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流言便破了!”苏悦儿点着头轻叹。
“是,可这样也不足够,毕竟传国玉玺已失,登基大殿上拿不出来,一样危机存在,于是老祖只能再施幻术,这一次便是欺骗了万人,更骗了臣民。可是顺,便是应该遵照老皇上的意思立宁王,即便宁王死,但太子无玉玺也难为帝君,可老祖的两个幻术都是违背此意,便是逆,逆天的幻阵一大一小统统都带来了反噬,施术者和收益者都会被反噬,老祖受到的反噬是两个,前者使她一夜老去十岁,妙龄女子一夜便成三十岁的模样,而后一个,便是减少阳寿二十年。”
“啊?”苏悦儿一脸惊讶:“还有这一说?可我瞧着老太太的身子骨很好啊。”
大爷有些压低了声音说到:“那是因为最后减少了阳寿二十年的不是我的老祖而是我的老祖爷!”
苏悦儿的嘴巴张开不知该说什么好,而大爷又继续说到:“彼时老祖从宫里回来,便已显成三十岁的模样,不复妙龄春色,知道此事的老祖爷不弃老祖,意欲两人私奔归隐,而太祖爷却因此事对老祖心存感激,准予了他们的婚事。但老祖不同意,坚决的和老祖爷要分开,老祖爷感觉到定有什么原因,便去找了与老祖形影不离的红樱,从她那里知道老祖因灵力的缺失已经算出将减阳寿二十年。老祖爷表示不在意这二十年,但是红樱却告诉他,老祖拒绝成婚的因由不是因为自己少二十年,而是因为老祖一旦和老祖爷圆房,阳压了阴,少去阳寿二十年的就会是老祖爷。”
“啊?”
“可是老祖爷很爱老祖,他决心少活二十年也要和老祖结为夫妻,于是便和红樱说了多次,最后红樱配合他,给老祖下了药。我老祖爷强占了老祖的身子,替她受了这份反噬!”
“用自己的二十年换她的二十年,为的就是在一起!”苏悦儿的眼里忍不住闪起一抹光晕。
“是,所以事情已如此,老祖便和老祖爷成亲,这件事瞒了太祖爷没提,而婚后,白家的一切都被老祖爷交给了老祖,自己只每日里闲情逸志的过着闲散的日子。”
“原来是这样,诶,那皇上那边的反噬是什么?”苏悦儿忽然想起这个便问,大爷盯着苏悦儿:“你仔细想想就应该注意到一个情况,一个很特殊的情况。”
苏悦儿看着大爷开始转眼珠,忽而她一拍脑门:“我想到了!皇室这边,这边好像整整差了一代!”
大爷点点头:“是,幻术便是幻像,受娄者所得同幻。当时老祖就说过会反噬,他也是义无反顾,于是在他登基成为了皇上后,他便等着这个反噬,而很快他感觉到了恐惧,他发现皇族以及和皇族有关的人和事,似乎被下了魔咒一般发生了静止,而他却很正常。”
苏悦儿摇头:“我怎么听不懂,你能说的明白点吗?”
大爷抓着苏悦儿肩头的手重了一些:“现今和我们同行的太子爷,在皇上登基的时候已有五岁,当时皇上是二十五岁。而现在太子爷是二十五岁,可皇上已经是七十五岁的人了。”
苏悦儿愣了好一阵才几乎脸部肌肉抽搐的说到:“你的意思是太子爷生长速度极为缓慢?”
“不,准确的说,整个皇族,除开皇上其他的但凡是皇族的血脉以及皇家的妻妾都被静止了二十年,二十年里,他们统统不变,只有皇上一个在正常的老去…”
“没人发觉吗?没人觉得可怕吗?”苏悦儿自己已经背后发凉。
“没人发觉,因为二十年对她们来说就是一日,只有皇上自己清楚他在一片静止里独独的生活了二十年。”大爷说着脸上露出一丝苦笑:“皇上做了很多事,他用二十年的时间做了掩盖,使得到现在百姓所知的便是太子是皇上老来得子,是他在五十岁上才有的子嗣,皇上很爱皇后,在皇后死后再无封后,但实际上皇后是在二十年后发现皇上‘一夜老了二十岁’后吓死的。宫里被爆出发生一场瘟疫,妃嫔几乎全部‘病死’,活着的便如德妃这种知晓内情又能承受的住的人。皇上以瘟疫当做借口,不但将宫内的嫔妃和知情人杀了,连非他一系谋事的朝臣也以隔离为由禁足在宫内,继而有人投毒,使他们全部被认为是因为被传染而丧了命。他这般杀戮了许多人,于是但凡知道底细的还活着的都是他的心腹,他的人,而像太子爷这样的被静止却又不记得当年事的人,自是不会知晓这个内情1…”
“为了掩盖一个谎言,就要再撒无数个谎,这大概是最惨痛的例子了。”苏悦儿说着自己抱了胳膊摩挲:“可是,真的就没有一点风透出来吗?悦王那边的人就没发觉,时间上隔了二十年吗?”
