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水很快端来了,那个热心的店小二还给他送来了一壶热茶。
龙灵儿很快洗漱完毕,倒了一杯热茶喝着,感觉舒服了不少。茶里有股异样的香味,她漫不经心的竟没在意。
门开了,店小二走了进来,她问道:“有事吗?”
“我来看看姑娘还有什么吩咐?”小二毕恭毕敬的回话。
“哦,没什么了,谢谢你,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龙灵儿说道。
这店小二正是天语装扮的,他打晕了那个小二,在茶壶里下了大量的春药,此刻是进来看看龙灵儿喝了没有。
龙灵儿正奇怪那个小二怎么还不出去,却发觉心里一阵发热,一股说不出的欲望涌了上来,只想脱掉身上的衣服,不由自主的冲天语嫣然一笑,说不出的妩媚。
看的天语欲火大炽,脸上露出了淫邪的微笑,往龙灵儿走去,嘴里不断说着淫秽话语。
龙灵儿知道自己被算计了,看着不断走近的天语,她想运功驱毒,可在功力的激荡下,心中的欲望更深了,不觉神志间一阵模糊,只觉那人抱住了自己,模模糊糊中,自己也反手抱住了对方。
要知道春药不是毒药,它只是激发人体的一阵潜能,发掘出人体内埋藏的本能,龙灵儿一运功,更是加快了药物的作用,使她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欲望,这只怪她经验不足。
天语一看得手,抱着龙灵儿往床边走去,随手扒光了龙灵儿的衣服。露出一具羊脂白玉般的胴体。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开始出现了轰隆隆的雷声。
天语刚把龙灵儿放到床上,只听霹雳般一声雷响,同时屋顶哗啦炸开,一个人只扑他而来。
天语吓了一跳,心想这厮竟敢趁着雷声来偷袭我,真是找死。当下也不吱声,右手运足十成功力打去,只想一掌就结果了他,同时把他打出屋去,好继续自己的好事,不然他也不会运足十成功力了,竟是想把搬尸体的功夫都省去。
李江穿上如意甲,运功保护自己,一个人就如流星般向天机星坠了下来。在空中想起孙抱子教的飞行术,危急关头,现学现卖的练了起来,以求保住自己的小命。
到了五十多米的高空,他终于勉强掌握了诀窍,在空中歪歪斜斜的飞了起来,止住了下落之势。正在高兴,一个霹雳响起,一道电光击中了他,打的他七晕八素的落了下来。恍惚中,见下面是个屋顶。心想:这回又破坏了一间房子了。
稀里哗啦声中,伴着雷声,他坠入了屋中,人尚在空中,一股劲气狠狠的往他击了过来。
措不及手下,他又不想伤人,全力运起惊神决,注入如意甲护身。
天语一掌击中那人的胸口,心中正在高兴。异变徒生,只见那人的胸口泛出一层蓝光护住了他,同时一条银龙在那人身上窜出,只扑他而来,吓的他魂飞魄散,只觉胸膛一凉,一股热血喷了出去,登登登连退几步,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那条银龙盘旋一圈,又回到了那人身上。天语最后的意识是那人穿着一身好漂亮的护甲。
李江从地上爬了起来,一看自己无意中杀了人,心中内疚不已,不由也对护甲的威力暗暗吃惊,正当他思索如何善后时,“嘤咛”一声,一对欺霜赛雪的玉臂在后面环抱住了他。
