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舍得?听说她是从高中开始,就疯狂追你呢。”
“哈哈哈,什么呀,都是听谁说的?”黄伟良笑得有点干,他躺在林燕身边,伸出胳膊,想要林燕枕上去,“燕。你这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呀,柯永爱在高中或许对我有什么表示,但我考大学失利。她立刻就改追另一个男生了,这样的女人,我怎么也不会放在心上的。”
“别哄我。”
“真的,她现在离婚了,前夫就是他们班的蒋志义。柯永爱高二就去了文科班,跟我没多少交集,那时候的高中生,很多人都傻傻的,不像柯永爱这样成熟,我其实看不上那种女人。贼头贼脑,感情哪里是用考试成绩衡量的?我当时考进了矿院,蒋志义考的是政法学院,她立刻几掉头追那位老兄,可惜蒋志义架不住柯永爱的狂轰滥炸。两人毕业就结婚了。蒋志义就在荆县法院工作,柯永爱胆子特别大。背着他收受贿赂,差点让蒋志义进监狱,他俩就那样离婚的,柯永爱也因此被法院开除。我早上本来想给你说呢,又怕你一听她离婚,更跟我过不去,现在你看见了柯永水,该明白我是很讨厌这样的人的了,也不会再怀疑我了吧!”
“那你还要给她赞助?”
“我也是昏了头,同学都说她变好了,现在生活很简朴,我便相信了,今天看到柯永水,怀疑柯永爱是假装的。好了啦,我再也不搭理她,不会上当的了。”
“柯永爱是不是网名叫细雨无声的?”
“细雨无声?我没有网友叫这个,柯永爱网名叫紫罗兰。”黄伟良说完,赶紧补充道,“她不是我网友,只是一中同学群中的。”
“那告诉我,你心里那个红颜知己到底是谁?”
前一世,林燕知道他有个关系很好的网友,网名叫细雨无声,但到底是哪个人,她这一世一直也没找到。
“我哪里有什么红颜知己,我的知己就是你。”黄伟良趁林燕神情恍惚的时候,如愿把她搂在怀里,“你这小脑袋瓜里,都在想些什么呀,我现在是全班同学公认的最幸福的人,我可要好好珍惜这来之不易的荣誉,哪里还会想别的。”
“一个人幸福的久了,就感觉不到什么是幸福了,总想破坏掉一点,在重新垒起来,我害怕…”
“不怕,你要觉得不安全,我把咱家的资产全部放你名下,你看好不好?男人没钱,就不会变坏了。”
林燕被他这话逗笑了:“你就骗我吧,资产归到我名下,你的董事长还怎么当?”
“你来当董事长,我做总经理就行了。”
“算了啦,你要是有外心,没钱也能办到,不过,有钱不过是增加了吸引力而已。”
“好了,睡吧,你最近是受什么刺激了。”黄伟良在林燕背上轻轻拍着,她果然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唉!”黄伟良叹口气,“我真是活该。”他看看妻子安静的睡颜,“你是那么的耀眼,怎的这么不自信呢?”
“有人很贱哪,不喜欢好的,非要抱紧一个烂货不放手。”
没想到妻子没睡着,黄伟良吓了一跳:“你说谁呀?”
“报纸上写的。”黄伟良看了一眼法制报,拍了拍林燕的肩膀,“睡吧,睡吧,你是半夜看三国,替古人担忧。”想想生活中还真不乏身在福中不知福,瞎折腾一通,日子苦不堪言了,这才痛哭流涕的人。
“我会珍惜幸福的,你放心了啦。”
林燕把头抵着丈夫的肩窝,心里甜蜜蜜的,她现在真的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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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自作孽不可活
小涛见姐姐得了世界大奖,高兴得没法形容,连张克强都通知了。
张克强虽然重男轻女,觉得这个奖要是儿子得的,可就太好了,但是女儿得的,也行啊,他也不觉得自己对女儿一点抚养的义务没尽,这会儿听到这个消息,有什么愧疚。
大概也是有点儿吧,这不,他在屋里转着圈子,想要给小馨个什么礼物,好歹向孩子表示表示吧,谁知纠结了半天,竟然不知道小馨喜欢什么,给女儿买件衣服吧?有她妈呢,做得比卖的还好看。
张克强现在的老婆成桠枫,打完麻将回到家,见丈夫奇怪的样子,绷着脸问道:“又发什么神经?”
