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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睿虽然对妹妹非常好,但仅仅大两岁,他没从燕然身上学会抱孩子,此刻,软溜溜还动个不停的小弟弟在他怀里,就跟个定时炸弹般,让他无措。
“快啊,姨母,弟弟要跳出去了。”
姨母大笑,声音豪爽又响亮,从外甥手里接过孩子,娇嗔了句:“瞧你个小坏蛋,吓着大哥哥了。”
捷报平日里脾气大,其实却是个比较静的性子,是大哥太不会抱,他难受才动个不停的。
杜英睿看小弟弟乖乖躺在姨母的怀抱,转着黑眼珠子四下看,胜仗却高兴地蹦个不停,嘴里还呵呵地发出声音,和妹妹你言我语地说得热闹。
“然儿,弟弟说的什么?”他实在好奇。
“喏,胜仗说,太阳好大,好暖和,我还是第次看到,好亮啊。”
杜英睿惊讶地瞪圆眼睛:“是吗?我怎么句也听不懂呀。”
姨母笑得都快坐倒在地上,丰娘急忙从姐姐手里接过儿子。
姨母咯咯地笑够了,对妹妹道:“然丫头太可乐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 有人跟踪
丰娘有些脸红地为儿子辩解:“睿儿是个实心眼的,哪里知道然儿是在逗孩子啊。”
杜英睿明白过来,不好意思地嗔了妹妹眼。
燕然笑了笑:“弟弟嘴里乌里乌拉的,估计他自己都听不懂呢。”
姨母笑得更厉害,她两个儿子都猴精猴精的,这样君子又实在的外甥,还真是新鲜。
丰娘换了话题:“这个大的能吃能睡,身子骨好,小的太挑嘴了。”
捷报喝娘亲的奶还行,喝羊奶时,每次都只喝到半饱,肚子不饿得难受,他就不肯再喝,现在,胜仗长得虎头虎脑,捷报却有些偏瘦,小下巴尖尖的,抱着他,远不如胜仗那样沉手。
胜仗眼睛像爹爹,鼻子嘴巴却像娘亲,捷报则反过来,他本来就瘦,越发显得眼睛大,嘴巴也大。
“然姐儿,你抱着胜仗,我给捷报喂点奶喝。”
“姨母,捷报挑嘴,就不能喂得太勤,不然他总是喝几口压住饿,胃口就长不开,胜仗现在都能喝碗半的奶了,捷报还是半碗奶,你应该等他饿了,再给吃。”
“可是…”
“姨母,你还说世上这当娘的总偏心,你当姨母的都这样偏心,为何胜仗饿了才给吃,捷报不饿都急着喂呢?”
姨母愣愣看了燕然眼,扭头给妹妹诉苦:“看看你的这个歪丫头,管起我来了。”歪,就是厉害的意思。
丰娘句话都不说,只对姐姐笑。
燕然看着娘亲,心里涌出股酸涩,当年遇难前,她前面有姐姐挡着,上头还有爹娘呵护,乃是是养在深闺,不识愁滋味的娇女,变故骤起,她好容易从人贩子手里逃出,又碰上丁氏那样的婆婆,年忍辱负重的日子,不知道是怎样才熬过去的。
“然儿,怎么了?”看到女儿脸色有些不悦,丰娘非常关心地问。
“没事。娘,我在想,小弟弟肯定比我和哥哥幸福。”
丰娘没有顺着往下说,却宠溺地看着女儿:“然儿,你瘦了,听你姨母和爹爹说,你加班熬夜弄什么机器,不要累着了。”
“是,娘,等你过了百日,身子复原,去看看我造的机器吧。”
“好!当初我听说,你想造出下子纺几十根棉线的机器,娘就想啊,难不成是拜了千手观音么?这现在的织布机,便就不觉得那么稀奇了。”
燕然被娘逗笑了,小胜仗也对姐姐露出笑容,只见丝明亮的液体从他没牙的小嘴流出来,燕然边笑,边用帕子轻轻沾去:“你个小坏蛋,听得懂娘亲的话么?笑!笑!”
燕然轻轻碰了碰弟弟的小脖子,胜仗痒痒地直把脑袋往肚子里缩,嘴里笑得越发厉害,姨母抱着捷报过来,羡慕地看着胜仗:“胜仗吃得饱,身上舒泰,逗就笑,捷报挑嘴,不好好吃,难得有个笑模样。”
燕然忽然想起什么:“姨母,我看书上说,宝宝呀趴着睡才好,你是怎么让他们睡觉的?”
