沉的嗓音缓缓说道:“到底是谁更好点,暗王不妨试一试才会知道。”
“哦?找我试?”林枫的笑容也变得极为诡异:“雷王,你喜欢嘛?”
被她硬生生看出了一身冷汗,雷然虽然很想问一问这个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可是,心里却有一种不妙的直觉告诉他,为了保证自己的人身安全还是别问的好,当下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忍不住临阵退缩了。
“算了…”
来日方长,反正她最近都会在天成,还是以后再说吧…
林枫少有的没和他计较,耸耸肩帮,将手中的绳索一抛,两人之间的联系便从此分开了。
雷然心中略略一颤,有些后悔,似乎和她绑在一起也不坏,他脑中甚至有个疯狂的念头,最好以后都将林枫绑在身边才好…
不过若是现在提出来,未免有自虐狂的倾向,雷然也有点无法适应,有些烦躁地挥挥手:“那边就是你的寝宫,暗月宫离着我的正阳宫很近,有什么麻烦叫侍卫来禀告我就是。”
林枫点点头,头也不回地向暗月宫而去。
硕大的暗月宫内婢女稀少,侍卫也不多,平常似乎没什么人前来,但是整个宫殿却是雍容华贵到了极点,雕栏玉砌金阶碧瓦,宫内檀香缭绕颇为雅致,是个很舒适的住所。
“我睡觉的时候喜欢全裸,而且不喜欢人跟着,你们还是在寝宫门外守着吧,否则,我不介意告诉雷王,你们偷窥本王。”在宫女的带领下来到寝房外面,屏退四处的宫女太监之后,林枫对着头顶上自言自语地说了一通,然后便撩起门帐,走入了寝房内。
暗处的三四名暗卫一愣,知趣地没有跟随进去,心中却道,这暗王果真名不虚传,好生厉害,连他们这些暗卫也躲不过她的察觉。
他们虽然久经训练,对女子的都压制到了极点,但是谁能保证雷然知道实情后不会大发雷霆呢?至少,看雷王现在的态度,他对这个女人可真是特别到了极点。
室内的光线非常暗,不知为何,烛台上的蜡烛竟没有点燃,林枫微微一皱眉,眼底突然掠过一抹精芒,不过随即便掩饰了下去。
她没有点上蜡烛,慢慢走向正中那张宽敞硕大的床,白色的纱帐随风而动,今夜无月,没有天光,一切都黑得可怕,林枫摸索到大床旁边,慵懒地打了个哈欠,突然间却蓦地撩开纱帐,一个箭步跃上床来,肘尖向下,狠狠挥出一记!
黑暗中,大床上突似起了一阵劲风,一道黑影蓦地撇开头躲过林枫凌厉的攻击,一双有力的大手以更快的速度忽地便捉住了林枫两条手臂!
床上果然有人!
在进入房间的一刻,她已经有所察觉,这个人的生理气息已经压缩到了极致,而且武功极高,若非她是个生来就适应黑暗的怪物,其他人根本不能察觉到任何状况,在发现了有人之后,林枫故意做放松之态,就是要那人掉以轻心。
谁知道,这个“刺客”居然还是躲过了她的攻击。
林枫微微一惊,好厉害的武功!自前往车迟以来,她的武功已经愈发高明,能够在瞬息之间抓住她的,这世上虽然不是没有,却也绝不会太多。
“哼!找死?”林枫手上虽不能动,唇角的冷笑却一点儿也未减少,黑瞳中精芒爆闪,双手在来人胸口一撑,整个下半身蓦地高高跃起,膝盖弯曲,以一个可怕的冲撞力飞快地向着床上那人的下身撞了过去!
她当然已经感觉到了,这个人是男人,只要是男人,就不会不怕这一招。
然而这一撞的速度虽然快,床上的男人反映更快,一声轻微的低吼,转眼腾身而起,临空一个翻身,他一手松开林枫的的一只手臂,环住她的腰身,一边轻声叫道:“别打,别打!姑奶奶你厉害,我认输了…”
一听这个声音,林枫眉头惊奇地一动:“尹情?”
