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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强捻起一颗花生米,把它丢进嘴里,“我回家遇到那些混得风生水起的同学,一个个向我吹嘘什么在五星级酒店里吃了牛排,什么在法国餐厅吃了烤蜗牛,现在真应该让他们过来看看,我们这座冰山包间有多牛逼,而且我敢保证,我们是第一批在这座冰山上进餐的食客,纵然称不上后无古人,也敢拍着胸脯说一句前无来者了!”
燕破岳笑了,他再次举起手中酒瓶,“指导员,我敬你。”
李强斜眼望着燕破岳,“我知道,你小子当面不说,背地肯定没少骂过我,你明明是这么牛逼的一个人物,我愣是把你给塞进了炊事班,就连炊事班班长都不敢接手,只好把你丢出来养羊。‘放羊者到此一游’,嘿,你小子还真是胆大包天得没了谱儿!但是我告诉你,你敬酒,我李强当得起!”
“叮!”
酒瓶碰在一起,两个人再次一仰脖子,狠狠灌了一大口。
看到燕破岳的脸上浮起一层嫣红,李强伸手打开罐头,用勺子把罐头盒里的午餐肉挖成一块块的,“吃菜,你小子酒量明显不咋地,要是在这种地方喝趴下了,我可没办法背着你下山。”
燕破岳没有去吃罐头,他“嘿嘿”一笑,一仰脖子又灌了一口酒,突然整个人往雪地里一扑,在足足半米厚的雪堆中翻来覆去打了几个滚儿,又一鲤鱼打挺跳了起来,抹掉脸上的雪花冰渣儿,燕破岳淡然道:“喝得再醉,打几个滚儿就精神了。”
李强哑然失笑,“这只能说明你不但喝酒喝得少,而且从来没喝醉过。否则的话,你绝对不敢放这种狂言。”
“酒这种东西,含有乙醇,喝入体内之后,会被身体内的生物酶转化为乙醛,而乙醛虽然具有麻醉效果,但是对人体的危害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在人类的身体内,会进一步氧化形成醋酸,再进入人体循环系统,直至被身体循环吸收和排出,在这个过程中,会让饮酒的人血液循环加速,产生一定的兴奋感。”
听着燕破岳的介绍,李强脸上露出感兴趣的表情,进部队不会喝酒的军官绝对是屈指可数,李强喝了这么多年的酒,还是头一次听有人把喝酒后的种种状态用科学术语解释得清清楚楚。
“而且酒精会让人的身体变迟钝,大脑反应减慢,所以人才会有飘飘然的感觉,就连说话声音都会不由自主的变大,还有一部分人平时嘴巴挺严实,喝多了就会絮絮叨叨,至于那些唱歌跳舞擦地板骂娘跳大神的,也不能说他们酒品不好,而是说明,他们原本就是这样的货。”
燕破岳说得有点嘴里发干,一仰脖子,又灌了一口酒,“而我,可是练了十年气功,国术的硬气功,内家拳,那就不说了,我还练了忍术呢。指导员,你知道忍术里的气功是什么吗?”
李强斜坐在雪地上,望着燕破岳,脸上表情似笑非笑的轻轻摇头。
燕破岳突然来了精神,他将酒瓶放在脚边,把双手抬起,他的十指就象是没有骨头般,结出各种奇形怪状,却又隐含着某种规则的手印,燕破岳一边结着手印,一边在嘴里有节奏的念出了忍术九字真言:“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
李强似有所悟,“我看过一部日本忍者的电影,好象里面的忍者,在战斗前,是会念这么一段话。”
“什么叫好象,这可是忍者在战斗前,为了激发自身潜能,而进行的自我催眠,就和二战时期,小日本在进攻时,士兵们高喊的什么‘天皇陛下万岁’、‘为大日本帝国献身’之类的口号如出一辙。”
燕破岳瞪起了眼睛,放缓动作,重新用手指结印,他的双手小尾指,无名指中指交叉在一起,双手的食指和大拇指对顶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圆环状,探出来的食指向前指出,“这叫不动明王印,对应的是九字真言中的‘临’字,表示一名忍者在战斗中,一定会意志坚强不动如山。”
当着李强的面,燕破岳逐一将不动明山印、大金刚轮印、外狮子印、内狮子印、外缚印、内缚印、智拳印、日轮印、宝瓶印重新结了一遍,他一边结印,一边向李强解释着这些手印所代表的意义。
“我第一次看到师父结这些手印,讲起它们的名称时,真的是被唬得一愣二愣的,心说这小日本的忍术,能够流传这么久,果然是牛逼得一塌糊涂。结果我再仔细一问,我擦,这些玩艺,原来都是小日本抄袭中国的,这些东西都是来自我们大中华东晋时代,道家大师葛洪写的《抱朴子内篇.登涉》,这根本就是中国的道家秘术,传入日本后,被他们拿出来和真言教混在一起,炒巴了一下,外加抄袭出现一点点错误,就变成了今天这个鸟样。”
燕破岳举起瓶酒:“小日本的忍者,在战斗前还要结几个手印,高喊一遍九字真言,就是希望自己在面对最残酷战争时,可以用秘法刺激自己潜能,爆发出超人级别的力量。虽然我对他们的无耻抄袭表示一百个鄙视,但是做为真正学过忍术的人,我必须说,这也算是一门带有自我催眠功能的气功,只要学得够精够深,用武士刀劈子弹是做不到,但是没有酒量喝上几杯烧刀子二锅头,仍然可以保持清醒,却是可以做到的。”
