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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每一次赚钱的机会,是每一个成功商人的必备素质。“你要真想一个人横穿沙漠地话,你就必须要有骆驼。你带了这么多的

食物。准备的淡水却最多只够五六天用的,这种情况下,你根本不可能活着走出玛克拉玛干大沙漠。”旅店老板一边劝说,一边盯

着这个陌生人的脸,看着脸色来猜测对方的心意,也是生意人必须具备的基本素质。可是眼前这个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的陌生人,

仿佛先天性缺乏面部神经般,一直绷在那里,隔着满脸的灰尘。就连店老板这样一个走江湖几十年的老狐狸,也无法看出这样一个

年轻人究竟是怎么想地。他只能继续不停的说下去:“我看得出来,你很强壮,也走过很多路,闯荡过很多地方,背着近百斤重的

背包,对你来说也很轻松。但是如果你认为进入沙漠,那只背包对你来说仍然同样轻松,你就错了。你一进入沙漠,你就会发现,

脚下过于松软的沙子,会让你走出每一步,都必须付出比平时大几倍的力量。当你发现自己背着一个沉重的背包,又没有带着一头

骆驼走进沙漠是一种巨大的错误时,可能你已经再没有沿原路走回来的力量了。”店老板说的是实情,这么多年时间,他曾经不只

一次见过那种心高气傲,以为自己能征服一切地年轻人,没有带骆驼,孤身或者三三两两的进入了沙漠,最后却永远的没有走出那

里。也许只有劲风从沙粒上掠过的,带出他们隐藏在沙层下的累累白骨的时候,他们的尸体才会向其他旅人,再一次见证了塔克拉

玛干大沙漠“生命绝壁”这个称号。“谢谢!”在这个年轻人的身上,没有那些不知死活的旅客特有的狂妄与骄傲,但是却有着相

同的坚定。他伸手接住店老板递过来的水壶和水囊,看着他把水囊和水壶放到最不容易和身体接触造成磨伤,却一伸手就可以抓到

的地方,看着他拎着份额外包起来当作晚餐的食物,离开了这个间整个村镇唯一的旅店。店老板盯着这个年轻人的背影,还想再说

些什么,但是他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每一个生活在沙漠边缘,年纪稍大一点,见过狼群的土著居民,都可以一眼就看出来,在

这个年轻人脚下那条看起来很驯服,却在额头上突起两点“怒骨”的伙伴,究竟是一种什么动物!在这个时候,太阳已经消失在了

地平线下方,一直守在村口的小巴朗,看着脚下那只还盛大半桶酸奶的铁皮桶,他不由轻轻叹了一口气。就在他用绳子把这一只铁

皮桶往毛驴的背上绑的时候,他又看到了那个带着一条狗的陌生人。看着那个陌生人把背包放到地上,靠着一棵胡杨树。一边和那

条狗分吃着烤羊肉和刚刚出炉,还松软喷香的青稞面馍馍,一边放松了身体,小巴朗不由瞪大了双眼,“你就打算在这里过夜?”

“嗯!”“你别看这里白天很热,到了晚上就算撒泡尿都被冻成冰的!”小巴朗闻着烤羊肉的味道,他不由狠狠倒咽了一口口水,

道:“如果你觉得住旅馆太贵的话。可以到我家,一晚上只要一毛钱就行。我家里是很破,不过还有热炕,有洗脚水,你怎么也能

睡个好觉!”“谢谢!”这个陌生人显然并不打算接受小巴朗的邀请,在把手里的烤肉送进胃里后,他就闭上了自己的双眼。而在

他闭上双眼的时候,那条刚才还在和一块烤肉搏斗的狗,似乎在同时接受了警戒的任务。它抬起头对着小巴朗露出了警戒地眼神,

而在它的喉咙中。更发出了一阵充满了警告意味的呜咽。只要看看这条恶犬站起来比一个成年人还要高。充盈着爆发性美感的壮硕

身体,看看它那锋利得就像是两把小弯刀的牙齿,小巴朗就觉得全身发凉。小巴朗绝对相信。如果他不用最快的速度离开这个陌生

人,他身边那条已经目露凶光,更露出两排森森白牙的恶犬,一定会对他发起最猛烈的进攻。“好,好,好,你们喜欢挨冻,喜欢

被从塔克拉玛干沙漠上吹过来的恶魔之风光顾,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情。”小巴朗举起自己的双手,用逃命似的速度。带着自己那条

