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进来吧。”碧王说着神色有些凝重。
很快一个看起来有些年纪的中年汉子身穿一身仆从的衣裳走了进来:“肖可浪见过陛下。”
“恩,起来吧,你知道孤找你来什么事吗?”碧王脸色不怎么好看。
那中年汉子愣了一下说到:“陛下可是为了明日的比武之事?”
“不错。”碧王点点头眼盯着那中年汉子。
“大王请放心,明日比武的事已经准备好了。澜王他们就那几个阵势。我们不会输的。”中年汉子十分自信的说到。
“我们得到的文书是假地。”碧王一脸凝色地说到。
“什么?假地?”中年汉子一愣摇了头:“怎么会呢?那些可是我从他的文书匣子里盗来地啊!”
“你看看这个。”碧王说着头偏向了赵公公,赵公公立刻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纸条放进了那中年汉子手里。
“什么?”那中年汉子一看纸条上的内容不由恼怒到:“弄了半天竟偷到假的文书。这澜王也太狡猾了!”
“吼什么?”碧王眼睛一翻说到:“你不是说你会把这事办的漂亮吗?怎么偷到个假的?幸亏孤那里还有人手,要不然…”
“请陛下治罪,臣办事不利…”那中年汉子说着就下跪。
“行了起来吧,现在治罪也来不及了。你听着,我们刚刚得到消息此次澜国之比与阵法无关,而是和他们的兵器有关,先前孤就已经得知澜国得到能人异士,我本来还以为短时间内无法炼就,但是此番看来他们已经是准备好了。既然我们明日无望,那么,输就输,不过总有输的有代价。”
“陛下的意思是…”
“澜国已经有了关于那秘术的记录,你最好现在就回去做个安排,明日里趁着我们比武之时,你就潜入他那里,给我把那方子找出来。”碧王小声命令着。
“可是大王,这方子会在行宫吗?”
“会,我们安插的人虽然听不到见不到方子的内容,可是却亲眼看到他把方子带在身上。明日里是比武猎场,我们三位大王还要下场涉猎,他一定不会把那重要的东西带在身上,所以明天就是获取的最好时机,还有你放心的去,明日里自有我们的人接应你,帮你找到那方子。”碧王低声交代着。
“是,臣知道了。”中年汉子应着。
“恩,你去吧。”碧王挥手让那人下去,突然又喊住他说到:“等下,上次是你亲自去偷的文书吗?”
中年汉子愣了一下说到:“是臣。”
“哦?可是我怎么听说,去的是个年轻人。”碧王眼盯着中年汉子。
“陛下,臣不是故意欺瞒的。”那中年汉子说着跪了地:“陛下,那日里臣正闹肚子,您又传了消息,说他们下榻驿站,时机难得。臣本想去,可是实在是…臣就只好让手下人去了。”
“原来是这样啊,肖可浪,孤可是把这些事都交给你的,你让你的人去这没什么,但是是怎么样就是什么样,你不可以对孤有一点欺瞒,哪怕是无关痛痒的事。这次就算了,下次要是再有不对…孤可就不会原谅你了。”
“臣谨记。”
“恩,还有明日的事,你亲自去。”
“是。”
屋顶上飞纵的闪过一道黑影,在夜晚的凉风中无人察觉。
翻身进屋,褪去衣裳放回箱子,鱼歌赤条条的钻入被窝,将自己趴在床上做着熟睡的模样,心中却在惊讶:自己偷到的文书竟是假的?
虽然在今日见到澜王与蝉衣的时候,他想到过自己去驿站见到的那位大王是假的,但是他却没去想那文书是不是假的,而是在庆幸自己没有下手行刺,要不然杀了个假的不说,还打草惊蛇。不过眼下他一想到那文书是假的,想到那澜国掌握着强国兵勇的方子心头就无法平静:我要他付出沉重的代价,怎可看他国富兵强?复仇子报,父债子还,我不能看你强大!
他仔细的想着刚才偷听的话,想到那真的方子澜王是随身带着,他便想到了蝉衣。
那澜王既然知道用假的文书来糊弄,明日未必会把真的留在行宫,也许…她应该会知道真的在哪里吧?