李强笑了:“这么说,你把这九字真言和气功,练得差不多了,就算是多喝几杯烧刀子二锅头,也可以保持清醒?”
燕破岳一拍胸膛,豪情万丈,“那是当然,我是谁啊,我可是燕破岳,是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十一、十二、十三、十四、十五、十六个师父联手教出来的徒弟。要是连点酒精都战胜不了,那还当毛线的兵,趁早滚回家,享受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吧。”
李强不动声色:“可是为什么,我觉得你已经有几分醉了?”
“醉?!”
燕破岳瞪起了牛眼,“我醉了?教导员,你把我丢进炊事班放羊,我不怨你,我知道你是好意,想要磨磨我的棱角,有句话咋说来着,对,叫做天降大任啥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啥玩艺的;但是你当面扯谎,说练过硬气功,内家拳,还有忍术的我扛不住这一瓶象水一样的玩艺儿,我可就真的要和你急眼了。”
李强再次哑然失笑,就在他考虑,要不要抢过燕破岳手中的酒瓶,和抢夺时可能发生的意外时,燕破岳突然挪动屁股坐到他身边,大大咧咧的一伸手,就哥两好的搂住了李强的肩膀:“指导员,你给兄弟我透个实话,干得好好的,咋突然就要转业了?有谁敢给你穿小鞋,给兄弟我说一声,兄弟我别的不敢说,这背后下绊子打闷棍丢半截砖的事情,哥们我都是行家里手,你放心,谁敢和您玩阴的,忍者可是这方面的祖宗,不信您想想,忍者身上的衣服,为毛都是黑色的,那就是为了阴人啊!”
说到最后,燕破岳放声大笑,似乎对自己学了一门专门背后下绊子打闷棍丢半截砖的本事而洋洋自得。
李强收起了笑脸,他望着远方那一片连绵起伏高耸入云,仿佛直插入云霄,和头顶的蓝天都连接在一起的雪山,低声道:“我今年已经三十四岁了,娟是我高中的同学,我们十年后重逢,确定了恋人关系,到现在都六年了,我们也曾经好几次谈到婚期,她一直在等我回去完婚,可是因为边防部队工作的特殊性,或者说,我不想让她象部队的其她军嫂一样,每年跑到部队呆上一个月,又离开,反反复复,我想等到转业后,再给她一个婚礼,和一个幸福的家庭。每次我都下了决心,可是一回到部队,我就又舍不得了,我就这反反复复的拖了她整整六年。”
后面的故事,已经不需要再多复述,旁听者也能猜出个大概。
一个男人三十四岁了,明明有一个高中就认识,情投意合不说还彼此知根知底的女朋友,却愣是拖了整整六年,别说是他们已经进入了大龄,生孩子的困难度越来越高,单说等着抱孙子外孙的双方家长,就无法再放任他们继续拖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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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再见,老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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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李强的母亲再也无法容忍自家儿子拖着一个好女孩,等了一年又一年,她亲自带着那个叫“娟”的未来儿媳,一起踏上了来这片高原的旅程,这两个女人在出发的那一刻,她们共同定下的目标,就是带着李强回家。也就是因为抱着这个强烈的信念,她们才会在大雪封山之后,放睛的第一天,不等部队派出接送,就不顾一切的抛出重金,雇佣一辆越野汽车,强行向军营进发…军官转业,一般都是在年底提交申请,再由相关部门予以核实,一旦过了年关,就会再拖一年。
“我推开病房的门走进去的时候,我看到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躺在那里,要不是你创造了一个奇绩,我看到的就应该是两具尸体。你知道吗,在我娘开口骂我的时候,我心里涌起的,除了庆幸,还是庆幸。”
李强举起手中的酒瓶大大的灌了一口烈酒,然后用看似不经意的动作从眼角掠过,将他涌出来的眼泪一起拭掉,“她们对我提出的唯一要求,就是调回内地或者转业,然后结婚。我李强只是一个小小的少校,无权无势无门无派,调离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换上一个好岗位,对我来说太困难了,所以我只能选择转业,在我交出肩章和领花,与及军官证的那一刻,我就已经不是一个军人了。面对我娘和我最喜欢的女人,我怂了,我选择当了一个逃兵,在我做出这个选择的时候,我真是又快乐又悲伤,我想找人谈一谈,可是我找来找去,最后竟然拎着酒瓶子,找到了你这个新兵蛋子,你知道为什么吗?”
