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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这就是辰星。”宇文泠在一旁介绍,实际也是为了缓解眼前略有些尴尬的场面。
“你,是季烟的女儿?”宇文敖哆嗦了一下嘴唇,全然不顾自己的失态,启唇问出这一句话。
“是。”
“好,好——”宇文敖拍了拍辰星的手,“都这么大了,是大姑娘了。”
宇文敖松开辰星的手,眼底掠过一抹不能忽略的落寞:
“你长得和你母亲很像,你母亲——”
显然,宇文敖是知道季烟已经去世,话说到这句,忽然停顿了下来,默默看了一眼辰星,宇文泠早扶住宇文敖:
“父亲,坐下吧。”
宇文敖这才坐到椅子上,宇文泠吩咐侍应生上菜。
菜,是先点好的,很快上完,侍应生退出房间,房时在,便只剩他们三人。
室内温度开得很高,辰星脱了外面的大衣,里面穿着白色的套裙,水色的玉镯便在她的手腕间,随着用餐,熠熠生辉。
这份熠熠生辉折射进宇文敖的眼底,让宇文敖目光有片刻失态地望着那个镯子,乃至于,连宇文泠的盛汤都没注意。
“父亲。”宇文泠轻唤了一声宇文敖,宇文敖这才回过神来,下意识的手一抬,却把那碗汤碰洒了些许出来。
“阿泠——”宇文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手拿起餐纸,擦拭了一下袖口,目光仍凝注在辰星的手腕上。
即便,再怎样低头吃饭,宇文敖的目光,在这样的时刻还是让辰星注意到,她看了一眼手上的镯子,思忖了下,说:
“宇文董事长,你很喜欢这个镯子?”
干脆直接问出,也免得这种略显异样的气氛继续蔓延。
“这个镯子,是你母亲留给你的吧?”宇文敖嘘叹了一声,问。
“是。”再次听人提及母亲,本以为坚硬的心,总有不期而至的一份柔软,这份柔软带着酸涩,在不为人知的
暗处,微微疼痛。
宇文敖不再说话,盯着这只镯子,许久,在宇文泠要开口前,宇文敖叹了口气,接着,他解开中式的盘扣,手颤抖着,从里面取出一样挂件来。
从动作以及目光,都看得出他对这挂件的珍贵,而这挂件,和辰星手上的镯子,是极为相似的玉质,都是玻璃种的白玉,清莹、滑润。
不同的,只是一个,是玉镯,一个是佛像的挂件。
宇文敖把挂件取下,放在掌心,凝视着,眼底嚼出朦胧的湿意:
“这个挂件,和你的镯子,本来是成对的。”
宇文敖一字一句地说着,他满是皱纹的手摩挲着那枚挂件,好像这样摩挲,有些过往难以忘怀的记忆就会在手心里慢慢地回放出来。
房内很安静,除了宇文敖外,没有人再说话。
因为,隐隐地,宇文敖的话语里带着别样的意味,那些意味,绝不仅仅只是缅怀。
“成双成对,原本以为,人也能和镯子一样成双成对,可,没有想到,你母亲最后,爱上的,选择的,还是辰鼎——”
宇文敖用最简短的话语概括出关于感情的描绘,欷歔的语气,让辰星微微有些皱眉。
母亲对辰鼎的感情,她从小是耳濡目染的。可,今晚听到宇文敖这番话,难道,昔日,母亲和宇文敖之间,也有过瓜葛?
这镯子和挂件的材质确实是一样的——每块玉的纹理都不近相同,如此接近的纹理,只能验证宇文敖话语的真实性。
“小星——”宇文敖抬起眼睛,和对面的辰星平视,“其实,当年如果我没想得那么简单,或许,今日的一切都将不同,可当所,我总以为,先立业后成家,对我,对你母亲都好,才会远赴国外留学,最终导致了我和你母亲的分开,直到现在,镯子和挂件虽然再次相逢,可,人,却不会再有了……”
话说到这一句,宇文敖显然动情至极,他用手微微擦去眼角的湿润,叹了一口气,把挂件递给辰星:
“如今,你母亲不在了,这块挂件,我留着,也再没有意义,不如交给你,你一起收着吧。”
原来,宇文泠所说的,宇文敖是为了辰鼎,才对辰氏予以襄助,并非是真的,真实的原因,竟然是宇文敖和母亲当年的一段旧情。
那段旧情的过往在宇文敖的言辞里被逐渐勾勒出来,弥漫着淡淡的哀伤,倘若,当年宇文敖没有去留学,母亲是否会和他在一起?那样,是不是就不会像如今这样过早逝去呢?