--比较郁闷,今天头晕晕的没什么状态,为了保证质量,我今天就更这些吧,明日是星期六要陪父母出去,所以明天大约是更新4K到6K,星期天开始继续更新1W字,大家要支持琴儿给琴儿加油哈!谢谢!-
第三卷 角逐力杀 第三十二章 步摇之诺
一丝微温在肌肤上点点蔓延,似是娘亲爱抚的指拿着棉布在为她洗身。
洗身,水声哗哗,那朦胧中的娘亲啊,你梳着端庄美丽的平髻,你微笑着看着自己,那一双疼爱的眼带着慈笑,是那么的亲切与和蔼。
“娘,今天先生教了谨字篇,我都记下了还给爹爹背了呢,爹爹夸我背的可好了。”
“不是光背下就可以的,孩子,你必须要明白他们的意思,将他们记在心里。”
“娘,爹爹也是这么说的呢,他还说我一定要吧谨字篇的都记下来,绝对不可以错。可是你们对哥哥都没这么要求过。”
“孩子,你和你哥哥不同,你将来要在那样的地方生存,怎么也要谨言慎行,少不留神都会令你处于险境,也令家门蒙羞。”
“蒙羞?是入则孝里的德有伤,贻亲羞吗?”
“不,你说的是你在德行方面有所欠缺,那么我和你爹爹也会丢脸,而娘刚刚说的是要你小心谨慎,以免将来惹来祸事令家门有难。”
“娘,我将来要去哪里?怎么每次你们都说的那么小心?”
“孩子,如果可以,娘真不愿意你去,那里太危险,会吃人。”
“娘,你怎么哭了?”
“没,娘没哭,是水花溅到脸上了那慈爱的眼中有泪,那微笑的脸上已经有伤,娘亲转身去擦抹什么,可是却渐渐走远,只剩下木桶里的水。浅温的将自己包围。
娘。你怎么又丢下我走了?为什么丢下我?
“娘,娘…”蝉衣一个抬头看着自己地木枕,便顿了一下身子又趴在了床上。
哎,怎么又做这个梦了呢?从小到大都只有这个梦模糊地伴随着自己,可这个梦却吝啬的从未告诉自己是谁。若是梦里娘叫一次自己的名字那该多好。为什么总是无奈的唤着“孩子”?
蝉衣叹了一口气,这个梦总是真实一般的存在,但是也总是给她许多遗憾。没有自己地名字,没有自己的身世,除了模糊的娘亲与爹娘,只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哥哥,可是那又如何呢?他们反复地说着那个地方自己要小心,可是却消失于自己地记忆,如今她都不明白在遇到人贩子前,她是谁,她又是为何有这样一个梦。
又或者她所有的记忆只剩下一个梦?不过…好像很久都没做这个梦了。近来的梦里总是飞花阵阵。总是站在一角看着别处一般,怎么今天突然又做起这个梦了呢?
蝉衣心念着闭上眼,她想起那一丝微温在肌肤上点点的蔓延…她猛然抬头转身向周围张望,就看到床角上坐着一个男子眼神痴迷的看着自己。$君$子$堂$首$发$
“大,大王?”蝉衣惊讶的起身才想起自己的光裸,立刻捞起锦被遮住胸口,半含羞与半心慌的看着他轻声说到:“大王您怎么不休息,您怎么…”
“你梦见你娘了?”景灏看着她眼中朦胧,那双星眸里有道不尽的迷色。
蝉衣顿了顿点了头:“是。不知道怎地。忽然梦见娘亲给臣妾洗身…”蝉衣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梦话,不敢有假。只有实说。
“洗身?给你?”景灏一脸地迷茫。
“哦,臣妾梦见的是小时候,大约也就四五岁的样子吧,梦见娘亲在为我擦洗身子。”蝉衣一边解释着一边伸手去拉他的手:“大王您回来怎么不叫醒臣妾呢?”
“梦见你娘在给你洗身?那是怎样的光景?”景灏一副饶有兴趣的模样根本不答蝉衣的问话。
蝉衣垂下了眼眸叹了口气说到:“也就是些叫臣妾要谨言慎行的,其他到没什么。哎,不知道怎么的,自从臣妾进宫后,便夜不能安,总有好多好多地梦一次次地陪着臣妾。”
“要你谨言慎行?”景灏眉一挑说到:“你经常做梦?都常做些什么梦?”景灏一脸急切地问着。
蝉衣眼一抬看着景灏说到:“都是些说不清楚奇奇怪怪的梦,每次梦地是真真切切,可是一醒来就忘,只知道很奇怪而已。今天要不是大王您在跟前和臣妾说起,只怕过会又什么都不记得了。”蝉衣说着歪了脑袋:“诶,大王怎么对臣妾的梦这么感兴趣了?难道大王不曾做过梦吗?”
