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出去?卖给谁?”夜凰急了。
“不认识,大约是个外乡人,看着脸生”那老头话一说完,夜凰就觉得心上被戳了一刀似的,当时伸手抓了老头的衣服:“再是脸生,你卖他的你总能认出来,你这就和我认人去”
夜凰的举动无疑是惊讶了众人的,尤其是谭氏,她完全没料到夜凰竟会如此激动,当下相劝却不好言语,急急地扯了扯墨纪的胳膊,而墨纪却已经猜想出那对玉牌的重要性,当下伸手相劝,却也是很帮夜凰的忙:“别急夜凰,你这么拉着他出去,也未必就能遇上那人,且让我问问”
他说着将周老三从夜凰手里解救出来,拉到了边上一点:“你确实是外乡人?”
那老头点点头:“我在这开了十年的店了,绝对老字号,如果是本府的人,我都认得,那人面儿生,肯定不是外乡人,不过,他没见背什么褡裢行囊的,可能早先就住在这里,又或者是投奔亲戚来的…”
“那东西是几时卖出去的?”
“昨个晚上,将闭店的时候,来了个小伙子,他到我店里说要买个上好的玉佩,结果倒把那玉牌给买走了。”
“怎样的一个小伙子?”
“个头挺高,长的有些俊美,猛一瞧的有点像个姑娘,但出手很豪爽…”老头还在说,夜凰心中却闪过一个人来,而那墨纪也是蹙了下眉,继而夜凰开了口:“他多钱买走的?”
“那个…八百两”老头缩了下脖子言语道,那边谭氏的眼就直了,可夜凰听了苦笑了一下说到:“我要是你,单个才不卖”
“夜凰,也许我能找到那个人,他说了是外地人,我一会就回去和大哥说一声,看出入城门的人能不能注意一下。”
夜凰看了眼墨纪摇了头:“守株待兔不见得什么时候都管用,倒不如引那人来的有用”夜凰说着转头冲那老头说到:“我需要找回那个玉牌,所以劳烦你散布消息出去,说找到了另一块玉牌,卖价是五千两,若是先前买了另一块的人来,只要三千两”
“什么?”谭氏惊的两眼圆睁如牛眼一般大小,而夜凰无视她,继续冲那老头说到:“你听着,如果那人来买,就请你务必留住他,通知我来,若不好弄,你可以说是我出让那块玉牌已留下他事成,不管我买没买回来,瞧见他持玉牌,我就给你五百两的劳务费,可要是不成,那就别怪我迁怒于你”
夜凰一脸认真的神色,另老头使劲的点头:“好说好说,我一定把消息给放出去”
五百两,这可是笔巨款啊,由不得他不激动,而谭氏还要言语,夜凰却已经快步出了店,把买东西的事也给忘掉了。
墨纪匆匆的扶着谭氏出来相随,就看到夜凰直勾勾的快步走,便忍不住扫了她娘一眼轻言道:“娘,咱们又不缺钱,您何必要把夜凰送您的玉牌给卖了呢,要知道那是梁国公请的能工巧匠而做,光料就价值不菲,若这东西流出去,让梁国公瞧见了,可不知怎么想我们”
谭氏抽了抽嘴角没言语,毕竟同样的话已经被墨言说过了。
因着这件事,大家都已失去了兴致,匆匆在街口上了各自的马车回府后,夜凰谁也不理的下车就回了院,把谭氏同墨纪一起晾下了。
谭氏的嘴角抽了抽很想说夜凰没礼貌,但她自己现在有错再先,说夜凰也只能自己找不痛快,所以话只在口里转了转,没能说出来一句。
眼睁睁的看着夜凰消失在视线里,谭氏忿忿的冲墨纪嘟囔到:“三千两?你媳妇口气可真大,若人真来了,我看她怎么办?还说给那周老三五百两,五百两啊,她难道有很多钱啊?”
“娘,那不过是方法”墨纪解释给谭氏听:“夜凰只是想把那人引出来,毕竟一个玉牌八百两,剩下一个却要卖五千两,是谁都会觉得奇怪,这消息就能传出去,那买家自然会听见,而那个买家比别人可以剩下两千,自然是想知道其中有什么缘故的,必然会现身问上一问,买不买是其次,夜凰应该只是想找到这个人”
“找到之后呢?花一千两买回来吗?她倒哪里找这些钱去?”谭氏这话刚说完,就看到了夜凰出现在视野,转眼的功夫人已经到了她的面前:“婆婆,别的话儿媳也不想说,请您把另外一块玉牌给我”
谭氏一顿,继而瞪眼:“怎么着,送出去的你还要要回去不成?”
