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蝶抱着柳玉蝉入怀哭了起来,身后的老王爷实在瞧着不是事,转头出了屋,身后的下人也都知趣的退了出去。
柳玉蝶见人都出去了,一边哭嚎着一边在柳玉蝉的耳边小声说到:“妹妹,你把淑妃拉下来,姐姐明白你的苦,可是你知不知道,因此你会丧命啊!”
柳玉蝉哭的呜咽声声:“知道,我好怕,可是,可是我没办法…姐姐,你救我,救我…”
“是是,我救你,你听着,我说要你写封家书给父母,一会回送来纸笔,你看着这个记下来,照着这个写,一定不能有错,这样我可以拉你一把!”柳玉蝶说着从怀里摸出一张帕子,上面有笔墨数言,柳玉蝉拿到手里一看愣住了。
“吾柳玉蝉身出名门怎会有苟且之事?吾不敢说礼仪周全,但也知廉耻,今日诋毁吾者得意笑,吾自清明踏黄泉!皇上若有心,请为吾彻查,吾只求清白名!”
“这…”柳玉蝉看的心中惊诧,她不是太明白。
“你写了这个东西放在宗人府,照规矩,你走了以后,这信回送到咱们府上。而我的意思,等到皇上回宫的时候,自然会叫你们去殿上质问的,倒时你就假装要自尽,我会叫人救下你,并叫人把这信拿出来,皇上看了,自会知道你以死明心,这里就怜你一份,再加上花奴这些我会叫人动手弄死他们,到时没了对质者,不怕有事!而且我会让花奴留下是被人授意这么说的意思在他的遗言里被人知道,那时,你的罪名也就洗脱,而她淑妃也就有了嫌疑,这样,皇上对她疑心,只会扶起盘儿,我们也就没什么事了…”
“真的可以吗?”柳玉蝉觉得眼前有了希望。
“当然,我要的就是淑妃被皇上疑心,要的就是你周全,只有这样做了,你记下了吗?”柳玉蝶急急的问着。
柳玉蝉点了头,她便把帕子收了起来,而后走到门口自己推了门说到:“王爷,叫人送纸笔给她吧!”
纸笔很快送了上来,柳玉蝉立刻照着帕子上的话写了,并吹了墨装进了信封里。
当一切弄好被拿出去后,柳玉蝶在老王爷的面前擦抹着泪说到:“傻妹妹,你为什么要忍呢?”
柳玉蝉明白姐姐的意思,只叹了口气:“我相信皇上会查明真相的,我在这里哭闹又有什么意思?”
老王爷听着瞧了皇后一眼,而皇后却冲着老王爷说到:“皇叔,今日的事闹足笑话,如今罪名已定,按规矩是要进牢房的,可皇上还有三日才能回来,我怕她们都受不了苦,不如等到皇上归来的前夜,再把她们送到牢房吧,免得受罪…”
老王爷点点头,无声的答应了。
房门被关,上了链锁,一行人稀稀拉拉的去了,院落里再度安静,柳玉蝉抱着膝盖却开始想着珍珠了:这孩子可别受什么牵连才好…
这三日,餐饭全送,也都是上好的菜肴,可是锦衣吃不下,在房里不安的熬过三日,如同熬了三年一般,当夜幕降临的时候,她被带进了牢房,这里一股子霉味肆意的漂浮,再加上过眼出的刑具上发黑的血迹,差点令柳玉蝉呕了出来。
“进去吧!”身后的差役不是女监的门婆,而是太监,她被关进的是天牢。
她哆哆嗦嗦的看着地上的草垛正在无措,却听见阵阵叫骂,很快她看见淑妃也出现在牢房里,此刻她发钗凌乱,衣衫歪斜,显然一路是挣扎叫骂而来的,她不肯迈步,坚持的向后倒着,可太监们还是将她推搡进了隔壁的牢房,然后门锁一挂,竟是扬长而去。
“你们这些天杀的,我要告诉皇上!”陆悠韵气恼的大喊,一斜眼看到柳玉蝉就叫骂到:“你个贱人!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柳玉蝉没说话,她有些哆嗦的缩在了角落里,她的鼻子里全是霉味,这让她有些害怕。
“柳玉蝉,亏我把你当姐妹,你!你个混蛋!你别想害我进来你就能活着出去!我告诉你,通奸大罪,你只有死!你活不成!”陆悠韵气恼的喊着,喊的柳玉蝉心中那点希望开始幻灭:“你说什么?”
