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在掌控中,却偏偏宇文家的丫头让她意外。因为那丫头竟然这么美!当年看着太妃的小儿子娶了宇文家的长女做了王妃。那好一张美艳的脸,让她就担心起宇文家的二小姐了。托了金家的人去打听。只说宇文家的只有长女好看,二小姐却不出色,她才放了心。就算是你小儿子娶了宇文家的攀了关系倒没什么,可是若是那二小姐和她姐姐一样美,那可就麻烦了!她太清楚女人的容貌对宫廷地祸害了。当年要不是那贱人长的漂亮。先皇怎么会一路护着宠着。让她先怀孕先生了龙子还一路爬到了皇贵妃这个身份。
斐相的势力何其强大,最后先皇大行。她费尽心计却还是没能叫自己的儿子坐上皇位!她恨!但是她要忍,她要为自己的儿子,为金家谋求一份天大地殊荣,她要皇家的血脉属于他们金家的!于是她才挑选了红妆出来,是因为她的身份不会有非议,是因为她长的不错,也是因为她什么都不懂。
可是四年里,四年里她竟没学下什么东西!而宇文家地二小姐却到了。第一次看见她,那一张普通地容貌让她宽了心,可是对宇文家的忌惮还是叫自己一直防着,结果呢?防对了!这丫头竟然生地那么美,完全超过了她的姐姐!
她记得很清楚,那丫头一身紫色在大殿上的时候,她想起了初次见到太妃的模样,那时的感觉和现在一样:美似花又似妖…
所以她就在想要怎么把她除掉了。于是她安排了人去给药中加些料,要她没了资格去伺候,去获宠。就在这个时候太医发现了皇后已经有了身孕。因为先前的嘱咐太医很小心的告诉了她。而她压了下来,因为她想到了一个连环计!
一招你解的,两招你挡的,可是三招四招后呢?你还挡的住吗?跟我斗?你们太嫩了吧!宫廷里查凶手,哼,难道还能查到我的头上吗?
于是她把自己躲的远远的,什么都交给皇后处理,她要的就是个乱字,等到皇后出现流产之兆的时候,她再把宇文家的圈进来就好!乱中舔乱是最容易的事。可是令她没料到的是宇文家的竟然会吐血?而皇上竟然将皇后斥责一番!叫她反省!金家的人怎能被这样斥责?于是她就立刻叫皇后去把那些要除掉的都点了出来,看看皇上会想把谁先拿出来送死!她可是一直暗中观察着一切,谁做了什么她可很清楚。
也许是老天爷也眷顾她,皇上竟然直接舍弃了宁妃,但是也肯定了宇文家的在他心中的地位。她决定安排一下,于是叫了个太监准备等着皇后出现征兆的时候,把那丫头拉下水。可是却没想到,偏在宁妃出葬的时候,皇后竟出了问题,但是她也没想到的是,宇文家的竟然自己进了套!一切都完美,只要皇后一死,龙胎也毁,宇文家的也就只有死了!谋害皇后皇嗣,可不是能逃脱的罪名!
可是偏偏皇后却没死,不但没死还告诉她,是那宇文家的救了她!宇文家的一个二小姐竟然会救人,还救下了一个落胎血崩的人?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可是她没时间去想这个。而是立刻安排好一切要把宇文家的先置于死地!
只是出了点小问题,自己安排的太监竟然死了!本来她还想要那太监过来一口就把宇文家的咬死的!死就死了罢,反正皇后最后还是按自己的意思将宇文家的拉下了水。可是皇后竟然吐血了。当时她是觉得这个棋子还有用,想救来着,可是当她回去后仔细一想,却发现皇后必须死!
她这个棋子还有更好的作用!而且死了换个新的棋子也不会很难!
第三卷 霓裳若舞 第二十二章 计深成渊(二)
太后为什么会觉得皇后必须死?她到底想到了什么?
她想到了那日晚宴上宇文家的一主一仆是如何出尽了风头将她的儿子都压下了;她想到了太妃在那日就在自己的身边上演的一个个小动作,既做给自己看又好似没摆上桌面,这对母子是多么的配合;她想到了一个丫头就伶俐非常叫人刮目相看;她想到了皇后说的扎针的是小姐,可是一到对词的时候却成了那丫头,她想到了若是让她们和太妃,皇上串在一起。若是那样的话,自己可就危险了,自己危险的话,金家何立?
于是她在想办法,想着该怎么才能把她们都拖下水!
