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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很努力,这我看得见,今后一是自己要好好学,二是,不要师傅教个什么,自己就做个什么,要多动脑子,想想师傅为什么这么做,是不是有什么别的方法也可以做,看看自己是不是可以找到更好的方法。这么做的前提,是一定想透问题的实质,不要冒冒失失就冲上去了,结果坏事儿。如果自己没把握,也可以和师傅商讨,和身边的师兄师弟们讨论。如果能这样做,我想,你们的进步肯定比现在快。”
孩子们纷纷点头。
“还有一条,我上课讲的,尽量和实际中自己做的东西联系起来,今后,每天早上有一刻钟的讨论,你们谁发现自己干的符合我讲的某个道理了,就说出来,时间长了,我讲的那些死的条条杠杠,就变成你工作中真正的理论指导了,你们对自己做的,真正理解,水平提高就快,甚至没干过、大家都不会干的,你也能想出招来。”
图清看到一张张稚气未脱的脸上浮现出兴奋的神色,一个个跃跃欲试地想要将这些付诸于实施,心里颇觉安慰,就让大家散了。
这些人本来都非常勤快的,车间里没有人偷懒,图清谈话后的唯一变化,就是干活时说话的人多了,师徒之间、师兄弟之间一边比划一边凝眉思索的现象到处都是,图清知道效果不错,心里颇为安慰。
这个李勤茂,上进心不强,图清觉得应该好好观察,看看是不是有合适的人替换他,来管理这个机械加工厂。
铁厂那边,就比这机械厂各方面好多了,那个大师傅范桂清,对徒弟要求极严格,对自己掌握的技能教授起来也毫不保留,现在铁厂能铸造出各种各样形状复杂的零件,质量也稳步上升。
应该给这个范桂清加薪,让机械厂这边的人看看,真正能无私奉献的,必然能得到更多的回报,谁玩小心眼,谁才会吃亏,徒弟们都在一起上课呢,这消息必然传的很快。图清想到这儿,起身往铁厂走去。
正文 第五十章 初见雍亲王
图运觉得好像刚迷糊了一会儿,外面就传来低低的敲门声,他该上朝了。
“进来吧。”他应声让下人进来帮他洗漱穿衣,临走,他还特地把图清前一天交给他那封凤煜的信,揣在怀里,又仔细检查了一下,确定不会掉了,这才放心的出门,坐上轿子。雍亲王一个月,都有十来天会来户部,几乎每次来,都会在钱、粮这两处转一下的。
那封信图运来来回回带了好几天,终于有机会给雍亲王了。
那天,雍亲王又把图运当跟班使唤,嫉妒死了一房子大大小小的官员。雍亲王觉得图运不仅正直无私,最主要的,是他的坦荡,光明磊落,这在官场是太难得了。图运的脸,不禁英俊,更给人忠厚的感觉,也让人容易和他亲近。
户部专门收拾了一间房子给雍亲王用的。看到房间里就只剩两个戈什哈,其他的人都让雍亲王支出去办事了,图运行礼跪下,把信呈上去。
雍亲王打开略看了一眼,就示意那俩戈什哈出去守着门。
“这信怎么到你手里的?”
