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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烟,冷汗在瞬间就浸透了雷震的内衣,他放声狂喝道:“罗三炮,给我毙了他!”话音未落,一连串轻机枪子弹就倾射过来,那

些站在车厢上地日本情报部门精锐军人,已经发现了雷震和他带领的部队。在这种情况下。无论罗三炮是站在车厢门前举枪射击,

还是试图爬上车厢,都无异于自杀!整支特务排,就这样被敌人用一挺俗称歪把子的日军制式轻机枪,给死死封锁在车厢里。在这

个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落到了雷震的身上。雷震毫不迟疑的取出一枚手榴弹,直接拉燃了导火索,在所有人目瞠口呆

的注视中,雷震手一扬,竟然把这枚冒着哧哧白烟地手榴弹。直接投掷到了车厢的后端。不需要命令。所有人齐刷刷的扑倒在地上

,当一声手榴弹的轰鸣声响起,硝烟随之在整节车厢里翻滚而起的时候。用上好的木料制成,又用角铁加固的厢壁,已经被炸得破

破烂烂,露出了丝丝缕缕的阳光。雷震快步跑过去,抬起他穿着皮靴的大脚,对着刚刚被手榴弹炸过的位置,狠狠踏下去,在木棒

折断地声响中,车厢后壁竟然被他一脚踢出一个足足五六十公分宽,七八十公分高地大洞。雷震扭头看着一向精明的罗三炮。竟然

在这个时候,手里抱着一枝加装了八倍光学瞄准镜的中正式步枪,还傻愣愣地趴在地上,他放声狂吼道:“还***愣在那里干什么,

给我上啊!如果你不能一枪把那个王八蛋干掉,我们都要死,都要被炸成一堆碎片!”“噢,是!”直到这个时候,罗三炮才如梦

方醒。拎着他手中的中正式步枪,飞快的跑过来,也不顾那些木板上还带着锋利的边角,手脚利索的爬过了那个大洞。而在这个时

候,雷震已经大踏步又走回到车门前,他咬着牙从身上掏出一枚和那名日本情报官拥有相同作用的烟雾弹。“赌赌运气吧,我倒要

看看,我雷震是不是就应该在这里被炸成一堆碎肉,成为那些花花草草的肥料,我就要看看,老天是不是真的没有眼睛,可以任由

你们这群杀人不眨眼的强盗,在奸淫掳掠无恶不作后,还能过得有滋有味!”在放声狂嗥声中,雷震拼尽全力,将手中那枚已经开

始冒出滚滚浓烟地烟雾弹,狠狠抛掷出去。就在特务排官兵的注视下,那枚烟雾弹,在空中拉出了一道肉眼清晰可辨的白色轨痕,

带着雷震的愤怒,雷震的斥责,带着全中国四万万被异族人侵略的不甘,狠狠抛飞出五六十米远,落到了一个小山坡的后面。站在

车厢门前,聆听着那带着巨大轰鸣,带着迅雷不及掩耳的高速狠狠撞过来的声波,抬头望着头顶那一片如此清澈,如此湛蓝地苍天

,感受着一种生命即将面临最终判决,而涌起的根本无法自抑的颤抖,雷震猛然发出了一声最疯狂的狂嗥:“老天你睁开一次眼睛

吧,好人要有好报啊!”“轰!!!”一团硝烟,一团火光,一团铁与火交融的灿烂,从几十米外的小山坡里狠狠扬起,站在车厢

前,雷震都必须用手抓住门框,才能让自己勉强站稳身体。就在这一片混乱当中,雷震却突然放声大笑,他看起来笑得是那样的开

怀,那样的放肆,又是那样的张扬,笑得他就连眼泪都流出来了。无论是机率也好,是巧合也罢,是老天终于垂怜的睁开了双眼,

愿意用它无边的法力,稍稍清扫这万里尘埃也罢,那架俯冲式轰炸机上的日本飞行员,最终还是锁定了雷震投掷出去的那枚烟雾弹

。“砰!”在车厢上响起了一声轻脆的枪响,罗三炮终于反击了,那个面临劲风必须趴下身体,现在刚刚爬起来,准备再次发送信

号的日本军人,只觉得一股尖锐到极点的力量猛然从额头上刺入,在他还没有搞明是怎么回事之前,一枚中正步枪射出来的子弹。

已经打穿了他的头颅,溅起了漫天的血雨。随着这个手里捏着一枚新地烟雾弹的日本军人,翻倒着掉落在铁轨旁,这批充当死士的

日本军人,已经失去了向飞机驾驶员发送信号的武器。望着那个倒在路边,双眼圆睁当真称得上死不瞑目的日本军人尸体,雷震挥

手狠狠甩掉眼角流淌出来的眼水,霍然转身。他瞪着面前已经重新站起来的每一个人,放声狂吼道:“兄弟们,敌人就在眼前,我

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总之记住,只要是光头,出现在这列火车上的,给我格杀勿论!”“是!”特务排所有官兵齐声狂喝,一时