大惊之下猛回头,不觉热血上涌,只见一个裸体少女斜坐床上,星眸微闭,玉面微红,口中娇吟不已,正紧紧的抱着他。




第二章劫镖

雨淅淅沥沥的下着,且有越来越大的趋势。道路上一片泥泞,天空中漂浮着一层若有若无的薄雾,眼前三米多的地方就朦朦胧胧的。现在正是天机星的雨季,这里又是黄土地带,小雨一下,地上就变得又滑又粘,行人走在路上,一不小心就会滑倒。
路上空荡荡的,遇上这种鬼天气,谁会出门呢?即使最勤快的农夫,也会躲在家中歇会。喝上二口酒,逗逗孩子,或是找几个老友聚聚,摸二把牌,乐呵乐呵。
雨下得大了,西边的天空阴沉沉的,天际隐隐传来了雷声,看样子转眼间就会有大雨到来。
“我武天远。”雨雾中传来一阵有气无力的喊镖声,江湖中人都知道这是虎威镖局的镖车到了。在先鲁国境内,总镖头明天远可是大名鼎鼎的人物,上至达官贵人,下至贩夫走卒,三教九流他无所不交,硬是创下了虎威镖局庞大的家业和显赫的名声,众人都知道,只要虎威的镖旗在,那就等于在先鲁国境内拿到了一张万无一失的通行证。
泥路上“咯吱咯吱”的过来二十辆镖车,五十多个汉子护在镖车的周围。看样子这趟镖非同小可,能让虎威出动五十多人护道的货物,还是近几年的头一遭呢。
“他妈的,胡老七,这鬼天气实在太糟糕了,看来要三更天才能到了。”走在前面开道的镖师李黑侯对同伴说道。李黑侯身材瘦小,留着二撇小黑胡,但一手擒拿短打功夫可不含糊,上窜下跳,左钩右拦,在江湖上有不小的名头。被明天远相中,请进了镖局。
胡老七笑骂道:“黑猴子,又想你的小喜红了吧?别着急,蘑菇小镇马上就到了。你他娘的,谁不知道躺在热炕上比押镖舒服。”
李黑侯听胡老七一说,不由色迷迷的笑了,说道:“这一趟下来,咱们哥几个又能弄个十几两银子花花了。”
胡老七也猥琐的笑道:“你他妈的最后还不是孝敬了你的小喜红。”
李黑侯呵呵一笑:“胡兄,这叫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你这就不懂其中的奥秘了,你听我说…”他的笑容僵住了,象是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愣愣的呆了。
胡老七正歪着头准备听他的荤话,一看他如此,心知有异,转头一看也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挥手道:“停镖。”
前方路正中摆了一张桌子,一个白衣人对着他们正在自斟自饮,那人脸色苍白,瘦骨嶙峋。奇怪的是雨水到了他头顶三尺之上,就象被无形的伞挡住了,硬是落不下来。这些人车来到,他不避不让,视而不见,明显的存了藐视之意。李黑侯和胡老七心中不忿,但也不敢轻举妄动,低声商量了一下,胡老七拍马往车队后驰去。
李黑侯上前冲那人一抱拳,说道:“敢问大哥在何处安窑立寨,在下未曾拜访,还请见谅。”这话说的十分得体,一上来就套交情,是镖局的拿手好戏,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但白衣人充耳不闻,根本没把李黑侯瞧在眼里。
李黑侯心中怒气大盛,强忍着“嘿嘿”笑了二声,又道:“在下李黑侯,是虎威的一个小卒。不知大哥能否借一条道,让兄弟的镖车过去,如因此扰了大哥的雅兴,兄弟自会备有薄礼送上,还请大哥通融一二。”这几句话,说的更加谦卑,但白衣人只顾低头看着手中的酒杯,仍是不吭气。