“这个就不知道了,悦亲王都已经死了,到底悦王府的人知道多少可就难说了,而且这些年的风平浪静就足以看到皇上的手段有多么奏效。我相信就算有清醒的也揣着明白装糊涂了。比如说,那个魏公公!”
苏悦儿听了大爷的话立刻问到:“你的意思他是完全清楚的?”
大爷点点头:“昨天他讲到当初的纷争时,可说露了嘴,他说了他那时还年轻,只是一个小黄门。”
苏悦儿看着大爷感觉有什么在脑袋里呼之欲出。
大爷看着她郑重的说到:“所以,我现在最怀疑的,那个有问题的那个人反而是他!”
苏悦儿闻言,又把当日老太监给她下毒的事说了一遍,大爷便是从苏悦儿的肩头收回了自己的手轻轻的搓着:“有这一桩,再有这雾门小子的相遇,我想一定是他们布下一个圈套在等着我们,一旦玉玺被拿了出来,幕后的人自是会露面的!”
“难道你的意思是继续找?”苏悦儿立刻摇头:“这个不行!就算这么看来太子爷也不算太正统,可到底现在已是这样的江山天下,若有什么可会乱起来的!那你家祖上的那份心不是白操了?”
“不必担心的,与我随行的还有墨红,我找个时间知会他一声布个假的不就成了?而且就算咱们失手让他们得到了真的也没关系,那金匣子打不开,便不能如此昭告天下!所以真正的关键是,找到那锁匙!”
苏悦儿咬了唇的看着大爷:“这些事你多久知道的?”
大爷一顿:“在我和你这次出门前。”
“那关于玉玺的事呢?你都说了,皇上找了很久都没下落,更怀疑这玩意是在悦王手里的,可现在你却给了消息到太子爷的跟前,所以我很好奇,这个消息的真假,还有,你是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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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 大事件!白家生变!
大爷抿了抿唇,瞧着苏悦儿答到:“是墨红。”
“墨红?”苏悦儿一愣不明白怎么忽而扯到那个人。
“这次咱们出来是探粮路没错,而且也是想巡查一下稳住白家为世家之首的地位,可是真的有那么急吗?并不是。”大爷说着清了一下嗓子:“老祖之前安排二弟去,就是因为有足够的时间让他折腾折腾,但是墨红先生来找她,是因为自受太子所托后,墨红先生便去了悦王府找寻玉玺的下落,结果不但发现玉玺根本不在悦王府,反而发现玉玺的下落和夏夫人有关。于是他又去了东境打探消息,最后通过幻阵从夏夫人以前的随侍口中骗得了和玉玺相关的信息,这才有了一些眉目。”
“这玉玺难道是夏夫人藏的?”苏悦儿蹙眉。
大爷摇摇头:“那倒不是,她只是知道下落而已,不过她确实是有瓜葛,因为那金匣子上的钥匙,是被她藏在了东宫。”
“藏在东宫,哈,那看来当初还真是皇上好胃口抢了人家的未婚妻了。”
大爷看着苏悦儿面露不屑的样子,不置可否的继续说到:“墨红带消息到了老祖这里,老祖也吃不定真假,而太子一行已经出发去赈灾了,老祖算了下时日,便明白太子可能是声东击西,于是就挑选适合的人前去送信,可是郡主折腾,三弟又在觊觎,一来二去的闹僵起来,老祖也知道我是全然好着的,便把这些事一股脑的全讲给了我听,于是我们便定了主意由我和你出来探粮路,一路上你有红门照应,她再给你几个得力助手,拿下来自不是问题,而我也能抽身到太子爷跟前,同墨红一起边查边看,把这桩旧事给了了,让太子爷捧着玉玺继承皇位,也免得钺国生乱,她这红门一系的人跟着折腾。只是谁能料到,咱们一出来碰上了这冒出来的任安,这既定的事就添了乱相。”
“那是,宁王的庶子要是真还存在,那些知道当年事的人又没死完,这局面可就有够乱的。”
大爷点点头继续说到:“那时咱们也不知道任安的底细,只是猜测是不是皇上的棋子,我也不敢就此下了结论,便决定走一步看一步,而你当时有意想掺和进去坏了任安的事,我便干脆告诉你了姬姑娘的事,要你冒名顶替,一来是有可利用的地方,二来也是想放放风,看看有谁还忌惮着姬姑娘。”
“是啊,结果冒出来一个任安还不够,连魏老太监都来插一脚,恩,还有那四个大内侍卫!”
