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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冲着苏悦儿上下打量一下说到:“孙媳啊,你穿成这样,难不成是来对我兴师问罪的?”
苏悦儿闻言笑着坐到了一边只是摆手叫红樱喂汤,红樱则笑对老太太说到:“老太太,您快喝了吧!”老太太听话的张口喝汤。待她把剩下的喝完后,红樱笑着收碗而去,苏悦儿才看着老太太说到:“老祖宗啊,您要帮孙媳,孙媳那是千个万个的感激,可您干嘛揭我的老底呢?”
老太太伸手隔着衣服轻轻的抚摸着胸口说到:“韩家老贼想报复,若你在暗处,他怎么整你都放不到台面上去,这事说白了,他就动不了你,动了你就是和太子过不去,他要掂量自己的前途,就只能咽下这口气,加之你今日在人前被人非议,亮出你的身份,大家都知道你是那个为民除害的赏金客,而韩家想要报仇才和别人联手,陷害你,诽谤了你的名声,自然这桩事说揭也就揭过去了呗!”
苏悦儿看着老太太叹了口气:“您是为我算了这个算了那个,可是这么一来,魏灵韵要是在白府出个什么意外死掉,我这杀人罪名也跑不掉!”
老太太笑着摆手:“理会那些做什么?就算不亮出你的老底,就你这满城的名声,她要死了,也还是你动的手!”
苏悦儿闻言摊手:“哎,孙媳无能,骂名满城,让老祖您蒙羞了。”
“羞?”老太太笑着轻咳了一下才说到:“我死都死了,爱羞谁羞谁去!”
苏悦儿闻言也笑:“老祖宗,多谢了!”
“谢什么啊,还不都是你自己个布下的局?我不过是顺着你这局,多把人给诓进来而已!一帮老不死的想套了你进去?哼,我红门可是靠的骗术起家,骗到他祖宗头上了,那不是找死是什么?”
苏悦儿瞧着老太太一副小儿斗气的样子,无奈的摇摇头轻言道:“大爷是不是回来了?”
老太太看着苏悦儿摇头:“没啊,没这消息,你怎么这么问?”
苏悦儿想起下午那一时心头的颤动,便是一笑:“没什么,大约是想他了吧,不过…任安能说出那些话来,显然是被人控了心神,红门里不过都是以幻术骗人的幻想,好像控制心神这种事,是蓝门的吧?”说着她盯着老太太轻问:“这是谁的手笔?”
老太太搓了下手:“我说是海姨太太的手笔,你信不?”
苏悦儿翻眼:“老祖宗!”
老太太一笑:“你这丫头,心里有答案了还来逗我这老婆子,我告诉你,我没无聊到要靠你装傻来显的我聪明!”说着她摆手:“去吧去吧,反正这个时候赏金壁前也都是人,运气好,他该在的。”
苏悦儿却不挪窝,只眨眨眼:“我今个还收了他的信呢,这人怎么就在跟前了?”
“这你得问他去!”老太太笑嘻嘻的瞧着苏悦儿,苏悦儿便上前凑到老太太跟前:“老祖宗,您说那信上的话我该信还是不信呢?”
老太太点着头:“信,那事可做不得假,东宫之贺切不敢怠慢!”
“可是…”苏悦儿伸手抹了下脑门:“大爷他难道疯了?怀孕之事可做不得假啊,哪怕就算是为了太子爷才那般做,可要是太子爷翻脸了,那咱们可是欺君之罪啊!”
老太太扫了眼苏悦儿说到:“这你就别操心了,红门处理这种事驾轻就熟!”
苏悦儿张了张口:“就算是那样,您和我都是明白的,大爷留在那里毫无意义,您看是不是…”你要瞒的话,就只能等他自己发现不是吗?”
苏悦儿当下只好闭嘴不言了,老太太则伸手拉了苏悦儿的手轻问:“吴管家那边可处理妥当了?”
“按您的意思不计较的打发了去,该给的也都给了,另外我贴了点金饼子,就算是给他儿子谋个幸福吧!”
老太太点点头,眼里有一丝唏嘘:“难为你如此大义!”
