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歌轻笑着看向远处的猎场,那里郁郁葱葱,不时有些叫嚷声响起,但少纵也就变的静谧。
“蓉昭仪好像和在下说过,今日有安排纵马在猎场外围游玩的事吧?”鱼歌客气的向蝉衣问到。
“是啊,怎么鱼歌公子现在就想去吗?”蝉衣转向他轻声答着。
“是,想去看看。”鱼歌说着就起了身,面向蝉衣和叶妖媚说到:“我虽是男宠但好歹也是一个男子,坐在此处只怕两位不好说些姐妹间的话,我倒不如先下去骑上一圈,等下再和两位一同游玩。”鱼歌说着客气的下了高台。
蝉衣叫了一旁的人去给鱼歌安排,然后便对秋月一挥手说到:“你们都下去吧。”
秋月应着将跟前的侍从太监的全部带了下去,高台之上只有蝉衣和叶妖媚两人。
高台静静地,只闻耳边的一点风声,两人安静的都不言语,一杯茶快要喝掉一半后,叶妖媚无奈的开了口:“我和你有说的吗?”
“我也不知道,就是怕有说的才把那些耳朵给撵了下去。”蝉衣说着一脸平静的饮茶。
“耳朵?你都对我这么说,看来你是知道了?”叶妖媚抬了下眉。
“知道还是不知道我也说不清楚。”蝉衣依旧是一副高深的样子。
叶妖媚看着蝉衣那样子,红唇略动,稍后才说到:“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不要故弄玄虚。”
“好,若是从大王那边说起,我就是不知道,若是从你我之间说起,那就是知道。”蝉衣说着抬眼看着叶妖媚,轻轻一笑。
“他没告诉你?那你怎么知道?”叶妖媚转了眼珠问到。
“你我都是女人,你我之间有一个共有的身份,你我相对,若说我和你第一次见面就知道了,你信吗?”蝉衣的眼看着那双美目,丝毫不客气的直视。
“我不过对你言辞咄咄罢了,自认还没什么露出尾巴的地方。”叶妖媚轻声说着此时毫不犀利。
“也许你现在的骄横是你的伪装,但是,你对我做你,用了你的身份是介意的。”蝉衣说了答案。
可此时叶妖媚却笑了。
“你笑什么?”
“你错了,我丝毫不介意你顶着这个盛名,这个盛名下背负了太多太多,毫无自由,毫无幸福,只有所有的注定,必须,应该。我就是想要逃离这样的背负,可是却转了一圈也没能逃开。你说我介意你用这个身份,其实我怎会介意啊,我倒真希望你背负了去,你真的是我,那样我就可以换一个没有太多注定的身份去过我想过的平淡日子。”叶妖媚此刻的一脸的冷色,言语也变的有些落寞。
“你,你真的不介意?”蝉衣愣了下。
“是,我不介意,我不过是骨子里孤傲惯了有些冷吧。”叶妖媚说着淡淡一笑对蝉衣说到:“而现在我把自己变做一个贪婪骄横的女人,我忽然发现这样也很好,肆无忌惮不用顾虑许多,没心没肺不用担心伤人,不瞒你说,尽管我现在是一个讨人厌恶的女子,可是我却偏偏很喜欢这样的自己。只不过,一切都是假的。”叶妖媚说着叹了一口气:“做我,很辛苦吧?”