小毛驴和只卖了一小半的酸奶,离开了这个陌生人和他那一条实在是太过于凶悍的狗。他一边牵着毛驴撒开脚丫子逃跑,一边低声

道:“哼,真是好心没好报,塔克拉玛干,那可是魔鬼地地盘,到了晚上就连真主都没有办法插手!到了晚上,你这个汉人就知道

沙漠的厉害了!有种那个时候别去敲我家的门,那时候我就收你两毛!”陌生人并没有听到小巴朗的话。看他胸膛在轻微的起伏,

他竟然真的睡着了。如果在这个时候请一位医生过来聆听他有规律的呼吸,一定会脸色大变,因为这一位陌生人,他在呼出肺里的

空气后,足足过上五六秒钟,才会再缓缓的重新将空气吸进自己的肺叶。当太阳完全落到地平线以下,黑暗笼罩了整个大地后,空

气中地温度开始不断下降,但是这个陌生人却依然睡得平稳而舒畅。在黑暗中一时只剩下了他轻微而有韵律的一呼一吸,和他身边

那条本来有资格成为旷野中的王者,却因为感情的牵绊,因为眷恋他身边的温暖,而甘愿被困住脚步的狼,那在黑暗中散发着幽幽

绿光的双眼!它警惕的望着回周,它的耳朵高高竖起,只要稍有风吹草动,它就会悄悄地站起来,对着有异动的方向,亮出了自己

最锋利的武器。因为它知道,在它正式发出警报之前,那个疲乏而全心全意相信它的人,哪怕是有子弹打到身边,也绝对不会睁开

双眼。寒冷的夜风吹来,靠着一棵胡杨树,进入沉沉梦乡的他,不由轻轻缩了一下身体,他那平稳而悠长的呼吸,也变得有点紊乱

起来。可是很快,他的脸上就露出了一丝满足的微笑,因为在这个时候,他的儿子已经不知道从哪里,为他找到了半块破破烂烂的

草垫。并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双爪顶在胡杨树上,用牙齿叨住那块草垫,把它轻轻盖到了这个男人的身上。两个小时候,他醒了,

看着盖在自己身上这半片草垫,这个可能只有二十岁的年轻大男孩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他仍然斜靠在那棵胡杨树上,伸出

双手,做出了一个拥抱的动作。没有看到这一幕的人,绝对无法想像,一条头带怒骨,眼带怒脉的狼,竟然会乖巧的趴进了这个年

轻男人的怀里,然后把自己的脑袋拱啊拱的,直到在他的怀里,找到了一个最舒服,最温暖的位置。就是在他的抚摸中。这条狼很

快就陷入了梦乡,这个男人很累了,而追随在他的身后,经历了相同旅程的它,也同样累了。如果人类也能看懂狼的表情的话,他

们一定会惊讶的发现,这条狼的脸上浮现的,就是满满的幸福!这里是一个平凡而宁静。靠为过往旅客提供骆驼和饮食而存在地小

村镇,这里不会有战争,也不会有太大的危险,可是这一人一狼,仍然保持着相当的警备。他们每隔两个小时就会换上一次班,就

是在这样的相互偎依中,他们度过了这漫漫的冰冷的寒夜。而陪着他们一起度过了这样一个长夜的,是小巴朗。他真的以为,那个

陌生人会无法抵挡沙漠的寒冷,站起来寻找住宿的地方。到了那个时候,小巴朗就可以跳出来,用会涨上一点点,但还是比旅馆便

宜很多的价钱,把这位明明有钱,却小气巴拉唧的客人请到自己的家里。小巴朗必须承认,他看呆了。他看着这一人一狼在寒冷的

夜里彼此偎依,从小就是一个孤儿,对亲情有着绝对敏感与渴望的小巴朗明白,他们就是在相互依靠中,从心里扬起了一股绝对不

会再惧怕任何寒冷与孤独的火焰!到了最后,小巴朗看着那一人一狼的目光中,已经满是尊敬与羡慕。终于,再也无法抵挡困意的

小巴朗,陷入了晕晕的沉睡。当他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外面又变成了一个炙热而干燥的世界。“那个男人和他的狼呢,不会已经

走了吧?”小巴朗根本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他飞快的跳起来,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冲出了自己破破烂烂的家。他还在村口,他

