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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有孩子的消息了!”
这句声音不算大,却让辰星的心底再平静不了。
总算是又有小天的消息了吗?
这一次的消息,应该是能让她知道孩子在哪里了吧?!
【24】
云妮进来的时间显然有些不太合适,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似乎皇甫奕和辰星的动作有些暧昧。
但是,这些暧昧并不妨碍云妮把要说的话赶紧说完。本来为皇甫奕的助理,她便具备处事不惊的反应能力。
“孩子在哪里?”
“警方已经找到了收孩子的妇女,姓王。”
“那小天现在在哪?”皇甫奕松开相扶的手,辰星借机往云妮那奔去,语音急促。
“辰小姐你别急,那姓王的中年妇女说,是把孩子卖给了一位姓范的小姐。但根据她提供的手机号码拨打过去,已经是空号,经查询,这个号码也没登记任何名字,依旧是出卡时的状态。”
从希望到失望,同样是很短的刹那。
短短的一天内,这个刹那,倒是验证了两次。
辰星眼里起初有关于希冀的目光迅速变得黯淡下去。
“辰小姐,我们会继续查找那位范小姐的下落,据那位涉案的王小姐说,范小姐看起来是家境不错的人,想必目前也会好好照顾辰天的。”
云妮宽慰的话语在此时对辰星来说,起不到任何效果。
她的神情依旧是沮丧的。
“别担心,很快就能找到辰天。”皇甫奕声音温柔地响起。
“嗯。”辰星点了点头,借着低头,努力吸鼻子,将眼底的一些雾气吸走。
只是,低头这样的姿势,却是那样难将眼底的雾气吸走。
仅能让眼前的朦胧弥漫,而如今,除了继续等待,确实再没有更好的办法。
“什么?”于晚来的声音再做不到镇定。
介绍她和王姐认识的中间人,告诉她王姐被警方缉拿的这一条消息时,顿时让她觉得,心底烦躁起来。
王姐给她的孩子,竟是拐卖来的,而并非是福利院的合法领养!
这点,是她没想到的,毕竟,其后王姐办理领养手续,看起来也是煞有介事,并且有一切看似合法的手续。
但,如今,王姐被警方缉拿,指不定就会牵连到她。
“您放心,王姐不清楚你究竟是谁,我也绝对不会咬出你来的。”对方信誓旦旦的说。
“你怎么给我介绍这么不靠谱的人!”于晚来有些愤愤,可又不得不压低声音,以免被不相干的人听到。
“小姐,谁让你的要求太高,时间又急呢?福利院那些,都不符合你的要求,这次,为了堵住王姐的口,我可是费了不少力哦。”
“开个价,要多少钱,把后续这些事情都给摆平了?”于晚来不耐烦的说。
“小姐,你果然懂得规矩。”对方似乎很满意于晚来的直接,而他没有看到于晚来的手已经把电话线在手指间用力地扭紧再扭紧。
这件事,真的越来越棘手,更棘手的还在于,在她的建议下,宇文泠好不容易在勉强为Jimmy起了一个中文名,宇文讯后,又同意为Jimmy开一个宴会。
眼看手续在昨天都办妥,没想到出来这一茬事,这让她等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只是先前,她和曾想到会如此呢?
如今这样,在宇文泠跟前她都难交代,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于晚来狠狠扭紧电话线,在对方恬不知耻报了一个数字后,她应了一声,便将电话挂断。
隔着房间,又能听到Jimmy的哭声传了过来,即便请了育婴师,Jimmy依旧不停地哭,这让她愈来愈不耐烦起来,豁地一声站起来,思忖了片刻,还是用力坐下。
“太太,太太!”正在于晚来准备再走进房间时,育婴师有些惊慌地跑出来找她。
“怎么了?”
“少爷好像有点发烧!”育婴师声音的不平静,让于晚来意识到婴儿发烧问题的严重性。
“那怎么办?”