夜凰点点头:“当然,那是我养父请人花重金雕刻的玉牌,送给您是我们的一份心,可是您不爱惜,这般暴殄天物,我倒不如拿回去的好,而婆婆您那么爱银两,我送你几百两银子,想必您也会欢喜的”
“你”谭氏说着就要发怒,墨纪立刻挡在她们之间:“哎呀,这是何必”说着他看向夜凰冲她眨眼,可夜凰毫无心情理会,只把墨纪往一边推冲谭氏说到:“婆母是可以不快,是可以觉得儿媳不懂礼貌,但我要说清楚一点,我拿回玉牌是为你们好,我可不想养父看到那流出去的玉牌,到时候我养父动了怒,夫君在朝堂上少一个助力的,那总督之位是不是他的,您自己想想”
谭氏被这话彻底的堵上了嘴,她怔怔的立在那里,没了言语,可夜凰并不打算对她就此收手,毕竟这谭氏实在太过分了,所以她伸了手:“麻烦婆母您把另一个也给我吧,毕竟要想拿回哪一个,就只有拿剩下的这个做饵”
墨纪听着也是那么回事,就急忙的冲谭氏言语:“娘,夜凰说的有道理,您还是取给她吧”
谭氏咬了咬唇,冲两人一瞪眼道:“那块寿字玉牌,不见了”
“什么?”墨纪第一个瞪眼,第二个自是夜凰,她冲谭氏质问道:“不见了?怎么好好地就不见了呢?您要不想给我不如明说,怎么找这样的借口?”
谭氏听了那个气,当即一跺脚轻吼:“不见了就是不见了,爱信不信”说完瞪了墨纪一眼,扭身就往屋里冲了。
夜凰此时要追谭氏,墨纪伸手拉她,夜凰盯了他一眼,冲他说到:“你放开”
“夜凰,那毕竟是我娘,你多多少少也给她留点面子啊”
“面子?”夜凰冷笑了一下:“那她做事的时候有没想过别人的面子?”
“她…”
夜凰猛然张口在墨纪的手腕上咬了一口,迫使墨纪松了手,当下她转了身往回走了两步,又回来看向墨纪:“你就是再好再优秀,有这样一位婆母,只怕我都要犹豫再三”说完就转身大步的跑了回去。
墨纪站在这甬道上,无力的甩了甩手,最后只得转身出了府,他很清楚,这个时候再去夜凰的跟前,那真是自讨没趣了。
匆匆的离了墨府去了署办,刚到门房处,便有门子来抱,说是寒江家的夫人在门房里等着呢。墨纪赶紧的进了门房,就看到青琉挺着肚子靠在大椅子上,看见他了,便扶着桌子就要起来。
“行了行了,你快省了吧,找我有事?”墨纪上前言语而问,青琉又靠了回去:“当然有事,没事我跑这里来做什么,那什么,我家蛮子这到底干嘛去了?怎么这几天都不回来?”
“哦,政务上有急事需要他上京去盖几个印。”
青琉听了撇了嘴:“大人啊,我也快生了,您以后这种事就不能派别人去啊”
墨纪听青琉喊他打人,无奈的一笑:“好好好,我知道了,这趟他回来,我就尽量不让他出去了可成?”
青琉点了头:“那谢谢大人了”说着扶了桌子站了起来:“我就问这个事的,既然问了那我就回去了。”她说着走了两步,忽而又站住:“夜凰她最近好吗?”
