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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斐对她的不屑,她是清楚的,如此殷勤,恐怕并不是什么好事。
“没关系,反正我今晚很空。”宇文菲笑得很是灿烂,这样灿烂的笑容落尽于晚来眼底,却像极了一只狐狸。
是的,狐狸。
似乎,此刻的她在一步步踏进宇文斐不下的陷阱中。
她从来不是喜欢流连战场的猎人,更不是任人捕捉的猎物,大部分时候,她能敏锐地提前嗅到危险意味,比如现在。
“真的不麻烦了,谢谢你,我带Jimmy进去就行了。”
宇文斐笑得更灿烂,不由分说,从育婴室手中抱过Jimmy,大踏步地走进仁德医院,丝毫不容于晚来的拒绝。
眼见宇文斐这样霸王硬上弓,于晚来除了紧走几步,跟上宇文斐的步子之外,再多的阻止都已无济于事。
纵然,是第一次到这家医院,但,很快宇文斐便找到VIP区,并且抱着Jimmy像模像样地做到医生跟前,于晚来除了紧紧跟着宇文斐,至于其他,她一点都没办法。
今晚的事,实在太怪了,怪异到,她的眼皮开始不停的跳,似乎在昭示着什么事即将发生。
只是,眼前的一切,要阻止已经很难,宇文斐,这个让宇文泠都头疼的对象,今晚,也让她觉得十分头疼。
她仅能密切地观察宇文斐的一切动向,寸步不离他的身边。
宇文斐抱着Jimmy看医生,医生测量了体温,及查阅了之前的病历卡后,依然开出了挂吊针的处方单。
“医生,已经很晚了,是否能打针呢?”于晚来一刻都不想在医院待下去。
“根据孩子目前的情况,挂水会比较更快见效。”
“你去交下钱,我抱Jimmy去挂水室。”宇文斐接上医生的话,不容于晚来再次恳请,轻描淡写地吩咐道。
于晚来结接过处方单,咬了下唇,刹那间,便有了自己的计较。
“你去交一下。”
她顺势把处方单递给育婴师,自己并不准备Jimmy让步。
“还是我来抱Jimmy吧,他那么重,你抱这么久,该累了。”
说完,她就要学宇文斐的霸王硬上弓,把Jimmy抱回手中。
但,宇文斐却极其轻巧的把Jimmy往旁边一抱,脱离她手臂的范围:
“我难得抱一下,怎么,你不放心?”
“哪里。”于晚来从牙缝间挤出这两个字。
也在这时,外面,一道闪电划过,天际,又开始下起雨来。
宇文斐看着下雨天,不自紧的眉心蹙了一下。
而在外面的雨幕中,下了出租车的辰星正飞快地朝医院奔来。
刚刚接到宇文斐的信息,她是惊愕的,哪怕信息的内容很简单,只有一句话:
“我找到辰天了,来仁德医院VIP区。”
她从没有和宇文斐提过辰天的事,但,他却察觉了辰天不见了,不仅察觉,还发了这条信息,告诉辰天的下落。
不管是真是假,她注定做不到漠然。
退一万步讲,即便这只是宇文斐想让她来见他的理由,她也愿意相信一次,因为,毕竟还有一点希望,是关于能尽快见到辰天的。
没有惊动云妮,只和管家说,想到外面走一下,打了出租车直奔这里。
一年没有回来的沪城,变化没有人大,看着沿途熟悉的道路,很快,她就到了这里。
下车,闪电恰好划过,那些锋锐的光芒,映在她的眼底,也让她速度更快地奔进VIP区。
VIP区不同于门诊楼,十分安静,源于,来这里的人,本就稀少。
有护士上前,想要问询她要去哪,她就想说,却发现并不知道宇文斐在哪,下意识拿起手机,拨打宇文斐的电话,却在这一刻,发现自己的手机开不了机,竟然没电了。
在这样关键的时刻没电,让她的额头不知是雨水还是汗水,开始滑落。
“小姐,您需要帮助吗?”
护士温柔的问,这份温柔让她愈加难耐起来。
“请问,这里儿童看病的地方在哪?”
倘若辰天真的在这,那应该是在儿童看病的地方吧。
“小姐,请问,您的亲人是在这看病吗?”