只是如今的于晚来被刚才的那通电话搅得心绪有些不宁,对Jimmy来势汹汹的高烧有些心不在焉。
“太太,还是快带少爷去医院吧。”育婴师的语气越发焦灼。
“医院——你,算了,我带他去吧,张妈,喊下老徐。”于晚来在楼梯上轻声吩咐,“你快去抱少爷出来。”
“是,太太。”
育婴师恭敬地说完,立刻转身,朝房间走去,等抱出Jimmy来,Jimmy一张小脸因为高烧难受的缘故,皱的紧紧的,连哭都没多大声音。
于晚来厌烦的看了Jimmy一眼,挥挥手,让育婴师带Jimmy先上车,她则返身走回二楼,在书房门口,才要叩门,突然听到里面宇文泠在通电话。
宇文泠的声音不算响,但只隔了轻薄得一扇书房门,也足够她听清楚,而她自从做了他的特助一来,也养成了走路很轻的习惯,一如现在。
宇文泠应该是在和如今的特助汤米通电话,所谈的无非是关于念雪集团一期工程收尾工作,以及,对去年部分账目要求核对明细。
这最后一句要求,让于晚来颈部出了些许细密的汗水。
查账?
他对她始终是不信任的,而这笔账中,确实是有一笔不清楚的款子,那笔款子是她这次通过中介获得Jimmy的报酬,其中一大部分是她给自己攒下的私房钱。
本以为,宇文泠是不会去追查即将结束的工程款,何况还是回扣的形式,却没想到,他还是对谁都会有疑心。
眼下的情形,她更不能自己去坦白。
咬紧牙,在宇文泠准备结束通话前,她蹑手蹑脚离开书房门口,然后,在楼梯拐角那,拨通宇文泠的电话。
“Wilson,Jimmy生病了,我要陪他去医院,估计很晚才回来,你不用等我们。”
“严重吗?”公式化的询问,很让人心惊。
“发烧,估计吃点药就好了。”
“好。”宇文泠淡淡的话语,没有任何的情绪起伏。
而在这些淡淡的语调中,她也淡淡地挂断电话。
相敬如宾固然是每对夫妻的追求,类似她和宇文泠这样相敬如宾,或许,也是一种维持的法则。
车子径直驶往医院,这家仁和医院,有尊贵的VIP病区,供给她们这样的人使用。带着Jimmy径直走往VIP病区,不用任何排队,便在这么晚的时间,看到了主任医师。
主任医师很快给出了结论,Jimmy是发高烧,并且温度还不低,最快捷的办法,便是挂水。
她带着抱着Jimmy的育婴师走进其中一件VIP病房,却在走廊上,不期而遇了一个人——凌阗。
“Steven,这么晚,你也在这?”
这一句话,才让凌阗注意到她的存在。
但,即便注意到,凌阗也只是淡淡的点头,直到他看到她怀里抱着的那个孩子,看上去情况并不十分好。
“他怎么了?”
不知为什么,让他主动问出这一句话,这句话,让于晚来从育婴师手中接过Jimmy,道:
“Jimmy发烧了,所以带他来看医生,现在准备挂水。”
说话间,有护士端着挂水的医药用具走来:
“太太,可以挂水了。麻烦您抱一下孩子,要抱紧哦,不然他乱动,扎疼了就不好了。”
护士的声音很温柔,但,那些医疗器材却让这份温柔都带了金属的冰冷味道。
这份金属味道,让Jimmy仿佛意识到什么,小手小脚开始不安分起来。
“好。”于晚来抱着Jimmy得手哆嗦了一下,并不是她害怕孩子被扎吊针时候有多疼,而是,她有些担心,Jimmy疼痛以后又会嚎啕大哭,这让她是心有余悸的。
连番的嚎啕大哭,让她的头越来越疼。
早知道,刚刚就不为了表现出母子情深,主动从育婴师手里接过来了。
而此时的育婴师显见也怕了Jimmy的哭嚎,趁机退避到一旁。
于晚来咬了咬牙,正准备抱进去,在这一刻,凌阗的话语声突然想起:
“需要我帮忙吗?”
“嗯,你——”于晚来望了一眼凌阗,凌阗这个反应是有些让她出乎意料的。“如果可以,能帮我抱着他吗?”
于晚来并不拒绝凌阗的帮助,顺水推舟说出这句。
凌阗结果Jimmy,此时的Jimmy好像因为哭了太久,没力气哭了,当护士把吊针扎进他皮肤里时,也没有丝毫的叫嚷。
“太太,您的孩子真的很乖。”护士很快出来好吊瓶,称赞地说。
乖?
