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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面对面交换了个眼色,刘大爷说道:“若是你再有个儿子,等到娶了媳妇,你家再重新分家吧,现在就按两个儿子来分。“
刘丁氏抬了抬胳膊,却不敢在这里撒泼,最后软塌塌垂了下来。打骡子马也惊,何春娇的惨,吓坏刘丁氏了。
各回各家吃过早饭,继续在这里进行分家,不管刘善民怎样拖延,到中午吃饭时,刘三爷还是帮着把房子和地分开了,因为说的一半家产,主院、西跨院都给了刘善民。因为还有个刘英群,刘丁氏肚子里说不定还会生出个儿子,住的应该让人家宽裕些,那么家里最好的一片地,村东头的二十亩,就给了刘应东,他拿了最近的一块地,自然最远的一块也归他,这两片地刚好四十亩。
房子和地这个大头分好了,开始分家具、地里的农具以及口粮、银钱。
刘善民没想到事情会变化成这样,肺都能气炸了,刘三爷要他给刘应东分口粮,他咬死也不答应,一会儿说朝廷征粮,都交了,一会儿又说,开铺子钱不够,他把粮食卖了,最后,还是说不过刘三爷,便撒泼耍赖:“三哥,把我这点家底都给了他算了,我们一家老小喝西北风去。”
“桌子凳子这些家具,就算了,各屋归各屋,你种地的工具总得给东东一些吧。”刘三爷似乎不依不饶地说,但家里那些桌子柜子,主院里的不仅质量好数量也多,就这一句话,刘应东和叶儿就已经吃大亏了,不过,现场的人,没有一个提出反驳意见。本来分家就是一件和稀泥的事情,只要当事人不说,其他人自然得过且过。
刘应东的心思,不在于此,他连这句话都没多想,也没吭声,事情就算过去了。
“他想要什么?”刘善民连起码的遮掩都不顾了,脸色阴沉沉的,眼睛里满含恨意。
刘三爷没想到自己的好意对方看也不看,知道刘善民恼恨自己坚持要给刘应东分地,已经恨上了,便把心一横,自顾自说道:“既然家产分一半,你家的农具,也一分为二吧。”
“那就把骡子也一劈为二,一家两条腿得了。”刘善民说道,骡子就是刘应东的命,他绝不会答应把牲口杀了的,为此,说不定会做出一些别的让步。
“劈开你们怎么种地?两家合用吧。”没想到刘三爷这么说,刘善民恨不得咬上这位堂哥两口。
“那谁来饲养?草料怎么算?使用的时候,哪家先哪家后?你说得容易。”刘善民道。
“当然是儿子喂养,你来使用。至于草料,你这边除了每年的麦秸、麸子都归他,再给一百斤玉米、一百斤豆子吧。”
“忙得时候,都想用,哪个先哪个后?”
“当然是你先使用,他后用了。”刘三爷不假思索地说到这里,语气顿住了,刘善民干活那就是在磨洋工,他先使用,儿子这边根本就用不上了,他一时不知该怎样调解。
刘大爷也听出了问题,虽然很多人分家都是这么做的,但刘善民极不待见大儿子,这种合伙关系就行不通,他说了一句:“骡子要么卖了,要么折点钱,一家得牲口,一家得银钱。”
刘应东脸上闪过一丝惋惜,却什么也没说,最后,按刘大爷说的,决定把骡子卖了,两家分钱。
分过农具,商议好每年要给刘善民的赡养费用,这家就算分好了。刘三爷刚准备摆手让一家人在写好的契书上按手印,刘应东却行礼说道:“奶奶的嫁妆都是车氏的,好些我娘借走了,今天一并还了吧,别以后说不清。”
“小贼!”刘善民气得手直哆嗦,刘丁氏更是两眼冒火,恨不能在刘应东身上,盯出个窟窿。
刘三爷不想干了,他推脱道:“那是你们家自己的事情,我们就不要搀和了。”
“三爷,你是咱家的族长,是我这样的小辈的依靠,你要是不管,我那些东西也就根本拿不回来了,奶奶的在天之灵,恐怕也不能安宁吧?”他竟然在祠堂里敢说这话!刘三爷当着祖宗的面,都不肯为小辈主持公道,这族长是怎么当的?列祖列宗看着哪。
刘三爷推脱:“现在,也说不清什么东西是六婶的了呀。”
刘应东从怀里取出两个嫁妆单子:“这是奶奶和车氏的,我恳求三爷,帮我们追回来。”
这就是打刘丁氏的脸了,说她霸占儿媳妇嫁妆,刘三爷的脸很难看,他不想介入进来,但此时又没法脱身,他求助地看着刘善民,希望他能大度一些。
刘善民则看着刘丁氏,因为他不是很清楚,老婆到底拿了多少。
刘丁氏嘴唇哆嗦着,气儿都上不来了:“你,你,你个小贼,你竟然敢,敢和我算账,小贼啊,我把你这么大点养成人,你竟敢忤逆不孝——”她拍着大腿,又哭又叫。
刘三爷脸色很难看,合着刚才何春娇白打了!
