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孤睡了好久了?”钥王看着身边的美人,随口问着。
钥王坐了起来。看着叶妖媚的侧面倩影,伸手去拉她:“在看什么?来的一路就看了半天,这回去的一路也 要看半天吗?”
“不是不成。只是觉得你这来一路回一路地倒不似孤熟悉的你了。”钥王说着一下,伸手拽着叶妖媚就要往 怀里搂。
钥王看着叶妖媚那随意惯了的样子,无奈地摇了头:“你呀,你可知道你这幅样子被左夫人念着在孤地跟前 告状多少次了?”
钥王瞧着叶妖媚那混不在意的样子。呵呵一笑,自己凑了上去:“孤怎么就喜欢上你这么个小妖精,由着你 折腾。有的时候孤都觉得自己在你跟前不但不像个帝王,也不像个夫君。”
“尤其是给你足够多地金银珠宝,让你不必担心会缺钱!”钥王接了口,伸手抱住了叶妖媚,脸与她相近地 说到:“这些孤不都做到了?你看你跟着孤,你是右夫人,我们钥国最尊贵的夫人,孤由着你任性,由着你闹, 哪怕众人都不满意,孤都看着你这般骄横却没来说过你一句,更没说提醒你要去注意什么规矩。至于金银珠宝, 你要什么孤给什么,孤何时含糊过?这次回去,孤都要去找那左夫人要那饰来给你,想想吧,有哪个王会像孤这 样对一个…一个女人。”
“没什么。”钥王笑笑,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孤可没说,都是你自己说的。不过这些其实也是事实,难道你不贪财?是谁当初为了一锭银子能不顾性命 的跳江?要不是孤救了你,你个不会水性的旱鸭子只怕…”
“妖媚…”钥王无奈地喊着她,连自己都不清楚自己这是怎么了。偏就喜欢上她,明明她骄横的有时都能 让自己难堪的下不来台,可是他就是对她没脾气,只想将她当作自己呵护的宝贝,疼着,爱着,宠着。
钥王一撇嘴,自己凑了脑袋过去,刚要说话却看到了叶妖媚的泪正好从流了出来滑过了眉心。
“呜…”叶妖媚此时竟出了声,那一声哭腔让钥王更是懵了,他还以为他一说出这话,妖媚不是破涕为笑 ,也会借次机会来和自己索要更好的东西。可是这次却和自己想的相差甚远,她竟然放生哭泣。
叶妖媚转了头看着钥王,伸手将他脖子一环带着哭腔地说到:“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为什么?我明明那么 任性,我明明是故意气的左夫人告状。气的婀娜公主跳脚。我还故意要你难堪,可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那些宫 里的规矩我不懂。我不是给你闹笑话就是给你惹麻烦,你为什么从来不责怪我?我明明就是一个野丫头,就算是 雀鸟一朝成了凤凰,也是个野惯了地,只能让你成为笑柄,可你为什么还对我那么好,一举便封我右夫人给我所 有的辉煌,我,我到底是什么地方被你看在眼了,竟让你对我,对我这么好?好的太不像话。”
“恩?”叶妖媚松开了钥王的脖子就套说话,可钥王却一把按了她的脑袋,让她枕在自己的肩头,轻声地说 着:“你在宫里也看到了,孤这宫里并不缺少美色,人间绝色也是见过的。你虽是上容之姿,但是并不会叫孤一 见之下就迷了魂地。其实第一次见你,孤只是觉得你很有姿色而已,并不是真的一见之下就倾心不已。”
“听孤说,当时孤亲自去找一些能歌善舞者以为国之事而备,在闹市里被你的一曲丽歌所引,那是孤是有点 想选你的。可是去找了那戏班本欲问你身价,才知道你不过是凑在一起搭台的,而且还是澜国混过来找些活路的 一个丫头。孤那时觉得你并不合适,也就放弃了你。可是偏偏你我有缘,在江上同乘一船,你笑着说着闹着,有 些吵地孤头疼,正当孤要说你只是,你却因为一锭银子落了江,就不要命的要往下跳,要不是孤拉着你…”
“我就到江里喂鱼了。”叶妖媚说着叹了一口气:“既然那是你讨厌我,并不喜欢我,为什么又救我,后来 又…”
“为什么救你,这个,孤也不知道,似乎是下意识的就抓了你,硬把你给扯了上来。可是现在想想,大约是 孤没想到有人会这般不要命。自古都是舍财不舍命,可是你是为财不要命,我便觉得你有些有趣。后来也是你我 的巧合,一路上几次遇见你,都看到你在为了那一点钱财再努力,可是你却偏偏不像别人为了五斗米而折腰,一 边明明是贪财不已,一边却又能坚持你的本性,没去为了钱而胡作非为。那几日孤悄悄跟着你,看着你,渐渐地 就现,现自己迷上你这股子真劲。”
“真劲?”
“对,真!你不会假装温柔,你不会故作清高,你的举止算不上优雅,偏你的性子还任性的很,你似乎不是 一个适合宫廷,适合孤的女人,可是孤,孤却偏偏在意上了你,脑袋里都全是你,一直于最后,最后一个堂堂帝 王都要和你许下一堆誓言之后,才能换得你投入孤的怀抱,也许真要问为什么地话,孤能回答你地就是,孤看到 了你与别人的不同。”
“不同?”叶妖媚重复之后喃喃自语:“是啊,不同。大王,你说,我要是和你地左夫人一样,也是个什么 大家之后,要是也那么…恩,知书达理,端庄优雅的,那您还会喜欢我吗?”
