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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太太这看似笑言,却是一把钝刀子在剜肉。太太听的脸上不自在的暗了下有些忧心的看向苏悦儿,三爷当下也是蹙眉看向大嫂,毕竟若按大太太的言语,他大哥和魏灵韵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的话,那先嫁进门的大嫂又
算什么呢?
魏灵韵听着她大姨妈如此的关照,自是含笑的扭头做羞赧状,人却拿眼扫着苏悦儿,想着她定会气的要瞪自己,可令她意外的是,苏悦儿却跟没听见大太太的话似的,只笑嘻嘻的立在旁边,不见一丝怒色。
哼,你定是死撑着!
魏灵韵心里想着,便伸手扯了大太太舟衣袖用娇滴滴的声音言道:“大姨妈快别这么说,灵韵不过是平妻罢了,又是后进门的,您说这话,不是让姐姐难堪了吗?再说了,什么天造地设的,您这话可羞人!”
她以娇而言,想把苏悦儿晾到人前晾晾她的难堪,可苏悦儿却闻言一笑,冲着魏灵韵说到:“妹妹这话好没道理,伯母夸你,你自该言谢的,怎么能说伯母羞你呢?至于天造地设,这个可没错啊,你想想,若不是那圣旨自天而降,你哪里能入了白府?哪里能站在此处没大没小的让一家人围着你转而不入厅?大太太可是真真儿说的精妙呢!”
魏灵韵被苏悦儿这话刺的眼一瞪便显了怒气,但却只一秒的功夫又成楚楚可怜状,低着头一派小心翼翼的样子言饵:“姐姐责备的是,灵韵受教。”
苏悦儿懒得理会她变脸做温柔小猫的样子,便是干脆的直言道:“大家还是快些进厅吧,坐下来说说话也是好的,不过这会已是正午,伯父伯母还有大爷可都是风尘仆仆归来,照规矩也是该去祖坟跟前磕头尽孝的,所以我意思着要不这会的大家都回去换换衣裳收拾一下,咱们这就出府去坟前祭拜了,路上吃点点心先垫垫肚子,归来时,家里弄顿家宴,也算是大家亲在一处,不知大家可有异议?”
这能有什么异议?上坟祭拜乃是头件事,就算大老爷一房小心眼的似是闹别扭,但该怎么还要怎么,自是点头应了,于是苏悦儿立剑招呼了管家:“胡管家,安排人先引大老爷大太太回院更衣,你这边从库里调几身素服出来,以备大老爷和大太太所需;公爹婆母,你们请在此稍微歇歇,悦儿先伺候大爷换过了衣裳就来,咱们也好出府祭拜去!”
苏悦儿做了安排,大家也自是应允,当下大老爷和大太太就随了胡管家出了院落,老爷和太太也就在厅里用点点心,而苏悦儿则拉着大爷退出了厅,魏灵韵也便跟着。
一到厅口,红妆招了手,二人轿便落在跟前,苏悦儿自是一搀大爷的胳膊,连个音都没出的就拉着白子奇上了轿,那魏灵韵见状只能咬着唇的低头,等着他们放了帘子走了,自己再坐轿子去,却不想此时苏悦儿却冲她开了口:“你随着轿子走吧,到我院落去,我有话和你说!”说完便摆手,红妆便放了帘子,魏灵韵只得应了声是,忿忿的跟在其后。
轿子晃晃悠悠,苏悦儿坐在其内却微微闭眼,丝毫不理会身边的白子奇。
走了七八步后,她的手指被温热的掌包围,她才睁了眼看向白子奇轻动了唇不出声的问道:“为何?”
白子奇眨眨眼,将唇贴到苏悦儿的耳上:“东西不在那边,在这边!”
苏悦儿挑眉动唇:“这边?”
白子奇点点头,伸手指了下轿子外:“嫁妆!”
苏悦儿当即垂了眼皮,不言语。
很快轿子落了,苏悦儿扶着大爷下了轿子,便看见院口站了一堆的丫头和婆子,便知这里的丫头听说大爷回来了怕是个个都激动,也就干脆的笑言到:“大爷回来了!”
立刻丫头婆子们叽叽喳喳的涌在跟前,把大爷细细打量,那张妈妈更是推开几个丫头冲在人前,颤抖般的扶着拐杖一脸激动的唤到:“大爷?真的是大爷吗?”
“乳娘!”大爷笑着伸手走了过去,十分亲热的将她一拉:“你怎么柱上拐杖了?我离家的时候,你不都好好的吗?”
