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一阵“吱吱啦啦”的刺耳尖叫。在这个时候,刚才那些还气势汹汹。一边大模大样的对天开枪。白白浪费子弹,浪费纳税人金
钱,自以为是自己就是天就是地。就是上帝就是主宰的上海保安部队军人们全都呆了,傻了疯了。这些吃着中国人的大米,喝着黄
浦江的水长大,却为小日本卖命,做小日本奴才的乌龟儿子王八蛋们,面对那辆突然间吃了枪药了,发了颠,出了狂,以每小时一
百二十公里以上时速,带着飞蛾扑火般无畏火焰。狠狠撞向他们地汽车,齐齐发出了犹如一个小姑娘,就要被几十个大汉轮奸般地
歇斯底里的惨叫。“叫,叫,叫,叫你妈的叫!你们跟在小日本地身后,在我们的城市里还真***像个人物似的耀武扬威的时候,你
们怎么不叫?你们伸出手,向我们讨要管理费。保护费,端起碗来吃肉,放下筷子骂娘的时候,你怎么不叫?!”阿四伸手抓起雷
震交给他的那支步枪,他倒转枪托,对着面前的汽车挡风玻璃,拼尽全力狠狠一砸,在“唏里哗啦”的声响中,大块的挡风玻璃被
阿四一击,就砸得变成了七八十块碎片。大块大块地碎玻璃,就像是天空下了刀子般,对着坐在驾驶席上的阿四,进行了一次无差
别火力覆盖。一道道炽热的血痕,不断从阿四的脸,脖子上,手上,一切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上绽放,但是在这个时候,阿四却在
放声狂笑,“雷震,你这个没有吃过几两干饭的小子,给老子睁大眼睛看好了,在这个世界上,不只是你能当英雄,更不是只有你
想当英雄!我就让你见识一下,我阿四凭什么在上海滩混到了今天!”坐在第一辆军用卡车副驾驶席上的,是一位上尉连长,眼睁
睁的看着对面那辆汽车,越开越快,在地上拉出一道如此灿烂的,笔直地,疯狂的印痕,狠狠撞向自己,他的瞳孔在瞬间放大,他
的心跳更是在瞬间达到了能让整个胸膛爆炸的程度。但他毕竟是一个连长,也吃了几年干饭,也经历过一场风风雨雨,在经过几秒
钟的绝对惊骇后,第一个清醒过来,他对着身边那个已经吓傻了眼,在这个要命的时候,竟然还大模大样踩着油门,以不知死活的
姿态,迎向那辆汽车的司机,放声嘶吼道:“**我妹子的,快让开,让开,快让开啊!他疯了,你听到没有,快点避开,避不开的
话,我们就要一起完蛋了…”这位上尉连长的嘶吼声嘎然而止,因为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看清楚,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他们面前的
挡风玻璃上,已经多出了一个手指粗细的圆孔,而在司机的额头上,更多出了一个相同大小的弹洞。白的,红的,各种粘粘腻腻的
东西,正在司机额头正中的那个弹孔里不停的流出来。在汽车以每小时超过一百二十公里速度飞驰的情况下,阿四竟然可以一脚死
死踩住油门,一脚控制着方向盘,然后用一种绝不自然,更绝对不舒服的姿势,在驾驶席上架起了步枪。他只用了一枪,就击毙了
对面那辆汽车里的司机,他更是只用一枪,就彻底封杀了对面第一辆军车所有人的生路和希望!看着身边这个再也不可能因为他的
命令和怒骂,再做出反应的司机,上尉连长只觉得自己全身就像是被人用一桶刚刚从北冰洋里捞出来的冰水混合物,进行了一次从
头到脚的洗礼般,全身瞬间变得一片冰冷,一片僵硬。眼睁睁的看着那辆汽车在自己的眼前不断放大,这位上尉连长心里转动的最
后一个念头就是:“***,这下可真完蛋了!我今天才领了薪水,本来还想着去找红香楼的那个小骚蹄子呢…”“砰!”价值几万块
大洋的轿车,就像是一枚射出膛的炮弹般,毫无花巧的迎面撞上了第一辆军车。在这一刻,天与地之间突然一片寂静,在这一刻,
天与地之间突然一片肃杀。就在这一片寂静一片肃杀之间,轿车和军用卡车,面对如此惊人的动能,它们金属制造的外壳,在呻吟
着,叹息着,扭曲着,拥抱着,直至双方以最亲密的姿态,紧紧贴到了一起。紧接着,一团犹如十个太阳一起升起般的炽热的火球
,猛然从轿车的底盘上扬起,狠狠撕裂了这两个亲密拥抱在一起的同伴。燃烧的金属,几乎变成液体的碎玻璃片,横的、斜的、转
的、旋的,以各种千奇百怪,却隐含着物理学最高深意的子弹头,夹杂在爆炸形成的冲击波中,以亚音速向四周飞溅,在瞬间就对
方圆三十多米内的所有区域,进行了一次无差别覆盖攻击。无论是那些到现在还傻傻站在车厢里的士兵,还是那些脑袋瓜子不错,
宁可摔断了腿摔歪了鼻子,也要先保住一条小命,所以跳车逃跑的士兵,面对如此可怕的冲击波,面对这样一个根本没有任何漏洞
,根本没有任何生存希望的大爆炸,他们的脸上变得一片苍白,但是转眼间,就被一片死亡,镀上了一层艳丽的血红!
