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对于慕歆雪能找到这,她是有些惊讶的,因为,显然不会是墨沧告诉慕歆雪的。
不过转念一想,若慕歆雪真的有心,只要暗中跟着墨沧,不难发现他到了她这。
纵然,墨沧每次来,行事都很低调,又会换不常坐的车,然,慕歆雪也算是在他身边待了三年的女子呀。
当然,是干净纯粹地待了三年,他一直把慕歆雪当做妹妹一样,她是知道的。
她转身望了一眼墨沧,他已坐回沙发,调了财经新闻在看。
于是,她打开了门。
毕竟,慕歆雪不在墨沧不愿见的范围之内。
门开,慕歆雪只说出俩个字:
“你好。”
目光却是越过她,透过屏风的镂空处,望向那名男子。
“穆小姐,请。”
芊芊引着慕歆雪走进客厅,墨沧果然没有见怪,慕歆雪坐在他一旁的沙发上,芊芊复端来两杯安神的花草茶后,识趣地退回到画室。
“你生我气么?”沉默了许久,慕歆雪终是先问出这句话。
“我为什么要生气?”墨沧的语音还是像以往对她那般并没有多大的改变。
“西小姐的那部片子,哪怕和我无关,可,却是因为要播放我的宣传片,让那部片子见了光。而你对她那么在乎,自然,应该生我的气。”慕歆雪的手捧起花草茶,说完这句话后,才轻啜下一口。
他当然知道,与慕歆雪无关,不过是那人借着慕歆雪的名义,让这张片子曝光在记者面前。
毕竟,那张片子不仅涉及到西汐,也涉及到他,不是吗?
慕歆雪对他,他清楚,是好的。
“这不关你的事,我不会怪你。”墨沧关闭了电视,复凝向慕歆雪,“小雪,我希望你能慎重对待和洛家诚交往的事。”
慕歆雪眉尖一扬,神色顿时有几分暗暗的喜悦,他,终究是在意她的:
“为什么?”
“他不是一个人很简单的人,你太单纯,你们不合适。”有些话,他只能点到即止。
“只是这样吗?”带着期待问出这句话,原来时至今日,她还是放不下他。
“是。只是这样。”
深吸一口气,不论怎样,她都要保持她的仪态:
“我知道该选怎样的人,其实,女人不就是找一个爱自己的人,才是最幸福的吗?”
她喃喃地说出这句话:
“三年了,如果让我再选一次,我不会选择让你捧我上位,我宁愿只做像她一样的女人。你说,世上到底有没有后悔药呢?”
是啊,三年前,她的家境和西汐差不多,甚至比西汐更糟糕,因为,她有一个酗酒的老爸。
幸福的家庭总是类似,不幸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所以,她高中毕业,就去了京城最有名的夜总会,醉梦华年做陪酒小姐。本以为,这份职业虽然见不得光,不过只是陪陪酒罢了,却没有想到,她接待的第一个客人,要的,不是酒,而是她的身体。
她记不得是怎样把酒瓶砸在客人的头上,看到鲜血冒出时,踉跄奔出包厢,原以为一定惹了大麻烦,走投无路之际,注定,她遇到了他。
也注定,他成为她人生的贵人。
不仅帮她摆平了那件事,更加,翻开了她人生新的一页。
后来,他问她是否想要继续读书?