“这…”钥王愣了下,然后说到:“这可不好说,不过你根本不必去想这些,孤没指望你会变成她那样, 再说,孤也喜欢你这股子骄横的样子,虽然有时也头疼,但是和你在一起,孤倒是很快乐呢。”钥王说着就伸手 去抹了叶妖媚脸上的泪:“你这个模样还真叫孤不习惯,认识你这么久,可真没见你怎么掉过泪…”
“大王,你觉得那个嫣华郡主和我比,谁更讨你喜欢?”叶妖媚轻声问着。
“这才问的奇怪,她是澜王的人,关孤何事?如何说起喜欢与否?”钥王觉得叶妖媚问的奇怪。
“你管她是不是你的呢,我就想知道,那样的女人,你会喜欢吗?”叶妖媚扯着钥王的衣袖。
“你们女人真的就这么不相容吗?”钥王笑着一摇头,完全坐直了身子:“嫣华郡主的盛名早已耳闻,不过 是否喜欢她对孤来说是毫无意义了,你于是关心她,倒是不如关心下自己。你也知道,孤早已废后,若从心而论 ,孤是想封你的,可是你呢,骄横倒没什么,关键是,真的不懂规矩,这样你是难做后的。那么眼下左夫人倒是 成了人选…”
“大王要怎么决定就怎么决定,不必和我说这个,反正那后位和我无缘。”叶妖媚说着垂了眼皮。
“你怎么能说没关系呢?孤是想说,她是人选,但是孤更希望你能为了孤去学学规矩,然后来做孤的王后, 你看好不好?”钥王说着一笑。
叶妖媚沉默了。
“唉。”钥王叹了口气:“人家要是一听后位,那是不管前面是什么都要去争的,可你倒缩到了一边。难道 你就不能为孤,去学学规矩吗?妖媚,你不是说你愿意陪在孤身边一辈子的吗?”
一辈子?若只是陪着…还凑货,可真的要做你的王后,那是不是个笑话呢?
我若做了钥国的王后,那澜王他是不是会很开心呢?
钥王你呢?你愿意把后位给我,可是过去的我,现在的我,哪个是我呢?
我做你的王后吗?
叶妖媚看着钥王十分认真的开了口:“给我时间想一想。回到宫里了,我再给你答案,好吗?”
钥王呵呵一笑:“好,孤还是头一次听说这事还有考虑的。妖媚啊,你明明很贪,也在争着名利,可怎么孤 把王后之位送到你的手上,你却还要犹豫呢?”
“大王。我觉得…有些事情我还是要想下的。”叶妖媚说着将自己匍进了钥王的怀里,此时心中却问着自 己:“你真的无心了吗?是留下等着一切揭穿?还是趁着天没亮就逃离呢?”!~!
番外一:不做傲梅化灵蝶(二)
车行三天后,钥王带着叶妖媚回到了王宫。在与百官处理完多日积压的朝事之后,钥王有些疲惫的回自己的 寝宫。
这个时候已是深夜,妃嫔们早已歇下,即便他想起了叶妖媚那妖娆的样子也因心疼她一路的劳顿而不想打扰 了她,于是他是准备歇在自己的寝殿里的。
“大王,您在和丞相们处理政事的时候,右夫人传话来的。说不管是几时,都要把您送到这里来,她侯着伺 候。”老太监低声回答着。
雕花的绯色殿门轻轻推开,夜色的安宁在殿内的亮的光照下似乎淡漠,只有一番属于夜的暧昧倾诉在爬升。
钥王转了头四处寻着,正要喊她,就听到后堂里依稀有水声,他便笑着去了后堂。
钥王的心一荡,蹲下身子摸了她地。而后正捧着想要去闻那香,她却转了头,看着钥王一笑:“忙回来了? ”
“谁说我是沐浴了?我是等你等的无聊。在这里玩水呢…”叶妖媚的眉眼一转对着钥王抬起手,那衣袂带 着水。哗哗地淋漓着:“人家等你等了好久,这厢都玩地没了力气,不若…你拉我起来啊…”叶妖媚说着眉 眼里荡着麻簌簌地气息。
“诶,你肚子还饿的吧,抱我出去陪你吃啊。”妖媚笑着,全然不管身上的湿。
一场**之后,两人紧贴在一起,呼吸似乎都变的沉重。
“恩?令牌,你要带什么进来?孤叫人帮你去置办就是。”钥王迷糊着翻身将妖媚压在身下,迷糊的说着。
“你呀,又想折腾什么…”
“好好,应你,明早我叫人给你送金令过来。”钥王笑着与妖媚又亲吻了两下,便翻身躺倒抱着妖媚睡去。
清晨。天不过才泛起鱼肚白,钥王便习惯性的醒了。一睁眼他看到妖媚那香甜的睡脸。变轻轻地在她的脸颊 上引了一下,结果妖媚就翻了身,将整个光裸地背给了他。
钥王皱了下眉,随即想到是自己昨夜疯狂时,将龙袍随手撩到床上的,也就摇了下头。想要伸手扯龙袍却看 到妖媚那窈窕滑嫩的身子,不由的一笑,倒伸手去给她盖好了锦被,随手捞了件衣料遮了身,出了后堂,轻唤了 下人重新给他拿了一身来穿上。
“由她吧,等她睡醒了再去拿,莫吵了她。”钥王不在意地说着,洗了面,便令下人着冠后出去了。
钥王立刻接见了他。
“回大王的话,小七那边如今倒还安稳,自从他不在后,青柳倒是一个人做的不错,昨日送来消息说澜王似 乎有差正在后宫之内暗自查询每个宫女的身世,她疑心是不是澜王这边得了什么消息…”