“凤府台是奴才启蒙师傅在家乡的弟子,当时应考时,曾在府下住。这个案子的冤主,也是奴才府里的下人。她当时家里遭逢巨变,逃出后又被人拐卖到京城,辗转流落在我家了。案子审理完毕,凤府台送她回京,请她把信带回,希望我能转交给你。凤府台说,此案牵扯好几个官员,害怕卷宗一级一级转交到京,中间人多嘴杂,会有变故。再说,秋决如果勾了案中的凶手,到时死无对质,容易形成悬案。他觉得,亲王千岁嫉恶如仇、正气凛然,有又能力和魄力来处理此事,所以才儹越了。”
“平身,你去忙吧。”雍亲王面无表情,示意图运离开。图运有点忐忑,但此事确实是为了这大清的江山,他心里又坦然了,行礼后退了出去。
雍亲王心里是十分高兴的,自己多年的努力没有白费,现在一个五六品的小官吏都能觉得自己一身正气,父皇不会没感觉的。他没有在户部多停留,很快离去,直接去了刑部。
方小白一案证据确凿,督抚那边看过之后,也没多耽搁,卷宗已经送到刑部了,对于这种武功高强、毒辣阴险的土匪头子,经手的人都觉得早点处决,大家早点安心。
尽管卷宗写得简约,雍亲王还是能看出来,此案证据是非常充分的,涉案的官员收受贿赂,应该是没有疑问的。
但他正值上位的关键时刻,这样大规模处决官员,还是要谨慎再三。
回到府中,雍亲王派了几个得力的手下,分别调查凤煜信中的那几个官员。甚至,还有一个是去景州调查凤煜的官声。凤煜是同知,分管盐、粮、河工、水利。捕盗并不是他的职务,但景州前一个知府和另一个同知,都是那种和稀泥抹光墙的主儿,只做表面文章,只要地方不出大的乱子,他们能顺顺利利任满一届就行了,根本不深入去做一些实际的事务。
凤煜如果不是刚好趁了前后两任知府交接的空档,由他暂代知府打理景州一切事务,是不可以插手捕盗事务的。
雍亲王手下口中的凤煜几近完美:勤于政事、体恤民情、聪明睿智,有担承、有勇气,把雍亲王听得心里很高兴。他现在总是觉得人手不够,又不愿意像八弟那样,只要肯投靠,不管你是清还是浊,一概收入囊中。父皇还不是恼了八弟的结党吗?既然不管好歹,一律接纳是不可以的。那在自己身边,围绕一圈政声良好的官员,父皇凭什么会怪罪呢?
雍亲王给自己定的标准,是不求多,只求好,每个打算收在麾下的官员,必须是精品。
那天图运刚下朝,外面就有下人过来报:“雍亲王到!”图运当时紧张得汗流浃背,他一溜小跑地到大门迎接。
雍亲王已经走到院子中间了,图运赶紧跪下:“奴才参见亲王千岁千千岁。”雍亲王摆摆手:“起来吧,刚好走到这附近,就顺便到府上造访,不必如此拘礼,随便些。”尽管他这么说,谁不知道他最是刻板,图运哪里敢有丝毫怠慢。
把人迎进正屋,请雍亲王在上位做了,图运重新行过大礼,恭敬地垂手站立,等候吩咐。图净唯恐其他人做事不周,自己站在门外伺候。
“你府上那个得报大仇的下人呢?”
“在呢,刚回来。”
他下朝时,图清急呼呼的跟着进家门了,好像有什么急事,只和他打个招呼,就直奔书房,图运猜想一定是工厂出什么问题了,或者要赶着做什么东西,也不以为意。
他不知道,下午图清提纯酒精的那些瓶瓶罐罐忽然爆炸了,幸好小厮按照图清的要求,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不然还真出问题了呢。
图清去景州时,第一套器材就停下不让用了,这第二套爆了,马上就没有用的了。图清要赶制一套新的实验器材,小雅的医院库存的酒精并不多,坚持不了多久的。
那个玻璃窑炉还是不够完美,图清这几天一直泡在那里,一边试验一边进行改进。那个玻璃店老板采集的原料中,石英砂的质量也不很好,这也让她操心。
下午,她去了铁厂,马上就天黑了,她还打算去一趟玻璃厂的,这急呼呼的回来,准备拿上图纸就走呢。
图净急急地过来:“雍亲王到府上了,少爷让来叫你,不知道有什么事儿。在上房。”
图清手一阵哆嗦,她最怕去见这些权贵了,尤其是雍亲王,后世传说里最是冷酷无情的,一个不对劲,还不没命了啊!
看图清腿都有些哆嗦,图净忍不住给她宽心:“大概就是问些事儿,到那儿礼数周到就好了。”
图清像是在赴刑场,她深深吸气,压了压狂跳的心,觉得腿不那么软了,这才过去。
“卫国公府奴才图清,叩拜亲王千岁千千岁!”每年这种叩拜大礼都是要做几次的,图清倒也熟悉,尽量稳住声音,安然行礼、雍亲王正在斯条慢理得喝茶,闻声,放下茶杯:“你叫图清?”
“是!”
“景州同知审理李树才案,你都旁听了?”