张克强知道她对自己的儿女没有一丝的感情,便闭嘴没有说话,结果把成桠枫的好奇心吊起来了,她进到厨房,烧上水下了冻饺子,出来继续追问:“到底做什么见不得人的,还不敢说?”
张克强已经习惯成桠枫刻薄的嘴巴了,他有点不高兴地说道:“没什么,就是小馨画画,拿了个国际大奖。”
“切,我当什么呢,现在奖项满天飞,只要肯交钱,什么奖都能弄得来。”
“不是的,这是老师把小馨的画儿寄出去的,家人都不知道,得奖也是老师打电话过来的,连省里的美术学院都打来电话了,让小馨开学去那里念书呢。”
成桠枫眨巴了几下眼睛:“这么说,你的呆瓜女儿还挺厉害的?”
“你才呆瓜呢。”张克强话还没落音,就看到成桠枫瞪圆了眼睛。他赶紧低下头,小声讷讷的说道:“你怎么说我都行,孩子还小,你不能咒的那么狠。”
“切!”成桠枫进厨房。用铲子在锅里搅了搅,看到饺子浮起来,又走到厨房门口。
她们现在住的。是九十年代初建的老房子,只有四十几个平方,没有餐厅,厨房外面紧接客厅,所以成桠枫站厨房门口,和张克强也不过两三米的距离:“你刚才在房子里转什么?”
“我想,我想给娃送个啥。国际大奖呢。”
“哼!”成桠枫不高兴了,和张克强结婚五年,她成功的掌控着家里的财政大权,张克强只有开出租车的时候,才能见到钱。不过,那才几百?只是供他找零的而已,回来之后,还得如实上交。按说,开出租最好攒私房了,但张克强攒了私房没地方放,成桠枫知道他很看重儿子,唯恐他把钱给林欢,每次搜查都特别细。张克强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学校门口,见到小涛,给儿子三五十的零花钱,他不敢多给,唯恐儿子钱多了学坏。再说,也没有那么多可以给。
张克强的弟弟已经结婚了,娶的媳妇,能顶十个林欢,连成桠枫都远远不是对手,这里指的是泼辣,蛮不讲理的泼辣,把张克强一家人都镇住了,张克强的父母,现在可怜兮兮跟个奴才一样,替弟媳妇孙振英家里种菜。
对了,孙振英家,就在附近,有三亩地,全都种的菜,她家经济条件还不错,父母在城里开个小杂货铺,菜地就全靠张克强父母了,孙振英的父亲,过几天去地里一趟,把成熟的菜卖给批发商,留下种子,让张家老两口再种。
成桠枫够守财奴了,明明霸占了张克强父母后来买的那套房子,却舍不得住,五百一月租出去,张克强原来的房子,林欢和常林重新买了个大的,还给他们了,成桠枫也七百块租了出去。不过,这个钱她老老实实又转账给了林欢,得交小涛的抚养费。
以林欢的能力,根本要不来这份钱的,但常林的妈妈本事大,找了原单位的一个老混混,许诺给人五千块,要他摆平此事。
很简单,那混混天天盯着成桠枫的出租车,使他们丢了好几次车牌。没有牌照上不了路,一天下来就耽搁几百块挣不着,他们告到派出所,那混混把派出所当家一样,在里面的日子比在外面还多呢,这就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成桠枫最后不得不妥协,乖乖按时给林欢的银行卡上打钱。
张克强这会儿见成桠枫不高兴,低着头好一会儿没说话,成桠枫结婚前就子宫切除,他们是不可能再有孩子的,而他,养儿防老传宗接代的思想还特别顽固,他不管多重男轻女,现代观念也让他知道,养女儿比养儿子更划算,更能指望得到,他现在已经有点后悔和小馨感情太淡了,可惜去了几次小馨的学校,小馨根本不要他的钱,对他也是淡淡的,连爸爸都不肯叫,他有一回还看见常林去学校接小馨了,小馨文文静静的,微笑着叫爸爸,令他心酸了好久,他知道这都怪他。
“桠枫,你就没想过,咱们将来靠谁呀?好歹,现在对孩子好点,将来她也得管咱们的。”
成桠枫不高兴地瞪了张克强一眼,她找过律师咨询,像现在这种,他们给小涛付抚养费,小涛将来就有义务照顾他们,显然张克强现在,还想让她和小馨也有点牵连。
“我自己有钱养活自己,谁也不靠。”成桠枫硬硬的顶回去,“现在不有养老院吗?”
