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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门,她回到屋子的时候,才发现蒲默坐在那,包扎手上的伤口,刚刚混乱间,她却是没有注意到他受伤的。
她走过去,看到他自己上完药后,在把绷带绑在手腕上,那伤口即便上了药,看上去也不浅,而他做这一切的姿势,是熟稔的。
这个男人,看起来以前也经常会受伤?
她没有去细想这些,只是坐到他跟前:
“我帮你吧。”
单手绑绷带很难,但如果多一双手,则会变得简单很多。
“你不怕?”
他却是问出这三个字,目光似乎有一刻望向她,又似乎仅是睨了一眼门前狼狈的一切。
怕,当然怕。
可,怕有用吗?
相爱未嫁【32】
“这是法治社会,我才不怕他们威胁,他们再敢乱来,我报警!”于苗妙看似不屑地说,其实心底还是打颤得紧。
为了不让自己再去想这些事,她从他手里接过绷带,帮蒲默包扎起来,但由于是第一次帮人包绷带,她收得太紧,导致他额头沁出些许冷汗都没察觉,直到包好,她才发现有点不对:
“是不是太紧了?”
看着被包得明显缩进去一块的手臂,她问。
“还行。”这样的包法,如果说好,俨然是违心的。
而他脸上的神情让于苗妙及时反应过来:
“我再包一次吧,你指点我一下。”
知错能改,是她优良的品性。
她很快拆了,这一次,在他的指点下,包得还算有个样子。
“谢谢。”他说。
“其实,应该我谢谢你,刚刚多亏你在,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应付他们。”她讪讪地说。
异性合租,虽然诸多不便,可是有一个能打能买菜的异性,总的来说,还是利大于弊。
“好了,我们吃饭吧,芊芊估计今晚不会回来了。”她看了一眼厨房快冷却的晚餐。
不浪费任何食物,是她素来的准则。
“嗯。”
两个人吃着冷却的西餐,有点奇怪的场景。
她一边切着牛排,不经意抬头,眼前这个男人切牛排的姿势却是极其优雅的,这种优雅会让人联想到与生俱来的贵气。
可,他不是和她一样,只是一个廉价房的合租客,哪会有什么贵气呢?
一定是她想多了。
她埋头继续吃起来,只是,一边吃,一边心里还有余悸。
毕竟,那三个人看上去不是好对付的,所以,今晚,注定她做不到对过那人的那样的坦然自若。
心底不禁想起那一人,如果皇甫奕在,会不会,她的害怕会少一点呢?
只是,皇甫奕怎么可能会在呢。
她自嘲地一笑,继续把一口冰冷的牛排咽下,这么吃下去,心底的某处也沾染上点点的寒气……
安芊芊从的士上下来,打车到这半山还真是贵,可这里是有钱人的宅邸,任何东西自然都是贵的,没有廉价的交通工具可以抵达。
她按响门铃,门房认识她,以往都会殷勤地放她进去,只是今晚就犹如一个月前的那个夜晚,门房懒懒地睨了她一眼,口气轻飘:
“安小姐,今晚先生不想见客,您白来了。”
“今晚我有重要的事一定要见Aaron,还是麻烦你转告一下。”
“安小姐,我一个小小门房,实在不敢去打扰先生啊。”
“你——”安芊芊刚想发火,但硬是按捺下火气,“那劳烦你借我电话一用。”
哪怕他让她不要随便打他电话,但目前的情形,可称不上是随便,这关系到她是否露宿街头的问题。
而她担心她的手机给他按了,在门房跟前更没有面子,所以,用门房的电话,总归是万无一失的。
门房用一种很奇怪的目光睨了她一眼,倒是借了她电话。
她径直按出那一串手机号,响了许久,对方才接起,慵懒声音传来的同时,还有她不想听到的女人嘤咛声一并传来……
相爱未嫁【33】
安芊芊脸色一变,这种嘤咛声代表什么,她不会陌生。
也因为不陌生,让安芊芊的脸色骤然变得难看起来,即便难看,她还是让语气波澜不惊:
“Aaron,是我,不过,我似乎来得不是时候。”
手机那端男人的声音没有踌躇,便继续传来:
“有事?”
