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是小丫头地身影在摆动。宁儿唇角一勾。心中嗤笑。她知道这是在给门扣上系着红绳呢。
她边扶着靠在身上地他往床那里去边想着张妈说过地话。她说:“这红绳就跟成亲地时候。夫妻二人手中地红绫是一样地。只是。我们用地是红绳。明早客人一出门。这绳一带就断。至此这露水夫妻就算完。自此你也就算真正入了这行当地门。”
靠近了床。宁儿正犹豫着要不要把他放下。他就自己离开了宁儿地身子斜躺上了床。
“叫什么?”他地声音是冰冷地。一双眼里也丝毫不带着感情。似一个冰疙瘩。
“舞衣”宁儿开了口,可是声音却开始不自觉的发抖。毕竟她知道这夜将注定是她告别女孩的一次蜕变,而这个男人是她无可选择的相遇。
“舞衣?这名字倒有趣,你喜欢舞?”他的声音里有了点波动的情绪。
宁儿紧张的点点头。
“好了,过来吧。”他伸出了一只手。
宁儿咬着唇抬起了手,她不能反抗。她清楚能把自己给他好过给那些让人作呕的人太多太多。
手指刚一相触,那份冰凉就将她拉倒在床上,头枕上了他的腰。宁儿惊慌着,她的眼对上他的眸,空灵着,寒冷着,那是冰。
她看着他的手进入她的衣襟,隔着束胸将她的柔软揉捏着。
微痛,惊颤,混杂着异样的感觉,宁儿想起了昨日被那人揉捏地痛,此刻两者之间却是不同。他的眼就在上方,冷漠的空洞着,尽管他的手还算是温柔,但至少她没有恶心的感觉,相反有种微妙的异样在蔓延。
他的手也许是不满了这样的揉捏,他终于掀开了她的衣裳,让那粉色的束胸裹着柔软展现在他的眼下。
衣裳被散开在他的腰和腿上,束胸被慢慢的解开。他低下了头,将他的头沉埋在她的柔软中,轻轻的亲吻着。
轻轻地痒腻着,没有丝毫的恶心与不快,这让宁儿想起了父皇的怀抱,母后的慈笑。
有硬硬的东西抵在她的背部,不知怎的她忽然就开了窍,多少明白了接下来的事。很快,她被重新放倒在床上,裹裤也被他褪去,宁儿纠结着双腿闭上了眼,等待那一刻的降临。
片刻后,微凉的手抚摩上她的腿,她开始了颤抖,心也在咚咚地鸣响着。
微疼,炙热,那一瞬间她紧张的双手抓扯着可以抓扯的被褥,一声轻微的冷哼后,她感觉到了痛,这痛如同那日的心被撕裂。
“啊!”宁儿没能忍住叫了出来,而此刻身上的人也豪不怜香惜玉的猛冲了起来…痛蔓延着,泪流淌着,慢慢的干涸慢慢的消失。
突然他冲杀的身体停了下来,还抽出了他的火热。宁儿小心的睁开了眼,在轻微的颤抖中就见他靠着墙壁轻轻地哼鸣着,他还穿着上衣,只是褪了亵裤,而他胯间的东西竖立着,还挂着鲜红。
那是我的血,我的落红!
宁儿扭过脸不敢去看,尽管他停止的这么突然。
“扶我去浴盆那里…”他喘着气对宁儿说到。
宁儿一愣扭转了回来,她不解的看着他。
“听不到吗?”他的气息有些乱,似乎隐忍着什么。
怎么,终于想起要在水里了吗?宁儿忽然想到了张妈给她嘱咐过的一些私房话,便默默的起身,尽管一迈步那里痛的她的眼泪再度流出。
宁儿**着身子,扶着他靠向浴盆,那腿间还有一路血线蔓延,那是她的落红。
“不管你看见什么都给我安静,不然我杀了你!”他虽然喘着粗气,可冷冰冰的口气还是让宁儿感觉到了恐惧,急忙地点了点头。
他伸手脱下了外衣,里面是一件黑色的衣裳,他将这件衣裳褪下后,宁儿的嘴不由的张大了,她看见他穿着一件腹部缠着白布的亵衣,而那白布上已经浸透了红。
红…这让宁儿的眼皮跳了一下。
他将带着血迹的白布取下,露出下摆已经鲜红的血衣。
宁儿闭上了嘴,看着他的举动。看着那血衣她想起了父皇和母后。
他的血衣被取下,他的腹部有一条还在渗血的口子。
“你不怕?”他咬着牙看着宁儿。
“怕,也不怕。”宁儿轻轻的回答。
“帮我把酒拿来!”他说着用手舀了些水浇在那流血的地方。
宁儿听话的奔去桌旁抱着那坛子酒到了他的面前。他将酒封破开,直接把酒倒了些出来倒在身上。
低沉地闷哼声从他的嗓子里溢出,宁儿的心不由地紧缩。
“可有针线?”他喘着粗气问着。
针线?针线是有的,虽然没有剪刀可针线还是有的,只是在哪里?