间当真称得上战意如虹。目送着所有人冲出车厢,雷震也伸手抓起了一挺班用轻机枪和几只子弹匣。然后爬上了车厢顶。整列火车

上到处都是枪声。特务排地官兵已经和敌人交上了火,这些敌人除了伪装成和尚的日本情报机关精锐军人,更有一批缅甸土著居民

组成的游击队。看着这一幕。雷震淡淡的摇了摇头。在他们离开昆明之前,上级反复告诫他们,这一次进入缅甸,是帮助英国友军

和缅甸人民抵抗日本军队侵略,他们是正义的。可是在缅甸土著居民的眼里,靠武力征服,把这里变成殖民地的英国军队,才是真

正的侵略者,而没有给他造成切肤之痛,为了政治和军事目的。还帮他们组织游击队,进行解放战争的日本军队,却在扮演着救世

主之类地角色。至于帮助英国人地中国军队,在缅甸居民的眼里,大概和强盗的朋友差不多吧。但是,这一切,距离雷震似乎又太

遥远了一些,遥远得他根本不需要再用心去想。迎着头顶那穿过片片树叶,落到自己脸上地阳光。雷震从口袋里取出一只树胶做成

的墨镜,先用衣袖擦掉上面的丝丝浮尘后,再慢慢把它架到了自己的鼻梁上。整个世界,在雷震的眼前,变成了一种淡淡的墨绿色

,就是在这样一付眼镜的作用下,就那刺目的阳光,也变得有了几分柔和。在“嗒”的一声轻响中,雷震已经拉开了手中捷克式班

用轻机枪的枪机…他们还没有来得及抢回机车车头地控制权,而在这个时候,整列火车已经快要驶出到处都是高大树木覆盖的丛林

区域,进入再也没有任何掩蔽的平原地带了。真的没有人知道,静静站在车厢上的雷震,聆听着头顶战斗机和俯冲式轰炸机不断掠

过时发出的巨大轰响,他的心里想着什么。但是从手榴弹炸开的厢壁里钻出来,又蹦又跳又窜又抓,拼尽全力终于也“爬”到车厢

上的那条狼,看着这样地雷震,目光中却闪过了一丝难以言喻的迷离。当年,它和雷震快要饿死,却偏偏又遇到一只同样饥饿,想

要把他们父子变成食物的成年黑熊时,年仅十五岁的雷震,也是用这样的姿态,带着一种骄傲的挺立,对那只黑熊发起了正面最无

畏的挑战,直至把那头黑熊变成了他们父子的食物。当火车终于带着蒸汽车机特有的轰鸣与煤烟味道,冲出了那一片在原始丛林中

挖凿出来的铁路时,一团红色的彩烟,突然从列车的某一节车厢上扬起。就算是在高速掠过的战斗机和轰炸机上,两名日本飞行员

的目光,仍然不由自主的被那一团红色的彩烟所吸引。而就在这个时候,枪声突然响了。“嗒嗒,嗒嗒,嗒嗒…”在捷克式轻机枪

双连射时发出的轻脆声响中,弹匣不断从枪膛中飞跳而出,而飞射而出的子弹,更是在空中划出一道道肉眼不可分辨的弹道,狠狠

飞射向距离火车最近的零式战斗机。没有防空炮,甚至连最基本的高射机枪都没有,雷震就是用一挺弹匣容量仅仅二十发的捷克式

轻机枪,不停的点射着,只是短短八九秒钟时间,他已经打空了弹匣里的子弹。面对这种螳臂当车般的零星抵抗,已经习惯了居高

临下,以一种上帝般的姿态飞扑而下,将反抗者的生命瞬间收割的“零”式战斗机驾驶员,脸上不由露出了一丝嘲讽的微笑,就在

这个时候,他突然听到了“啪”的一声脆响,在他目瞠口呆的注视中,一发捷克式轻机枪的子弹,竟然打中了战斗机的玻璃防护罩

!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直到这个时候,这位战斗机驾驶员才发现,他的脸颊已经被那发打碎玻璃防护罩的子弹给划伤了。“八

格牙鲁!八格牙鲁!”这位可以称为之天之骄子,又驾驶着可以代表现今世界最先进水准零式战斗机的驾驶员,猛然发出了一声最

愤怒的狂吼:“究竟是谁,可以打得这么准?!”