“哪有趴着睡的?憋住气了可怎么好?自然得侧着睡。”
“姨母,弟弟的骨头硬,小脖子都能立起来了,趴着睡不会憋住气的,还有利于他们成长。”
“胡说。”姨母不屑顾,燕然无奈地看向娘亲,娘给她做了个鬼脸。
难怪现在娘亲什么都听姨母的。
燕然抱着胜仗,凑近姨母,故意逗她:“姨母,书上说,小孩子趴着,胳膊、腿儿都会使劲,也会努力呼吸,就跟大人练武功般,越是拼命,力气反而长得越大。”
姨母皱着眉头,有些疑惑地看着燕然:“什么书上说的?我怎么没听说过?”
“姨母,会儿娘和弟弟睡觉,你先去参观我造的织布机吧,就是照那书上做的,你说,那书好不好?”
姨母这回,什么也没说,黑黑的眉头紧紧皱着。
起风了,燕然把弟弟和娘送进屋里,跑到外面继续琢磨她的机器,吃过午饭,她都忘记自己的邀请了,姨母却来了。
织布机飞梭噪音很大,燕然耳朵里塞着棉花团,手油污,正在安装个改进的零件,没有听见哥哥叫姨母。
机器重新安装调试,用了足足个时辰才好,姨母静静地坐在帐篷的角落看着,燕然把马匹套上,拉动机器运转,忽然发出的声音似乎把姨母吓了跳,就看到铁梭来回蹿动,很快就织出了寸布来。
英睿剪下角拿过来。
“好多了,比调整以前匀实,也平整。
姨母把燕然手里的布拿过去,仔细看了看:“这比高价买的细布都好的。”
“细布也是人纺织出来的,哪里能跟我这机器做出的比?姨母你等着,还有更好的呢。”
姨母笑了笑:“这些机器,织起布来可真快,今后,不愁会有人受冻了。”
“嘿嘿,那是。”
第二天,娘亲悄悄问燕然:“你昨天怎样说动了姨母?她回到屋里,就帮两个正在睡觉的宝宝翻身,让他们趴下了。”
“没说什么。”燕然把姨母去的过程说了遍。
“你弄出的机器,织出的布到底有多好?你姨母的眼光,可是很高的。”
“娘,爹爹正在调集棉花,等织出第匹布,我就给你和姨母每人做身夏衫,细布穿着又吸汗又透气,最是舒服。”
丰娘的笑容特别满足。燕然猜想,这才是娘亲的本来面目,分家后娘亲聪颖要强,是被逼出来的。
丰娘现在,有个老母鸡样的姐姐护着,丈夫也受人尊重,大的两个孩子乖巧聪颖,她生活无忧,本性便就露出来了。
燕然兄妹年纪小,没有社会经验,爹爹忙,娘亲娇,幸好姨母精明又敏锐,不然,燕然家,说不定就被那几个心怀鬼胎的给害了。
燕然的这个姨母,现在的郑太太,后来的郑夫人,她在妹妹家住了两个月,经常出门买菜买米,有天,她忽然觉得有人跟踪,郑太太还以为自己错觉,没几个人认识她,为何要跟踪呢?她故意在市场多转了圈,确定身后就是缀了个尾巴。
第一百三十四章 上下同愁
到底尾巴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郑太太在人群里钻二转,很快就绕到了那人身后。
跟丢了人,那人在市场转了半晌,最后蔫蔫地回去了,他期间也曾经采用了好几个反跟踪手段,都被郑太太急生智躲过了。…
地里的庄稼全都种好了,朝廷那边劳军的使者也来了。
杜仲德回家,脸上却并无喜色。
爹爹不是那种图慕虚名的人,燕然也没当回事,但慕容博大骂使臣,燕然就不能不觉得奇怪了。
第二天燕然就从慕容博嘴里听到消息:朝廷不仅给了扈林西的太太敕命,为七品的夫人,还给扈大郎个品的百户虚职,每月有二两银子、六斗米的俸禄。
扈太太在收拾东西,准备跟从使者回京城,虽然丈夫死了,但她终于成了名副其实的夫人,扈太太红肿着眼皮,神态却非常倨傲。
慕容博大骂使者,是因为,扈林西失职,给第二道防线的刘副将造成非常大的压力,刘副将带着人马奋力拼搏,身负重伤,才取得这场胜利,刘副将虽然保住了性命,但威远侯为其请功,却被驳回。
是的,刘副将的功劳,被移植到了扈林西身上。
可是刘副将也残废了,不能继续打仗,威远侯本来想让他因功封妻荫子,光荣退伍的,这下,若是让刘副将回家,没了俸禄,身体残疾,今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不退伍,刘副将就得占个军官名额,这边浴血奋战的将士便少了个晋升的机会,威远侯左右为难。
燕然想,这点小事,威远侯不会生这样大的气,让慕容博都能觉察出来,肯定还有更大的理由。
果然没几天,消息便传开了,朝廷给西疆关口所在的白峪县,派了个知县。
“白峪县在哪儿呢?”燕然不记得自己看过的地图上,有这个县名。
“才设的。从西疆往东二百里。”
燕然眨了眨眼:“这片就没什么人口,派个知县来做什么?”