044 飘香面
更新时间2013-4-1 13:56:46 字数:2345
“老四,不要逼我动家法!”刘三爷意思,快让你老婆闭嘴吧。
刘善民误会了,他以为要动家法逼他呢,但此刻,他明显不占理,再加上刘老三刚开始逼他发的誓,让他对前面站的一群人,怀着很深的戒备。他今天在这祠堂里,所经历的事情,都是早就有预谋的,不仅是刘老三,甚至刘应东,显然早就盘算好、下了套等着他呢,只有他傻乎乎的以为,自己下了一招好棋,既笼络了老三,还有能算计了大儿子,结果,他棋差一着,满盘皆输,甚至连老婆算计了两年多的女人嫁妆,都得吐出来。
刘应东见刘三爷逼迫见效,刘丁氏蹒跚地往家走,便对身边站着的刘应坚行礼:“六哥,你帮我去清点一下吧。”明面上为了有个见证的人,刘丁氏将来就不能说他趁火打劫,拿了她的东西,其实,是要刘应坚插手进来,刘应坚一直希望下一代的族长,由他接替老爹,现在若是做事糊里糊涂,不能令人信服,将来如何服众?
刘三爷的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他很明白这是刘应东要把儿子拖进来,借着他的威力行事儿,但刘应坚探寻地望着他时,还是微微点了点头。刘应东此刻,不好再拉个长辈,平辈人中,能想着依赖自己儿子,证明儿子还是有威信的,这得珍惜,再说,看这一回刘应东的布局,此子今后肯定是个有出息的,若此时施舍人情给他,对儿子今后有好处。
刘应东又叫了几个族中小一点的堂弟帮他搬东西,刘大爷一看他要来真的,有点着急,这样强行从父母屋里把媳妇嫁妆拿出来,那也太难堪了吧。他看了看刘善民,希望这个堂弟能拿出些银钱补贴一下儿子,把事儿抹过去,可惜,刘善民气恨地给了他一个后脑勺。刘大爷没办法,只好说道:“老四,你和弟妹先回去收拾收拾,年轻人做事不妥帖,万一碰坏了可怎么好。”
没想到刘善民重重哼了一声,刘大爷见自己的好意就这样被抛进了水里,气恼地甩甩衣袖走了。
不管刘丁氏怎样的骂,她不得不归还了好些的箱笼、柜子,里面的一些衣服被子和尺头,也象征性的归还了些。
最麻烦的是送给何春娇的那些聘礼,现在被当做嫁妆抬了回来,刘应东当然要拿走,刘英群拦在门口,两兄弟大眼瞪小眼对峙了一会儿,刘应东忽然出手,把他推了个趔趄,自从刘英群挖坑害人,刘应东的内心就不把他当兄弟了。
何春娇嗓子都哭哑了,这会儿根本发不出音,再说,她的哭,也就对刘英群有用。
刘应东力气大,他打开箱笼,让何春娇取出自己的东西,何春娇一边哭,一边分,看到箱子连带很多东西被拿走了,她气得直跺脚。
刘老四家的这一番闹腾,自然成了巷子里议论的中心话题:“咬人的狗不叫,没看出来,老四家这个大的,还是个狠角色,平日里都觉得他老实的过头,尽让人欺负,没想到关键的时候,下嘴又狠有准,老四都能气死了。”…
一身疲累的刘三爷回到家,崔氏赶紧摆上饭来,因为是儿子算计老子的,刘三爷和刘三奶奶就闭嘴没有再说,默默吃过后,累极了的刘三爷窝在炕上休息:“比我种一天地还辛苦。”
刘三奶奶坐在炕边的椅子上做针线:“老四也真是的,和儿子的关系会闹成这个样子。东东平时勤快又能干,他为何要黑了心的赶儿子出门?他刚才若不是发誓时一点绊子也没有,我真怀疑这孩子是抱养的。”刘三奶奶用剪子把线头修好,继续说道,“没想到六婶留下字据,老四不得不分出一半家产。”
“这字据,谁知道是真是假!”刘三爷双手放在脑后,身子动了动说道。
“你怀疑是假的?”