人世间,最没有意义的词,就是“倘若”,一切的发生,是既成的事实,再怎样多想,都没有任何意思。
辰星没有去收那个挂件:
“不用了,放在宇文总裁那,更好。”
“呵,放在我这,只是徒添伤感。对了,小星,你要和凌阗离婚了,是吗?”
辰星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自从对媒体默认会和凌阗办理离婚手续后,第一次,在私底下,被人问及,忽然,有些不自然。
“小星——”宇文敖的手搓了一下,显得有些无措,对于他这个年纪,经历过那么多风雨的人来说,是鲜少有无措的,正是如此,愈显出,接下来要说的话,有些尴尬的涵义。
“父亲,汤快凉了,您先喝汤。”宇文泠适时地挡了出来,示意道。
“汤凉了,还能再温,感情凉了,就没办法补救了。”宇文敖却突然说着,转而望向宇文泠,“阿泠,你和于小姐的事,究竟怎么样了?”
“父亲,晚来有自己的打算,可能我和她的性格,真的是不太适合吧。”
“不太适合?那,你和小星的性格呢?”宇文敖忽然问出这一句,这一句话,宇文泠素来淡淡的脸色有些微红,本来低头准备喝汤的辰星更是一口呛到。
“小星,你没事吧?”宇文敖关心地问辰星。
“没事。”
“小星,辰鼎如何对你母女,我知道,但,你母亲因为你,不愿意再跟我,我也没办法,我和你母亲的缘分这辈子,没有办法再续,这个挂件和镯子,我希望在你和阿泠身上圆满,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宇文总裁,我明白您的好意。”话说到这份上,显然不再有回避的余地,“但我和宇文先生只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我很感谢他帮了辰氏,除此之外,我们之间应该不会有其他发展的可能,毕竟,我是离过婚的女人,而以宇文先生的为人,能找到比我好百倍的女孩子。”
“小星,这是你的推诿之词吧。其实,阿泠对你应该也有好感,否则,他不会参与到凌氏收购辰氏的竞争中,毕竟,注资辰氏,当时,董事会大部分董事都是反对的。”
宇文敖缓缓说出这句,让辰星蓦地一惊,现在回想起来,注资那么大的事,尤其在当时,对泰兴并没有直接的获益,泰兴的董事会反对,也在常理之中吧。
倒是宇文泠当初决定注资,从一开始,就显得不在常理中。
虽然藉着宇文敖的名号,可这名号,时至今日,原来是这样的原委。
“所以,我很感谢宇文先生。”
但,原委归原委,对于她来说,从不奢望,样样条件出众的男子,会选择娶她。
不管是曾经,或许是现在,她都不敢去想。
因为,对于她这样出生的女孩来说,最重要的,就是自知之明。
“小星,除了感谢呢?除了你觉得配不上他之外呢?难道你不愿意这样一个男人做你的丈夫?”
宇文泠比起凌阗来,除了外貌身家之外,确实好太多,只是,越这样,她就越该有自知之明,当初嫁给凌阗,不过是因为辰鼎的掉包,否则,她也是完全不可能的。
尤其,现在的她,更是对这样的婚姻,有着惧意。
“宇文总裁,只有感谢和朋友有友谊。我吃饭了,宇文总裁,谢谢今晚的款待,辰氏和泰兴的合作,我相信,会更加好的。”辰星放下汤碗,站起身,准备离去。
却在这里,宇文敖忽然站起来,几步走到辰星跟前,不容她退却地,抓住她的肩膀:
“小星,就算我这个老人家求你,给阿泠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吧!这,同样是你母亲在天上所希望看到的。”
宇文敖握得很紧,紧到不容她退却,他的话,更是让辰星有些讶异。
“是的,你母亲最后和我的约定,就是希望我们的孩子能在一起,所以,这么多年,我一直不太同意宇文泠结交女友,他决定要娶于晚来,也是在你和凌阗正式结婚之后,而你和凌阗的结婚,实在是太突然了,突然到,我没有办法去兑现这个承诺!”