的那条比狗更忠实,也更善战的狼,也站在村口。听到小巴朗急促的脚步声,他迅速转过了头。而几乎在同时,他脚下的那条狼,

却迅速调整身体,把目光投向了相反的方向,和他形成了一个背靠背的姿态。小巴朗再一次瞪大了双眼,他伸手指着这个陌生的男

人,磕巴了半天,才道:“你、你、你、你、你,你买了一头骆驼?!”是的,在他的身后,多了一头体形庞大的骆驼,但是他却

没有把那只沉重的背包,放到骆驼的身上,他甚至没有收集更多的淡水。他当然不能把那只看起来说不定已经有一百多斤重的背包

,放到这匹骆驼的身上!在这个时候,小巴朗当真是又气又急,他挥舞着手臂,叫道:“你疯了吗?你要是不懂可以找我啊,我可

以免费当你的向导,帮你买到年轻强壮的骆驼,你看看你自己买的这匹骆驼,你知道吗,凭它你们根本不可能走过被魔鬼盘踞的塔

克拉玛干!”“我知道!”这个陌生人面对眼前这个急得一蹦三尺高的孩子,他笑了,他真的笑了。他虽然不喜欢和陌生人做太多

的交流,但是他却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小巴朗是真的为他着急,是真的为他着想。他伸手轻轻抚摸着身后那匹骆驼的身躯,轻声道

:“我能感觉得出来,它的生命已经快走到尽头了。”小巴朗当真是目瞪口呆,“那你还买它?这匹骆驼在三天前已经卖到了店老

板的手里,从那一个黑老头的手里买下这匹骆驼,你一定被宰了不少钱吧?”“是的,的确被狠狠宰了一刀。”他点头同意道:“

我想买下这匹骆驼的钱,已经足够买一匹年轻的骆驼了。”“那你还买它?!”“为什么不呢?”他轻轻耸了耸肩膀,微笑道:“

既然大家都说,进入沙漠必须买一只骆驼的话,我就买一匹好了。”人可以犯傻,但绝对不能犯这样的傻,因为这样的错误,在塔

克拉玛干沙漠里,就代表着死亡!店老板那个黑老头,把这样一头老得几乎走不动路的骆驼卖给一位要进入大沙漠的客人,无异于

谋财害命!“别误会!”他仿佛能看穿小巴朗在想着什么,他淡然道:“那位店老板虽然很喜欢赚钱,也有点奸滑,但是在我买这

头骆驼之前,他已经反复警告过我,只是我坚持要买罢了。”小巴朗发现自己看不懂这个男人,他真的不懂!相信在这个世界上,

也没有几个人能理解,这个即将进入塔克拉玛干大沙漠的男人。为什么会买一头老得再也无法进入沙漠,马上就要被宰了送进烤炉

里,变成餐桌上美味的老骆驼吧?!把一枚硬币丢到了小巴朗的手上,他微笑道:“你不是还要卖酸奶吗,你桶里的我全包了。”

