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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now皱了下眉,于晚来话里的意思,明显这顿便饭也会邀请皇甫奕。
不过,这么多年没见,只吃一顿便饭,又有什么关系呢?
有些事,越放得下,彼此才越不会尴尬。
“行。那我先到后面去了,有事再叫我。”Snow欣然应允。
接下来的介绍会依旧照常进行,当中隔了一段插曲,似乎并不影响介绍会的精彩程度,辰星在台下听着,不可否认的是,于晚来的演讲水平是很高,只是,这样有能力的女子,她全部心思,却并非都用在正道上,这不得不说,有点可惜。
包括,刚才插曲中出现的Snow,明显,和皇甫奕之间是有些许联系,于晚来的这个时候引出Snow来,则显得刚才那道插曲都带了人为的故意。
辰星默默地在旁边听着,她身旁的皇甫奕,从刚才到现在,依旧是平静的,仿佛没有因插曲影响到什么。
只是,有些情感,并非会体现在表面吧。
越是有着深沉沉淀的感情越是如此。
而这些情感,往往都会被别有用心的人算计。
果然,在介绍会结束时,于晚来提出了邀请。
看似水到渠成的邀请,让辰星对这个女人,真的越来越没有话可说,但,或许还得说一句,能做到于晚来这样八面玲珑份上,也非是一般常人所能做的。
这点,即便不屑,也值得人“佩服”。
辰星看向皇甫奕,皇甫奕正望着她:
“Star,公司一会还有事吗?”
辰星从这句话里领会到了皇甫奕的意思,纵然,短短数天,她和他之间倒培养了些许默契:
“下午最早的会议是在一点半,所以,你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可以午餐。”
辰星眯眯笑着说完这句,让皇甫奕对她有些莫奈何。
这一个小时的午餐,明显,辰星是瞧出来什么,也想让他借机能有所接近什么。
不过,只是一个小时,又不至于让他难过难耐。
“于小姐,麻烦午餐时间安排在一个小时之内。”辰星转望向于晚来,清晰地说。
于晚来看着辰星,笑得有些不自然:
“那没问题。”
于晚来自然听得懂辰星这句话的意思。
以为只有一个小时就能阻止什么发生吗?
呵呵,有些人或者事,即便只有一分钟,都胜过百倍的时间。
辰星,Jimmy的事,她是输了,因为从其后,她才发现,宇文泠为什么会对孩子的争夺无动于衷,一是皇甫奕的施压 二则是源于凌阗的不在乎。
是的,凌阗不在乎,他似乎真的不把Jimmy当自己的孩子,所以,使得辰天在宇文泠的眼底也失去了价值。
不,不仅没有价值,反而因她的收养,让宇文泠对辰天更为计较。
于是,这一次关于三项的竞标,宇文泠既然交给她,表面看是重新信任,实际,倘若她再拿不下标书,那么,她在泰兴的地位便会一落千丈,包括宇文夫人的头衔都岌岌可危。
宇文泠,以往欣赏的虽然是她的谋略,但,当他发现,这份谋略会影响到他手中的权力时,宇文泠一定不会放任。
她看得很清楚,这一次,她不能输。
而赢的办法,一定不会是光明磊落的。
比如,这一刻,当她和Snow入坐,在临湖的小榭,品道地道地船菜,欣赏着江南特有的评弹。
这午餐无论是意境还是食物,都令人惬意。
只是,氛围却有些冰冷。
皇甫奕默然,辰星纵然笑着,却也不多说话,Snow更是雅致地用餐,独剩下于晚来,即便想活跃气氛,可,面对三个闷葫芦,这气氛并不是那么好调节的。
但,这一餐饭,注定,不用她多调节气氛,因为,默然的皇甫奕首先打破了沉寂。
他用银色的公筷仔细拨着鲈鱼,接着,把挑光刺的鲈鱼沾了调料,放在碟子中,递给Snow。
Snow有些意外,但她的脸上迅速盈满清纯的笑意:
“谢谢。”
她喜欢吃鱼,独独怕鱼里的骨头,这个习惯,他还记得。
也是这一笑,让她略微抬起头面向皇甫奕,从于晚来这个角度看过去,清晰地看到,辰星眼角的泪痣,和Snow是仿佛的。
即便只是颗仿佛的泪痣,却突然让于晚来如释重负。
不过是这点相像,所以让皇甫奕对辰星分外照顾。
比起她,辰星的幸运就在于,皇甫奕寻求慰藉的要求明显低了许多。
思绪中,Snow已经吃完那块鱼,她笑着起身,朝船板上走去,走到船舱门口,忽然回身,望向皇甫奕:
“出来吹会风吗?”