“你是通奸大罪,你必死无疑,宗人府经手,你就是再清白也要为皇家的脸面死掉,你活不出去的!柳玉蝉啊柳玉蝉!你竟然还,还要牵扯上我!”陆悠韵激动的抓了头发。
柳玉蝉的眼一闭,她的内心全然的绝望了…
呼吸在停顿之后成了淡淡的丝缕,绝望之下,她却又看的开了:罢了,自己死了就死了吧,只要对姐姐好,那还是…
“你,你为什么要害我?”陆悠韵的声音里除了质问也漂浮着恐慌与绝望…
--这一部分告以段落了,后面就是妹妹艰辛的复仇史了,作为一只黑猫她能做的又是什么呢?呵呵,这个,我不能剧透…琴儿今晚的火车回老家乡下去,家里老人的去世,我必须回去百日祭祖,那里条件落后,没办法上网,而且相隔十年,我没回过那个地方,难免要走下亲戚,哪怕他们陌生到如同路人。所以从明日到初五,我都无法更新,不过,琴儿向你们保证,初六开始,此文每日一更,直到完结,不会再断更!感谢亲们的理解和支持!还有琴儿在这里给大家拜年了!祝大家新年快乐,虎年大吉!
第二十二章 寄魂
龙天舒在宫门外下了轿辇,青着一张脸在人前听完礼官的辞令,他想面带笑容,但心中的气与急都令他做不到。宫门外,皇城内,到处是锦旗猎猎与攒动的人头相映,处处都提醒着他今天是他封禅祭拜归来的好日子,可是只有他知道,早几天接到的快报却给了他怎样的震惊与愤怒!
终于应付完了一套礼节,在号角声里龙辇入宫,当宫门一闭上,宫内的百官还在跪迎的时候,龙天舒就忍不住的吼到:“行了,统统都回去吧,外面的礼做够了就成了,有什么明日里说!”
众大臣闻言当即错愕,礼节是大事怎可丢弃,可帝王那盛怒的脸摆在那儿,谁又敢这个时候再去触虎须?哪怕他们心里都等着储君大事落定,可也不敢多言,直到看着皇上的轿辇走远,一个个你看我,我看你的,才相互起来凑到一起,猜测着这是不是又是皇上想法子拖延,而一些老臣也赶紧的找来宫内的太监和留守的官员凑到一起,询问,这一问,太监们你看我,我看你的,都闭嘴不谈,就是塞了钱也都婉拒的离开,越发弄的众位臣工的心里不安起来…
龙天舒的轿辇停在了安坤宫外,他急步入了宫门就看到满院子下跪的人都神色紧张,心中的突突之感加剧,再进殿门就听到细细的哭声,和丫头的声音:“主子您会别哭了,皇上来了!”
哭声依旧,但抽泣声里带着硬憋的停顿,听的叫人更加难受。
龙天舒大步的绕到屏风后,一应的下人立刻下跪行礼,而床上却靠坐着皇后,面色憔悴,泪挂满容,更让他惊住的是皇后的鬓角上竟戴着一朵碎碎的小白花。
柳玉蝶目光有些呆滞似的虚着劲的看人,当眼神触到皇上的一顺,她明显的身子一顿,继而嚎哭了起来:“皇上!”她伸着手哭泣,不曾有行礼之举,龙天舒瞧着立刻凑到跟前抓了她的手:“你,你这是…”
身边的下人们都非常自觉的起身退了出去,殿内就留下柳玉蝶扑在龙天舒的怀里哭:“皇上,出事了,我妹妹想不开,含冤自尽,却不想,淑妃她,她,她也上了吊!”
“你说什么!”龙天舒脸色大变。
“皇上,这是今早天,天还没亮的事,臣,臣妾知道您的,您的轿辇在外,可为了大局,臣妾硬压了简报,只,只能这个时候说于您…”柳玉蝶抽泣着解释,这个时候的龙天舒哪里有心思计较这些,只抓着柳玉蝶问:“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出了书信说查到了吗,怎么成了这样?难道她们,她们都…”
“不,皇上,您,您看看这个…”柳玉蝶抹了把泪从床头几案上叫卷宗案录拿给了龙天舒,龙天舒一看那卷宗上的封头是宗人府,他就觉得自己的眼角跳了跳,一把扯开了线绳打开了看。
顺着龙天舒的眼扫速度与脸色的几变,柳玉蝶在旁不时的抽泣两声,待龙天舒手抖着扔出卷宗的时候,柳玉蝶立刻说到:“皇上!”
“怎么会是这样?一个花奴?一个花奴为泄私份竟然害死两位宫妃?”龙天舒气的跳脚,眼中全是惊色!