“谁知道。真的假的,拿出来的时候,就都是真的了。”刘三爷白了老婆一眼。
刘三奶奶眼睛眨了眨,“你说,他知不知道富贵是我外甥?”
“我也是才想到,刚才在祠堂,老四一说要把东东赶出家门,我都跟着着急,心里就忍不住想为他出头,那字据一拿出来,我心里就认定是真的了,若他没有说过把地给富贵种的话,我肯定还会多思量思量。”
“恐怕,梁靖选让三奎替代坚儿,都是这小子撺掇的,为何早不来晚不来,他爹刚说了让他去,大半夜的他就碰上了梁靖选?两人还一起喝酒?他俩有交情吗?我看,他说心里难受,跑出去喝酒这些,也值得怀疑。”
“嗯,我也觉得太巧了。”刘三奶奶点头,她转了转眼珠子,“照这么说,一步一步,小家伙早就安排好了。是你、我还有大哥,一起帮着他把老四摁倒了?”刘三奶奶的针,在头发上抿了抿,悠悠地道,“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这孩子,我们以前没看出来。”
“可不是,把你、我、坚儿都算计在内了,这心思,可真深啊,比坚儿小八岁呢,我们都看走眼了。“
“出过远门就是不一样,你不是说什么读万卷书,不如走万里路嘛。”刘三奶奶为儿子辩解。
“他若将来和坚儿争,坚儿根本就不是对手。”刘三爷皱起眉头。
“那今天我们就不该帮他。”刘三奶奶很后悔。
“边走边看吧,说不定他心思根本看不上族长这个位子呢?你看咱老二和老三,眼睛都长脑门上去了,家里这几十亩地,一个个都看不上眼了。”
“这倒是,东东这孩子既然能行,就让他飞吧,说不定以后坚儿还能借借力。他要是敢和坚儿挣,哼,绝不会饶过他。”
此刻,叶儿在家忙着做饭,给帮忙搬家具的人吃。都是自己家的人,他们本不肯吃这一顿,刘应东拦着大门不让走:“兄弟们忙了半天,怎的也吃了饭再走,家里也没什么好的你们好歹给我点面子呀。”
他说得恳切,厨房里飘出的香味又浓,让过了饭点正饥肠辘辘的小伙子们都走不动路了。
他们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面条。
“嫂子,都说你做饭手艺好,你这是什么面呀,太好吃了。”六叔蔫呼呼的,十四岁的小儿子刘应真却性子活泼,他吃得直打饱嗝,摸着圆溜溜的肚子,笑着问叶儿
“嗯,这面,刚才在门口闻着香了,吃着也特别好。”其他几个小的都附和着说。
叶儿闻言灵机一动:“这叫飘香面。”嘴里和应真开着玩笑,心里却盘算着,人无外财不富,指望地里的收益,辛苦一年能温饱都不错了,今年没有粮食,不经商怎么能过得去呢?何不在街上开个面馆?现在官道上一拨一拨运粮的民壮往西边的战场上走,生意肯定会好的。
打了这个主意,好几个问她面条是怎么做的,都让她含含糊糊应付过去了。
045 讲解
更新时间2013-4-2 8:02:36 字数:2908
刘应东送走了客人,反身关门,也不管叶儿正收拾厨房两手湿淋淋的,跑过去把老婆一把抱了起来:“好媳妇,咱们商量的,都成了,哈哈哈,今后,我们可以关上门过自己的日子了,爹和娘今天气坏了,说不认我当儿子了,肯定也不能动不动指使你干这干那,也不能动不动就骂你、欺负你了。”
叶儿两脚离开地面,身子悬空,不得不紧紧抱住他的脖子。刘应东心里高兴,抱着媳妇转了一圈,把叶儿吓得轻声惊呼,他才笑着把叶儿抱进了房间。
“成了哎,东东,今天分家,能有这样的结局,都是你运筹帷幄的好。”
“什么运筹帷幄?”