护士大有问个究竟的势头,毕竟,看她这身狼狈的打扮,都和能支付得起昂贵VIP费用无关。
“我——”辰星转了转念头,说,“是啊,我们先生带少爷来看病,让我送点东西,可我一时想不起来他们在哪,您看,我的手机也没电了。”
这个托词无疑是好的,也赢得了护士的信任。
“是这样啊,我帮您查一下。先生姓什么?”
“宇文。”
倘若宇文斐说的话是真的,那么应该会让她找到他,所以,一定会留下一些线索。
如果护士找不到,那么,她也没在这继续找下去的必要了。
护士翻看手中的本子,很快说:
“宇文先生——找到了,是在急症中心的挂水室,我带您过去。”
护士才准备带辰星过去,突然,外面有急症病人被车推车进来,护士看了一眼,带着歉意对辰星道:
“真抱歉,您可以自己过去吗?从这上三楼,然后往左拐弯,第一个挂水室就是了。”
辰星求之不得,立刻应道:
“好的,谢谢!”
她飞快地朝电梯奔去,电梯正好从负一楼上来,等电梯门一开,她头都没回,就奔了进去。
电梯里早有一名黑衣的男子,她气喘吁吁地奔进电梯,电梯门缓缓关阖,她去按楼层,才按了‘3’字,从前面玻璃镜面的门上,突然看到,后面那个黑衣男子,是这样熟悉。
何止是熟悉,是一年都无法忘记吧。
竟然是凌阗。
在这样的时刻,在这样狭小的封闭空间,她和他再次不期而遇。
即便他低垂着头,她依然看清了他的脸。
他低垂的眼眸,却未必能看清她。
这次不期而遇,让她的思维在刹那一片空白,紧跟着,电梯猛然震动,眼前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她有些慌乱,慌乱的瞬间,电梯猛震,然后,蓦地停住,紧跟着,骤然飞驰往顶楼而去。
一切发生在刹那,让她在那些惶乱中,再来不及去细想什么,只来得及,把自己的头更低低埋下。
她能听到他被电梯的异样惊到,仿似抬起头,接着,低低咒了一声什么,人迅疾的走到她面前,把上面的楼层全部按下。
可,电梯丝毫没有理会他的按下,依旧不停的开到顶层,然后,伴着更猛烈的震动,才停住上升的势头。
“该死!”他的咒骂声音打了起来,大到,她能听得十分清楚,也意识到事态的严重。
往好处想,是电梯出了故障。
往坏处想呢?
就和电视里演的那样,或许,这电梯正被人操控。
她不禁有些担心起来,她不可以出事,她有事了,辰天怎么办?
人,一担心,往往就会失去冷静思考,就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在电梯里寻求出去的地点。
但如今,盲目的求救显然是无济于事的,她稍稍抬起头,观察电梯里是否有应急的装置。
而他则比她更为冷静,反应更快地去按急救铃,尖利的铃音撕破这一隅的平静,却也在这时,通过对讲口,传来男子嚣张的笑声:
“你也会怕啊。凌阗!”
‘凌阗’这两个字刺进她的耳中,还是让她的身体震颤了一下。
在她跟前的男子,在听到这声刺耳笑声时,凑近对讲机,语声低沉:
“是你,你还不死心?”
“哈哈,你不死,我怎么可能死心呢?”
“你再错下去——”
“打住,我今天冒这么大危险来这,不是听你说教的,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错的事付出代价,你,就要以命偿命!”
“等一下!”凌阗忽然道。
“怎么?怕死?晚了!”
“电梯里有不相干的人,没必要让别人为我陪葬吧。”恁是这样的时分,凌阗竟还能保持语音的平静。
这份平静,让他身后的辰星的血液在那一秒,仿似忽然全部涌了上来。
他竟然说出这句?
对不相干的人,他都不忍伤害?
而对有一点点相干的人,却是那样冷漠无情!
哈,这真是一个莫大的讽刺!
辰星的手微微握紧,也在这时,那个嚣张的男子声音继续响起:
“NO,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不相干的人,她今天进来,就算是走错了地方,凌阗,别以为我笨到会开门放她出去,那样,不等于放了你!也别天真地以为,你拖延时间,你的保镖很快会来救你!这些都不可能!我不会让你再活着出去@而我这条命,我早不在乎!我要的,就是和你同归于尽!”