“他虽对我有欺主之错,但也算情有可原,更何况他只是想弥补他的儿子,在我看来,这是一个父亲对儿子愧疚的爱。“苏悦儿说着伸手摸了自己的肚子:“所以他值得原谅。”
…
站在墙角处,苏悦儿眼扫着赏金壁并来来往往的黑衣人,将手里的面具当扇子一般的在脖颈处轻扇。
回来这一个月的时间,她根本就没机会和时间出来做任务,所幸的是,现在她体内的毒已经不是按月发作,所以她也不急,打算等过了这阵子再说,便也没到这里报道过,可今日底子被揭了,老太太更等于承认她的猜想海二爷是回来了的,她自然是要来看看的,可是站在赏金壁的跟前,她却发现自己有些尴尬,因为别人的面具能够遮掩身份,可自己的面具却等于是没用了,就算换一个新鲜的面具,作为那个一击杀手,她苏悦儿可是就此一家别无分号了。
“你打算在这里站多久?”忽而有声音响在近前,苏悦儿惊的转头,就看见月下一个身影成团的蹲在房檐上,继而转身一个前仆纵跃于地就势一滚而起,便是潇洒的立在她的身前,还是那张猫脸,还是那如猫般灵敏的身手。
“打算站到我想明白之后。”苏悦儿冲那猫脸笑着,此刻她觉得她好似面对人袖自己并肩而战的队友一般。
“是什么?不会是要和我算账吧?又或者是答谢我?”猫脸说着将身子靠在墙壁上,他的影子被月照的投射在墙上长长的一道斜影。
“我是在想,我是叫你舅舅好呢,还是朋友好呢?”苏悦儿说着无奈的摊手,手里新鲜的面具在月下闪亮,不在是白脸梅花,而是一张戏子的花脸脸谱,满是油彩。
“此刻咱们是搭档,我当然是你的朋友了,至于舅舅…还是等你我,都不是这身打扮的时候再叫吧,不然和这么一个俏生生的人一道出去,你一声舅舅,我这风流潇洒可就只剩一地沧桑了!”猫脸说的似是油嘴滑舌,可苏悦儿却听的笑了,当即把面具往脸上一套:“这么样?新面具很酷吧?”
“五颜六色的,不知道画的是什么?”
“妖怪!”苏悦儿说着走到猫脸的跟前:“几时回来的?”
“前天!”
“那今个就这么出手帮我?”
“不帮不行啊,老太太的面子若不给,说不过去吧,何况若你出了事,我那外甥和我算起账来,我不是更惨?”
“你就不能说你挂念着搭档的情谊?”
“不敢说!”
苏悦儿当即歪了脑袋,猫脸伸手取了面具看着苏悦儿说到:“为当家效力,我自应该,不是哟 ”
苏悦儿看着他那双灰色的眸子和那张丝毫不显老的脸:“可是现在,我是红门的当家,这个…”
“幸魂先选定了你,你思已是蓝门的当家了,至于红门,你大可以推给老太太叫她再去选人去,不然你这红门当家连幻术都不会,也太名不符实不是吗?”
苏悦儿摊手:“可是忍术我也不会啊!”
灰色的眸子微微闪:“你会杀人不就成了?至于忍术,时候没到而已。”
“那敢问这个时候是几时?”
“到时不就知道了!”猫脸面具遮挡住了他的脸。他看了看月色押了个懒腰:“这么好的月亮,不去动动手,那可太无聊了,我不陪你聊了哦!”说着便转身要走。
“等等!”苏悦儿伸手挽留:“你来的信里提到的贺礼…”
“我都已经备好了,连带你的贺词也一并送了,不必担心…”
“我担心那个做什么?我只是想知道,那个,太子那个新纳的温仪当真有孕?”
“诏告天下,自然是真喽!”猫脸的回答里含着轻笑,苏悦儿当即烦躁的伸手砸在了墙面上,那猫脸摇了摇:“真真假假重要吗?重要的是,太子爷需要子嗣有继的消息,不是吗?你何必自寻烦恼呢!”
苏悦儿看着他点点头:“谢谢你,一次又一次的帮我!”
“应该的!”猫脸说着转了身,大步的去往了赏金壁前,苏悦儿站在墙角看着他揭了一个榜,和白面壁人说了几句后便匆匆的去了。
苏悦儿抬头看看那明亮的月,口里忍不住嘀咕到:“都说月黑风高杀人夜,这么好的月亮,谈情说爱还差不多,跑出去做哪门子的任务啊!”说着便是转身打算回去了,可是忽而心里那种颤动突显,令她诧异的抬头四寻。
月色银辉下,夜的城幽静着,何来令她心头颤动的因?疑心自己是不是有些神经敏感的苏悦儿无奈的靠在墙壁上,心中嗤笑自己没出息的如此牵挂到疑神疑鬼,可当她随意的扫到赏金壁前那些晃动的人影时,她却惊住,因为她竟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具:红嘴娃娃头!
