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想着,忽然门一开,秀儿穿着一身粉色宫装进了小屋。
“你来了!”秀儿笑着眉眼一弯,靠在门楣上满是女子那娇柔的美态。这王令虽不是什么油滑之人,但因为长的俊俏早就被很多宫女青眼有加,对这等女子献娇之势再明白不过,当下便对着秀儿故意谦谦行礼:“秀儿姑娘!”
秀儿弯了嘴角,动手将王令身上的工具箱取下,口中轻言:“相信我的意思,乐儿已经都和你说的清楚了吧?”
“清楚,她说您能帮她出暴室。”王令口中答着,丝毫不做反抗,任秀儿双手借故在他肩头胸口游走。
“能让她出去的是皇后娘娘,而我不过是能说上话罢了,但是我会不会开口就要看你懂不懂事了。嗯?”秀儿说着便手停在了王令的胸口上。
王令会意,当下一手抓了秀儿的手,一手便将秀儿的腰相拦:“在下没想到能被秀儿姐姐看中,只要秀儿姐姐愿意,王令自当让秀儿姐姐满意。只是这里可是他人宫阙,不会有什么…”
秀儿见他说到此处不再出声,又加之腰上环着臂膀,当下心口如酥如麻,便红着脸说到:“你不必担心,前面来的是我的好姐妹,有她照应着不会有事。现在这园子里没人,你还是放下你的心吧!”
王令与那乐儿早已偷情多日,对男女之事也早就熟谙,他见秀儿在怀中忸怩的样子,便知道这女子淫心已起,当下也不废话了,直接就对着嘴亲了过去,手也开始了乱摸乱抓。
送上门的不要白不要,身为男子的王令根本就丢了顾虑,只与秀儿亲热起来…
柳玉蝶拍了拍柳玉蝉的手,做着最后一次的劝慰:“别担心了,不会有事的。”
“可是我还是怕…”
“你怕什么,人都支走了,这事说白了,就咱们几个人知道,其他人是不会知道的。”柳玉蝶正说着,就见从后堂里走出云衣,两人眼神一对,当即会意,她便动手将桌上的那碗药汁送到了柳玉蝉的面前:“喝吧,希望一次就中!”
“姐姐…”在凳子上几乎缩成一团的柳玉蝉有些抗拒地说到:“这事吧,我还是…”
“你听着,我说什么就什么,别对我说不,这皇宫里我自然能保得你平安,不要再说害怕,姐姐我什么都给你安排好了!您放心吧。这事不会有别人知道,而且皇上昨夜才宠了你的,若你有了身孕,日子也合着,不会有什么的。”柳玉蝶没功夫和她在慢慢细说,当下略严厉的眉眼一瞪,便将药放到了她的唇边:“喝不喝你掂量着吧,这是最后的机会,你要是想我们柳家完蛋,你就在这里给我磨叽!”
柳玉蝉闻言哆嗦了下身子,看了姐姐一眼后,伸手端了碗,再看了云衣一眼后,终于还是一仰头喝了下去。
“这才对嘛!走吧!”柳玉蝶见柳玉蝉喝了药,当下就笑了起来,而后立马拉着她入了后堂从前往净室的小门出去,直接到了后院里的花园里。(古代下人们收拾‘夜香’‘净桶’,从不可以从正门出入,都是从净室边上的小门里收集,换上清洗净的,而后从后花园里出入上宫奴甬道。)
云衣带着两人绕到小屋前,指了指那屋子,便自行去了,她去门房招呼着那些下人,免得有什么纰漏。而柳玉蝶则拉着柳玉蝉悄悄地到了小屋跟前,对她耳语到:“秀儿已经和那人在一起了,等下秀儿会蒙住他的眼,那时你便进去与她替换,待事必后,你再换出来。神不知鬼不觉,可知道?”
柳玉蝉吞了唾沫点点头。
“放心,是个英俊的年轻后生,不信,我先你带你瞧瞧!”说着便拉着柳玉蝉小心翼翼地贴近了小屋的墙壁,并伸手戳破了那糊在窗棂上的裱纸。
柳玉蝉耳听着细细可闻的亲热声,眼往内瞧去,就看见一个英俊的年轻男子,裸着上身正一边和秀儿亲吻,一边试图要解了秀儿的衣裙。当下她的脸一红,离开了窗棂。
而就在此时秀儿则忽然拿出了一条红色的丝帕冲那王令说到:“诶,我是与你偷情,可我不是你的乐儿,我才不要与她一样,来,我给你蒙上眼睛,然后为你脱去衣裳,我们两个真真正正地偷上一回,你说好不好?”