“是,大王,十九那边送来消息是不是出错?昨夜属下听闻我们竟然在乐舞之比上败北,难道是那消息有误 ,耽误了…”
“大王。属下得到了流颜公子传来的信息,因上面封了蜡。属下也不知道是多重要的消息,怕误事,只好立 刻送来,大王还请过目。”那黑衣禁卫掏出了一粒蜡丸放在了钥王面前的书桌上。
可一观之下。竟似停了呼吸,只将双眼睁的大大地。
黑衣禁卫一直注意着钥王地神情,他见如此知道是大事,更是小心的等着命令,可是半天帝王都是看着那布 条,呆呆地没什么反应,终于他按捺不住,还是小心地问到:“大王?送来地是什么消息?可要属下…”
“你下去。这个蜡丸的事,对谁也别提。”钥王似乎咬着牙。
“是。”黑衣禁卫连忙退了出去,在他关上殿门以后,他听到了东西砸在地上的声音和帝王有些诡异的大笑 声。
他看了看立在门口的老太监,耸了下肩,默默地离开了。
“好。好样的,想不到,我们,我们竟然是棋逢对手,连招数都是一样!”钥王的咆哮声惊地门口的老太监 不知道是进殿还是不进的好,正在犹豫间,就听到了帝王的叫喊声:“来人!”
…
“带上二十个人,给孤安静的,悄悄地把人带来。去!”钥王努力的压制着怒气叫老太监带人出去了,当殿 门关上的时候。他现自己在颤抖。
是生气吗?生气她在骗自己?
是失望吗?失望她其实是棋?
是痛心吗?痛心她如此的背叛?
钥王地呼吸带着烈焰。他不断的砸着他面前的桌子,脸上的神情是痛苦的狰狞。
桌上一张小小地布条上写的清楚:“右夫人叶妖媚为贺兰蓉。”
简简单单地几字却是必须要面对的答案。他甚至都想过流颜来的消息是假的,可是作为帝王的理智却瞬间提 醒了自己,在妖媚与流颜之间,他是会选择相信流颜的。
女人,总是带着谎话的,更何况,自己不也在澜王的身边安bsp;怎么办?她来了,我该怎么处置她?她不 认,我该如何,她忍了我又该如何呢?怎么我会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呢?
钥王陷入了困惑中,他抱着脑袋趴在桌上上,痛苦的抉择着。
忽然殿门一开,老太监一脸急色的冲了进来:“大王,右夫人她,她…”
钥王地心一抽:她不会是…
“她怎么了?”大声地咆哮带着他的恐惧。
“她不见了!”老太监哆嗦着说到。
“什,什么?”钥王一愣,心底才是一阵下坠地安心又变的紧张:“你说她不见了?这是什么意思?”
“大王奴才带人去了兴德宫,去的时候门口连个丫鬟都不在,奴才带人入了殿,殿内空空地,只有这样一封 信笺放在床上,上面还放着一只蝴蝶簪。”老太监急忙地把东西呈上。
钥王一把将东西拿在手里,他看了一眼那蝴蝶簪子,是只并不华贵的簪子,但是却是在他带她入宫前在一家 店铺里为她买的。
心哆嗦着,他打开了信笺,一张书笺上,是端庄秀丽的字体,不是以往他看到的属于她的那份歪七扭八:
自古帝王皆薄幸,新人笑,旧人哭。
流水落花空追忆,一时欢,一生悲。
君为执棋者,落子为局,操戈江山。
妾为黑白子,只身被算,披衣卧墨。
叹一声:嘁!
就此相别,你逐天下,我葬残花。
妾不做棋,亦不做宫闱金雀,只愿飞在空中,做蝶展翅。
君,保重!妾,为尘,去也。
钥王的手抖动着,无头无尾的信笺,却让他抑制不住的咆哮起来:“去找!给我翻遍整个王宫也要找她给我 出来!”
老太监立刻应着喊众人开始寻找。
少顷,有下人来报。宫内并未找到右夫人。
“她一定在宫里,她根本跑不出去!难道孤地王宫侍卫都是瞎子吗?”钥王正咆哮着,负责值守的禁卫门将 急急的前来回禀:一大清早的,倒是有属于兴德宫的太监出宫。
“出宫?她怎么出去的?难道你们不查验的吗?”钥王愤怒地吼着,他想到了妖媚和他要金令,可是他却忙 忘了还没叫人送去啊。
“回大王的话,今早还是属下在值地时候的事。因为他亮出的是大王您的盘龙金牌,照规矩。此等车马是直 接放行的,所以属下根本不敢问就放行了…”
“盘龙金牌?”钥王诧异的伸手一摸腰,才赫然现自己的腰间是空地。此时身边的老太监也才注意到帝王的 腰间悬空,一个惊吓跪了地,忙说到:“大王,您的盘龙金牌…”
钥王立刻想到早上他不忍心抽离的那件龙袍,显然自己的大意。倒把金牌留在了那龙袍的腰带上。
“她什么时候出去的!”钥王盯着那门将。
“两个时辰前…”
“什么?”钥王立刻明白,自己前脚走,她是后脚就离开了:“来人,给我去追,去找!不管是都城还是哪 里都去找,我不信她能跑出我地钥国!传令出去,见金牌者,不管是什么人。立刻给我抓回来!”