张妈妈激动的直哆嗦:“年纪大了不中用,折腾了几道就这样了。”自打那次人被救出来,她大约是得了商务舱综合症(就是空间过小造成的全身软组织隐形伤害),过了两天舒缓的日子,人就走路不大利索了。
“不怕,回头我找郎中给你瞧瞧,看能不能医好!”大爷说着轻轻给她扶背,张妈妈激动的站都要站不住了:“大爷心里有老身,老身就是死了也没遗憾了!”
“胡说,别说这些死不死的话!”大爷说着一笑抬了头看着大家望着自己,便是言道:“快给我送水到房里,再把素衣孝服拿出来!”
大家应了声的就开动,可没走几步一个个又诧异的回头看着大爷,苏悦儿此时一笑言到:“大爷好了,他把忘掉的都想起来了,再不会,和个孩子一样折腾你们了!”
这话一出来,丫头婆子们的自是更乐了,一个个都忙活去了,而白子寺回头看了眼苏悦儿轻笑,苏悦儿则对张妈妈说到:“张妈妈,你快带着大爷去擦洗了吧,我们还要去祖坟上祭拜,这都正午了,再不能耽搁了!”
张妈妈应着便拉着大爷往院落里的澡房去,大爷与她同去人却回首望了一眼才进了澡房,苏悦儿当下转身看了眼红妆:
魏夫人到院里说话吧!”她说着便走到主屋前,叫莺儿,“棚友了张椅子坐在了院落的正中,而后她才落座,便瞧见了有个丫头正拿着鸡毛掸子在掸灰,便是眼一转的把那丫头叫了过来,将那鸡毛掸子抽到自己的手里说到:“你去重新找一把忙活去吧!”
丫头不明就里,但哪敢多言,自是退了,莺儿不解便出言问道:“奶奶您拿鸡毛掸子干嘛?”
苏悦儿一笑:“没这东西,例显得我慈眉善目了,少不得发发狠!”说着冲莺儿低语了几句,莺儿便点了头的招了几个丫头嘀咕了几句各自忙活去了。
魏灵韵东张西望的跟着红妆进来,香妈妈被留在了外边,她这心里总觉得不得劲,扫了眼瞧见苏悦儿这般坐在院落正中,手里还拿着个鸡毛掸子,一脸阴色的瞧着她,似要跟审她一般,便是匆匆驻足,硬撑着说到:“姐姐是要和妹妹说什么?怎么在院中”…她问着话,眼已经盯上了苏悦儿手里的鸡毛掸子,人显得有些紧张。
“过来!”苏悦儿阴着脸丢出两个字来,那魏灵韵便是一哆嗦,倒后退一步,她知道这苏氏的性子,是个睚眦必报的,虽不信她会拿鸡毛掸子抽自己,但她也是遭这苏氏收拾过的,所以心里还是怕,便想躲了再说。而此时有丫头从澡房里出来,便是亮着嗓子喊到:“爷说水热了点,再提一壶凉水来!”立刻有婆子应着去提水,送了进去。
那魏灵韵一听大爷在澡房里,心道苏氏再怎么也不会在大爷面前为难自己,便是手指一捏人抬着下巴,底气十足的往苏悦儿的跟前去了:“姐姐唤妹妹过来,不知…”
她话都没说完,大腿处便是吃痛,当下人一声呻吟就本能的跳了起来,在大腿火辣辣的疼里,她瞪着眼看着面前的苏悦儿惊诧的喊到:“你,你打我?”
苏悦儿刚才不过是顺手抽了一下,这会听她喊,便是一笑,当下伸手把柚子一撸,似个街头悍妇一般的说到:“打你怎么了?你黑了心的敢诬陷我,显然是眼里没个大小,我今个不请家法,也不用别人动手,我好好的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姑奶奶的话可做不得耳旁风!”
苏悦儿话音一落,那鸡毛掸子便超魏灵韵的大腿上又抽了去,魏灵韵吓的是惊叫跳跃想跑想躲,动作似猴一般,但是她躲得过苏悦儿吗?那鸡毛掸子刷刷的就抽到了她的大腿上,疼得她啊啊啊的叫着,最后竟是喊起了大爷!
