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十五天就要开学了,趁着还有空闲时间,李江和丽丽、芳芳每天都上山,想多赚点钱。
早上,李江起的很早,把霹雳神功运转九个大周天后,再练习一会轻功,后面菜地的坑已经被他挖到有一丈五尺深了,现在又可以轻松跳上来了,李江准备再挖深一点,刚刚挖掉一层,铁锹碰到了石头,可能是挖到沙石层了,把那块石头挖了出来,一看是个玻璃样的东西,呈不规则的椭圆型,就象是沙子熔化了似的。好奇的用铁锹敲打了二下,掉下几个小碴儿,运足功力,使劲打了一掌,它裂开了,掉出个铁盒子样的东西。
李江看着这个东西,怎么挺眼熟的,想了半天,才记起来:这不是我出事那天拿在手里的东西吗?那天还有一个在天上飞的铁家伙,他现在知道了,那玩意可能是飞机或者是宇宙飞船,但明朝怎么会有那些呢?还有这东西怎么会跑到我家菜地里?
带着疑问,李江回了自己的房间,把它擦干净后,准备好好研究一下,就在这时,王姨在外面喊我:“小飞,小飞。”
李江把它赶紧塞进自己的棉被下面,应道:“王姨,什么事呀?”
王姨说道:“小飞啊,昨天镇政府的小张来了,说你爸爸的丧葬费可以报销了,叫你去一趟。”
李江随口说道:“王姨,我有些事情也不明白,你和我去一趟吧。”没想到,就这一句话,把王姨推进了火坑,在多少年后,李江还后悔当时怎么会说出那句话来。
林区的机构和其他地方不太一样,由于主要靠林业支持地方,因此林场的场长往往兼任镇长一职,宋镇长就是这样二职一肩挑的实权人物,所以爸爸是林场职工,但报销费用的事情还需要他签字,宋镇长平时办公就在镇政府。更要命的是,他还是一个色狼。
李江和王姨来到镇政府,很快办完了一切手续,最后去宋镇长办公室找他签字。
进了他装修豪华的办公室,宋镇长正低着头不知忙什么,听到有人进来,他不耐烦的说道:“不是告诉你们不要来烦我了吗?”
王姨歉意的说道:“宋镇长,我们是来感谢您帮助操办了张老实和大王的丧事的,同时张老实的丧葬费还得麻烦你签个字,多谢了。”
宋镇长边抬头边不耐烦的说道:“镇子里用钱的地方多着哪,上面又不给拨款,你们的事得先等。。。。。。”他抬起头,看见了王姨。
王姨今年刚刚三十七岁,由于家有丧事,穿着一身黑衣,显得既俏丽又神秘,一个成熟女性的风韵在她身上体现无疑。
宋镇长的口风立马就变了:“这个吗,由于你们情况特殊,镇里当然要特殊对待了,你们等一下,我签完字,马上让小张给你们拿钱。”
小张去拿钱了。
宋镇长围着他们热情的嘘寒问暖,李江对他是说不出的反感,百无聊赖下盯着窗户上的一只苍蝇看起来。
宋镇长说道:“小王啊(指王姨),家里怎么样?有什么困难可以提出来,镇里给你解决,这个,我说话还是好使的,啊,你别跟我客气。”
王姨和他应酬着,说道家里的难处,忍不住掉下泪来,那付梨花带雨的楚楚可怜样子,让宋镇长垂涎三尺,色欲魂销,他干巴巴的说道:“小王啊,这样吧,你可以来镇政府当个保洁员啊,虽然是搞卫生的,我可以每个月给你开三百块,怎么样啊?”