不过,在这样的时候,被人称赞孩子乖,是每个母亲值得骄傲的事吧。
只是,有些奇怪,似乎,Jimmy和凌阗看上去很有缘,凌阗抱着他,他就不哭,并且,那一天,Jimmy还主动过去拉凌阗的衣角。
现在,就这么瞅过去,竟然,俩人的五官有点神似。
于晚来摇了摇头,怎么可能,那个女人,一年前就不见了,并且不见得毫无踪影,她也曾派人找过,为的,就是防止那女的再给她起什么乱子,只是,去暗中寻找的人,无一例外都回来告诉她,找不到。
而且,在发生了那样的丑闻后,要待在公众眼前都是没有脸面的,如果还想让孩子不受干扰的长大,最好的方式,便是藏匿起来吧。
所以,一年后,她早不再让人去打听那个女人的消息,不然,反倒成了她时时记挂在心里的一桩事,让她愈发不自在。
于是,如今这个刚刚突然起来的念头,只让她不仅怀疑是自己多想了。
这世界上,哪来这么多巧合呢。
神思间,凌阗已经把Jimmy放到婴儿床上,接着,转身朝门外走去。
“Steven,谢谢!”
“举手之劳。”凌阗的声音依旧很冷漠,但临走前,望向Jimmy的目光却做不到冷漠。
于晚来朝他走近几步:
“恭喜你,这次赢得了念雪集团的二期建设。”
在医院这样的公众场合,和凌阗有过多的接触,她并不怕被宇文泠派来跟踪的人看到,再说出对她不利的留言。
事实也是,她在宇文泠心目中的地位,远远够不到,让宇文泠派人来跟踪她的地步。
而凌阗对她的这份恭喜,只是微微翘了下唇部的弧度,接着,继续朝外走去。
今晚的晚些时候,凌沅约了他在一间雅致的酒吧等,让他非去不可,据说,是有重要的人要引荐给他。
若是以往,对他妹妹这样的要求,他未必会去,可如今,凌沅已经渐渐长大,所以,有些事,他会听她一些建议,比如今晚的安排。
驱车来到酒吧时,外面红红的灯笼,温暖的耀进他的眼底,让长久冰冷的目光,似乎都被暂时的温暖。
他走进酒吧,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不用多找,凌沅就不知从哪跳了出来。
“哥,来的真准时,这儿——”
凌沅拖着他的手,朝一旁的包间走去,一直走到最里面那间,推开门,里面,早坐着一名男子。
他没想到,凌沅给他约的男子竟会是他——宇文泠的弟弟宇文斐。
关于宇文兄弟不和的事,商场,也是早有所传闻。
只是,想起不久前,凌沅顺利赢得竞标一事,不难推测,或许,从那个时候开始,宇文斐和凌沅便有所联系了。
“凌总好。”宇文斐有些吊儿郎当的站起,也不握手,就那样腻着凌阗,神态似笑非笑。
凌阗默然,在靠外的座椅上坐下,宇文斐也大咧咧地继续坐下。
“哥,这位,我就不用介绍了。”凌沅对凌阗先说了这句,然后,转望向宇文斐,“我哥给你约到这了,怎么合作,你可以直接和我说。”
利落地说完这句话,凌沅便在俩个男人当中的位置坐下,一边开了一罐啤酒,喝了一大口。
“凌总,今晚约你到这来,很简单,我们都有一样的敌人,所以,我愿意和你合作,帮助凌氏集团在短时间内打垮泰兴。”宇文斐开门见山的说。
“一致的敌人?”凌阗的眉毛微扬,不置可否。
“难道,你和我哥之间是惺惺相惜的关系?这么多年,泰兴和凌氏之间的斗争,早就愈演愈烈,比如去年关于念雪集团一期的工程,我哥哥便是胜之不武,相必,凌总对这种行径,也是不屑吧。”
“是你认为我不屑,还是因为,你哥哥伤害到了对你最重要的人,所以,让你越来越无法容忍他呢?”凌阗直接挑出这一句,让宇文斐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这句话,也让一旁的凌沅皱了下眉。
她大哥怎么这么说呢?
只是,话这么说,他心里难道真这么想?