风羽十二尊者之一号称殷桑第一怪才的尹情,在车迟一别之后就没有了踪迹,没想到如今北辰天还没到,这个男人倒是先摸过来了。
“嘿嘿,你还记得本尊啊,我还以为你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呢。”两人的身体先后落到柔软的床铺上,并没有发出多大声响,男人低沉好听的笑声传到耳旁,转而抱怨频频:“就算忘了本尊,也不要那么狠毒好不好,上来就是美人撩阴腿,真撞残了你以后肯定会后悔死的。”
纵然是躲了过去,尹情还是吓出一身冷汗,这一腿又快又狠,要是撞实在了,不断子绝孙才怪!
尹情的武功几乎可称殷桑第一,连北辰天正面和他交手也打不过他,他能摸入这天成皇宫制住林枫便不足为奇了。
“我不记得本王和你有过什么旧事。”林枫翻了个白眼,对这个男人的自作多情嗤之以鼻,既然是“老相识”,她也没有立刻声张。
“哎呀,美人儿,你干嘛这么绝情,你忘了那段时日我们共处一室日夜相对的激情了嘛?居然要抛弃本尊,实在是让本尊伤心啊!难道没有被你看过你就不承认?这里这么黑,看好像不太可能,但你可以摸哦,本尊保证,本尊的身材绝不会比那个雷然差,不信你摸摸看。”尹情一阵低沉的轻笑,有力的手臂圈过林枫的后背,将之整个人搂住,男子修长健硕的身躯包裹住她,仿佛在验证自己话语的真实性。
“少给我东拉西扯,赶紧把要传的话说出来,辰天到底是怎么打算的?”不理会尹情的“骚扰”,林枫冷冷淡淡地问道。
尹情一愣,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无奈地发出叹息:“本尊都自愿给你摸了,你多少也稍微配合一下嘛,本尊也是名动一方的美男子耶,难道比他北辰天差了?还有女人,你就不能笨一点,好歹让本尊卖个关子啊。”
“摸你?”林枫撇撇嘴,心中确定了尹情的来意,哼道:“那我还不如摸自己,男人皮粗肉糙有什么好摸的。”
“这话可就不对了,男人和女人还是有很多地方不同的。”尹情邪邪笑道,声音里带了几分诱惑,低下头,向林枫耳旁吹了几口热气:“最重要的,你应该也清楚吧…”
“切,不就是少了两个馒头,多了一根黄瓜,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林枫面无表情地哼道。
馒头?黄瓜?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形容!
尹情呛了一口口水,被这个女人彻底打败了。
“他派你来不是叫你调戏我的吧?雷然虽然想拉拢我,但并未对我放松警惕,你最好小心点,他随时有可能来这里突袭。”林枫不耐烦地提醒道。
“就凭一个雷然也想留下我?开什么玩笑?”尹情不无傲气地微微一笑:“北辰天派我来保护你的安全,顺便让我告诉你,不管你如何回答如何选择,他永远都是一个答案。”
闻听此言,林枫眉头一皱,耳旁如同炸开一道惊雷,蓦然瞪大的眸中,精芒越发闪亮,心中涌起一片惊涛骇浪。
原来是这样!他们竟是从未远离么…
正文 六十七 安心
“他在准备什么?打算夺宫么?”微微皱了皱眉头,林枫垂下眼帘问道。
“你知道?”尹情不由得惊讶起来,他不过是说了这么一句话,她便什么都清楚了吗?不愧是北辰暗王,心思之犀利连他也叹为观止。
“哼,我不该知道吗?你话都这么明白了,他既然知道宴会的事情很显然已经在这天成了,而且还参加了方才的晚宴。只是我却没想到,北辰天竟会一路随行,这么说他回到北辰国的消息也是捏造的了。”林枫不咸不淡地板着脸说着,心中却在知道这个事实以后,多出了一股奇妙的感觉,并不是那么强烈,只是有那么一点点,或许可以称为喜悦吧。
北辰离天成极为遥远,林枫与雷然的刚抵达天成,北辰天就到了,这绝非他长了翅膀飞过来的,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根本没有回北辰!