燕破岳已经安静下来,听着李强这个男人,发自灵魂的低语,他喝再多的酒,又怎么可能不恢复清醒?也就是直到这个时候,燕破岳才知道,为什么在他们进入新兵营的第一天,李强会向他和萧云杰讲起了一个老战友被妻子带着离开的故事。
“学历一般,能历一般,就算在部队继续干下去,也跨不过团级这个槛,迟早要转业,如果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再呆下去,和社会脱节了,那又要用不知道多少年时间,才能弥补回来。”
李强站起来,用贪婪的目光望着眼前的一切,似乎想要把它们印刻进大脑,形成他记忆中的永恒,“走了,都走了,有些是被家人拉走的,有些是看不到前途和希望,自己想办法调走的,有些是转业走的,还有的是在这里呆的时间太长,身体落下病根,因伤退伍。当年一起踏进军营的老兄弟,走的走散的散,伤的伤,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了。而且就连我也要走了。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历来如此。”
燕破岳看着李强的背影,这个老兵就算是站在冰山最顶峰,周围除了他们之外再不可能有第三个人,他依然站立如松挺拔似箭,“军人”这个职业印记,早已经在十几年漫长岁月中,深深融入他的骨髓,这一辈子都不可能磨掉。可是在这一刻,看着他的背影,燕破岳却看到了一种曲终人散般的苍凉与孤独。
他们这批老兵,也曾经象燕破岳他们现在这样青春无悔热血沸腾,他们也曾经心怀梦想志比天高,想要在这片祖国的边防线上,写书出一篇属于自己的动人传说。
可是,没有大规模战争,没有可歌可泣的史诗级故事,当然属于自己的传说也无从谈起,他们只是默默的驻守在这里,默默奉献着自己的青春与健康,就这么一年一年又一年,直到他们的热血一点点被磨没,他们从志比天高,到一点点向现实折弯,直至他们将一个男人最宝贵的青春岁月留在这里,带着满满的回忆与不舍,离开了这片如此深沉,又是如此广阔的土地。当若干年后,他们再次故地重游,找到自己的老部队,那时候也许已经是时过境迁,再也没有几张熟悉的面孔,只能从军营中,寻找昔日的回忆。
但是你问他们怎么看待这段军旅岁月,这些曾经的共和国守卫者们,他们的回答,几乎是千篇一率,而且简洁得让人无可置疑…无悔!
那些生活在钢筋混凝土组成的城市里,抬头就是一片阴霾天空,耳边总是车来车往燥音的人们,可以不理解这些军人的选择与回答,也可以站在一边,不痛不痒的讽刺这些军人是傻大兵。
但是一个当男人有机会来到这里,外界的繁华与随之衍生的种种都被排斥在外,白天与夜晚气温差距剧烈,必将锤其心志练其胆魄,登高而立放眼远望,天与地之间几乎凝成一线,永恒不化的雪山直耸入云,当山风吹拂群山呜咽,被称之为“圣山”的岗底斯山魏峨挺立透着神圣的庄严肃穆,雪山鹰飞的俯仰天地,自然会心胸开阔,明白何为男儿的一片天。
“燕破岳,我们这批老兵,正在慢慢退出舞台,可是这里是我们中国的土地,我们必须牢牢守住它们,为我们的子孙后代,守住它们!”