她的回答是,她不要再读书,她想进入演艺圈,她要成名。
因为那个时候,她认为,成名以后,就不会让人看轻,就不会忍受这种被人随意侮辱的羞耻。
于是,他安排了最好的经济公司替她打造一切,于是,从来没有媒体能曝光她之前做过什么。
不论是过去,还是将来的路,全部由他为她铺平铺好,她所要做的,只是凭借自身的努力,成为演艺圈,三年来的一则神话。
三年来,他待她很好,她也一直都知道,那种好和男女之情无关,更多的,是哥哥对妹妹般的好。
最初,她曾天真问他,为什么对她那么好。
他的回答是,因为喜欢看到她的干净的笑容。
这个要求当然不难,所以,无论面对他,抑或面对媒体,她的招牌动作,就是干净明媚的笑容。
后来,她也曾问过他,她功成名就的时候,该怎样报答他。
毕竟,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他的回答是,那就为他免费拍一辑广告。
这个要求当然也不难,本以为,他带她第一次出现在记者面前,不止是为了宣传那则广告,更是让他们的关系再进一步。
却没有想到,只是他为了捧另外一名女子的上位。
她选择名誉的同时,注定,他不会让她成为他的女人。
她想,她终是明白了。
只是,不甘心的再验证一次罢了。
他没有回答她的话,仅是复说了一遍:
“我和澳洲的HSC电视台联系过,下个月开始,他们那边会邀请你过去做为期两周的访谈节目嘉宾。你准备一下。”
HSC,在圈内是赫赫有名的,尤其在人物访谈的节目上,在全球都是首屈一指的。
若按着以往,她一定会顺从他的安排。
可是,现在,不会了。
做到今日的娱乐圈神话的位置,她有她的骄傲。
她的骄傲,最低的限度,仅是让她来了这里。
再不会有其他了。
她知道,他安排她去澳洲两个月后,接下来,应该是让她出外景拍那本早就在企划当中的电影,这样,她和洛家诚的关系也就彻底淡了。
他既然连最后的机会都不给她,她也想彻底的告别这段过去,重新开始。
哪怕,她一点都不喜欢洛家诚,但,人性深处的忤逆,让她选择了说不:
“真的很遗憾呢,我的档期排满了,接下来的两个月,我在Macau有两场演唱会。”
他不用问,都清楚,这两场演唱会是谁的安排。
他从不喜欢去勉强人做任何事,既然,她的选择是和洛家诚在一起,把该说的话都说过以后,他选择噤言。
慕歆雪下楼时,又开始打雷下雨 ,这种天,在鹏城极为寻常,她开着那辆BMW最新款的Vision,却是能为她遮挡去这些风雨。
除了车以外,她要的,不就是能遮挡风雨的人吗?
只要有人能做到,为什么不给对方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呢?
※※※※※《不嫁豪门》※※※※※作者:风宸雪※※※※※
此时,在景海高尔夫大宅,西汐正从浴室走出来,从现在开始,到结婚前,她都将待在这里。
当然,这一切,是蓝翦的意思。
作为蓝家的准媳妇,她曾经很不够格。
而现在蓝翦的安排,其实也是许多像她这样出身门第的灰姑娘所要融入豪门生活的第一步。
就是妥协。
然,也从现在开始,她没有了工作,接下去,或许会像很多电视剧上演的那样,变成一无事处的豪门少奶奶吧。
可,蓝皓说服蓝翦接纳她,其中付出的艰辛,总该是值得她去珍惜的,不能一味地想着自个的得失。
况且,等到蓝翦真的接纳她后,或许,她还是能继续出去工作的。
换个地方,学习德语,没有人知道她的过去,重新开始,是不是也很好呢?
但——
她能放得下小潮吗?
哪怕,小潮明天会得到最好的治疗方案,并且是Mr.Ray全程护航,她,还是放不下啊。
只是——
坐在梳妆镜前,觉到有人在轻柔地用干的毛巾替她擦拭发丝时,她不用回首,从镜中,就能瞧见蓝皓灿烂温柔的笑脸。
她仅穿了睡袍,竟是有些讪讪,但,这种款式,其实在花园里散步,都是没问题的。她再扭捏,倒显得生份了。
“这么湿不吹干,以后会头痛。”
他从一旁拿起小型电吹风,修长的手指从她的发丝间穿过时,带着诙谐的语意:
“不知道,还有多少不良的生活习惯没让人知道呢。”
她凝着镜中的他,他替她吹头发的神态,颇似专注,说出口的话却是如此,引得她终是忘记了睡袍的不雅,轻轻一笑:
“很多很多呢,只怕,没过几天,你就受不住了。”
一语落,他越发大力地揉着她的头发,发丝飘扬间,他的笑意在灯光下却是妖孽的:
“想用这个理由再拒绝一次?不过,无效。不论你有多少坏的生活习惯,我一个一个帮你纠正,一天不行,就两天,两天不行,就半个月,半个月不行就一年,一年不行——就一辈子。”
一辈子?
他竟会说出这三个字,对一个女子。
他,始料未及,只知道,自然而然。
她,有些愕然,刹那间,绯红满颊。
“这时间跳得可真快……一辈子都纠正坏习惯去了。”略低下脸,喃喃地道。
她用手把玩着梳妆台上的香水瓶,一瓶瓶地,琳琅满目摆在那,确实好看的。
只是,从今天知道香水里含的D5水诱发了那晚的不堪后,对香水,再是无爱。
“再快都是值得的,至少——不用每一分每一秒的担心。”
他也会担心吗?