墨纪眼一转:“人在屋里呢,要不你过去坐坐吧”
“成”当下墨纪便扶了她出来,叫了个门子扶着送了青琉往墨府去,自己则去了堂里。
他在堂里转了两圈,而后他匆匆的去了一边的柜子里把那个木盆给取了出来,而后他看着木盆,将它放在了条案之下,这才张口唤到:“来人啊,请蓝帮主过来”
…
夜凰在门前廊下的大椅子上一坐,手里捧着个茶,慢条斯理的拨着浮沫,一派悠闲淡定的,哪里还有先前发怒的模样,倒是她身边的艾辰,小心的递送上一份水果,开了口:“小姐,您这是何必?太太拿不出来,不是要和你恼下去嘛”
“恼下去才好呢她见着我理亏才不好在我面前拿架子呢我呀,宁可和她不近的冷着,也不想和她假亲的被她烦着”夜凰说着抿了一口茶。
艾辰闻言撇了下嘴:“可是小姐,那块玉牌就那么值钱吗?”她听了夜凰简单的描述,便觉得奇怪,因为她能看得出那块玉牌的料子是上佳的好东西,但却并不知是这么值钱的,所以此刻她有点后悔,都在想为什么当初没把那牌子就顺手藏掖了呢“也不是多值钱的东西,我就是想呕下她不让她知道什么叫心疼,我心里不舒坦”夜凰说着放了茶杯,抓了个苹果起来往嘴里送:“诶,去把我的绣绷子给我拿出来天好,我就做廊下绣吧”
艾辰答应着进了屋,夜凰则勾了唇角,她心疼那玉牌没错,毕竟那可是少见的极品宝贝,但她才不会对这些人说真话呢,自然要拿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来,而事实是,要真的那么无所谓的话,她也不会非要见见是谁卖走了那块玉牌了。
她正想着,忽而视线的角落里,光影一闪,便觉得一道寒光迎向自己,近乎本能的,她一个仰身后倒,继而一个跟头翻了过去,那椅子被她一把举了起来,一个寒冷冷的飞镖早已扎在椅子下面夜凰打个哆嗦,心道万岁,她要在反应慢点,只怕这匕首就扎自己肚子上了。
“谁?”夜凰还没问话呢,艾辰就从屋内给奔了出来往夜凰身前一挡,此时那个身影也跃到近前,夜凰自是后退让开来,就看到艾辰与之交手,而她睁大了眼,因为她有点不敢相信会是她。
但更让她惊讶的是艾辰,她才与叶韶颜对了两招,便已经叫嚷到:“怎么是你?你到底在干什么?”
随着问话两人分开,叶韶颜一脸怒色的抓着手中的娥眉刺:“干什么?我要她死”说着一转手中娥眉刺便逼将上来。
夜凰诧异之中再退两步,艾辰那边已经是便交手便问话:“你这人好奇怪,先前帮她救她,还要我好生看顾,怎么这会你自己又来动手,你到底做什么?”
“此一时非彼一时,我若当时知道是她害得我们二当家,别说帮忙了,我都要给她两下”
说着她把娥眉刺收入一手,摸镖而甩,夜凰本能的一蹲身避过,藏身于廊柱后急言:“叶韶颜,你话说清楚,什么我害得你们二当家,我连他是男是女都不知,你怎么能污蔑我?”
叶韶颜闻言收了手:“污蔑?我需要吗?”她眼圈红红的咬着牙言语到:“若不是因为你,二当家岂会此刻成为一个废人”
夜凰闻言伸了手出来一摆:“你先等下,你说的我不懂,就算你要杀我,也要让我做个明白的鬼,我根本不明白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我害了二当家,什么因为我?麻烦你说清楚”
叶韶颜忿忿地跺脚:“哼,你什么身份你心里清楚,你明明嫁给了别人,就该老实本分,可你却还要勾搭翔风翔风发了令下去,要我们保护你,更要二当家去查追杀你的人是哪个帮派的,记过就是因为你,他才会被那帮杀手发现继而…若不是你,二当家怎么会招惹上他们?若不是你,他怎么会现在跟个活死人一样?都是你,都是你”
她说着又提娥眉刺而逼上,但才和艾辰打了两下,便忿忿的跺脚纵跃而去,在夜凰诧异的看向艾辰时,艾辰急忙的言语到:“有人来了”
夜凰慌乱的站定,眼扫院墙,确定没了叶韶颜的身影,而此时艾辰伸手拢了下发辫,院门口就有了招呼声,乃是杜管家扶着青琉进了来。
第一百二十一章 预我家事,虽善如贼!(加更!)署办内,墨纪伸手敲着条案的边沿,眼看着蓝飒,脸上有着淡淡地笑,却偏偏眼里是一股子寒意。
“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墨纪轻轻悠悠的开了口,蓝飒只能欠身言到:“大人,蓝某真的只是巧遇墨夫人…”
“啪”条案被重重的拍了一下,墨纪瞪了眼:“蓝帮主,你是欺我眼力差呢还是欺我智弱?”