“还有那个家伙也不一定。”大爷说着下巴朝对面抬了一下,苏悦儿便笑:“是,也可能他就是冲姬姑娘来的,毕竟当年姬姑娘的死法,我现在觉得也可能是中了蛊毒。”
大爷点点头继续说到:“所以啊,当时这种情况使得局面更乱,而我们也不敢贸然告诉太子爷真相,毕竟我们也吃不定到底是个如何绷着的局面,所以我和墨红先生一商量,便干脆由我装扮成女子与他混到一处,只要进的东宫我就能找到那钥匙,然后我便守着太子爷,待皇上大行之时,我便把金匣子和钥匙奉上,想来太子爷稳当的可以登基,也就不会计较我和墨红的冒犯之举,毕竟此时的情况,看不清谁是贼人,我们能做的也只能是一起进去浑水摸鱼。”
“你要守到最后?天啊,那要是皇上一年半载的死不了,那你未必还要在东宫一直装下去?”
“皇上活不了多久了,”大爷说着眼微微眯起:“京城那边得来的消息,太医才诊断过,皇上最多只有半年的寿命,也就是说,他过不了年关。”
苏悦儿听了耸了下肩:“看来天下的局势也就动乱这几个月了。”
“是啊,天下事是大事,玉玺更是关键一环,我自是责无旁贷好,只是这是大事,我白家的事也不是小事,便想着咱们兵分两路得了,我这边只要和墨红先生联手定不会有什么差错,而你那边也就是如果防备那任安而已,只是这会的,任安成了宁王府的人,忽而出来这么大肆抢掠的,我还真有些忧心,如今在加上一个雾门的,只怕这局势…”大爷说着忽而收了口,略一顿说到:“老太监回来了,而且马跑的很急,似乎有事,咱们且去坐坐。”说着他便立刻收了阵法,完全把最初来找苏悦儿算账的感觉丢的是一干二净了。
两人自回来便在一起叽咕的说了这些,其时早已耗费了一个多时辰,而大爷自始至终也没听到有什么窥探偷听的动静,只是听出太子爷自回来后,就要了酒在楼下一劲的喝,也就没对苏悦儿提起,这会两人整理了衣裳出了屋,刚走到楼口,就看到太子爷竟是喝的醉醺醺的趴在桌子上,一点形象都无,当下便是对视了一眼下楼,大爷更是直接走到太子爷的跟前坐在他身边轻推着他:“爷,爷?”
“嗯?”太子爷晕晕乎乎的抬头,眼一对上大爷的眸子,便是拉着大爷的手激动的说到:“鸳鸯,你听我说,我这辈子已经错失一次心爱的女人,我不想再错失!那个,那个落月,她已经丢下了我,你知不知道?她,嗝!她已经成了别人的妻,我,我…”
太子爷神情激动的哗啦说了这些,直接就把苏悦儿和大爷给弄的尴尬无比,而大爷当下便开口打断他的言语:“爷,你喝醉了,何必与奴家说这些,什么落月落日的,奴家一点也不关心,您还是…”
“不不,就是落月,她,她是我心里的痛你知不知道!”太子爷伸手摇晃着,一双眼完全是雾蒙蒙的感觉:“她已经让我这里痛过一次,你难道,难道要来痛第二次?”太子爷说着伸手指着自己的心口,那一刻苏悦儿不自觉的有些脸烧,而此时客栈外也有马嘶声传来。
“鸳鸯,你听着,你不就是怕跟我回去了,有人会害你吗?你放心,不会,绝对不会!那个死女人要是敢动你一根汗毛,我,我剁了她…”太子爷扯着大爷的胳膊大声的宣告着自己的决心,而此时魏老太监也冲了进来,一脸的急色正对上太子爷这般宣告当下便是一愣。大爷则立刻的把胳膊从太子爷的手里扯了出来:“爷,您喝醉了!”
