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头一听这话。身体抖动地更加厉害了,急忙地说着:“主子,奴婢不是故意地,奴婢就是嘴巴胡沁而已,真不是要诬陷主子您啊…”
“说,你怎么知道我邀请了珍修媛去了清溪的事,本宫可没记得带着你去了她跟前!”蝉衣说着伸手一把就扯上了那丫头地头发,将她扯的是仰着头。
“主子,是紫瞳姑娘告诉奴婢地啊。”
“什么?紫瞳?”蝉衣想到的确当初是带着紫瞳去的。可是她却不相信紫瞳会和一个粗使丫头说这个。虽然知道紫瞳这丫头未必就那么老实,但是她可是郡主跟前的人啊。就算知道自己是假的,也绝对不会做出损坏她名节地事,所以她立刻意识到这个丫头在撒谎。
“哈哈。”蝉衣一笑看着那丫头说到:“不错,你挺有想法,以为紫瞳不在你就可以推到她身上,可是你这招骗不了我,你嘴硬是吗?你还想和本宫说假话是吗?好好,本宫会让你后悔一辈子的。”蝉衣说着松了那丫头的头发,退后两步坐上了椅子吩咐到:“秋月,你去趟暴室,告诉那儿的公公,带点家伙来就在我这殿前好好教训教训这欺瞒主子的丫头,要打的她全身没一处好地还不能死了去,若是她说了实话,我还可以绕了她,要是她还是这样,本宫不介意给暴室里闲的发慌的公公们送去个玩物!”
蝉衣的话一说完,秋月本能地就打了个颤,她太清楚那里是什么样地地方,她可怜的看了那丫头一眼说到:“我劝你快实话实说吧,就算主子生气罚你都好过些,去了那里,那可是生不如死啊!”
那丫头似乎吓傻了,忽然看着秋月就抱着她地腿说到:“我说,我说…可是,可是我怕…”
“怕就说,主子是因为你说假话才生气,若你说了真话,她一准不会为难你,你乖乖说实话,我帮你和主子求情。”秋月说着一面摸弄着那丫头的脑袋一边看向蝉衣:“主子,您就再给她次机会吧!”
蝉衣看着那丫头,一脸的阴沉,再看到那丫头小心的投过来的胆怯眼神的时候她才开了口:“好,最后一次机会,一五一十的都给我说出来,我或许…”蝉衣说着以指轻轻地弹了下手边的茶杯,然后说到:“我或许会网开一面,什么都不计较。”
“是,是。”那丫头急忙的冲着蝉衣磕头。
“讲吧。”蝉衣冷声命令着。
“是,主子这事是云美人逼奴婢做的。”那丫头急忙的解释着。
“云美人?”蝉衣眉一扬:“说,她是怎么逼你的,又要你都做了些什么?”
“主子,奴婢…”那丫头似有些迟疑。
“说,难道你想这个机会也不要了?”蝉衣的眉一横,就要抬手,那丫头急忙说到:“要!奴婢说,说,奴婢做了错事,奴婢一直和宫里一个侍卫有私情,昨日幽会竟把持不住下有了,有了苟且的事,结果被人撞见…”那丫头说着脑袋几乎贴到了地上。
“被谁撞见?”蝉衣问着。
“云美人。”那丫头急忙回答着。
“给我讲清楚是什么个情况。”蝉衣抿着唇。
“是,奴婢和他刚穿好衣裳结果就被人给发现了,当时天色已经黑了。两顶灯笼架在奴婢跟前,就听到云美人说要将我这等行为上报,让我和他都准备着挨罚。主子您知道的,宫中有私情或淫乱行为者,都是砍头的下场。奴婢不想死。就求她放过我,后来她就支开了别人。只留下我,和我说。只要按她说地做,她就不会揭发我们。”
“她要你做什么?”
“就是散播谣言,说其实是您是奸细之类的。”那丫头说着脑袋在地上磕的是砰砰之响:“主子啊,奴婢说的是实话,没一句假话啊!求您饶了我吧。”
“你起来。”蝉衣深吸一口气发了话。惊的那丫头一顿,茫然不知所措。
“我说你起来!难道你想我把你送到暴室去?”蝉衣尽量地一脸平和。
那丫头更加地稀里糊涂,一边说着不愿,一边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
“本宫答应了你,只要你说实话我就网开一面的,现在你说地是不是实话我还不清楚,但是我很快就会查到,若是你说了假话,我就…你懂。若是你没骗我。这事也就揭过。你知道本宫要把秋叶给嫁出去吧?你听着,只要你说的都是实话。我也一样可以成全你,让你和你地那个苟且之人一起出去成为夫妻,知道了吗?”