心在这一刻猛然被提起,她惊奇的想要上前,可忽而身边有人影闪过,苏悦儿本能的回头,便看到了许久未见的黑婆婆,她还未开口,那黑婆婆便将一封信递交给了她,继而二话不说的人便转身而去,匆匆于夜幕里消失。
苏悦儿看着手里的信,有所狐疑,再看那赏金壁前,却已经没了红嘴娃娃头。心中焦急下,她捏着信冲到了赏金壁前,她的到来引起一些赏金客的注意,但此时她换戴了新鲜的面具,一时还未被人认出,大家也都各自忙碌,而她便在这些赏金客里努力的找寻着。
相仿的身形,令她才上前,便从人家惊觉的回头里看到挫败的面具;相似的面具一次次给她希望,但看清楚那娃娃脸的表情却无一张是那笑嘻嘻的红嘴儿。
兜兜转转的在赏金壁前,她转了几圈,终究是失望的,失望的她开始疑心是不是自己眼花了。当注意到众多赏金客和壁人对她投来狐疑的目光后,她只能悻悻的离去,那怕是一步三回头,她还是未能在赏金壁前看到她最想看到的面具。
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苏悦儿的心里冒出一种凉,她意识到那是被她遗忘了很久的寂寞,眼前是大爷那张妖孽的脸冲她笑的无赖与欠扁,而她却终究只能依宴在街头的一截墙垣上明白那心底浓浓的思念。
“呼!”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像是要努力的要排解她需要依靠的心情一般,她讨厌软弱,她选择把这种思念抛却。眼扫到手中的信,她才想起自己竟还一直未看,细细的借着月光看了看信封,没发现有什么问题后,她便左顾右盼想找出光亮来看信,但周边却偏无灯笼送光,她看了看那明亮的月,伸手拆了信,她觉得这个月光的亮度,应该够她看清信上的内容,结果当信封一打开后,她才惊异的发现,信封里并没有信笺,反而是无数的黄绿之光从信封里飞出,是一大片的萤火虫!
一闪一闪的,它们在空中飞舞着,于夜色下透出一份独有的美感。
作为较为熟悉昆虫的苏悦儿,她清楚的知道这是雄虫在找寻雌虫做着召唤,可是当大片的雄性萤火虫集结在一起渐渐用黄绿之光结成字符的时候,她才明白这是周和安独特的留言。
不负望,有所解,只尽所能亦有憾;暂别离,君保重,来日相逢再携手。勿忘,心安,寺前辞。
苏悦儿瞧着这不断变化的一个个字符,眼泪忍不住从眼眶里流出,纵使彼此只儿川汶,纵使这一辈子她都不能回应周和安那份真心,但面对这精心送来的留言,身为女人的苏悦儿,再是认定自己是个冷漠无情的女人,却也禁不住眼泪流下,一脸笑意。
心头涌着温暖,驱散走了寂寞带来的凉意。她伸手扫了扫眼前那些不再变幻字符,只缠在一团的萤火虫,当它们四散的离开后,她抬手擦抹了眼角,人便大步的走出街道,当遇上一辆夜归的马车时,她忽而伸手相拦,待马车停下后,她掏出一块碎金放进那糊涂的马夫手里:“我有急事,你的马,我要了!”
马夫见是金子,惊诧不已,激动的跳下马车,手脚麻利的解了一匹下来,欲要再解剩下的那匹时,苏悦儿已经翻身上马,打马而去。
车夫愣了愣,嘿嘿笑着把金子踹进怀里,激动的坐回马车要继续前行,可是此时眼前一晃,一个身影便落在了马车上,继而一个低低的声音响在他的耳边:“这匹我要了!”
车夫还没看清楚呢,他剩下的那匹马就已经咄咄的跑了出去,而他的马车上则多了一块碎银,他兴奋的捡起,。里喃喃:“嘿,今个发了大财了,两匹老马换了这么多钱!发了!”
说完,激动的自己把绳索套在身上,拉着马车前行。
…
无相寺前的菩提树下,景阳郡主和金蝉一起躬身冲着一身粗布衣裳的周和安鞠躬答谢,周和安似是害羞的摸摸鼻子说到:“你们别这样,谢我是没用的,我不过给你们换了蛊罢了,如今你体内的蛊说起来可比当初的蛊凶险许多!”
郡主摇摇头:“恩人过谦了,梦洁遭逢此劫,早已人不人鬼不鬼,失魂失心的与那禽兽一路行恶,宛如行尸走肉,若不是恩人想救,我就这般陷入泥潭而不自知,等都醒悟之时,怕已是白骨一具!”