Snow竟会主动邀请皇甫奕,一切看起来,都在往好的地方发展。
于晚来很欣慰,拿起酒杯,浅啜了一口。
“好。”皇甫奕欣然,对于晚来:“失陪一会。”
二人慢慢步出船舱。
于晚来的目光流转,放下酒杯,眼底带了几分意色,睨向辰星:
“辰小姐,这顿午餐,还对你的胃口吧?”
辰星微微笑,喝了一口莼菜汤,莼菜的爽口和此刻的气氛是迥异的,不过,她能适应。
她甚至可以抬起头,目光和于晚来交错:
“我对吃的从来不挑剔,只是于小姐,我看你心不在焉的样子,恐怕连这么美味的食物,都没品出味道来吧。”
倒真是牙尖嘴利,于晚来看着眼前的女人,不过,一年前,这个女人即便有辰氏这样的资本,都悉数输去,一年后,皇甫奕给了几分颜色,她就以为能够重新再来吗?
“辰小姐,在你还能品到这么美味餐点时,最好多用点,说不定,下一秒,这种生活就离你远去了……”
于晚来志得意满地说出这句明显带着奚落的话语,并不担心辰星的翻脸,相反,这次的竞标,辰星越翻脸,对她才更为有利。
【40】
“下一秒?”辰星笑着说出这三个字,“于小姐在暗示我什么?”
于晚来睨了一眼,走到船板上的两人,目光悠悠转回,盯着辰星:
“做别人影子的好日子就快到头了,辰小姐,你当时不把后路做绝,说不定,不管什么时候,都可以这样悠哉地在这喝茶。”
做绝后路?
究竟是谁当时做绝了后路呢?
有些人说话,就是可以这样不分是非,颠倒黑白,以前,会气,现在,不会了。
“我从来不做绝任何后路,但,我也不再是以前任人揉捏的辰星了。这儿的风景不错,菜的味道也不错,只是,吸着你说话,让这些不错都打了折扣。”辰星不复以往的温柔,语意咄咄。
也在这时,船舱外飘起了细雨。
即便,于晚来忙叫人送了伞出去,可,船板上的两人仍旧走了进来。
“拿毛巾来,都淋湿了。”于晚来吩咐道。
“不用了,谢谢今天可口的午餐,公司还有点事,就先走了。”Snow自己擦了一下有些被淋湿的额发,告辞地说。
“好,你去忙吧。”于晚来拍了拍Snow的肩膀,Snow回报以微笑,随后走出包间。
“快一个小时了,你都不提醒我。”皇甫奕看向辰星,道。
“不想打扰你和老朋友聊天啊。”辰星接上这句话,神色自然。
“皇甫总裁,您也要走了吗?”
“嗯。”皇甫奕点了下头,“谢谢午餐招待。”
辰星已在一旁让司机迅速开来。
于晚来看着没有走多远的Snow,原以为,皇甫奕的匆匆离开,是为了送Snow,没想到,她站到二楼望出去,看到的,仅是Snow坐上出租车,先行离去,皇甫奕和辰星才在其后离开。
当中,没有交流过一句话。
难道说,仅在船板上,他们就说完所有想说的话吗?
那,也未免太短,并且,情况似乎太不好了吧。
于晚来皱了下眉,将竹叶帘拉下,遮去外面的艳阳高照,也遮去心底的郁结。
车上,皇甫奕没有像以往那样,通过黑莓处理事务,仅是坐在那,像是望着窗外的景色,又像仅是把目光投注在静止的某一点。
“Snow是喜欢白玫瑰的吧?”辰星率先提起这个话题。
“呃?”这一次,换皇甫奕有些怔神,他转望向辰星,“你猜到了?”