他总是直截了当,面对他,她从来也知道兜着圈子说话,是他最不喜欢的。
“我被房东赶出来了,你——”
接下来的半句话,她还没有说完,对方便轻飘飘地说:
“我给你安排住的地方。”
这句话纵是那样轻飘飘,分量却是重的。
而对于他这样的男人来说,施舍一处产业给她住,只是一念之间的抉择,可,这个抉择,足以让她不用再挤在那间简陋的合租屋里。
当然,这一套产业对他来说,仅仅是九牛一毛,只有住进这处住宅,才是真正的女主人,显然,她目前依然没有资格。
思绪百转,她的声音仍适时地响起,以最温柔的姿势:
“谢谢,又给你添麻烦了。”
对方没有和她客套,只让她在门口等着,不过须臾,有车从宅内驶出。
车内除了司机,再没有其他人,果然,他是不会出来的。
她上到车里,在司机看不到的后面,却是无声地笑了出来。
对,她就是这样的女人,宁愿坐在宝马车里哭,不愿坐在自行车后笑。
是的,哭,即便嘴角是笑的弧度,她清楚地触得自己的心底,是那样冷冽的酸疼,这种酸疼让这份笑不过成了哭的掩饰……
“再来一瓶。”凌沅醉意醺醺地喝着酒,一瓶又一瓶,她都记不清快有几瓶了。
直到后来,连酒保都不太愿意给她拿酒。
周围的环境喧嚣,这份喧嚣让她更加想要用酒来让自己的心境得到片刻的宁静。
是啊,当把酒大口大口从嘴里灌下去,内心会有片刻的平静,那种平静对此时此刻的她来说,是迫切需要的。
因为她不能多想,怕每一份的多想,都会让她濒临崩溃,会失控成于晚来那样的女人。
不,她不要成为那样的女人。
即便,她和于晚来的出发点不同,可为了一己欲望去伤人,是她不愿的。
于是,酒精成了她最好的选择。
麻痹思绪,麻痹一切。
一停,总归是有清醒点点噬咬她需要的混沌。
而这一次,酒保的酒迟迟没有拿来。
她等的有点焦躁,终于在下一秒后,她抬起头,不悦地喊 :
“酒呢?”
朦朦胧胧里,有一个男人的影子朝她走来,那个影子越来越近,她只注意着男人的手,那里,果然拿着一瓶她想要的酒。
当酒放到桌上,她迫不及待地想倒一杯时,男人的脸却因低俯,在她的眼前愈发清晰,她看着那张脸,愕然惊觉,竟是他——
“Ken——”
她喊他,泪,在这一刻无法抑制地流下,而他的手温柔地无上她的脸庞……
相爱未嫁【34】
凌沅的手抚上他的脸庞。
他终于来了,皇甫奕果然还是在意她的。
哪怕在人前,他总是对她保持着距离,其实,何尝不是因为她是凌氏千金的缘故呢?
事实上,他的心底总归是有她的。
想是这么想着, 可,从来自信的她对此的信念,意是一分一分在减弱。
直到今晚,醉意酩酊时,他出现在她跟前,还带来了酒,是愿意陪她一醉方休吗?
她笑,梁了酒意的笑靥如花:
“你,来了,呵呵,是不是我只有醉了才能看到你啊?”
她的手度去拿他手里的那瓶酒,指尖相触,她的肌肤冰冷,他却是那么暖热,但,这分暖热,以前不属于她,以后或许,也不会属于她。
一念至此,心底的涩苦早超然了酸意,那般的涩和苦,仿似一吸鼻,连空气里都弥漫着相同的味道,于是,这些涩苦轻易地,便将她的心都沾染满决绝的体味。
“你醉了。”
“如果只有醉能看到你,我宁愿长醉不醒。”
她说,嫣然的笑却是渐渐敛去,留下的,是心底的决绝逐次浸润进眼底,那儿,因着这份浸润,竟是湮出些许的薄雾来。
那些薄雾充盈在眼底,不会坠落。
坠落了,是懦弱的象征。
她不要。
他的手轻柔地抚上她的脸颊,纵然醉意熏熏,她还是为这个举动一滞。
只是,他的手没有停留在她的脸颊,兀自抚上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在他的手心闭合,一颗沔终是滚落。
不愿把懦弱展现在人前,可是这一刻,由不得心,仅任得了情。
“何苦呢?”他低叹。
是啊,何苦。
可,她偏是爱了,执着的单恋,于是,注定换来这三个字。
“陪我喝一杯,好吗?”近乎于哀求,放下所有的矜持尊傲,她粉色的唇微动,吐出这句话。
只是,他没有应她的声,当她渐渐失落的刹那,骤然觉到上有温润的东西覆着,浑身电击般的震惊。
他,吻了她?