“我没去景州时,就已开始审理,后面大部都听了,前面没有。”
“说说你听到的。”
“是!小人到景州时,已经把方小白等一干方府的人全部抓进州府大牢了。李家以前的下人李大贵指证方小白是弑主谋财的凶手,方小白强辩说,李大贵欠租不交,是诬告,我从后面开始旁听的。凤府台在附近州县张贴告示,凡是被方小白荼毒,有冤屈的都到景州府去指正,一个月下来,有十一人之多,其中三人的指证,都可以判方小白死罪。但方小白和帮凶云小庆狡赖异常,不肯服罪。凤府台巧用计谋,终使恶徒认罪。”
图清详细讲述了审讯云小庆和方小白的过程。
刚开始,图清很紧张,手心全是汗,说到后来,终于平静下来,语气就通顺多了,她绘声绘色讲述审讯过程,屋里几个人听得津津有味,她说到方小白画押,带下去,就以头伏地,表示说完了。雍亲王还沉浸在故事里,好一会儿不吭声。
“这个凤同知,看来是个有心智的,对付这样的顽徒,竟然也不用大刑,真是令人开眼。”
雍亲王身后的一个幕僚,打破沉默。
“唔。”雍正只是点点头,什么也没说,就站起来,临走,只是对图运说了声:“好好办差,我走了。”就抬脚前行。
图运带一帮人行礼恭送,图清长这么大,第一次毫不含糊地跪这么长时间,膝盖都疼了。
雍亲王要亲自考察凤煜到底怎样,图清说的,和回来报告的,很一致,让他欣喜。
正文 第五十三章 坐回过山车
这天图清回到鸿运园,天都完全黑了,下人们都开始吃饭了。
下人吃饭,都是在主子吃完饭才开始的,图净看到她在饭厅里晃了一下,赶紧起身安排,图清摆手示意他不要管,准备到厨房看看有什么东西可吃,随便垫点打发肚子。
图净还是跟在后面过来了:“图清大哥,你看你这段时间,瘦成什么样了,这身体也不是铁打的,你吃饭休息一点都不介意,那能行啊。”
“我没事,你看我,不挺结实的嘛。”图清不以为然的解释,两人一路嘀咕,一路走,没注意图运在不远处站着。
厨房还有稀饭,热馍也有,图清本来想切点咸菜,就好了。图净不愿意,非要厨娘给她炒个鸡蛋。“我不吃鸡蛋的。你忘了呀。”图净在厨房的柜子里去翻,看里面有什么可吃的。
“还有点猪头肉。”一个厨娘神色紧张地说。
图净让开,那厨娘从柜子里拿出一小纸包,慌慌张张放到案板上去切。
“图净,你是怎么了,我随便吃些就好了。”
“不行!…”
两人正争执,听到图运在身后说话:“像什么话,一天吃也不当事,休息也不当事,你当你是铁打的,听图净安排。”
自从那晚两人不欢而散,这段时间,他们好像故意回避一样,几乎不碰面。就是雍亲王来了那次,也是很快散了,都没多说一句话。
灯光下图清的样子,明显比从景州回来憔悴,图运忍不住心疼不已。
图清不敢多言,乖乖准备端着稀饭往外走。
“放那儿。厨房里听着,今后,图清什么时候回来,都要有热乎的可口饭菜。”
“是!”两个厨娘赶紧答应。
“你今后,就在饭厅等着,她们做好给你端过去。”图运不高兴得拉着图清,出了厨房。图净跟在后面,似乎在偷笑,图清回头瞪他,一贯严肃的图净,竟然做了鬼脸,把图清看得满脸愕然。
图净去自己那边吃饭去了,图运却在图清对面坐下。饭菜很快端上来,一碟猪头肉,一碟腌韭菜,一大碗小米稀饭,一个馒头。图清饿急了,也不管图运在旁边看着,自顾自狼吞虎咽起来。
图运转到她身边坐下,在背后替她拍背:“看把你饿成什么样了,也不怕噎着。”
图清把稀饭喝完,吃了半个馍,就饱了。图运却不依,指着剩下的说:“吃完!”
“我饱了,吃不下了。”图清愁眉苦脸地说,“刚才有点渴了,这么大一碗稀饭全喝了,现在肚子都有点撑了。”
“那把这点肉吃完。”
“等会,我歇一下。”图清拖延,“我想走走,肚子胀。”
图运站起来,转身往外走,他刚才就是打算散步的。图清在后面,亦步亦趋地跟着。
已是初冬天气,幸好没有风,刚才的热饭给身上增加了好些温暖,图清倒不觉得冷。他们顺着后花园中石子铺就的小路前行。
“食少事烦,你有必要这么拼命吗?”图运声音里隐含不悦,图清没敢接声。
图运侧身停在路边,图清不知他什么意思,迟疑地也停下来,图运伸手把她拉到身边:“你要怎样,才肯让我照顾你呀。”他一用力,就把图清抱在怀里,感到怀里的人儿即使穿着棉袍也仅盈盈一握,不由满含怜惜:“都怪我,这一阵没好好管你,看把你瘦成什么了呀。”声音里满含深情。
图清趴在图运胸前,也禁不住喟然泪下,她呜呜咽咽得应到:“少爷!”