李黑侯大怒:“兄弟,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虎威的车子也是你敢拦的吗?你也不‘称四两棉花纺一纺(访一访)’,看看是你能吃得下的吗?”这几句话锋芒毕露,但白衣人仍无动于衷。
就在这时,一阵马蹄声传来,远远的胡老七喊到:“黑猴子,怎么样了,林总镖头来了。”
话音一落,四匹马冲了过来。为首的是虎威镖局的副总镖头林天神,是明天远的师弟。跟着的镖师是哥俩,一个叫薛不可,一个叫薛不成。听得前面有变,三人一起过来察看。
李黑侯一见林天神,心中大为放心,手指那白衣人说道:“林总镖头,这小子软硬不吃,就象茅坑里的石头…”后话还没说完,只听“啪啪”二声,他的双颊顿时变得又红又肿,下面的话咽了回去。
白衣人一个倒翻,又稳稳坐在了椅子上,手中仍然端着酒杯,神色无丝毫变化。众人暗暗心惊,这人的功夫如此了得,不知是哪一条路上的?李黑侯莫名其妙的挨了两记耳光,恼羞成怒下脱口骂道:“你他…”被白衣人两道利剪似的目光一瞪,顿时把后面的话吞了下去,摸了摸肿起的双颊,圈马回来。
薛家兄弟抽刀在手,就要冲过去,林天神伸手一拦。随即下马,缓步走了过去,抱拳施礼道:“这位兄弟请了,敢问尊姓大名?在下林天神有礼了,方才手下的兄弟言语鲁莽,冲撞了朋友,在下这里先陪个不是。”他一回身说道:“黑猴,过来给这位大哥赔礼。”
李黑侯心中一急,说道:“林大哥,这怎么行,分明是他…”
“住口!”林天神喝道:“我们镖局能有今天,全靠道上的朋友们赏口饭吃。快过来赔礼。”林天神在镖局混了二十几年,脾气变得温吞圆滑,加上临行前明天远一再嘱咐:此镖至关重要,决不容失。因此,他才不惜如此低声下气的做作。
李黑侯委屈的下了马,一步三挪的走了过来,口中对白衣人也不知嘟囔了些什么。
那白衣人这才抬起头来,竟是风惊天,他们师兄弟四人下山为师门寻觅资质良好的弟子,听闻虎威镖局为先鲁国退休的吏部尚书保了一趟镖,内中有一个万年金蟾,目的地是他们所在的蘑菇小镇,于是临时起意劫了它,那可是修真界解毒的宝物。为了师门名声,他们才如此大费周章的扮强盗劫镖,毕竟修真界的人出手抢劫传出去不好听,无论正邪都不能不顾忌点,否则这些江湖上的高手哪放在他眼里。
他看了林天神一眼,目光冰冷之极,林天神竟不由打了个寒颤。
“你就是林天神吗?兄弟手头有点紧。”
“原来如此。”林天神放下心来,转身叫道:“胡老七,给这位朋友拿三十两盘缠来。”
风惊天故意冷笑一声,说道:“林总镖头,你打发要饭花子哪。我要这个数。”他举起了五个指头。
林天神心中怒极,他干一年才拿八百两银子,这白衣人一开口就要五百两,太过分了。但他方才的身手确实让人发不出火来,咬牙道:“拿五百两银子来。”他以为这下风惊天该满足了。
那知风惊天又道:“太少了,我说的是五十万两白银。”
此言一出,众人皆大惊失色,这正是他们保的数额。
林天神转眼就要翻脸,可一瞬间,他发现风惊天的嘴角竟挂着笑意。他心中一动,缓缓说道:“朋友,你要的数额太大,我要和几个兄弟商量商量。”慢慢的转身走了回来。
林天神回到镖车旁,众人都紧张的看着他。他把李黑侯、胡老七等几个镖头聚拢到跟前,低声说道:“你们都听见了,这厮存心是来找茬的,看来只有硬拼了。”