宁儿有些乱的开始在房间里寻觅。
当她拿着找到的针线到他跟前时,他似乎很是疲惫了。
“帮我,帮我把这里缝上。”他说着抓了宁儿的手,那手上的红就在宁儿白嫩的柔荑上沾染,宁儿眼一扫,只觉得眼中仿佛盛开了一朵血色的莲。
“你在愣什么!快缝!”他低沉的声音中带着怒气,可是听起来却无尽的柔弱。宁儿眼中恍惚的雪莲消失,只有自己手里的针包和线卷。
缝?我?我在宫里几时缝过?
宁儿张着嘴没办法言语,女红本就是她所不喜的,更何况她也不需要学习什么女红。
怎么缝?我怎么缝呢?宁儿看着眼前那男子的眼似乎都要闭上了。
第八章 他
费了很久的工夫宁儿才算是给针穿上了线。他似是无奈地撇了她一眼:“我还以为你真的不怕。”
宁儿的脸红了起来,即便是一直浑身**也不像现在这样脸发烧,因为她知道她不是因为害怕才穿不进去的,而是从来没做过这事又加上慌乱。毕竟眼前这个男人,不但一副似睡非睡的样子,连腹部也一直在淌着血。
宁儿学着以前看落霞绣花的样子给红线打了个结,拿着针直愣愣地看着那流淌着鲜红的地方,想着该怎么下针。
“快,帮我缝,快!”他的声音似乎疲惫更甚。宁儿终于一咬牙伸手提起了血口上的皮肉拿着针开始在他的腹上穿行。
满手的血,歪七扭八的针脚表示着她的努力。艰难的缝上之后,他一头是汗的对宁儿说到:“酒,那酒来给我洗下。”
宁儿听话的倒了些酒到碗里,再捧着酒小心的将它们洒在那里,然后清洗。当一切终于忙完后,他对宁儿指了指他褪下的外衣,“袖包里有药,给我吃下去。”
宁儿忙去翻出一个白色的瓷瓶,倒在手心里后有几粒黑色的药丸,“吃几个呢?”她询问着,可他却疲惫的没了声音。宁儿一看他满头是汗的倒下,睁着眼却似乎只有出气的样子,吓的就把手里的那些药丸,统统塞进了他的嘴里。
他艰难的咽下后,抬手指了指地上的血衣就彻底地晕了过去。
宁儿慌乱着:血衣,能做什么呢?她看着他腹部上的口子,起身跑到了床边,那里还有白布,用来迎接她落红的白布,此刻上面已经开了一路红梅,点点血色嫣然。宁儿伸手摸了下那还湿润的红,轻叹了一口气,抽离了床。
找不到剪子,她只能用牙齿撕咬着,将它们扯开,开始往他的腹部上缠。
当她做完了这一切后才想起自己的光裸,她低头看看自己,那腿上还有干涸的血迹。她边小心的看着躺在地上的他边从木盆里撩着那已经带着红色的水擦洗着她的腿。那水中的红色是他的血。
当她穿好衣裳擦了他身边地血迹。还把被子拖来盖在他身上后。宁儿抱着膝盖静静地坐在他地旁边看着他。
他地眉。冷峻着浓密着。好似刀舞地凛冽。
他地鼻。挺拔着高耸着。好似剑舞地俊秀。
他地唇。温润着怅惘着。好似袖舞地呢喃。
他地眼。轻合着微闭着。好似裙舞地缠绵。
宁儿看着他闭着地眼。想起那双冷漠空洞地眸。轻轻地叹出一口气。伸手将自己环抱地更紧:我。已经不再是处子。我是他地女人。可是明日里红绳一断。天涯各一方。而我。将在这里面对那些丑恶地嘴脸。而他。只会翩然而出。我连他地名字都不知道。
宁儿将脖子一缩,就在他的身边看着他,渐渐地她被他的头发上奇异的光泽所迷惑,她伸手拈起他的头发细看,在一片昏黄的烛火下,那似黑非黑的颜色,看的宁儿觉得有些奇怪,就拨了自己的发对比,才觉得他的头发黑的有些怪怪地,明明似是很黑很黑入了墨一般,却又微微泛着一些深紫色,是那么地不同。