原来那个男人在雷然抓住她之后同时下山,当时就设法混入了雷然大军中,大军人数极多,雷然又因林枫调虎离山,以为北辰天突围了出去,当然没想过这个男人竟会以身犯险,一路随行而来。
从未远离,这一路,他其实从未与她远离过!
一想到这一点,林枫竟会莫名其妙有种想笑的感觉。
“是啊,连我都觉得那个男人现在已经不像北辰那个杀父弑兄登位的狠辣霸主了,为了你,他竟然三番五次地将自己置于险地之中,若我是雷然,我说不定已经以你为诱饵将他给杀了。”尹情的唇角扯出一道优雅的弧度。
“为了我?哼,尹情,你也太不了解北辰天了,他敢来这里,就是算定了雷然不可能想到他会走出这一步棋,你说,若你是雷然,你会想到吗?”林枫讽刺一笑。
尹情不得不摇摇头,感叹道:“想不到,如非他亲手传书联系我,我恐怕死也料不到他会为了一个女人只身犯险来到雷然的老窝里。奇招应变,这一点我远不如他,也是因为如此,我才答应他暂时助他一臂之力,他许我风羽车迟两国的藩王。”
林枫接下去挑眉说道:“我和他是同类,所以他的心思我看的比任何人都清楚,若是来到这里没有半点好处,他不会铤而走险,他在各方的部署众多,这天成京都若说没有势力,打死我也不信。而且,明知是送死的事情,北辰天从来不做,我一向很有自知之明,一个女人而已,就算被推出去斩首示众,他也不会有一丝动摇。”
“有些时候不要要求得太过分了,其实在北辰天心里,你的地位已经非常超然了,要不,在车迟的时候他不会去救你,如今更不会来到这天成京都。正如在本尊心里,权势永远放在首位,可你,地位同样不低。”尹情大咧咧地又笑了笑,整个人呈大字型躺在床上,随意至极。
“要求?哼,你以为我林枫是谁,那些天天看着情情爱爱的小女人吗?我自己就是个没人性不重感情的,你觉得我会相信世上有那种伟大纯洁不含杂质的感情?”林枫白了他一眼,冷冷道:“为了感情抛弃一切,在我眼里,那是蠢蛋!所以我的心里同样是利益至上,但很可惜,没有你的位置!”
“呃…”尹情嘴角抽搐,幼小的心灵遭受了无情的打击…
半晌,尹情才幽怨地看了林枫一眼,说道:“好吧,我知道你这个女人就是个没良心的,北辰天和你接触的更久,相信他也应该知道,可是这个男人居然一点儿也不介意,明明听到了雷然在宴会上对你的拉拢,还叫我一定要给你传话。”
面对雷然在宴会上的拉拢,林枫的确有着迟疑,只是最后的关头却被那个李时给打断了,林枫不禁略略一顿:“他…是说,无论我是什么回答,他都只有一个答案?”
这就是尹情方才所说的那句话,是什么答案,林枫已经很清楚了,派尹情来保护她的安全,这还用得着怀疑什么吗?
“没错。”尹情肯首,目光有些奇特地接着笑道:“那个男人说,你应不应雷然,他的想法都不会有任何改变,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比谁都清楚。若你不答应雷然,那么他当然会因此而高兴,若你答应雷然,也只是延续你一贯的行事作风,没什么值得意外,他同样不会介意。不管你心中是什么答案,只要他强大了,你依旧会回到他身边,无论你怎样回复,也改变不了他的决心。”
“真是个以自我为中心的男人!”林枫啐了一句,脸上的笑意却是再也掩藏不住。
的确,北辰天此举太过自我中心,若是以他的话来说,便是:我才不管你是什么想法,我想得到的东西就一定会得到。
然而此举,却会让林枫有一种相当安心的感觉,这样霸道的做法的确是这个男人的一贯作风,不过,如此巧妙地安抚了她的心理,让她无需为了这样的选择而苦恼,无视背叛与否,这又真的只是一种巧合么?
林枫从没有怀疑过,北辰天心中最重要的东西永远都是至高无上的权力,那是身为一个男人,一个帝王,与生俱来便想要拥有的事业,想要掌握的东西,这点根本不可能改变,正如她是一个小人,最重要的是自己的性命,这个根深蒂固的观点不可能为谁改变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