丫头一听,立刻跪下了:“奴婢谢主子恩德,谢主子恩德。”
“起来,你不用谢我,你要做的就是把你知道的全部和我说,连云美人和你说这些话是什么表情什么话语都要一一的给我说清楚。”蝉衣随口说着,希望这个丫头明白不要有什么隐瞒。可这话一出来,那丫头一愣,忙说到:“主子,奴婢根本没看到云美人的表情啊。”
“没看到?你什么意思?”蝉衣也愣了。
“主子,当时天色已经黑了,按天色估算,奴婢估摸着再有半个时辰也就落锁了,当时我们,我们本就是打算散了各自回去地,可是才穿了一半衣裳,就被人发现,然后人也就两个人围了过来,手里举着灯笼。当时我和他都衣衫不整,也没办法跑,加之凑到跟前的是两位宫女打扮的人,我就像求她们放过我来着,可是云美人却站在黑漆漆地地方说要告发了我,我就…”
“等等,你说云美人,还在黑漆漆的地方,你怎么知道她是云美人?”蝉衣发现了不对。
“当时我也不知道她是云美人,只是两个丫头喊她主子。待她拉着我和我说完那些离开的时候,我听到有个宫女在和她说,说:主子咱们赶紧回去吧,别被这丫头耽搁了,您明日还约了瑶美人去游园子的可要早歇着。奴婢听了那话,今早起来就故意趁着大水的时候去园子跟前转了转,结果就看到瑶美人旁边是云美人,所以才知道昨夜里的是云美人。主子当时真的黑,灯笼也没打在跟前,奴婢真地看不到云美人是什么表情啊…”
“行了,她就要说你那些话吗?”蝉衣一脸地冷色。
“回主子的话,就那些。”
“包括紫瞳和你说地这些话也是她告诉你要这么和我说的?”
“这个不是,那些日子都是紫瞳跟着你来往清溪院,现在紫瞳姑娘不见了,奴婢就…主子您饶了奴婢吧!”
“行了,你下去吧,这些日子你继续散播你的谣言去,该做什么做什么去。”
“啊?奴婢不敢,奴婢…”
“叫你去你就去!”蝉衣有些不耐烦的开了秋月一眼:“你带她下去,告诉她该怎么做,我懒得和她说。”
秋月应着立刻带了那丫头下去,殿内一时就剩下蝉衣和秋叶了。
“你发现她不对的?”蝉衣轻声问着秋叶。
“是。”秋叶点点头。
“什么时候发现不对的?”蝉衣起身走到窗前,看着秋月已经扯着那丫头去了下人房。
“其实也不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奴婢见她今早上做事心不在焉的,刚才发现小灶那里,锅下架着柴。锅里却没水,吓的奴婢急忙把火熄了就想问她在做什么,可是却看见她溜出了宫,奴婢就跟着去了,结果就撞见她…”
“撞见她。然后揪着回来地路上遇上你姐姐。你就和她都说了对吧?”蝉衣轻声说着。
“是。”秋叶低了头。
“你姐姐不叫你开口是为你好,万一这事扯大了。这人就牵扯上了。她可要你平安的嫁出去…”
“主子,奴婢想求您。能不能把您交代给姐姐的事吩咐给奴婢?奴婢,奴婢愿意去做那些事。”秋叶说着就跪下了。
“你糊涂了吗?不想嫁人了吗?”
“主子,奴婢可以不嫁人,可是奴婢就这么一个姐姐啊,家里的亲人都没了。只剩下姐姐了,虽然我们姐妹两个一点都不像,可到底心连着心,奴婢这么出去嫁人想到姐姐要在宫里担着风险,奴婢就…主子,奴婢愿意被你打出宫去,然后帮你找出那另一个人,只求主子您…”
“起来!”蝉衣此时已经走到秋叶跟前,伸手拉起了她对她说到:“不必求我了。我已经改变注意了。本来我是要你姐姐去做饵的,可是现在看来不用了。那人地尾巴已经露出来了。所以,你好好嫁人吧,至于你姐姐,你不必担心她了。”
“尾巴?难道云美人就是…”
“呵呵,秋叶啊秋叶,我还说你和你姐姐一样聪明,你好好想想,是谁吧!你不会和那个粗使丫头一样傻吧!”蝉衣说着拍了下秋叶地胳膊:“去吧,回去绣你的嫁衣去。你们这对姐妹,是我地福气!我会报答你们的。”蝉衣说完就摆了手,弄地秋叶有些雾水的退了出去,心中还计较着主子说出的报答两个字。
蝉衣站在殿内,渐渐地紧闭了唇,而后终于一咬唇一甩胳膊去了青柳的屋子。
“都听清楚了吧?”蝉衣进了她屋子毫不客气的说到。
“是。”青柳无奈地撇了下嘴。
“看见了?现在的意思可是咱们要窝里斗了,怎么着,你还要和我说她的妹妹不在宫里吗?”