她唇边的笑意愈浓。
“哟,谁这么渴望老呢?”未待西汐答话,门口恰是Grace的声音传来,她手上端着托盘,一晃一晃地走进门来,也亏得有这面镜子,也亏得她眼力不错,哪怕,是小俩口私密恩爱之语,她都看得一清二楚。
是 ,看。
一如,多看几眼这位西小姐,她就觉得还真挺不错的。
哪怕,是潜规则门的主角,可,身在演绎圈,这些,都是很平常的事了。
何况,按着晚上的新闻披露,还真是被人陷害的。
想到这,她不由地站在同为女性的立场,同情起西汐来,为了弥补当初第一次见面时对西汐的略为不友善态度,今晚,她特意亲自下厨煮了好吃的夜宵,没曾想,一进来,就见识了她老弟的无敌泡妞功夫。
所以,很不厚道,但却人道地,她选择了打断。
因为,她怕以西汐的性格,很快就招架不住,缴械投降。
当然,也算是,老弟敞开心扉接纳除如初以外的女子,她的一点点小小抗议吧。
如初,Grace念起这个名字,即便过了这些年,还是在心底叹了口气。
“蓝小姐。”西汐的脸愈红,她很不自然地想偏开蓝皓替她吹发的手,以免俩个人看起来不那么暧昧,但蓝皓偏生是不肯放的。
“你来得总是这么及时。”蓝皓冲Grace扬起他的招牌慵懒笑意,眼底确是下了明显的逐客令。
“汐汐,以后叫我Grace就行了,我看你今晚吃得很少,特意做了点宵夜,很好吃的桂圆羹,尝尝。”说着,她把唯一一碗桂圆羹放在西汐面前,以眼神回给蓝皓,意思是,没你的份。
“谢谢——Grace。”西汐有些讪讪,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好,只觉得耳边,吹风机的风暖得让她有些迷醉起来。
“好了,老姐,你也早点休息,早点睡,才会延缓衰老。”蓝皓终是忍不住,怕Grace留在这,和西汐来一个促膝长谈。
毕竟,别人不知道,他可是清楚老姐的性取向。
不怕老姐不热络,就怕老姐对西汐太热络了。
“好了,我知道,不妨碍你们了。”Grace狠狠的剜了蓝皓一眼,道,“你也早点回房休息,别在这,打扰汐汐睡眠。”
莫以为她看不透蓝皓的花花肠子,打发走了她,难道趁机就可以怎么了吗?
心不甘情不愿地出得房去,蓝皓没有再应声,他终于觉得,本来很温馨的意境,只要Grace出现,就一定被完全破坏殆尽。
譬如现在,西汐的脸红得很厉害,轻声:
“差不多干了,你早点去休息吧。”
“嗯。”手中的发丝确实干了,再吹,反而容易脆弱折断。
他关了电吹风,瞧了一眼窗外,乌云压得很下,眼见是要下雨了,想起她怕闪电的习惯,他走到窗前,把两层窗帘悉数拉拢,回身,却见她指着那碗甜羹,盈盈笑道:
“既然不急着走,那就代我把这喝一半再走吧。”
“你不喜欢?”
她摇头,很是可爱的样子:
“不是,是怕到时候——那个——”犹豫了半天,方说,“怕太胖了,不合适。”
只断断续续说出话来,他确是明白她指的什么。
笑着走近她:
“我倒是觉得你太瘦了。”
“哪有,我很容易胖的。”她用手比量着睡袍下的身材,本是盈盈一握的腰肢,又哪见胖了呢?
