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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她只坐在酒店,看着窗外熙熙攘攘的车流,黯淡的闭上眼睛。
当协议递到萧氏,是由Tina亲手递进去的,萧默澶的烟抽得很凶,整间办公室,只弥漫开一股刺鼻的烟味。
现在,他在烟味中,看着Tina神色窘迫地走上前来,递给他这份函件:
“萧总,这是夫人委托律师发给您的。”
不用拆开,就知道里面是什么。
想不到,先前那般劳心准备应付媒体,准备应付一切,竟换来这份东西!
这个女人,决绝地应付了媒体,也借此撕毁了和他的婚姻。
原来,那些看似的巧笑嫣然,真心以待,都抵不过视频的冲击,不,或许该说,皇甫奕对此事的态度,轻易地越过那些所谓的仇恨,越过他这半年来的相守,俘获了她的心。
源于,皇甫集团的公关本来欲在今日上午九点半召开记者招待会,却因着那份报纸,被悉数打断。
可见,皇甫奕是准备做什么,她确是不愿意的。
一如女人的眼泪很珍贵,这份珍贵,在男人眼前落下时,只说明,她心里有过这个男人。
曾经,她的心里或许有他,但,那仅如同绝望之际,拉住的稻草罢了。
最终,皇甫奕带恨的一年,抵过了他看似有爱的半年。
而他,由于昨晚,有更急迫的事需要去做,也想暂时给她一个冷静的环境,没有想到,在她质疑他的行踪之后,只等来了她接受报纸的采访,以及离婚协议。
使得,他本拟在皇甫集团之前召开的记者招待会,都没必要再召开了。
也使得,同时要给董事会的解释,似乎都不必要再给了。
“出去。”淡漠地甩出这句话。
然后,在紧闭的办公室内,他从酒柜中,取出一瓶酒,在这样的时刻,不必再面对董事会指责的时候,就此一醉,也是好的。
本来,这些年中,他已拒绝了酒精的诱惑,可在今天,却仍是一杯接一杯,将自己灌醉。
直到,两瓶烈性的伏特加下去,头有些晕沉,他趴到桌上,将那份离婚协议扫落到桌下,拨通直线电话:
“约夫人来,现在!立刻!”
带着戾气,不待对方应声,他就挂断电话,紧跟着,他的人瘫软在宽大的老板椅上,太阳穴一阵阵地抽疼,他知道,是酒精的作用。
只是,唯有靠酒精麻痹自己的神经,他才能面对这样决绝的她!
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到办公室的门被推开的声音,接着是脚步声,细碎地响起。
他本仰在椅背上,现在,他的目光却顺着这脚步声望去,是她来了。
她苍白的小脸,看到他这副样子,显然是有些惊愕的。
只是惊愕之余,却还是朝他走来,仿似,想为他泡杯浓茶醒酒,可他的手却是用力地攥过她的手腕,细细的手腕,攥在他的掌心,他能觉到她明显的挣扎。
“还是要离开我,你,很好……”
他覆在她的身上,指尖描摹着她的小脸,说出这句话。
酒意快要噬吞殆尽他的神智,在这之前,他竟还希望会有所转圜。
可,在这一刻,她除了隐隐的反抗之外,还是反抗,只是,这份反抗,在随他说出下一句话时,却停止了挣扎:
“真的不能爱一个人……爱了……她就是你的弱点……我以为不会再爱了……可,竟还是爱上了……”
剩下的那个字,他不再说出,只是吻上她的唇,因为,突然害怕,在他说完这句话后,她说的言辞,会更加决绝。
唇齿相倚,他觉察不到她的挣扎,她整个人好像因为他的这句话,突然不动了。
以前,他是有心魔,所以,每每和她在一起,终是在最关键的时刻,没有办法进行下去。
今天呢?