王姨说道;“谢谢宋镇长了,可我有个小生意,脱不开身啊。”其实王姨也知道他的德行,怕他动手动脚的,借故不想来。
宋镇长连忙说道:“你是特殊情况吗,只要每天一早一晚来搞二遍卫生就可以了,咱们可以特事特办吗,你知道,现在有不少人都想来呢,我这可是为你们考虑啊。”
王姨动心了:在林区经济极不景气的情况下,一个月多出三百元钱的收入,对家中生活的改善是毋庸置疑的,而且还不耽误她开食杂店。犹豫了不到二分钟,她就答应了宋镇长的话。
说好了,今天晚上她就来干活,然后就离开了镇政府。握着手里报销的八百多块钱,李江酸楚的想:“这是爸爸给我的最后一点东西了,剩下的路,该我自己走了。”心中默默的如是想到。
在他们背后,宋镇长的嘴角露出了一丝不为人察觉的阴笑,那样子就如同一只看到小鸡的黄鼠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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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要开学了,李江和丽丽、芳芳决定今天最后进一次山,很幸运的是他们见到宝了:一株四品叶的人参。
当时他们都乐傻了,仿佛看到了大把的钞票,当时李江也是犹豫了半天,才确定自己没看花眼。已经有好久没听到有人挖过野生人参的消息了,大王叔叔上了这么多年山,到死也没挖过一颗人参。不能不说我们的运气极佳,简直就是好的冒泡。
人参民间又称地精、神草、长寿花、鬼盖、棒槌等,目为百草之王,有灵性的。属五加科多年生草本宿根植物,掌状复叶,轮生;初夏开花,花小,淡黄绿色,伞壮花序,单个顶生。果实扁球形,红色。人们以俗名区别人参的成熟程度,一年参由三片小叶构成,称三花子;二年的由五片小叶构成,形如人手,称马掌子;三年的两个杈,每杈五片叶,称二甲子;四年的三个杈,称灯台子;五年的四个杈,称四品(或批、匹)叶;六年的五个杈,称五品叶;也有生六个掌状复叶的,称六品叶,但很少见,因为人参长到六品叶就不再长叶了,故六品叶极为珍贵。
人参可不是随便挖的,进山采参的人们一直沿用着古老复杂的习俗。我听大王叔叔说过,采参的季节通常在谷雨之后白露之前。采参人通常由几个或十几个人组成一伙,称为拉帮;也有一个人搞单飞燕的,叫单棍撮。拉帮里,要有一个有丰富放山经验的人当把头。入山时,采参人都带着小米、咸菜和炊具。进山的第一件事是在背风向阳处用树干、树皮搭个窝棚,称之为压仓子。再搭个老爷府,供奉山神爷老把头。工作以搜山方式进行,横排前进,人们彼此距离一棍,称之排棍;排在最中间的人叫挑杆的;排在最两边的人叫边辊;边辊和挑杆的中间的人叫压趟子。第一次放山的采参人称初把(用现在网上语言,就是菜鸟吧)。一发现人参,就要大声喊(喊山):棒槌!把头问:什么货?发现人瞅准以后就要立即回答,说出几品叶。然后大伙接着说(接山):快当!快当!如果发现的不是人参,就是喊错了,也要挖出来拿着,这叫喊炸山了(炸胡了:)。有时发现的不是一棵人参,而是多棵,就按打头的一棵是几品叶来回答。人参要由把头来挖。把头先用栓有铜钱的红绒绳套在参叶上,是给人参带上笼套,怕它跑了。也有用草帽盖住人参的。接着,把头要在人参周围的地上划一米见方的框框,四角插上四个索拔棍,称之为固宝。其他人点燃蒿草熏蚊子(林子里蚊子真多!),以便把头能集中精力挖参。
挖参时先破土,然后用光滑的鹿骨钎子慢慢地一根一根地挖参须子。把参须周围的土抠净后,再用青苔茅子将参拉出来。随后,用青苔茅子、桦树叶、掺上一些原土,把人参包起来,用草绳打成参包子。
李江按照大王叔叔教的,以这株人参为中心,划了个一平方米的正方形,让丽丽和芳芳退出圈外,然后小心翼翼的,由外及里开始用铁钎子破土,三个多小时后,这株漂亮的四品叶被他完整的挖出来了,用树苔和泥土小心的包裹起来。按照大王叔叔说的挖完参要砍照头,即在附近选一红松,朝着挖参的方向,从树干上剥下一块树皮后,在白茬树干上用刀刻杠。放山的人数刻在左边,有几个人就刻几道杠;右边刻的是几品叶参,几品叶就刻几道杠,这是为了使大家知道这个地方曾经挖过人参,作个历史记录。李江看了看丽丽和芳芳,她们正神情紧张的盯着我,生怕惊动了他,挖坏人参须子。
李江笑道:“好了。”这时才发现后背都湿透了。




第七卷 天痕篇 第六章 打的就是你

丽丽和芳芳都欢呼起来,这可是十年难遇一回的好事啊。
李江让芳芳接过人参,芳芳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就如同抱着一个婴儿,李江笑了,说道:“芳芳,你抱的姿势向抱孩子喂奶啊。”
边说边在人参对面的红松上,砍出了一段白茬,在左边砍了三道杠,右边砍了四道杠。
芳芳的脸红了,说道:“小飞哥,你欺负我,我抱的明明是你的孩子吗。”
这下连丽丽都乐了,这话里的毛病太大了。
芳芳的脸更红了,扭头不理我们了。
李江说道:“芳芳,你抱的可是我们的金孩子啊,这个家伙可值钱了。”
丽丽好奇的问道:“能值多少钱?”