倒是她明媚望向他的眼睛,让他的心蓦地一滞,一滞间,恰听得外面闪电劈过时,响雷从苍穹滚过。
他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将她拥住,一如,那晚一样。
然,这一用力,却是把她的睡袍衣襟稍稍拢开了些许,腰带垂落到地面时,他俯下脸只去瞧她是否被吓到时,恰看到她一边用小手拢住散开的衣襟,一边语意喃喃:
“没事,有你在,我不怕的。”
话是这般说,脸却是越红,她犟着身子要起来,他忙松了手,未曾想,那垂落于地的腰带,正被他的脚踩到,腰带顷刻全部松落下来时,她一急,忙使了力去拉腰带,恰是把他整个人一并地绊倒。
作者题外话:走过路过,票票留下哈。。。为了偶不足五小时的睡眠,给偶一票吧,群么~~~

【吻她】
身子随着这一绊,径直跌到地上,他也收不住,压到了她的身上。
但,不疼。
因为他的手臂垫在了她的背部,其实,没有这层相垫,也未必会很痛,地上铺着稍厚的牛皮毯,冰凉冰凉的,却是能起到缓冲的作用。
只是,他的手这么垫在下面,俩个人的份量压着,终究不会好受,况且,他的手腕才为了她受过伤。
她想欠身,但突然发现,以她目前的情况来讲,最好是不要动。
因为,腰带脱落的结果是胸前的清凉席来,他的身子压在她的身上,倒是把这些清凉掩去些许,真丝的睡袍在此刻一如谁的肌肤般细腻地熨帖。
难道,就这么压着?
姿势,真的是很不雅。
她和他的脸离得很近,能闻到他身上清新的沐浴乳味道,她一直不知道他用的是哪款沐浴乳,她卫生间的那款味道只是很好闻的玫瑰香,却并非是他身上这种,好像融汇了世界上所有最自然清雅的味道。
咦,她在胡思乱这些做什么啊。
他离得那么近,鼻尖都快碰到她的一般,幽蓝的眸底,有着碎星一样的光芒在熠熠闪烁,好似能把人吸进去。
她抿了下唇,才要开口,却忽然意识到这个动作仿佛带着诱惑的意味,这一多想,反是更僵硬起来。
这瞬间,她看到,他眸底的笑意愈浓。
他,要吻她吗?
那么,她是不是该闭起眼睛来呢?
隔着厚厚的窗帘,恰看到闪电亮起,纵然仍是害怕着,可,却仍是踌躇不定。
轰隆隆的雷声间,她的脸嫣红一片。
这一刻,她的样子,是他从没有见过的可爱,带着憨傻,更带着娇羞。
终究,还是个小女孩啊。
这么压着,她该被压疼了吧,他才要撑起手来,隔着不算薄的衬衫,突然发现中间的尴尬,眸光轻移间,只启唇道:
“对不起,压到你了。”
一语落,手已把床凳上的挂毯拉过,迅速起身的刹那,盖到她的身上。
他,真的很细致体贴。
可,此时的细致体贴,却更显出她的会错意来,她拥住毯子,讪讪地想把脸都埋进去。
他站在一旁,朝她递出手:
“快起来,地上凉。”
其实,刚刚,压在她的身上,意识到她睡袍散开时,他确实有些控制不住,而现在,从他这个角度望下去,她青丝如瀑地披散开,映着雪色的脸颊,莹润的樱唇,清澈如水的瞳眸,也实是让人怦然心动的。
假如可以,他想把她的美好留到新婚当晚,有点迂腐的固执,以前的他,是从来不会这样的。
或许,更源于他清楚,她心底有一道伤痕,那道伤痕,不经意间就会被触及,所以,他宁愿这般迂腐下去。
她把手放在他的手心,俩人的戒指相碰,轻微地发出一点声响,稍一用力,她亦从地上站了起来,俩人对站着,气氛反是有些尴尬。
“你用的沐浴乳很好闻。”
纯属有话没话的说,却让他的眉心不易察觉地一蹙。
是很好闻。并且还独一无二。
若她不提,他倒都快忘记用这一款沐浴乳这么多年了。
然,纵不易察觉,却仍是被她一直凝着他的目光注意到。
她有时候真的不算笨,或者该说,应该笨一点的时候,她从来很拎得清。
这款沐浴乳应该对他的意味很特殊吧。
譬如,是那人送的,所以,她不经意地赞美,会让他突然蹙眉。
“是JUST LOVE的个人款,一个法国的小精油作坊调配出来的精油沐浴乳。”他眉心松开时,仍接了她的话。
还记得,如初当年第一次到法国拍外景,意外发现这个小作坊能定制独一无二属于自己的沐浴乳时,特意给他也定了一款。