或许,她和他之间,随着那份离婚协议,再没有明天可言。
而到了那时,她会是他更深的心魔吧……
【28】
是的,从看到她签了字的离婚协议书那一刻开始,他仅看到了这一层。
他不想放开她,不管任何原因,他都舍不下,甚至不愿意让自己去相信。
酒精的作用,加上纷扰的思绪,只让他在这一刻,不想放开她,或许,一切还会有所转圜。
他是那样自傲的人,说不出再多恳求的挽留,除了直接的动作之外,他的自傲,在这时看起来,是可笑的。
她穿的是短裙,所以,很容易的,覆在她身上的同时,手用力拉下她的底裤,这个动作使得她又起了些许抗拒,可,在他的唇封住她的唇后,她却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只任由他攻陷她的私密,硕大的昂扬挤入紧致的甬道内。
她,没有拒绝他。
空气里,弥漫着麝气的暧昧,他精壮的腰用力挺进,每次,都勇猛地直达最深处,她在他的身下,起初没有出任何声音,甚至,紧致的甬道还带着排斥,可随着他的挺进,一些被撞碎的轻喘声弥漫在这一隅偌大的办公室内。
宽大的办公桌上,一些文件随着激烈的动作,纷纷坠落到地上,他的手抚上她纤细的腰际,因她的轻喘,他略略松开她的唇,让她喘过一口气,紧跟着,他低头继续吻住她的唇,舌尖缠吮着粉舌,而她的甬道紧紧吸绞着昂扬,让他享受到前所未有的快感,她无意识地扭动也让花壁收缩,将他吸附得更紧。
无法言喻的快感.他用力扣住她的腰,律动得更为快速,硕大的昂扬每每都退至花蕊口,再用力进入,没入最深处,在柔软的紧致内,享受蚀骨快意。
那些酒劲,加上这几年来,寡欲的生活,乃至数月中,每每临门不进的压抑,只让此时的他勇猛异常。
这一刻,他身下的女子手用力撑在办公桌的边沿下,眉心虽颦紧,咬着唇,却不由自主地享受着又疼又麻的快意。甚至,在他的律动中,她开始抬起雪臀迎合他的进出。
他加快速度,重重撞击,一次又一次,速度越来越快,甚至以旋转的方式没入紧致。
享受着紧窄的花径,他把她的雪臀抬起,这个姿势让他进得更深,大弧度地撞击甬道的深处。花壁开始传来阵阵痉挛收缩,她浑身紧绷,等待着足以将她淹没的巨大情潮。
两人都感受到彼此身上的热意,她主动回应着他的吻,呼吸因快感而急促, 相贴的**身体和浓烈的**,仿佛要将两人烧灼殆尽。
他奋力地撞击几下,在最后一击时,昂扬深深埋入甬道,薄唇跟着逸出一声低吼,喷洒出灼热的精华,洒满了湿软的花床……
夜正浓,意正酣,整座45层高的萧氏实业虽还亮着灯,但,鲜少有加班的员工。
而此时,总裁专属电梯却缓缓启动,如果有人透过办公室的玻璃往外看,能看到电梯内,站着一名女子。
此刻那名女子的背抵在电梯的透明玻璃上,她的身子,却在微微的发抖。
直到电梯停在1层,门才开,她就飞奔出萧氏。
飞奔中,她衣裙上一颗珍珠的纽扣掉落在地上,印证着,这名女子曾经来过。
现在,她走到外面大街上,手机竟是响了,接起:
“C,还好吗?”
是V。
她好吗?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在汐初咖啡厅等你。”
V的声音幽幽响起,直抵她此刻,脆弱到不堪一击的心扉。
“好。”
颤抖地应出这一声,她戴上墨镜,打了车,直付汐初咖啡厅。
汐初咖啡厅,在沪城,是颇具声名的,所以,出租车司机很快就载她到了那。
在那,她第一次见到她的合作伙伴——资本市场,最神奇的传说——V。
那是一个比想象中要年轻很多的男子,棕色略长的头发,额发下的眼睛,涟滟出深蓝的光泽,现在,这双眼睛略带慵懒地睨着她,启唇时,声音和电话中一样,是清朗的:
“坐。”
夕雪默默地坐到他跟前,不止脸色苍白,连唇上都没有一点血色。
“需要我帮什么忙吗?”V看着这样的她,问。
连这个男人,都看出她的落魄了吗?
而在这样深的夜,容许她将脆弱的落魄展现。
“我——”这一刻,她的唇哆嗦了一下,只先伸手,就着跟前的咖啡,喝了一大口。
已是深夜,沪城唯有汐初咖啡厅还在营业,据说,这也是唯一一家24小时都不打烊的咖啡厅,售卖世界各地最享有声名的咖啡,当然,除了咖啡,或许还售卖温暖,所以,才占据了个大美食榜单很久。
是的,温暖。
在喝下半杯不加糖的咖啡时,能让她觉到些许的温暖漾进喉口,直抵苍凉的心房。
“能代我好好照顾朱婷和惠妍吗?”踌躇了半晌,终是说出这一句话。
“到现在,还只顾着别人?”V的声音很轻柔,就如同钢琴一样,就着暖色的灯光响起。
而玻璃窗外的沪城,依旧夜景璀璨,玻璃窗内的她,却是黯淡如斯。
“他们,可能是我最后的亲人了。”
“好。”V应出这句话。
“谢谢。”
“等你结束这里的一切,我会帮你离开。”V的声音继续响起,确是说出这一句。
“V?”