“养老院也得有人盯着呀,咱们老了,万一碰上个无良养老院,咱们把遗嘱一订立,他们就光盼着咱们早点嗝屁…”
“闭嘴!”成桠枫何尝不害怕这个?闻言跟疯了一样怒吼了一声,她以前把希望寄托在姐姐的女儿,外甥女丫丫身上,前年丫丫跟人跑了,到现在都还没有音讯,成桠枫的姐姐都抑郁了。
屋里的锅溢出来,发出很大的嘶嘶声,成桠枫赶紧进了厨房,过了好一会儿,才端着两盘饺子出来。
张克强赶紧洗了手,拿出筷子,坐在茶几边上,他们的茶几,就是饭桌。两人默默吃饭,两盘饺子竟然吃了好长时间才完,成桠枫咬了咬牙,恨声恨气地说道:“打电话叫上你女儿,去给她买双靴子吧。”
张克强高兴了,拿了电话打给小馨:“爸爸想给你买双靴子,你过来试试大小吧。”
“我不去。”小馨已经不习惯给张克强叫爸爸了,“二舅妈说给我买靴子,小舅舅也这么说了。”
都想不出来给小馨买什么了,她就那么小,总不能爱疯死、ipad吧?小馨又不缺衣服。
“小馨,你想要什么?”张克强低声下气地问。
“我没什么想要的。”
“你妈妈说,给你送什么礼物?”
“妈妈说,暑假带我去巴黎,我这次就是在巴黎得的奖。”
张克强无语,欧洲游最少都得上万呢,成桠枫不可能批准这么高的预算。他很后悔,以前为何不对小馨好点呢?现在,都说黄鼠狼尾巴长,娶了媳妇忘了娘,就拿他和张克功来说吧,谁没看到爸妈每天以泪洗面呢?不是他们无动于衷,而是,他们惹不起家里的母老虎媳妇啊。
张克强本来还有拯救父母的心意,可他把爸妈从城关的小杨村接出来,张克功又给接了回去,两兄弟为此打了一架,张克强不是弟弟对手啊,弟弟又唯孙振英命是从,孙振英又只听她妈的,她妈心疼三亩地没人种撂荒可惜,她妈又心疼女儿女婿工资低日子不好过,还心疼自己老头身体不好,种地太累了,最后,她一点也不心疼亲家夫妇,便逼着张老头和张老婆子种地补贴女儿的家用。
张老婆子现在不能听见人姓林,觉得姓林的就是她的亲人,每次听人说姓林,就会问,是不是林欢的亲戚?她这才知道,得过眼疾的前儿媳,简直堪比神仙一样,是她大恩大德的救命恩人,把她从山里带出来,还为她做衣服,过年过节给他们送礼物,只有在林欢眼里,他们勉强算得上是长辈,算得上是人。她当然听小涛说了,林欢现在眼疾已好,每年能挣很多钱,自己有私家车,尤其是,孙子说起他妈妈的那份自豪,说起她时,多少的不屑和鄙夷,还有对她挑散父母的恶劣行径的愤慨,不管她如何笑脸对小涛,小涛总是蹙着眉头对她:“新爸爸对我也挺好的,妈妈总算是一天到晚开开心心的了。”他经常后面低声附加一句,“我爸爸以前在家,妈妈也是开开心心的…”然后就一脸惆怅。
张老婆子有时恨不得一头撞死,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呀。
张克强曾想带母亲去告弟媳,可孙振英把张克功拿捏死死的,张克功敢向哥哥动手,却死活不敢动老婆一根手指头,张老婆子还曾撺掇过小儿子:“打到的媳妇揉到的面,你厉害一些,她就是百炼钢也能成绕指柔。”
张克功根本不信她妈的,谁要张老婆子从前给他灌输的思想 “媳妇难娶”已经根深蒂固了呢?
自作孽不可活,张克强觉得,老妈的困局没人能为她解开,就像他眼下的困局一样。
02 恶人自有恶人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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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克强苦思冥想怎样取悦女儿的样子,让成桠枫心里特别不舒服,她气恨地敲了敲盘子:“行了行了,钱花不出去了还是怎么的,不要就不买了,哪有当长辈的,前后巴结个小屁孩。”
“你,你说咱俩攒那多钱干啥?”张克强有点不高兴。
“养老!将来我们不去养老院不行吗?有钱能使鬼推磨,不会在家雇个保姆啊,还不信了,我能臭到家里。”她说完,把筷子往茶几上一摔,拿起遥控器看起了电视,见张克强颇为不服气的样子,成桠枫眼睛一瞪,“你父母没儿子吗?又能怎么样?”