时至今日,每年,他都会到这间精油作坊继续定制属于自己的那款精油沐浴乳,而,属于如初的个人款,却终将不会有调配的必要。
她再不会用了,永远都是满满的放在那,除了,空去的心。
“很配你。”她微笑着说出这句话,源于一些悸动。
她抱紧了毯子,掂着脚走回桌旁,用手碰了一下那碗边,道:
“有些凉了,我拿去再热一下,你等我。”
“不用这么麻烦,凉的更好。”他瞧了一眼窗外,闪电仍透过厚重的窗幔洒下狰狞的阴影。
“凉凉的喝下去,还得用胃去捂,怎么会好呢?”她不依,只低下小脸,“我先换件衣裳。”
也正好借着这理由,换去这件不雅的睡袍。
说罢,她从衣橱随便拿了简单的T恤和仔裤,迅速钻进浴室,当然,换衣的速度同样可媲美光速,源于,她发现,浴室里没有拉上百叶窗,当那些闪电从玻璃中映现时,说不怕,那是假的。
而她,亦不敢靠近玻璃去拉。
是以,从浴室出来时,仅用了五分钟都不到,她低着头,端起碗盏就往外行去。
“汐汐——”他唤了一声,她明明怕闪电,却仍是为他做这件事,倘若说不动容,是假的。
“让赵姐去热吧。”他终是说出这句话,欲待去按呼叫铃。
“不要,我去。”她坚持。
可以假手赵姐去做,然,意味始终是不一样的。
从她的语音里,他恍然明白了她的意思。
“我和你一起去。”他说着就要陪她一起下楼,有他在,总归能为她挡去一点闪电。
她嫣然一笑间,他的手机却是响了,是小爱的来电,今晚是亚治最后报价拟定的时间,相关应标文件的电子版应该已做出来,就等他过目了。
“你去忙吧,一会我直接给你端去书房,好吗?”
她瞧得懂他的神情,是关于公事的不可推脱。
她,的确是了解他的,她和他之间的灵犀相通,总是说不出来的契合。
“好,书房就在这间房的隔壁。”他笑着道。
其实,书房远在另一层楼面,但,大宅有无线网络,倒是在哪都可以办公的。
他口里的书房,只是他的卧室,毗邻着她的房间,也是为了那一日的相陪,所做的安排。
“嗯。”她应声,径直步出房去。
“坐电梯下去,一拐弯就到了。”他又叮咛了一句,这样,她就可以不用看到那些令她害怕的闪电了吧。
从客房到一楼,仅有四层,却有两部别墅专用的无机房电梯。
现在,她可以利用其中一部电梯,果然一拐弯,就到了厨房。
赵姐恰好在厨房,见是她亲自端着碗进来,颇是惊愕,惊愕过后,忙不迭地上前来接碗。
“不用,我自己热就可以。”
三日入厨下,洗手做羹汤的意境在今晚不可得,却是可得那热羹汤的暖意。
没有用微波炉加热,执意打开煤气,用最传统,也最保留食物原味的方法去热。
手腕的伤已经大好了,接下来,不用多长时间,一切,都会好吧。
如此想时,她是笑着把桂圆羹端进电梯的,一路行去,没有碰到任何人,甫出电梯门,隔壁的房间,却已亮着些许的灯,她走进去时,除了蓝皓的电脑发出微蓝的光芒外,房内似乎并没有一人。
她故意把脚步声稍稍放大,然后把碗端到电脑前,桌上堆了些资料,于是小心翼翼地稍稍拨开些许资料,把碗放在空出来的一隅位置。
或许是听到她的脚步声,蓝皓这才从一旁的浴室走出,看到她时,背对灯光的神色,却是让她看不清的。
“我热好了。你是现在用呢,还是——”她努了下娇俏的菱唇。
然,这一次,他的眸底,并没有立刻蕴上对她素有的笑意。只是盯紧她,借着阴影,掩去眸底的那一瞬疑虑,在走出阴影,开启台灯时,那些疑虑终是化为灿烂的笑意。
“当然现在用,否则,不是又得重热?”
他笑起来,真的很好看,她意识到自己有些怔赧,忙伸手去端那碗,却是被他按住了手:
“我来就好。”
他端起碗,直走到床边,床是柔软的榻榻米式,只用略高的一层木板隔开与地面的亲密接触,他随意地靠在坐垫上,示意她也坐过去。
她考虑着该盘腿坐比较优雅,还是斜并着脚坐不是淑女气质时,他却是笑得更深。
又被他瞧穿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