李强霍然转头,他盯着燕破岳的脸,放声喝道:“在你们下一代军人成长起来之前,你们必须给我挺直了别趴下,以前的历史遗留问题,那些争议地带我们这些小兵可以不去考虑,但是现在中国的土地,一寸也不许丢!你们要把中国军人的光荣与尊严,把我们的无悔军魂传下去,传下去,传下去,一代代的传下去,我要你对一个已经决定离开,但是还没有正式脱掉军装的老兵说一句实话,你们能不能做到,能不能守住?!”
燕破岳猛的跳了起来,他没有象电视剧中的主角那样慷慨激昂,回答的话也没有象制式文章那样冠冕堂皇,迎着李强的双眼,燕破岳沉声回应:“放心,谁敢跑到中国的地盘上炸刺,老子弄死他!!!”
李强笑了,他真的笑了。他们这一代军人,已经为自己的祖国鞠躬尽瘁,有些人常把“养兵千日用在一时”挂在嘴边,实际上,不就是他们这些共和国的守卫者,在默默无闻中,支撑起共和国的边防线,为自己的祖国,赢得了如此宝贵的和平发展时机,在数十年时间里,没有让敌人再踏上属于我们中国的土地?!
江山代有才人出,他们虽然只有三十多岁,但是他们已经“老了”,能亲眼看到新一代的军人走进军营,在军营这座大融炉的历练下,一洗稚气,渐渐拥有了军人的坚毅不屈,直至成长为新的共和国守卫者,甚至是一代比一代强,他们也应该欣慰,可以笑着离开了。
李强举起了手中的酒瓶:“该说的话,我都说了,现在我就一个字…喝!”
叮!
两只酒瓶再次碰到了一起,各自狠狠灌了一大口酒,燕破岳突然又冲进雪堆里,连翻了几个跟头,骄傲如燕破岳,当然不会告诉任何人,他刚才在热血沸腾之下,突然…想做诗!
燕破岳在心中暗暗下了一个决定,回去再揍吕小天一顿,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种事,咱燕大少爷,是绝对不屑去做的。
但是,各种情绪涌上心头,这诗词却象是打开阀门的自来水似的,忍不住就从心底涌了出来…
老兵,当你们青春不再,当你们的梦想渐渐失去了光彩,请不要悲伤,也不必彷徨。
老兵,你们离开了,不是你们懦弱,也不是你们自私,你们已经做得够好,做得够多,你们已经用自己的言传身教,让我们这些初入军营的新兵,读懂了军人的责任与尊严,更明白了属于共和国军人的天职与使命。
老兵,你们走时,请欢笑着离开,请你们坚信,我们在从你们手中接过钢枪的同时,也继承了来自那个硝烟弥漫的时代,中国军人在一片黑暗的绝望中,用热血与生命,支撑起来的希望灯塔!
纵然你们青春不在,纵然苍海桑田,纵然时间埋没了你们曾经存在的印痕,在共和国的丰碑上,你们也闪烁着群星的永恒!