钥王已经激动的。“孤”“我”不分了。
…
三天后。
酒壶倒在地上,满殿都是熏人的酒气。
老太监进殿看到大王如此,无奈的叹口气,看向了身边的黑衣禁卫。
黑衣禁卫皱皱眉,还是凑了上去:“大王,属下有两个消息送上…”
“妖媚有消息了吗?”躺倒在地上的钥王呼地一下坐了起来。
“大王。属下带来的是关于密报的消息啊。”黑衣禁卫有些尴尬地说着。
“说吧。”钥王捏着眉心,低声准许。
“小七那边的消息是,为了掩护金蝉得到秘录,已经决定要牺牲苏芸儿。”黑衣禁卫说着看了眼钥王。
“恩。”钥王只恩了一声没什么反应。
“流颜公子按您的吩咐已经准许其离开了,不过属下今日又收到他的一封蜡丸。”黑衣禁卫将蜡丸呈上。
钥王抬眼看着那蜡丸好半天之后,才终于伸手去拿。可是拿在手里却有些迟疑着不敢打开。
黑衣禁卫和老太监对视一眼后,两人都默默地退了出去。
钥王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蜡丸,在深吸一口气后捏开。
这次,你要告诉我的是什么呢?
钥王内心有些紧张地打开了内瓤。
“缘分这东西总是巧妙到无法言语,相隔千山万水也总能给你们机会相遇。但是相遇之后是相识相知相伴。 还是相识相爱相错。却没人知道答案。面对缘分如同在迷雾中前行,不知道将会出现什么生什么。我记得我曾带 你进入过你的梦。让你看到了一些未来。现在你在抉择,而她也许在等待。我不知道你们的结果是怎样,但是我 只想问你,你有没爱过?没了谄媚地奉承,没了虚假地伪善,也许她的骄横恰恰是她地真性。但是无论她的好还 是坏,你们是相遇了。
你是要让她做蝶飞舞在空中,还是要让她做梅闷死在宫中?你是要给她自由,还是要让她套上枷锁?做个选 择其实不难,问问你的心。不要去想什么欺骗,毕竟在你为操盘者时,她就是一颗棋子,没有了自由。
谢谢你信守承诺给了我自由,所以我提醒你,三足鼎立的天下此时还将继续,至少你这一辈还到不了开杀戒 的日子,何不摸着自己的心,做一个享受幸福的帝王。”
钥王看着这布条忽然笑了起来,口中喃喃:“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是普通人,难道你真是仙?”
…
当夜,钥王将国托福于几位重臣和心腹大将。并下令停止了找寻右夫人,而他自己则一身便装,带着两名护 卫出了宫。
夜的天空,闪烁着星子。三匹马在飞驰。
“爷,您真地相信她会在那里吗?”
“我相信,但是我并不肯定。”
“那您…”
“那是我们相遇的地方,我会从我和她相遇的地方开始一路找起。我相信我一定会找到她。”
…
一个月后,临江画舫上。钥王一脸忧伤地站在船头。
“爷,风大,还是回舱里吧。”侍卫小声地劝着。可他不为所动。
“爷,咱们该回去了,家事还需要您来定夺啊!”另一个一脸的焦急。
“家事?哦。”钥王叹了口气:“知道了,你们让我一个人静静。”钥王憔悴的挥了手。两个侍卫只好退到 了一边。
画舫前行没多久到了一处江岸角楼,上来了三三两两的客人。
两个侍卫紧张着小心保护。这一路钥王都是这样成船行渡,只为遇见他要遇见的人。
船再度前行,画舫上欢声笑语。
忽然有侍卫注意到,一个老妪上了船,那老妪看起来十分地眼熟,于是他便和身旁的说到:“看到没?又是 那个老太婆,这一路,我们可老遇见她。”
“是啊。也不知道她是去做什么地,都和咱们一样绕国一圈了…诶?”侍卫说着忽然察觉不对,两人对视 一眼,都注意起那老妪来。
此刻那老妪颤巍巍地坐上船头前的一排凳上,仰头闭眼似是晒着阳光,可她正冲着的是钥王的背影。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忽然有些心惊,深怕是不轨之人,立刻奔到了钥王的面前。
“你们怎么又过来了,滚。”钥王皱着眉说着。
一个侍卫犹豫了下,小声地在钥王耳边说着自己的察觉。
钥王闻言猛的转身看向那老妪,眼中是希冀地光芒。
他慢慢地kao近那老妪,只细细地打量。
也许是他遮挡了光线,老妪不满的睁了眼,一脸忿忿地起身就要离开。
“啪”一锭金子落了地。老妪愣了一下。继续迈步。
“你怎么不捡?”钥王轻声问着。
老妪回头看了看他,不理视的又迈步要走。
“妖媚。你可是爱财入命啊,再不捡,我了就收了。”
老妪不理视的迈步走了。可就在她要进入舱门的时候,扑通一个声音,一些浪花都溅上了船,立刻有人高喊 着:“有人跳江了!”
