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且听好!”安庆王爷一转身看向了龙应天行了礼一本正经道:“皇兄,臣弟两个月前从疆外归来。急急入宫向皇兄所求一事,不知道皇兄可还记得?”
龙应天眉目一扬道:“记得,你是来告诉我,在寺庙中偶见一女子,一见之下倾心非常。想要我准了你和那女子地婚事。”他说完看了一眼身边的她,果然她一惊,似是不信地抬了头,满脸的诧异之色。
“是了,皇兄。当是你问臣弟,此女何姓何名何人还问臣弟如何心仪,将臣弟好一翻戏弄后才答应臣弟,在年后就去寻了那女子好为臣弟指婚。可是,天不从人愿。此后想找这为女子却一直找不到,这指婚的事也就应着先放下了。可惜小王我不知道这女子的身份,也不知她的姓名。只是一味地找寻,奈何一直无果。可是天可怜见。今日竟见到她了。这一见,我便无法侧目。心中更是念着想娶了她的心思,可是此刻的她却已经成了宫娥一名,倒叫我不好开口,准备等到宴后再向皇兄提起。可那知,你要比,而这几比下来,你竟和皇兄要她?如今她身带孝,不能嫁娶。若是无论此礼非要嫁娶的话,也自然嫁本王而非你,毕竟我皇兄是九五之尊,君无戏言,他先应了我的话,此女怎可应你?”安庆王爷说完,看向了紫谧。
“王爷此时说的是头头是道,但是我怎知道你所言真假?莫不是王爷说笑吧。”瑟尔古朗不敢直说是皇上和王爷合起来寻个说辞,只有这样反击,言下之意,也就是表示了他的不信。
安庆王爷一笑说到:“本王向皇兄所求,恐怕是无法验证与你,但那日寺庙她的身影却记于我心,不如我就在这里写下她那日的装扮种种,而她在那边也写出来,我们写地若对的上,那便是我没诓你,你也就把这事忘了吧,若是没对上,小王也不多言,皇兄若允了,你且领就是,小王绝不出来拦阻,如何啊?”
“好,那就你们分于两侧,我且来问如何?”瑟尔古朗说到。
安庆王爷点点头应了,看了一眼紫谧,此刻正好紫谧抬了头,于是她看到了安庆王爷那往紫苏那里略转的眼珠边明白了他地意思,开了口,不过她是多瑟尔古朗说的:“大人,奴婢刚才听闻王爷之语有些惶恐,但也愿意去答大人之问,只是我那时并不知此事,还请大人摸问地叫奴婢难以回答。”
“知道了,你去吧!”瑟尔古朗应着比了手势,于是紫谧就去了桌案,执了笔,喂墨。
“这一问,便问那日,紫苏姑娘穿地何色之衣,何等衣裳。二问,王爷何时何处见了她,而紫苏姑娘又去了那些地方,这三问,若是二人都记得对方相见的话,那可否记得当时身边还有何人?”瑟尔古朗说完,等看见两人都已提笔而答。他看着两人丝毫无顿地样子,忽然意识到,也许他们是真的相识。
答案很快出来,两份答案对在一处,龙应天和瑟尔古朗同看。
第一问,一个写,秋日黄衫若春衣;一个写的是黄色春衫;
第二问,一个写,大殿问佛求明智,细语辩言回眸时;一个写大师讲经处,求签处,后山,四角游览。
第三问,两人都答的是,讲经大师。
龙应天把两份答案一指,对着瑟尔古朗言道:“朕劝你再选一人吧。”
瑟尔古朗摇了摇头:“无缘而已,只是这倒并不甘心了。至于其他的女子,我无求,多谢陛下的好意了。哎,想不到竟遇上这样的事。”
这个时候紫谧却突然出列一跪开了口:“这位大人,紫苏不过是一个伺候的丫鬟,跟随主子有些时日,很多都是和主子与少爷学的,若是大人实在怪罪,奴婢倒有些惶恐,未免贱婢惶恐,贱婢斗胆一求,就贱婢与大人就两位在殿外一比,若是奴婢输了,请大人换个舒心;若是奴婢侥幸赢了,那么就请大人答应奴婢一个请求,至于这请求嘛,还是等奴婢能有那赢了的福气再说,可行?”