王令听闻要玩花样,心中一笑,便是应了,秀儿就赶紧给他扎好了丝帕遮住双眼,而后便一边慢慢地给他脱去下身的亵裤,一边打量着窗外。
此时柳玉蝶已经偷眼相瞧,见时机一到,便拉扯着柳玉蝉到了门口,轻轻地推开了门,扯着她慢慢地挪到了床边。
秀儿见人已经到了跟前,此时便将已经脱了个干净的王令,往边上一推,纵身就跳到了一边,和柳玉蝶立刻退了开来,而那王令身子一倒之后,当时秀儿与自己玩,当下一撑坐了起来,借着丝帕里朦胧的影子,瞧见前方的身影,当下便是一抱:“秀儿姐,你快别玩我了,在我的心里已经烧起火来了,您就快从了我吧!”
第五章 行事(四)
且说柳玉蝉此时正心中紧张的几乎让她忘记了呼吸,突然被人这么从后面一抱,当即腿就吓软了,直接就往地上出溜。而王令感觉到怀中女子瘫软下滑还以为是那秀儿也按捺不住,当下口中嬉笑到:“原来秀儿姐也已经烧起火了,那在下就登堂入室了!”说着将怀中女子拖抱上床,摸上腰间的长带就要开解。
柳玉蝉此时虽然心如乱麻,但腰带一扯,却还是有所反应,立刻是伸手就想去阻止,结果手就抓到了王令的手。王令当下一摸她的手说到:“姐姐可是急了,要帮我?不用不用,我虽然蒙着眼,但还是解脱的开的。”说着故意身下一顶,柳玉蝉感觉到有硬物顶到私处,脑中立刻闪过刚才一眼扫到的这男子赤裸的样子,不由的脸红之中,也住了手。
“秀儿姐,您放心,我一定让您满意!”王令说着就将柳玉蝉的衣服解开,伸手要去扒了她的裤子。
秀儿再次紧张的伸手去抓。可这次王令却说到:“好姐姐,可是你叫我来的,这般推三阻四的,耽搁了时间就不好了…”王令说着就似要伸手去扯他眼上蒙着的帕子。
“别…”柳玉蝉惊慌的小叫一声,伸手住了他的手。
王令一时没听出差别来,只撅着嘴说到:“那姐姐到底想我怎样啊?”
柳玉蝉闻言转头看向小屋的门与窗,却没有一点身影可以给她瞧。但是她知道她们正守在外面,她知道她已经骑虎难下。
终于她咬着牙,哆嗦着手将那王令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腰间。
“好姐姐,我就知道你是在逗我!”王令摸到裤边,笑容又起,当下一扯就将柳玉蝉的亵裤给扒掉了…
床板咯吱着,床帐摇曳着,身上男子的呼哧声,与身体的一次次被冲撞,都叫柳玉蝉百感交集。她想哭,因为她没想到自己会有这样的一天;可她却又似愉悦的,毕竟这么一个青年男子比那日日宠幸她的皇上要带劲许多;但是她又是痛苦的,因为她必须咬紧自己的唇,决不能泄出一点呻吟之声,因为若是从她口中溢出,泄漏身份与否是一个,更重要的是她会觉得自己再也无法见人。
“哦…”王令舒坦的拖着尾音从美丽的身体上下来,躺倒在一边,他闻着鼻翼里略带汗味的体香,心中赞叹着这次偷情的美妙。正要开口说几句甜言蜜语时,他忽然察觉了异样,因为他此时才注意到,自己闻到并沉浸在里面很久的是玫瑰的香气,而先前自己问到的明明是桂花的香气。
难道我闻错了?王令心中觉得奇怪,就想抬手掀去面纱,但他很是机灵,忽然想到秀儿在蒙上面纱前还话多嘴刁的,可自打蒙上以后,就没怎么开过口,就连呻吟声几乎都没听见一句,这便心中更是觉得有古怪,便悄悄想着方才的不同,渐渐的他想到了那抓住过自己两次的手,柔软细滑,指尖细长,和之前为他宽衣解带的那只有着茧子的手可是不同…
是了,一定是换了人!王令心中想到了答案,便打算着自己现在该怎么做:是装睡还是该如何?可是他心中却又痒痒,想知道是谁与他自己暗渡陈仓,于是他非常机灵的装作挠痒痒,却以手腕蹭了蹭丝帕,令丝帕向下掉了些,这样他便有一个缝可以偷瞧。
粉色的宫装还在身边女子的身上,此刻她似是含羞的背对着他,一对宫女梳着的双雀髻此刻也略显的凌乱。
王令见此背影与秀儿的样子难以相分,当下便故意以手去环抱她的腰肢,口中说着:“好姐姐,你我还可…”他想着把她转过来偷瞧,可这个时候,忽然门口响起了轻轻地叩门声外加急促的话语:“你们两个赶紧分开,皇后娘娘要和柳昭容过来赏花了,王令,你赶紧给我穿上衣裳出来!”
