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的玻璃店匆匆收拾好开始营业,图福手上光定金都收了上千两银子,图福和嫣红感慨图清头脑灵活,连图运都开始说图清手段厉害。
“九王爷不是普通人,他绝不会善罢甘休的。我这样做,有个软肋,就是他如果破坏了咱们的玻璃生产场地,咱们明年光赔付违约金,都是一笔巨大的损失。我们要未雨绸缪才是。”
“我也想过这个问题,即使四王爷为我们撑腰,九王爷破坏也是会照样进行的,就是四王爷的场子,他都敢动手,何况还是我们。在通州,你陪嫁不是还有几百亩地吗?咱们可以在那里悄悄再建一个厂子,生产的暂时存起来,以应对不测。”图运小心帮图清躺好,图清现在的肚子已经很明显了。
“明天,我就去通州看看。”
“你不准去,好好在这里给我养胎。通州那里,我已经安排好了。我找到合适的人接替图刚,他已经开始跟着图刚学习。等几天他能接上手,图刚就去通州。一个图刚,加上充足的资金,就可以开一个新厂呢。”
“嗯,可以,通州离京里很近,我们选好的采矿点也能使用。我以前还打算放到景州呢。”
“景州建一个厂子也行。我再物色人。你不准背着我做这些。”
图清无奈地笑笑:“行!我的好相公。”
“小雅医院要进行教学,到时会有解剖课,你能不能从朝廷那里拿到批文呀。我们不能老偷偷摸摸的。”
“可以试一试,不过,一时半会儿是不行的。”
“这个不急,我估计到后年才会用到呢。”
“我最害怕九王爷对你下手,以前还想过和九王爷合作。反正市场大得很,钱是赚不完的。”
“不行。和九王爷合作,会被四王爷当成叛徒,这是万万行不通的。”
“那怎么办?给你也请个护卫吧?”
“嗯!可以。我个人不值得别人下手,但可以打击到四王爷,或者拿我敲山震虎也有可能。弄个武师当成普通下人跟在身边,可以应对一次意外了。那边一击不中,经常会转换目标,这个可行。”
图运的话,让图清意识到争储已经到了白热化的境地,她不由一阵紧张。图运也觉察到她情绪波动,伸手轻轻拍拍她以示安抚。
“放心吧。他们眼里我还只是个小芝麻,我也是为了保险才这么做的。四王爷身边有几个得力的人呢,身居高位,计谋超群,他们才是大靶子。”
“景州的凤同知,现在已是五品的景州知府了。他都比我危险。你以为凤父那么开明,把凤二就这么放到这里了?凤知府来过几次京城,从来不到咱们家来,都是从保护凤二安全的角度考虑的。凤知府不善创新,但思维极其慎密,王爷的计划,最后审核的人一定有他。这些是我隐约得知的。我不是王爷真正的心腹,你这下放心了吧?”
图清心里一宽,困意就涌了上来,她嘟囔道:“宝宝一定是个大懒虫,害我天天想睡觉。”
图运被这话逗得嘿嘿笑,他温柔得搂了图清一下,然后像哄小孩一样轻轻拍着她的背,令她很快进入了梦乡。
意识到危机迫在眉睫,图清第二天起来,就开始布置厂子和铺子的保安工作,铺子每晚留人值守,厂子也安排了巡逻队,当然,这些工作都是通过凤熠和图净来实施的,她现在身体越来越笨重,不能那么到处乱走,给图运增加心理负担了。图大奶奶是难产走的,图运的小心翼翼,就能知道那事儿对他心灵的伤害,图清也要好好保护自己,让图运放心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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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章 技术转让费

九王爷幕僚韩明旺利用李朗明得到了图刚制碱的方法,现在,他又想让李朗明帮他窃取图刚制镜子的方法。
“韩爷,你就饶了我吧,上次图刚过来找我,差点没把我杀了,还多亏我跑得快啊。你再让我去,就是让我去送命的。”
“傻小子,你不会说,你是无意说出去的?上次我帮忙,让老牛的女儿乖乖嫁给了你,这个大恩,你就给我说几句话算了事了?”