凌沅望了一眼凌阗,凌阗的神情却看不出丝毫的口不由衷。
“不管他以前是怎么伤害无辜的人,但,从现在起,在商言商,凌总您一定不会拒绝我的提议,当然,我也会开出,我所要的报酬,我要的很简单,只要把你赢得的份额,折让成20%现金给我就行了。”
宇文斐开诚布公的要价,表明自己的态度。
“你很爽快。只是,既然,你对你哥已经起了异心,我不认为,宇文泠还会给你探取到有价值的情报。”
看上去越是基于真诚的合作,背后的乾坤往往是让人琢磨不透的。
在商言商,最重要的,始终是小心驶得万年船。
【25】
“这,就不劳凌总费心。我一天在泰兴,就一定有办法探取到你感兴趣的东西!”宇文斐迅速说完这句,“凌总可以再考虑一下,今天不早了,我先告辞,等你有决定后,告诉凌沅就可以了。”
说完,宇文斐不等凌阗的答复,兀自离开。
凌沅并不去送宇文斐,喝了一大口啤酒后,迅速靠近凌阗:
“哥,你考虑得怎么样?”
“少喝点。”凌阗把她那罐啤酒拿开。
凌沅也不坚持要酒,继续说:
“哥,一年前,泰兴集团那样欺人太甚,你又何必还对他们君子呢?说不定,当时诋毁中伤嫂子,背后操纵者,正是宇文泠!”凌沅愤愤不平地说。
“小沅,我有分寸,走吧。”
淡漠地说完这句,凌阗就要起身,却被凌沅按住:
“哥,你为什么总是这样无所谓呢?一年前,嫂子怀着身孕离开,你就是如此!一年中,你也丝毫不管他们母子的下落,哥,你就这么冷血薄情?除去嫂子不说,那可是你的孩子!”凌沅愤愤地说。
每次一提及这个话题,她就没有办法做到坦然。
以前总以为大哥是深陷进前一段感情的好男人,但没想到,对其他女人竟然可以做到这样的寡薄,尤其,对方肚子还有他的孩子。
凌阗默然地挥开她的手,朝门外走去。
“哥!”
凌沅再次喊了他一声:
“你的感情没了,你的心也死了吗?如果嫂子带着孩子这一年里出了什么意外,你过意得去吗?”
凌阗略缓了步子,意外?
只有待在他身边,才会有意外发生的可能。
事实证明,只要远离他,都能平平安安地过到老,平安,对于辰星来说,或许才是最希望得到的,而不是跟着他,置身在商场的纷争中。
他能给她的,最后也只有平安。
不再去找她,也就还了她一份的清静。
因为,只要他的人不曾找到辰星,宇文泠便同样不会在意辰星去了哪里。
他在意的,宇文泠才会想要夺去。
这,是他多年和宇文泠交战下来的心得。
然而,这些心得,对谁,都不能说,也无从去说。
凌阗不再理会凌沅,走出酒吧,外面,弥漫着靡靡的氛围,那些暗夜喝下的酒精很容易蛊惑人,所以,他离开酒吧后,独自开车去了山顶,临走前,吩咐老张,带凌沅回来。
他的这个妹妹,在这样的场所流连,难保不出事。
而他对妹妹所费的心力,这几年,确实越来越少了。
或许再过几年,凌沅就可以完全脱离他,去展开自己想要的生活。
驱车上了山顶,这里,是他想一个人静一静的时候,常会来的地方。
今晚,在医院,于晚来手中的那个孩子,似乎和他很有缘,假如,辰星的孩子生下来,应该也有这么大了吧。
神思中,他踩了刹车,将座椅调低,打开天窗,看着夜空,那里,繁星一闪一闪,分不清那颗最亮。
记忆里,那个女孩,曾对他说:
“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就抬头看天,上面最亮的一颗星星那就是我了!”
只是,这句话,依旧成不了真,一如他和她之间,很多事成不了真……
辰星坐在酒店的窗台上,夜已经很深,依旧没有办法入睡。
看着下面的灯光,一闪一闪,映照得游泳池就像蓝宝石一样的绝美。
这样绝美的夜景,却丝毫不能淡化她心里的难耐。
她的天天,不知道如今怎样了,这么等下去,真的能有天天的消息吗?
也在这时,她突然看到,阳台上,有些许烟雾飘来,难道是失火了?