蝉衣唇角抽动,在几番相抿之后才做了回答:“还好。”
“我没别的意思,只是问问,哦,对了,紫瞳她,她是不是出事了?”叶妖媚有些担心的问着。
“我也说不清楚,今早我才知道她被叫走,大约是被昨天藏着的耳目看到,告诉大王你们昨天曾在一起说过什么吧?”蝉衣摇着头。
“不是你告诉大王的?”叶妖媚盯着蝉衣问到。
“不是。”蝉衣保持着脸色说着谎话:“我本想晚上和大王说你打了紫瞳看看大王会是什么反应,来确定你是不是如我猜测的一般,可是我还没说大王就说有事还没处理,就去忙了,等他回来我都睡着了,也就忘了告状了。”蝉衣的话说的十分实在,叶妖媚听她这么说也就信了,兀自叹了口气:“是我大意了。”
“其实我不懂,你和紫瞳见了就见了嘛,又没什么,怎么大王会把她支走呢?难道是怕我知道?”蝉衣故意装着迷糊。
叶妖媚鼻间一个冷哼说到:“他是怕我不做他的棋。”
“什么?”蝉衣继续装糊涂。
叶妖媚看着蝉衣慢慢地说了一句话:“有些事你不知道的好,你不知道你就安全,知道了反而不好,不过…看在你现在做我的份上,我提醒你一句,你我都是棋子,千万不要以为自己逃离了棋局,尤其是他,他的话你可别信,他的心机太深了。”
蝉衣没有接言,而是看着叶妖媚,看着她眼中的那份晶莹,心中想着她的话语。
她叫我别信他…她说别信…他的话真的不能信吗?他所有的一切真的和自己想的一样全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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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角逐力杀 第三十六章 心已波澜(四)
“他的话真的不能信吗?他是王啊!”蝉衣看着叶妖媚小心的问着。
“你也是棋子,听说你很受他的信任,可是你好像…总之,他的心是冷的。”叶妖媚欲言又止。
“我没指望他的心里会有我。”蝉衣说着假话低了头。
叶妖媚听到蝉衣的话抬眼看着蝉衣,终于在几番踌躇后轻声说到:“你发髻上的那只白兰金步摇是他才给你的吧?”
蝉衣惊的手扶了步摇点点头:“你怎么知道?”
“若是那步摇早给了你,只怕你会早带着了,那可是他亲手为王后做的。”叶妖媚说着一笑。
“你怎么知道是他亲手做给王后的?你见过?”蝉衣急切的问着。
叶妖媚将蝉衣的急切看在眼中,她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只怕心早已经扑在他的身上了,于是她看了看远处的猎场后对着蝉衣说到:“我曾在几年前与他见过,那是我第一次看见他。那时我从太后殿出来,准备等娘亲出来就和她一起回府的。可是却不想遇到他,他叫我跟着他和他去了韶蓉园。”
“去哪里做什么?”蝉衣不明白的问着。
“我那时知道自己迟早要进宫,迟早要为妃,而且娘亲还告诉我太后的意思是要我做后。我以为我的人生就是这般了。可是当我站在他身后看着他站在一颗白兰花树下,手捏着一只金步摇轻声哀叹的时候我就知道,他的心已经死了。”
“死了?”
“对,死了,连他自己都告诉我。他可以给我贵妃的位置。可以与我在人前装着恩爱,但是,但是他不会给我后位,不会给我心,因为他的心已经给了别地女人。一个早已经死了地女人。”
“那女人是谁?”蝉衣知道是芙儿,但芙儿是什么人她却一无所知也无法去问太多。
叶妖媚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没问。他没说。我只知道他的心已经死了,所以当我看到你带着这个步摇的时候,我并不为你欣喜,相反还有些哀伤。虽然我不明白为什么此刻你会带着它,但是我却知道他那个人的心是冷的冰地,而且他可以为了自己的目的,对所有人演戏。要知道在他地心里,爱已经不存在了。”
蝉衣伸手扯下了那金步摇,捏在手里:“你知道我为什么带着吗?因为我昨天赢了舞。这是我要来的赏赐。三天。我只能带着它三天!我却,却为这三天放弃了妃位。”蝉衣此刻心中在痛。
“你把心放到他身上了吧?我劝你,还是…”
“还是要点别的实在。”蝉衣说着伸手将簪子插上了发髻起了身:“我们去骑马吧?”
“我不会骑马。”叶妖媚抱歉的一笑:“你去吧,我就一个人在这里静静。”
“那我去了。”蝉衣说着迈了步子,走了两步后,却又看着叶妖媚,心中有些莫名的心疼。
“去吧,中午过后我们各奔东西,这一见的缘分怕也就此终了。希望你做我的日子能帮我对我的爹娘尽份孝道。”叶妖媚说着起身对着蝉衣福身。
“我会的。”蝉衣赶紧拦了。她可不想让人家看到。
“这几日对你如此,你多包涵吧。”叶妖媚说着幽幽地看想远方。
蝉衣点点头转了身。在下高台前看着叶妖媚那看向远方地眼神她忽然明白她看地是家,是她的家。可是,自己呢,自己的家在钥国的哪一片土地上都还不知。
“如果有一天你撑不下去了,你就跑吧。”蝉衣忍不住还是说了出来。
叶妖媚眉眼一抬转头看她,此时蝉衣也迈步下了台阶。
“你等等。”叶妖媚说着走到蝉衣跟前:“我说一个人,不知道你知道她不,她叫洛梅香。”
“梅才人?”蝉衣愣了下。
“原来她现在是才人,她还没侍寝吗?”