李江说道:“它只长了五年,我估计也能卖个五、六千块钱了。”因为很久没人卖人参了,所以李江也不知道它值多少钱,就估计了一下。后来他才知道:一株野生人参在国际市场上的价格是一万六千块钱左右。
丽丽叹了口气,说道:“我们要是挖个百年老人参就好了。”
芳芳笑了:“姐姐,你可太贪心了。”
丽丽笑道:“是的,我们芳芳不贪,快抱着你和小飞的孩子回家吧。”
这话一出口,李江和芳芳都愣住了。
小时候玩过家家是一回事,可现在他们大了,芳芳的脸红了,小声嘀咕了一句,丽丽问道:“你说什么?”
芳芳说道:“我说天黑了,我们该回家了。”说完低下了头,还看了李江一眼,李江刚才却听清她的话了,那句话是“那是以后的事了。”
李江的脸也红了,赶紧说道:“是的,快回家吧,王姨都要等着急了。”
到了家,他们开门进了屋,却发现王姨不在。
丽丽说道:“奇怪啊,这时候,妈早该回来了。”
芳芳放下人参,说道:“是啊,前几天这时候,妈连饭都吃完了,今天怎么还不回来呢?”
李江的心里突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说道:“我去看看。”出门往镇政府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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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姨在镇政府的头几天,一直提防着宋镇长使坏,可几天过去了,宋镇长一直没骚扰她,还处处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形象,这让她的防范心理松懈下来。
今天,由于镇政府开会,下班晚了一会。
王姨等人都走了,开始打扫会议室的卫生,一切都干完后,天就黑了,她准备回家了,孩子们上了一天山,很累的,她着急回去给他们做饭,走过宋镇长的办公室时,里面传出宋镇长的声音:“是小王吗?”
王姨说道:“宋镇长,你还没走啊?”
宋镇长说道:“小王啊,我眼睛迷了,你进来给我吹一下。”
王姨毫无戒备的进了这个色狼的办公室,在她好心的给姓宋的吹眼睛里所谓的灰尘时,宋镇长却盯着她高耸的胸部流口水,嘴里喘着粗气,终于忍不住出手了,他冷不防的抱起王姨,把她压倒了沙发上。
嘴里说着:“小王,你太迷人了,今天就成全我吧,以后我再给你找个更好的工作。”说完,就撕扯王姨的衣服。
王姨被宋镇长开始的动作吓住了,一时没反应过来,当宋镇长开始脱她的裤子时,她清醒了,开始和色狼扭打起来。
她嘴里不停的骂着畜生,宋镇长说道:“你骂也没有用,这里就我们二人,顺从了我,你我都有好处,不然明天我就开除你。”
王姨的身体僵硬了一下,宋镇长以为她被吓住了,手伸进了王姨的裤子里,王姨忽然狠狠的打了她一个耳光,骂道:“姓宋的,瞎了你的狗眼,赶紧滚。”
宋镇长的眼睛都红了:“你个小寡妇,还敢跟我厉害,这里的一亩三分地上,是宋某人说了算,看我怎么收拾你。”
王姨的反抗终究抵挡不了红了眼睛的色狼,她被再次压到了沙发上,裤子被脱下了一半,绝望的她哭了起来,双手无力的撕扯着宋镇长的后背。眼看得手在即,宋镇长亢奋起来,加快了脱衣服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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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江冲进了镇政府的小楼,在楼下就听到了王姨的哭骂,顿时感到头皮发炸:最坏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几步冲上二楼,他跑到宋镇长的办公室前,一角揣开门,一副不堪入目的景象出现在我眼前:王姨已经半裸了,被宋镇长压在了沙发上,雪白的女人胴体给了我极大的震撼。
虽然屋里黑漆漆的没开灯,可王姨那哀艳欲绝的神色给了李江一种哀大莫过于心死的感觉,她的双眼似乎失去了生机,双手下意识但无力的撕扯更增添了色狼的暴虐和征服欲望。