“胡说,我没醉!”太子爷摆着手晃着脑袋眼扫到了苏悦儿当下开口:“好妹妹,你快告诉她我没醉,我说的是,是真心话!”
苏悦儿笑着一撇嘴,却不搭理太子爷反倒看向了魏老太监:“某人说他没醉,你还不赶紧再弄点酒来!”
魏老太监冲着苏悦儿一撇嘴,自己伸手扶了太子爷:“爷,您怎么喝了这么些酒,大中午的瞧您一身的酒气,要不老奴扶您回房冲洗一下,人也爽快些?”
太子爷伸手去推搡他:“洗什么啊,你管的着…诶,你,你不是出去看那帮家伙们干什么去了嘛,如何啊,他们,他们跑到这长汀县来,来做什么?”
魏老太监扫了一眼苏悦儿和鸳鸯,丝毫没看见她们两个有避开的意思,当下便小声说到:“老奴去了,可他们住了一宿,今早上就走了,问了驿站的,也没问出个什么…”
他还说着呢,可太子爷却不满的将他搡开:“什么都没问到到,你跑回来做什么?”
魏太监的脸上闪过一丝急色,却又立刻消失,当下苏悦儿便冲魏老太监一笑:“您老一大早的就是跑回去了啊,我瞧你刚才进来的挺急,不像没事的样,说吧,可是发现什么了?”
魏老太监看看苏悦儿又瞧了一眼鸳鸯,最后扫了扫跟前立着的几个都是自己人没别人,这才说道:”那帮人的事老奴真没打听到什么,不过,其他的事倒是听到了一点。“
“是什么事啊?”苏悦儿直接坐上了桌子问话,跟个土匪似的,实在是有够不雅。
“也就是一些道听途说…“老太监正说着,太子爷抬了手:“什么道听途说啊?”
魏老太监立刻凑到太子爷的跟前,直接对着他耳语起来,苏悦儿瞧见人家这般小心翼翼的样子,撇着嘴一笑眼便往大爷那里扫,却注意到大爷脸上的那一丝淡笑不但无影无踪,更注意到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慌色。
苏悦儿当下便是紧张起来,心底也冒出一种不安的感觉,她正要转头去看太子爷,就听到了太子爷嘟囔的声音:“胡说!白家的东主是白,白子奇的,什么时候成,成了白子轩的了…”
苏悦儿一听立刻冲上去一把抓了魏老太监的肩膀:“啥白子奇白子轩的,你们再说白家?”
反正姬姑娘对白大爷有企图这一点是明摆着的,所以苏悦儿便毫不掩饰的询问,于是魏老太监转头对着苏悦儿说到:“奴才从驿站出来没问到消息正要回,忽而看到白家米业大早上的关门上板,门上贴了个急告,白底子的。奴才瞧着不对,凑过去看,写的是,‘东家有事,歇业三天,散米每日早间易货。’奴才瞧了觉得是出事了,便抓了个伙计打听,结果伙计说白家东主由大爷换了二爷,即日就会有白家二房的人来接手,他们在盘点…”
“头一次听说换个东主还贴白底子的。”大爷在一旁轻声说着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却动手拿着帕子帮着太子爷擦拭他胸襟前的酒水痕迹。
“对啊对啊!”苏悦儿随声附和着。
“是啊,因此奴才才觉得奇怪,可是去问,他们却说不知道,就是奴才寨拉前他们也不肯说,奴才寻思着,八成白家出了什么事,死了人,要不然也不会用白底子啊!只不过不说,大概是不想白家的事搅和了生意吧!”
魏太监说着人到太子爷跟前帮着搀扶:“爷,咱们回房洗洗吧!”