当她知道太妃带着那叫紫苏的丫头来救人的时候,她本想休憩等她们去救,这皇后还是活着罢。可是一想到皇后强调是她们扎针救了她,想到皇后吐血前看着自己的表情,看着自己的一笑,还有那眼神中的愤恨,她忽然明白皇后救下来也不会再是个听话的棋子了。
她一定是爱上了皇上!爱上了皇上的话,金家的利益她还会放在心里吗?不听话的棋子怎么敢用?爱上了的敌手的棋子,怎么能用!既然用不了,那就以棋易子,用你的死换对方一个大棋吧!
太后就是因为这个想法才连忙召了玄太医往皇后的宫殿而去,她也立刻赶了过来!她要看着那丫头怎么救!
到了安坤宫宫门的时候,她特地等了下玄太医,然后再次确认了一遍:“皇后是不是真的无药可救了?”
“回太后的话,皇后在失血过多的时候又抑郁吐血,药石难救!”玄太医确认着。
“好,我们就去看看她们怎么救吧!你跟着吧!”太后的唇角是满意地一丝笑,她放下了轿帘。轿子进了宫门。
玄太医低着头应了一声是,就跟在轿子后面。他的脸色平静中见着凝重,别的再看不出什么了。
太后这会儿看着像是被皇上的一句“皆大欢喜”给堵上了嘴。她也不再说什么。只哼了一声就直接坐在帐子里边角上地椅子上,用眼看着紫苏那丫头招呼到:“哀家就看着你救!救得活便罢。救不活哀家不但要你死,也要好好问问你的主子安地是什么心?怎么就带你这么一个会害人害嗣的丫头进来!”
她才不信一个太医之后就真的可以救下了皇后!不过,她也觉得好象有什么漏掉了?是什么呢?
太后一边看着帐子里的皇后,一边又转动起了她的脑子。
众人见太后忽然这么安静了下来,都不由地松了口气。但是有两个人是并不放松的,一个是太妃,她这会正瞧着太后心里盘算着太后究竟在想什么要做什么,而另一个就是紫苏了。
紫苏担心的是针。扎下针到现在要一刻钟了,该拔针了。二小姐那边她是教过怎么拔的,可是今这针的次序二小姐根本不知道啊!这可怎么办?怎么拔?
紫苏的慌乱因为蛊地原因。终究还是让紫谧感觉了出来了差别。先前那是紧张现在可是焦急和担心,紫谧感觉的出来。她变借由眼角的余光观察紫苏,就发现她几次都看看自己又看看皇后胸口上地针。她便明白是该取针了。
取针又不是不会,她何必这么担心呢?紫谧想到这里,就开了口:“奴婢紫苏要为皇后娘娘取针了,是否…”
“你取吧。”龙应天没在意的说着,这会谁都没心思回避了。反正帐子里的人见了也没什么的。
紫谧应着转身就要取针,就感觉到手指上一阵痛,她下意识的就停了手,转了头看向了紫苏。一看到紫苏那微微低头手指相交的模样,她马上机灵的开了口:“你来帮我一下。”
紫谧说着,就赶紧把跟前的一个衬帕拿了起来。
紫苏连忙移了过去跪倒。一手接了帕子便大着胆子以背对上了太后,去挡住了太后的视线,以头顶着皇上的视角,连忙对着紫谧做了一个口型:次序!
身后一声不满地轻哼响起,紫苏就连忙扯着那张帕子正了身子。不敢挡着皇上与太后的视线,只将自己的侧面奉上,专心的捧着帕子接针,眼就直勾勾地看着二小姐面前的针。
二小姐一看紫苏地口型就明白遇到棘手的问题了。次序?该怎么个次序,她还真不知道。可是拔针却也是不能拖的了。她只好捏了自己一下。就伸了手先捏上了一个针。在手里撵上一撵,希望可以得到紫苏的暗示。
手掌部分有一点痛。她知道不是这根,她又捏上另一根开始轻撵,这次没感觉到痛,她小心的将针慢慢撵出来放在了紫苏手里地帕子上,抬眼看了下紫苏,而后继续了。
紫谧这样对每个针都撵动一下地动作,让太后眯起了眼,再她取下第三根针的时候,太后终于开口了:“丫头,为何取针地时候,你要撵动别的针?”
紫谧手指未停,继续捻动着平静地答到:“回太后的话,这叫验针,是家传的针法而已。”
“哦?是吗?那奇怪了!哀家也曾被你爹扎过针的,可是哀家记得你爹都是针针撵取而没这般…去撵动别的针啊?这算怎么个家传?恩?”