一下被踩到痛脚,张克强不得不闭嘴,他沉默地收拾了茶几,把脏盘子端进厨房去清洗了,这才进卧室睡觉,现在成桠枫已经不跑车了,他们雇了个司机,和张克强倒班,今天轮他跑夜班。
张克强躺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爸妈真可怜啊,一辈子没过过好日子,以前一分钱恨不能掰成两半花,攒钱给他和弟弟娶媳妇,好容易媳妇儿进了门,爸妈的公公婆婆架子还没摆起来,就被张克功的媳妇打趴下了。也怪爸妈,他俩不去种地,孙家人敢打他们骂他们吗?他爸妈就是那种贱人,林欢对他们好一点,他们便趁机装腔作势摆起长辈的架子,孙振英不拿他们当回事,还虐待他们。他们反而害怕起来。
张老婆子内心里,有点害怕儿子离婚。说起这个,也跟张克强有关系。当年林欢眼睛出问题,张老婆子井底的蛤蟆没见过大天。觉得手里有了那么几个钱,又把握好了时机,投资买了房子。随着房价不断飙升,有房才能有媳妇的说法越来越甚嚣尘上,张老婆子就张狂的不知自己有几斤几两了,不把林欢当回事,在媳妇有病时,竟然挑唆儿子离婚,她以为自己一家了不起了。
没想到张克强离婚后。接二连三的相亲都失败了。他已经习惯了林欢的样子,习惯了林欢安排的生活方式,若是让他忽然再找一个农村出来的,再过过去的那种日子,他首先受不了。所以,他妈托人从老家介绍的女孩子,他根本看不上。但若是女方已经是城里人生活的习惯,他看上了对方,对方却未必能看上他。因为虽然穿着林欢给做的衣服,张克强第一眼给人的印象还挺好,继续接触,就会发现张克强皮子虽然不错,里子还彻头彻尾是个农村人。尤其是思想观念,不仅大男子主义,还极端自私,城里的女人,哪怕单身不嫁,也接受不了他这样的。
何况。张克强还一再强调,他要养儿子。哪个女人会犯傻,要跟着他做孩儿奴呢?现在城市的离异家庭,若是有个男孩子的,再婚难度非常大。
屡战屡败,张克强后悔了,他又掉回头去找前妻,伤透了心的林欢根本不搭理他,不久,她就有了新男友常林。这让张克强更为挫败,常林虽然外形没他高大,但浑身上下那份儒雅、睿智,和娇俏时尚的林欢走在一起,是那么般配那么和谐,张克强禁不住自惭形秽,他有眼不识金镶玉,把珍珠当鱼目丢掉了。
心情不好,张克强的脾气变得十分粗暴,回到家常常借故发作,有一段时间,他不做汽车驾驶教练,又没有找到新塔吊工作,便经常喝得醉醺醺,好几回还要打他妈,张老婆子吓坏了,她这才知道,挑唆儿子离婚是多么愚蠢的行为,张老婆子夫妻,和别人不一样,他两人活着,就是挣钱攒钱的机器人,没有起码的感情交流,也没什么生活情趣,当她知道儿子的想法,不是随便从农村拉来一个女人就能满足的时候,已经悔之晚矣。
张克强和林欢不进城,说不定会是他们的翻版,可当生活给他们打开一扇门,让他们看到了五彩缤纷绚烂多彩的世界后,再让去过只知道干活吃饭的那种苍白无聊日子,他们怎么能够受得了?