蓝飒低了头,咬死不认:“蓝飒真的只是和墨夫人巧遇而已。”
“好一个巧遇而已”墨纪说着身子向后一靠,冲蓝飒招招手:“过来”
蓝飒诧异的看了墨纪一眼,上前一步。
“过来”墨纪伸手指了指条案的正前方,于是蓝飒的眉眼抬了一下,还是迈步上前立在了条案前,此时墨纪弯身向前,立刻和蓝飒之间的距离不过咫尺:“我不信你的巧遇,但我知道你一定是因为某种原因和她相见”
蓝飒的眉眼微动了一下,墨纪的唇便轻勾:“我且问你,金升客栈的那两个人,是不是你杀的?”
蓝飒扫了墨纪一眼:“金升客栈?怎么,我不在的时候有死了人吗?”
“不,死人的时候,你还在”墨纪说着眼盯向蓝飒,而蓝飒也看向了墨纪:“大人这话,蓝某不明白。”
“好一个不明白,不过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罢了”墨纪说着身子一欠,便从条案下把那个木盆给拿了出来往案上一放。
蓝飒诧异的后仰了下身子,继而看向墨纪:“大人这是…”
“这木盆可是配给你院房里的那个”墨纪说着把木盆推给他:“你可以看看那个雕刻的印记,因着旧的已经糟了,便换了新的给你,但只有你的是换了新的”
蓝飒看着木盆一笑:“大人您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很简单,杀人者…”他再度把身子靠近了蓝飒:“是你”
蓝飒立刻抱拳欠身:“大人您说这话最好有凭证,不能妄自猜测…”
“凭证不就在这里嘛”他说着伸手敲了下木盆:“你杀了人,身上便有血,急急忙忙的回来清洗后,身上是干净了,衣服上也没了血污,但血水就算被你倒掉,这木盆也吸进了不少血水,结果你看着很干净,很放心把它留在了房门前,却不曾想,那些血水引来了许多的苍蝇蚊虫聚集其上…”
“大人说的挺有意思,什么我身上有血,什么我回来清洗,这都是您臆想的吧?”蓝飒说着正了身:“大人,您撞见我和墨夫人言语,就心中恼恨而污蔑我,这不大合适吧?我和尊夫人可真的没什么”
“我也希望你们没什么,但有些东西我明白”墨纪说着冲蓝飒笑了下,眼里却是冷意满满,反而蓝飒此刻一脸怒色:“大人,我蓝某效力于您治下,也不过是想给马帮的兄弟们找个活路罢了,您若真恼我,要我离开,大可直言,根本不必要如此的污蔑于我”
“行了蓝飒,这里只有你我,我到底有没污蔑你,你心里清楚”墨纪说着站了起来,背手从桌后走到了前面:“如果我要污蔑你,那就不会在这里和你言语,我只会在隔壁的衙门里,与你言语;如果我要污蔑你,就不会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你可是会功夫的,我呢,不过一个文臣,若我真的污蔑了你,你是比恼羞成怒会把我给‘咔’了的”
墨纪说着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划了下,继而向前一步和蓝飒之间只得一臂之距:“若是我要污蔑你,我根本不会把这个最好的证据藏在我这里,我会把它交给我的大哥,好让他早一点结案,而不是让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留下一个无头案,来等待新一轮的官迁”
“大人”蓝飒盯着墨纪的双眸眼都不眨一下:“纵然您口口声声这般说,是替我着想一般,可是蓝某真得没有杀过人,您说的一切都不存在啊”
“是吗?”墨纪笑了一下,往前一步:“那我细细的告诉你啊”说着他把嘴巴凑去了蓝飒的耳边开始低声言语,随着他嘴唇的翕张,蓝飒的神情越来越严肃,最后更是警惕的看着墨纪。
“咳,不必紧张,更不必在心中判断要不要杀我”墨纪说着缩回了脑袋看向堂内的梁柱:“杀人灭口,灭的是外人的口,自己人的还是省省吧”
“自己人?”蓝飒疑惑的看向墨纪,墨纪冲他点点头:“是的,本来我们不是自己人,但因为夜凰,现在,我们是自己人了”
蓝飒的眼珠子一转扭了头:“大人这话蓝某不懂…”
“行了蓝飒这里只得你我,不必在我面前假惺惺,我看着你进进出出,更看着你换洗血衣擦去血污倒掉血水;我清清楚楚的知道那两个人是你杀的,可是我为什么不吭声?”墨纪说着昂了下巴:“不过是我清楚,你这么做是为了她”
蓝飒瞧着墨纪将双唇抿的紧紧地,却不言语,而墨纪扫了他一眼继续说到:“我不知道是谁让你到她身边的,但是我可以想到,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她她因何有危险,她遇上怎样的危险,我都不想知道,一点也不想知道,可是我却要提醒你,你和她走的近了些”
蓝飒咬了下唇开了口:“大人,您到底想说什么?”