“哎呀,就是盘算的好啦,我家隔壁的那个先生说,盘算就是运筹帷幄。”
“你真聪明,好些专门读过书的,都没有知道的词语多。”
总算蒙混过去,叶儿悄悄吐了一下舌头:“咱们,要是再能找个先生教教就好了。”
“都怪我当年贪玩,没有念多少书。”
“不说这个了,还是你厉害,不然,我们现在说不定就被赶出门了。”
两人一时没说话,半个多月前,刘应东面临去西部战线送死的窘境,他若不在了,叶儿在这个世界就没了依靠,眼看着,他们几乎走入绝境。到了这样的地步,刘应东终于对父母死心,也才配合了叶儿,开始了他们的绝地反击。
就在刘善民要刘应东顶替刘三爷的儿子当壮丁的那晚,刘应东一手提个灯笼,一手提着酒坛子,去了泊池,在抓了半口袋青蛙,来到村东头一个小瓜棚前,这里有看瓜人烧水的瓦罐,还有一堆柴禾,他把瓦罐系上绳子,在井里提了一罐水,架在三个石块上,用火镰打火引燃柴禾,一边烧水,一边清理起青蛙来,没一会儿,他便把洗干净的青蛙串起来,伸到火上去烤,烤一会儿,还很仔细地撒点细盐,肉香味很快就在周围蔓延开来。
一串烤好了,瓦罐里的水也烧开了,刘应东把瓦罐取下来,把剩下几串蛙肉架在火上,拍开身边小酒坛子的泥封,他叹一口气,喝一口酒,吃一口肉,没多一会儿,就醉醺醺地念叨起来:“这可叫我咋办呢,唉,谁知道我有多为难啊。”吱一口酒。
“侄娃子你有什么难场事儿啊?”梁靖选从小瓜棚里走出来,很关切地问刘应东。
“谁?哎呀梁叔!”刘应东很震惊地看着梁靖选,似乎想问“你怎么在这里”,但他张张嘴却变成了:“来,梁叔,见一面分一半。”刘应东把手里的蛙肉串举起来,“尝尝侄子的手艺。”
“这是啥?”
“蛤蟆,嘿嘿嘿,叔你尝一口,好吃!”
梁靖选迟疑了一下,但禁不住香味的诱惑,从火堆上取下一串来,“这个也熟了。”
“来,喝酒!”刘应东给眼前的碗里添上就,把酒坛子往梁靖选跟前一放,“这是叔你的。”
“呵呵,大侄子真是豪气,出息!”梁靖选伸出拇指夸赞刘应东,便开始吃喝起来,一串蛙肉进肚子,他说话舌头也大起来,“兄弟这是有啥为难事儿了?”
“别提了,我爹想让我替了六哥,应朝廷的壮丁,可媳妇在家哭呢,她非要说,这是爹爹让我拿命换银子,让我寻死路呢。唉,我心里烦,那是亲爹呀,怎可能让我寻死路?还不是想多挣点钱了?我爹说了,等我回来,就把家里那头骡子,给我换成大马。我身体棒,能挣来这份钱,很多人还不敢接这活儿呢。你说是不是啊?叔,二十两银子,说句不中听的,有人一辈子都攒不下这么多的,不瞒梁叔,我媳妇笨,不会讨爹娘喜欢,她想事儿,就爱钻牛角,你说我麻烦不麻烦?”
见刘应东委屈无奈的样子,梁靖选笑了:“是啊大侄子,你前年不是去过一次嘛。”
“就是冷点,我身体棒,根本没事儿,可外面传说的邪乎,我媳妇就信了,一个劲儿的哭,我很烦,就一个人出来走走。”
梁靖选一声不吭,嘴巴吧唧吧唧,一串烤蛙肉就进了肚子。他提起酒坛子,喝了两口,又开始吃第二串考蛙肉,这回,他酒喝得多,肉吃得少,很快,舌头就有点大:“听说,你七叔出三十两银子?”
“八哥早都找到人了,三伯这二十两,也有两个人和我争,我媳妇糊涂,偏偏她马上要生了,我都成家三年了,还没有孩子,对她不得不让着点,唉,眼看着嘴边的肥肉吃不到,我真的很难受。”
梁靖选眼珠子转了转:“我看,是你糊涂吧,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还没儿子,怎能让自己涉险呢?”
“她也这么说,唉,我心里就有点难过,这不,都答应三伯了,现在反悔,让他哪里找人去?我这才心里烦,跑出来喝酒,唉!”
两人又唠叨了一会儿,梁靖选摇了摇酒坛子,听见还有不少,他看看还有一串蛙肉,想了想给刘应东说道:“大侄子不要愁了,让我家三奎替你去吧。”
“这个不行,我媳妇也就一时想不开,等我明年回来,她就知道这钱有多好挣了。”
“大侄子,朝廷在西边都打了好几年了,你想挣这个钱,明年再去也行啊,叔叔最近不凑手,你就让叔叔一次吧,让三奎去,好不好?”