此话一出,王令也没心思偷瞧了,一把扯了丝帕,急忙就捡着丢在地上的衣裳穿起,他穿的差不多时想起了床上的女子,便扫眼过去,却见她已经把自己缩在被窝里,当下心中更是确定这是换了人了。于是他也不说破,只说到:“秀儿姐姐,我先去了,你自己小心。”说完便伸手捞上工具箱,出屋。
此时屋外站着云衣,二话不说的拉着王令就往花园另一角走。
“这位姐姐…”
“你少点废话,这里发生过什么,我都不知道,现在我带着你到了那边,你给衣服上还有手上弄些泥土,再随便找棵树摆弄两下就出去,动作麻利点,别耽误了主子们赏花。”云衣冷着脸交代着,王令不敢多言,只好点了头跟着,一路去了。
藏身在小屋后面的柳玉蝶和秀儿见云衣已经走远,便急忙进了屋。眼见屋中床上那缩在被中的一坨,两人相视一眼,便上前给扯了开来,就见柳玉蝉缩在被中正给自己穿套着衣裳。
“行了,人都走了,让秀儿赶紧给你梳整吧!”柳玉蝶说着摆了手,秀儿立刻上前。
柳玉蝉头埋的更低,口中蚊蚋:“怎么秀儿也来了…”
“她若不来,你怎么脱身啊?是她从宫门里来,说有事要找我,云衣才能带着她入殿,然后从后门来这里叫那小子走的啊。”柳玉蝶说着也走到床前:“行了,别这样了。时辰差不多了,赶紧着咱们回殿里,换下你这一身吧!”
柳玉蝉点点头,不再多言,急忙的穿好了衣裳,埋着脑袋与姐姐还有秀儿,又顺着小门回到了殿里。一进殿,见床上摆放着她的锦衣,梳妆台上罗列着珠花首饰,桌上是杯酒狼藉,她便感激地对姐姐一笑。
“放心吧,姐姐总会帮着你,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现在只希望你一次就中,别再来二次!”柳玉蝶说着看了秀儿一眼,秀儿忙伺候着给柳玉蝉从里到外的换下了衣裳,而后抱着那些衣裳出了殿,不大会功夫又折返了回来:“皇后娘娘,时候差不多了,我们也该走了。”
柳玉蝶起身点点头,走到桌前给拿起并没盖上酒盖的酒壶往酒杯里倒了点酒,一杯自己喝了,一杯用指尖沾着点了些在衣领,袖口,还有额头,而后也走到柳玉蝉的跟前,给她的衣领袖口沾了些,还洒了一点在她的额头上,而后说到:“现在你就好好睡一会吧,柳昭容可是不胜酒力,喝醉了。”说完,她把酒杯随意的一丟,转身冲着秀儿说到:“咱们走。”
秀儿点点头,伸手拉开了殿门,掀起帘子将皇后扶了出去,柳玉蝉双眼微眯,似有些微醺的样子,与她相扶着走往宫口。到了门房处,下人们全部都起身相迎,这时云衣也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皇后娘娘,您怎么要走了,不是说和我家主子要在园子里转转的吗?”
柳玉蝶眯着眼摆摆手:“不,不去了,妹妹都醉到了,我一个人还看什么?我回去了,你,你快去伺候你家主子吧!”说着冲下人们说到:“起轿,咱们去陆昭媛那边看…”
“娘娘,您也喝了不少,还是先回去歇着吧。太后那边的花已经移过去了,晚点去不会有什么的。”秀儿十分体贴的劝慰着。
“也是,那就先回宫。”柳玉蝶说着扶着额头上了轿子,走了,那些跟随都急忙跟在了轿子后面扬长而去。云衣带着本宫的下人在门口行了礼之后就吩咐着下人们收拾的收拾,更叫了两个丫头进去帮着收拾屋内的残席。
一进屋,酒味便扑面而来。两个丫头看着桌上的狼藉相视一笑,偷眼瞧向屏风处,此时云衣在她们脑袋上各敲了一下,小声嗔怪着:“还看什么,赶紧收拾!”说完便去了屏风后。
两个丫头就一边收拾一边听到主子醉醺醺的同云衣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话。
“喝酒…”
“主子,不喝了,奴婢伺候您休息会儿…”
“我姐姐呢?”