瑟尔古朗一听当即说好,急忙向龙应天表示自己已经认输,也不求得到这宫娥了,只求两人在外一比,看看是自己厉害还是这宫娥高深。
龙应天微笑着在众人的注目中同意了,并叫了人开了殿门让他们出去,还叫那老太监跟着,说是要比什么,他去给安排。而后看着他们二人出去后,将安庆王爷打发了回席,便扯着紫苏往回那台上走,但眼却看向了他的母妃。因为就在那叫紫苏的丫头这突然的举动前,他正好看到了她看向了自己的母妃。
他心念着这紫苏今日之显,又见她看向母妃,还有母妃先前的那句已经安排好了人,他知道这个丫头该是母妃为自己准备下的。可是这一比有什么用意呢?若是那丫头赢了,她要提什么要求?或者说,是母妃有了什么想法?
第二卷踏宫依妆 第四十三章 双姝缠(六)
龙应天带着这样的心思,一边猜度着,一边不时的与众人笑谈。
紫苏坐在帝王的身后,看着帝王的背影她有些背后发寒的感觉。她在担心在怕。尽管二小姐希望她和自己都可以做到把局势弄乱,叫那只黄雀辨不出谁才是她要吃的螳螂,但是这接连的变化,让紫苏也明白,有些事总是不会和自己想的一样。
尤其是当二小姐忽然主动地说出要和那人比的时候,紫苏就在慌乱着,尽管微笑,尽管优雅,尽管伪装着平静,但是她完全不明白二小姐为什么要这样做?输和赢在她看来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二小姐的不简单此刻已经完全展现于众人,可她为何还要再将自己推出来?难道一直告诫自己要藏着忍着的二小姐,在自己决定要成毒的时候也跟着发了昏吗?
二小姐啊,我只是不甘心这般被摆布,不甘心做个被欺负的棋子,做棋子,是我的路,我认,可是我也想他们可以看到我这棋子的不同。可你,你是这布局的人,又为何如此?难道你这布局的人入了局也和我一样成了棋?
如果是这样,那么帝王的允是不是意味着他知道了什么?难道在我被验身看伤的时候,这里发生了什么?如果,是这样,当这夜宴结束之时,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呢?
紫苏垂了目,她心乱着暗伤着看了一眼皇后。自从那句放肆的训斥之后,皇后没再说过话,也似乎没笑过,只静静地坐着了。好象就是在自己布置那莲花之秘和花开之时,她好象也都是那么坐着。看着眼前的酒杯静静地呆着。只是,若说她是雕塑,那不时眨动的睫毛和偶尔微动的唇角否定着。可是若说她只是坐着,她地眼却好象是空洞的。
殿中的舞结束了。又换上了一些乐者做着一些享乐地动作。紫苏忽然觉得也许皇后和自己一样,都不过是这宫里的一颗棋。她是太后地棋子,自己则是二小姐的。
想到了棋子,她收了心思,既然想不到。猜不透,那就做个棋子,且随主意吧。心念才开的紫苏手指挽发,眼角微转,却因这一转看到了那看向她的那两人,心又乱着。
一个是给了自己玉佩与自己错过的人,一个是话里话外都是暗示对自己在意地人。可是她知道,他们对于自己不过是相错的肩。只是其中一个曾撞到了她罢了。
只有他,他才是自己心里的人。只有他才是与自己相对的人,但是,他也终究和自己相错了。
紫苏直了身子。眼穿过了乐者舞动的身子,跃过了他们那起伏的器乐。只看向了那个一直悄然看着自己的人。
他的眼里是他的深情。他地眼里是他的疼惜,而更多的是担心。
紫苏明白。他担心着自己也担心着二小姐。他,应该会比自己更清楚二小姐地举动代表了什么吧。毕竟他才是她的哥哥啊!