“…”青柳一时无言。“她的妹妹是瑶美人吧?”蝉衣抬眼问着。
“你怎么会认为是她?”青柳一脸的诧异。
“怎么不会是她呢?今日园子里的人正好被我看到,夜昭容,云美人,瑶美人,夜昭容玩这套吗?不会,她可是我的对手,我清楚的很,而且你和我也是打算把她拉下水的。看看苏芸儿死前地努力就知道她是多么认真地在陷害夜昭容了,她怎么会拖自己的妹妹下水呢。所以夜昭容不可能。而云美人,呵,没人会傻地暴露自己吧?所以这不过是留个幌子,万一败露了,也能引到别人身上去。那么剩下的是谁?瑶美人。想说不是她吗?瑶美人连个丫头都不带着,可我那丫头说看见三个,于是她也排除吗?不不,要是我没说错,那两个宫女是她身边和你一样负责传递消息的人,对不对?”蝉衣说着一脸的冷气。
“都是你想的,我不认为是她…”青柳似乎还想辩解一下。
“看见我这对丫头了吗?秋月,秋叶,两人一点都不像啊,可是心呢?为了彼此都在努力啊。她们两人有别人没有的东西,这东西只有在亲近的人身上才有,那就是默契。可这份默契谁有?不就是珍修媛和瑶美人吗?”蝉衣此时的眼睛都似乎闪着亮光。
“她们有什么默契啊!除了你宫里的都知道,她们两个不对眼吧。”
“伪装,可以骗别人,骗不了我,你忘了我是什么人了?你忘了我是哪里出来的了?那里的每个人都能和你面上好死去活来,可一个个都是落井下石过河拆桥的高人,你以为她们没默契?昔日进宫封位在流音殿上的一曲和音,那琴音陪着箫声,绝妙无比啊,这样的相合那难道不是最好的默契吗?”
“…”青柳再次说不出话来。
“你听着,挡我路的只有死,我可以为大王找到密录,可是谁想要拖我的后腿,我不管她是不是自己人,一样要死!你好好看着,我怎么除掉她,如果你去打草惊蛇,那对不起,大不了,我死,但是那秘录她绝计碰不到,要知道,大王已经醉卧在我的石榴裙下,至于她,叫她等到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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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起落参商 第十五章 水落油釜(五)
景灏擦了一把汗,将鱼歌放倒,让他半躺在流音殿的一角席位上。
此时已有太医赶来为鱼歌扎了针和喂他吃下了些许丹药。
“你们下去吧,这里的事不许对外面讲,若是有人问起,就说是孤醉酒头疼,知道了吗?”景灏低声给太医打着招呼。
“是,微臣明白。”太医放下了一瓶子丹药说了用法后,迅速地退出了殿。韩路也是机灵人,急忙将殿门掩了,依然喊着众人站到了十步开外,自己也和先前一样站的远远的,不管别的声音,只等着大王的召唤。
鱼歌此时睁着眼,一言不发。他在景灏为他输送真气护住心脉的时候就已经醒了,唇上是朱红血色,眉间是朱砂一点,映衬着他此刻的模样,俨然一个伤心人。
“哎,都是我不好,一激动说了这些,其实你何必呢?他又没什么错,你不该因为他父王的错就牵扯到他的身上,你好好想想,倘若他真的对你好,你又何必在意呢?”景灏劝慰着。
“怎么不在意?我八年来,每日过的有多痛?我为什么活着,就是为了复仇!可是现在当我要复仇的时候你却告诉我,这些都是上代的恩怨,找你是不对的,找他是无辜的,可是,可是你们的利益冲突却让我们一家被…”鱼歌说着泪就流了下来:“我的爹爹,我的娘亲,还有我的妹妹…”
“对不起。我能说地就是如此,我能做的,就是为你们凌家昭雪。我知道这些已经挽救不会他们的性命,可是能为他们昭雪,能找到凌家的后人。我却也好过许多。”景灏说着看了一眼这狼藉的殿。然后说到:“我们打了一场也好,至少你把怨恨发泄了出来。如果你真地无法咽下这口气,最多我答应你。等你好了,你我约在一处,真正地较量一番。请原谅我不能轻易的说把命给你,澜国地百姓还需要我的庇护,澜国还需要我来撑着。”
“较量一番有何用呢?我现在只想一个人好好地静静。你送我出去吧,我现在已经是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鱼歌地眼中是纷乱的痛。
“你不用出宫,我安置你在宫内住下吧,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你若这样伤着可不行。”景灏说着淡淡一笑:“我们是欠了你们凌家的,是该好好偿还的。但是,我无法给你秘录,因为那关系着我澜国在三国之中的地位。我能给地只有这样的一点补偿。”
“补偿?哈哈。”鱼歌苦笑着爬了起来:“你不怕你把我安排在宫里,我会更好的下手行刺你吗?”