宁儿松了他的发,轻拍了下额头:一定是自己昏了头了。然后她看着这个英俊的男子,想起了教她舞的春,那眉那眼与他有着相似…
“哎呀,落霞,别动,我还要睡一会,再动我我可罚你!”宁儿的胳膊被摇动着,她迷糊的翻了身子,大清早的落霞又不让她好好休息了。
胳膊再次被摇动,宁儿嘀咕了起来:“哎,又不是见礼的日子,起那么早做什么,父…”宁儿“唰”的一下惊恐地睁开了眼,一个翻身坐了起来,然后又蹙了眉。
此刻她已经想起来了,她的父皇和母后是不在了。而她的蹙眉这是因为起的太猛,牵动了身子,那私处的疼痛令她忍不住有些蹙眉。
“这里不是睡觉的地方,扶我去床上。”他吩咐着宁儿,眼中依旧冰冷,但扶他起身的宁儿在注意到他胸口上的红晕时,不好意思的低了头,因为胸口上发白的印子,似乎是告诉她,她是倒在他的身上睡着了。
将他扶着挪到床塌边上才坐下,他便指派着宁儿:“去,拿我的血衣沾着水把地上的血擦洗下。”
宁儿依言行使,乖乖地去擦洗着,而后他让她把血衣和那些曾缠在身上的白布收起来,放在了床下,拉上了床幔。
宁儿在帮他躺下后,听见他疲倦地出了口气,忽然她发现这很奇怪:他明明伤成这样,又何必与她这般?难道真的是男人都如此好色?即便身上有伤也要…
“你把衣服脱了吧!”他虚弱地开口。
“你,你都如此,难道。。”宁儿无法相信,这个时候他竟想着还要…
“叫你脱,你就脱!”他的声音开始冷峻了起来。
宁儿捏着衣裳几番咬唇:“你已经受伤了,等到你好了也…”
忽然床上的男人抬手一抓,宁儿就发现自己相识被一只无形的手抓住一般,喉咙处发紧。
“你脱不脱?”他的声音此刻已经成了冰,甚至有些不耐。
宁儿无奈地点头,才看着他在空中抓着手指一松,自己的喉咙也不那么难受了。于是她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解着衣裳,终于穿着束胸站在了床前。
“脱了,进被窝!”他依旧冷冷地,可却掀开了被子。
束胸滑落于地,露出了她的胸,可是手在裹裤边,宁儿实在没了脱下去的勇气。
“进来,快点”他忽然眉一蹙,似乎不去计较她的不听话,而是伸手拍了下床。宁儿出了一口气,听话的上了床。
被子放下只盖在她的腰上,他却爬上了她的身,开始轻轻嘬她的乳。他的发散落在宁儿的身上,点点**着宁儿的身,宁儿的心。
麻麻的,身体里有什么在流淌着。宁儿刚有些感觉,他却已经开始加重力度在她的身上啃咬起来。**的接连相涌,让宁儿鬼使神差的伸出了手环上他的脖子。酥,痒的交织让她渐渐的开始难耐。
她不安的扭动起身子,体内似乎在燃烧着什么,不,是灼烧,有些像那日身体的里奔涌的炙热感觉,但却又是不同。宁儿呼吸开始变的凌乱,有种**在心底呐喊,她的裹裤也在被中被他再一次的褪去。
“亢亢”两声门被敲击的声音来的突然,但随即木门却被打开了。云妈妈和一个衙役出现在了门口。
“干什么?爷难道给的钱不够?”他趴在她的身上冷冷地说到,而她的乳毫无遮掩地被呈现在门口那两人的眼前。宁儿下意识的就抬手捂上了胸口,嗓子里就要尖叫,可这是云妈妈却已经一脸无奈地咧着嘴说到:“呦,爷您可别动怒,我这也是没办法,官爷说要找个人,我只有挨个的让人家看不是?咱们也得罪不起官府不是?”
“瞧个屁!爷又不是出来卖的。”说着他继续在宁儿的身上亲吻两下:“还不快滚,爷可没习惯做给别人看!”