“跟了我吧。让我好好照顾你。两个人一起,就不会感到寂寞了。”
这个温暖的怀抱,图清还真不想离开,这要完完全全属于自己,该多好啊。
“少爷,可是,到时候夫人如果嫌弃我,我说不定就见不上你了,我害怕呀…”天哪,她怎么把这话说出来了,图清心里一激灵,今天也是太累了,嘴巴都不听大脑的使唤了,她想要从图运的怀抱里脱出身。
图运胳膊使了点力,把她抱得更牢:“别担心,有我呢,我不会要那些三妻四妾的,我就要你一个,这些年,我还当你女气重,陪着我,让我不喜欢别的女人。尽管我没想到你是女人,可我的心却觉到了。我总当是忘记不了鸿,其实,我是在等一个人呀,我一直在等着你的。”
“可是正黄旗蒙古副都统伊德浑的女儿——”
“没有的事,那是谣传,你在景州居然都知道了,难怪。不说这个了。”图运对这个话题似乎有些不悦,“我娘早逝,奶奶对我好点,还总是忌讳额娘会不满,父亲对谁都那样,温开水。鸿来了,我像有了亲人。鸿对我,就是亲人,可你对我,和鸿是不一样的,想起你,我心里就会热乎乎的,自从去了景州,我天天觉得形单影只,寂寞难耐,我以前,从来没觉得这样的。在这个世上,谁对我,都替代不了你的。别再拒绝我,跟了我吧。”
图运深情表白让图清心潮起伏,她暂时忘记了自己的担忧,她把头贴在图运胸前,伸臂抱紧他的腰。
两人静静站在夜色阑珊的花园,依偎在一起,彼此用体温温暖对方。
“你放心,所有的难题都让我来解决吧,我去求雍亲王,让他给我们赐婚,到时候就没人敢对你说个不字了。你景州的案子完了,可以先从府里,把你的卖身契赎出来,你就是地方士绅的小姐,我给王爷说的时候,也好说些了。我不是贵族的嫡出,不像那些人那么贵重,好办多了。”
图运说道这里,忍不住笑意印上眉梢:“你的小心眼里,是不是害怕我只娶你一个,朝廷和家里不答应啊?”
被一语道破心思,图清不安地动了一下,图运低沉地嘿嘿笑起来,宽厚的胸腔震动,令图清感到晕眩。
“有点晚了,你明天还要早起上朝呢!”图清提示他。
图运本来就是理智大于冲动的人,他点点头,携起图清的手,慢慢踱出花园,向外院走去。
“图净和那个、那个——”图清说不下去。
“你没看见图净,最近嘴都能笑裂了呀,上个月中我沐休时,就主持让他俩成婚了,图净家的以前伺候太福晋,祖母驾鹤仙去,她守孝三年,后来伺候父亲的妾侍,很体贴人的,在那边名声也好,父亲看她大了,就让她来伺候我。她的缘分还是在图净那里,我看他们成婚没几天,图净就整天喜悦不尽的,对下人都宽容许多呢。今天厨娘都敢偷拿肉回家了,以前,哼哼,图净手下,哪个敢啊。”
“哦,我天天在外面,竟然不知道。连个贺礼都没送,这也太不像话了。明天,我一准给他们补上。”
“你对图净很好的,他知道,不会怪你。”
“嗯,那我也要给他们补个礼物的。”图清坚持自己的意见,两人絮叨到外院,图运又紧紧拥抱了她一下,才分手各回各屋。
图清的甜蜜心情没维持几天,就被无情的事实打破了。
伊德浑没有女儿可嫁,却有个小姨未婚,他亲自到公爷府,向卫国公提亲,卫国公面对如此权贵,早忘了对儿子的承诺,满口应承,两家决定,下月中旬过下定大礼。
景州来信,要图清去接收李树才的家产,图清给图运留了一封信,让他不要和卫国公起冲突,自己黯然去了景州。
正文 第五十四章 求婚
凤氏兄弟对他们的父亲,非常担心。凤父几个月前就来信说把家产变卖,要来儿子这边的,可是两个儿子等的花儿也谢了,就是不见老爷子的影儿。凤煜还托去解州公干的官员去打听,结果官员来时说,当地人说他父亲,收过麦子都动身了,现在这人海茫茫,到哪里去找人呀。
图清到景州时,看凤煜整天闷闷不乐,禁不住婉言劝解,说不定老爷子趁机游山玩水一番也有可能啊,自己也觉此话没有说服力,心里也替凤父着急。
不知是凤煜心里有事,没心情办理图清的事儿,还是有别的什么事耽搁,图清到了好几天了,他也只字不提图清接收家产的事儿,图清也不好问,在凤府里上下忙乎,帮凤煜打理家事,其它时间,则去街上转悠,希望能找到合适的铺面。
这天图清回到凤府,看到凤煜满脸喜色,他扬着手里的纸片,对图清说:“家父来信说,他在德州访友,一切安好,很快就会到了。”
“恭喜同知大人一家团圆!”