第七章 生死决斗!!!

你知道一个人必须站在高速奔驰的列车车厢上,迎着那劈头盖脸扑过来,几乎连人都可以吹飞的劲风,没有护栏没有拦风玻玻,甚

至不能用自己的双手,去抓住一个紧固的物体,来为自己获取平衡时,看着脚下的路身边的树象飞一样向后倒退,心里的感觉吗?

你知道一架散发着巨大轰鸣声的战斗机,在空中划出一道隐含天地致理的弧线,终于重新校正了方向,然后就像是一头看到了红布

的西班牙斗牛般,喘着,嗥着,叫着,疯狂的颤抖着,以超过八百公里的时速,对着你发起了最直接冲锋时,你不能躲,不能避,

不能逃,只能努力挺起自己的胸膛去面对时,那种全身先是怕的发冷,然后再狠狠扬起一股不甘不屈怒火,犹如同时掉进火焰与冰

窟中的双重滋味吗?雷震现在感受到的,就是这种滋味!冷眼看着那架零式战斗机,就像是一头饿极渴极怒极,终于看到猎物的饿

狼,居高临下对着自己直直俯冲下来,汗水在瞬间就浸透了雷震的手心。就站在车厢里目睹了这一切的江东孙尚香真的急了,她放

声叫道:“雷震你在干什么,快闪开,闪开,闪开啊!它是对着你来的,它有两门机关炮,两挺机枪,你会死的,你会被打成一堆

碎肉的!”雷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猛然暴喝道:“不要说话!”无论他经历过什么,只要他还是一个正常的人,站在一列高速行

驶只要自己稍有不慎,掉下去不死也要摔成重伤的火车车厢上,面对一架对自己直直冲过来,只要一开火机关炮和机枪子弹就会象

狂风骤雨般倾泄过来的战斗机,面对这样一种集中了人类最高智慧结晶的最纯粹杀戳武器,他能不害怕吗?但是害怕有用吗?他们

这列火车上,载满了工兵团用的炸药。放着几千枚炮弹,放着十几万发机枪子弹,这纯粹就是一个活动军火库!最重要的是雷震根

本不知道,这些军火放在列车的哪一个位置,如果任由头顶上不断盘旋的俯冲式轰炸机和战斗机,一遍遍地扫射,一次次的投下重

镑炸弹,他们一样会死!不是象那个少校说的一样。被炸成无数碎肉,就是因为失职,而被送上军事法庭,在万众唾弃中,成为最

可耻的逃兵!“不就是一架战斗机吗,**你妈的,你有什么好牛逼的?!”雷震猛然抬起了手中已经重新填好弹匣的捷克式轻机枪

,他瞪圆了眼睛,嘶声狂嗥道:“就你有炮吗?老子手里也有啊!”机枪扫射的声音,同时从列车和零式战斗机上响起。也许是为

了节省数量并不多地机关炮炮弹。以防止遇到美英空军的截击,也许是认为用两挺机枪,已经足够消灭雷震这样一个螳臂当车的小

角色。零式战斗机驾驶员,只使用了战斗机上两挺七点七毫米机枪。“哒哒哒——”,捷克式班用轻机枪,机载七点七毫米机枪,

双方对射出来的子弹,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炽热的弹痕,带着一种古代勇士冲阵对决的惨列,展开了一场看起来实力如此悬殊,又是