苏悦儿冷笑着抬起一脚踩在了椅子上,跟土匪恶霸一样的盯着她笑:“喊大爷有用吗?你以为大爷会护着你来诬陷我这个当家主母?你违背家规就算了,今日里更敢诬陷我,来,你大声的喊,我还想大爷知道你的心有多黑呢!”苏悦儿说着将裙面一撩,一个翻转后旋踢,就踹上了魏灵韵的胸口。
魏灵韵当即是捂着胸叫痛叫不出,眼泪直流,而苏悦儿一甩裙面,拿着鸡毛掸子冲她恶笑:“我和你说过,我苏悦儿可不是什么好欺负的主,别以为你大姨妈来了,你就敢和我叫板,我告诉你,你能先在我大房的院里活的灿烂了再说!”说着抬手便抽。
魏灵韵一个滚地爬了起来,便是闪躲,但是她再是灵敏也躲不开一下,她见鸡毛掸子打腿,便是向后跳,但苏悦儿的手一变,那鸡毛掸子就抽到了她的手臂上,她赶紧的去抱手臂,那苏悦儿却把鸡毛掸子又抽在了她的腰上!总之她躲的头,就躲不了股,躲的了手就躲不了腿,结结实实的挨揍,是鸡飞狗跳的蹦哒,只一会功夫,苏悦儿便裙摆在院子里旋转成花,魏灵韵是缩头抱脑的成猴,而鸡毛也随着抽打开始漫夭飞,洋洋洒洒了满院子。
“啪!”的一声,澡房的门开了,苏悦儿也与此同时转弯一个圈,在裙摆画圆的时候,坐回了椅子正中,那手里的鸡毛殚子已经被打脱了毛,虽不是光秃秃的,却也惨不忍睹,而魏灵韵眼泪鼻涕横流抱头缩
脑的滚在一地的鸡毛里,只剩下口里的呜咽:“我不敢了,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白子奇看着眼前这等场景,舔了下嘴唇。
他在屋里看了半天,知道苏悦儿是专门打给自己看的,所以也不曾出来制止,但打了这许久,他瞧着苏悦儿那跟跳舞似的动作,便是操心她肚子里的孩子,又想到自己的打算,便觉得还是要出来制止,这才推了门,结果都不用他招呼的,苏悦儿已经收工了。
“那个…”他刚说出两个字来,苏悦儿冲着魏灵韵开了口:“你敢不敢的我不在乎,姑奶奶这里的鸡毛殚子多的是!你不是膝盖受伤了嘛,那好吧,快回去歇着吧!下午可是去磕头上坟,你可跪不得!”
魏灵韵似是得了天籁之音,连滚带爬的起来,眼正对上澡房门前立着的大爷,立时便是嚎啕一声的跑了出去。
苏悦儿此时转头看向了白子奇轻笑。
白子奇当下走到她身边轻言:“这是何必?”
“给你送大礼,给我撒气!”
第二百四十八章 大爷争夺战第一局
白子奇的眉眼一挑,看了下左右才轻言:“你也好意思说大礼?我看你是给我下马威才是。”
苏悦儿噗嗤一笑:“男人要真是心在外,下马威能有什么用?既然你觊觎人家的,我身为你的妻,不送你一程怎么算做支持啊?”
大爷瞧着苏悦儿那揶揄的笑容,对她话中的刺只能无奈的摇摇头,苏悦儿则把鸡毛殚子一丢,拍拍了衣裙冲大爷说到:“话说到前面,亲近归亲近,但你别过头了,要是敢弄出真格的,姑奶奶也会废了你的!”说着她坏坏的手往大爷的某处摸了一把,大爷立刻一脸囧色的跳开,冲着苏悦儿又气又笑般的说到:“你呀!你是谁的姑奶奶!”
苏悦儿眨眼:“谁搭腔我说谁!”
白子奇当即伸手在苏悦儿的腰上抓了一把:“看不出你也会吃醋…”
苏悦儿笑着闪开,继而收了笑认真的说道:“这不叫吃醋这是提醒,我虽对你有信心,但如今你那伯父伯母明显的心中有鬼,这魏灵韵又算计来算计去的,我是担心你中招。”
大爷笑着将苏悦儿拉进怀里一圈:“放心吧,我好歹也是生意人,算利这种事也还算在行。”
苏悦儿笑了笑,心里却闪过大爷直勾勾看魏灵韵的情景,便是抿了下唇没言语。
此时外间有下人来言车马以备好,各房的人也齐聚在侧门处,等于是催促他们两位,苏悦儿便赶紧的整了下妆容扯了大爷带着红妆去了,留下一地的鸡毛给人收拾。
到了侧门处,苏悦儿便招呼大家上车出行,大太太没瞧到魏灵韵显然意外,便是冲苏悦儿问询:“诿,怎么韵儿没来?”
苏悦儿柔柔一笑:“她不是膝盖伤了嘛,如果跪得啊,所以上坟祭祖的事她还是别去了,万一哪里再不对了,伯母又该心疼了呢!”