“呵呵,同喜同喜!”
“图清姐姐,近来可好?”
舍不下小雅,在京城多徘徊了几天的凤熠,也到了。
凤煜情绪大好,摆酒给他们俩的到来接风洗尘。
“前段时间家父音讯杳然,小弟心里不安,对图兄多有怠慢,还请多多原谅!”凤煜不像凤熠那样,对图清叫姐姐。他毕竟是朝廷官员,还是觉得男女有别,如果叫姐姐的话,大概觉得就不能这样无拘无束的坐在一起笑谈了。
“呵呵,凤兄客气了,我在这里很好的。”
“家父杳无音讯,在下委实难安,图兄如此豁达,不予计较,小弟在此谢过。”
图清笑,心里说,你可真酸。
“好了,图姐姐哪是那样的人,再这么说下去,菜都凉了。来来来,吃饭。”凤熠把话岔开,图清毕竟是女子,他倒不会替她布菜,但伸手热情相邀,“这个菜是厨子最拿手的,兄长每次宴客,他是必做的,来尝尝!”
“府台请!”图清对凤煜客气,凤煜也伸手做出邀请之势。
“图兄,你家佃户李大贵说,以前家产比现在要丰厚多了,方小白每年都要用大量金银打点那些贪官,尽管他极尽盘剥,你现在能接手的,还不到你父亲当年家产的一半。刘八里镇外有四百亩地,当年方小白送给知县张庆贵了,张庆贵卸任回乡时把地卖了,现在没办法追回来,地主答应可以赎回,他当时倾其所有买下地的,追回了,他们一家就无所依靠。还有就是方小白直接卖了,把所得送人,这也不好收回,按说可以追赃,但那些买主也是善民,这样对他们也不公平。我还没有想到稳妥之法。”
“钱财乃身外之物,我到不在乎这些,只要父母大仇得报,他们在九泉之下能安心,我也不枉和他们有血亲之缘了。”
凤煜略有些诧异,他看图清那么着迷做生意,以为她对钱财会在乎的。
看到凤煜诧异,图清心里也猜到他的想法,随即说道:“我就是觉得来到这世上,总要做些事情吧,有时赚钱多少也是衡量你对社会贡献多少的一个方式,我又不像你,出仕做官,看的是治理一方的功绩。”
凤熠翘起拇指:“图清姐姐巾帼不让须眉,常让我汗颜。”
图清白他一眼,两人都笑了。
“为社会做贡献!这话也确实让这天下太多男子汗颜,我自忖打小遵从孔孟,也多少为自己的官声官威计较,图兄此话,让人感到你磊落胸襟,岂止这天下女子,就是男子,又有几人能及。”凤煜满脸严肃,一点开玩笑的意思也没有,倒让图清无话可说了。
凤熠却凑热闹,趁机夸张得连连点头。
“小心脖子折了!”图清打趣他,一桌子人又笑。
“知道吗?卫国公给图大少定亲了,是正黄旗蒙古副都统伊德浑的小姨子,尹德浑亲自保媒。呵呵,这倒好,才几个月,图大少就升了一个辈份。图大少不愿意,求父亲退亲,父子俩闹翻了,图大少说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迎亲的。我回来那天去辞行,全府上下都绷个脸,图大少更是没有丝毫笑意,我去他连装个笑脸的心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