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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一直到,火化的结束。
林雅用黑色的丝帕透过黑色的面纱,试去眼角的泪水,不知为什么,在看到火化炉闭阖的瞬间,火光豁然腾起时,眼泪,还是这么流了下来。
稍转了身,泪水朦胧间,看到那相依的俩人时,只让她拭眼泪的手,不可遏制地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真是恩爱,眼下这种恩爱,分明是讽刺着什么吧。
不过,没有关系,过程怎样不重要,谁,笑到最后,才是重要的。
邢达的骨灰被放在一只翡翠骨灰盒内,本来,抱骨灰盒的,该是邢达的儿子墨沧,只是,碍着那份遗嘱的关系,而林海太小,所以,骨灰盒便由林雅一路捧着,葬到邢家的墓园中。
那是占据着一片最辽阔海景的墓园,邢达的墓在最向南的一个位置,众人沿着山道走上去时,均是沉默不语的,唯有山间的鸟儿清脆的鸣叫映入人的耳中。
林雅走在队伍最前面的,西汐扶着哭哑嗓子的墨香刻意远离林雅,行在队伍的最最后面,墨香几乎是连走的力气都没有,整个人就趴在了西汐的身上,墨沧本是要去扶着墨香,却是被西汐摇头制止,这些事,让她来做就好。
毕竟,墨名义上的身份还是邢达的儿子,倘若走在队伍的最后,反是不妥的。
于是,邢思、邢念和墨沧随着林雅,以及抱着临海的奶妈,先行到了坟墓的台阶前,在起步上台阶时,林雅忽然眉心一颦,抱着骨灰盒的手一滞,一旁,邢念觉到不对,忙伸手暂时接过骨灰盒时,林雅已扶着最近的一棵树,干呕起来。
在这样的时刻,这样的干呕,加上,这两日共进餐时,近系亲属都能觉到,林雅胃口的清减。
种种迹象,只让人联想到,一个方面。
关于,怀孕的方面。
纵然,林雅刚刚生下林海,连一年都没满,可,谁都知道,邢达生前对这位太太是极其宠爱的。
谁也都知道,邢达从不看医,却是在去年开始,屡屡用秘方进补的事,殊不知,是不是为了让这位太太能给他继续诞下骨血呢?
所以,老来连得两子,自是不足为奇。
这么想时,众人不仅压低了声音议论纷纷。
此刻,西汐扶着墨香,因为,队伍的滞留,也走到了坟墓的台阶下。
墨香看到林雅的样子,加上那些随风飘进耳朵的议论,终是在克制不住,失态一样的冲了上去,这一次,她倒是顾及了西汐,只是先挣离了西汐的手。
西汐想要上前去时,只被墨沧拥在了怀里,他拥得她那么紧,她回眸望去时,却看到,墨沧眼底没有掩饰去的一抹神色,是复杂的。
站得离林雅最近的邢思忙拉住墨香,墨香狠狠地盯着林雅,一字一句地道:
“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老爷子地下有知,定是后悔当初怎么会娶了你!”
“二太太,今日是老爷下葬的日子,我不和你一般计较,我知道,你对我不满,可我和老爷是真心相爱的,为什么,你得不到的,就一再不容别人去得到呢?”林雅止住干呕,神态自若地道。
“你自己清楚做了什么对不起老爷子的事。”
“我倒是不清楚,我哪里对不起老爷,趁着今日,诸位亲属都在,还请失踪了这么久的二太太明示一下。”
墨香这样当着众人的面指责她的品行,林雅自然是不能维诺地过去,于是这一语极其的锋利,也一反她往日温婉的形象,让其他的亲戚意识到这位新当家的太太,其实,真的并不好对付。
墨香的脸色一转,她清楚,自己的是失态的,这几日,若不是邢思、邢念劝她毕竟林雅是名义上的邢太太,无论为了墨沧着想,还是让邢达走得安心,都切不可去找林雅的麻烦,她是忍了下来。
但,忍得住一时,却偏是忍不长久的,她的脾气就是这样,太过于急躁,否则,当初,邢达怎会在大太太临终,想让邢达把她扶正,邢达都不答应呢?