杜仲德苦笑:“没有人口,但有土地啊。”
“朝廷看上军垦的这片地了?那明年,你们还军垦不?”
杜仲德摇摇头。
“这是什么意思啊,爹爹,朝廷不给粮草,还不让你们自己耕种,不是把人往死里饿么?”
“不知道,知县大人过些天就到了,看他怎么说吧。”
“那,今年耕种的收入,不会还要给朝廷交税吧?”没天理了。
“爹爹,皇上不待见侯爷,也不会做这样自毁城墙的事情吧?”
“皇上身子直不好,谁知这是谁的意思。”
杜仲德说话还比较含蓄,慕容博的悄悄话,让燕然听着心惊:“当年梁家扶持嘉佑帝,就没安好心。
太子出事,还有二皇子呢,人聪颖能干,身体也好,梁家却派人放火,把二皇子烧死了。”
“现在的嘉佑帝,是三皇子?”
“是的,他身体不好,国事才能落到梁家人的手里,若不是有我父亲这样的老臣心为国,还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情况呢。”
“听说皇帝很聪明。”
“嗯,梁阁老也没想到,我父亲若不是皇上护着,北疆那次败仗都挺不过去。”
梁阁老早有谋篡之心,刚开始是帮老臣没清理,后来,病怏怏小皇帝临朝后,却十分聪明,让他的阴谋没法得逞。
威远侯到西疆,面临这样困苦的环境,却声不吭,自力更生,还要保护好边疆,就是为了尽份臣子之心,也是为了不负皇帝所托。
梁阁老如何肯让威远侯这个老眼钉这样安安稳稳过日子呢?这不,发现不能用粮草克制威远侯,他又派人来捣乱了。
新知县过了两个多月才到西疆,这边的夏天都快过去了,庄稼已经开始结实,这简直是**裸来摘桃子的。
没想到新知县来,拜过威远侯,就来找杜仲德,他要所有的人口和土地资料。
杜仲德是君子,很气愤,也很无奈。
侯爷都抵制不了,让他移交账册,杜仲德个没有品阶的幕僚,哪里抵挡得了?
新知县行为让人讨厌,长相也不招人喜欢,双小而圆的眼睛,字眉,在加两撇老鼠胡子,微黑的面容,慕容博见就给了个外号:“灰耗子”。
灰耗子不仅要拿走全部的土地,还要从威远侯手里要军粮——他上任来的时候,便带来大群的灾民,扶老携幼,嗷嗷待哺,威远侯虽然行伍出身,面对自己的百姓也忍心不下。
西疆,再次面临严重的局势,就这么些地,没有朝廷支持,如何填饱肚子都成问题,拿什么来守卫边防呢?
燕然实在想不通,梁阁老把昊天朝弄垮,自己难道能坐稳这样的江山?就如那谋权篡位的王莽,最后还不落个被杀身死的结局。
“灰耗子”摆出副为国为民的架势,从威远侯那里要来了粮食,便准备带领灾民开垦荒地,想播种些南瓜萝卜,以瓜菜代粮,拯救灾民。
杜仲德在西疆种了两年的地,好歹有些经验,他去找“灰耗子”:“粟大人,这里水源奇缺,能种的地我都种上了,你再开荒,和这边地里抢水,最后只能两败俱伤。”
“灰耗子”痛苦地以手捂脸:“我上了大当,他们说这里是大片的绿洲,足够养活二三十万的人口,侯爷的军队也不过六七万人,我才带来两万多,没想到你们已经捉襟见肘,如此困顿…”
杜仲德见他甚为哀戚,脸色好了许多,可想今冬日子艰难,忍不住就是声长叹。
“大人还能想出什么办法不?”杜仲德和“灰耗子”起抬头,询问对方,然后,又起哀叹了声。
他们又不会七十二变,粮食也不会从天上掉下来。
与此同时,皇上也在发愁,半躺在榻上,问坐在锦镦:“你有办法没有?”