殿中地乐者之舞终于结束了,换上了一些彩衣女子举着酒壶在殿内穿梭着,这一场夜宴似乎也该到了尾声。
帝王和使臣随意地说着什么,不时地也有一些大臣起身与之相言或是举盏。
忽然殿门打开,急急而入的老太监捧着一卷轴承来到了帝王台下。
帝王伸了手,那老太监忙上了台将卷轴递交到了他地手里。
众人注目看着帝王,惟独他身边的皇后无动于衷的看着面前的酒杯,倒是一副端庄大气而有镇定自若般的模样。
卷轴在帝王的手中展开,在他身后的紫苏想看却不敢,只能低着头小心地用余光从帝王的腋下和肩处扫着略影。
但是还没看清什么字,那卷轴就被帝王卷了,置回了老太监的手里。
“给使臣看看吧。”帝王交代着。
“是。”老太监应着下了台去,将卷轴递给了那两位使臣。
两位使臣对视之后,急忙打开。众人只看到那二人的神情在变化着却不相同,很快卷轴合上了。额索达把卷轴给了身边的人,连忙捧起了酒杯对着帝王鞠躬说到:“天朝的皇帝,我们蒙朝的子民谢谢您的这份恩情。我以蒙朝使臣的身份,向您高举这杯酒,来回敬您,我们明日就将离去,也会在回国之后,为您送上这卷轴之上的所提之物。”
额索达说完,就直了身,将酒杯高举过头左右环顾之后仰头喝下。
龙应天也拿起了酒杯还礼般的抿了一下。
“陛下,额索达恭祝天朝昌荣,我们这就向您告辞了。”额索达说完就带着他们几个人起身向帝王辞行,那对胖子兄弟似乎还在茫然中。
帝王和使臣说了几句话后,便说了些客套话,准了他们离去。
当使臣带着他们几人退到殿门前的时候,那对胖子兄弟竟然又返身到了紫飒的面前丢下一句:“能不能一起喝碗酒?”
蒙人都是喜好用碗的,这个请求无非可以看出这位将军对于这对胖子兄弟来说已经是放在了被尊敬的位置。
紫飒刚要点头,但又立刻抬头看向了帝王,对帝王道:“皇上,微臣请皇上示下!”
龙应天一笑:“他们是真心服你的,不必忌讳,喝吧!去,给他们准备酒碗!”他招呼着叫太监们给换了碗。
紫苏在帝王身后微微皱了眉。她此刻根本不去操心到底那卷轴里写了什么,而是一门心思的担心起紫飒的身体。这酒还真是只有喝的份啊!
终于酒碗空了,那对胖子兄弟走了。紫飒向帝王欠身鞠躬后才落了座,而紫苏则在寻思着怎么才能让紫飒的身体不会伤口变的严重。
这个时候龙应天终于起了身宣布着今夜的宴会已经过半了,该散了。
于是太后太妃的先告辞了,而后公主和驸马也离去了,当龙应天起身一边牵着皇后一边示意紫苏跟随而行之后,他在众人的跪送中离席,走过安庆王爷身边的时候,他则伸了手拍了下他二弟的肩膀:“辛苦你了,可惜她守孝,你还是重新选个吧!”
帝王的话音不大,很轻,虽然台下殿中是听不清的,可是紫苏与皇后还有安庆王爷和朵儿总是听的真切的。帝王没等安庆王爷回话就扯了皇后离去,紫苏也惟有跟着。
只是她迈步的时候,分明看见那安庆王爷抬了头,眼里涌动着什么。
好像是不甘,又好像是怒。紫苏跟随着出了殿才似乎品出了他的神情。
“皇上!”皇后站定了身子在宫娥们给她披上披风的时候开了口:“不知道今夜里皇上希望谁来侍寝,可是谧婕妤?”
龙应天仰着头让司仪系着披风的带子对着皇后一笑,“皇后,你的意思呢?”
“臣妾的意思就让谧婕妤侍寝吧。”皇后说着就团了身子:“皇上,臣妾这就告退了,谧婕妤,你且好好的伺候皇上。”
“皇后,今夜朕就寝在安坤宫。”龙应天开了口,此话另皇后直了身子,一脸的惊诧。
“怎么?皇后的这份表情似是很意外?”龙应天说着嘴角一扬,眼却看向了刚系上了白狐披风的紫苏。
“皇上,今日是紫谧妹妹晋升的日子,而且她的丫鬟也给咱们挣了脸,臣妾想着皇上定是会想要妹妹她…”
“皇后,朕想做什么,你可以猜,但是你还是不要妄下结论,不要用那个定字的好,行了,你且回宫吧,朕一会儿就回过去的,你准备吧!”龙应天打断了皇后的话,自顾着说完,也没在管皇后,而是直接拉着紫苏对着身边的老太监李德兴说到:“摆驾承乾殿!”
帝王带着人呼啦呼啦的走了,那金色和白色的披风招摇着在金红妆的眼中摇摆。
“回宫!”她吐出这两字,带着宫娥掉了方向,往凤轿而去。
黑色的天,金色的殿,红色的廊,一身金黄带着一裘雪白在摇曳的宫灯下,在悉娑的步履声中步行在寒风里朝着那属于帝王的承乾殿而去。大殿里的臣子们也相继告辞而出,许是大家都看到了这新晋的谧婕妤是多么的出色多么的受帝王之宠,都纷纷借机到了紫飒的跟前道贺着。紫飒只有应付着,直到他的岳父大人杜尚书到了他的跟前。
“贤婿啊,想不到你这二妹的容姿可比王妃更胜一筹,老夫现在才知道为何贤婿的眼光那么高,对着两个绝色的妹妹,的确是难以寻找合适的啊!”