大太太的嘴角抽了下,眼一转的对苏悦儿说到:“瞧大奶奶这话说的,我心疼她也不过是因为好歹她唤我声姨妈,你是奇儿的妻子,与她是一样的,我一样的心疼着。不过说真格的,你呀也该大方些,好歹都是一个屋檐下的人了,姐姐妹妹的让这点嘛,别苛责的叫人看不过眼去!”
苏悦儿笑着摇头:“伯母这话可说错了!”
大太太的眉一挑:“哦?”
“自古相比乃以小比大,常有贤者比圣人,从未有圣人比贤者的不是?就是自门府里过日子,也言妹妹不敢与姐姐比,哪有用姐姐倒来比妹妹的?我乃大爷发妻,贵贱不移,伯母说我和一个后来的平妻一样,不知是高抬了她呢还是辱没了我?至于苛责相让,这个您就不必操心了!”
苏悦儿这话可算够不客气的,完全是叫大太太的脸下不来,当时就僵了脸的在跟前冲着苏悦儿喝斥到:“你是什么身份竟敢和我这般说话?什么高抬她,什么辱没你?她可是城主千金,你比的了?她可是圣旨指给子奇的,你是发妻又如何?难道你能抗旨不尊?哼,也不看看你什么出身,竟能冲我责备了不成?”
苏悦儿浅笑:“伯母责备的是,悦儿这等晚辈如何能言长辈的错?真是该打!”说着她做了姿势在脸上轻轻的比划了下,下一句却言到:“不过伯母,做晚辈的提醒您一句,现在白家的家主是我!别说是你,就是伯父有不对的,我也能说!而且话说回来了,魏灵韵是指给大爷的,那就是我大房的人,大房里我这个主母可还没死呢,只怕伯母您的手伸的太长了点吧!”
大太太脸上一白:“可我是你伯母!”
“我公婆还健在!”苏悦儿毫不退让,当下就把大太太给激的要言语,而此时大老爷从马车里伸了头:“琼馥,上车!”
“老和…”
“闭嘴!”大老爷阴着脸蹙着眉:“大奶奶说的没错,我弟弟弟媳尚没言语,你何必言人家房里的事?上车!”
大太太气呼呼的一甩袖子上了车,却在进车厢时冲着苏悦儿身边的白子奇嚷嚷了一句:“奇儿,你看看你这媳妇什么德行?”
白子奇赔了笑的一欠身并不言语,待大奶奶进了车厢后则转头看向了一旁脸色都不大好看的老爷和太太:“公爹,母亲大人,上车吧!”
苏悦儿两步走到他们的马车前,亲自动手把条凳给摆好:“公爹,婆母,来,上车!”
老爷没说什么的上了车,太太踩上条凳的时候扶了一把苏悦儿轻轻的拍了下她的手,无言的钻了进去。苏悦儿收了条凳,又拉了白子奇上了马车,眼瞧着三爷一房也上了马车,才叫着走起。
坐进车厢内,红妆给送上一碗水,苏悦儿摆了手不和,人便往软靠上移。白子奇见了,伸手抓了她的胳膊和腰身便把人拖进了他的怀里,红妆便是低了眉眼,猫腰出去,坐在了车辕子上,将车帘放好。
苏悦儿顺势的倒在大爷的怀里,完全的把身子的重量丢给了他,手半揽着他的腰身轻轻的言语到:“刚才为何不责备我?”
白子奇满脸心疼之色的将苏悦儿紧紧抱着:“傻瓜,我要舍得责备你!”
“可你一个不舍得,我不是白搭了?”苏悦儿唇角轻勾,眼却未睁,依旧枕靠在他的怀里。
“伯母都气成那样岂会白搭?”大爷说着伸手摸上苏悦儿的脸:“悦儿,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不过下一次别这样,纵然你是要我有机可趁,但伤了他们的脸面,也会叫你难堪啊!至于那件东西,我自会想法子的,你不必参与其中!”
苏悦儿此时睁了眼轻言:“好。”但眼底里却显出一丝沉色来。
三爷的车厢内,苏云儿一脸的不安:“姐姐今个是怎么了?早先还好好的,怎么这么不给伯父他们脸面,要是闹的大家难堪,她还不是要遭人话柄?”
三爷蹙了眉:“伯父他们的脸面又不重要,相比之下我忧心的是大哥!”
苏云儿抬了眼:“姐夫?他,他刚才没说井么啊!”
“就是没说什么,我才担心!”三爷说着伸手捏了下鼻骨:“我这大哥最是个能人,走南闯北这些年,早有名头,谁敢欺他?也就是人遇了变故,能被人言笑,但也是属‘尚不自知’如今既然归来,白家东主依旧是他,如此被人晾了脸却不言语,你不觉得奇怪吗?”