这首诗,并不算公整,但是它的每一句话,甚至是每一个字,都是发自燕破岳的内心,如果非要给这首诗加一个名字,那就叫它“再见,老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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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临时应急小分队(上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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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可是边境线附近,在军营中就算是过年也不允许燃放鞭炮,但是到了腊月二十七,各个营连就开始布置营房,部队过年对布置营房的要求是整洁,美观,节俭,要充份展现出新时代军人团结紧张严肃活泼的特点。
说实话,当兵也有小半年了,燕破岳现在愣是没有想明白,一个人如何能即团结又紧张,他更无法做到即严肃又活泼,这摆明就是逼他们人格分裂嘛。
大大的红灯笼从库房里拿出来,擦干净上面的尘土后,重新悬挂到了军营四周,一些擅长书法的人,无论是军官还是士兵都成了抢手的香饽饽,每个连队都带着裁好的红纸找他们写对联,这些纵然称不上书法高手,最起码也是个“中手”的人们,来者不拒能写得手腕发麻。
而军营的任何一个角落,更遭到了地毯轰炸式反复清洁,就连盆栽里的泥土都被细心的士兵过了一遍,保证里面找不出一个烟头…就这么折腾了两天后,军营中已经到处张灯结彩,第一次在军营中过年的新兵们,也终于感受到了年味。
部队已经下发通知,在过年时会放假五天,在这五天时间里可以不用参加训练和拉练,但是据老兵们说,五天放假期间,全师各个团会轮流战备,轮到谁就进入二级战备状态,除了炊事班等后勤部门,这些进入二级战备状态的部队,必须在军营中全幅武装,一旦遇到突发事件,必须在三分钟内完成武装集结;其他部队在过年期间,则是三级战备状态,可以自由活动,但是仅限于营房四周,不允许请假外出。
也许就是因为最后一条,很多老兵并不喜欢节假日,而是喜欢周末放假,在他们看来,对军人来说节假日才是最累的,战备不说,部队还会对士兵们加强思想教训,团里开会,营里开会,连里开会,班里还要开会。说白了,就是要士兵们明白,过年时守在军营里不出去,不去骚扰地方,也是中国军人的职责与光荣。
到了腊月二十八早晨,燕破岳被叫到了师长刘传铭的办公室,在刘传铭的办公桌上摆着一堆资料,今天也是他这个一师之长工作最繁忙的时间,他必须对过年期间的战备值班安排做出最后审核,再将安排表发放到全师。
看到已经身体康复出院,站在自己面前,挺拔如枪的燕破岳,刘传铭露出一个微笑,直接将一份他亲手签的临时调令递给了燕破岳。
燕破岳被刘传铭力排众异,在战备值班安排中,临时调进了应急小分队。
所谓的应急小分队,就是指部队在处理突发事件时,由部队最高长官亲自指挥的机动力量。
已经忙得焦头烂额,刘传铭没有多余的时间向燕破岳多说什么,直接下达了命令:“去向参谋长报到,他会派人向你讲解应急小分队的职责权力和注意事项。”
燕破岳看着手中的临时调令,虽然这只是一支为了预防突发事件,在过年期间临时组建的部队,生命周期前前后后加起来也不会超过十天,但是燕破岳清楚的知道,手中这张看似轻飘飘的纸上所蕴含的份量。
燕破岳猛然立正,对着刘传铭敬上一个军礼,放声喝道:“是!”
在走出办公室时,背后突然又传来了刘传铭的声音:“打起精神,干得漂亮点!”
燕破岳用力点头。
当燕破岳在作战参谋的带领下,走进一间大型作战会议室时,在那里已经有几十个人,他们中间有人在无聊的玩弄着匕首,匕首就象是活过来般,在那名士官的右手五指上翻来覆去的翻滚,划出一个又一个漂亮的刀花;有人正在比赛看谁能用最快的速度将已经拆成零件的自卫手枪重新组装起来;还有人平心静气的坐在那里,慢慢翻阅着书籍,混身透着宠辱不惊的镇定从容…
他们每一个人看上去,都有着属于自己的风格与优势,每一个人看上去,都绝不是路人甲级的便当角色,在燕破岳跟在作战参谋身后走进来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他身上,很多人脸上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别的部队在节假日组建应急小分队时,往往会把这个任务直接丢给侦察营或者侦察连,可是刘传铭却并没有这么做,有资格进入师应急小分队的成员,必然都是师里最精锐,最精华的兵王,他们一般都来自师直属侦察营和警卫营,再由参谋长推荐,从师里基层军官中抽调几个无论是军事技术还是责任心都够出类拔萃,已经列入师重点培养目标的少壮派军官补充进来,临时组建出一支以侦察部队老兵和陆军军校毕业军官为骨干的小股精锐部队。
换句话来说,师长刘传铭把组建临时应急小分队,当成了一个给师里培养未来指挥作战骨干,并让他们在合作中迅速彼此熟悉,直至融为一个整体的演习机会。
象燕破岳这样刚刚加入部队还不到半年,军衔只是列兵,就被师长亲自点将加入应急小分队,就凭这个行为,燕破岳的身上,就被打上了师长嫡系中嫡系的标签。
一个列兵走进一群军官和士官组成的群体中,看起来相当的不协调,但是燕破岳徒手爬上“禽领”的壮举,还有他为了营救李强的家人,在第二次雪崩时,留在原地一步不退的行为,早已经轰传全师,就凭这两件事,这些眼高于顶的师中精锐,纵然没有对燕破岳的加入表示欢迎,至少也没有人特意刁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