“你不会。你爹虽然是降官。但是在那事之前。我父王对他是无比的器重,也无比的信任。因而当被人蒙蔽时,才会那么大的怒火,才会想到灭口,毕竟当你相信一个人到很深的时候,当你知道他背叛了你,你只会更加的痛,所以失去理智也是常见的。可是你爹在澜国地十几年里为官清廉,为政达明,为人德尊,所以我相信他地儿子不会做那样的事,我更相信,他地儿子也不会想要凌家真的被灌上逆臣的罪名!”景灏说着专注的看着鱼歌一字一字的说到:“我会为你们凌家昭雪的。”
鱼歌看着景灏,唇角一勾:“好吧,你安排吧,只是夜半时分你还是小心,也许我依然会想要杀了你。”
景灏不理视的淡淡一笑,就要唤韩路,可忽然想到还有一事没问忙说到:“对了,芙儿她…”
“你好像还没资格叫的这么亲近吧?”鱼歌冷冷地看着景
“我怎么会没有资格,如果没这些意外,她早已是我的女人,也早已…”
“可惜她已经不在了。”鱼歌冷冷地打断景灏的话,当他看到景灏皱了眉的时候,他只觉得心里似乎好受了些,于是他继续说到:“她那时才只有八岁啊,就这么被…现在你该知道我有多痛了吧?上代的错和你们无关吗?真的就无关了吗?这些痛,怎是可以说丢下就丢下,说放开就放开的呢?你和我都不要太天真了吧!”鱼歌说着就抬手擦拭了嘴唇上的血,他已经感觉到自己满嘴的血腥味。
景灏被鱼歌的话刺激的咬着牙,他慢慢地走到大殿门前,喊着韩路将鱼歌安置在了离清溪院很近的听空水榭。
“使臣不是想看看乐舞吗?离的近些,也方便,乐舞之事,可舒心,希望使臣会住的习惯,睡的安稳。”景灏尽量说的淡淡地,保全礼仪,但是他那有些阴起的脸色依然可以看出此刻他是多么的不悦。
鱼歌客气的给足了面子由韩路引着走了,景灏才转身就看到了那瓶药,也就撵着一个太监去送了,然后他看着殿内的混乱,叹了一口气,吩咐着人收拾了,自己闷闷不乐的想要回殿。而此时却有负责敬事的太监前来问晚上的安排。
景灏刚想说贵妃处的,可是张了张口,却说不出来,只觉得心里难受,似乎自己很对不起芙儿也对不起蝉衣似的,一时有些难受,就怏怏地抬了手:“孤今日劳累,实在没什么兴致,今日就不点了。那个,你去趟蓉贵妃那里,和她说,孤今日要处理些事情就不过去了,叫她早点歇着吧。”说完他便迈着有些沉重的步子上了轿辇回他的奉天殿。
此时夕阳照霞,洒金的余辉将宫阙蒙上一层金纱,看起来十分的美丽。可是这高墙金殿之处的风平浪静却让谁也不会料想到,到了明天,也就是端午的前一天,这宫里将会有些人从此不在了。
蝉衣在得知大王不会来之后没什么不痛快的换下了一身美丽地纱裙,只穿着亵衣有些轻松的躺在床上。盘算着她的计划。
大王不来对于今日的她来说是可以想像到的。毕竟今日里见识了那一番大臣们你推我档地功夫,她就料想到这夜里大王会和群臣们商议什么地,所以大王不能来也没什么。
蝉衣歪着脑袋正想着自己的打算,忽然秋月进来说陆玲珑陆宝林来了,说是有事求见。于是蝉衣命她放下了帐子。然后叫秋月带了陆玲珑进了殿。
陆玲珑一看到帐子愣了一下。而此时蝉衣却在床帐里开了口:“刚刚小憩起来,还不曾整妆。未免失仪惟有如此了。陆宝林你随意坐吧。”
陆玲珑此时才赶忙行礼,不过蝉衣已经吩咐着秋月送上了茶。然后请她坐下了。