“岳父大人!”紫飒连忙恭敬的对着他的老丈人。
“还好我的雨露也是绝色,你可要好好疼爱她啊!这开春之后,你去巡疆,要不要老夫去请个旨,准你带雨露同去啊?”
第二卷 踏宫依妆 第四十四章 雪风冷(一)
就在杜尚书和子飒说话的时候,身为帝王的龙应天也在同紫苏说话。
“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他声音不冷也不热,就这么半温着,似随意的问也似淡然的关心着。 
“回皇上的话,是臣妾今日一时大意给把自己给烫到了,臣妾知错。”紫苏说着就要跪了下去,只不过帝王牵着她的手一带,她便转着身子有些狼狈的跌进了帝王的怀里,同时也因为碰撞闷哼了一声。 
“知错?你也知道现在你的身子是朕的了吗?那为何为了一个别的女人而把茶倒在自己的身上?”帝王的声音似乎加了些重音,但是已经分辨不出他是什么情绪。不过,帝王的话,倒足以让紫苏有些乱,因为他的话,似乎在暗示着她,他是知道的,知道是她故意倒在了她自己的身上。 
“皇上,臣妾不是太明白。”紫苏只能硬着头皮试探着。 
“哼,不明白?谧儿,你不愧是武将家的出身,这胆子还真不小。”帝王那不温不火的声音,叫紫苏不知道自己是该认还是不该认,只能紧着呼吸听着帝王在她的耳边小声地说着:“朕不会怪你,不过想提醒你,无论你是有所藏,还是无所藏,都要记得这宫里做不得善。朕说过会温柔待你,不过朕也希望你能明白朕的心意。你,可懂?” 
紫苏一听这话,不由地抬头去看帝王,那几乎要贴在自己脸上的龙颜上那双锐利地眸此刻涌动着什么。 
他到底想告诉我什么?他到底是要我懂什么? 
“皇上。谧儿惶恐,谧儿痴笨,不敢妄揣圣意,还请皇上…” 
“怎么?想对朕说不懂?若你不懂的话,今日为何…穿的如此妖娆?”龙应天伸手拨开了披风,将手揽上了那披风的细腰,把紫苏的身子转了过来。 
“皇上不喜?那是臣妾错了。臣妾以为皇上会喜欢…”紫苏急忙的解释着,心在怦怦地跳着。 
“谁说朕不喜?朕很喜欢。还喜欢你这身上诱人的味道。”龙应天说着,唇就擦着她的脸碰触了她地发,还伸手摸了摸她带着那只象征着品级的流苏簪子。 
“皇上…”紫苏忙轻声唤着低了头,一副似是掩盖自己羞赧的样子,实际上是在逃避着这样的亲热。 
“呵呵,朕还以为朕的谧儿是明白了这宫的规矩。也明白了朕地意思才穿的这般妖艳,原来你只是想讨朕的喜欢。”龙应天看着紫苏的样子,感受着她的细腰余温。如果不是因为想到她身上的伤,也想到要安抚皇后的话,他今日还是会要她侍寝的。因为她实在是太诱人了。从今天在殿里看到她地那一刻,他忽然就觉得她真的是个尤物,他甚至还觉得,还好父皇去的早。要不然她就会和自己错过了呢。 
“皇上,谧儿是皇上地女人,谧儿知道自己的身份。只是有的时候谧儿也会任性。今日也不知道怎的就想穿这身衣裳了。”紫苏听到皇上那句“你只是想讨朕的喜欢。”这心里忽然有些不安。她似乎感觉到,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 
“想穿?呵呵,你不是更喜欢穿地淡雅一些吗?” 
“皇上?”紫苏的心又狂跳了起来,他为什么这么说? 
“很奇怪吗?朕曾问过你姐姐,她说你不是很喜欢这些艳丽之色。也不爱把自己打扮的艳丽无比。而后你进宫时,下人报你们四人之容地时候,对你也无惊艳之词。可是昨日。那艳丽妆容在朕的面前。今日白天的时候那蓝色的裙还有丝雅让朕觉得你是兰,可这晚上…朕的谧儿倒不是兰花,竟成了一朵如烟的莲。谧儿什么时候这么喜欢起艳丽了呢?甚至喜欢到不知不觉吗?”龙应天说着,用手抬了紫苏的下巴,双眼凝视着她的眼眸。 
“呵呵。”紫苏忽然笑了起来,“皇上,臣妾是您的女人,一切妆容需被帝喜,这是规矩不是吗?” 