紫苏一听太后的问话,这心就上了嗓子眼了。她这边担心的都要找不到呼吸了,可二小姐却只是略一顿说道:“请太后稍等,待针一取完,奴婢就解释给您听!”
紫谧说着就掐了下自己的腿,而后继续捻针了。
紫苏感觉到腿上的痛也连忙沉了心思看着二小姐捏上的针,给着提示。
当针一根根地拔完后,紫苏才算是安下了点心,还好没出错,不然的话,皇后怕是立刻就要死掉了。她将帕子抖着针捧着离开皇后身边,将针摆在桌上,又帮着将针盒子也拿到;了桌上。她爹以前和她说过。宫里下针,针在下针前和收针后都是要检查的。所以她借由摆针退出了帐子,那里实在让她紧张。
“皇上,奴婢已经取了针了,待皇后娘娘将暗血吐出再服用太医们开的固身之药,想必是可救的。只是皇后娘娘的身子弱,到底能不能好,好了之后,又是个什么情况,奴婢不敢妄断。”紫谧给皇上报了结果。
“好,朕知道了。”龙应天看了紫谧几眼。略微点了下头。
“丫头,该给哀家说说了吧?”太后追问起来。
“是,太后。在太后问前,还请太后恕奴婢妄言,请问太后,当年我爹给太后娘娘你扎针地时候,是因的什么疾?又是在哪里落地针?”紫谧丝毫不慌的问着。
太后略一蹙眉说到:“什么病症都这些年了如何记得?只记得是在肩头。”
“那敢问太后娘娘,家父可曾给太后娘娘您胸口施针吗?”
“放肆!”太后呼的起了身斥责到:“臭丫头你当你有几斤几两重,竟敢这么说话?哀家当时为后,也没什么重疾要胸口施针,再说了,哀家若真是需要。像这般私处自然是医女下针,怎会轮到他来亲施!你这么说话,不觉得口无遮拦太过嚣张到没规没矩了吗?”
“太后娘娘请恕罪!奴婢自家父陪葬后,沦落街头,实在没学下什么规矩。冒犯之处,还请太后娘娘宽恕。但是诚如太后娘娘所言,家父只在您的肩头下针,并未在胸口处。胸口要穴不容轻视,下针取针都是万分小心的。所以奴婢家传的这路针法凡在要穴部位下针。取针时都要验针的,请太后娘娘明鉴。”紫谧将话圆了过去。
不过紫苏听了紫谧这个解释。不由的看向了太妃处。
太妃坐在软榻上正眼瞅着太后的身影发愣,她的样子紫苏看了稍稍放了心,她又看想了跟前地两位太医,这两人竟然也是一幅无察的样子,倒让紫苏有些觉得越发诡异了。
奇怪!先前他们太医就说皇后要不行了,可是皇后根本没那么严重啊?现在,现在二小姐说的话蒙下外行人还可以,可是对于内行来说,几时有这等验针之法?都是施针中间撵针刺穴而疗,收针之时根根略捻而出啊!他们在外面看不到二小姐怎么拨针地,自己当时还觉得幸运,可这会听到二小姐这么胡诹,他们两个竟然毫无诧异的表情,这,这太不寻常了吧?
太后听叫紫苏的丫头这么一说,也无法说什么,只扭了头对着帐子外面的太医说到:“玄太医,你去验针吧!”
紫谧转身为皇后系好衣裳,掩了被子,就跪着退到了一边等候结果。
紫苏则注意着那位玄太医的动作,看他将每根针都撵了起来看看后,就说到:“回太后娘娘的话,针无手脚。”
太后一抬眼扫了下那玄太医恩了一声没说什么转了头去,幽幽地开了口:“但愿这丫头真能救了皇后,不过,若是她把皇后救下了,哀家倒要问问你们几个,尤其还有那院首,你们三个德高望重的老太医,难道连个丫头的本事都不如吗?要是这样的话,太医院留着你们三个还有什么用?还不如叫这丫头去做院首!”
“太后娘娘!”紫谧一听忙说了话:“太后娘娘太看的起奴婢了。奴婢虽学下了家父地针法,可其他的倒是不懂,略知皮毛却无法为人诊治,今日这般为皇后娘娘下针,还是因为太医指点,说要奴婢按着胸口闷下淤血的法子来扎,奴婢这才敢下针的。”
“哦?你不敢?可是先前不是说是你看出来皇后要出现血崩之兆不但下针还开药方救她的吗?”