“不是猜,是看出来了。Snow,雪,她和念雪集团应该也有什么联系吧?”辰星微笑,“其实,三期工程,如果交给泰兴做,也未尝不可,毕竟,一期是泰兴负责,三期和一期之间比二期更有承接关系。”
“你是担心我会徇私,提前做警示,还是,你想让我徇私,把三期内部定下给泰兴?”皇甫奕一语双关地问。
“从我自己私人的角度来说,我是担心你会徇私,但从你的角度来看,三期徇私一下,也未尝不可。”辰星回答得很直白。
“就因为,Snow在泰兴?”
那个女子果然是在泰兴,看来,这就是于晚来的王牌。
于晚来,总是擅长利用身边可利用的一切人或者事。
“是,这样,你会和她有更多的接触,而不必每天对着白玫瑰去想她。”辰星一口气继续说道,“我不知道每天想一个人的感觉会有多难受,可,如果是在乎的人,就像我对天天,只分别哪怕数天,我都无法忍受,更何况是用年来计算呢?所以,无论这次你做什么决定,作为员工,我该支持你,作为朋友,我同样会支持你。”
倘若,念雪集团真是的和Snow有关,那么按照念雪集团成立的时间,这其中该是用年来计算了。
这么深厚沉淀的感情,她做不到不支持。
即便,支持的获益对象,是她反感的人。
“即便她在泰兴,可,不会影响集团正常的决策。”皇甫奕说出这句,“是的,她是我最爱的女子,但,现在,她早是别人的妻子,我对她有的,除了祝福之外,再不该掺杂其他的。否则,对她不好,对我自己,不是作茧自缚?”
“做到这样,其实很难。”辰星若有所思,纵然她没经历过这种感情,但是,要笑着去祝福自己爱的人嫁给别人,应该会是很难的吧。
比如母亲,就无法做到。
她一直认为母亲是伟大的女性,可,母亲也做汪以,去祝福辰鼎之前娶的太太,更多的时候,是背地里的自怨自艾。
而,自怨自艾这四个字,是全然和眼前的皇甫奕扯不上任何关系的。
所以,她更难想象,皇甫奕如何去寻求心理平衡,这份寻求,一定是痛苦的。
“是很难,但,习惯了就好。因为,除此之外,没有更好的办法,让彼此关系更近一上不,那何必执着下去呢?否则,如果剩下的全是伤害,那就真的抹杀掉记忆里的完美。”皇甫奕的些唏嘘,“今天说多了,有点唠叨,三期的事,既然我交给你,就全权由你定夺。”
辰星看着眼前的男子,思忖了一下,终于说:
“嗯,不辜负你的信任,我一定为三期选到最好的竞标商。”
“我只希望你也能公正地看待一切竞标商。”皇甫奕话中有话地说。
辰星的眉头皱了一下,转望向皇甫奕:
“我会的,凌氏那边的负责人是凌沅,我不会逃避这次的介绍会。”
“但愿如此。”皇甫奕笑了笑,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只有在闭上眼睛的时候,眼前仿佛又出现彼时Snow的样子。
她站在船板上,炎热的午后,他看着她,却是能让心境都平和下来。
她和他只说了短短的几句话,就因为下雨不得不中断,可,就是这几句话,他知道她过得很好,没有因萧氏的千金散去,受到任何影响,也知道,她和他的心结,终于逐渐放下,甚至于,她能笑着希望他也能尽快找到新的幸福。
新的幸福,谈何容易呢?
就像,闭上的眼睛,眼前仅有一片黑暗,没有丝毫的光明。
而辰星没有闭上眼睛。
她打开手机,里面的日程安排中,有一项是凌氏集团的标书介绍会,之前的介绍会,因为凌沅的涉及,她匆匆离开,没有听下去,这一次,她看着地点虽然在凌氏集团内,可,她要去吗?
纵然凌沅是接口人,但是,凌沅有意无意的安排,让她实在是很困惑。
只是——
刚刚,她还信誓旦旦在皇甫奕说过的话,又怎么能不算数?
算了,总归是要面对的,回避不能过一辈子!