第四十一章 投名状
“哈哈哈…做英雄,果然是***…爽!”在这一片混乱,死神大爷正在头顶乐不可支的挥舞着手中的大镰刀,疯狂的收割生命,更
到处都是呻吟,都是惨叫的人间地狱里,放声狂笑的,赫然是在两辆汽车即将相撞的瞬间,抱着步枪跳出汽车,最后摔进路边一条
只有一尺多深水渠里,侥幸称得上大难不死的阿四!望着就摔落在自己身边不足一米位置的那支步枪,阿四却只能摇头苦笑。这支
步枪,对阿四而言,已经再也没有任何意义了。从时速超过一百二十公里的汽车上跳下来,阿四虽然抢回了自己的一条命,但是他
敏捷的身手,和身经百战所拥有的经验,并不能让他毫发无伤!阿四在跳下来的时候,他的左臂最先着地,面对如此可怕的速度,
他的手臂在瞬间就被生生折断,锐利的断骨,更是刺穿了手臂的肌肉和皮肤,露出一截红白相间的东西。连带一起从伤口涌出来的
,就是大蓬大蓬的鲜血。而阿四的右臂,天知道是摔脱臼了,还是也摔断了,他只要一动,一股钻心的疼痛,就像是有几百把刀子
在对着他的心脏猛扎,痛得阿四全身冒汗,可是扬起头,看着那辆被炸得支离破碎,到处都是死尸的汽车,阿四的脸上仍然忍不住
扬起了一个得意的笑容。而在他的心里,更在想着一个问题:“早知道这样,还***不如直接摔死一了百了。那些家伙一会回过神来
,会怎么对付我?是当场给我来上一个乱刀分尸,还是把我带回去,送到用刑台上,尝尝什么录皮挖眼割舌头之类的酷刑?!”“
他在那里,那个用汽车撞我们的家伙,还在那里活蹦乱跳的没有挺尸呢!”几分钟后,一群惊魂未定的家伙。终于发现了阿四的存
在,在歇斯底里的尖叫声中,一个脸上长着横肉的排长闻声而至,他小心翼翼地接近阿四,先一脚踢飞了阿四手边那支步枪,然后
伸手拎起阿四,抡起他蒲扇般的手掌,二话没说。就在阿四脸上狠狠甩了几个耳光。这几个耳光扇得可真是够重,阿四只觉得自己
的脑袋上就像是被人用木棒狠狠砸了几下,他的两只耳朵里更像是钻进去一群蜜蜂般,发出“嗡嗡嗡嗡”的声响。就是在这种情况
下,那个排长的声音,也变得有点飘散起来:“说,你这个乌龟儿子王八蛋是为谁工作的,你***不说地话,老子就先阉了你,再给
你来上一个点天灯!”望着眼前这张怎么看怎么讨厌。更是写尽穷凶极恶的脸。阿四的嘴唇上下嚅动,可能是他受的伤实在太重,
身体已经过于衰弱。他的声音小得可怜,就算那个排长竖直了耳朵,也没有听清楚什么。“你说什么?你***想装死以后有的是机会
,现在还不是时候,给我大声一点!”那个排长把耳朵凑近到阿四的嘴边,在仔细聆听下,他终于听清楚阿四说的话:“你这样的
汉奸,才是没有屁眼地乌龟儿子王八蛋!”排长脸上刚刚扬起地愤怒表情,突然间彻底凝滞了,他呆呆的看着阿四脸上扬起的那一
缕胜利地微笑。他低下头,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看着阿四捅进自己身体里的武器。那件刺入他的小腹,将他的鲜血和生命力,迅速
抽离的武器,赫然就是阿四左臂那半根带着锋锐棱角的断骨!阿四左臂在对方的身体里不断搅动,彻底封杀了这个排长所有的反击
与希望,直到这个排长的瞳孔先是狠狠一缩,然后慢慢放大。他才抬起脚,象踢开路边地一条死狗般,将这个排长还在不停抽搐的
身体,狠狠踢到了一边。抱着步枪站在一边看戏的保安部队士兵,望着这绝对意外的一幕,看着张开嘴,在那里呵呵大笑的阿四,
再看看倒在地上,绝对不可能再有生存希望的排长,所有人都傻眼了。而阿四这个刚刚撞废了他们一辆汽车,炸死了一个连长和一
个班的士兵,又用手臂上的断骨捅死了一个排长的家伙,竟然对着所有人,用充满了挑衅意味地口吻道:“来啊,来啊,你们这群
只知道钻日本人裤裆,舔着他们脚趾来献媚的软皮带,你们来开枪打我啊!不要告诉我,你们当了汉奸,当了乌龟儿子王八蛋,连