景灏看着蝉衣轻声而严肃的说到:“孤不轻易做梦,可孤一旦做梦,即便醒来耽搁多久都不会忘,都会清楚的记得。”
蝉衣点点头:“是吗?可是臣妾就记不到。”蝉衣感觉到大王双眼中的认真,心中有点慌,便故意向前爬行让自己钻进大王的怀里:“大王您处理事情处理完了吗?”
景灏叹口气:“有些出乎意外,但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那大王还是赶紧休息吧?明日里不是还有一比嘛?”蝉衣说着就去为他解衣,景灏则一把将蝉衣紧紧抱在怀中,手抚摸着她光华的背肌说到:“你那些梦就一点印象也没有吗?”
蝉衣感受着背肌上的微热,想起自己那些梦里的飞花与少年,反正她也不明白为什么有这样的梦,想着倒不如说与他听,也就开口说到:“只有一点印象就是处处飞花,其他的倒也没什么,只有等着再做那样的梦时才能用心记着告诉大王了。”
“处处飞花?”景灏一把将蝉衣从怀里拉了起来。
蝉衣点点头,一手捞着被子说到:“好多白色的花,好像是一朵朵的转着圈,我就好像在看一出戏似的,就是其他的却记不到了。”蝉衣说着望着那双有些激动地星眸说到:“大王怎么听到飞花那么激动呢?可有什么?”
景灏看着蝉衣疑问地模样。眼皮一垂笑说到:“没什么。孤也做过飞花的梦,所以一听问就…好了,我们…睡吧。”景灏说着起身脱去衣裳,也钻入被窝,将蝉衣拥着入睡。
蝉衣见大王似乎也没什么了。就闭眼休息,渐渐的也就入了梦。而他身边的景灏此刻虽平着呼吸,可心中却在澎湃:她梦见了飞花。她说她像是再看戏,她究竟就是芙儿还是…我拿预见到的女子?
蝉衣啊蝉衣,你那一笑,动荡了我地心,与我的预见重合,你让我恍惚。你究竟是我心中已死的芙儿,还是我命中注定地女人?蝉衣,我很快,很快就会查到你的身世。我很快就会知道答案。希望芙儿没有死,我希望你是我的芙儿。
景灏的心中期望着,期望着那些上报他们遭遇山匪而死的消息是假的。穿衣裳时才发现,侍从送来的衣服是竟不是昨日那华贵威严且又儒雅的龙袍,而是一身银白色案绣朱红龙纹的武服。
“比武地事大王看着不就是了,怎地要这么穿?难道臣妾随您去观也要穿上武服不成?”蝉衣不解的问着。
“你又不用上场比武,穿它做甚?”景灏笑着伸手套上武服。
“您要上场比武?”蝉衣愣了一下,显然她是不清楚的。
“是啊。”景灏应着让侍从给扎上腰带。又将一旁的胸甲套上后便打发了侍从出去。
“大王。那,会有危险吗?”蝉衣有些担心的问着。
“放心吧。只是我们比猎杀的结果,又不是对打。”景灏说着凑到蝉衣跟前,抚摸着她的发说:“你昨天为孤应得了荣耀,孤说过,会给你晋升,等到回去后,孤就封你为妃。”
“臣妾谢大王。”蝉衣立刻福身,却被景灏拉着没能福下,倒是由他在额头上轻轻一印。“大王…臣妾说过,如果可以,臣妾只想…”蝉衣抿着唇,一副犹豫的样子。
“你想与我再回到梦中对吗?”景灏说着将蝉衣的下巴抬起,看着她轻轻地说到:“可以,但是孤要你用妃位来换,你还换吗?”
蝉衣一笑,点点头:“换!”
“为什么你不追求封位呢?与我入梦,最多不过三天,为妃却可以与孤共寝到天明,那不是你们每个人所希望地吗?”景灏眯着眼问着。
“臣妾也想,不过臣妾更希望地是记住那美好的梦。”蝉衣说着对景灏一笑:“请大王成全!”
“好,如你所愿。”景灏说着笑了,他伸手抚摸着蝉衣地发,宣召了外面等候的丫头进来,为蝉衣梳发,自己则去了外间喝茶。
秋月端着钗盒进来,给蝉衣盘了一个流云髻。蝉衣看着她给自己别上一个珠花,一边照镜子一边轻声问到:“诶,紫瞳怎么没和你一起过来?”