男子恶狠狠的说完这句话,紧跟着,电梯忽然在猛烈的震动后,径直朝下坠去。
即便顶层只有十二层楼高,可这从十二层楼高的位置,坠落下去,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每个人,在面对死前,会是怎样的感觉呢?
是坦然?
还是害怕?
或者是有着牵念,而不甘愿?
不管别人如何,至少,在这一刻,辰星是最后一种状态。
“不!”她尖叫一声,想要用力掰开电梯门,而这个举动,真的很可笑。
因为可笑,她身边正把所有楼层按下的男人,在听到她那一声后,突然身体动了一动,接着,返身望向她。
她下意识朝后退去,而他的手竟然迅速拉住她的手,顺势把她抵到一旁的电梯内壁上。
紧跟着,他的手把她的手放大她的颈部,声音平静,但急促:
“身子蹲下,脚尖踮起。”
一切的发生,在电光火石间,也在这瞬间,电梯疾驰的速度,即将会带来毁灭性的撞击。
在这一瞬间,她清晰地看到他已经来不及照她的姿势摆好,这个姿势,或许是在电梯坠落时唯一救命的姿势。
可他却是来不及了。
也在这一瞬间,有些什么,开始弥漫上她的眼底,使得眼前的事物都开始看不清楚起来。
但,即使再朦胧再怎样迷糊视线,他真真切切站在她跟前,却是她能感受到的。
那么近,用他的身躯给她圈起一隅在此刻,相对安全的空间。
不过数秒,对她来说,仿似已过了经年般的长久。
经年,她和他之间,从相识到现在,仅仅也过了一年多罢了。
一年多,都是不堪回首的过去。
但,在此时,这样坠落下去,在那致命的撞击来到前,他竟会护着她。
或许,这份护着,并非是他认出她,仅是出于一种不希望无辜的人受到牵连。
呵,多可笑的想法。
她试着抬起头,在撞击来到前,允许她能记住他——
这个念头,突兀地出来,是她这一秒,唯一的思绪。
只是,当她尝试抬起头的刹那,他的手,却覆上她的眼睛。
眼前陷入一片黑暗,这种黑暗,比先前电梯灯光系数灭去的黑暗,更是深沉。
而电梯在最后的时刻发出尖厉的嘶鸣声。
原来,在坠落前,他仍不愿看到她。
谁的手指缝隙,有温暖的液体缓缓流出,又伴着,谁的心底,有些许难耐的嘶鸣,迎合这电梯最后嘶鸣,幻成一首绝唱。
电梯剧烈的震动,在震动中,她有片刻的感觉,灵魂已离开躯壳,好像,那句肉体再不属于她。
就这样离开人世了吗?
但为什么,她的胳膊,依旧能觉到他手心的温度?
那些温度一点一滴地沁进她的皮肤,让她意识到,生命没有流逝!
也在这时,可以听到电梯门被强力打开的声音,以及,随之而来,她眼前重又获得光明。
“凌总,您没事吧?!”电梯门外是嘈杂的声音,刚刚适应光明的眼睛,能看到,有不少保镖模样的人簇拥着刚刚挡在她身前的男子朝电梯前走去,其中一个似乎请示了一下关于她的安排,而那个此刻已背对她的男人,只是漠然的走出电梯,就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虚幻,或者该说,她是个虚幻。
在这场人为的‘电梯事故’中,她是个虚幻。
“小姐,您还好吧?”在她木然的走出电梯,早等候在一旁的护士立刻迎上前来,“请跟我来,您需要做一个检查。”
检查?
这句话,提醒了她,她到这里来,是为了什么。
“不,不用!”她推开护士,看了下楼层,飞快的找到楼梯,朝下奔去。
腿很软,或许,是方才屈立的姿势保持了太久,所以很软。
只是,尽快找到辰天的意念却变得分外坚强。
对于她来说,刚刚的他,也不过是场虚幻,只有辰天才是真实的。
不止真实,而且是她唯一会拼劲生命去守候的人。
她的举动,在护士的眼底看来,是近乎疯狂地。
但,落在尚未走远,正在听保镖汇报的凌阗眼中,却只让凌阗稍稍蹙了下眉。
“凌总,那位小姐似乎并不愿接受检查,会不会,她和——”保镖看到护士被拒,有些质疑的问。
凌阗仅仅望着辰星慌乱的背影,沉默依旧。
辰星跌跌撞撞奔到三楼,三楼一间间房间,都挂着VIP1、VIP2的序列标示,她一间间找过去,她的举止已经引来了护士的警觉,有一名值班护士不由朝她走去,预备阻止她骚扰到VIP客户的隐私。
恰在这时,她听到,不远处的一间VIP传来一声婴儿的啼哭,那哭声,即便隔了一段距离,却都是那么清楚,那么熟悉,让她的心,在瞬间被揪紧。
是她的小天!