无非,也是源于,她的这个脾气扶不上台面吧。
“好了,香姨的身子才刚刚恢复,所以,有时候情绪不太稳定,雅姨,你大人大量,就别多计较这些,眼下时间差不多了,别误了父亲下葬是正事。”邢思扶着林雅,缓缓启唇道。
这一语落,林雅立刻恢复雍容大度的姿态,离开邢思的相扶,走近墨香,主动伸出手,将墨香搀起:
“我想,我和二太太是有些误会,所以才导致二太太对我这样。各位没事了,这个误会,我会单独好好和二太太沟通的。”
说完,她伸出手扶紧墨香,却并不再接过邢达的骨灰盒,只将目光看了一眼墨沧,转身,走上台阶。
“二太太,我知道你怀疑什么,我不妨告诉你实话,我是又怀了孩子,并且,这个孩子,绝对是邢家的种。”林雅在墨香耳边极轻地说出这句话,满意地看到墨香的脸色转变得十分难耐,“你叫我狐狸精也罢,再骂我**老爷也好,可,我就是怀了邢家的孩子。”
墨香的身子一沉,几乎是从唇间迸出一句话来:
“怎么可能,不可能——”
“不可能?对了,只有你知道,为了保住墨沧的位置,你给老爷每日里用的都是什么,使得老爷在那之后,即便再风流,根本不可能让女人怀孕,对不对?”林雅语意犀利地说出这句话,“你这么做,可比我狠多了,也使得老爷,这么多年过去,都不愿意再提起你的名字,若不是念着夫妻一场,你以为,吞下那些安眠药救能逃过老爷对你的惩罚,就能庇护得了墨沧安宁?”
邢达早已知道?
墨香的头一晕,纵然,她服下安眠药,并非是要逃避什么惩罚,然而,让邢达不孕,却真是她一手造成的。
是啊,从一开始到赌场做侍应生,她是有目的的,为了,能嫁个好点的人家,没有想到,一场交谊舞,成全了她的这个梦想,她成了邢达的女人,虽然邢达只要过她几次,可,由于,事先她的准备充分,包括用了多仔丸,还是如愿怀上了邢达的孩子。
可,即便有了孩子,又在大太太的善意撺掇下,她得以进入邢家,却始终没有一个正式的身份,不禁如此,自从诞下墨沧后,邢达对她的兴趣明显不复,仍是风流倜傥地迷醉于一个个温柔乡中。
在那时,她才知道,大太太在生完第二个女儿时,就很难再怀孕,加上邢达本身的精子质量不高,这么多年,出于大太太一直内疚不能给邢家诞下一个传宗接代的儿子,才默认了邢达的寻花问柳,才会在得知她有孕后,做主将她接进了门。
也在那时,她意识到,这样下去,她不会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被接进门的。
而她是做不到像大太太那样豁达的。
她想的仅是,倘若之后,再没有人可以为邢达生下孩子,那么,若干年后,终究,她会得到她想要的名分,因为,墨沧是邢家唯一一个儿子。
于是,在那之后,她对厨**务亲力亲为,美名其曰是替大太太分忧,实际则将混有导致不孕的中药放入邢达每晚必喝的药膳汤内。
如此,这么多年过去,邢达再如何拈花惹草,都没有子嗣的讯息传出。
却想不到,林雅竟会知道,那也就是说——
如果真的他早就知晓,原来,是她的这份心思,终是让他彻底疏远了她?