“这有什么奇怪?他很疼姐姐的啊!”苏云儿不解:“要我说他是舍不得罢!”
“疼就不责备吗?舍不得就不言语吗?男人活着一张脸,与内哪怕似孙子,在外却必须如英雄,这是一个男人的脸面!大嫂是个精明人,也自是明白这个道理的,可忽而的今日里发了脾气,看似是护着她的大房权势和大太太顶嘴,可是我爹娘在跟前,大哥在跟前,她这般,其实是真的叫我爹娘和大哥在丢脸,若是大哥责备了他,看起来大嫂输了面,但大哥脸面无伤,伯父伯母得了心气也不会计较,我爹娘更不必和伯父伯母之间难堪啊!哎,如今倒好,看着是大嫂得了脸,可是得罪了伯父伯母,又嫌隙了爹娘与伯父伯母之间,而我大哥更是丢尽了脸!当真是赢家才输了!”
三爷说了这一席话后摇摇头,继而砸吧了嘴:“大嫂难道是糊涂劲又来了?”
苏云儿闻言抿了下唇:“听你说的如此严重,但到底不在人前,应该没什么…”
“后门之处虽不是前面,但家丁下人的哪个不在前?别以为他们就是省油的灯!看着吧,大哥起先是傻,被人捏着不会有人说什么,若这清醒了还被人捏着,只怕风言风语的少不得,倒时候又是事了!”
“男人的脸面是重,但自己府内,也,也需如此吗?”苏云儿轻言而问。
“我老祖厉害吧,当初我祖爷便是把家都交给了她管!你不知道那时候人家说到白家,就是笑我祖爷无能。可是你今天看我伯父对我老祖是何等态度?可有悲?可有痛?”
“是啊,伯父一家我还真觉不到一点悲色,只觉得他,他似乎心有所怨,听他言语,我便想,该是怪老祖在他幼时,不曾带着他吧?”苏云儿说着伸手摸在了自己的肚子上,那三爷瞧见她的动作,便往她身边一挨,将她半接进怀摸上了她的肚子,立刻苏云儿便红着脸低头似鹌鹑了。
“你说的应是有的,但不全是。
打我懂事起,就只是听说家里还有个伯父,却很少见到,我还以为是远房的亲戚呢!说实在的加上这次,也不过才三回相见!但无论是哪一次,大伯父对老祖的恨与怨都不曾掩饰,也曾让我一度以为,他就是怨老祖幼时没带着他,可上一次他回来,我才明白,他是怪女人当家丢了男人的脸!”
“啊?男子在外应酬,女子在内理家,有何错?”
“你说的是理家,是把持一家宅内之事,可老祖却不是只把持宅内的事啊!”三爷说着叹了口气:“上次他回来,是去冀州做刺史前,那时候大哥还好,也已成了白家基业的东主,老祖算是可以得养天年了,当时伯父说要老祖和他去,这些事别再管别再操心,可老祖不去。伯父发了脾气,问老祖是嫌他哪里不好?老祖说,从未有半分嫌弃,只是红门的事撒手不得,她需要操持,且大爷还年轻,她更要掌护。伯父说我爹在此,用不着她操心,可老祖也是个硬性子,不给他去,伯父就急了,当着大家大笑倒训了老祖,说她一个女子抛头露面不知耻,说
她虽是挣得家业,却叫父亲被人耻笑无能,更让祖辈爷爷被人背后非议,说堂堂宰辅之家,到老要一个女人说了算,全家活的如同乌龟一般等等,总之就是说老祖这般一个女子掌家把白家男人的脸全给丢尽了,叫他都跟着蒙羞,在朝堂上都会被人耻笑之类!”
“天啊,竟有这事!”苏云儿一脸忧色:“难道说伯父是因为这…”
三爷点点头:“我所见就是如此,当时老祖就说:‘女人也顶半边天,你更是我肚子里滚出来的,既然你嫌我这嫌我那,何必还要我和你同去?我这一辈子,抛头露面管惯了,你爹死前都不怨我一句,你如何来怨我?我所欠是没能养你,但你这一辈子官运亨通就没得我之光?如今既然骂我抛头露面,那你且滚远些上你的任做你的大老爷去,我日后生死不用你操心,你只要记得你还有兄弟就成”老祖那脾气大,我伯父脾气也不小,自此后去,逢年过节也不过一封书信问一句,还多是写给我爹的,就是大哥出事,传了信去,大伯也没说回来看上一眼,那时白家艰难,大伯身在冀州为刺史,也算一方可遮天之人,能帮上大忙,可老祖倔,不让我爹去寻,凭着红门,凭着白家的底子硬是挺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