“官爷,你瞧,咱们出去吧。”云妈妈圆着场子想请那衙役离开。可衙役却有些犹豫。
“云妈妈,你来的正好,这丫头我喜欢,爷要玩个够本。”他忽然大声的对云妈妈说着,伸手从床上的衣服里掏出几锭银子放在了宁儿的身上:“你,把你这身子上的银子去拿给你家妈妈!”他在对宁儿说着,那明明一副狭笑表情下的冰冷眼眸里却似乎暗示着什么。
宁儿现在是赤着身子的,她一听要她拿银子过去,就急忙地扭头看向云妈妈,眼中有着乞求,他不想再给一个男人看了去。
可云妈妈的眼神里只有对财物的贪婪:“爷,喜欢就好。”她似乎打算迈步进来。
“哎,爷喜欢看的是她的身子,去,给爷拿过去。”他对宁儿狠狠地看了一眼,掀了一角被子,等着她出去。宁儿看见他腰上那白布渗出的一点点猩红,忽然就明白了起来。
终于她抱着胸前的银子从被窝里出来,头完全扭到一边,就这样裸露在空气里,裸露在两个男人的眼里。
门终于被关上了,伴随了云妈妈要他玩的高兴的祝愿。
他掀开了被子,示意宁儿进去。宁儿埋着头,走了过去,上了床,钻进了被窝,靠在了他的怀里。她是主动靠上去的,甚至还枕着他的臂膀,她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就是做了。
他没说什么,蜷了手臂就这样搂着宁儿,就让她靠着他。
宁儿贴着他的脖颈,好闻的龙涎香混杂着血的味道,刺激着她的鼻翼。她渐渐地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贴着他了,也许是怨,也许是无奈,但更多的她真的想有个依靠。哪怕他是一个露水情缘的一日夫君,但毕竟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想着刚才他白布上渗出的红,她听着他的呼吸声,轻轻地掀开被子,低头看着他腹部的伤口。
“在想我,能不能要了你吗?”他忽然开口似乎曲解了宁儿偷看的意思。
“不,我,我只想看看你的伤…都成这样了,你不能…”宁儿咬了唇,说不出那些话来。
“什么叫不能?”他那双本冰冷的眸忽然对她燃烧着一种傲气。他的手挑起了宁儿的下巴,看了看之后,就抓了宁儿的手放在他的那里。
“对我而言,没什么不能!”
第九章 羽
他的唇再次贴上了她的的胸。
“别,你有伤,你什么时候想…我,我,我陪着就是,你没必要再弄伤自己。”宁儿慌乱的推搡着,在心里在责怪自己干嘛去招惹他,更责怪自己刚怎么会那么不知廉耻的在心底有一丝渴望…想要和他…
哎,父皇和母后去了,这才几日,我竟然…如果说被他破了身,是无奈,可是刚才,刚才的我,我的确有了灼热的渴望,天啊,我怎么变成了这样?
宁儿忍不住在心里质问着自己,她并不明白此刻的一无所有让她对一个依靠有多么的在意,当身子交付的那一刻,她的心也将他当成了依靠。
他忽然停止了举动,看了看她,倒在一旁,开始闭目。
宁儿看着他闭目的样子,呼吸凌乱着,内心却悄然叹息着:他,应该是累了吧。

一连三日,这个男人就和宁儿在这间房内。
每天除了有丫头送来食物和净身的水,他们两个都不曾与外面接触,连门几乎都是不开的。
而宁儿还记得第一次来换水的丫头看到水中的红那么深的时候,很是多看了她两眼,再次送水来的时候,还给她带了一碗中药。说:这药是云妈妈要她带来的,说因她是难得一见的血雏,喝点中药补补,免得日后落下病来。
宁儿虽然不懂血雏是什么意思,但是还是知晓那一定和血有关。没有任何言语,她乖乖地喝了药,待他们出去后,蜷缩了身子在他的旁边,哪怕她只是穿了束胸。
这三日里她只能穿着束胸。因为他不许她多穿别地。
她总在他睡着后凝望着他。想着曾经和那个和他相像地舞伎在花园地池塘边折了身子做出一个一个柔美地动作来。那份静谧会让宁儿不自觉地沉寂在回忆里。
而他醒了。却并不是个安心养伤地人。不时地会对宁儿动手动脚。但是。但是他只是动手动脚而已。并没有再要宁儿。
就在第三日地早上。他穿上了外套。束了发。给宁儿地手里塞了一锭金子。什么也不说就把床下已经发硬地血衣用一张床上地被面包了拿着准备离去。
宁儿看着他地手就要拉上门栓。连忙轻唤:“等等。”那男人回了头。一双眼没有丝毫地感情。
宁儿怯怯地走到了他地身边。捞起他地手把他给地金子放回了他地手里:“我不要钱。要也没用。我。我只想知道你地名字。”她轻轻地说着。她地手还触碰着他地手腕。
“拿着吧,我走了,你的那位妈妈一准会来找你要的。”他把金子又放在了宁儿的手里。“我的名字…叫羽。”
门开了,他走了。宁儿看着门环上的红绳子笑了。
这个红绳子不是他拉断的,是不是代表着,我们还是有机会再见?是不是代表这我们这露水夫妻的缘分没有散?