太子爷似乎是醉子过去,连声都不吱了,于是老太监叫了两个下人这便搀扶了太子爷上楼回房,而大爷和苏悦儿则对视了一眼,都强压着各自心头的惊与不安。
会不会是诈我们的?苏悦儿心中盘算着看着大爷,大爷游离的目光也似不敢确认。而此时轰隆隆的一声晴天雷炸响,惊的苏悦儿和大爷都是一愣。
“哎呀!这大晴天也打雷!”周和安此时一边嘴里念叨着一边拉开了房门,一瞧见苏悦儿和美女鸳鸯站在楼下就要打招呼,却不想那鸳鸯伸手抓了苏悦儿两人便匆匆上楼。
“那个…”他才说了两个字,这俩人却直接无视他进了房,于是周和安有些尴尬的摸摸鼻子,左右看了一下也没什么人搭理他,便是无奈的一撇嘴下楼,冲着小二要了一碗面条,自己抽了一双筷子坐在桌边开始发呆。
……
关上门,大爷就不管不顾的赶紧布阵,继而人竟在屋里转悠起来。苏悦儿甚少见大爷失态,忙是言到:“你别急啊,也许是诈我们呢?”
“不,晴天见雷,如此明白的约见,一定是出事了。”大爷的话音才落,那临着麦田的那扇窗户便被凑起,当下竟是墨红从窗户里钻了进来。
“白家难道真出事了?”大爷当下便是发问,站定身子的墨红一点头:“应该是出事了,县城上的大小米铺全都歇业,都说是二爷做了东主。”
“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易主?而且老祖不应该会把东主给他做啊,难道发生了什么事?”大爷的嘴里嘟嚏着,继而又问:“没一点消息吗?”
墨红摇摇头:“完全没有,别说白家,红门也没消息给我递送来啊,我总觉得有点蹊跷,但各铺子上全用的白底子,又都是说二爷做了东主,我思量着弄不好真出了事。”
“都别急!”苏悦儿上前说到:“先别慌,冷静下来,细细的寻思一下。”说着她看向墨红:“先生您觉得蹊跷在何处?”
墨红言道:“易主不是小事,怎么说易就易?而且就算真的是一时应变,当家的自是要发消息出来告知的,可自打我早上发现不对,到现在也没收到一点消息,而且我返身去了红门询问,他们还说早上见了动静就差人放了信鸽去问,可至今还无一点消息折回来…”
“你几时收到的消息?”大爷拧着眉。
“一大早我看见你留下的暗号,便出发往这边来,结果就瞧到有一队马史从白家的铺子里出来,当时我纳闷是什么事要一队人来传,就等了等打算过去打听,结果就瞧见上板,我很诧异便去询问,可那伙计只说了一句出事了,就不多言的闭了店。我后辗转去了他出,便看到帖了白底的告示,这便觉得没对,继而才折返去的红门。”墨红的话音才落,大爷便是一拍桌子:“不行!我必须回去,不管是什么原因易主,这定是出事了,而且这架势明显是绕过了红门的…”
“回去?”墨红当即摇头:“别胡闹了,这个节骨眼上你如何能离开?”
大爷咬了下唇:“反正殿下那边也是拖着,大不了就当我欲擒故纵…”
墨红当即一个冷笑:“那也有个度吧?你我都是男人,若女子一时清高吊一吊还成,要是拿这个当惯了筹码,该给的台阶不给,只怕就不是故纵,反倒招祸了!”
“可是现在…”
“大爷!事情总有轻重,何况现在局势不明,白家未必就出了大事,也许有什么意外也不一定…”墨红赶紧相劝,苏悦儿此时也上前一步抓了大爷的手:“子奇,莫慌,先生说的没错,咱们不能先乱了。如今看来白家应该是出了事,但到底是怎样的事,多大的事,一时尚不能知,如今你和墨红先生此刻也是在节骨眼上,退不得半步。而且老祖向来手段多多,只怕是应付突发的情况一时有些忙乱未能顾忌到…”
“不会,老祖做事从不会出这种纰漏1…”大爷摇头。苏悦儿只得抓了他的手:“子奇,老祖毕竟上了年纪,谁一辈子不能有疏忽的时候?而且退一步说,就当有什么事,你我总不能贸然回去吧?还有若是真的没什么大事呢?你把跟前的这桩事误了,可还有机会弥补?你自己也知道皇上的时日还剩下多少,你难道觉得还有机会?你难道觉得太子爷会再一再二,还再三再四吗?”
大爷闻听这一句话,便是顿在了那里。
他心里清楚,如今的太子爷心里都还梗着一个刺叫做落月,若他真不管不顾的离开,那么他日再想以此法进入东宫那根本就没可能,毕竟再扎一根刺下去,他完全可以想象到太子爷会对女人成一种什么态度。而最关键的是,找寻东西留在东宫里必须有一个可以庇护的身份,让别人对他不设防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