“对,这事,老爷早就察觉了,所以我才知道。二太太,你口口声声骂我狐狸精,殊不知,你做的这件事,又称得上什么呢?我顾念着老爷对你至少还有几分的情意,故而对你一容再容,若你再得寸进尺,那么,我未必能继续这样宽容下去的。”林雅的语音很低,很轻柔,却是让墨香的表情陷入了怔滞里。
不光是由于这件把柄被林雅捉到,更由于,林雅明明知道,邢达是不孕的,却仍说,这孩子是邢家的。
莫非——
邢家唯一近系的成年男子,只有墨沧一人。
思及,墨沧和林雅最早的关系,终是让墨香再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而外人看来,这两位太太,仿佛突然冰释前嫌一般,双双行至邢达的墓碑前。
在她们齐步走上台阶时,邢念只将骨灰盒顺势递给了墨沧,这个动作,让墨沧起先是犹豫的,然,他身旁的西汐却是执起他的手,触及了那冰冷的骨灰盒。
于是,他终是抱着骨灰盒上到坟墓前,接着,是一系列纷繁的仪式,仪式结束时,邢达的墓碑前的棺枢以水泥牢固地浇灌上,带着与世隔绝的意味。
邢达墓碑的旁边,除了大太太的棺枢,还预留着一个空位,那个位置,是留给林雅的,在看到这个位置时,林雅的眉心不自禁地颦了一下,她身旁的墨香,本来怔滞的神态,在看到这个位置时,却仅是叹出了一口气。
争了一辈子的东西,到现在来看,不啻是一种深深的讽刺。
或许,她真的错了很多,包括,逼着墨沧要长进,实际,却是限制了墨沧天性的发展。
下葬完毕的时候,天际,飘起了细雨,西汐接过刘妈递来的伞,撑开时,却发现,她的手要伸得很高,才能容进墨沧的身高,真的很费力啊,但,墨沧一只手驻着拐杖,显然是不方便撑伞的。
这么想时,墨沧忽然松开撑着的拐杖,递回给刘妈,然后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勾住她纤细的腰际,另一只手,则径直从她的手里接过那把伞来。
这样的姿势,让她很快就领会过来,松开伞的同时,她的手自然地扶住了他的手臂。
她扶着他,而他撑着伞,这小小的一隅空间,却是与外间隔开了般,仅是属于她和他的天地。
彼此相依着,为了不让他把大部分的伞都挪到她这边,自个淋湿,她靠得他很近,近到仿佛一抬头,就能碰到她的下颔。
而她并没有抬头,因为,她知道,他的脸是微微俯低着的。
很想闭上眼睛,在这一刻,体味静好的感觉,可,她却是不能闭上的,毕竟,现在,她要扶着他,一步一步地从泥泞的山道上下去啊。
细雨纷飞,他和她拥得很紧地,犹如一对完美的俪影,行走在众人之外,只换来,一些人的羡慕,以及,那一人的嫉恨。
由于当晚,还有礼事饭,所以,邢家姐妹趁这个空隙,各自回家,稍稍收拾一下三日来疲惫的身子。
其余亲戚,也纷纷散去。
唯有,墨沧、墨香、西汐是和林雅分坐两部车,回到邢家大宅。
这是西汐第二次进入这座大宅,却已物是人非。
墨香由护士扶着,先到客房用药,并稍作休息,这一路上,她很是沉默,沉默到,隐隐有些异常。
墨沧看到墨香此刻的样子,除了眸光微微一紧之外,并未多说任何话。
西汐扶着墨沧回到他的房间,只先让他坐于床上,自个,则是到沐浴间,替他放好洗澡水。
这三日,除了简单的洗漱,墨沧并没有沐浴过,源于,四合院的房里有的仅是淋浴设备,对于他来说,是不便的。
加上每日休息的时间本来就少,他自然更加不愿意耗费在沐浴上。
而,今天,总算是可以洗盆浴了。
她仔细调好合适的水温,瞧到浴缸旁边,放着薰衣草的浴盐,于是,她舀了两勺浴盐放进浴缸,这样,等他沐浴完,薰衣草的安神作用可以更好的入睡。
做完这一切,她才回到房里。
他本来只坐在那,看着她为忙碌的身影,知道,她是为他而忙碌的。
只是,在她走过来时,他仍选择想要驻起拐杖走进去,她却是晕红着小脸,轻轻地把他的拐杖移开:
“地上滑,我扶你进去。”
她和他的单独相处,往往,话语并不多,可,只一个动作,一个眼神,都是这些话语背后默契的最好诠释。
所以,此刻,他没有说话,只是将拐杖自己放到一旁,然后,在她的扶持下,朝浴室走去。
浴缸旁边,她已经细心地把干毛巾准备妥当。
“你的浴袍放哪?”她扶他坐到浴缸的边沿上,这样,他自个就能坐进浴缸内。
“就在旁边的柜子里。”
他的手一指柜子,她蓦地意识到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她先前只想到了,打着石膏,淋浴很是不方便,却没有想到,本身打了石膏的部位是不能碰水的,也就是说,他自个根本没法洗,除非——
医院里,是有专门的护工,可邢家,她不清楚,男佣人有多少,也不知道,他是否要佣人伺候着洗澡。
他瞧出她的踌躇:
“我擦下身子就行了。”
真的就行了吗?
还有,他这样子,能自个擦身吗?
她想问他,是否找一名男佣进来伺候,可临到口,却是变成:
“等我一下。”
说完,她匆匆奔出房去,恰好碰到刘妈端着托盘,从里面的一间房出来,她立刻唤住刘妈:
“可以给我一卷保鲜膜吗?”