“皇上,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去查花奴与谁通奸…”
“淑妃怎么会和花奴勾结的?她干嘛要陷害贵妃?”龙天舒气的一把推开了皇后,在殿内转悠,看到那卷宗,更是上去踢了一脚。
“皇上,臣妾一时说不清楚,但淑妃跟前的丫鬟香凝已经什么都交待了,不如,您问问她…”
“香凝何在?”
秀芳在外面侯着,听到问话,秀芳立刻从灶房里把香凝带进了殿里,香凝哆嗦着身子下跪,话都没说出来,皇上已经吼到:“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是,皇上。”香凝小心的低着头说到:“主子见皇上皇后最近都很亲近盘殿下,觉得,觉得自己的佑儿被耽误,眼见宣布储君的日子就要到了,她恐来不及,结果无意里撞见那花奴与宫女朵儿在林间偷情,便以此相逼,说只要花奴坏了贵妃的名声,能波及到柳家就成,事后会保他们二人出去,那花奴应了主子,便将当日里在花园里为贵妃添衣的事说了出来,不成想这事为成,他自己倒被撵了出去,可那宫女朵儿却留在宫里,朵儿放了疯,找我家淑妃寻事,正好路遇秀儿姐,就借故打了秀儿,等到了宫里,朵儿与主子吵架,一时气恼就撞柱而死,秀儿姐知道事情原由本是要告诉皇后娘娘,可淑妃却令我们抓了她,逼她吃了毒药,若她说了出去,就会死,若是顺着淑妃的意思把事闹大,淑妃就会给她解药…”
“什么?”龙天舒惊异的捏紧了拳头。
“皇上,臣妾没想到会是这样啊!”柳玉蝶此时插言到:“我查到那该死的花奴和宫女有染,当日里那宫女死在淑妃宫里,我自然过问,只想着查个干净却不想…莫名的成了让那花奴诬陷贵妃与其通奸,而那花奴心中恨帮了淑妃而害死了朵儿,便连淑妃也都扯了进来,这事弄成这样,我不能看着流言传出毁了皇家的脸面便请宗人府来查,可我不知道那花奴早被淑妃买通,结果她为了令妹妹背上通奸之名,置我柳家污秽中,而这般布局,我知皇上您马上回宫,便打算留她们给您审理,自己连夜将花奴与人在宫里不规尽数查出,花奴见我查出便是招了,我便带他去天牢,可走到半路却听闻妹妹想不开,竟是自己服下了毒药,我知道此事大气,便去往天牢,可到了天牢的时候,淑妃也,也畏罪上吊自杀了…”柳玉蝶说着把当日里叫柳玉蝉写的东西拿了出来,递给了皇上看:“当日里我不知情骂妹妹丢了我柳家的人,她便哭着写了这个,我以为她是自愧,却是含冤,如今再看到这个,我都觉得对不起妹妹,我,我真是糊涂,怎么就上了当,害了妹妹!”
柳玉蝶哭时扫了香凝一眼,香凝身子抖了一下赶紧说到:“皇上,奴婢今日里什么都招了,这次的事,其实和贵妃没一点关系,全部都是,都是我家淑妃布下的局!”
“为什么?难道就因为朕对盘儿好?”皇上说着将手里那封家书撕碎扔了出去,香凝见状咬着牙说到:“主子也是无法,她不能看着皇储之位选了他人…”
“够了!”柳玉蝶赶紧出言直至摆手:“来人,带她下去!”
秀芳急忙进屋带了香凝走,龙天舒看着香凝的身影消失在屏风后便口中喃喃:“她是淑妃的丫头啊!”
柳玉蝶忙是说到:“主荣而奴荣,主损而奴损,主奴本就连在一起,荣辱与共的事,如果淑妃不死,只怕我都不清楚这背后的野心,可淑妃到底是看到妹妹死在眼前的,她自己畏罪自杀却使得香凝和她院里的丫头怕跟着被砍了,都自发的求给个活路,把知道的都招了,我虽气,但她们是奴,也算忠心为主,我已经应承了,将她们拉去每人二十杖后遣送出宫…”
“又便宜这些丫头…对了,你的秀儿呢?”
“淑妃都死了,她哪里来的解药,昨个晚上知道淑妃死了便来求我,告诉我原委,我寻了太医来,结果太医说她根本没中毒,是被淑妃给骗了,我不想说什么,就打发她回去…”柳玉蝶正说着,秀芳冲进了殿:“主子,不好了!”
龙天舒和柳玉蝶都是一顿,看着秀芳冲了进来:“主子,秀儿姐她,她上吊自尽了!”