“在媒体跟前那样承认,你又不愿意继续做我的合伙人,我想,沪城应该不再适合你了。这个城市太嘈杂,如果要重新开始,不应该选择这里。”
“重新开始?”
“是,每个人都有重新开始的权利,哪怕,眼前不如意,可,换个方式,换个身份去活,谁说不会更好呢?一如,对我们操盘手来说,要洗盘,就要洗得干净彻底,C,我相信你是懂的,希望在不久的将来,能看到焕然一新、重新振作的你,到那时,随时欢迎你,继续做我的合伙人。”V的唇边漾过一抹笑意,这抹笑意是和煦而温暖的。
“是不是,曾经你也碰到过沮丧失望的事,但,最终,重新开始,让你成为了现在的V?”唐突地问出这一句,在以前,她是绝对不会问的,可,今晚,她需要一点点的勇气,于是,促使她问出这句话。
“我如何,对你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一个人的意义,永远不该依附在另一个人身上。C,萧默澶未必是适合你的人。”
连他都看出来了?
可,哪怕不适合,她却是那样爱着那个男人。
是的,就在刚刚,一个小时前,她清楚地知道,她爱他。
因为,只有爱上一个人,心底,才会有那样撕裂的疼罢。
因为爱,才会有最后不该有的期盼。
也正因为爱上,她能做的,只是离开,成全他更好的发展。
何况,他的幸福,或许,真的是在那一人的身上,她有的,仅是这一张酷似的面容。
“C,不觉得,晚上喝咖啡,反而更能清醒地想通一些事吗?”V姿态优雅地执起跟前的咖啡盏,鎏金的景泰蓝杯盏,雍容华贵,一如眼前的男子,也给她雍容华贵的感觉。
是,长夜里,未必睡眠才是唯一的慰藉。
喝着浓郁的咖啡,就着夜的静谧,更能让她想清楚一些事。
“V,谢谢。”
V仍旧优雅地笑着,他深蓝的眸底,却在不经意间掠过一丝的忧郁。
他喜欢‘C’这个发音,原本以为,一个人真的很难再重新开始,可,经历过这么多后,才发现,重新开始,其实并非那么难。
只要心底还有希冀,哪怕是关于希望对方更好、更幸福的希冀,终是不难的。
翌日,沪城各大报纸,首要版位都刊登了夕雪的声明:
‘我很感谢萧默澶先生给我的这段婚姻,让我在这段婚姻的开始,体味到了甜蜜和幸福,只是,由于我个人的原因,使得,没有办法接受,萧默澶先生忙碌的事业,所以,经过深思,我决定,中止这段继续下去,彼此都不会幸福的婚姻。我已委托律师将签过名的离婚协议书发给萧默澶先生。虽然我们的婚姻宣告结束,可,我们仍会相信爱,并祈祷对方能得到爱。’
简短的言辞,加上之前的那些负面报道,夕雪只成了‘**’的代名词。并且,对于她单方面发表的这则声明,无论萧默澶或者萧氏实业都未发表更多的声明,更让人看成是她得了不菲的赡养费,才同意离婚。
于是,‘贪婪’也随之加诸到她的身上。
一个人,要身败名裂其实很简单。
但,对夕雪来说,她的所有名都是基于萧默澶的身上,加上不久前,她生日时,萧默澶的深情表白,只让公众的舆论更加同情起萧默澶来,至于碟片门的另一主角皇甫奕,由于皇甫集团的公关部至始至终保持沉默,唯有萧未央在媒体跟前力证,不管何时,都无条件相信丈夫的忠心,使得这件事,无论对萧氏实业,或者皇甫集团的影响都是不大的。
体现在股市上,也仅是两家的股票暂时翻绿了一天,便调整恢复到正常的区间。
如果有对报刊媒体十分关注的人,则不难发现,在这件事发生后的半个月中,最早披露碟片门的那家小报社遭遇收购,旋即宣布停刊。而,最早刊登夕雪专访的那家报纸,身陷另外报道失时的官司中,最后不得不宣告停刊整顿。
在这背后,是谁的翻手云覆手雨,却都是不重要了。
也从这一天开始,夕雪这个名字,正式消失在了沪城。