“好,您稍等。”刘妈应声。
她方才恰好去给林雅送燕窝羹,虽不明白这位大少奶奶为啥要保鲜膜,但想到,或许这也是二太太口里,迅速怀孕的一种方式,忙去楼下拿来了保鲜膜。
西汐接过保鲜膜,回到浴室时,墨沧仍是坐在那边,神色,却是比她还要不自然。
她拿着保鲜膜,看了一眼他身上的孝服,脸很烫,却还是道:
“把孝服脱了吧。”
他的脸在此时,不知道,是由于光线的作用,还是她视线的问题,仿佛也染了些许晕红。稍侧了身,他脱去孝服,里面只着了贴身内衣,他没有等她开口,便将那内衣也脱去,仅是留下CK的底裤。
‘CK的底裤,唯有腹肌很好的男子穿着,才相得益彰,’她的脑海中,突然闪现出当时选美比赛,蔓蔓说过的这句话时,只恨不得干脆扎进水底算了。
她怎么又开始对着他,想入非非这些言辞呢?
敛了心神,她手里握着的保鲜膜,提醒着她,她该做的事。
小心翼翼地把保鲜膜包到他手脚的石膏上,这样,就能隔离偶然溅上的水。
当然,即便如此,他自个想洗澡,依旧是很困难的。
所以,做完这一切后,她犹豫了一下,终是决定搀着他,让他把那只完好的脚踏进浴缸中,这样,他打了石膏的手和脚腾空地搁在浴缸的边沿,却是不会沾到水的。
“谢谢,我可以自己洗了。”
即便穿了底裤,可,一进水,那个位置却也是太过分明了一些,虽然,他和眼前的女子,早有过关系,但,毕竟,此一时,彼一时,现在的他和她,才算是真正开始恋爱的感觉。
对于恋爱中的男女来说,这种样子,显然是不妥的。
她略看了一眼,却是知道,倘若他要自个洗,无疑会很费力的,也容易把保鲜膜弄湿。
“如果,你不嫌弃,我来帮你洗吧。”她的声音几乎和蚊蝇一样的轻,可,这句话,其实是无可厚非的,她将是他的妻子,替丈夫洗澡,有什么关系呢?
她看到无名指上那颗鸽子蛋闪烁出旖旎的光泽,在这隅空间内,只昭示着她身份。
“那,麻烦了。”他竟是没有拒绝,鬼使神差地说出这三个字,语音却比她的还要窘迫。
她抿了下唇,伸手取过毛巾,然后将自己的手裹在毛巾内,这样洗,是最容易洗得干净,也是最能避免尴尬的洗法,以前,她曾这样照顾还是植物人的小潮,可如今,虽然同样是个男人,手隔着毛巾,搓到他宽阔的背部时,心,却跳得很是厉害。
在她替他搓揉背部的同时,他打开了按摩浴缸的冲头,汩汩的水声涌动间,可以使某些部位不至于那么明显。
她晓得他的意思,只是,取了沐浴乳,揉出泡沫的时候,仍能觉到他皮肤的绷紧。
他,也紧张啊。
不过,很快,就能习惯了吧。
以后,如果老了,谁走不动了,是否手脚便利的一方,也会这样照顾着另一方呢?