秋月一愣,眼扫向外间,然后一转眼说到:“紫瞳昨天被安总管抽去办事了,还没回来呢。”
蝉衣看着秋月的反应,心中却已经想到答案,当下便不动声色的哦了一声,伸手拿了一只簪子递给秋月。就在这时候,大王从外间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长盒子。他一进来便叫秋月下去,蝉衣只好一头雾水的自己往头上插着饰品。
“蓉儿,这个是孤与你的承诺。”大王说着将盒子放到了妆台上,一脸温柔的说到:“这个是孤很早前亲手做的,孤曾发誓要将这个送给孤的王后。既然孤答应要和你一同入那夫妻梦,这个便暂时借给你,若是三日后,孤不愿收回,那么你就收着。要是…”景灏说着没了声音,眼看着蝉衣,蝉衣则动手拿了盒子说到:“要是梦醒了,此物也就物归原主。”
景灏的星眸里闪亮过一丝莫名,他甚至有些慌忙的点了点头,然后看着蝉衣说到:“希望,孤不会失望。”他说完就转身而出,只留下蝉衣捧着盒子。
王后的,他亲手做给她的…
蝉衣心里念着打开来了盒子,一只金步摇躺在里面,那是一只白兰花的模样。
蝉衣伸手摸着那长长的花媚,动手将它插在了发髻中。
“三天的归期,我一定要抓住你的心,让你不会因为我是蝉衣而犹豫,我,一定可以做到!”蝉衣在心中暗暗发誓。
当蝉衣穿着华美的裙袍,带着她那雀冠出来的时候,那发髻一侧便插着这只坠着玉珠的金步摇。在她的挪步中,摇曳着温润应和着蝉衣那若花的娇颜。
景灏放下粥碗,看着蝉衣的装扮,对她一笑开口吩咐到:“孤要先去猎场了,你等下用膳之后就去请那两位和你一起来猎场吧,未免你们无聊,孤叫人安排了马匹,你们可以在外围转一转。孤要操心比武的事,这其他的就交给你了,无论如何既要不怠慢他们,也要不失我澜国之尊,知道吗?”
“大王请放心,臣妾知道。”蝉衣认真的应着。“好,孤相信你会做好的。”景灏说完就起身,带着一行下人们出去了。
此时秋月才捧着食盒进来给蝉衣摆上,而蝉衣则自己走到大殿门口,动手关上了殿门。
“主子…”秋月疑惑的看着蝉衣的动作。
“紫瞳到底去哪了?”蝉衣回到蝉衣跟前,直接小声的问到。
“主子,您,真不知道?”秋月一脸的紧张。
“不知道。你告诉我。”
“昨天夜里安公公就把紫瞳叫走了,到今早也没回来,奴婢去问了安总管,安总管说娘娘您给她安排了别的事,她一早就先回宫了。”秋月赶紧说着她所知道的情况。
“我安排她回宫?”蝉衣惊讶的重复之后,立刻眯了眼说到:“安总管昨天是什么理由叫走的,什么时候?”
“说的是您叫她到大殿伺候,奴婢才和她回到睡房的时候安总管就来传的。”秋月感觉到了紧张,小声的问着:“主子您自己都不知道,难道…”
“秋月,从现在开始紫瞳的事,我们不要提,对别人就说是我让回去的,但是要是今天右夫人问起她来,你则要对她说,昨天晚上她就被大王安排回宫了,至于其他的,你什么都不知道,清楚了吗?”蝉衣一脸凝重的交代着。是,奴婢知道了。”秋月应着就去为蝉衣盛粥,蝉衣则心中一叹:哎,看来紫瞳这丫头回宫之后未必还能见到她了,她一定会被大王拿来做威胁叶妖媚的棋子吧!