“小星,给彼此一个机会吧,如果不合适,我不会勉强你们在一起,但,我相信,阿泠是个值得托付的好孩子!”
宇文敖接过辰星的手,把她的手不容分说地放进宇文泠的手心。
“这也是你母亲的心愿。”
……
【03】
“这也是你母亲的心愿。”
这句话如同炸雷一样,从辰星耳边滚过,让她的手,在迟钝了一瞬的刹那,便被宇文敖放到宇文泠的手中。
宇文泠的手心很冷,起初放到他的手心,只是虚浮的握着,而宇文敖在手心加了一把劲,不知道是不是这把劲的作用,使得她和他的手彻底握在了一起。
她想把手抽回,宇文敖的眼底竟在这一刻,落下泪来:
“小星,给彼此一个机会,不好吗?如果不合适,我不会勉强你,如果适合,你母亲的在天之灵才能真正放下心啊,毕竟,你和凌阗的婚礼,她一定是后悔无比的。”
后悔无比?
这个词从宇文敖的口中说出,她知道,并非是胡诌的。
即便,母亲在世或者临去前,只希望她永远不要哭泣,并没有提后悔,可,真的会不后悔吗?
而这份后悔,全因着她的孝心做傍,才更让母亲添了悔恨的意味吧。
这一句话,使得辰星的手终没有立刻收回,在宇文泠和她的手分开时,她发现,手心已然握着那枚挂件,温润的玉,贴合着手心的纹路,依稀的,仿佛那一年,母亲也是这样熨贴着她的手心,一点一点的,把温暖传递给她。
离开酒店,宇文敖执意让宇文泠送辰星回去,辰星却推辞了这份好意,坐上小李开来的车,月光下,她略略婴儿肥的脸,在这一个月的忙碌下,渐渐呈现出瓜子的下颚,侧面,更是精致起来。
宇文泠望着辰星远去的车子,宇文敖率先转身,朝车库走去,宇文泠旋即跟上宇文敖的步子。
“阿泠,这件事,我只能为你做到这份上。”宇文敖的声音和刚刚截然不同,带了沧桑的味道。
“够了。”
“这算是我对你的弥补,即便那么昧着良心去做,却不能不做。”
“父亲,这也算不得你昧着良心。”宇文泠唇边浮起一抹笑弧。
宇文敖苦笑两声:“是啊,你会好好待小星的,对吗?”
“我从来不会虐待女人。”宇文泠的言辞里带着一语双关的意思,宇文敖听得明白。
“但愿如此。”宇文敖朝前走去,“阿泠,时至今日,虽然我做不了你任何主,可,也不希望你偏离的太多。”
宇文泠唇边的弧度愈深,他走近宇文敖,笑得淡淡却又迫人:“我今日怎么做,都是学当年父亲你。”
这一句话,即便那么淡的说出,却让宇文敖的脸色煞白,旋即,他粗粗叹了口气,坐进车中。
宇文泠站在原地,夜风不再似以往那般寒冷,在今晚过后,或许,将有一段日子,都是如此和煦的微风罢....
回到辰氏大宅,门庭冷清。
除了几名必须的佣人之外,其余的,辰星都解散了。源于,家里的人,越来越少,没必要再留那么多的佣人。
冯妈见她回来,脸色比以前好了太多,毕竟,如今她的身份不同了。
“您回来了,宵夜准备好了。”
“不用了。”辰星摇头,径直走进大厅。
冯妈却碎步跟上,继续说:“二小姐,有件事需要和您说一下——”
冯妈的口气是欲言又止的,直到辰星瞧向她,她紧跟几步,凑到辰星身旁:“辰颜小姐的律师今天来过电话,这栋房子,可能要归还她的名下了。”
“辰颜?”辰星对这个名字,不算太陌生,即使,只见过一次,可,那一次的印象是弥深的。
“是啊,这栋房子听说以前就是辰颜小姐父亲的,后来暂时给老爷居住,现在老爷过世了,所以辰颜小姐想收回这套房子。”冯妈观察着辰星的脸色,压低了声音说。
辰星的眉心皱了下,辰颜,这么快,她就要收回这栋房子吗?
先是房子,接下来,或许就是辰氏集团了吧。
“您看,怎么办?”