“这怨不得你,说来是我的错,身为门主却并未管理好门内事,使得如此恶盅流在外,被人用来胁迫,将你加害…”
“不,毒可杀人,也可救人、只看所用者为何!何况恩人也不过才接门主之位,旧事强牵到您身上,实在不应该。今日梦洁从泥潭而出,乃获新生,待旧事尽了,我便和金蝉两个回到南境去,再不来此相缠是非。恩人如今将去,梦洁在此多谢您的大恩,若将来有需,可到南境寻我们,只要梦洁还有余力,自当尽力相助!”
周和安笑着摆了手:“不必了,只要你们能过的好就是了,哦,对了,我强植新蛊吞噬你体内蛊虫,虽然是解掉了你的旧蛊,但你需记得每三个月按照我教你的法子给蛊虫以食,以免它无所食而伤你心脉,不过,想来南境毒虫较多,你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事的。”
“先生就不操心了,我自会照顾我家郡主的。时辰差不多了,董大人就算打了招呼,城门也不能久等的,先生该出发了。“金蝉在旁言语,那周和安便对着他们作揖:“那我们就走了,二位也回去吧,不必相送,免得惹人注意。”
郡主和金蝉当即点点头,返身回了无相寺内,待寺庙的门关上后,他才回头看了看身后的马车:“黑婆婆啊,你说,她会来吗?”
黑婆婆叹了口气:“门主,咱们还是走吧!”说完自己掀起了帘子进了马车内,月光照出了车内沉睡不醒的燕子和她身边那只雪蓝蛛。
周和安抿着唇上了马车,继而动手扯了缰绳就要驾马,此时一只匕首“铎”的一下扎在了他的车辕子上,他当即抓了四看,黑婆婆也探出身来:“何人?”
周和安看了看手里的匕首上有一张披帛的轻纱绑在匕首的环上,他当即解下打开,就着马车上的灯看的清楚,那上面是黑乎乎的四个字:保重,朋友!
“呵!”他笑了一下,伸手在空中摆了摆,便对黑婆婆说到坐好,继而抓了缰绳高喊了驾,那马车便跑动起来。
当他们的马车消失在夜幕后,苏悦儿才从一棵树后慢慢的走了出来,而后对着那夜幕,她伸手摆了摆,继而有些失落的放下了手,转头看着那树下一直吃草的马儿,轻声的说到:“喂,只剩下你我了,咱们可没人要了哦!你怕寂寞吗?和,我陪你喽!”说着便伸手去拉马儿走,可是猛然间她感觉到那种心头的颤动再次袭来,这次她却没马上回头而是僵直的站了许久后,才一点一点的回头,结果红嘴的娃娃头就在跟前不说,那一身夜行衣勾勒出的身形,叫她的心口都如海潮般澎湃起来。
“你…”她不自觉的退了一步,她觉得自己眼花了,她觉得如果再上前,他一定伞消失的,可是此时,那对面的家伙慢慢的伸手取掉了面具。
那妖孽的脸,那桃花眸子,那张叫她思念了无数次的容颜清晰在月色下。
“怎么不认得了?”他的脸上浮出一丝浅笑,竟有戏谑的味道。
苏悦儿揉了揉眼,确信是真的后,便丢了手里的缰绳,就要往他的怀里冲,但她忽然发现,他的笑容那种戏谑的感觉是那么的刺眼,而他那双桃花眼里也不是炙热的相见欢,反而是冲满了冷与怒的怨怼!
“子奇,你…”苏悦儿停住脚步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何是这样的眼神,而此时白子奇冷笑的言道:“怎么?都不肯到我面前来了吗?说来,白大奶奶真忙啊!夜不归宿的,竟在这月夜里长亭送远啊!”说着他看了看远方:“如此伤怀的说什么没人要了,你要是怕寂寞,大可和他同去啊!”
第二百三十八章 干柴烈火,昏一个!
苏悦儿听着那充满了酸意的话语,咬了下唇,转了身。
伸手抓了缰绳,才甩过马头意欲上马,眼前一晃,那黑影已到身边,单手压在马身,而他整个身子完全挡住了苏悦儿的行径,几乎与她贴身的散发着怒气,一双眼更是瞪着苏悦儿:“你什么意思?你竟不理我吗?”