“几句话?我差点没命了啊。”
“好吧,这次你如果帮我成事,我就把你家边上郑家正准备卖的院子给你买下来。老牛就是嫌你家境不足,当时死活不肯将女儿嫁你。这次你给他看看,一个三间房子的小院子说有就有了,他的女婿不是吃素的。”
李朗明眼睛一边眨巴,眼珠子一边骨碌,令人看着难受。
“好吧,老郑家家里那些家具,你想办法都给留下来。”李朗明贼兮兮地加码。
“这没问题。”
图刚已经把接手的图洪楼教会了,这两天正准备去通州,李朗明厚着脸皮来找他。
图刚拿起身边去渣的铁条,冲着李朗明就往头上抡,李朗明吓的抱头鼠窜,图刚知道追不上他,用铁条指着李朗明的背影,喊道:“李朗明,你最好不要让我看到你。”
李朗明是图刚在夜校认识的,夜校大部分的同学,都在图家的厂子里做事,只有很少的人没去。
这天晚上,图刚回到鸿运园准备向图清辞行,图运已经派人把通州那里安排好了,就等图净过去呢。
“今天下午那个李朗明又来找我,让我赶走了,他居然还有脸来见我。”
“你没听听他找你什么事儿吗?”图清问。
“没有。”图刚满脸骄傲的神色。
“嗯,这几天,你先不走了,再等等。下回他来找你,你就听听他怎么说。你也大了,要学会看人。这种人,也能利用利用呢。”
“他过来,说不定就是想偷走怎样做镜子的技术,我才不要理他呢。”
“他要偷,你就让他偷嘛。九王爷如果不把这技术偷走,还不知道要生什么花招呢。大爷成天在外面走动,咱们家又有这么些厂子,如果他积怨太深,不管对咱们那里下手,损失都是不可估量的。”
“我不愿意。”图刚气鼓鼓地撅着嘴。
“你可以想办法问他要点技术转让费,不能让他白白把咱这技术学走了嘛。”
“技术转让费?”图刚愣了。
“我们在这上面敲他一笔就行了。咱们后面,生产大镜子,顶咱们现在这个的十几个大,到时候可以照人全身,这种小镜子,我们过段时间就停下来,让给九王爷。”
“夫人!”图刚非常诧异,不知道图清为什么这么软弱。
“京里买镜子的人家,你说,都是些什么人?”
“富贵人家。”
“如果有能照全身的,那这种只能照个头的镜子,你要哪个?”
“都要,一个挂墙上,一个放桌子上。”
“放桌子上的,我们都卖了几百个了,京里还能有多少人买呀,我们把在二爷那里预订的人家做完就停。今后专门做大的。你不是给我说,你试制大片玻璃成功了吗?”
图刚明白图清的意思,他高兴地笑了。
“转让技术,要有点策略,让那个李朗明都时候吃不了兜着走…”图清低声嘱咐图刚。
图刚原定的第二天去通州的计划,推迟执行。
这天傍晚,图刚回来时,看门的老头告诉他:“有个章慧山,说是你同学,找你,刚走,那边。”老头指指方向,“你说不定还能追上。”
章慧山也是图刚在夜校认识的,人很老实,家里有个竹器铺子,没在图家的厂子做事。图刚觉得自己去通州,这些个同学,今后就很难见到了,就朝老头指的方向紧跑了一会。
“章慧山!”
章慧山见到图刚,,憨厚地脸上,浮现出开心的笑容。
“你不是说你家铺子忙得很嘛,怎么有空过来找我了?”