一股热血冲上了李江的脑袋,在色狼回头刚要怒骂是谁搅了他的好事时,宋镇长的人已经飞到了墙角。
李江随手脱下衬衣盖住王姨,转身开始殴打色狼。
他嘴里怒骂着,不住的用脚踢着宋镇长的头、腹、脸。。。。。,看着鲜血不住的在他身上流下来,李江竟然有了那天屠熊的感觉。
宋镇长不住的在地上翻滚着,惨叫着,最后他终于求饶了,说道:“我是镇长啊,求你别打了,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你是要钱?还是要女人?求求你,别打了,我要死了,我真的不是别人啊,我是宋镇长啊。”
李江骂道:“狗东西,xx你妈的,打的就是你,打死你这个王八蛋,敢欺负我王姨,你个王八蛋。”
一个手拉住了他,王姨轻轻的说道:“小飞,别打了,你会打死他的。”
李江狠狠的往宋镇长的档部踢了一脚,骂道:“王八蛋,要不是王姨说情,我今天就废了你。”
宋镇长在地上惨嚎了一声,就昏过去了。
王姨担心的说道:“你打死他了?”
李江蹲下身子,试探了一下宋镇长的鼻息,说道:“他没事,我们回家吧。”
路上王姨告诉李江不要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他答应了,并要王姨明天不要再去镇政府了。
王姨也答应了李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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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李江被警察带走了。
在拘留室里,送他进来的小警察冲李江竖了竖大拇指,说道:“好样的,小飞,你把他的惹祸玩意基本上废了。”
看李江不解的样子,他说道:“嘿,你把他的蛋蛋踢裂了,要不是他家里人去找他,再过半小时,他就死了。好了,不和你多说了,自己小心点啊。”他关心的看了李江一眼,出去了。
李江心里这才恍然大悟:自己差点成了杀人犯。心里有了一种怪怪的感觉,不过要是再有这事的话,估计自己还得出手。
一夜无眠,李江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心里想着他们会怎么处理自己:“杀了我,估计他们不敢,放了我也不可能。。。。。。”
天亮时,王姨给李江送吃的来了,丽丽和芳芳都来了,三个人眼圈都红红的,样子很憔悴,看样子昨晚也是没睡好。
说了半天,最后王姨说镇政府找她了,意思是昨晚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但是李江必须要受到惩罚,但会轻一点。
昨晚,镇政府的人对王姨是连吓唬带威胁:说什么李江把宋镇长打成那样,最少要判个二十年徒刑,所以你们就算告宋镇长强奸,那么李江也是故意伤人,而且双方的脸面都完了,在镇子里还怎么过啊,尤其你还是一个寡妇。得罪了宋镇长,在镇子里还能有人给你们好脸色吗?莫不如双方都让一步,互相都留个脸面,当然小飞必须要受到一点惩罚,也就判个二、三年吧,很快就出来了。
为了王姨的名声,李江必须做出一点牺牲了,他默默的想到。
很好笑吧,在中国,强奸犯是遭人唾弃的,但受害者也是被人在后面指点,口水是可以淹死人的,尤其是一个刚刚丧夫的漂亮寡妇。
可惜,善良的他们被再一次算计了。
但那时,李江已经身在少管所了。
李江对王姨说道:“王姨,我同意他们的条件,这二年我不在了,你们自己也要小心一点。”
王姨哭着说道:“孩子,就是委屈你了,姨我心里难受啊。”
李江默默的无语,丽丽和芳芳看着他就知道哭了,只有在走的时候,丽丽才说了一句:“小飞,保重啊,我们等你回来。”
当天下午,李江被押送到了县城看守所。
五天后,李江因为故意杀害国家保护的野生动物--黑熊,被判处有期徒刑二年,由于他不满十八岁,被送进了少管所。一所在省里有名的模范少管所,就在h市,离他的家乡不到一百公里。
囚车启动了,看着车后的三个女人,李江的心抽搐了一下,泪水模糊了双眼。
当时正是金秋时节,落叶在汽车过后,在地上打着旋,犹如无助的双眼,是丽丽的,还是芳芳的?