“房产证在她那?”
“房产证倒没在她那,但她有老爷生前签下的一份协议,又有律师公证。所以,您看怎么办呢?”
“帮我约她明天上午见吧。”
“约在公司?”
“按她的意思约。”
辰星吩咐完这句,胃里又开始不舒服,她扶着楼梯上去,晚上吃的不算多,这样走上去,一阵阵胃酸反上去,她疾步走进卫生间,但又吐不出来,只能捂住胸口,打开水龙头,放出水来。
坐进浴缸,蒸汽里,那夜留下的痕迹,早已没有,水温润的滑过手镯,折射出的熠熠光芒,更让她的目光有片刻的迷离。
摇了摇头,把方才宇文敖说的话摒在脑后,头枕在浴缸的边缘上,在水声中放松一日来紧张的思绪。
这一放松,竟睡了过去,直到冯妈叩响房门,才把她惊醒。
“小姐,方律师的电话,接进来吗?”
“好。”
辰星拿起旁边的挂机,方律师的声音清晰地传来:
“辰总,您和凌先生的离婚协议我已起草完毕,凌先生的助理刚打电话来说,凌先生只有明天上午有时间,您是否可以改时间到明天上午来律师事务所呢?”
本来约的是明天下午,不过,既然凌阗这样一改,换到上午也没有关系。
“行,麻烦你安排一下。”
“好。”
挂断电话,终于是要结束了吗?
反而能没有顾虑的让伤害过她的亲人以及凌氏的人付出代价吧。
手托在下颔上,镯子的冰冷,让她意识到水已经发凉,赶紧从浴缸起来,还是打了几个喷嚏.....
&&&&&&&&&《七日情劫》&&&&&&&&&作者:风宸雪&&&&&&&&&
第二日起来的时候,头有点重,鼻子有点塞,一直认为自己身体底子好,可,再好,还是没抵抗得过感冒病菌的侵扰,喝了一大杯水,时钟指向上午九点,约好了九点半在律师事务所见,然后,十点钟,约了辰颜在璃和房地产见面,一个上午时间是很赶得。
来不及吃早饭,急匆匆叫小李开车,总算在九点半赶到律师事务所。
可,她准时到了,并不代表凌阗也准时抵达。
一直等到九点三刻,依旧没有凌阗的踪影。
方律师在一旁瞅着时间不对,示意助理拨了电话给凌阗的助理。
“方律师,凌先生的助理说,凌先生上午有一个会议,让我们延后到下午一点。”
“什么?”方律师脸色一变,看了看辰星,“怎么能这样呢,不是说好,今天上午签协议的嘛。你再打过去,说辰总比较忙,下午恐怕没时间。”
“方律师,不必麻烦,下午就下午吧。我还有事,就这样吧。”
“这——辰总,真不好意思,是我没约好时间。”方律师的眼睛在眼镜后闪过一抹精光。
“没关系。”
辰星起身告辞,一边电话让王大为排开下午一点的会议,一边让小李开车奔赴璃和地产。
璃和地产坐落在最繁华的的地段,在这样一个寸土寸金的城市,拥有这样庞大规模的房产,可想而知,璃和地产的经济实力有多雄厚,何况,璃和地产的背后,还有庞大的财产支撑,倘若,辰颜的目标是辰氏集团,即使有泰兴集团的支持,也并不容易对付。
而纵使是紧赶慢赶,辰星进入璃和地产总裁办公室,还是晚了十分钟。
“你好,是辰星小姐?”一名干练的助理打扮女子迎上前来。
“是。不好意思,我来晚了,约了辰总十点。”
“哦,是的,你来晚了,所以辰总现在在和别人洽谈事宜呢。”
“我等她好了。”
“也行。”助理打扮女子微笑,“请这边坐,有事随时找我,我叫Alice。”
“好的,谢谢。”
这一等,足足等到了接近中午十二点。
而,这一次,毕竟是她晚来,所以,也只有等下去。
直到里面办公室传来声音,她起身,Alice率先迎上去,开门间,确实辰颜和一名男子走了出来。
那名男子,她不陌生,正是凌阗。
“辰总,这是辰星小姐。”Alice上前,和辰颜说道。
“辰星,不好意思,让你等了两个小时。”辰颜走到辰星跟前,微笑地和她握手,“对了,你还没吃午餐吧,不如一起?”