“小姐,请问您找谁?小姐,您不能再过去了!”护士急促的声音也在同时打破走廊的安静。
这一夜,注定,是不会平静,就如同外面的风雨交加......
【28】
“让开!”辰星推开护士的阻拦,这一刻,她只想尽快跑到传来辰天哭声的那间房,不想多花费时间在阻挠她的人上!
心急如焚,这四个字,说的,概莫是此时她的心情。
“小姐,你再要这样闯进去,我只能叫人了!”护士警告地说着,开始拖又一次挣脱开,要朝前奔去的辰星。
辰星和护士在走廊上互相推搡的声音,自然心动了VIP房间内的人。
即便隔了一年,于晚来依旧敏锐地听出,外面那只说了简单两个字的女声有多熟悉。
这份熟悉,是她最不想听到的熟悉。
倘若她再要证明什么,那么,这一秒,抱着辰天,正准备朝门口走去的宇文斐就是一个有力证明。
是宇文斐引来了那个女人!
难道——原来!
辰天是那个女人的孩子?
所以,会和凌阗长得这么相像!
她怎么忽略了呢?
而此时此刻,容不得她再多去细想,身体本能的反应,让她立刻奔到门口,拦住宇文斐的去向,宇文斐腾出一只手,用力想把她拉开,她却不顾斯文地把高跟鞋使劲一踩宇文斐的皮鞋,在宇文斐吃疼踌躇的瞬间,她对育婴师喊:
“愣着干什么!帮我把少爷抢回来!”
“于晚来,抢回来?你也配用这个抢字?”眼见不可能平和地处理这件事,宇文斐干脆不再掩饰下去。
门外护士的声音越来越尖锐,辰星似乎受到了极大的阻挠,根本过不来,他奋力冲到门口,对着护士吼:
“谁敢拦她!就是帮人贩子扩散别人母子!”
这一吼让辰星趁机挣脱几名护士的阻挠,冲到了跟前。
“什么人贩子?快来了,有人要抢走我的孩子!”于晚来换了一副语调,楚楚可怜地拖住宇文斐的胳膊,“就因为你哥哥让你外派去海外,你就要抢走他唯一的孩子吗?”
这样的声音,配上这样的动作,以及表情,即便是影后也顶多能做到这样吧。
“放开,你这个疯女人!”宇文斐看到辰星已奔到跟前,急着要把孩子抱给辰星。
“快来人啊,你们医院对这样明目张胆地抢孩子,难道就不管吗?”于晚来呼唤旁边的护理人员,护理人员立刻反应过来,继续开始拉扯本来已经握住辰天小手的辰星。
辰星的指尖在和辰天相触的刹那,又再度被拉开,不知是她的指尖不小心碰疼了辰天,还是辰天有了感应,只听到“哇”地一声,辰开又开始哭了起来。
原本,挂在辰天额头的盐水,因为这一哭,也因为于晚来和宇文斐的争执,似乎移动了方向,让辰天更加疼痛难忍。
“于晚来,你求你放手,你弄疼他了!”辰星看着哭泣的辰天,心里难受得仿佛被一柄利刀一寸寸的凌迟。
不过数日未见,辰天的情况看起来糟糕透了,她连靠近辰天都不能够,依旧被于晚来阻挠着。
而从辰天出生到现在,纵然不算长的时间,她又何曾这样弄疼过他呢?
母子连心,痛在辰天的身上,也是痛入她的心髓,仿若凌迟。
接下来,于晚来说的话,则让她心底的凌迟更加尖刻起来。
“你说什么,这是我的孩子,是我该求你放手,小斐,你平时怎么胡闹我不管,但今晚,我求你放了JImmy!”
“你个疯女人,给我放手!”
宇文斐正要用力挣开又缠上来的于晚来的手,却被一旁辰星的喊声骇得停下手里的动作:
“小心!”