刘应东还是摇头、:“不行,,不行,我媳妇过两天就会想明白的。”
梁靖选站了起来,他一手提了酒坛子,一手拿着那串蛙肉:“就这么定了!”语气里带出一股森冷的气息,不由分说,往村里的方向走去。
“哎,梁叔!”刘应东追上来,“我明天就要和三叔签生死契呢,你不能这样啊。”
梁靖选愣了一下,伸手拍拍刘应东的肩头:“大侄子你说得对。”他又要往前走,想起什么,扭头给刘应东说道,“你可不许今晚和刘老三签了契书,把银子拿走。”
刘应东眨了眨眼没说话,梁靖选指着他的脸:“你陪我走一趟。”
“梁叔!”
“走!”
“哎,哎!”刘应东跑回去,把水罐里的水倒在火堆上,确定都浇灭了,又用瓜棚边的小破铁锨,把刚才的造出的垃圾都铲到了地里,这才回头,老老实实跟着梁靖选往村里走。
到了梁家门口,梁靖选让刘应东站大门口等一会儿:“叔马上就出来,你要是跑了,别怪叔叔不讲情面。”
刘应东瑟缩了一下,挺拔的身姿佝偻了一些,嚅嚅地说道:“瞧叔说的,我什么人哪,不会走的。”
梁靖选进去没有多一会儿,就出来了,带着刘应东去了刘三爷家。
刘应东敲门,三爷好一会儿才出来,还敞着怀,趿拉着鞋子,显然已经睡了:“这么晚了,有啥事儿?”
等看到刘应东身后的梁靖选,愣了一下。
“进屋说吧,三伯。”…
叶儿等得实在耐不住了,听见轻轻的敲门声,她跑过去,门还没开,刘应东就亟不可待地说了一句:“成了!”
开门,关好,刘应东一下子就把叶儿抱了起来:“呵呵呵,媳妇儿,成了啊,没想到这事儿这么容易就成了。”
进了屋,刘应东抱着叶儿在地上转了几圈,这才把她轻轻放到炕上:“你怎么想到梁靖选会答应此事?梁三奎虽然傻,却是唯一的儿子,他为何这么狠心呢?都说梁靖选很疼梁三奎的,自己饿着也要儿子能吃饱,梁三奎这才长得那么人高马大的呀。”
叶儿本来不想说,但觉得,说了有助于老公的成长,她是女人,在这个社会有很多的不方便,若是刘应东能强硬起来,他们才有好日子的,便低声提示了一句:“梁三奎新婚让人听房了,你知道吗?”
刘应东脸上闪过不自在,这种事情,怎好意思给老婆说呢?但他还是点了头:“听说了。”他摸了一下光头,恍然大悟道,“三奎媳妇怀孕了,三奎刚开始还傻笑着到处给人说,这两天忽然拿刀子追着他爸砍,梁靖选唯恐儿子半夜里痴病发作,把他砍了,不得不躲出去,他在村里横行霸道的,当然不敢让人知道此事,还是我夜里去捉蛙才发现,回来给你说了。”
叶儿见男人一点就透,高兴地接话:“三奎媳妇很腼腆,基本不出门,刘三奎嗜酒如命…”
046 定计
更新时间2013-4-3 8:02:53 字数:2067
“嗯!”刘应东点头道,“梁靖选以前对儿子特别好,还指望傻子给他传宗接代呢,眼下见辛苦养大的儿子没用,便趁儿子酒醉,霸占了儿媳妇。他在街上白吃白拿,大家都恨他,肯定背后有人跟梁三奎垫他坏话,这个傻子,才会要杀他爹的。”
“嗯!”叶儿点头。
“梁靖选今天拿了我的酒,还有烤蛙肉,梁三奎嗜酒如命,就不会再拿刀子。梁靖选只要骗他说,乖乖跟着那些人走,就会天天有酒有肉,梁三奎哪有不答应的?只要上了路,就由不得他了。”
“嗯!”
刘应东看了看叶儿,见她低着头,便吸了口气再说道:“梁王氏一举得男最好,若是女儿,梁靖选大概会带着她远走他乡。梁三奎就成了最碍眼的了,现在还能换来二十两银子,以梁靖选的为人,肯定会这么干。他这两天被傻儿子拿切菜刀逼得不敢回家,一时没想到这个,听我一说,哪有不动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