夺宫第三卷 霓裳若舞 第二十三章 计深成渊(三)
太后这一问,如同让紫谧打了自己的嘴巴,弄的紫苏心里紧紧地,就跟一根丝线扯的要断了般的绷着。
“回太后的话,那是皇后的福气!也是奴婢的造化!”紫谧恭敬的回答着,丝毫不慌乱:“奴婢儿时常看家父治病,但只对针法有兴趣,其他从不上心,可偏巧奴婢的娘亲在奴婢小时有次也是出现了同样的症状,当时娘亲就出现些许不适,家父也是在饭间察觉出娘亲的不对,观问之后立刻为娘行针,当时奴婢就在跟前帮家父递针,因此针落何处奴婢记在心里,随后家父要守着娘亲,便要奴婢去抓药,当时家父没时间写方子,就口述与奴婢,也许是情况危急,也许是血浓亲情,奴婢那方子记下了抓了药于娘亲,日后又常听娘亲感慨那时自己的命大,也就一直将此针和此方子记在了心间。”
“哦,还真那么巧?”太后的眉扬了下。
“是啊,结果那日奴婢一见皇后娘娘的神色,心惊,也就忙说给了主子听,主子开始也对奴婢之说不敢相信,可是皇后娘娘凤体何等金贵,主子担心,就一边叫人去传太医,一边和奴婢一起守着皇后娘娘。未免是奴婢弄错,主子还特地留心叫人不要说是娘娘出现此等情况,又叫人去备了奴婢记下的方子,后来娘娘的确出现病症,为了娘娘的安危,也是主子当机立断要奴婢救皇后娘娘,而她自愿为此担责。所幸皇后娘娘福祉厚泽,真是万幸!”紫谧说着还一副安心的模样。
“听你的意思就是你们根本不曾加害皇后与龙嗣,相反还是救了皇后的有功之人了?”太后说着就起了身朝紫谧走了过去。
“太后娘娘言重了,奴婢进了宫就是宫里的丫头,为皇后娘娘效力是奴婢的福气,何来有功无功?奴婢只知道尽心尽力。”紫谧说着就低着头,谦卑般的匐着。
太后一时被紫谧这番话说的无处插口,只好悻悻地闭了嘴。不再说什么了。但是她心里却有气撒不出来,因为已经走到了紫谧的跟前。又看到皇上看着自己,她就气恼地直接朝紫谧地肩上踹了一脚。
“嘶…”一声吸气的吃痛声并没从跪地地丫头口中发出,而是从她身后隔着一个帐子的丫鬟口里飘了出来。太后立刻回头看去,就连本也因为太后此动作而无奈的帝王也被这一声吃痛惊的也朝帐子外看去。
“哎呦!”紫谧忙大叫一声的朝后一倒,立刻发出了哭音道:“呜婢,奴婢究竟哪里错了,呜呜,还请太后告知,难道奴婢救皇后错了吗?呜,那奴婢以后见死不救就是了!”
情急之下的紫谧只好说着这般没大没小没规矩的话。宛然就是个不懂规矩的丫头,但是偏她的话还问的太后不好作答,最后一句更弄地太后下不了台。气的太后哼了一声瞪了那丫头一眼。这也就把刚才身后飘出的音给气忘了。
龙应天一听紫苏丫头说地话,一愣之下板着脸说到:“胡说,怎么能不救?若是可救当然救!别说这些混帐话了!你在这里惹的母后心烦,母后踹你两脚也是图个舒心,行了行了,针也扎了你且快回冷宫去吧!别在这里惹母后不快了!”
“是,奴婢错了,奴婢告退。”紫谧忙磕了头,跪行而退。
“皇上,哀家不是记得您要治那宇文家的死罪吗?怎么这会儿还没听到动静啊?皇上可是一言九鼎啊!”太后不去理事跪退的丫头。只问着皇上去了。
紫谧这时也跪退出了帐子,忙看了一眼太妃又扫了下紫苏。
“姐姐!妹妹正好有一事要说于您听的,不过…你们都退下吧!”太妃说着就作势一挥袖子,紫苏和紫谧连带着身边的下人们都赶紧退了出去。
“臣等也先告退。”两位太医也赶紧告辞了出来一副我们可不打算听的样子。
于是当他们从殿里出来掩上殿门的时候,紫谧已经听到太妃在对太后“报喜”了。而两位太医里的罗太医则看了一眼玄太医沉默着站到一边去了。紫谧和紫苏跟着太妃的几个丫头打算赶紧退出去。可偏那玄太医却这时喊了声:“等一下!”
宫女太监们地都只好停下了,那高个的宫女忙一欠身子问到:“玄太医有何吩咐?”