寒风吹拂这二月的天,到处都是阴霾的气息,宫里的太监宫女一个个急急忙忙的在院里奔波,因为现在宫里的两位妃子,一位贵妃和一位淑妃竟是身染恶疾,被太医宣告病危。两宫已封,整个宫内都传说着是贵妃月子没做好,遭了产寒败了血,而淑妃因为和其要好,竟也被传染,两人都命在旦夕。
其实这说法只有哄哄外围的丫头和那些不知底细的臣工,而宫里的妃嫔们却哪个不清楚当日的事?那淑妃咄咄逼人的话语,那贵妃无助的哭泣与眼神中的恨意,无不将两人之间的嫌隙彰显,谁都明白去了宗人府的两人这个时候称病,那意味着什么,所以都闭口装做不知,个个顺着这个流言传说,装聋作哑。
高高院墙的一处角上,一团黑影缩成团的藏在雕成虎的塑像下,那一双眯缝的眼静静的看着这座宫殿里上演的假戏。
柳玉蝉的眼不再是她的艳潋,她的手不再是她的柔润,她的光华肌肤竟也变成了黑亮的皮毛,三天了,她在习惯,她也在发呆,她任这只猫来去自由的闲逛,她也曾扭曲着这只猫的意思在宫里各处游荡,打听着其后的事。
看着远远的宫檐,再看看自己的爪子,她有些茫然,刚打算动身返回自己的住处,却听到有太监的声音响起,听不到真切,却声声传递,她仔细的静心竖耳,当那一声声喊着贵妃薨世的声音清晰在耳的时候,她知道,这就是她的结局。
当身边宫闱里的太监宫女听的真切开始奔走相告的时候,玉蝉只觉得自己浑身无力,当她一片空白的顺着猫的意思回到玉茗院的时候,就看到贤妃那张美丽的脸带着一丝淡淡的笑靠在院里的大树上,口中轻喃:“又是一个冤魂,明日里这宫里再死一个,这宫里依旧只有我和她两个妃了…”
-今日起,更新恢复哈!每日一更,风雨无阻!-
第二十三章 燃心(一)
柳玉蝉听着贤妃的话,内心有些空空的感觉:如今和当初似乎一样了…不,有点差别,多了位皇子…她心里空叹着有些僵的看着贤妃那张带笑的脸,那张脸依旧的美艳动人,可她却知道这张脸每每在午夜都是挂泪而眠。
“主子,太监们传了信来,明日里宫里设灵堂在朝阳宫,您去吗?”银铃手里端着一摞白衣素服急匆匆的过来问着贤妃。
苏锦衣瞧着那刺目的白说到:“去,别人我不理会,她我倒是要去看看。”
银铃有些为难的咬着唇:“去是应该的,免得皇后觉得您不去找您的茬,毕竟这个是她妹子,又被皇上追封了皇贵妃,明日里大概出谥号,可是我有些担心…“
“担心皇上看到我,责难我?”贤妃说着皮笑肉不笑地说到:“他被那女人骗的早迷了心,我没机会了不是吗?”
“主子别这么说,留得青山在,咱们总有机会…”
“机会?我有什么机会?她自己的亲妹子,她都绕了个圈的把人弄死,还一箭双雕的连淑妃的儿子也接收了,你看着吧,不日里皇上就会封佑殿下成太子,皇后白捡一个稳心宝,她赢到了一切,我哪里还有翻盘的机会!”贤妃忿忿地伸手砸了下身后的树干。
“封佑殿下?”银铃一愣立刻说到:“皇上对盘殿下的关怀就算是假象,就算是皇后放出的迷雾,可如今贵妃死了,而淑妃是指正的人,她死了也不能解恨,皇后总不能自己在皇上面前说什么宽宏大量的话吧?她要装自然是会装到恨的份上,再说了,皇上就能把这事说揭过就揭过了吗?我倒觉得盘殿下或许可为太子…”
“或许?如果盘殿下能做太子,皇后何苦这般费心?别人看不清楚皇后其心,你和我还看不清楚吗?哼,再说了,封佑儿做太子也不错,至少那贱人别指望了!”贤妃说着眼扫到院角的黑猫,便蹲身张开了手:“来!”
柳玉蝉还在恍惚,猫就自己奔了过去,在贤妃的手边团身一坐,倒似悠然。贤妃笑着身后抓了猫脖将黑猫抱进怀里,伸手摸着它说到:“你又出去跑,要是被皇后看到,你可就危险了,你最近怎么老往外跑?”