蝉衣摇了摇头。
叶妖媚叹了口气:“她果然若梅,她是一个无害的人,无论将来会怎样,我都希望你能帮她。”
“帮她获宠?”
“不,那些你不要管,随缘。她的性子清净如玉,但也傲骨若梅,只怕将来会令一些人不快,若是将来有人害她,我希望你能帮我保她,让她做一枝干净的梅就好。”叶妖媚认真的拜托着。
蝉衣点点头:“好,我答应。”
“多谢了。”叶妖媚说着从脖子上取下一块玉来:“你把它带着,这块玉帝王不识,他人不识,但是我爹娘知,紫瞳知,梅香也知,你带着她,她们就会知道我平安,而你,你是我的朋友。”
“朋友?你把我当你地朋友?”蝉衣有些激动。
“对,我这人没几个朋友,希望你别嫌弃。”叶妖媚一笑,将玉放进了蝉衣地手里,就回到了席间。
蝉衣捧着玉,心潮一时澎湃的难以言语。
朋友?我蝉衣从小到大,什么时候有过朋友?
正在此时高台之下传来马蹄嘶鸣,遥遥地一抹紫若烟缕飘来。
“快带上下去吧,我们现在可还要继续不合。”叶妖媚说着淡淡一笑转了头颅。
蝉衣伸手为自己带上了这块玉,然后将它放于衣服内下了高台。
“怎么只有你?她呢?”鱼歌扯着缰绳将马停下,看到蝉衣一个便问到。
“她不会骑马。”蝉衣淡淡地回应着,看着身边的下人牵来了马。
“怎么不上马?你也不会骑?”鱼歌看到蝉衣望着那马有些犹豫的样子便问到。
“曾和大王骑过,但是没…”蝉衣无奈的摇下头:“真不想陪你,真想让你自己去骑。”正说着,又一匹马踏出得得声跑了过来。蝉衣回头看去。见一朵云飘落到她跟前。竟是流颜。
“你怎么…”蝉衣惊讶的问着,便立刻回身去找大王地身影。
“别找了,他们还在狩猎呢,我刚才转了一圈就碰到流颜公子,于是喊他一起过来了。”鱼歌笑着解释完。就对流颜说到:“流公子,弄不好还是咱们两个一起跑圈子,蓉昭仪娘娘她…好像不会骑马。”
流颜淡淡地笑着转头看向蝉衣:“娘娘真地不会骑?”
蝉衣撇了下嘴说到:“我只是不能纵马奔腾罢了。只牵着马走倒是可以。”说着就看着下人准备等上马镫。可是下人们都看着流颜个个直了眼,没人注意到蝉衣想要上马。
此时鱼歌从马上下来,走过来说到:“还是在下帮娘娘上马吧。”说着将蝉衣的腰一捏将她甩上了马鞍。
“抓好缰绳哦”鱼歌微笑的说着回了自己的那匹马前,此时下人们才惊觉娘娘已经上了马,一个个都往后退,显然这帮失神的下人都以为蝉衣是自己上地马,当成她是会骑的了。
这些马都是良驹,在蝉衣没有命令下竟是纹丝不动,蝉衣抓好缰绳。正在想着是不是要说声驾的时候。旁边地两人却都打马前行,蝉衣坐下的这马竟十分自觉的跟着旁边的两匹马慢行起来。蝉衣见马儿自己行的稳当,也就干脆不叫下人牵着,只对鱼歌和流颜说到:“就这么慢行好了。”
鱼歌和流颜都点了下头表示可以。
三人的马离开下人后,渐渐融入猎场的外围,流颜在三人中身份卑微,他慢慢地将马速放慢点点的退到蝉衣的身旁,在退到蝉衣地身后,只跟着蝉衣地马前行。
而此时蝉衣看着芳草在微风中微颤。根本没注意到流颜的举动。只在心里有些不是味的问着自己:“怎么办,我还要不要告诉流颜。叶妖媚就是贺兰蓉呢?”
蝉衣心念着侧头看了下那高台,那抹粉已经遥遥的变成一点,似是遥远处的一朵桃花一般,只有一丝色彩。
哎,她…要是钥王知道她是贺兰蓉,只怕她就要命丧黄泉了吧?