开枪都不会了!”望着态度和语气都嚣张得无以复加的阿四,听着他那刺耳到极点的话,所有人都瞪圆了眼睛。一个脾气最火暴的
士兵,“哗啦”一声拉起了枪栓,看着对方把枪口对准了自己,阿四却笑了,他笑着闭上了双眼,等待一发子弹打进他的身体,要
了他的命。这样被对方当场枪毙,那是一了百了。总比被他们带回去,尝遍各种酷刑,整得人不人鬼不鬼,最后再来上一个当众斩
首要好得多!“砰!”枪声响了。炽热的鲜血,溅满了阿四的整个脸庞,但是…这些血却不是他的!一发从中正式步枪上射出来的
子弹,在瞬间就穿越了超过四百五十米的漫长距离,狠狠打进了那个已经拉开枪栓,准备一枪击毙阿四的上海保安部队士兵的脖子
。“喀啦…”这一发瞬间停顿力惊人,杀伤力惊人的中正式步枪子弹,正好打中了那个士兵的颈骨,在一阵可怕碎裂声中,那个士
兵的身体还直挺挺的站在那里,他的脑袋就像是被人用力掰断,却还连着一块破皮的甘蔗般,突然以一种绝不正常,绝不自然,让
人一看就全身发冷的形态,斜斜倒垂下来。最可怕的,那名士兵几乎被人用一发子弹,玩了一招远距离斩首,仍然不清楚到底发生
了什么,望着突然间乾隆倒转的这片天与地,他迷茫的瞪大了自己双眼。过了足足三秒钟,这个士兵才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在他
倒垂在胸前的脑袋上,扬起了一丝绝望的神色。他的嘴唇不断嚅动,似乎想喊出点什么,可是他的颈骨被打断了,他的气管被打断
了,他的颈部大动脉被打断了,他还能说出来些什么,做为一个为异国人卖命,甘当奴才拿着武器追杀自己同胞地软蛋。他在被牛
头马面带回十八层阎罗殿审判之前,***他还能说什么?!打出这一发子弹的人,当然是罗三炮!罗三炮趴在一个射击视野良好,又
拥有足够掩护的小山坡上,他一拉枪栓,一枚黄铜制成的子弹壳,欢快的从从枪膛里弹出来,而一发新的子弹,在弹簧的作用下,
又被填入了枪膛。透过中正式步枪上那个拥有六倍放大功能地瞄准镜。罗三炮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些上海保安部队士兵,脸上扬起
的绝对惊骇。罗三炮的手臂微转,狙击镜就锁定了第二名看起来已经被吓呆了。吓傻了的敌人身上。而罗三炮的嘴里,也是念念有
词:“菩萨请您保佑我,让我可以射得又快又准!”天知道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菩萨,在这个时候可以听到罗三炮的祷告,会露出
什么样的表情。如果佛也有火的话,她老人家八成会直接飞起一脚,把罗三炮这样一个口无遮拦,看似满脸恭敬,实际上没有半点
成心诚意地家伙踢进十八层地狱,让他永世不得翻身!但是您别说。这样地祷告,还真是***有用!一句话念完,罗三炮肺叶里的空
气也全部吐出,他的手指一勾,随着一声轻脆的枪响,被狙击镜锁定的那个士兵,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重拳迎面击中一般,整个人
带着大团喷溅而起的鲜血,被打得仰天摔倒。“哒哒哒…”轻脆的声响。突然在这些上海保安部队士兵前方不足三百米的位置上响
起。一些有过实战经验的老兵不管三七二十一,抱着脑袋就往地上一扑,听着那熟悉的声响,他们的心里不由发出了一声惨叫:“
天哪,是机关枪!”就在这一片混乱,一片弹雨如梭当中,一个声音却狠狠穿越了上百米距离,撞进了已经闭目等死地阿四耳膜,
“阿四,快跑!”阿四的双眼霍然睁开,在他不敢置信的注视中,那个带着惊人的高速向他靠拢人的,赫然就是雷震!他的动作真
的好快!阿四发誓,他还从来没有看过一个人,可以这么快,这么迅速,快得就连飞刀和张诚和江东孙尚香都无法跟上他的速度,