“皇后娘娘还有事,她回去了。”
“酒还没喝完呢…”
“主子,来日方长,改日里您再和皇后娘娘喝就是。主子您躺好,奴婢给你用张热巾擦擦。”
很快云衣就出来,眼见两个丫头收拾的差不多了,就吩咐到:“把门窗打开,敞敞酒气!”而后又吩咐着另一个去打水来。总之是折腾了好一会儿,才算是收拾干净。而这时那先前进去的年轻花奴背着工具一身泥土的走到了殿门不远处,小声问着收拾的丫鬟:“敢问这宫的主事姐姐在吗?”
云衣此时从殿里出来,看了一眼那花奴说到:“打整好了?”
“哎,弄好了,上了药,包了根,不会影响到主子们赏花了。”那花奴低着头汇报着。
云衣走到跟前,从怀里摸出一吊文来丟给了花奴:“行了,去吧,要是弄的好,以后哪不对了,再寻你来,赏钱拿着去吧,今日主子们都醉了,没功夫赏了。”说罢也就转身回了殿,那花奴也知趣的出了宫院。
殿房里柳玉蝉看着那远去的身影,捏着手中的帕子:“云衣,不会有什么差错吧。”
“主子,别瞎担心了,事儿已经完了,不用再想着了,您现在要等的就是好消息了,这事儿您从此就忘个干净吧!”
第六章 喜讯
朝露流云过眉变,日暮鼓影转眼迁。
转眼已是六月初,天高阳大,甚少有人于午间外出,个个都缩在宫房内避暑,知懒而休,少行而堕。
柳玉蝉也不例外,甚至比别人更是贪睡犯懒,常常连午饭都不进,就躺在床上休憩。这一日正在床上躺着呢,却听闻皇后姐姐倒来,便急忙套上一层纱衣,要出殿相迎,可才行到殿门口,姐姐柳玉蝶就已经进了殿。
“玉蝉见过姐姐!姐姐怎么正午过来了?”柳玉蝉已经习惯了只姐妹一起时亲近一些,见皇后身边只跟着秀儿便有些随意的上前询问。
“别的时候忙,只有这正午的时候,反而闲着,我素来没午休的习惯,只犯睏了才眯上一会。这不:在殿里的时候也想着有些日子了,便过来问问,如何?可是有信儿了?”柳玉蝶拉着柳玉蝉一边行往桌前就坐,一边轻声问着。
柳玉蝉听姐姐一问,知道她问的是什么,当下脸上红了些,却是低头说到:“不过是葵水晚了些日子,还未见期,如今倒没觉得有什么异样,更不像姐姐说的什么会犯恶心…啊…”柳玉蝉说着,忽然呵欠涌了上来,话才说了一半,便以手捂着打了个呵欠,而后不好意思的冲着姐姐吐了下舌头。
柳玉蝶瞧在眼里唇角一勾轻声问到:“妹妹最近总是犯睏?”
“是啊,这天热了,闹的我跟没睡够似的,明明早上起来的时候还觉得精神不错,可一到近午的时候,我这瞌睡就来了,都是这天太热,叫人犯懒…”柳玉蝉解释着,又打了个呵欠。
此时云衣已经捧了茶到了跟前,见着此景便笑对柳玉蝶说到:“皇后娘娘,我家主子近日里一直犯懒,也不思进食,加之葵水未至,要奴婢看只怕是好事将至了,您看是不是请个太医来给瞧瞧?”
柳玉蝶闻言点点头,转身看向秀儿:“悄悄地去请,就说我有些不适。”
“是。”秀儿应了退了出去,柳玉蝉便抓了姐姐的手:“姐姐,你有不舒服?”
“傻妹妹,我哪里来的不舒服?这不明摆着是请太医过来给你看看嘛。”柳玉蝶笑着拍拍妹妹的手。
“既然是给我瞧,那就光明正大的瞧呗,为何还要藏着掖着的?”柳玉蝉不解姐姐的用意,便出言询问。
“你不像她人有害喜的情况,虽有犯懒等事,但毕竟天热也算常见,为求保险,你我还是低调一些好,若是真有喜了,再做打算也不迟!如果只是天热给闹的,你我还需再努力,总好过让人知道你不舒服,多惹注意的好。”柳玉蝶轻声解释之后,冲着柳玉蝉说到:“姐姐希望会是好消息,这些日子,姐姐都围着那陆悠韵在转,如果可以,姐姐希望可以伺候的是你!”