胡老七发狠道:“还有十里地就到蘑菇镇了,我们一起冲过去,乱刀剁了他。”
李黑侯说道:“这厮武功奇高,不知还有没有帮手?不如我们派几个人缠住他,其余的人迅速押车离开这里,到镇子里我们的分局就安全了,然后在回来收拾他。”他一直记恨着风惊天的耳光。
“好,我们兄弟去缠住他,林总镖头,你们先走。”一直未开口的薛不可、薛不成兄弟齐声道。
“这个…”林天神沉吟了一下,说道:“也好,就这么办,不过你们也不要恋战,半注香后设法摆脱他,到蘑菇小镇和我们汇合。”
他的话音一落地,薛不可、薛不成兄弟一挥手,带着五名趟子手冲了过去,七把长刀卷起的狂澜围住了风惊天。
与此同时,林天神带着镖车夺路而逃,直奔蘑菇小镇。
雨下大了,夹杂着震耳的雷声,路上越发难行,车轮陷进泥里,行动迟缓。胡老七和李黑侯带着三十几名趟子手,均下马帮助推车,众人心中焦急,越发显得狼狈不堪。
走了半里路后,林天神听到雨中传来一声惨叫,他知道那是一个趟子手发出的,不知薛家兄弟怎么样了?他心中焦躁,大声催促众人快行。跌跌撞撞奔了五、六里地后,众人精疲力竭,幸好雨变小了,风惊天又没有追来,众人松了一口气。路至此变为碎石路,众人纷纷准备上马,就听得前面带路的李黑侯发出一声惊呼。
林天神和胡老七来到前面,一见之下,也暗暗叫苦不迭。
前方路中央又是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堆纸钱,一个黑衣人背对着他们坐着,听得动静,转过身来,正是云幽寒。他从怀中取出火石,缓缓的一张接一张烧起了纸钱。
虽然刚刚奔出了一身大汗,可林天神竟感觉冷到了骨髓一样,牙齿咯咯直响。他叹了一口气,刚想说话。
确见胡老七和李黑侯已经带着五名趟子手冲了过去,胡老七扭头喊到:“总镖头,快走,我和黑猴子挡住他。”
林天神叹了口气,大喊道:“你们小心点。”带着余下众人开始狂奔,云幽寒也没有阻拦他们。
众人如丧家犬般连滚带爬,只恨爹娘少生了二条腿。耳边听得身后接二连三的传来惨叫,众人心中的恐惧愈甚。幸好往下的路上再没有什么古怪,在接近四更天的时候,镖车进入了蘑菇小镇。
镖车进蘑菇小镇的时候,李江也和龙灵儿分了开来。龙灵儿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静静的看着李江。
李江却脑袋中乱如浆糊,方才他稀里糊涂下和这个不认识的女孩发生了性关系,感到这女孩的身体有点特别。二人交合中,自己的元婴竟离体进入女孩的丹田中,不断的吸吐那女孩的丹气,自己也觉得浑身舒畅,竟舍不得离开女孩的身子,也不知乱搞了多久了。他抬起头,看着龙灵儿,准备迎接她的怒骂或是暴打。看着龙灵儿不吱声,他暗暗嘀咕:这女孩不会是气疯了吧。今天究竟是什么日子啊?怎么倒霉的事我全摊上了,飞船爆炸,杀人,还强奸,这女孩也是修真者,她的家人来报复,我该怎么办呢?求你了,小姐,你快骂我吧,要不打我也行,这样我还好受点。
他正胡思乱想,龙灵儿说了一句让他目瞪口呆的话。




第三章惨案

龙灵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李江愣住了:难道她准备去告我强奸,怎么是这种反应?在电视看的不都是又哭又叫,又抓又挠吗?