莫名地,她浮出这个念头,当意识到自个的遐想太过飘渺时,仅化为唇边的笑靥,这朵笑靥持续的过程中,她轻柔地替他擦拭到胸前。
而胸前的某处部位,无疑是他的敏感部位,他能觉到一种久违的反应在她在手下迅速的衍生,这种感觉,其实,早在那日,台风夜的假意拥吻时,他就知道,自己还是有的,只是,因人而异罢了。
可,现在即便有,他却是希望尽快的让它褪去,否则,万一,被她发现,真的会很尴尬。
想调些冷水出来纾解这种感觉,稍一移动开关,一股冷水冲击到那个部位时,她的手肘恰好是碰到那股水流,觉到水凉时,她轻轻咦了一声,才要去看那水流,因为目光的凝注,反是看到水下某个不该去瞧到的场景。
这一秒,脸不仅仅是红可以概括,更是连手都有些局促起来,她低低地道:
“会着凉,关了吧。”
这句话让他在这瞬间,知道什么叫弄巧成拙,他忙关了那股冷水,身体的燥热非但没有得到纾解,却是由于被她发现,更加的膨胀起来。
他轻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难耐,她咬了下唇,还是,选择加重手下的力道,从他的胸前滑过。
她没有继续往下擦,只是移到了腿边,总算,在她的转移下,那些该死的反应,才逐渐缓解下去,否则,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目前的尴尬。
而他,显然并不能现在要了她。
源于,不仅她的身体尚未复原,更源于,他知道,那一晚对她来说,始终是场噩梦。
他,是这场噩梦的缔造者。
所以,他会选择用时间,用他的努力,让她慢慢遗忘这场噩梦,重新打开自己的心扉,然后,才是身体,接着,拥有属于他们的孩子。
思绪纷飞间,她轻柔地替他擦完了腿部,并且,细致地连他的脚,都一并地搓揉干净。
她纤细的手指在他的脚上揉动时,纵然隔着毛巾,都让他动容了起来。
他想缩脚,然而,却最终没有办法拒绝她的这份温柔。
薰衣草的浴盐,使他这几日一直紧绷的思绪得到放松,及至,在摒去那些杂念后,有睡意开始袭来,她的语音柔柔地,更是让他很想现在好好睡一觉,然后再去面对,即将到来的商战。
是的,商战。
“洗好了呢,我扶你起来。”她在他耳边柔声道。
他颔首,借着她的力,从浴缸中站起,挪到一旁的边沿坐下,她用干干的大毛巾,将那些水渍擦去,并把保鲜膜一并地撕去,石膏果然还是干燥的。
“可以帮我拿一下裤子吗?”他伸手拿过毛巾,盖在湿湿的CK底裤上。
在与她目光对接时,示意,裤子就在放浴袍的上层抽屉里,她打开抽屉,里面清一色的,都是一样款式,一样颜色的CK白色内裤,一如他的银色衬衫一样。
真是个固执并且单一的男人。
从这些生活的细节,就可窥见一斑,他的这两种性格。
无疑,这两种性格,会让他成为一个女人所放心的好男人吧。
又开始胡思乱想了,她微红了脸,随手取出一件,递给他,然后回转身:
“你换好后,我再扶你出去。”
说罢,她走出浴室,里面除了放水的声音外,他换底裤的时间,似乎特别地长。
长到,他唤她时,她差点就要坐在梳妆台前睡着了。
重新走进浴室,却发现,他早撑着拐杖站起,旁边的浴缸内复放了一盆干净的水,当然,也放上了薰衣草的浴盐。
“你也洗个澡,我先出去。”他说完这句话,她看到,他甚至于帮她把浴袍都拿好了,放在旁边。
虽然,这件浴袍也是他的,可看着这一切,心底,终是暖意融融。
她在暖意中,洗完澡出来时,他已睡在床上,呼吸声均匀,显然,已经入睡。
她庆幸自个洗澡时的声音不算很大,否则,倒是要吵醒他了。
掂着脚,环视了一下屋子,才发现,没有沙发之类可以供她暂时休息的地方,而她确实是困了。
如果不想睡在地板上,唯一的选择,就是他那张十分宽大的床。
她蹑手蹑脚地挪到床边,却看到他仿似有感应般,忽然,将身子朝外移了一下,让出一个足够宽敞的位置给她,还有,半条毯子。
是的,床上只有一条毯子,这也意味着,假设她不想在中央空调打得不算高的房间内着凉,最好是选择和他共盖一条毯子。
她轻轻地上得床去,伸手,将那毯子,拉过一点盖在身上,随后,侧转身,背朝他,闭上眼睛。
因为,盖得不多,她能觉到,露出的脚踝处,有些冷,她试着想将脚缩一下时,却突然觉得脚背一暖,接着,是整个人,都被温暖的毯子包裹住。
不敢睁开眼睛,源于,她知道,眼帘前能感觉到的阴影是来自于谁的。
他醒了,或者说,刚才也没有睡熟,只是,在等着她,怕她尴尬,才佯装睡熟。
她的心,跳得不平静,借着这份不平静,她转了身子,然后,他伸出手,就像那晚一样,把她拥进了怀里。
她喜欢这样熨帖着他,听着他同样不平静的心跳,有那么瞬间,仿似,他和她的呼吸,都是共连的。
她知道,现在,这一秒,他的下颔抵在她的发顶,而这一次,她选择,蓦地,微微仰起小脸,在他恰好俯下脸的刹那,莹润的樱唇,吻上他的薄唇。
他似乎没有料到,她会这么做,在她的唇烙上的刹那,浑身,明显震了一震,她,真是个小妖精,难道不知道,男人的定力不是每次都能那么强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