“玉梦姑姑,您是太妃跟前的大丫头,我可吩咐不得,只是有些事想问问这位紫苏姑娘。”那玄太医微笑着说到。
“玄太医瞧您客气的。奴婢怎敢劳大人喊一声姑姑?只是若是奴婢是大丫头您吩咐不得。那紫苏可也是太妃跟前的大丫头,您怕是也吩咐不得!大人啊。您若没什么事,我们还是先去了,您也知道最近事多,咱们还是能免地就免了,免得惹人闲话!”那高挑丫头说着就示意大家继续前行。
“慢,玉梦姑姑,我只单问紫苏丫头几句,你们可在宫门应着瞧着,不会有什么闲话的。”玄太医坚持着。玉梦也没办法,只好看了一眼紫谧说到:“那紫苏妹妹就在这和大人说两句吧,我先带人去宫门了,你可快着点。”
“是,姐姐,妹妹马上就来!”紫谧也只好应着。
紫谧给喊住了,可紫苏停不得,她只好跟着那高挑的宫女去往门口,独留下了紫谧应对。
到了宫门口,那叫玉梦的高挑丫鬟转身对着紫苏到:“你还是先走吧,哪来哪去,免得撞上多事。”
紫苏也不敢多话,点了头连忙就走了,可是走着走着就犯起了愁,她这一身太妃殿里的打扮该怎么回冷宫,若是说太妃有什么吩咐,可自己又能编什么样地谎?
她也不敢停步,在宫闱里若是表现出茫然地样子或是不知做什么,只怕会有侍卫查问,那她更难交代,唯有硬着头皮往冷宫走,可脑袋里却还想着该怎么办。想到冷宫里还有个真正太妃殿的丫头,弄不好就是暗香本人,她决定借故说忘了什么来寻好了。
就在这个时候,她忽然感觉到身后有些异样,就似刮了个风,还是带着香气地风…她下意识的就要回头查看,可是还不等她回头查看,就有一只手捂上了她的嘴,还有一只手搂上了她的腰,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嘘,别叫,是我!”
第三卷 霓裳若舞 第二十四章 计深成渊(四)
紫苏听闻此言,心不由的惊起恐慌之觉。
是谁?他把我当成了谁?
微微僵硬而无挣扎的身子似乎给身后的人一个认可。那男子的怀抱将紫苏圈在其中,一个纵身飞跃竟带紫苏在宫墙上穿行起来。
这…
紫苏傻了。
大白天的在宫墙上这般纵跃,还带着个人,难道不怕给侍卫看到?他是谁?会这般大胆?他是谁竟这般狂妄?狂妄?少爷就不会这么狂妄吧!如果…这是她的紫飒,该多好?不,不好,宫里岂能相会?岂能出错让自己和他万劫不复?
紫苏立刻终结掉自己不实的幻想。她清楚那声音不是紫飒的,而紫飒也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不过,这声音她却有些熟悉的感觉。
当紫苏发现自己被那人带到御花园的时候,她有些茫然,不过她还是恐慌占据的更多。因为她根据刚才的声音,和这个环抱的动作,她想到了一种可能:私会的吗?那么发现认错之后会不会对自己灭口?
正想着,那人在身后说了话,也同时将她略松转了身子:“这几天怎么不见你?明明知道我在等你,难道你是故意要我等的心慌,对我玩这些…恩?你是谁?”
紫苏一抬头看到一双熟悉的眼眸,那心吓的更是漏看来一拍!
王爷!安庆王爷,那个玄衣人!那个拾了自己的帕子,递给自己眉眼含笑的玄衣男人!那个在晚宴上公然暗示自己他爱恋心思对自己目不转睛的王爷!如此狂妄之人,怕也只有是他了。
紫苏呆立着,一时也忘了行礼,更忘了回话。
而龙应乾本一看不是自己惦念的人,也是一时错愕而问的,这会看那面生的丫头这么痴傻的呆着,心想又是个暗恋自己的丫头恰恰叫自己给抱上了。这会还傻着呢,便又说到:“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你怎么穿着…穿着她地衣裳?恩?你也是太妃殿里的吗?”
紫苏脑袋里乱哄哄地。怎么回答?这身衣裳究竟是谁地她都不清楚啊,是那个暗香的吗?就,就算是暗香的,她该如何回答怎么穿的,还有什么叫什么名字呢?
“问你话为何不答?难道你是刺客?”安庆王爷的脸色一变说到:“想不到皇宫里竟有了美人刺客,看来本王要召侍卫们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