“好。”纵然,来这里是为了谈房子的事,但眼见辰颜准备去用午餐,自然也只能‘客随主便’。
“凌总,一起共进午餐,还是——”辰颜微笑望向凌阗。
凌阗稍稍点了下头。
辰星抿了抿嘴,辰颜应该知道她和凌阗的关系,却还是这样相邀,果然,并不是简单地角色——是想在吃饭时就给她压力,乃至让她的气势在第一次见面时,就被压住吧。
怪不得,当初,辰鼎对她是那样的忌讳。
只是,她不是辰鼎,她是辰星——初识商场,但不会畏惧任何事务的辰星。
餐厅就在璃和地产的裙楼里,地道的浙江菜口味,有煲的很浓的老汤,白白的汤水,滋味诱人。
只是,侍应生才端了一碗汤给星辰,星辰便被蒸汽醺的不禁打了一个喷嚏。
纵然,拿纸巾捂住了唇,但接下来的喷嚏却一个接着一个,十分失态。
不是对汤味的过敏,是感冒症状的迸发。
“辰小姐,你感冒了?”辰颜关切的询问。
“不好意思。”辰星努力让下一个喷嚏被扼杀在喉咙口,一张脸已憋得通红。
“呵呵,我让Alice给你拿点药来。”辰颜的声音依旧温柔。
“不用了,你们先用,我去下洗手间。”辰星起身,示意后,朝洗手间走去。
走进洗手间,用热水蒸了一下鼻子,才稍稍好受点,但,闻到洗手间摆放的香薰味道,又是一阵不舒服的反胃。或许,真该去医院检查一下,不该让自己这样忙碌下去。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渐尖尖的下巴,都快不想以前的她了。
拢了拢头发,转生走出洗手间,却措不及防的撞上一堵人墙,确切的说,这堵人墙身上的味道,还十分熟悉。
是来自凌阗的。
凌阗就站在门口,把她堵了个严严实实。
“凌总——”她的声音才出口,凌阗却冷冷甩下一句:
“为了辰氏,奔波成这样。”
“凌总,你不也为了凌氏在奔波吗?”坦然应对上他的这句,“凌总,下午一点的事,请别忘了。”
凌阗冷冷甩过来一瓶药水:
“知道。”
她弯身接了,是鼻炎水。随着接住鼻炎水,她看到凌阗的身后,有人影攒动,在她没反应过来前,一柄晃晃的匕首已经刺到眼前。
“凌阗,你这个败类!受死吧!”
随着男子的暴喝,匕首须臾便刺向凌阗的后脑勺,辰星来不及反应,几乎是同一时间,第一反应用力推向男子的胸膛,男子被她猛力推得朝后一个踉跄,匕首顺势滑过,贴着辰星的头发,匕首的犀利,化作碎发纷纷缕缕飘扬而下。
在下一秒,凌阗一个箭步,手已钳住男子的手腕,稍一用劲,只听‘当’地一声,男子吃疼得把匕首掷扔在地,另一只拳头猛地挥向凌阗,凌阗避过拳头,伸手敏捷的擒住那只拳头,如法炮制的让男子再提不起手来。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的瞬间,等酒店侍应生闻讯赶来,男子早就被凌阗制服,但嘴上仍骂骂咧咧的:
“你个败类,你等着,我迟早治了你!”
凌阗接过侍应生递来的纸巾,慢条斯理地擦了下手,睨了一眼头发乱糟糟的辰星。
若他没记错,之前他给凌沅调教出来的发型倒是很贴合她的,只是今天,这一场意外,让她的发型再次回到失败的样子。
“凌总,真对不起,是我们酒店的疏忽,真对不起,真是对不起!”酒店负责人匆匆赶来,额头都是汗水。
“这个人,交给你们了。”
“好好,我已经通知警局了。凌总,您继续用餐!”酒店负责人讨好地说。
凌阗不再看辰星,径直走向楼梯那
辰星经过那个被酒店保安扭送到一旁的男子身边时,男子却突然冲她来了一句:
“我劝你这位姑娘,别跟着凌阗,他不是好人!你会后悔的!”
他不是好人?
生意场上的人,又有谁是绝对的好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