无法跟上他的节奏。快得让人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迅雷不及掩耳这个词语,更在心里涌起了这个家伙根本不是人的怪异想法!“快点
打死他,不要让他靠近!不要害怕,那一挺机关枪根本就是在瞎打,你们没有发现,就没有几发子弹打到我们身边吗?就算是有机
关枪又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们也有啊!”在这个时候,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一个副排长,他也是这支上海保安部队里最后一个军
官。在这个副排长的嘶吼声中,一些一听到机关枪扫射的声响,就在第一时间就扑到地上的老兵,在副排长的提醒下,他们惊讶的
发现,那枝就在三百米外对他们扫射的轻机枪,准的差得离谱,扫射的声音听起来是声势惊人,但是却根本没有几发子弹打到了他
们身边,更不要说对他们造成致命的威胁。“阿东你***一顿能吃十一个包子,怎么到这个时候就拉稀了?快给我打啊!没看到他手
中拿的家伙吗,等他冲过来,我们才是真的麻烦大了…”那个副排长的声音嘎然而止,一发中正式步枪射出来的子弹,狠狠灌进了
他的额头,四百五十米外的罗三炮,终于发现了这个最有价值的目标。看着虽然失去了最后一个军官,但是总算鼓起勇气,举起手
中步枪的几个老兵,再看看以最惊人的冲刺速度,在地上拉出一道笔直浮尘土的雷震,阿四的双眸在瞬间狠狠收缩,他嘶声叫道:
“雷震,快趴下!”“砰!砰!砰…”连环的枪声响起,在阿四和几个老兵呆呆傻傻的注视下,雷震就像枚出膛炮弹般向前飞奔的
身体,突然狠狠向前一扑,在身体还没有着地之前,他整个人就在空中缩成了一个中弹面积最小的圆球状。“哒哒哒…”雷震的身
体刚一沾地。他就腰肢一挺,用一种近似于鲤鱼打挺的动作,将自己的身体重新弹起一尺多高,而几乎在同时,借着这个力量,他
全身舒展,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手中武器的扳机。当雷震的身体,斜斜落到地上的时候。他充满爆炸性力量的腰肢再次一挺,他的身
体就像是被人用力抛到水面上的小石片般,在绝不可能地情况下,在空中拉出了一道低低的抛物线,竟然又一次做出了那种令人叹
为观止的凌空三连射动作。“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看着雷震在不断的翻滚不断的弹跳中,不停的射击,看着那几个刚刚射
出一发子弹,还没有重新拉动枪栓,就被冲锋枪子弹迎面打中,绝对称得上死不瞑目的老兵。阿四瞪圆了眼睛。他的心里现在只剩
下一个大大的惊叹:“我的天哪!”几个连续翻滚后,雷震在冲刺地惯性消失之前,成功地跳进路边的一个小水渠里。看到阿四仍
然呆呆的站在那里,雷震扬起手中地冲锋枪,先对着停靠在路边的第三辆军用卡车,就是一阵不间断扫射。当雷震整整一匣子弹打
完的时候,那辆沉默很久的军用卡车终于爆发了,一团炽热的火焰夹杂着沉闷的轰鸣,猛然从军用卡车的油箱部位扬起,在纷纷扬
扬的碎片乱溅中,趴在第三辆军用卡车附近,被火烧到。被炸到,被砸到,被刮动的倒霉蛋子们,齐齐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惨叫。
就在这一片混乱当中,雷震飞快地更换了一个能填装七十发子弹的弹鼓,他看到在这个要命的时候,阿四竟然还傻傻的呆在那里,
雷震扬起手中的武器,对着阿四的脚下就是一个三连射。吓得阿四下意识的全身狠狠一颤,雷震放声狂喝道:“还愣着干什么,快
跑啊!”迎着雷震的那双眼睛,看着他擎起手中的冲锋枪,对着上海保安部队地士兵就是一阵劈头盖脸的压制性扫射,直到为自己