胡传国想了想:“让威远侯回京,做兵部尚书。”
“西疆派谁去?”
“就交给石雄。”
皇帝惊诧地瞪圆了眼睛:“他?”
第一百三十五章 你有婚约在身
“石雄根本不懂排兵布阵,就算西疆鞑子现在盘散沙,可也不能这样吧?”嘉佑帝不明白胡传国为何这样想。
“皇上,别忘了谁在西疆,石雄掌了军权,梁炳辉绝不会再卡着粮草,西疆的兵马,迟早是皇上的。”
“可是威远侯做兵部尚书,就是个傀儡。”嘉佑帝愤怒地捶了下“我现在就是只被困在笼子里的雄鹰,威远侯回京,被架空了,就是又断了我个臂膀。”
胡传国点点头:“所以呀,皇上,咱们应该暗地里培养些人力。威远侯回京,刚好担当这个重任。”
“为什么是威远侯?你被他们盯住了吗?”
“是的。梁炳辉忌惮的不只是我,还有、我父亲。”
“我还指望你们父子呢。”嘉佑帝又焦躁了。
“万岁莫忧,威远侯手里还有人呢,他回来,那些断了的线索会再接起来。”
皇帝轻轻拍着床沿,眼珠子转了转,打定主意:“下回梁炳辉要把胡宰丰贬出京城,我不如顺势应下来。”
“好主意,皇上,他当年和卫国公明暗,配合很好,现在反过来,继续做搭档,应该也不会让陛下失望。”
“那,吏部尚书呢?你进京也有时日了,有没有觉得谁可以?”
“皇上,刘勰平日里看着阴阳怪气的,又是梁炳辉表亲,但他却不亏私德,也不贪腐,从来没有为梁炳辉做过什么,乃是那些人的异类,不如,试他试。”
皇上手里也不是没人可用,但都是摆明和梁炳辉作对的。梁炳辉不答应的人,肯定坐不住那个位置上。
“有没有拉拢刘勰的办法?还有,他有什么短处?”嘉佑帝不放心地问。
“有,据说刘勰家三代才得女,钟爱异常,皇上可以为其女赐婚。”
“可有人选?”
“最好的人选是威远侯府的七公子,胡府的嫡长孙胡经世…”
皇帝疲惫地打了个哈欠:“哦,我累了,你想好了给我说声。”
皇上闭上眼睛,眼珠子却还转来转去,胡传国见他这个样子,忍不住笑,把他的手放进薄被里:“别发愁,好好将养,我很快就会捋顺的。”
“嗯,你快点,我怕等不及了。”
胡传国鼻子酸:“定能,你定能看到个富强旺盛的昊天朝。”他说完,轻轻拍了怕皇帝的胳膊,退了出去。
旨意到西疆的时候,秋收都快进行完了,威远侯进京,应个被架空的虚职,西疆的军事由石副元帅接任,所有的人都傻了,连石副元帅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主子打的什么主意?他不会带兵啊。
想到方璐贪污腐化,在西疆也没出问题,石雄又有些侥幸心理,或许他可以来个萧规曹随,无为而治。
威远侯很快收拾了行装,准备进京,杜仲德却提出辞职,他想要留在西疆,所有的人都看不懂这举动,他无官无职,今后凭什么活着呢?
慕容博听说燕然不走,开始根本不信,等从父亲的嘴里得到准信儿,急得跳三尺高,亲自跑来找杜仲德:“杜世叔,为什么?”
“我放心不下西疆。”
“你又不会打仗,就是会打,石雄也不会听你的。”
“他听不听,我也得留下。”
杜仲德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反而劝慕容博:“公子,侯爷镇守边疆,劳心劳力,又曾经负过重伤,现在身体很成问题。回京之后,你定要看着侯爷,让他好好配合太医,吃药保养。”
“嗯,我知道。”
“侯爷未必肯歇着,你给他说,他只要活着,便能威胁震慑那些坏蛋,千万别逞强。”
“嗯。”慕容博感动不已,又有些不满地嗔怪道,“杜世叔,你还是跟我父亲起进京吧,这样也方便你参加春闱。”
杜仲德坚决摇头:“朝廷危难,我怎么能味考虑自己的前程仕途呢?”