前面有家卖油茶的,图刚拉他坐下:“好久都没喝过油茶了。”图刚这阵子确实很忙。
“李朗明让我找你的。他说,他当时不懂,别人问他,他就都说了,他想过来给你道歉,你每次都发火,他没法子,就来托我。”
“这个李朗明你今后别理他,他坏着呢。这些话,都是骗你的。他当时把我的法子给人说了,那人帮他娶了房媳妇。”
“什么?”章慧山惊讶极了,眼睛瞪得溜圆,半晌才说,“这人也太不地道了。”
“慧山,这次我有法子治他,你就当不知道,回去给他说,我接受他的道歉。”
“可以吗?你要小心,别又上他当了。”
“没问题。我都想好了。”
油茶送上来,图刚又要了几根麻花,两人边吃边聊,直到天色黑尽,油茶铺子要收摊了才散。
章慧山还非要付账。
“慧山,我知道你家铺子,要养活一大家子人呢,不像我,一家都在府里,吃穿不愁,还是我来吧。”
“不是,我来的时候,李朗明给了二十铜板,说是让我请你喝茶的。”
“你拿着吧,我下回问他要更多的。”图刚郑重地拍拍章慧山的肩膀,俩人依依不舍地道别。
李朗明第二天下午就找到图刚,他讪讪地笑着给图刚说:“哎呀,图刚呀,都怪我不小心,你发那么大的火,差点没把我杀了。”
图刚白他一眼,没有啃声。
李朗明东拉西扯说了一堆废话,告辞走了。
下来的几天,他几乎每天都来,有图红楼领着人干活,图刚每次都把李朗明截在离制作地挺远的地方说话。
“我不会把你这里的事儿往外说的,以前是我不懂事。你看你,对我这么小心,让我都没脸见你呢。”李朗明很着急,韩明旺天天来催他。
李朗明每次都贼眉鼠眼的样子,让图刚把他看透了。
“少来这些,慧山不知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去给你的主子说,我反正想保住这秘密也难,我还年轻,媳妇都没娶,还没活够呢。让他给我五百两银子,我把这法子给你了,就悄悄到苏州投奔我二舅去。”
李朗明刚开始就像被剥光一样,难堪的满脸通红,听到图刚把制镜的方法给他,不由心下窃喜,但五百两银子在他眼里可是个大数目,他娶媳妇买院子,加起来都不会超过一百两的,脸色不由得狰狞起来。
“五百两银子?你也敢要。”
“一千两,你再说就是两千两。”
“五百两就五百两,我去给你说去。”反正他任务完成,说不定对方不把五百两银子当回事的。
李朗明第二天就把五百两银子的户部银票给图刚了,图刚不知道这一张纸到底能不能真当银子用,就给李朗明说:“我明天给你看怎样制镜子。”
李朗明还想说什么,图刚把眼一瞪:“要不,你把这拿回去,就当我没说。”
见李朗明干咽唾沫,不敢说话,他得意的笑了笑。
晚上,图运对图刚拿回五百两银票非常惊讶,听图刚说,故意把制镜子的技术透漏出去觉得不可思议。
“不能把那边逼得太急,狗急跳墙,还不知道怎样咬人哩。”图清略有点担忧的神情让他心里一沉。
“这样也好,适当放点水。再说,多一个人做,就能多些人用到,也是好事儿。”
第二天,李朗明早早就到了图刚那里,昨天他赌图刚会守信,把银票给了,但一晚上他都没睡着,图刚看见他的眼里布满红血丝,心里悄悄高兴。
他看到图刚制镜子的过程非常简单,惊讶极了,“这就值五百两银子呀。”他还不相信,直到看图刚从另一个石槽里,钳出一块做好的镜子,清理起来,才觉得图刚不是骗他。
图刚晚上回到鸿运园,向图清辞行:“夫人,通州就是离京里近,我也不能这么经常见到你了。”
他伤感的语气,让图清也觉心酸。
“想家的话,随时可以回来瞧瞧。”图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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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一章 棉花收购大战

图家和九王爷的对垒引起九王爷所在集团的注意,这个以八王爷为首的集团曾经在太子倒台案子中呼风唤雨,以摧枯拉朽之势把太子胤礽踹到了马下。尽管八王爷被康熙严斥,已经失去了成为储君的可能,但这个集团的力量并没有被消弱,大清皇朝从上到下,布满了他们的亲信与爪牙,何况,他们还有个新的利益代表,正奉命亲征的大将军王,皇十四子胤禵,在等着继承王位呢。