他丢给小巴朗的,是一枚银圆。当小巴朗飞快的把整桶酸奶都端到面前时,他却没有拿起勺子品尝酸奶的味道,却当着小巴朗地面

。把整桶酸奶都倒进了路边一个喂马用的石槽里。望着自己亲手酿制的整桶白花花的酸奶,都倾倒在石槽里还在微微泛着奶花,闻

着空气中酸奶特有的味道,小巴朗不由捏紧了手中的那枚银圆,而他的呼吸也猛的急促起来。“这个小弟弟一跑出来的时候,你的

鼻子狠狠抽了几下,就连眼睛都发光了,你应该是喜欢他身上的气味,想尝尝酸奶的味道吧?”他竟然在对身边那头老得连路都走

不动,更不可能再帮他穿越大沙漠的骆驼在说话。他伸手轻轻抚摸着这头老骆驼那又干皱的身体。指着那满槽飘散着奶香的酸奶,

微笑道:“喝吧,这是我请你喝的。”那头老骆驼已经变得混浊更泛着一层晕黄的双眼突然亮了。它打了一个欢快的响鼻,开始畅

饮别的主人一辈子,也不会发疯地让它尝上一口的酸奶。当它把石槽里的酸奶都喝完,又意犹未尽地伸出它的舌头,把上面沾的汁

液都舔得干干净净后,这一头老骆驼低下头,用它硕大的头颅,在自己的新主人脸上亲昵的擦了擦。“谢谢,谢谢你让我有机会,

满足了这个新伙伴一个愿望。”他伸手轻轻拍了拍小巴朗的肩膀。然后自己背着那个沉重的背包,带着那条可以和他相依为命,比

亲人更像是亲人的狼,带着一匹老得再也无法为他背负任何货物,更无法帮他穿越塔克拉玛干大沙漠,却在短短的时光里,就把他

当成最亲近伙伴的老骆驼,踏着稳健的步伐,走向了北方那片长有两千多里,宽有八百多里的塔克拉玛干大沙漠。在维吾尔语里,

塔克拉玛干的意思,就是“进去了就出不来”,而一些来自西方的探险家,更把这里称为“死亡之海”,想徒步穿越这样一个大沙

漠,纯粹就是偷走了魔鬼的妻子,还想要逃出生天!可是望着这个男人和那一条狼一匹老骆驼的背影,小巴朗却坚信,这个男人真

的能战胜塔克拉玛干!小巴朗突然想起了什么,他飞奔到村外,对着那个陌生人的影子,放声叫道:“小心,在那片沙漠里不但有

魔鬼,更有几群专门抢劫的沙匪,他们就是魔鬼的信徒!要是遇上他们,你就别管那头老骆驼了,丢下背包能跑多远跑多远!”在

风中遥遥传来了那个男人的回应:“我知道了,谢谢!”“我不要你谢谢我。”小巴朗涨红了脸,他拼尽全力叫道:“我相信你能

活着回来,我相信你一定行的。如果你活着穿过了大沙漠,又能再回到这里的话,你一定要来找我!我想听你讲在沙漠里冒险的故

事,那一定比村里老人常讲的传说更好听!”“好!”虽然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小巴朗已经看不到那个男人的表情,但是他相信,

那个男人一定在笑,“我们一言为定!”“我叫巴朗,”小巴朗伸长了脖子,喊道:“你叫什么?”“雷震!”小巴朗一次次的在

心里默背着这个简单而有力的名字,直到把这个名字牢牢镌刻进自己记忆的最深处。他发现自己喜欢这个叫雷震的男人,在这个男

人的身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奇异特质,让从小就是一个孤儿的小巴朗,不由自主的去喜欢他,想亲近他。虽然这个男人傻的要命

,傻的会用买年轻力壮骆驼的钱,去买一头老得走不动了,马上就要被宰掉吃肉的老骆驼。当雷震带着新伙伴,站在一个和地表落

差一百四十多米的小山包上,望眼眺望前方那一望无际,在蜿蜒缠绵中,写尽了荒凉与绝望的大沙漠时,他伸手轻轻拍了拍那一匹

老骆驼,看着它发光的双眼,感受着在它衰老的身体里,突然又变得一片火热的血液,雷震轻声道:“我不知道你还能往前走多久

,但是竭尽你的全力,努力的走吧,一直走到你再也走不动的时候!”站在雷震脚边的儿子,轻轻晃动了一下自己的尾巴,它知道

雷震在说着些什么,它也明白雷震在想着些什么。如果没有雷震这样的父亲,就不会有它这样的儿子!

第十六章 旅程(下)

在他的背包里,放着马兰交给他的四本书,每一本都是马兰亲手写出来,指导他在沙漠、丛林、山地和雪原四种特殊地形中生存的

手册。马兰用详细的文字,告诉了雷震应该如何在这些地形中生存,如何寻找到维持生命所必须的食物和淡水。但是当走进了这里

,雷震才发现,自己还是小看了沙漠,小看了这片被称为生命绝壁的塔克拉玛干大沙漠!这里实在太热,地表实在太松软,而太阳

光又太过于毒辣。在进入这片大沙漠的第一天,当雷震选择在一片胡杨林下宿营的时候,那一匹可能在沙漠里生存了十几二十年,

更不知道帮助多少行人和客商征服过这片大沙漠的老骆驼,却突然伸嘴咬住了雷震的衣角。无论雷震如何伸手抚摸它的脸颊,雷震

的儿子如何对它嗞牙咧嘴,它都不肯松口,直到雷震选择了另外一个宿营位置,它才安静下来。“你是告诉我,我晚上绝不能在胡

杨林里过夜,在那里过夜会遇到危险?”面对雷震的询问,天知道这匹老骆驼能不能听懂,但是它却在连连点头。马兰写的指导手

册还是不全,但这绝对不能怪马兰,她真的没有想到,雷震这个愣小子,会在没有向导,没有当地人帮助的情况下,带着一匹快要

老死的骆驼和自己那个从来没有在沙漠上生存过的儿子,就敢单枪匹马冲进这样的生命绝地。雷震对着那片胡杨林想了大半夜,在

那里宿营可以避免风沙的侵扰,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他的新伙伴,会拼了命也不让他在那里过夜。最后雷震想通了,有胡杨林这