“主子,请用膳,奴婢去给您准备车辇。”秋月说着就要退出去。
“诶,你知道安总管是怎么安置流颜的吧?你现在去把流颜给我请来,昨天的事我还是要感谢他的。”秋月想起答应流颜的事,吩咐着秋月。
“哎呀,流公子这会可能过不来,听安总管说大王要他一起去猎场呢,对了,奴婢来的时候,流公子就已经穿好武服等在外面了。”
“什么?他陪着去猎场?”蝉衣一听秋月这么说,心中却无端的不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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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角逐力杀 第三十三章 心已波澜(一)
蝉衣用膳完毕之后,便去接叶妖媚和鱼歌。
当她到了西侧殿之后却听闻叶妖媚还在休憩并未起来,实在有些惊讶,心中便认定她是想要给自己难堪叫自己等,便对秋月说到:“你在这里等她起来,请她去往猎场吧,本宫还要去请鱼歌公子,总不能因为她不懂礼仪而耽搁了。”说完便带着一应仆从扬长而去。
秋月低首送走蝉衣后,便立在西侧殿的宫门口,轻声对那叶妖媚跟前的侍女说到:“这位姐姐,既然你家主子还睡着,奴婢也不敢打扰,奴婢这就在宫门口的茶房里等着。只不过相信这会你家主子也该是醒了的,若是问起何事惊扰还请告诉你家主子,奴婢秋月在这里等着,还请她早点起来好去猎场,奴婢主子今天跟前可连一个贴切的人都没有,奴婢可挂心他们那些伺候不好,所以还请右夫人体恤奴婢。”秋月说完对那侍女一笑,去了宫门口的茶房。
那侍女丫头大约也是跟着叶妖媚娇宠惯了的,撇着嘴巴翻着白眼回去了。秋月在茶房内看着那侍女入了殿,便嘴角一笑去端茶,她知道那侍女一定会学自己的话给那右夫人听,她们本就不是想看主子难堪吗?
果不起然,秋月的茶才喝了两口,那侍女一脸郁色的出来请秋月进殿。秋月放下茶杯,将自己的衣裳整理了一番才去了殿中。
殿内叶妖媚披着发,裹着衣,十分懒散的靠在软塌上,赤着一双脚在那里把玩着一面小小的铜镜。
“秋月见过右夫人。”秋月十分礼貌的福身之后便对叶妖媚说到:“夫人既然起来了,还请梳妆打扮。今日猎场还有比试。我家主子还要陪您和鱼歌公子一起纵马欣赏周围的风景呢。”
“你这丫头,晚去一会又能怎样,反正大王们都在猎场打猎,我们去那么早也不过你看我,我看你地有什么意思?”叶妖媚眼都不抬。只看着镜子以手抚摸着脸颊一副自恋自赏地样子。
秋月挂着淡淡地微笑十分谦恭的说到:“右夫人大约不喜热闹吧?不过,右夫人请恕奴婢多嘴,今日可是三位大王在猎场内相比啊!右夫人您想想。要是等下大王们狩猎归来,身边有娇颜美眷相伴不是很好吗?万一要是别人都在,独独您右夫人没去,只怕钥王…”秋月说到这里没在说下去。
叶妖媚眼一抬看着秋月说到:“想不到你这么替我着想啊。”
“右夫人错了,奴婢是替我家主子着想,我家主子身边没贴心的丫头伺候着,奴婢担心着呢。@君@@子@@堂@@首@@发@”秋月倒是一点都不客气。
“哈,她不是还有个丫鬟的嘛!”叶妖媚说着将铜镜高举,自己捏着一缕发在身前摆来摆去。
“实不相瞒。紫瞳姑娘被大王昨夜叫走。已经打发她回宫去了,只有奴婢一个在主子跟前…”
“打发她回宫?”叶妖媚一顿当即笑言到:“你家大王倒有意思,今天中午大家不就散了,这么着急的撵个丫头回去做什么?”
“这奴婢不知。大王自有大王地安排,只是奴婢想着恐怕是什么大事吧,要不怎么半夜里…哎呦,奴婢多言,右夫人您还请赶紧起身梳妆吧,奴婢在外面侯着。等着您就是。”秋月一副失言的模样说着就要退下。
“等等。”叶妖媚此时坐直了身子看着秋月说到:“你刚才说半夜里?诶。你家大王半夜里找个丫头什么事啊?莫不是…莫不是看上那丫头,倒把你主子给…”叶妖媚说着脸上浮现了一丝嘲笑。秋月立刻反驳到:“才不是呢,安总管那么难看的脸色怎么可能是要召幸于她,再说昨天夜里我家主子可是宿在大殿地,只怕紫瞳那丫头是哪里惹了事,被安总管给撵回去了。”
叶妖媚眉一拧说到:“惹了事?她做什么了啊?”
秋月此时摇摇头:“这奴婢就不知道了。”说完向后退了一步:“右夫人您还是赶紧梳妆吧,奴婢…”“好好好,梳妆。不就是个猎场比较嘛,还非要我去真是讨厌。”叶妖媚嘟囔着丢了铜镜对着秋月说到:“行了你去外面候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