他们现在,误会了图运,认为图运是帮雍亲王敛财的工具。通过对图运所属店铺和一年间图运的所有安排进行了分析,他们准备开始反击。
开春的时候,图运照图清的建议,把那将近四百亩的苜蓿,全部犁掉,改种成了棉花。这很让人误会。八王的幕僚们以为,这个动作代表的是雍亲王将和他们争夺军队冬装的生意。
为了保证他们自身的利益,还在八月初,棉花还没开始大量采摘,他们收购棉花的人员就布满了整个华北的产棉区,那时棉花产量很低,农民经常会把大部分留下自己使用,能出售的就少的可怜,因而在棉花采购上形成垄断就不很困难。没有棉花,雍亲王想插手这边就不可能了。
图清却对这些茫然无知,织机安装一结束,凤熠还带人在做最后的检查和测试,图清就把他的助手魏小雨抽调出来了。
小伙子是夜校里学得好进到工厂的,织机安装时,图清发现他对机械图的识别和零部件安装,有独到的认识,并且很有责任感,做事有担承。随提拔他当了凤熠的助手,而魏小雨后面的表现也让她欣慰,他独立解决不少问题,大大减轻了凤熠的工作量。
图清把绘制完成的缝纫机图纸交给魏小雨,还抽出了张进宝等几个和他年纪相当表现优秀的工人,由他领着试制。
这一年风调雨顺,他们庄园,又是经过这么多年的休养生息,地力肥厚,棉花长势非常好,中秋节来临的时候,已经成功掌控庄园事务的图成回府,向图运报告,他们已经收了三千多斤的籽棉了。
也就是一千来斤的皮棉,图清盘算,看来在家地里收的,还不够纺织厂开动机器干一个月的。他们派出去收购棉花的人,报回来的数据十分可怜,五个收购点,全部加起来,才六百斤,而且,所有收购点,都受到了地痞流氓的威胁,有两个他们委托的人,已经明确提出,他们要卖掉手中的棉花,停止收购了。
“似乎是有人专门针对我们的。”图清觉得不妙。
“我看,大概和九王爷有关系吧。”
“嗯,挺狠的。那你说,我们到江南收点,怎样?”
“不是好办法。”图运拧眉,“到江南收购,路途遥远,费用增加不说,江南多雨,运送也很麻烦。棉花占地方的很,一船运不了多少。我看陕西和甘肃可以考虑去看一下,我还不信了,他们的爪子能那么长,我猜你们要不了多少的,才开始生产,中间谁都料想不到会有什么麻烦存在。是不是?”
图清冲他晃晃大拇指:“图大爷你是越来越厉害。你看,派谁去好呢?”
“不用派谁了。户部有个同僚,就是陕西关中人,白水的,还是他说家里种棉花,才让我想到那儿了。他家是当地的一个大户,开有棉花坊,每年也收购大量的棉花再出售的。我就先委托他试一试,如果能收上来,我们再派人也不迟。如果他家愿意做我们代理,当然更好,咱们到时直接运货就行。”
“嗯,这个办法好,不显山不露水的。”
第二天图运下朝回来,给图清说:“那个同僚已经答应派人回家安排此事了。”
“凤熠这几天,把轧花机都安装好了,还拿家里收的棉花试了试,效果很好,我们要不,往陕西运一台过去,直接在那里去籽、打包,运送起来就不那么占地方了。有专门的棉花打包机的,人工就可以操作。”
“可以一试。那个同僚的家里如果能收上棉花,我们就那么做。”
陕西的回信二十多天才到,那天图运下朝,挺高兴得给图清说:“同僚说,棉花采购顺利。我给他说的价格,一两银子三十斤棉花,他挺高兴的,大概这个价钱,令他获利不菲吧。”
“嗯,三十斤棉花,就是一亩地的产量,一亩地种麦子,连三钱银子都卖不下呢。”
“哦,那我是不是价格报高了?是你给我的价格的。”
“不高,棉花本来就比麦子利大。再说,没有利,谁替咱们做事呢?京城一两银子二十来斤棉花,你的价格不算高的。”
图运的一个族人,喜多拉·图汉德去陕西接棉花,同去的还有个安装轧花机和打包机的技师。
八王爷收棉花的事儿,图运仍然想办法让雍亲王知道个清楚。雍亲王现在,对八王爷集团是严防死守,任何风吹草动都不放过,何况发生在自己人身上的事儿,当然更关注。