况且,和凌阗之间,她完全应该能拿得起,放得下,这样回避,才说明了自己心里有鬼,不敢面对。
她想了下,有了主意,手机切换到信箱,发了一封邮件给凌沅,确定参加,但,改了时间,定在今天下午五点。
这样,距离下班只有一个小时,凌沅哪怕要设计,时间上,都不具备可能性。
并且,后天就是竞标会了,凌氏介绍会倘若不提前完成,在竞标会上,将十分不利,她想,凌沅不会这么不分轻重。
就这般思绪纷纷中,车子径直往念雪集团驰去。
下午五点,辰星准时抵达凌氏集团,这一次,凌沅似乎并没有准备再设计什么,亲自接待了她,并且就三期的竞标问题和辰星进行了沟通确认,再进行了标书的介绍。
凌氏的介绍会没有弄很多噱头,很公式化的会议室,配上PPT。凌沅也没有再提任何关于凌阗的话题,公事公办的开始演讲。
一年的时间,辰星能觉到,凌沅的成熟,以及在职场的历练。
纵然,比不上于晚来的熟稔,可以商场来说,也算是不错了。
而相对于凌沅,她则在一年中,除了做好一个母亲后,几乎没有任何变化,包括涉足职场,也都是最近才开始的。
介绍会的时间比想象要长,一切结束,已经是晚上六点多。
“呃,稍等一下,我去把这些增加的地方复印一下,再给你带回去。”凌沅起身,准备找助理复印,却在探出头后,叹了一口气,“哎呀,一到下班走得可都及时啊。”
凌沅莫奈何摊开手,接着朝外走去,没过一会,再次返回:
“不好意思,打印机有点卡机,我不太会弄,我去楼下办公室给你复印,你在这稍等我一会。”
“好,麻烦了。”辰星看了一眼表,夏天的天纵然黑得慢,此刻外面也全黑了,不过,会议室的灯光此时看起来,是分外明媚的。
在这份明媚里,她翻看着刚才的会议资料,等着凌沅回来。
凌氏企业这一层是会议层,结束了一下午的视频会议,凌阗揉了下发胀的头,缓缓步出会议室。
走廊很安静,因为是和海外合作伙伴关于新季度合作的视频会议,他没让严可陪着,事实也是,由于后天就是竞标会,严可今天被凌沅抽调去核校竞标书,其他的助理,他却是都不太放心。
在商场这么多年,他似乎越来越小心谨慎了。
他就这样走在走廊中,不经意抬头,突然看到,前面的会议室还亮着灯。
这一楼面总共有三间会议室,都属于副总级别以上才能预订,今天下午,他并不记得,这间会议室会有副总预订。
因为,但凡副总的会议,大部分都是会邮件抄送他。
他不自禁朝那走去,才走到那,会议室传来起身的声音,接着是女子的自言自语:
“呀,下雨了。”
这个声音对他来说,介于熟悉和陌生之间。
陌生,是因为,他从来没有仔细去听这个声音。
熟悉,则由于,以前,这个声音曾经在他身边陪伴过他一段不算很长的时间。
而这个声音的拥有者,对于他来说,或许也算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他和她曾经有过最缠绵的一夜,可在那一夜之后,他和她却逐渐如平行线一般,再无交集。
是的,没有交集,所以,他在门口踌躇了片刻,终是决定转身离开。
在凌沅没有来之前,在她没有察觉到之前,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毕竟,工地那一幕,仍旧历历在目。
同样的设计,再多几次,对彼此的关系也都不会有任何转圜的可能。相反,会认为他别有用心。
他,不该要这种用心。
只是,在他转身的刹那,里面却传来她的声音:
“谁?”
这样的时刻,辰星的听力却分外敏锐。
她听到有轻微的脚步声,接着看到磨砂玻璃外,人影一闪。
下意识地,她转身,急走几步,冲到门前。
看到的,是凌阗半转了身子,站在门口。
沉默在两人间蔓延。
倒是辰星率先开口:
“上次谢谢你。”
这句话,早该说的,说了,就存在任何芥蒂,倘若有芥蒂,也仅是在辰天的身世上。
凌阗怔了一怔,仿似没有料到她会说这句话,也是这句话,让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会议室的吸顶灯却在此刻忽然闪了一闪,紧跟着,便陷入黑暗。
这,无疑又是凌沅的杰作。
这一次,她的设计显得更加“精准”了许多,并且,恰到好处了许多。
凌阗看了一眼黑掉的吸顶灯,睨了一眼,尚没有停止动作的电梯,清楚,凌沅的心思。
“时间不早了,我也该走了,凌副总复印的资料,明天传真给我也一样。”辰星轻声说,接着,回身,想收拾下包。
漆黑一片中,要把会议桌上的物品都放回包内,有些不容易,却在这里,有荧蓝的光亮起,是他用手机给她照亮的。
就着这些光,她很快收拾好包包。
他率先一步,走到电梯那,电梯徐徐升上来,他为她挡了下门,她走进电梯,回头看向他:
“你也下去吗?”