李江的心中,只有一种深深的痛,似乎已经撕裂了他的身心。




第七卷 天痕篇 第七章 少年犯

“咣荡”一声,铁门在李江后面关上了。
这就是h市少管所的12号囚室,李江现在的编号是7789,手捧着被褥,默默的看着屋里的人。
算上我,这屋里有六个人,现在十道凶狠的、嘲弄的、好奇的、敌视的。。。。。混杂在一起的目光盯上了李江,他打了个哆嗦。
李江想起在学校里同学们说的种种监狱的传说,心中有了主意,他向那五个人一拱手,说道:“小弟我初来,各位大哥多关照。”说完,把自己的行李放到了铺位的最外头,那是靠近马桶的位置,他知道那肯定是自己的,就主动放了过去。
一个脸上有着明显的疤痕,约莫十六、七岁的家伙对李江说道:“小子,还挺懂事的,去,上那边站着去,说说自己是怎么回事。”
李江心中暗骂:如果不是老子不想惹事,现在就废了你。自从杀死伤熊后,对自己现在的能力有了正确的估计,这屋子里的几个人,一看就知道不是自己的对手,可要是天天打架的话,也不用指望放出去了,不得给加刑啊。
李江老老实实的蹲在了他指定的墙角。
疤痕脸说道:“犯了什么事?”
李江说道:“我打伤了我们镇长。”
这下子这几个家伙都来了精神,一起说道:“喝,还挺牛的,打了个当官的,有种。”
在几个人的七嘴八舌相问下,把事情从头到尾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几个人愣了一会,说道:“小子,起来吧,看你挺机灵的,就先歇着吧。”李江心里轻松了一下,走回自己的铺位,躺了下去。
一夜无话,李江在监狱的生活就这样开始了。
三天后,他对五个人有了初步了解:疤痕脸叫万宇,瘦高个叫崔磊,一个粗壮的少年叫武峥,他们三个是一起进来的,都是判了五年,罪名是抢劫伤人,万宇是这间囚室的头儿。
还有一个是赵昱,他是个小偷,技术非常高,从九岁出道,七年没失手过,可惜最后他在火车上遇到了h市铁路反扒大队的李猴子,那个名扬全国的公安战线十佳警察之一后,就来到了这里。用赵昱的话说:“操,那个条子穿一身拣破烂的衣服,裹个大皮袄,往过道里一趟,装的可真他妈的象,我就以为他是个盲流呢,过去时还踢了他一脚,可我的手刚伸进那个有钱妞的兜,他妈的就给我铐上了,牛啊,栽的不冤。”
崔磊当时说道:“那是你不知道,李猴子在h市非常有名的,据说有一回,他下去办案,下着雨,当地的铁飞子亲自给他打伞呢。”
看李江不明白,赵昱说道:“铁飞子是那一片的头,你要是没了东西,找警察不一定拿回来,可铁飞子在街上喊一嗓子,包准回来,毛都不会少的,比我牛多了。”
李江只是听着,没吱声。
他们这几天和李江熟了,知道李江杀死过熊,都伸了伸舌头,王刚说道:“幸亏我们那天没收拾你,不然可惨了。”王刚是紧挨着李江睡的,他十七岁,长的象二十七似的,是这屋最大的一个人,罪名是诈骗,呵呵,十七岁的诈骗犯,而且骗了不止一家公司,可惜最后被老大卖了,落了个背黑锅的下场。
平静的过了半个月,这天早上,一个警察来到十二号囚室外,说道:“7789号,收拾一下出来。”
李江一时没反应过来,王刚推了他一下:“喊你呢。”
李江不由苦笑了一下:“我现在不是李江了,我是7789号囚犯。”迟疑的问道:“队长,有什么事吗?”
那个警察没好气的说道:“给你换个屋,罗嗦什么,快收拾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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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江被调到了13号囚室,想到临出来时赵昱对他说的:“那可是个狠窝子,小心点。”不由睁大了眼睛,可耳朵里只有那三个人平静的呼吸声,李江实在困极了,就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感到一个大被扣到了自己的脑袋上,随后一拳重重的打在了李江的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