蝉衣想到她那句“你是我的朋友”,她就发觉自己有些不想告诉流颜了,可是她又怎能不与流颜说呢?就算不去管是自己答应了流颜,不去管流颜帮了她多大的忙,只想到她和流颜都是钥国的人,哪怕为棋被人摆弄,但终归还要为钥国想啊,那么若是这样自己就该告诉流颜,而且流颜也会应此得到自由。
叶妖媚,贺兰蓉,你这样一个女人就真的要…香消玉殒了吗?
蝉衣心中反复,她时而低着头,时而看着高台,在挣扎地决定,而此时前方地鱼歌回头看到蝉衣那焦虑的模样,便将马速也放慢,慢慢地和蝉衣并马而行。
“想什么如此不安?”鱼歌柔声问着。
“没什么。”蝉衣抬头应话,才注意到前方没了那抹云白,急忙回头想要去着流颜,却因为在马上又加上沉重地雀冠,略有些失重让她的回身变的十分的难看与艰难。
“你小心点。”鱼歌十分关心的说着,回头看了流颜一眼。
流颜见状轻踢了下马肚,也将马与蝉衣并行,三骑马便一起在外围里散步起来。
“娘娘还请小心,您要是哪里伤到了,草民可吃罪不起。”流颜轻轻地说着。
蝉衣点点头,心中还是一团乱麻。此时前方的猎场里传来一片惊叫声,一脸笑意的鱼歌忽然就僵了下脸色,一扯缰绳对着蝉衣和鱼歌说到:“我去看看,等下来找你们。”说完也不等蝉衣的反应,竟扬鞭纵马飞奔向猎场而去。
“诶!”蝉衣见鱼歌这么就跑了,心头当即窝火,正想着自己不会骑马也出来不就是为了礼仪上的配合吗?他这么一跑倒是不管不顾的,剩下自己和流颜两人相对,她这是说还是不说啊。
“别诧异,想必是他听到碧王那边有什么动静,心中担忧了吧。”流颜轻声说着看向了蝉衣:“现在可以告诉我答案了吧?”
蝉衣心中一抽,看着流颜笑说到:“是啊,是该告诉你了。不过…不过我很好奇大王早上叫你去做了什么?”
流颜没有立刻回答,他只看着蝉衣,仿佛已经知晓她的犹豫。
“干嘛这么看我?”蝉衣觉得流颜的双眼似乎洞悉了一切一般,急忙询问着做着掩盖。
“你在犹豫,怎么?又不想告诉我答案了吗?”流颜轻声说着转头看向前方那已经几乎看不见的紫色轻声说到:“大王早上说要我和他一起去猎场转转,说是感谢我的帮助,实际则是问我如何和你安排的舞,为何两人配合的那么好,还有之前是否和你认识之类的。”
“你怎么回答的?”蝉衣盯着流颜的茶唇。
“自然是你说的叫我站那里别动,你舞就是,我只是记住几句词,配合着轻问而已,至于之前是否认识,我自然是说和他一起认识的。”流颜平静的回答着。
“还有什么吗?”蝉衣转着眼珠。
“没有了,不过是叫我不要说是你而已,哦,对了,他还说我如此有才华,愿意让我进宫做瞽官或是画师呢。”流颜说着转头看了蝉衣一眼。
“你怎么回答的?”