那老妪急忙转身飞快的跑了船舷旁,伸头去找。全然没了那老妪佝偻的身子和颤抖的样子,而两个侍卫则你 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同时开始嚎叫:“快救人啊,我家爷落水了!”
那老妪一听当即就回头冲那两侍卫喝到:“他真地下去了?”那声音完全就是一个年轻女子动听的音律。
“是啊,他见您不理他,就,就…”一个侍卫急得脸色都白了。
“混蛋!”那老妪骂了一声,当即就跨过船舷就要下水救人,可就在此时两个侍卫向前一跃拉住了她:“夫 人您不能去啊,您不会水的…”
“放开,他是你们的大王,他要死了,这个国家都要完蛋!”她高喊着,周围的人都傻了。
老妪一见周围人如此立刻喊到:“落水之人乃大王,你们快去救他,救起他的人,大王会赏赐他为万户侯! ”
周围人一愣,相继跳入水里,那老妪被两个侍卫扯着,焦急地看着江水中地人们。
“你们这些狗奴才,连水都不会!大王怎么就带你们出来,你们真是…”老妪才说了一半,忽然反应过来 看着那两个侍卫说到:“你们骗我?”
两个侍卫一愣之后,一个松了手,跑到船舷处,伸手去拉,很快一个人从船舷帮上爬了上来。
“妖媚…”相对的一霎那,四目飞离着情愫。
“你,你骗我!”老妪流着泪。
“对啊,你骗我,我骗你,我们就扯平了。”钥王说着走到老妪跟前,一把将她扯进怀里:“你个小妖精, 你想找死我吗?”
“我,你是王,你何苦找我,我,我不过是…”
“我为你放下江山来寻,我对你是不是薄幸寡情你心里清楚,你这丫头一路上跟着我们却不说,你就想看我 难过吗?看我不,不打烂你的屁股!”钥王说着一把就抱紧了妖媚,伸手要拍。
“别拍!”老妪急忙的叫出声,然后她看着钥王,低头说到:“要打可以,一年后吧!”
“啊?”钥王愣了下。
“等我把孩子生下来,你再打吧!”老妪说着一笑:“你当我稀罕你啊,要不是不想肚子里的孩子没了爹, 我才不会跟着你,看你到底对我是个什么心思。”说完却忍不住流下了泪。
泪水在厚厚地土色上滑出印子,将老妪的脸变的有些滑稽。
钥王却激动地抱着老妪大喊到:“孤有孩子了,孤有孩子了!孤的妖媚有孩子了!”
…
五日后,钥王归国,与她归国的还有一位带着面纱的女子。当夜,一场疯狂地寻找却被大王下令停止,以右 夫人已经失踪为由,下令不再被人提起。
十日后,钥王封后,为后者是一个长地和叶妖媚一模一样的女子,可是她却叫贺兰蓉。
尽管百官为此震惊,尽管众人都觉得这个女子就是叶妖媚,可是钥王下了圣旨,并喊那女子蓉儿,大家却也 只有遵旨地份,纷纷想到不日前,澜国那位嫣华郡主陡然变成凌相之女的事,众人也觉得有些连系。
不过这位新的王后却真的和之前的叶妖媚有所不同,尽管她也是骄横的,可是她却不会不懂规矩。所以百官 们终于在观察了许久之后,都安心的将那些旧事忘却了。
…
夜静幽,王宫的高墙上是一个修长的身影,长随风摆动,他背着手臂,手捏着一只竹笛,一张绝世的容颜上 是浅浅地笑容——
妖媚的完结了,流颜和鱼歌的等我在休息休息下-!~!
番外二 鱼亦有歌
一骑枣红色的马儿甩着四蹄在官道上疾奔,得得的声响中溅飞沙石,掀起尘烟。
束成高髻别着一只素簪,偏偏又垂下许多丝成缕,这让鱼歌看起来似是潇洒,但实则憔悴。
他已经纵马奔行了三天三夜了,每次都是在驿站匆匆换了马匹,只灌饱了水囊携带一点干粮又急行上路了。
长长的入城队伍还在查验,鱼歌的马便从一边疾奔了过去,立刻惹来众人的注视。而守城的兵勇也立刻警觉 的举矛相拦。
“快快让开,叫人吹角!”鱼歌急声说着。
“没什么大事,我不过是不想耗在宫门口和路上,你快给我吹去!”鱼歌说着拨了马头就要前行,眼看那兵 勇还在愣,他一鞭子甩到了地上:“难道要我抽到你身上吗?”
很快,厚重地角鸣声响起,鱼歌便打马扬鞭往城中飞奔。
此时内城王宫门处紧闭的两扇小门也应声而开。侍卫们手执兵器涌出角门而罗列,一个个是面1ou严肃之色, 内心却诧异着午时闭宫之刻,这是什么加急的消息要送上,甚至都以角鸣而开道。
抽刀,亮剑,举矛,侍卫们紧张地拉开了架势,就看见那位时时刻刻都温柔儒雅的正卿大人竖着眉冲他们大 喝:“激动什么,是我!”