就代表在这片沙漠的地表下面,有水源存在。这种地方区域大的,就成为可以让人类居住的沙漠绿洲。而这种小片的胡杨林,还不

足以为人类支撑起生存必须的领域,但是却足以滋生毒蛇、蝎子还有带着病毒的寄生虫这一类对人类有害无益的生物!想到这里,

雷震的心里突然微微一动,他从背包里找出马兰写的“沙漠生存篇”指导手册,借着头顶那轮皎洁的明月,飞快的翻找着。果然雷

震在这本马兰亲手写出来厚厚一本的指导手册中,找到了短短一段。在平时很可能会忽略过去的内容…在沙漠里宿营,绝不能驻扎

在有胡杨木,或者红柳林地下面。因为在这些植物的下面,往往会寄生着一些有毒的生物。尤其是在塔克拉玛干沙漠,在红柳和胡

杨树下面,寄生着“塔里木蜱”,这种“塔里木蜱”体内含有一种现在医学专家还不能找到针对性治疗用剂的病毒,人或动物一旦

被咬伤,除非是有先天性抗体,否则会引发“塔里木出血热”。在十几小时内就会死亡!冷汗。缓缓从雷震的额头上淌落。他不怕

死,但是他绝不希望自己带着谢晋元老师的期望,默默无闻的死在沙漠里。死在一种被称为“塔里木蜱”的寄生虫嘴下!那样的话

,无论是对雷震还是谢晋元来说,都是一种太大的讽刺!轻轻吁出一口长气,雷震对着卧在沙面上,带着一脸地安详,就好像是回

到自己家里一样轻松写意地老骆驼,认真的弯腰行礼。他是真的要道谢,“谢谢!”老骆驼伸出它地舌头,轻轻舔了一下雷震的脸

颊,算了回应了这个伙伴。雷震知道。在中国有句“老马识途”这句古话,但是现在他更知道,原来老骆驼,更知道如何在沙漠里

生存。在马兰的指导书里,雷震知道在沙漠里遇到成片的芦苇,只要顺着这片芦苇往下挖,挖上一米多深,就可以找到水;如果遇

到了岌岌草,那么往下挖两米深。就可以找到水;如果遇到红柳和骆驼刺,则需要往下挖六至八米,才能找到水;如果遇到了胡杨

林,那么对不起,如果想活下去的话,就必须咬着牙,拿着把铲子往下挖他八至十米,累是累了一点,但是总比在沙漠里活活渴死

要强得多!按照马兰写的教导手册内容,在沙漠里之所以可以用这种方法找到淡水,就是因为在沙漠地表下方,往往是盆地,能够

存下保贵的水源。而厚厚的沙层,将炽热的阳光和温度都隔绝在了外面,保护了这部分宝贵的水,让它们不至于因为高温而蒸发。

在没有事先准备足够淡水地情况下,利用这些地下盆地,汲取水源就是在这里生存的关键!但是无论马兰写的指导手册如何详细如

何尽量向实用靠拢,雷震毕竟是沙漠生存的外行人,而有芦苇、红柳和胡杨生长的地方,更是屈指可数。在这种情况下,在光秃秃

的沙漠上寻找水源,就是必修的课程。而那一匹老骆驼的鼻子…只要它突然站在原地不动,并用鼻子不停的拱着雷震,雷震就知道

,在他们的脚下,一定有水源!这些由老骆驼探寻,雷震挖出来的水源,并不一定就是可以直接饮用的淡水,有时候只是一条不知

道从哪里起源,又从哪里消失的水脉!无论雷震如何努力,如何挥动他的那把铁铲猛挖,找到的也是一把把略带潮湿的沙子。在这

个时候,那一匹老骆驼,就会带着一脸的从容,咬起一大把带着潮湿水气的沙子,在嘴里吸啊吸的,直到把那些沙子里的水分都吸

进自己的身体里,才慢慢的把沙粒吐出来。面对这一幕,雷震和自己的儿子当真是面面相觑,看到这位知晓沙漠生存的伙伴,投过

来一个责怪的眼神,雷震才如梦初醒,再等下去,那些沙子里的一点点水分,也会被太阳晒干了!“儿子,到了这个时候,活命要

紧,也别嫌沙子难吃了。”说着安慰的话,雷震从沙坑里挖出一大把潮湿的沙子,狠狠塞进了自己的嘴里,那种碜牙的感觉,让雷

震直接翻了翻白眼,而雷震那个胆大妄为当真称得上狼中之王的儿子。看着雷震的惨样,竟然敢***发出了一声示弱的低低呜咽。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