宁儿的心希冀着,也失落着。

两个丫头在打扫着房子。云妈妈坐在宁儿面前的椅子上看着她。
宁儿没有选择的把手里的那锭金子放在了桌子上。
“恩,还知道不藏着掖着,多少还算有点眼力劲,不愧是宫里待过的。”云妈妈把那锭金子放进了怀里,对她勾勾手。“过来,我瞧瞧。”
宁儿小心地迈了一步,站在她的面前。“唰唰”两下她的衣服被解开,脖子和多半个胸都呈现在云妈妈的眼前。宁儿紧张的想要遮掩,可云妈妈嘴里呵呵一笑,满意的把衣服给她拉上了。
“看来你伺候的他比较满意,怪说愿意多给点呢。恩,这三日你也没能清闲了,我准你休息两日,后面就开始给我继续好好接客,要是日日都能像这么守的住几个金主,那你的日子可过的就滋润了。看你表现的不错,你回去那屋子收拾下,以后就在这屋里住吧,也方便那位爷再回头。”云妈妈说完带着跟随丫头出去了。
宁儿不解的看着云妈妈出去了,想了想去了镜前,打开了衣裳:那一身瓷白的肌肤上是一个个若花媚的印记,那都是他在她的脖子和胸口留下的痕迹,是一个个暗红的吻痕。

收拾了东西回来的宁儿将玉件和绣片裹进张妈给的衣裳里,放进了床下的箱子。她看着床上两件云妈妈给的衣裳,感叹着她将面对的一切。
这两日不用接客,宁儿就小心的窝在被窝里,虽然这被子不如她曾盖的那么柔软,可是却有他的味道。
“羽,这是他的名字。”宁儿的眉梢漾着笑。
“羽,这是我的第一个男人。”宁儿的眼中含着泪。
“羽,这个名字真好听。”宁儿的红唇发出轻喃的音。

鸟儿在窗外唧唧喳喳着。宁儿看着它们无忧的样子,想起了自己曾在安乐宫欢笑的日子。可是一低眼看到那一身艳丽的衣裳,宁儿的心中还是叹了口气:该来的终是要来,今日,我要去接客了,宁儿这个名字要埋进我的记忆里,舞衣将是我今后的名字。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是云妈妈。她甩着红巾盯着宁儿看了老半天。吓的宁儿赶紧去拿那身艳装要往身上套。
“你,是几岁进的宫?”
云妈妈的问题让宁儿愣住了:她怎么想起突然问我这个。
“十岁。”宁儿轻声回答着,好象宫里有很多宫女都是这个岁数进的宫。
“你认识月娥吗?”
宁儿点点头。
“那你可是参加了那场舞典?”云妈妈的脸上似乎飞起了点什么。
宁儿又点点头。
“说话!”
“我,我参加了,跳了第三。”宁儿并不明白她怎么突然对这个感兴趣起来。
“原来你是那个丫头!这么说你当初参加完那场舞典就被宫里给招进去了?”云妈妈突然咧开了嘴:“嘿嘿,怪不的那天你过来的衣服料子那么华美,还红红的。原来不是宫女,是个宫里的舞伎啊。我告诉你:月娥是我的招牌,你也这么会舞,那我的生意看来要更好了。”云妈妈说着一脸在盘算的样子:“舞衣,舞衣。我怎么没想到呢!好,好!来,你跟我来。”
云妈妈一脸笑容的扭着**出了房门,宁儿只好急忙系了衣裳跟在后面。
当她终于跟她来到她的院子里后,她看到了那里有一身红色的舞衣被挂在栏杆上飞舞。
红色?为什么又是红色!
宁儿退了一步。
曾经喜欢红,红的耀眼,红的夺目,红的媚骨。
可现在那红,红的刺眼,红的伤目,红的剔骨。
血,她仿佛又看见了血,看见了他手中的剑,那剑上的血!
宁儿踉跄着又退了几步,此刻她觉得心口有一种闷在燃烧着。
“干什么,快过来,穿上给我跳跳看。”云妈妈坐在藤椅上等着她的舞。
舞?我又将舞吗?宁儿的呼吸有些炙热。
“云妈妈”她开了口:“如果,如果我舞的好,是不是可以不用接客?”她记得她方才的口气,好象她若会舞,她会很高兴。如果可以应此逃离那难堪的日子,她愿意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