在这个暧昧迷离的深夜,他竟是吻了买醉的她?
她的手颤抖地抬起,在下一秒,正要再次垂落时,他的手已不由分说地揽住她的手,揽住她的一切……
一大早,于苗妙就被安芊芊的电话吵醒,电话里的意思简明扼要,又不容她拒绝,那便是让她速度收拾行李,搬去新家。
于苗妙很不清楚安芊芊的能耐,只是,这一次安芊芊的能耐似乎太大了点。
这么多年的相片,彼此知根知底,要在一晚上找到新房子,还付了房租,立马可以搬进去,绝对不是安芊芊按照正常能力所及的。
这其中有些不对劲,至于是什么地方不对劲,于苗妙又说不上来。
而安芊芊的电话没说完,就匆匆挂断,似乎是受到什么打断,于苗妙揉着头,打开房门,寻思着洗个冷水脸清醒一下时,迎面正撞上了蒲默。
蒲默刚从唯一的卫生间出来,*着上身,露出健美的身段,而明晃晃地晃进于苗妙眼底的仅是那白花花的肉肉。
“啊!”
相爱未嫁【35】
于苗妙的尖叫声回话在狭小的出租屋内。
尖叫过后,她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很是夸张——这是什么年代,见到半裸男人就失态成这样,传出去,不是这个男人没脸,估计是她没FACE了。
只是,要装作镇定也真的很难啊。
谁让她过去二十多年来,连像样的恋爱都没谈过。
不管了,反正一次被惊到,不见得多惊惊会习惯。
为了避免再次发生这样的事,她还是选择先小人。
她适时地掩住自己的嘴,讪讪地从指缝里挤出来一句话:
“那个,以后能不能不要这样走来走去啊?我怕得偷针眼。”
半带揶揄地说出这句,她顺势往厨房走去:
“我做早饭,拜托你快点穿衣服啊。”
说着,一头扎进厨房。
站在客厅的蒲默有些啼笑皆非,今天倒是他唐突了,只是,如果不是突然停水,他也不至于冲凉到一半就出来查看水阀,也因为这一时的疏忽,倒变得是他行为猥琐了。
猥琐,这两个词想不到有一天也和他有所关联。
他莫奈何一笑,已经听到厨房里传来于苗妙的声音:
“停水了啊。”
很快,她就匆匆从厨房里奔出来,即便没有梳洗,但这个不加修饰的女孩身上却有一种罕见的淳朴。
“我去看下水阀。”
他很快套了件T恤,往门外走去,经过她身边时,提醒:
“你先用洗手间吧,应该很快会有水。”
这一句话,让她窘红了脸,她从来不是不爱干净的人,只是方才突如其来的“半裸”让她程序出错。
现在,被人提醒,怎能不让她窘迫呢。
她的脸一阵发烫,但不影响她的视线在接触到门外场景时的震惊。
门外狭小的走廊里,光线不是很明亮,可仍清楚地看得到用红色的油漆写在墙壁上大字,那些大字无非传递一个声音,如果她们不立刻搬出去的话,那么等待她们的,会上升到人身安危的问题。
这么明目张胆的恐吓行为,她第一次碰到,说不怕是假的,而此刻手机铃再次响了起来,是安芊芊:
“苗妙,说好了,我大概两个小时来接你,你赶紧打包行李啊。”
“芊芊,我觉得不太对劲啊,你怎么这么快就租到房子?”
“当然是凭我自己的能力,不然还能怎样?你烦不烦,快收拾?我这边有事,一会见。”
说完,安芊芊又不由分说地挂了电话。
此刻,蒲默已经回来,对她抱歉地一耸肩:
“看来,我们的水阀给人弄坏了,我出去买点维修的东西,你一个人待在这,行吗?”
他要出去?她一个待在这。
水阀破坏是第一步,接下来呢?