“娘娘,玲珑来是来给您送礼地。”玲珑说着眼扫了下秋月。
秋月是机灵惯的人。故意走到床边说到:“主子,天热,陆宝林又不是外人,奴婢地意思给您把帐子升了吧?”“陆宝林的意思是…”蝉衣在帐子里轻轻说到。
“娘娘您不必闷着自己。玲珑不是外人,娘娘请便。”玲珑赶紧说着。
于是帐子挂了起来,蝉衣穿着一身亵衣半躺在床上,说不出的一种媚骨风情,令陆玲珑晃了一下眼,赶忙地低头以示尊重。
“陆宝林,本宫就随意了,有什么咱们就聊聊吧。”蝉衣说着看了秋月一眼,秋月就默默地退了出去。
殿门一掩上。陆玲珑就往蝉衣跟前凑:“娘娘。玲珑是有消息来报的。”
“是你的礼吗?”蝉衣有些慵懒地问着。
“是,玲珑相信对娘娘来说。是份大礼。”玲珑很自信的抬了头。
“哦?那就亮出来看看吧!”蝉衣说着对着玲珑一笑,虽是淡淡地笑容却让玲珑感觉到她的不在意,于是玲珑急忙说着她来报的消息,以证明她的这份礼有多大。
“娘娘,您今天中午巧合陪了使臣去,夜昭容也在园子里的,中午她就找了我和恩沫凑在一起说她看到您和那使臣有些暧昧,她说今日里要收集你和使臣的种种,然后要让大王看到,那娘娘您就麻烦了。”玲珑说着唇角勾了一下。
蝉衣听了这话“噗哧”一笑,轻轻摇了头:“就这事啊。”
玲珑见蝉衣如此大惊:“娘娘您怎么…”
“哎,这个啊,是我给夜昭容的大礼,你怎么拿来给我了?”蝉衣说着再次笑起,然后坐直了身子说到:“算了,我原就不该指望你有什么本事的…”
“娘娘,玲珑真地是一心投靠啊!”玲珑见自己地消息蓉贵妃并不买账不说,还说自己拿了她给的什么礼,脑子是乱了,但是却还急忙地表着意图。
“行了,我也知道你地心思,只是你…算了,看来我等你自己送上礼物来是没可能了,不如…不如我给你次机会看看你有没资格跟着我,值得我把你捧起来。”蝉衣说着斜眼看着陆玲珑。
“娘娘您吩咐就是。”陆玲珑立刻应了。
“好,你有办法让夜昭容今晚在宫门落锁的一刻前到御花园里的花阁上去转上一转,我就相信你。”蝉衣说着双眼盯着陆玲珑的眼。
“落锁前一刻?御花园?”陆玲珑有些茫然,她不明白为何蓉贵妃出这个题。
“不明白我什么意思对吗?我和你明说了吧,我不相信你!你和夜昭容的关系那么好,是我看到的,尽管你说是前朝牵扯的关系,你也是趋于应付,可是这怎么说都在你的嘴上,我凭什么信你?你说来给我送大礼,在我看来不过是她叫你来看看我的反应,别当我是傻瓜,她冉冬夜和我斗还不配!不过…你要真是有些想出人头地,我倒是可以成全你,但是你起码要让我相信你有本事能让她去御花园的花阁走上一走,起码是证明你真的能影响到她,要不然你只是个人家解闷的丫头,却什么都影响不了她。那我要你来跟着我,有何用?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哦,不养吃闲饭地狗!你有没本事让我捧你,就看你自己的了。”
蝉衣这话可以说说的很毒。陆玲珑听了都觉得心口闷了一口气。她咬了下唇对着蝉衣说到:“好,我这就去。倘若我能让她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