“你为什么不行呢?你了进士,不是能更好的帮我爹,更好的为朝廷出力吗?”
“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我等几年再科举。慕容公子,你不要劝我,定记着,照顾好侯爷,过几年咱们再见时,侯爷身子若有麻烦,我拿你试问。”
“嗯,我定照顾好爹爹!”
杜仲德送慕容博回去:“帮帮侯爷收拾东西,多安慰他,西疆交给石雄,实在太危险了,老侯爷肯定放心不下。”
从杜家出来,慕容博才意识到自己的目的根本没来得及说,反而让杜仲德给哄了。
此路不通,他回家找父亲。
“爹爹,杜世叔多好的人,你怎么就同意他辞职呢?”
威远侯摇摇头,耐心地说道:“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也,他不愿跟着爹爹走,我也没法子。”
“可是,爹,没有你庇护,杜世叔的日子怎么过?他个大男人,也就罢了,还有妻子儿女呢,万有人欺负他们呢?”
威远侯眉头蹙了蹙:“你放心,杜仲德有办法。”
“他能有什么办法?爹爹也知道他有多忠厚,门心思做事情,人情世故都照顾不周全。”
威远侯眨眨眼:“博儿可是有办法?”
慕容博的脸忽然涨得通红,他期期艾艾地说了句:“爹爹何不和杜世叔家结亲?有爹爹的威名镇着,那些宵小总有几分顾忌。”
威远侯想了想,点点头:“也算是个办法,我这就让人向杜仲德提亲。”
慕容博没想到爹爹如此上道,顿时喜得眉开眼笑。
“玉娘的容貌也是等的,性子又贞静娴雅,配杜家的小子绰绰有余。”
这句话犹如声惊雷,把慕容博炸懵了:“爹爹,为什么要把侄女定给杜家公子?低娶高嫁,大哥大嫂肯定不答应,玉娘是侯府的嫡长女。”
威远侯抬眼看了看慕容博:“时移世易,等几年后,谁知道咱家还是不是侯府,杜家还是不是白丁?”
慕容博见和爹爹打哑谜不是办法,他心横,就把所有的话都说了出来:“爹爹,玉娘比我还小两岁,你都想到了,为何不为儿子想想呢?”
“你?就你这品行,如何配得上杜家姑娘?”
慕容博脸红脖子粗地,直着嗓子叫:“我,我,我现在不是变好了吗?”
威远侯定定地看着儿子,叹口气道:“爹爹何尝不知道杜家姑娘好?可爹爹的年纪,都可以做杜姑娘的爷爷了,这亲家不配。”
“我不管,我就喜欢杜姑娘,你不帮我定亲,我就不走了。”
威远侯见儿子的二劲儿上来了,气得抬手想打他,最后却叹口气:“博儿,不是爹爹非要让你不开心,实在是,实在是因为,你有婚约在身。”
这句比刚才的话,还要让慕容博震惊,他呆呆地看着爹爹,愣了半天,忽然跳起来:“我不管,你帮我退了,什么亲事,我都不知道,我娘也没说过,不作数,不作数。”
“博儿,你定的是娃娃亲,爹爹现在不能退啊,女孩子家罹难,现在人都不知道在哪里,我就是想退也退不了,何况,你爹也不能做那等忘恩负义之事。博儿,杜家姑娘再好,她也和你没有缘分…”
说到这里,威远侯十分后悔,他只看到儿子和杜家孩子交往,变得懂事听话,却忽略了杜家有个小姑娘,他怎么也想不到,儿子竟然会喜欢个小萝莉啊。
“博儿,金家姑娘小时候也特别漂亮的,和杜家姑娘样可爱,你就放下这个心思吧。”
“金家?哪个金家?”
“以前京城的三大公府之,襄国公金家。”
“金家不是被抄家流放了吗?”
“嗯,男子全部被流放,女子被官卖,但当时有贵人暗里相助,金家女眷多数都赎买出来,跟着去了南疆,你未婚妻那时候还是个小婴孩,却是个命大的,听说活了下来,等她及笄,便会回京城和你成亲,算算时间,说不定已经在路上了。”
慕容博如雷轰顶,颓然坐倒在地上,他二病深,但却最讲义气,金家侯爷当年罹难,有半原因是为了护着爹爹,现在,他若是退亲,势必成了人们眼里的忘恩负义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