“自然是拒绝了。我还要去碧国呢。”流颜淡淡地一笑,说的随意。
“我若告诉你答案你还要去碧国?”蝉衣眼一翻,急声问到。
“难道能不去吗?这个节骨眼上,只怕我说了他未必会放我,只怕我要成事之后再说,他到可以给我自由。”流颜说着抬头看天说到:“还在想着…要不要告诉我答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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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角逐力杀 第三十七章 心已波澜(五)
“你…”蝉衣看着流颜这副知晓她犹豫的样子,看他总有一副事事看透看淡的空灵,她忽然有种心安的感觉,她觉得这个答案告诉流颜也不会有什么,他一定会把这个难题解决掉,所以她选择了说。
“这个人,其实你认识,她就是…”
“你有所顾忌,有所迟疑,看来你与她还有些惺惺相惜?是怕你告诉我之后,她便有危险吗?是那高台之上的粉衣吗?”流颜此时说着看向了蝉衣。
“你,你怎么知道?”蝉衣十分惊讶,自己才说他认识而已,他竟就知道了答案。
“昨天你还没有丝毫顾虑,说起已经知道答案,你的眼中我看不到一丝犹豫,而今日你却吞吞吐吐,一路都魂不守舍,而这之前你从高台下来,还与那粉衣者在高台之上相望,那么除了她还能是谁?”流颜说着眼皮一垂,伸手整理着自己的衣袂。
“你,你不是才来吗?你怎么…”蝉衣问了半句便咽下了话语,她忽然想起流颜也是有着武功的人,这些人只怕不仅耳朵好,眼神也好,看来是早在远处看到了。
“你会告诉钥王吗?”蝉衣轻声问着。
“会。”流颜没有停顿的回答到。
“你不是也说了告诉大王,大王他也未必会让你现在离开吗?天下王者眼中只有江山大事,如今他要你去碧国潜伏,你现在已经勾到碧王的注意,只怕你说了他是定不会让你离开的啊。”蝉衣有些急切地说到,尽管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那么替叶妖媚担心。
“不错。他是不会早早地放了我。但是我若告诉他答案,至少我有离开的可能,总好过一桩一桩的编排,无尽地等待。而且,退一步说。答案是解脱我地束缚,而为他踏入碧国,却是因为我是钥国人。总要为钥国做点事。蝉衣,你忘了你是什么身份了吗?怎么这个时候你倒替别人担心了?”流颜问着,那双眼中依然是固有的冷漠。
“我,我不知道。”蝉衣蹙着眉摇头:“我知道我是棋子,我知道我该做什么,但是我难道就不能为她担心吗?流颜,你说我们,像我们这样的人会有朋友吗?”
“朋友?”流颜唇角一抽:“看来她是你的朋友了?”
蝉衣叹了口气说到:“我没有朋友,没有。所以我们若是死了。只怕无人为我们落泪。至于她。只是想到她是和我一样被摆布的棋子,想到她地身份被我知晓,想到她这一回去也许就要被钥王给…我在想,如果我,如果是我在努力挣扎的时候,澜王识破我的身份,对我挥刀地话…我恐怕连,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被人记得。”蝉衣说着眼中模糊一片,这一刻她已经明白为什么自己那么犹豫。她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命被扼在别人的手中。
“蝉衣。你说的其实没错。这么看来我们是该怜惜和我们一样的人,可是。你大概糊涂了,你难道忘了,她和我们可是对立的。要知道如果她有一天从钥王嘴里知道你也是细作,知道你是一个潜伏在她的母国澜国里的棋子地时候,你猜,她会不会因为怜惜你而选择沉默?”流颜轻声地话语此刻却是寒冰,瞬间冻结了蝉衣那激动的
无言的凝望,无言的停滞,都在诉说着这份沉默背后的沉重。
蝉衣的心落入了深渊,她抬手抹了眼角的泪,微微地笑了:“是我糊涂了。”
“对了,钥王让我传话给你,他说澜王可能已有了关于铁的冶炼秘术,她要你抓紧时间获得大王的信任,然后获得有关消息告知青柳。”流颜轻声地说着。
“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地。”蝉衣点点头,将自己心中地沉重掩埋。
“我知道你难过,但是你和我要清楚,我们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千万别心软,千万别上当,千万不要被迷惑。记得我的话,还是无心地好。”流颜说着轻叹了一口气,遥看着前方。
蝉衣的心中苦笑:一个跑来告诉我,做别人的替身什么都是假的;一个劝我,帝王的话语千万不要相信;还有一个则是要我无心,让我随时保持清醒。我,我到底该怎么做?是做老老实实的一颗棋,什么都别妄想?还是去争得他的心,丢下别人的枷锁?还是无情无心,去做一个为国付出的忠义?蝉衣啊,到底什么才是你的所求?
蝉衣心中翻腾,使她非常的不痛快,烦躁之下,双手就握着缰绳如同使性子一样的甩打了一下,可马上良驹却以为是骑马的人要它奔跑,一点提示便立刻扬蹄飞纵,急速的奔跑起来。
蝉衣不是没被疾风吹过,不是没骑过快马,这样的速度她早已经历过,但那时身后有着依靠,有着给她温暖的胸膛,而现在马儿的急速奔跑,颠簸之下只令她感觉到背后的飘空,这一刻她除了害怕更加清楚的感觉到的是内心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