不久,张克强遇到成桠枫,成桠枫虽然比不上林欢可爱,好歹长相还能过得去,又进城比较早,这让他的心,总算安定下来,反正两人都没有正式工作,张克强见小涛不肯跟着他,就希望成桠枫能给他再生个孩子。成桠枫刚开始没说什么,慢慢时间长了,张克强听到了些风言风语,这才知道,自己这个媳妇,年轻时竟然是做那个职业的,身体受了损伤,根本不能生育。
他很难过,可他已经害怕了那种孤单、寂寞、冷清的日子,何况,他的个人条件,能找到成桠枫这样的,已经是比较好的结果了。
张老婆子见儿子终于找到了女人,虽然没有林欢看着漂亮,但比林欢高大,做事也很泼辣,她还小小张狂了一阵,结果不就听到成桠枫的闲话,就像让人兜头泼了瓢凉水,她一下就蔫吧了。
这种人记吃不记打,就在这个时候,张克功说他找到了对象,女的就是城郊的,家境很不错,张老婆子见到孙振英时,心里美的像开了花儿一样。孙振英粗壮高大,很是符合她的审美观:这样的女人,能干活好生养,她张家要发达了。
张老婆子高高兴兴为儿子筹备婚礼,对方提出,让他们把房子转到张克功和孙振英的名下,不答应不结婚,张老婆子提出,让孩子领了结婚证,她就同意这个要求,孙家一口答应,张老婆子见对方是诚心诚意和她做亲家,很高兴地办了房屋过户手续。
没想到成桠枫闹了起来,她提出,老两口给小儿子一套房子,也得给她和张克强一套房子,不然,孙振英和张克功的婚礼就别想顺顺当当办下来,再说,成桠枫和张克强也没领结婚证呢,他们随时会一拍两散,张老婆子权衡再三,不得不妥协。她不是张狂有两套房子吗?到了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大错特错了,她得有三套房子才行。
成桠枫纯粹是胡闹的,她不过是要在老两口身上榨取最大利益,但张老婆子是个浑人,自然接受这种混账逻辑,她求成桠枫没有效果,只好哭哭啼啼把自己住的房子给了大儿子,他们老两口没了地方住。
孙振英妈妈的心眼比较多,她假装好人让女儿把亲家接到她们家住,反正他家自己建房,多得是空屋子,外院主要是用来出租的,一个月一间房才一两百块钱,而若是张家老两口给他们干活,那可就太划算了,张家老两口前年就丢了扫马路的工作,以捡破烂为生。
张老婆子终于给二儿子结了婚,她高兴的夜里都能笑醒了,没多久,孙振英的肚子就鼓了起来,几个月孩子就出生了。孙振英只有一个姐姐,已经嫁了,按政策,她孩子的户口,可以报到小杨村的。
张克功脑子根本就是浆糊,他听到儿子不用回林崖,高兴地咧着大嘴傻笑,还把这好消息告诉了张老婆子。
“那孩子姓什么?”张老婆子对这些很敏感。
张克功这才想起,他还没问老婆这个问题呢。
张老婆子听到儿子给她说,孙子姓孙时,觉得天旋地转,她和孙家人闹腾,没想到孙振英的妈妈比她厉害多了,先是好言好语糊弄张老婆子:“孩子不姓孙,没法把户口报到这里呀,你们总不能让孩子再回林崖吧?”
张老婆子才不管孩子户口在哪里更好呢,她觉得现在读书都不让收借读费,只要孩子有本事,能在城里立足,根本无所谓户口问题,她这么不管不顾的闹腾,孙振英妈妈翻脸了,提出让女儿和张克功离婚,还说,她家条件好,法院肯定会判孙子跟孙振英,并且,张克功和孙振英名下的房子,也得分一半给她女儿。
张老婆子跑到镇上的法律咨询中心去问了一下,那里的工作人员给她的答复说,这是真的,若是离婚,张家会人财两空。
张老婆子在大儿子离婚后,就后悔不已,这老二离婚,比老大离婚损失还大,她胆怯了。孙振英的妈妈见打压住了亲家的气势,趁机挑唆女儿要挟张家老两口帮着无偿种地,若他们不答应,孙振英就离婚。
张克强给妈妈说了好多次,孙家那是吓唬他们的,要妈妈不要怕,可张老婆子和张老头,宁可信其有,他们竟然就那么乖乖给孙家,当起了没有无偿的长工。
张克强在床上翻腾半天,终于进入了梦乡,他睡得迷迷糊糊的,嘴里还嘟囔到:“欢欢,小馨这都是像了你呢…”幸好成桠枫没听见。
张克强的梦境,很快换成了他父母的,烈日炎炎,她妈在地里锄青菜,汗珠子顺着脸颊流下来,她想站在树荫下休息一下,孙振英的爸爸出现了,他跟电影里的地主老财一样,大声呵斥着,逼着张家老两口干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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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几家欢乐几家愁
张克强气得要命,他想跑过去呵斥孙振英的爸爸,想过去为父母撑腰,无奈脚下似乎有千斤重,他怎样也挣脱不开,他愤怒挣扎了半天,忽然就这么醒了,这才发现全身都汗湿了。
他呆呆的望着房顶,现在,脚下也没有千斤重,但他依然没法解救父母,妈妈欺负林欢时像个母老虎,一个人顶好几个人用。现在到了孙振英跟前,弱的跟个病猫一样,他就是想孝顺,也得能够到啊,这边有成桠枫拦着,妈妈自己又不振作,他满身的力气没地儿使,实在太憋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