硬生生的杀出一条通道,一股说不出来的酸酸涩涩的感觉,猛然袭上了阿四的心头。这样的滋味,就像是狂饮了一大杯味道不好,
却绝对够烈、够劲的酒,那种炽热,那种火辣,那种全身发飘,眼睛发涩,刺激得阿四混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发颤。在雷震的注
视下,他猛然发出了一声疯狂到极点的长嗥,迎着雷震冲过来的方向,撒腿就跑。痛,真痛,痛得憾牙咧嘴,痛得痛不欲生!在撒
腿狂奔中,阿四的双臂不由自主的左右摆动。他的胳膊每动一下,他脱节的右臂,被生生摔断的左臂,就会齐齐发出一声痛苦的呻
吟,而那种可怕的刺痛,更是以每秒钟一百米的速度,沿着阿四的神经线,一次次对着他的大脑进行猛撞。就是在这撒腿狂奔中,
鲜血和汗水,转眼就浸湿了阿四的全身。但是在这个时候,阿四身上的倔强和和狂态当真是一发而不可收拾,他的身体越痛,他就
跑得越快,他跑得越快,手臂上的伤口就越痛。就是在这种痛苦的刺激下,阿四当真是越跑越快,越跑越疯。“对,就这样,阿四
你千万不要回头,使出吃奶的劲,拼命的跑啊!”雷震一边放声狂吼,一边不断调整手中的冲锋枪方向。幸福的童年,悲惨的遭遇
;多年严格训练,一次次死里逃生,一次次孤独的战斗,一次次没有任何退路只有激流勇进的交锋…这一切的一切,让雷震现在虽
然心急如焚恨不得直接冲上去,用自己的身体保护住阿四,但是他的双眼中蕴藏的,却是两汪沉静如水,而他的身体,更是象上足
发条,依照事先设定的轨道运行的机器一般,以流利得令人心里发毛的动作,不断的重复着,瞄准,射击,瞄准,射击,这样单调
的动作。而只要雷震一扣动扳击,他手中以狙击步枪工艺制造的索米1931型冲锋枪一响,那些趴在地上。却试图反击的老兵,就必
然有一人中弹身亡!飞刀张诚和孙尚香已经冲到了雷震的身边,孙尚香二话不说,擎起手中的汤普森式冲锋枪,对着上海保安部队
士兵,就是一阵劈头盖脸的猛射,而敌人距离超出飞刀射程极度地张诚,更是双手连投。在他看似随意左右开弓的动作中,几枚木
柄制式手榴弹,就冒着烟,打着转,斜斜飞越了六七十米的距离,落到阿四和上海保安部队之间。“轰!轰!轰!轰…”手榴弹相
继爆炸,这些手榴弹距离上海保安部队还有上百米的距离,根本不可能对他们造成任何杀伤,但是手榴弹炸起的黑烟和泥土,却在
阿四和上海保安部队之间。拉起了一道短暂却绝对有用的壁垒。阿四看着那条近在咫尺。似乎他只要用力一跃,就可以跳进去和雷
震他们会合的小水渠。雷震、孙尚香、张诚都笑了,而在阿四的脸上。也扬起了一个同样快乐,同样开怀地大大笑容。阿四明白,
这些人都在为他而笑,都是在欢迎他而笑,雷震这些人,终于把他当成了同伴!就在这个时候,阿四明明知道不应该,但是他是如
此的快乐,在他的心里,更扬起了一个如此强烈。强烈得根本无法抑制的冲动“…让我看看那些人的嘴脸吧,他们眼睁睁的看着我
跑掉了,却无可奈何,现在他们脸上的表情,一定精彩极了吧?我好不容易做了一回英雄,哪怕,我只回一次头,只看…一眼也好
啊!”就是带着这样的想法,明明耳边还回荡着雷震“千万不要回头。使出吃奶的劲,拼命跑啊”的狂吼,明明知道在这个时候,
回头会影响自己地奔跑速度,绝对是不明智地行为,但是面对马上就要会合的伙伴,和那条可以为所有人提供必要掩护的小水渠,
感受着内心深处那股强烈到极点,几乎再也无法自抑地快乐,阿四仍然忍不住带着胜利者的笑容扭过了头。手榴弹炸起的浓烟和泥
土,仍然在飞中飘扬的飞散,那些上海保安部队的士兵,隔着这样一层烟雾,只能像瞎子一样,随意乱开着枪,而同样的,阿四也
什么都没有看到。不!阿四突然看到了一点淡淡的红光,那是子弹高速飞行,撕破空气并和空气磨擦时拉起的轨迹!在白天,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