这个地方俨然是那样的危险,如果她搬去和安芊芊住,那么,遭受危险的就只有他一个人了吧。
做人,应该自私点,何况,和他仅是萍水相逢的合租客。
“你没事吧?如果你害怕,就跟我一起出去,放心,有我在,那些人没那么嚣张。”
他看她没说话,以为她在害怕,继续说出这句话。
而这句话让她的眉头分明皱了起来。
相爱未嫁【36】
这个人怎么这样,明明自己有危险,还担心她,这样,反倒让她觉得就这么离开,太不仗义了。
虽然她不是什么侠女,可更不是大难临头自先飞的那种人。
她这么想着,话出口,只是:
“我才不怕呢,你去吧。”
“我很快回来。”
蒲默温和一笑,转身走了出去。
房门关阖,这一小隅空间此刻是这么地安静,安静中,她没有闲着,很快收拾好东西。
今天是周末,不需要去应聘,时间因此变得这么空闲,这份空闲,让她在蒲默回来时,主动帮他一起修理水阀。
她本来就不是淑女,不止帮忙修理水阀,还调了蒲默带回的白色墙粉,把被污染过的墙恢复原状。
做完这一切,很辛苦,浑身也脏兮兮的,可她却没有丝毫的顾及,依然步伐轻快地拎着一桶水,准备清理门上的字迹,也在这时,手机响起,是安芊芊的。
简单说完,她擦了下手,跑回屋去拖了行李箱往外走:
“我出去一下,一会就回来,门上的字我来收拾。”
她对正修理完水阀,关上阀门的蒲默说。
蒲默点了下头,她已走进电梯。
这个女孩好像向日葵一样,不管如何经历阴霾,只是太阳升起,她总是乐观着,而这种乐观轻易地就能感染到别人。
这么想时,蒲默挂锁扣的手不禁滞了一下。
一滞中,于苗妙早跑到了楼底,前面,停着一部黑色的小车,在她跑近时,车窗摇了下来,车窗里坐着的,竟然是安芊芊。
“苗妙,快上车吧。”安芊芊的妆容精致,饶是现在烈日当空,她脸上的粉妆都没有丝毫的懈怠,倒是于苗妙浑身脏兮兮,邋遢得很。
“芊芊,你的行李。”脏兮兮的她示意着手里的行李箱,“我帮你放到后车厢。”
和以前一样,她为她做着所有的力气活。
只是,这一次,再不会和以前一样,所有的大决定她都由她做主。
“苗妙,你不和我一起走?”安芊芊听出她的弦外之音。
于苗妙笑,灿烂的笑容在汗水未干的脸上滟出别样的光泽:
“这里的房租刚付了三个月,我不想浪费啊。”
“苗妙,你要钱还是要安全啊!”安芊芊不开心地喊。
“芊芊,放心,没事的,有事我给你打电话。”于苗妙继续笑着,“不过,芊芊,你怎么那么快就找到新房子?是不是——”
“这你就别管了,既然你不肯走,我也没办法强迫你,你自己保重吧。”没等于苗妙问出要问的话,安芊芊的语意突然转冷。
仿佛那一处的问话,是不可触及的部分。
也正是因为这明显的转变,让于苗妙先前觉到的不对劲更加清晰分明。
安芊芊的车绝尘离开,留下于苗妙独自站在马路边,太阳那么灼热,她的目光却是没有办法随太阳一样灿烂起来……
“哥,你不是答应过,不会再干涉我的一切了吗?”凌沅烦躁地说。
相爱未嫁【37】
凌氏大宅的书房,凌氏兄妹剑拔弩张。
“我是不打算再干涉你的一切,但我也说过,皇甫奕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即便他曾帮过你嫂子,可是——”凌阗低声,语气很是平和,俨然,这一次,他是打算和凌沅好好谈谈。
毕竟,如果说以前他干涉她,只是希望她嫁得门当户对,如今他的干涉,仅是不愿意她受到太多的挫败和伤害。
可,兄妹的气氛却没得到更多的缓解。
“没有什么可是,说到底,你还是对他有偏见。”凌沅冷冷地打断,“哥,想当初,你对大嫂也是有偏见的,但,现在呢?你难道没有为早前的偏见后悔过?”