她下意识地立刻推开移门,和她相邻的阳台上,皇甫奕正点燃一根香烟,但并不抽,只任由烟雾在指尖弥漫。
“不好意思。”皇甫奕显然没想到,辰星会在这个时候走出来,忙把烟蒂掐掉。
“没关系。”辰星有些讪讪,看到烟雾,她的连锁反应是失火了,没想到,只是皇甫奕在抽烟。
隔了不算远的一段距离,在有铁栏杆圈着的阳台,她和他就这样站着,沉默在彼此中间开始蔓延。
“这么晚,还没睡?”还是皇甫奕打断了这份沉默,问。
“嗯,有些担心,所以睡不着。”直接说出这句,没有掩饰。
何况,现在她的样子,也掩饰不了。
“早点去休息吧。辰天会没事,我保证。”皇甫奕的声音温和,神情也是温和的。
“为什么每次,你都这么好?就像你说的,只希望,等到我有能力的时候来报答你吗?”辰星没有立刻进房,目光望着月亮,却是对皇甫奕问出这一句话。
“是。我是生意人,我很喜欢你做的糕点,所以,如果你以后愿意用做糕点来偿还我给你的帮助,我也会答应。”
“有没有人说,你是个很怪的人?”辰星问出这句。
“没有,你是第一个。”皇甫奕笑得弧度愈深。
很怪的人,是没有人说过,不管是那个女子,还是他的前妻。
都没有人说过。
顶多说他的,是无情冷血。
曾经,他确实接近无情,只是,那些无情,都是为了掩藏最深的感情。
“起风了呢,早点休息吧。”辰星意识到言辞有些唐突,岔开话题道。
“好。”
在返身走回房间时,辰星停住了步子,朝皇甫奕看了一眼,然后,说:
“明天,如果你还在酒店的话,早上我给你做糕点。”
“早上——”皇甫奕看着眼前的女子,月光下,她的笑容很干净纯粹,“好。”
“晚安。”辰星让自己对他微笑,这才转身走进房间。
在辰星走进房间的刹那,皇甫奕的手机响了起来,接起手机,皇甫奕的眉心不由得蹙紧。
警方进一步的调查结果显示,那位从王姐手中买去小天的太太可能是沪城那边的口音。
沪城?
所幸,离开苏城不是很远,但,辰星应该是不会再想回去那座城市吧。
从今天她不愿再见凌阗,就可以看出来。
即便过了一年,历经了这么多辛苦,依旧不肯见凌阗,这样的决绝,是不是就如当年,那个女子对他一样呢?
当他试图用剩下的七日契约来绑住她,得到的,只有她的泪眼婆娑。
过往的场景一幕幕从眼前浮过,让他深深清楚,对于女人,他始终了解得太少,懂得太晚。
轻轻叹出一口气,让云妮继续追查辰天的下落,他则转身走进房间。
房间内,他径直走到笔记本跟前,打开屏幕,桌面,是一朵白色的玫瑰,平平无奇的照片,却让他凝视了许久许久。
翌日清晨,当辰星准备好糕点,准备端去隔壁房间时,门铃去率先响起,开门,是云妮站在外面。
“辰小姐,你,这么早就起来做糕点了?”云妮闻得到糕点的味道,惊愕地说。
“早点起来做,正好可以给皇甫先生做早餐。”
“早餐?”云妮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辰星,接着嘴角浮起一丝弧度,但很快,这丝弧度就悉数消失,依旧一副公式化的表情,“辰小姐,总裁昨晚就回沪城了。”
“呃?”
辰星是意外的,但转念一想,皇甫奕昨晚不过是信口答应了吧。
云妮再次瞥了辰星一眼,以及她手里的盘子,看来,以总裁的身份,总有些女子会主动示好,包括这个以往看起来不起眼,小心谨慎的女人,都不例外。
只是,即便总裁曾经吩咐她让下面对这个女人予以照顾,但却未必是总裁钟意的缘故,而这些女人,总是不知天高地厚地以为,能飞上枝头变凤凰。
云妮有些不耐起来,在皇甫奕身边做了这么多年助理,对主动送上门来的女人见得多了,也更为反感。
然而,作为助理,她还是得敷衍她们。
“辰小姐,我还有事,这早餐,看来总裁是没有办法用到了。”
说完,云妮转身便离开这一楼层。
辰星看了看手中的糕点,浪费是可惜的,那就由她来解决吧。
本来想转进房间,但是,不知为什么,一进房间,便会让她觉得闷得慌,脑海里,满满都是辰天的小模样,于是,她干脆端着糕点,走到后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