如此灿烂的交锋。从零式战斗机驾驶员居高临下的角度看上去,当他按下机枪发射键的时候,随着机枪的疯狂轰鸣。在弹壳飞跳中

,两条打在地面,溅起一尺多高泥浪地弹痕,随着战斗机惊人速度地冲刺,就像是两柄最锋利的诛神之剑,狠狠斩向了那个站在列

车上,仅用一挺班用轻机枪,就敢向他发起挑战,而且竟然真的打中了他心爱座机地中国军人!七点七毫米口径机枪子弹。狠狠打

到了雷震脚下的那节车厢上,在一阵噼里叭啦的可怕声响中,木制的车厢被打得木屑乱飞,而子弹打到金属制成的列车底盘上,强

强对撞,更是溅起星星点点的火花,一些余力未消在底盘上生生撞扁的弹头,更是转着,飘着,旋着,在方圆二十米内的范围内,

表演了一场用钢铁和死亡组成的最美丽舞蹈。用最狼狈的动作扑倒,感受着弹头从自己身边掠过那种炽热与颤抖,在这个时候孙尚

香心里扬起来地,不是对死亡的恐惧,而是快乐,而是开心,而是得意,这些绝不应该属于战场的最快乐情绪,让她只想跳起来又

跳又叫,又吼又唱。因为,就在那两挺七点七毫米口径机载重机枪,就要打中车厢,就要把雷震生生撕成两半的瞬间,举起手中的

捷克式班用轻机枪,和战斗机对射的雷震,竟然猛的向前一扑,他的身体还没有接触到车厢,就已经缩成了圆球状。他竟然在高速

行驶的列车车厢上,表演了一手妙到毫巅地连续翻滚军事规避动作。“啪!”就是在不断翻滚中,雷震猛的拔出身上那柄自己亲手

磨制,在他几年历练中,不知道已经饱尝多少敌人鲜血的格斗军刀,把它狠狠刺入了木制的车厢壁顶。就是凭借这样的支撑点,在

闪避开战斗机的扫射后,他成功的重新在车厢上立住了自己的脚!雷震斜眼望着在惊人惯性下,已经疾飞出超过一千米,在空中只

剩下一个小小黑点的零式战斗机,伸手擦掉了在连续翻滚中,被一片飞溅出来的木屑在脸上划出的血痕,低声道:“再来!”随着

“哗啦”一声拉动枪栓的声响,雷震已经给手中的捷克式轻机枪重新更换了一个弹匣。就在这个雷震已经把所有的注意,都凝聚到

那架战斗机在空中拉出一道漂亮的弧线,已经调转机头,随时准备对他发起第二次冲锋的时候,在他的身后,突然传来了比零式战

斗机冲锋更沉重,让人心里产生一种绝望颤抖的轰鸣。空气在这个时候几乎都要凝滞了,凝滞得就连孙尚香惶急的叫喊,也变得悄

无声息起来:“小心,俯冲式轰炸机!”雷震是谢晋元用四年时间言传身教培养出来的得意弟子,虽然他还缺乏在大规模会战中,

靠实战培养出来的经验。但是在理论上,在沙盘推演中,他几乎已经可以和谢晋元平分秋色。这样一个人当然是聪明的,当然是睿

智的,但是…他在大山里独自生活了那么久,他已经学会了用自己的双手,去面对一次次看似绝望的战斗,他在被一群饥饿的狼包

围的时候。他亲眼看着自己的儿子,为了保护他,而悍然向这群狼的狼王挑战,最终用无数道伤口,换回了狼王的尊严和他的命!

所以,雷震注定不可能是第二个谢晋元!雷震竟然没有回头,他竟然没有转身用自己手中那挺班用轻机枪主动向俯冲式轰炸机发起

攻击,他甚至没有做出任何闪避动作。在这个时候,面对一架从自己背后直冲过来,只要驾驶员手指轻轻一按。就会投下一枚重镑

炸弹。顺便再扫下几百颗机枪子弹地俯冲式轰炸机,雷震竟然选择了不动!一个人一枝枪,面对一架战斗机。这已经是雷震的极限

,他绝对不可能分心二用!雷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猛然发出了一声狂极疯极暴极的长嗥:“滚开,没看到我正在决斗吗?!”站