柳玉蝉闻言便冲姐姐一笑,不好言语什么,端茶自饮却心中想着姐姐那话的意思,知道若是未中还要再努力,当下又有些紧张了起来。
这时小环捧着一些糕点入了殿,放在了桌上:“皇后娘娘这是御膳房新送来的果脯糕点,您尝尝。”
柳玉蝶闻言笑了一下,点了头,却并未动作,而柳玉蝉一见小环进来,怕姐姐有些话不好说,当下便冲小环说到:“小环啊,这里不用你伺候了,大正午的,你也去休息会吧,晚上了好陪我游下园子。”
小环点着头急忙退出了殿,却并未回往自己住的小屋,而是在殿前的石桌前站住了:“为什么主子现在总是把我支开呢?经常让我做这做那的,却和云衣两个在殿里嘀咕些什么。而且每次皇后来,她都说不用我伺候。人家不就是宫里的老人,你用着顺手嘛,也不至于这么撵我啊!”小环有些不满的自喃,却不想被出殿准备取些水果的云衣听个正着,当下她眼一转便径直走到小环身后,直往小环耳边贴去说到:“你呀,知足吧!”
小环猛然一听言语吓的歪了身子,当歪头看清是云衣时,自然脸上有些挂不住,但是还不等她说话,云衣却抱怨了起来:“哎,真不知道你怨什么,要怨的话,也该是我怨吧!”
“你得小姐器重,你有什么好怨的。”小环撅着嘴,略红着脸嘟囔在口。
“如果这样的器重是好事,我啊,宁可让给你!”云衣说着往小环跟前一坐说到:“还是自家的小姐疼自家的奴婢,端茶倒水的这些,是这个不用你做,那个不用你来。跑前跑后的差事,也总是我再跑,这么大热的天你得了便宜在房里和主子一样的睡觉,这会倒好,还觉得自己吃了亏,真不知道我这忙前忙后辛苦成这样的,有什么好叫你不平和羡慕的,要是你喜欢大热天的跑来跑去,我拜托你等会就和主子说去,那我们两个就可以换一换,我也能偷懒在屋里睡个好觉,晚上了还能陪着主子赏花游园,全然的清闲自在!”
小环看着云衣边说边擦汗捶胳膊的样子,撇了下嘴:“真的是这样吗?可是我怎么觉得是主子事事都要你而不要我呢?”
“你呀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云衣说着叹了口气:“我在宫里也算是个老人了,各处的人不说有着人缘,起码也是混个脸熟,而且各宫各院的讲究和规矩怎么也是可以倒背的人了,主子想免得麻烦处处用我,这有什么不对的呢?倒是你,说是和我一样的奴婢,但像你这么清闲的可很少见了,主子是你的小姐,她疼你,免得你处处受人脸色,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陆昭媛有孕在身,全宫上下都是看人家脸色的,很多人不都对咱们主子冷了脸了吗?倘若你喜欢看人家的冷脸和眼色,那下回主子叫我去做什么,我就托给你,到时受了委屈的,可别来怪我!”
小环一听这话,心想是这么个理,再看云衣一脸的无奈神色,心说自己怎么就置着闲气,当下就不好意思地冲云衣一笑:“云衣姐姐您别生气,我只是觉得小姐亲你不亲我,就…”
“就吃起闲醋了呗!”云衣说着噗哧一笑:“你呀,真是的,你可是和主子一道进来的随侍,难道你觉得我可以比的了你吗?辛苦就是我的,受人脸色也是我的,而你却还不高兴,真是对你没有言语了。”云衣说着起了身:“好了,您去睡觉休息吧,晚上陪主子逛花园,我呀现在给里面的两位端水果去!”说罢也就起身走了。
小环看着云衣的背影吐了下舌头,心中怪着自己不懂事,也就不再念想而回去休憩了。
很快,秀儿带着一位年纪大的了太医进了宫院,禀报之后便入了殿。
“微臣见过皇后娘娘,见过柳昭容。”老太医进殿行礼,皇后一摆手免了:“宋太医快起来吧,今日里本宫总觉得有些身子骨困乏,刚才到妹妹这里来叙旧,忽又觉得有些倦怠,干脆就请你过来给瞧瞧。”
“皇后娘娘不必担忧,待微臣为您把脉看看。”老太医说着就从药箱里取出一张薄薄地丝帕盖在了柳玉蝶的手腕之间,而后对柳玉蝶微微行礼后便坐在她身边为其把脉,不大一会功夫,他收了丝帕说到:“皇后娘娘无碍,您并无报恙,想来只是因着天热而没有什么胃口,又时值正午,乃是人困乏之时,娘娘大可在困乏来时,顺意而休。如果娘娘有所担心的话,微臣可以开两副散热的药给娘娘服下,相信也可以缓解体热而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