包括她的一切,都好像只是豪门婚姻的昙花一现,纵然璀璨至极,却终是短暂。
短暂过后,给人留下的,不过是一时茶余饭后的谈资。
对其他,不会再产生任何的影响。
人们的生活还在继续,商场上的竞争也仍在如火如荼的进行。
有些所谓的豪门,在竞争中,终是破产,一如,May和Rose父亲的家族企业,由于遇到强有力得竞争对手,针对其主要业务进行低价竞争,再加上,建材供应商纷纷对其提高售价,使得半年之间,姐妹俩从世家小姐,沦落到了普通的百姓。
同一时期,Rose的电脑发生故障,修理电脑时,却爆出Rose和皇甫诺的***事件,由于Rose的落魄,使得舆论媒体口中的‘**’再次加在了Rose的身上,皇甫诺因为涉及这样的***事件,迫于集团的声望,在皇甫集团内,继续不受到重用,哪怕,这个时候,皇甫奕虽是执行总裁,但却开始不再多管集团的事务,悉数交给一名资格最老,也最沉稳的董事——邵董管理。
没有人知道皇甫奕究竟在忙什么,只知道,一个月中,有大半时间,他不会出现在皇甫集团,也不会出现在皇甫大宅中。
而,在一年后,传来了萧未央怀孕的喜讯。
这则喜讯,使得一年前的那件负面报道,彻底淡化在公众跟前,纵然,出现在媒体刊物上,仅是萧未央一人,但,从这名女子身上,看得到最多的,是幸福的神情,随着身孕愈渐明显,萧未央频频出现在了镜头跟前,与此同时,她在电视台的节目也主持得风生水起。
事业,家庭两丰收,说得概莫就是她吧。
只是,萧家的佣人却发现,萧默澶和萧未央兄妹间的关系在转淡。
以往,每周,都会有几天时间的见面,变成了几个月,都不会见一次,包括萧未央怀孕的喜讯传出,萧默澶也仅是象征性地让人开了一张支票,权作补品的费用送了过去。
这一切,似乎是萧默澶的转变引起的。
是的,萧默澶变了。
在商场,他的手段越来越冷血无情,萧氏实业在接下来的几年中,业绩更加飞涨。
而在私人生活方面,他的绯闻在大部分时间,占据了娱乐版的头条。
身边的女友,好像换衣服一样的快速流转着,每一位女友,都会获赠价值不菲的礼物,可,再不会有当日,萧默澶对夫人示爱时的那些浪漫举止。
即便,女友换了很多,他身边却是常出现一位女助理的身影。
那位助理陪伴他出现在大部分公众场合,即便只有一张清雅,不算惊艳的面孔,却代替了,以往萧默澶身旁男性助理的位置,使得好事的媒体对此也纷纷揣测。
可,对这名助理,媒体能得到最多的信息,只是,助理的名字叫明蓝,一年前,曾在一家名不见经传的通讯公司就过职,其后应聘到了萧氏,由前任助理大卫举荐,成为萧默澶的秘书,然后凭借其出色的表现,逐渐升到了现任助理的位置。
这个女人的信息,和她的容貌一样,很快被媒体淡忘,继续捕捉起萧默澶最新的绯闻来。
在莺莺燕燕的环绕中,萧默澶依旧是不苟言笑的。
甚至于,每晚,换不同的女人,都不会让他有笑的感觉。
在夜深人静的时分,他更多的时候会选择独自睡在绵园,有时候,半夜醒来,却发现,自己的一处手臂仍伸直,旁边也空出一个位置,只是那处位置,再不会被填满,也不会有谁半夜蜷缩进他的怀里,娇小的身体带着绵软馨香,让他觉到淡然的心静,仅有床头柜上,一枚珍珠扣子,在暗夜里滟出圆润的光泽……
四年后,海岛。
“妈咪,看,这个好看不好看?”伴着孩童稚嫩的声音,胖嘟嘟的小手伸到女子的跟前,摊开手心,小手里,是一个碧绿的小海螺。
“嗯,很好看。”女子抚摩了一下孩童同样胖嘟嘟的脸颊,露出浅浅的笑容。
她很少笑,唯有在儿子跟前,才会有这样浅浅的笑容,这种笑容是满足,也是欣慰。
“我再去捡多点。”孩童得了鼓励,雀跃地继续朝海边奔去,那白色的细浪卷过他胖嘟嘟像粉藕一样的小腿,也带来更多,他欢呼的声音。