“那么谧儿是因为这条规矩才如此装扮?还是因为想讨朕的喜欢呢?”龙应天问着,话语虽然平静,但是对于观颜察色敏感的紫苏来说,她分明看出了帝王眼神的变化,似是期待又似是失望。紫苏明白,此刻的回答,就是要面对的一个槛。
“皇上,你想听谧儿的真话吗?”紫苏微微垂了下眼睑。 
“难道谧儿对朕不讲真话吗?欺君的罪名可不小哦!”龙应天似乎在警告着。 
“皇上,您是皇上,人人都要对您说着实话,可是实话真的是实话吗?阿谀奉承的也好,真心假言的也罢,皇上刚才还提醒谧儿在宫里做不得善,可见皇上早都清楚所谓的实话是什么。皇上既然问我为何穿成如此,为何不喜艳妆的我会如此打扮,那么就请允许臣妾给皇上三个答案吧,这三个都是真话,实话,也都可以看做是假话。”紫苏说着就直视了帝王的眸。这大不敬的举止可说是相当冒犯帝王之尊的。但是龙应天却笑了。 
虽然无声,可是那扬起的嘴角却分明是一种赏识与期待。 
“那就说来听听吧!” 
“皇上,这第一个答案是:我是宇文紫谧。第二个答案是,我是您的女人。第三个答案是;您是我的男人。”紫苏平静清晰的将这三个答案说出,然后毫不避讳的继续看着帝王,看着帝王的眼,看着帝王的唇,等待着他的反映。 
她要赌,赌二小姐给她讲过的帝王之心,帝王之寞。 
“好,好。朕果然没有选错!”龙应天笑了,她给的三个答案已经完全让他释怀,也让他开心和满意了。“你果然是个聪慧的女人!” 
帝王松了她的怀抱,放开了她,然后伸手点在了她的额头上:“你还真是胆大,还要这样直视朕吗?” 
紫苏马上低了头:“臣妾失礼了,请皇上责罚!” 
“责罚?呵呵,你和你的那个丫鬟还真有一套。朕只是觉得奇怪,你怎么会知道这个法子,而她,她又怎么会的怎么多?”龙应天笑着问着紫苏。 
“臣妾儿时曾见过有人这样用过,那时好奇,便缠着学会了的。至于紫苏,臣妾收容她时,她家里遭了意外,娘亲故去了。后来发现她好象什么都会点,但是也不算很精。不过臣妾也不善这些,并无注意。”紫苏说着的很随意将帝王的顾虑化解着。 
“恩,听闻她爹曾是太医,她娘也是一个贤淑的女人,许是幼时学的吧。”龙应天说完就对紫苏道:“以后在朕的跟前,就称谧儿吧,还有,你这伤朕明日里会给你安排太医去治的。不过,朕会保密的,而你,也需记得朕的话。知道吗?” 
“皇上的意思…”紫苏不明白皇上要她记得的话是什么? 
“这宫里做不得善!”龙应天重复着,他希望这个女人能记在心里。
“是,谧儿知道了。” 
“谧儿,虽然你是宇文家的人,但是这宫中的情形,你现在也该觉察的出来了,既然你已经愿意表露出来你的不甘,那么朕就告诉你。有些事,朕能兜着,有些事是兜不了的,还有些事,能兜却不会兜的。你留心吧!” 
紫苏听着帝王的言语,心中忽然涌动着暖意,但是一想到二小姐提到的“黄雀”,那点温暖也消失了。 
“好了,你该去了。紫苏那丫头朕安排了些事,会晚些过去的,再有就是…算了,倒时候再说吧!”龙应天说完,就转了身,招呼着朵儿上前。 
“伺候好你家主子,送她回去休息吧。” 
“是,皇上。” 
“谢皇上,谧儿告退。” 
紫色的身影在宫装的陪伴下摇曳于宫灯之下,袅袅而去。 
“皇上。”老太监李德兴看着紫苏她们离开的身影,凑到了皇帝的身后,等着皇上的吩咐。 
“她已经带去了?”龙应天看着那抹融入夜色的紫问着。 
“回皇上的话,奴才送那结果进殿的时候,就已经将她带去了。”
“恩,去看看吧!”龙应天说完就转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