“鱼歌公…”
“没工夫和你们多说。我要入宫面圣,记一下吧!”鱼歌说着将手里的铜令冲着那侍卫将领一丢,直接奔跑 了起来,一过角门,竟飞身跃上了宫墙,冲着宫殿深处奔去。
“大人,小的没看错吧,鱼歌公子怎么会,会功夫了?”一个侍卫揉着眼睛问到。
“不对啊大人!”有侍卫扯了将领的一把,拉他到了一边小声说到:“大人,您忘了大王是因何卧床地吗? 这鱼歌公子突然会武,又这般…”侍卫担心的提示,引起了那将领的注意。他立刻指了几个人,也不叫声张。 而是急急地向那深宫之处追去。
金色的殿宇内。碧王楼玉麟有些虚弱的躺在牙床之上,身旁的宫女在瑟瑟抖。地上是倾倒的陶盅。
“吃什么?滚!”碧王似乎很不耐烦,但他虚弱的状态让一个滚字都变的没有了气势。
那老臣说着猛地在地上磕起头来,身旁的其他几个大臣,也相继下跪磕头。
“大王!”几个老臣一惊急声相拦,就在此时,殿门竟“砰”的一声,一脚被人踹开。在门扉出哀鸣的时刻 ,殿内的众人也因惊吓团身的团身,尖叫的尖叫,甚至还有一两个挡到了碧王面前,口中惊叫着:“护驾!”
“鱼歌公子?”
众人惊讶地出声音,而床上地碧王睁大了双眼看着眼前的人。似是不信一般。
碧王听着鱼歌的声音,唇角勾出一笑:“真的是你,只有你才敢对孤这样。你怎么会…”
“药呢?他摔了这个,你们就没再备着吗?”鱼歌根本不理会碧王,转头问着几位已经呆的大臣。
御医此时反应过来。急忙从身侧的盒子里又捧了药盅出来:“这里还有,陛下不肯吃药。老臣备了多份都打 了几次了。”
鱼歌伸手拿起药盅,自己舀了一口尝了尝,然后在众人地注视下,走到床边斜了碧王一眼,碧王竟然呲着牙 ,自己往里挪了挪,让出了一些地儿来。于是鱼歌一屁股坐了,舀着药汁,放在离碧王唇有一寸的地方看着碧王 。
碧王看着鱼歌,自肘了身子,以唇碰勺将药汁喝下。鱼歌继续舀药汁,一言不地这般喂食,而碧王则忍着疼 ,皱着眉。自己够着药汁喝下。
几位大臣开始看碧王啃吃药还在高兴,后见鱼歌次次都不把勺子送到碧王唇边,总要碧王去勾,便忍不住说 起鱼歌了。
“鱼歌公子,大王胸口有伤,您怎么能让大王如此?”那先前要寻死的老臣不满地说到。
“是啊。万一挣裂了伤口,再引起出血可怎么办,大王已经失血过多!”御医也赶紧说到。
“死就死呗,死在我手上他高兴!”鱼歌冷冷地说着,继续舀着药汁。
“什么?”
“放肆!”
“大逆不道!”
几个老臣一听,几乎跳了脚。而碧王却微微笑着够着将勺里的药汁喝下,对几个大臣说到:“你们都闭嘴, 下去吧!”
就在这时,先前的侍卫将领也带了几个人进来,一脸的戒备之色不说。口中也急声说着:“大王可有事?”
结果话音落就看到鱼歌公子在喂大王吃药。而一屋子的人都神色尴尬。
“侍卫将领是担心我要害死大王吗?不急,等他把药吃了。拘了我便是。”鱼歌眉眼间冷冷地,看的碧王心 一抽,一手急忙扶了胸口,一边喝到:“你们都给孤出去,若是孤死了,谁也不准为难于他!”
“大王!”大臣们一愣刚要在说话,碧王已经挥手:“出去,都给孤出去!”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地乖乖退下了,尽管他们都是一脸的惊异之色,但是这个时候谁也不敢去执拗什么。
众人退出了殿门,机灵的太监,忙将殿门给带上了。一众人等,谁也不敢远去,就在门口守着。而鱼歌不过 一笑,继续舀了药汁,一边送到他唇边一边说到:“为何不吃药?”
“求死。”碧王说着喝了药汁。
“那这会怎么又喝了?”鱼歌问着垂了眼皮,继续舀起。
“求生。”碧王说着唇角微笑。
“一会要生,一会要死,帝王都是这么儿戏吗?”鱼歌说着送了药汁过去。
“为你生为你死,这可是难得的福气啊!咳咳!”碧王笑着说话,却不想呛了自己,不由的咳嗽了起来,一 脸的痛楚。
鱼歌的眉一蹙,手一抖,那勺里的药汁倒到了地上,但是他没有去扶碧王,也没去安慰,而是冷着脸将勺子 入了盅继续说到:“值得吗?我不过是一个男宠,贱命一条!”