“念念,小心点。”女子捋了一下被风吹得有些纷乱的短发,目光追随者着念念的身影,今天是周末,每每周末,她都会抽半天下午的时间,陪念念到处走走,滨海城市,娱乐设施是少的,幸好这海边,是念念最喜欢来的地方。
现在,念念应了一声,只在海浪退去的刹那,在沙滩上,寻找着更多来自于大海的礼物。
夏日的阳光很晒,这份晒,却依旧不会让女子的肤色有丝毫的晒黑,她的皮肤很白,她的容貌也是美丽的。
在这一望无垠的沙滩上,她穿着雪色的沙滩裙,赤着小脚,随着念念,每走一步,沙滩上,就会留下一个小小的脚印。
下意识地回身望去,那些脚印,昭示着她来时的路,在海浪涨到这里之前,这些脚印会一直存在着,一如过往。
“念念,再玩一会,该回家了。”她唤道。
“噢。”念念干脆脱下小汗衫,把那些快捧不下的贝壳海螺都塞到汗衫你,然后一蹦一蹦地冲了过来,十分听话,“看,我捡了好多漂亮的东西,妈咪,给我做个风铃吧。”
“好。”她用手帕轻柔地擦干净儿子脸上的汗水,那张红扑扑的小脸,继承了她容貌的优点,可以预见到,未来一定会是一位帅得不得了的小伙子。
不仅帅,还很聪明,很听话。
这四年来,蛰居在海岛,有念念的相陪,她是不寂寞的。
是啊,本以为,会一个人孤独地过完这一辈子,毕竟,她不相信还能有爱的勇气和力气,可上天却突然恩赐了念念给她。
她也是在接受V的安排,乘坐私人飞机离开沪城,来到海岛后,才发现,竟有了两个月不到的身孕。
这个孩子,她分外的珍惜,哪怕,一个人待在这,除了V会偶尔告诉她,朱婷和惠妍的近况,十月怀胎,她几乎很少与人打交道,也因此,受了不少苦,但,她没有告诉V,因为,不想亏欠更多。
但,终究,在她因为身体虚弱,加上之前流过产,怀这胎十分不稳,而V的再次出现,让她的生产是顺利的。
最好的医院,最好的医护人员,生下了最健康的念念。
上天对她还是厚待的,有了念念,这四年的时间,过得很快,也很平静。
平静地带着欢呼雀跃的念念回到居住的屋子,是一间在花铺上的阁楼。
是的,这四年,养活她和念念的,就依靠这花铺的生意。
本来,对海岛来说,除了日常的生活店铺之外,是鲜少有这类售卖鲜花的店铺,当初在开店的时候,有过迟疑,可,V是支持的,而她也不想继续操盘手的生涯,源于,一个人有了太多感情,会成为理智操盘的最大弱点。
于是,她试开了这间花铺,出乎意料的,在最初一个月的萧条后,渐渐,海城的居民也开始喜欢送花,或者用花做摆设,包括婚宴酒席等等也会订上一些花,生意倒是越来越好起来。
即便后来,这里也开了其他的花店,但因为她花店的花是最新鲜的,品种也最多,加上有老顾客捧场,生意并没有受多大的影响。
这,自然是依托V的帮助,每每给她找到最好的货源,甚至是帮她推进一些酒店饭店的生意合作。
哪怕,她没回资本市场,都对她在这四年内十分帮助的,昔日合伙人。
对他,总是有歉意的。
也幸好,从两年前开始,她能把花店收益的其中一部分转给V,即便这笔钱对V来说是微不足道的,却也是她的心意,让她能够不至于那么带着歉意的心意。
骑着自行车,带念念回到花铺,花铺里,招了一名女孩做伙计,此刻,念念奔到那女孩跟前:
“小花姐姐,这个给你。”
念念把今天的战利品,其中一个雪白的大贝壳送给小花,小花开心地接过,纵然这些东西对常年生活在海滨的居民来说,司空见惯,但出自讨人喜欢的念念之手,还是让人欢喜的。
“念念,洗手,一会吃饭。”夕雪停了自行车,算了下时间,再过一个半小时差不多该有人来送预定的花,在这之前,她得伺候小祖宗吃了饭,然后打发小祖宗上阁楼去看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