凌阗叹了口气:
“小沅,你大嫂和皇甫奕不是同类人,我对你大嫂早前的偏见,只是基于她父亲而言,可皇甫奕,商界的人都知道,他是一个不择手段,黑白两道通吃的人,否则,他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让念雪集团跻身于行业前列呢?”
“所以呢,你担心,我如今代理念雪集团,弄不好,是他想让我做什么替罪羊?”凌沅突然笑了起来,“哥,你不得不承认,在商场浸润久了,你已经习惯拿有色眼镜看人了,而当初你没阻止我去应聘,我还以为,你改变了。”
“小沅,我没有阻止,只是想让你认清念雪集团的实质,没想到,你仍是当局者迷。相信这几个月来,念雪集团的财报你也已经熟悉了,难道,真没有从中发现一点问题?”
“没有,我只是发现,Ken对我信赖有加,连念雪集团都交由我打理。”
不会让别人知道她和皇甫奕的协议,是她赖以为系的自尊。
凌阗微微摇头,此刻,书房外传来些许的声响,是轻微的叩门声。
“进来。”凌阗的声音在这一刻,明显放柔了下来。
凌沅不用回头,知道是大嫂辰星。
辰星端着两碗莲子汤走到书桌旁:
“小沅,喝碗莲子汤吧。”
说着,她先把那碗莲子汤端到凌沅的跟前。
“这几天天太热,莲子可以去暑气降火,你们俩都需要多喝点。”
话里有话地说完这句,凌沅撇了下嘴,抑制住鼻端的酸涩:
“大嫂,我不是非要火气这么大,你看他,每次都要逼我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
辰星儿凌阗在空气里对接,辰星唇边漾起柔软的笑,这笑让凌阗身上的冷硬逐次软化许多。
在把莲子汤端给凌阗后,辰星收回目光,凝向凌沅:
“关于皇甫先生的为人,我也不赞同你哥说的,别人口中的他再如何不济,可我觉得,他是一个善良的人。”
这句话让凌沅脸上紧绷稍稍松懈些。
“但是,小沅,有时候不是人好,彼此就适合的。我见过皇甫先生最喜欢的女人,也清楚她在他心底的分量,而小沅你去了念雪集团的这几个月,应该比我们更清楚,他对你的心意是怎样的吧。”
是啊,她确实清楚,然而,再清楚又怎样?
陷入爱里的女人哪怕是一厢情愿,都愿意飞蛾扑火。
“大嫂,你别劝我了,总之我要试一试,不管结果如何,我不想委屈自己。人活一辈子,不是给别人看,是要让自己舒坦!”
凌沅清楚辰星并非是为了凌阗,才帮着他来劝,只是这份好意,她注定无法接受。
“再说了,大嫂,哥,你们以前不也是认为彼此之间没有可能,互相都不适合对方吗?可现在呢?所以,世上的事没有绝对,不到最后,谁能说他就不是最适合我的呢?即便他心底曾经深爱过一个女人,但,那是曾经,我凌沅从来不计较曾经怎样,只在乎未来!”
说完,她深吸一口气,嘴角的苦涩却是愈深。
辰星捕捉到这份苦涩,手不禁抚上她的手背:
“小沅——”
凌沅回避地不去正视辰星,刚想就这样退出书房,凌阗紧缩的眉终于更深:
“那你和那个人又是怎么回事?如果不是我压着媒体,恐怕现在你就上报纸头条了!”
他终于按捺不住说出这句,让凌沅的脸一阵煞白,而辰星想要阻止他说出这句话,为时已晚。
“哥,你,你——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不想再说下去了,就这样。”
凌沅的嘴唇惨白无比,她转身,就朝书房外走,凌阗再要说什么,这一次,辰星却是努力地制止了他,两人的目光再次对接,在辰星的目光下,凌阗只能重重叹了口气。
这世上的人,谁都看不透谁,也正因此,每个人都提防着可能发生的一切。
只有真正遇上适合自己的那个人,或许,这份提防才能在特定的时间,特定的人跟前卸下,比如现在。
他凝视着辰星,清楚她的心意,可这份心意,凌沅不会领情,成见依然存在。
“那件事,我相信不是小沅的意思,我来再劝劝她,好吗?”辰星把汤再端近凌阗几份,“快喝了吧,小沅这一年成熟了许多,我相信,她不是那么糊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