苏悦儿挑着眉看了他一眼,轻言到:“我不喜欢和一个心里例了醋罐子,眼口耳鼻只剩下酸气的男人说话。”
白子奇闻言手便往苏悦儿的肩膀上抓:“什么叫只剩下酸气?我亲眼看到你来这里送他!”
苏悦儿轻轻转头看了下他抓在自己肩头的手,冷笑着言到:“白子奇,你是不信我?还是不信你自己?现在,我叫你放手!你的手抓的我肩膀很、不、舒、服!”
苏悦儿这几个字的一字一吐已经强调了她的忍耐,白子奇固然在气头上,但闻听此言,还是赶紧的松了手,眼里闪过一丝抱歉与关心,却又因为此刻的气氛,而说不出口。
苏悦儿瞧见他眼眸里总算不只有怨怼之色,心里叹了口气,人却冲白子奇摆了手言道:“白子奇,我不想和你吵架,更不想和你重逢之时是这样的光景!你现在想和我说什么都麻烦你咽回肚子里去,自己去一边好好想想,想明白了,再来见我,想不明白,就麻烦你别来打扰我!夜深了我要回去休息了,夜不归宿的白大奶奶可不能陪着您了!”说完她步子一偏,便从白子奇的身边绕过,继而抓了马鞍,就打算上马,可白子奇迅速的一个转身,便伸手相拦:“你别走!你要和我说个清楚!你和他,你和他没什么!”
苏悦儿一脚踩在马镫上,正欲上马听到白子奇竟然这般问她,便是恼了的看着他说到:“白子奇,你叫我很失望!聪明的话,你现在就该闭嘴闪开,别让我对你的失望变舟绝望!”
白子奇闻言便要反驳,可张开了口后,他看到苏悦儿一脸的厉色与双眸里的怒,他又闭上了嘴,而后他退后了一半,选择了闭嘴与闪开,而苏悦儿立刻上马,当下就驾马而去。
咄咄声里,马儿载着苏悦儿走了,白子奇站在寺庙前的树下,手攥成拳头,最后终是恼怒的砸在了身旁的树上:“叫我闭嘴?叫我闪开?叫我自己去想明白?难道我错了?”
树叶哗啦作响里,飘落下来许多叶子,它们纷纷旋转落下,在白子奇的眼前打着转儿,更有一两片落在了他的头顶上。
他伸出手抓了脖子处的一片扔掉,又去抓头顶的,刚才的扫到了他的脖子,这片挡了他的视线匕当食指抓到树叶往下拉的一瞬,他忽然愣住了,继而慢慢的抓下了那树叶在手里,人便盯着那树叶看。
十秒后,他一个空翻向后,便发足狂奔,继而骑上了被他丢在一边的马儿,高声喊着“驾!”打马前行,他所去并不是往白家,反而是冲舟了城门处,此刻的他既然一叶障目无法看清分清想清,那不如就去弄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
看着守卫小心翼翼的开了角门,周和安冲着其欠身表示感谢后便上了马车,将马车迅速赶出了城门。董大人做了关照,夜间放他离去,虽是便宜行事,但到底是违规操作,所以此间大家也都是只相互的点头招呼,话都不敢言语一声。
当他穿过角门到了城外的时候,那角门便吱吱呀呀的迅速被关闭了,周和安站在车辕子上看着城楼处高挂的数盏灯笼把硕大的平城两字照的发亮,便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车帘一掀,黑婆婆钻出了车厢,顺着周和安的眼瞧了瞧后说到:“门主的一声叹,叹的是什么?”
“别离。”周和安轻声答着转头冲黑婆婆一笑,脸上浮着一丝伤感。
“门主,您又胡思乱想了!”黑婆婆说着,抬手轻拍上了周和安的肩膀:“不是您的强求也无用不是吗?您看看那任安,为了一个强求做了多少错事?最后依然是功亏一篑!您不是已经想明白了吗?”
“明白是明白,但这心里还是会伤感!婆婆,大约…我是无药可救了!”周和安说着无奈的笑了笑,可黑婆婆却勾了唇角:“老身可不这么认为!”
周和安有些诧异:“婆婆为何这么说?难道…”
“老身相信一个字,缘!”黑婆婆说着伸手撩了车帘子,拨了挂灯,那光亮照着那车厢内沉睡的燕儿,好一副恬美少女的模样。
周和安的脸上浮现了一丝尴尬,继而扭了头,不再言语。黑婆婆瞧到门主的神色更是唇角上扬:“当年你爹遇上你娘的时候,还一副避之不及之态,可到了后和,“堂堂的门主和一个低三下四的狗腿子又有什么两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