墨纪看着蓝飒深吸了一口气:“我想说什么?”他笑了下背着手走会了条案后,继而双手撑案:“我想告诉你,如果你是一个保护者,那你最好学会像一个影子一样默默的保护,而不应该出现在她的跟前,你应该知道,明处和暗处的差别:你和她站在一起,无疑是立于朝阳之下做了靶子;而若你在暗处,她为明,魍魉趋附时,你便可肆意超度之”
蓝飒看着墨纪一时呼吸有些粗重,他那种死死盯人的眼神,就仿若墨纪是猎物一般,但墨纪却毫不紧张于惧怕,反而伸手在那木盆上敲了敲后说到:“你最想做的是什么?又或者,你的使命是什么?”
蓝飒咬了下牙:“守护她”
“守护?”墨纪的眼皮一垂,人点了点头:“那你就该按照我说的,做她的影子”
“我凭什么要听你的?”蓝飒反问于他,墨纪却笑了一下:“因为我现在是观棋者”
蓝飒抽了下嘴角:“可是我为什么要信你?你难道不好奇她的身份?”
“好奇啊,但好奇会害死人的我们做官的,要想出人头地风光无限,首先要清楚的第一条就是要明白什么是‘怕’只有会‘怕’的人,才会活的长久,活的风光,因为他懂得什么叫做避害,什么叫做有所为,什么叫做无为是为”
面对墨纪的言论,蓝飒的眼珠子转了转后说到:“既然你说怕,说知道什么是不能问的,那何必还要掺合进来?你既然当你是观棋者,那为何还要言语?难道你不知道观棋不语吗?”
“哈哈”墨纪笑了一下:“观棋不语的是君子,我又没说我是君子”他说着往椅子上一坐:“至于我为什么要掺合?她是我的妻子,我和她已经是一家人,我就算想置身事外也已经很难了,那为何不掺合呢?守护她的安全是你的使命,但守护她这个人,是我现在想做的事”
蓝飒的眼珠子又转了一圈,偏了头:“大人和我说这些,是要和我们站在一路吗?”
墨纪摇摇头:“人越多,越无信,所以我不会是和你们站一路,我只是和她站一路”说着他把面前的木盆一推:“拿去吧,冲洗干净就是”
蓝飒看着墨纪没有去拿木盆,反而不解的问到:“为什么?你们不是…”
墨纪的眉一挑看他,蓝飒却没在说下去,墨纪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冷光后一笑:“纵然我和她是两路人,但现在也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跑不了她也跑不了我,所以,我和她必然携手合作这个答案你满意否?”
蓝飒冲墨纪抱了下拳,就要去拿木盆,可墨纪却抓住了木盆说到:“那两个人是要伤她的人,对不?”
蓝飒咬唇不语,墨纪却又言到:“那天你失约没出现在华严寺,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什么?”
“你再无资格碰她”墨迹说着认真的看着蓝飒说到:“不管你是为她清楚敌人也好,还是你有你的打算,现在我都郑重的告诉你,于她,你只能是一个如同影子一样的守护者,最好不要再和她有一点瓜葛,她不适合你,你也无法给她想要的”
“你怎么就知道我给不了?难道你能?”蓝飒当即反驳,可墨纪点点头:“是的,我能”说着他冲蓝飒勾勾手,蓝飒只得把脑袋往他跟前凑,于是墨纪在他的耳边言语到:“我能把她失去的一切给她讨回来,而你,不能”
蓝飒当即瞪眼的看向墨纪,墨纪却笑着松了木盆:“你的确有本事,也有武力,可一介武夫,能做的不就是带着她亡命天涯吗?跑一天,跑一年,跑一生…你,能给她幸福吗?”
“我,我…”蓝飒咬了唇:“就算我能做到的只有一点,我也会去做,可是你,不过是说些空话罢了,你,你可是那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