他挡住的门稍稍动了一下,在黑暗中,有个好处,便是脸上的表情,都可以不那么真切。
黑暗,是伪装最好的工具。
“好。”他终于应了一声,走进电梯。
她和他并不是第一次共乘一部电梯,就在不久前,医院那次,还一起乘过,而那次,他——
她止住那些纷扰的思绪,打开手机,在电梯里幸好还有信号。
她拨了凌沅的电话,凌沅没有接,她想想,倒是自嘲地笑了起来,这一切,本就是凌沅的设计,她又怎么会接她的电话呢?
或许是这时候笑起来有些突兀,即便是没有声音的,她看了一眼凌阗,电梯不算太亮的灯光中,他好像正朝她看过来,但,又像是她眼睛花了。
她这才看到,他按下的号码是一楼,而不是其他楼层。
沉默,在电梯内继续蔓延,纵然沉默,有些什么,却不再一样。
一如这一次的电梯没有任何阻挠,便来到一楼。
他为她挡了门,她率先走出电梯,看到凌沅正在一楼的沙发上坐着,看到她,忙迎了过来:
“不好意思,一直到这里才找到好的打印机,我已经打印好了,正准备给你拿上去呢。”
“谢谢。”辰星的反应很平静,似乎没受到任何影响。
“现在就走吗?”凌沅望着她,顺带看了一眼身后的凌阗,不露痕迹地笑了下。
刚才,那部电梯除了一层外,所有楼层都是锁住的,所以,不管如何,凌阗总归会一起到达一层。
只有他到了一层,她才方便继续说完下面的话:
“外面好像下雨了哦,凌总,不介意让你的司机老张送下辰小姐吧?”
连雨都下得这么及时,看来老天都很帮忙。
凌沅在心里暗暗喊了一声“YES”。
【41】
这一次,凌阗没有拒绝。
凌沅立刻打电话给老张,没一会,老张的车就出现在凌氏大厦的门前。
“辰小姐,谢谢今天能来凌氏,雨太大了,就让我哥送你吧。”
这一次,辰星没有拒绝。
或许是,在辰星来不及开口前,凌沅已经得体地做出请的动作,而门外,老张也已打开车门。
下雨天,有人送,总是好的,至少,不用去面对那一隅的风雨交加。
只是,人生的风雨交加,很多时候,往往,仅能一个人去面对。
车窗外,漂泊大雨将一切景物隔离的看不真切,车的隔音效果却十分好,很安静,安静到,辰星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跳得并不是那么平静。
她有些无措地把手放在塑料夹子上,夹子的纽扣很硬,她的指尖抵住那个纽扣,似乎这样,便能让她坦然地坐在这个男人的身旁。
“凌氏的竞标书,你觉得如何?”
凌阗的声音打破这一刻的平静,问的问题也有些出乎意料。
“......”辰星却不知该怎么说,本来,很简单的一个问题,似乎换凌阗问出口,她便不知该如何回答。
“这份竞标书,是凌沅全权去做的,如果有不到位的地方,希望你能指正她。”凌阗的语气听起来是诚恳的。
“——我,出于公平的立场,我恐怕并不方便指正。”这句话从嘴里说出来时,她有点想掐自己一把的冲动,这样的套话,在这个时候说,可谓是太装了。
什么时候开始,她也变得这么装了呢?
而,凌阗并不介意:
“出于公平的立场,你是不能有任何指正,但,希望在竞标结束后,能让凌沅知道,不足的地方在哪。”
原来,他竟是这个意思。
他是想辅佐凌沅吧。只是,对这份竞标书,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指正,事实也是,今天下午,她有些问题,是向凌沅请教后,才能明白。
一年的时间,她在商场的能力,远远逊色凌沅太多。
纵然对凌阗这句话,她本来可以用套话去敷衍,却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