黑猫自然的喵了一声算是做了回答,可柳玉蝉却是恍惚,而这个时候银铃却忽然想是做了决定一样,伸手拉着贤妃往屋里回:“主子,有些事奴婢要和您说…”
贤妃跟着银铃,口中不当事的说着:“有什么就说嘛,我这里又不会有别人…”
银铃不理会似的急急的拉着贤妃进了屋,丢下素服后,她看了看院里才关了殿门拉着有些茫然的锦衣到了里间后才说到:“主子,您还想不想翻盘?”
贤妃一脸莫名似的看着银铃,伸手顺着猫毛,寻了桌边坐下道:“我能不想吗?可想有什么用,如今…”
“主子!”银铃说着凑到了贤妃跟前:“只要主子您想,现在就是机会!”
“机会?”锦衣有些愣。
“是的,机会,如果主子还想翻盘您就必须反对佑殿下成为太子,您就必须捧起盘殿下…”
“捧?”贤妃抚摸黑猫的手立刻停住:“你今天是怎么了?你叫我捧?我不是得宠的妃子,我能拿什么来捧?”
“您的出身,您的妃号…”
“那有什么用…”
“主子,拜托您振作一点好不好,这些关系和道理您比我清楚啊!”银铃有些激动的伸手抓了贤妃怀里的黑猫一把就丢了出去,黑猫叫了一声就跳上边几准备翻窗而出,可柳玉蝉听的正好奇,自然不想走,她和黑猫僵持了一会,那黑猫倒是乖乖的缩在边几上了。
黑猫一摔,贤妃似有些激动,可银铃的话却更是直接:“您是个被冷落的妃子没错,可到底不是入了冷宫的,您在这宫里依然有出入的机会!皇后是卡着您,针对您,可您不也忍了这些年?您的忍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保住妃号吗?您保住妃号为的什么?不就是卷土重来吗?我们本想借淑妃的手,可她却死了,这孩子我们借不到,皇后借了去,如果我们什么都不做的看着佑殿下成了太子,那您就真的是输的彻底了!”
“可是我不想给那贱人做嫁衣!”贤妃执拗的转了头。
“主子!”银铃蹲下身子拉着锦衣的手说到:“事到如今,我只有和您说了,其实您真的冤枉了德妃,春荣当初是被您发怒牵连打出去的,她在园子里哭根本没想到会遇到皇上,她这人实在,皇上问话自然有什么答什么,您那时候被皇后陷害,皇上又在气头上才幸了她。她被幸之后,您又去责难了她,我本想劝您,可劝不住,因为您的责骂,她才被皇后提了上去,来和您呕气,但是她是无辜的,她从没想过和您过不去…”
“我,我承认当初的事是有我的不对,可,可你说她无辜?”贤妃的眼神里是不能相信的讯息。
“主子,我和春荣这些年来一直有联系,当初她是准备求死的,是我劝了她,告诉她这是为您保存一份实力的机会,后来他生下了盘儿,也是我私下告诉她,面上和您冷着,皇后那里围着,只要盘殿下能被皇后过继过去,那就是机会!只可惜皇后太过谨慎,宁可借妹妹的肚子,也不过继,只不过老天保佑,贵妃生的是个女婴,而如今她都香消玉殒了,皇后这步棋便没了原本的杀力,只能借着淑妃的孩子来巩固自己的地位,所以,盘殿下其实是我们最后的机会啊!只要我们把盘殿下捧上去,皇后就必然陷入到我们的圈套里,您就一定能翻身!”
银铃的话说的锦衣的神色几度变化,有欣喜,有沮丧,有悲情,有恨意,那复杂的神情是她纠结的心,当银铃等待她表态的时候,她十分犹豫,用了好久的时间才似想开一般的问到:“你的意思是要我借这个机会,让皇上对佑殿下失去信心?”
银铃闻言脸上浮现了笑容:“没错!主子您看,现在外面的人不知道底细,可咱们是知道的,我打点了天牢的人,问的清楚,贵妃和淑妃都死了,皇后现在在皇上面前说的是淑妃为了佑殿下能坐上太子,不惜陷害贵妃与人通奸,却不想花奴反口将她也咬出,贵妃喊冤自尽以鸣冤,淑妃自愧自责之余,见事败露怕皇上牵连而自尽,为的是成全自己的儿子,如果按照皇后的意思,我们不难想像,皇后下步会以为江山计之类的话,说自己不计私仇,而后要皇上封了佑儿,毕竟佑儿无母,陆家又不似金家有底,皇上自然是会允的。而且现在贵妃和淑妃一死,谁也不清楚这样的事,只要皇上打着追封其荫的旗号,那些臣子们谁会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