八王爷背着皇上私开铜矿悄悄铸钱,雍亲王已经掌握得差不多了,八王爷那边也觉察了,为了不至于让皇上知道,他们把那些完全停下来了。八王爷集团内部,每年需要大量银子维护,现在,他又在山西阳泉开了个煤矿,又要收购棉花,摊子铺得有点大,资金就显得很紧张。
密切监视这边的雍亲王,当然不会放过任何一点蛛丝马迹,八王爷豪奢的大手笔,自然纤毫毕现地落进雍亲王的眼线里。帮八王爷解决资金难题的,是八王的拥趸,户部侍郎梁立仁,他悄悄动用了户部的银子。
雍亲王经常出现在户部,侍郎梁立仁当然不会那么明目张胆地做这授人以柄的事儿。户部,给甘肃旱灾的灾区,拨了二十万两银子的救济银,这在账面上是走过了,但甘肃只拿到了十五万两,那五万两就没出华北,直接给八爷当采煤和收购棉花的流动资金了。
户部和甘肃布政使,都是八王爷的人,雍亲王要用计把这俩除掉,还是费了点心思。
康熙爷晚年,大清朝政腐败横生,但最后两年,康熙却忽然发威,狠狠惩治了一批官员,其中不乏冤假错案,但也有一些官员是罪有应得。
雍亲王授意甘肃省按察使,一个看着是在各王子中保持中立,似乎表面还有些偏袒八王爷的官员,上密折弹劾甘肃布政使贪污赈灾救济款。
甘肃布政使本来只拿到十五万两银子,就是一分银子没贪污,下发的赈灾银也不够二十万两,何况,他确实不是个廉洁的官员。康熙帝暗地里派人一查,事情很快水落石出,并且,拔出萝卜带出泥,梁立仁挪用赈灾银也立刻暴露了。
八王爷当然早就给自己布置好了退路,梁立仁为了一家大小的安危,自杀了。那五万两银子就消失无踪,以康熙帝的睿智,这种伎俩怎能瞒过他的眼睛,梁立仁已是户部侍郎,能撬动这么个大人物的,不是自己的那个儿子还能有谁。梁立仁在大臣推举太子案中,可是八王爷的拥趸。尽管对这个老八很不满意,但联想到自己时日无多,怜子心切,他实在不忍心下手,这帐,就那样稀里糊涂一了百了。
雍亲王的目的,是消弱对手的实力,到了这里,也趁好收手。
八王爷度过了难关,回头再看,图运已经从陕西运回了上万斤的皮棉,他的纺织厂也轰隆隆地运转一个月了。
八王爷怀疑他们的判断是不是出错了,图运要这么多棉花,不是做冬衣的呀。就在他迟疑之际,图清又从陕西运过来大量棉花,她的纺织厂已经度过了最初的试运行阶段,形成了一天三运转的合理生产模式。
雍亲王的嫡系,皇商李达昌拿到了西部军全部夏装的订单:三十万套夹衣,这个动作,却让八王爷傻眼,他感觉自己那么聪明睿智,怎么最近这么流年不利,步步闪失呢?
图清也对雍亲王的幕僚佩服地五体投地,这个时间差也打得太好了点,八王爷对图运是在为雍亲王敛财的怀疑,也更深刻了。
凤熠自然成为纺织厂的管理者,工厂刚刚开始运转,事儿千头万绪,他吃住在工厂里,好几个月都没回鸿运园了。
魏小雨照着图清的图纸,已经试制出缝纫机了。图清问图运,可不可以和李达昌接触,拿下点军衣的加工订单。
过几天,出面的却是雍亲王,他命令图运帮李达昌加工十万套军装,但价格却给的非常低,按当时市场价,仅仅能保本。
图清让加工车间赶做印染设备。布已经开始大量下机,原来打算推向市场的计划当然要改变了。他们的布,刚好做军装。
缝纫机生产也在加紧进行,木工房给她做了好些玉工用的水凳,图清用来做磨床,磨削缝纫机零件。这些用的都是熟练工,一个工人只需要几天就可以开始工作,三个月,就都是好手了,但这时间也非常紧张,图清忍不住老想去现场指挥。
“不用你这么着急,现在冬天才开始,西部的夹衣,四五月才穿呢。”图清马上临盆,图运也不敢发火,只能强忍着劝慰她。
“我就是怕有宝宝后,不能去看了。”图清苦着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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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二章 喜与忧

“八王爷那边,收个棉花怎么要用那么多银子呀?”
“他们做冬装,棉花需要量大。再说,他们手下,鱼龙混杂,难免有些人从中贪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