“不,不管你是怎样地身份,你,你在我这里,早不是贱命一条。”碧王说着指了指血红的胸口,他的唇角 也落下一丝血线来。
鱼歌见状,一把丢了药盅,将碧王扶正,而后倒他身后,运气于掌,抵在他的背心。
少顷,碧王神色好了许多,当鱼歌的手离开他的背心,将他抱在怀里地时刻,碧王看到了鱼歌脸上挂着的水 滴。
“你,你竟然会落泪?”碧王激动地说着,伸手要去摸那挂在下巴上的水滴。
“那不是泪。是汗!”鱼歌咬着牙说到。
碧王一笑:“好,好,是汗,是汗。”
鱼歌深吸一口气,开始解碧王胸口地血带看那伤口,口中轻问:“你是怎么回事?笨的竟叫人伤了你?”
碧王伸手抓了鱼歌的手腕,轻声说到:“是我自愿的。如果一伤可以唤回你永远在我身边,死都可以啊!”
“呸。我看你是糊涂了,你死了,我如何陪你?难道你还指望我会陪葬或是殉情?做你的梦!”鱼歌说着眼 角却落了泪出来。
“瞧,你激动的又流汗了。”碧王说着将鱼歌的手放在脸颊上:“对不起,我早就知道你地身份却一直不说 ,你不要怪我,我太怕失去你。”
“…”鱼歌抿着唇没有出声。
“你说要出使。我便知道你要去寻仇,可是仇不在他那里,而是在我这里。我让你去了,可是心好痛啊。我 不知道你会怎样,虽然我笃定澜王顾忌你地身份不会伤你,但是我却现我寝食难安。你把流颜留给我,你以为我 地眼中只有色吗?你啊,我不过多看他两眼而已。他是以色惑我,可是我地心早被你占了啊!”
“说这些做什么?澜王获信说你被近身之人刺伤,命在旦夕。是谁刺伤了你?难道真的是流颜吗?”鱼歌抽 了手继续看他的伤口,可看到之后却哆嗦了手指,胸口处的刀痕虽只有寸长,但是却几乎是擦着那致命的地方。
“若说是谁执刀。那,是他,可若是问谁刺伤了我,可以说是我,也可以说是你!”碧王说着一笑:“我一 直想着,有一天你会将刀刺进我的胸口,可是那样我会很痛很痛…”
“你是明知道他要下手吗?”鱼歌皱着眉。
“恩,我原本想着死在他人手里就好,可真地离死近一些了,我才知道。我多想死在你的手里啊!”碧王笑 着说到:“我的命给你。从现在起,你要我生。我就生,要我死,我就死,好不好!”
“你糊涂了吗?你是一国之王!”
“可是,我也是一个人,一个爱上了你的人!”碧王说着又咳了两下:“我算不得多好的一个君王,我手里 死掉的男宠和姬妾也很多很多,我从来没在意过谁,我从来没想到我会爱上一个男宠。可是当我允许你去祭祖, 现你的身份的时候,我选择了沉默;当我看着你左手上地伤痕想到你说那是一段不想提及的耻辱,我在心疼;当 你在我跟前装作一个无力的柔弱男子时,我却知道你心中烧着的是报仇的欲火。我明明知道你的伪装,可是我就 是爱了,我看着你在我身边睡着地时候,你可知道我一直在想我和你之间究竟还能在一起多久?”
“你果然是什么都知道啊!”鱼歌说着闭上了眼。
“鱼儿,我的小鱼儿,如果你放不下仇恨,那就结果了我的姓名吧,不要让我痛苦的煎熬。”
“我杀了你,能换回我爹的命吗?我杀了你,这一个国又该如何?”
“换不回,不过你心里或许能痛快,能丢下那个节,至于这个国,还有吾弟在,还可以…”
“够了,如果我说,我的报复是要你的国呢?”鱼歌说着看着碧王。
碧王看着鱼歌忽然哈哈一笑,轻言到:“给你!”
鱼歌的肩膀抖动了,随后也一笑:“我怕累,我很懒,我只想坐享其成,不如,你帮我管着这个国可好?”
碧王看着鱼歌,声音抖动:“你,你的意思是,你,你…”
“激动什么?就算我要谋朝篡位,也不代表我要像你那样起早贪黑,你养伤吧,养好了帮我管这个你送给我 的国,还有,你欠我一条命,这辈子,你地命都在我手里,我说了算。”鱼歌说着抬手摸了碧王地脸颊。
“好,我的命在你手里,好,好。”碧王笑着,一脸地灿烂。
“没见过丢了国还这么开心的君王。”鱼歌说着冲碧王翻了白眼,却在抬头的时候,泪再次滑落。
“鱼儿,我以后喊你什么?瑾儿吗?”
“不,叫唤我鱼儿,我叫鱼歌,凌傲瑾早已不在。”
“你是心中还…”
“不要在问了,我需要时间淡漠着一切。”鱼歌说着冲门大喊到:“你们听墙根的,都给我进来,大王需要 重新上药!”
立时众人又进了殿。鱼歌将碧王放倒,命人上药包扎,就要离开。
“鱼儿,你要去哪?你不要丢下我!”碧王焦急的喊着。
鱼歌回身白了他一眼:“这个国你不都给我了,我还去哪儿?你好好的吃你的药,你要是再不好好养伤,我 就真丢下你!”