辰星心疼地看着辰天,大喊了一声,只因为,宇文斐的动作太大,导致他一手拿着的盐水略低于辰天的额头,使得辰天额头上的挂针出现了回血。
看到血,宇文斐的手滞了一滞,旁边早有护士早冲上前来,从他手上拿过盐水,于晚来也在这时,把辰天抢抱回怀里。
“护士,拜托,把这两个人带出去!”
“是谁把谁带出去?护士,帮我通知警方!这里有一个拐卖孩子的人贩子!”宇文斐大声地说,顺势把一旁拉扯住辰星的护士用力推开,护着辰星不被她们再推搡。
“小斐,你一定要闹到媒体都知道吗?”
“你现在怕了?你当初拐卖孩子怎么不怕?”
“好,既然你要这样,那我只能陪你,但,我不能先和你去警局,我要陪Jimmy挂完水才能过去!”
于晚来的表情看上去是痛心疾首的。
也让一旁的人,根本不容易分辨,究竟谁说的是真,谁说的是假。
局面在这一刻陷入僵持。
“行,我在这等你,等你挂完所谓的水,我们一起去!我还不信,这世界上就没公理王法了!”
于晚来叹了一口气,回过向在,正准备抱着孩子返回VIP室,眼角的余光却看到,不远处的走廊,那个黑色的身影矗立在寻了,也是那个身影,让她略略一惊。
只是,黑衣身影似乎并不准备朝这走一步,看样子,不像是陪着辰星来的。
对啊,一年前,这个孩子对他来说,本就是种耻辱,甚至还为此威胁辰星要打掉孩子,所以,怎么可能还会顾及这个孩子,此时为这个孩子出头呢?
她被宇文斐这一搅和,真的草木皆兵了。
深深抒出一口气,她抱紧怀里的Jimmy,在护士上来,给Jimmy重新挂水,在Jimmy的啼哭声中,她镇定自若地坐到沙发上,抬起眼睛,睨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宇文斐和辰星。
宇文斐护着辰星心切,并不避讳地用手揽住她的胳膊,辰星此刻的心思应该全在孩子身上,因此,也没有顾及到宇文斐的动作,而这些动作,无一例外的落进不远处凌阗的眼底。
凌阗此时就坐在不远处的VIP房间,看样子是处理伤口,实际呢?
于晚来看着这一发,唇边浮起须臾即逝的弧度,今晚事态的进展,真的太有趣了。
既然,宣言斐可以通知辰星,她为什么不能通知另一个人呢?
眼神示意育婴师,育婴师立刻领会地朝旁边走去。
就在Jimmy的盐水即将挂完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宇文泠出现在了病房门口,就在宇文泠抵达的前一刻,凌阗仿似预见到了一样,率先离开。
这出好戏,因为他的缺席,似乎变得有些不精彩起来。
不过,宇文泠能来,对她来说,便是不会输给辰星了。
是的,不管这孩子是否是辰星的,现在都不重要。
因为,这孩子会是她的!
“小斐。”宇文泠目光环顾了在场的三人,只在看到辰星时,略略停了一下,接着,语声直向宇文斐。
“你来了?怎么,想明天媒体曝光,堂堂的泰兴集团总裁背地里干的是人贩子勾当?”宇文斐把话说很很大声,仿似是要引来更多围观的人。
只是,这一层楼,在这一刻,除了几名闻声赶来阻拦的工作人员,却再无更多人前来围观。
“小斐,我不想和你在这里发生更多争执。”宇文泠声音不复往日对宇文斐的淡淡。
“好,把孩子还给她,我就离开!”
“孩子?”宇文泠籍着这句话,目光望向辰星。
辰星的目光只焦灼地停留在Jimmy的身上,一丝一毫都不去看眼前这个男子。
“小斐,这个孩子虽然不是我和你大哥亲生的,但却是经正当途径从福利院领养来的。”于晚来把孩子交给育婴师,快步走到宇文泠身边,看着宇文斐,言辞灼灼地说,“你和你大哥即便在公司意见不和,也不能怪责到孩子身上啊!”
“于晚来,你和宇文泠果然物以类聚,能睁开眼说瞎话的,也只有你们了!”宇文斐的手拉紧辰星,“把孩子从尊重母亲身边拐骗走,说成是你们通过正当途径领养来的,我真替你们害臊!不过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们伤害到小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