在车厢旁边,亲眼看到这一切的江东孙尚香真的傻了,真的痴了,也真的呆了。她真的没有想到,在这个世界上,竟然有这样疯,

这样狂。这样傻,这样骄傲,但是不管形容,当真是头顶蓝天脚踏大地的男人。不经意间,在江东孙尚香地心里,张诚那在战场上

流尽了身上最后一滴血,却依然屹立不倒地孤独身影,竟然和这个独自站在高速行驶的列车车厢上,面对两架战机前后夹击。却愈

发显得沉稳的身影…重叠了!“你会死地,你会死的,你会死的,你会死的,你会死的…”在孙尚香泪眼模糊的注视中,那架俯冲

式轰炸机,就好像是一头看到猎物的饿狼,在空中狠狠扑下,而坐在这架轰炸机中的驾驶员,手指还搭在投弹发射键上,脸上已经

忍不住露出了一丝胜券在握的笑容。可是,他笑得太早了!“想从背后偷袭雷老大,先得通过老子这一关!兄弟,开火!!!”在

一班长李民的放声狂吼声中,刚才还像是一只无害地,面对攻击只能发出咩咩哀叫,只知道低头拼命逃跑的列车,在这个时候突然

活了。在一阵密集得再没有任何空隙的枪声中,一条条由子弹组成的弹痕,对准了那架俯冲而下的轰炸机,发起了最狂风骤雨的攻

击。如果你可以居高临下看下去,整列火车已经变成了一台武装到牙齿的战争堡垒,到处都在吞吐着火舌,到处都是重机枪在狂鸣

,到处都是瞪大了圆眼,就好像是看到了红布的西班牙斗牛般拼尽全力,死命扣住重机枪扳机,哪怕震得耳朵已经发出痛苦的哀鸣

,也没有松手地中国士兵!别忘了,这列火车上,除了有可以炸死他们十遍的TNT炸药,有几千发炮弹,有十几万发机枪子弹,更有

二百师视若珍宝的坦克战车!每一辆战车的炮塔上,都有一挺大口径可以起到防空作用的重机枪,就在雷震和零式战斗机对决,两

名日本飞行员的注意力都不由自主的落到雷震身上的时候,特务排的一部分兄弟,已经在一班长李民的带领下,成功的爬进了这些

战车里。将近二十挺大口径重机枪一起对天扫射,而那些刚刚隶清了列车上所有日本特工的其他兄弟,也不约而的举起了手中的汤

普森式冲锋枪,对准那架狂扑而至的俯冲式轰炸机扣动了扳机。而在这一片连续扫射的声响中,更夹杂着步枪甚至是手枪星星点点

的射击,并不是所有的文职军人都是软蛋都是孬种,那些没有跳下火车的中国军人,用步枪甚至是手枪,也加入了狙击俯冲式轰炸

机的行列中。“呼…”突然一团火龙从列车的某一节车厢里扬起,看这条火龙瞄准的方向,目标赫然就是那架直扑过来的俯冲式轰

炸机。用覆盖射程只有三四十米的火焰喷射器,对打距离自己还超过五百米的俯冲式轰炸机,这位火焰喷射器发射手,纵然说不上

绝后,也百分之百是空前了!如果是在平时。那位俯冲式轰炸机里的日本飞行员一定会哑然失笑,只能喷射三四十米地火焰喷射器

就不说了,汤普森冲锋枪这种玩艺近战威力是不错,用这种口径超大,火力强悍,但是射程绝对有限的武器,去打一架高速飞行,

根本不会冲到距离地面二百米以内的轰炸机。又有什么用?但是在这个时候,这位驾驶员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了,面对这样一群已经

变得彻底疯狂,为了攻击他驾驶的轰炸机,已经无所不用其极,当真称得上歇斯底里的中国军人,看着那一团在空中徒劳翻滚的火

龙,这位驾驶员只觉得嘴唇发干,仿佛那条火龙,已经跨越了几百米距离。喷到了他的身上似的。正所谓千夫所指无疾自终。面对

这样狂风骤雨地扫射,面对如此惊人的杀气,这位驾驶员怎么还可能再笑得出来?一向以天之骄子而著称。只要动动手指,就可以

让地面敌人付出最惨痛代价的俯冲轰炸机飞行员,在这个时候,只觉得自己全身发凉双手发颤,从没有过的经历,让他只想迅速拉

高机身,脱离这些人,脱离这劈头盖脸砸过来,当真称得上是乱七八糟的弹雨。就在这个要命的时候,雷震脚下的车厢里。突然也

传来了马克沁水冷重机枪扫射的声响。没错,在空中扫出一条弹道,迎向正面飞来俯冲式轰炸机的,就是那种枪管上还套着水冷筒

,足足有几十公斤重,只能平射还从来没有被当成过防空武器的马克沁水冷重机枪!这挺自重三十八公斤,理论射速每分钟四百五

十发子弹地马克沁水冷重机枪,赫然架在了兔子地身上。随着重机枪连续射击,单膝跪在地板上的兔子。脸皮在不停的颤抖,而从

枪膛里飞跳出来地弹壳中间夹杂着火星,落在他暴露在军装外面的皮肤上,更烫得他身上的肌肉一块块的跳动。但是兔子却拼尽全

力,让自己扛着马克沁水冷重机枪的身体以一种近乎岩石的状态,死死卡在那里,为江东孙尚香提供了更坚固的平衡,让他们联手

射出去的子弹,可以打得更准更直!虽然有十几挺车载重机枪在不停扫射,但是对那名日本飞行员来说,真正致命的,还是这挺绝

对不应该用作防空作战的马克沁水冷重机枪!要知道他是在直直飞向雷震所处地那节车厢,也就是说,也只有孙尚香和兔子联手操

纵的这挺重机枪,是在对他迎面射击!轰炸机已经进入俯冲状态,想要再进行技术规避,就必须要先把轰炸机重新拉起,在这种情

况,这名早已经被所有中国军人联手散发出来的杀气,刺得全身发凉的日本飞行员,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马克沁水冷重机枪发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