“是,可是你这是…”
“跑了一路,我身上又臭又脏,洗洗不行吗?”鱼歌说着迈步出殿。
他两步飞跃上了金殿,一屁股坐在大殿上抱头哭了起来。
他可不要自己在碧王的面前这么哭。
…
碧王躺在床上,任御医包扎,任大臣反复念叨国之事不可儿戏,他的耳中只有那飘忽的抽泣之声。
他在哭,他不会离开我。
碧王的唇角微微笑了,他忽然想起,在兆河与流颜的室中一赌:
提笔要画,流颜却捉了他的手,与之轻言:“你这一生只能画一人,他是与你注定相伴的人。你为鸿鹄,在 天高鸣,可相伴你的是水中之鱼,看似落寞于水,可他亦可高歌。”
“你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鱼亦有歌,不要失了这一生可伴的人,你和他注定有一场血洗之礼,不是他刺入你胸,便是 我,只有一场血洗,你们才能终身相伴。”
随后他似乎坠入了一场梦,他看到了鱼歌捏着一把剑愤怒的将其cha到了自己的胸口,痛刹时蔓延…
“他救我免遭肮脏之手,我还他一生相伴情缘。”流颜说着送了手:“好好想着他,画吧,什么时候能画出 他来,什么时候,你和他之间再没有隔阂。”
…
三年后,一副鱼歌公子的画像裱于寝殿。
“王后,您看大王画的多传神啊!”太监笑着谄媚。
某人一脚踢飞了跟前的花盆:“你再敢叫这个称谓,看我不让大王打你的板子!”
鱼歌捏了捏拳头看向那画,看着画上浅笑的自己,他轻轻的摇了头,再看到上面写的“鱼亦有歌。”倒是浅 笑了起来。
番外二,完!~!
番外三 流颜若星,紫微北极。
琉璃盏,羊脂杯,在灯火下散着晶莹的光泽。
纤长的指滑过盏,握起杯,将杯倾斜,一滴闪着光色的1ou珠坠下。另有一只手轻接,那玉1ou凝滴为珠便在 白皙顺滑的指上滚动着,论柔似玉,论色成珠,论光若星。
高鼻岐梁,山茶嫩唇,一张绝世的容颜在凝望着手里的水珠。
“来了,就进来吧。”那绝世的容颜带着一丝浅笑,微微转了眸看向正前方。在一片融入云海的精饰滴翠的 琼门前,一个修长的身影从云雾中显现,那一双含笑的脸带着亲切的问候。
“南极,劳你挂心了。”绝世的容颜淡淡一笑,丢开了有些慵懒的姿势,坐的正了些。
“我输了,人间一晃三十载。前十五,无灵无能以这晶莹皮囊在尘世摸滚,看尽人间百态,更可叹一张绝世 美颜竟使我举步艰难…”
“绝世容颜的幻灭本就如流星飒沓,我之流颜,没你想地那么诗意。”茶唇轻勾。一双那曾淡漠的眸,闪烁 着星光。
“后十五,你会不知?我借了你的能力。洞悉世间一切的变化,替你历经三名:一切众生三灾八难,一切众 苦九幽泉酆,一切罪魂受报缘对,我都一一提你做了。”
“尝了人间苦,才知道我以前真地太过冷漠了。”北极浅笑着。
“你不必说,我知该怎么做。”流颜对着南极轻点了头,便迈步,同时丢下一语告诫:“我劝你离开我这里 ,那星辰静潭你可碰不得,只看世间倒好,莫趁我不在,而去戏耍,免得动了天地气数,那我可真的会应你之言 ,去做个谪仙了。”
两人说笑着,刚要乘麒麟而行,却见神象带着两个人到来,花衣锦服,两位恩爱之人到了南极与北极的面前 。
“瞧你也不先问问,北极这一趟心结开没,就光想着赌。”勾陈说了一句身边的爱侣,对流颜笑言到:“北 极,心结可开?”
“真的?”后土的眼睛一亮笑到:“你这冷漠到底的家伙竟然能开心结,实在太后了,我还以为你真要冷漠 一辈子呢?”
“你说什么?你还同意她陪伴在你左右?”这次不等后土说话,勾陈就已经惊讶了。
…
彩锦为衣,翎羽为裳,美艳地凰女披着红以祥云为冠,闪耀着美艳的光芒,此刻她遥望着身边你一袭纯白, 眼中是一抹不变的爱意。
“北极星君,谢谢你来陪我。您能允许我这样遥望着你,凰女万分感激…”她正轻声说着,却看见他转了 过来,对着她笑了。
“什么?星君,您,您说的是真的?”
“流颜?”
番外三。完
以上为2k多点点,为了不让大家太疑惑,我会一点相关在下面,反正是免费的哈。另外感谢大家的支持,宫 心番外也全部完结,我没去描写流颜怎么劝蝉衣地部分,我觉得大家已经不会希望我过多地描述那部分,所以我 就没提了。
好了!请支持新书《孽舞》,那将是一个游走与宫闱与江湖之间的故事。
这个番外只想道出流颜地身份,因为大家猜了太多了。再有,实在不想流颜孤单,所以陪个凤凰相伴,也算 不错哦,呵呵。谢谢。
相关:中天紫微北极大帝协助玉皇执掌天经地纬、日、月、星、辰、四时气候,又称“紫微北极大帝”,“ 北极大帝”,“北极星君”,四御之一。勾陈上宫天皇大帝中天紫微北极大帝南极长生大帝承天效法后土皇地祗 ,为四御。(勾陈和后土是两口子,后土为女性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