他正瞎琢磨,龙灵儿又说了一句让他瞪掉眼珠子的话。
龙灵人红着脸,小心翼翼的问他:“刚才,我们…我们是…是合体双修吗?”声音到最后已细不可闻。
李江明白了:原来这姑娘啥也不懂啊,这下可怎么办是好呢?他开始犯起愁来。
龙灵儿接下来的话更让他喷饭:“大哥哥,以后我就跟着你吧,我们就可以经常这样修真了。”
李江不敢再犹豫了:“这位姑娘,这个,这个,这个刚才的事,真是对不起,我…这个,我会对你负责的,这个,这个,给你个交待。”
短短几句话,他说的干干巴巴,连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龙灵儿却听懂了,高兴的又扑进他怀里。
李江是面红耳赤,尴尬无比,因为他下面又起了反应。他强忍着情欲的煎熬,推开龙灵儿,说道:“我们该穿衣服了,这个,我们还不了解…你别哭,有话说吗,别哭啊。”
龙灵儿又扑进他怀里,哽咽着把自己这一年的遭遇说了一遍。李江想起了自己的遭遇,不由心中大是怜惜,抚摸着她的头发说道:“以后你就跟着我吧,大哥不会再让你遭罪了。”
龙灵儿单纯善良,她自小在碧波岛长大,人人都疼爱她,她也从没离开过碧波岛,这一年来在外面吃了不少苦,身心疲惫不堪,天语对他的手段让她暗暗恐惧,盼望有个依靠,李江和她合体后,没有丝毫兴高采烈的样子,反而从他眼中看出了愧疚,女性的直觉使她感到李江是个可以信赖的人。
二人穿好衣服,互相偎依着聊了起来,不知不觉中,听得外面柝子响了四下,有个苍凉的声音喊到:“四更啦。”
看到龙灵儿厌恶的看着天语的尸体,李江起身准备用三味真火炼化了他。天语身上的一条腰带吸引了他,李江拿过来,仔细研究下,明白是一条储物腰带,便顺手放入纳芥珠里。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一声凄厉的叫喊。
却说天过三更,虎威的镖车进了蘑菇小镇,直奔这里的虎威分局而去,林天神长吁了一口气,他依稀记得这里主管是明天远的一个侄子明鹏飞,武功不错,只要双方合起来坚持到天亮,把货往吏部尚书的老宅一送,天大的事也和虎威无关了。看来要想找黑白二人算帐,就只好等师兄带人来了。
他指挥着众人把镖车推进镖局,然后问开门的镖局趟子手:“鹏飞贤侄在那里?怎么不见他?”
“回林总镖头的话。”那人低头神色恭敬的答道:“明局主在后院准备库房呢。”
“咦,我怎么没见过你。”
“小的是二个月前才加入虎威的。”
林天神“嗯”了一声,不再理他,径直往后院走去,口中叫道:“鹏飞贤侄,你在…”一刹那,他的嘴巴张大了,再也合不上,宛如一个大蛤蟆。
只见后院中东一具、西一具的躺满了二十来具尸体,屋檐下还吊着一具尸体,浑身血污,在悠悠晃动,正是明鹏飞。
林天神奔过去,放下明鹏飞,伸手往他胸口一摸,依稀还有热气,连忙双掌低住他后心,一股内力传了过去。不一会,明鹏飞睁开眼睛。林天神急忙问道:“鹏飞,谁伤了你?这一切都是什么人干的?”
明鹏飞口一张一合,但无半点声息。
林天神慌忙又输入一股真气,他心中明白,明鹏飞支持不了多长时间了,这口真气也是暂时保他一刻生命而已,只要他开口说出凶手的名字,哪怕是一丝线索,这件事才会有昭雪之日。
“凶手是,是…”明鹏飞的口中发出一丝微弱的声音。
“是谁?”林天神把耳朵贴近明鹏飞的嘴旁,同时又输入一股真气。
“凶手是我!”
“啊!哎呦。”林天神胸口赫然插进了一把匕首,直没至柄,痛的他叫出声来。
“你是谁?你根本不是明鹏飞?”
“说的对,少爷根本不是你那死侄子。”那人在地上一个“乌龙绞柱”,干净利索的站了起来,与方才的奄奄一息,判若二人。
只见那人哈哈一笑道:“林天神,饶你是老江湖,也看不出本少爷的妙计。”说着,伸手解下了林天神后背的包裹。
林天神苦笑了一下,由于痛苦,他的脸抽搐着变了形状,强忍着说道:“你果然高明,在我临死前,能否告诉我,你是什么人吗?”
那人哈哈又是一笑:“姓林的,反正你也要死了,知道那么多干什么?难道你不明白知道越多,死的越快吗。你还是多活一会吧。”
这时前面传来了一阵阵惊呼,夹杂着怒骂声,片刻就停止了。林天神知道自己带来的人全完了。
林天神闭上了眼睛:“这少年太精了,江湖上何时出现了这批人。看来这几年虎威太自负了,敢捋虎须的人终于出现了。”一种比死还要难受的感觉涌上心头,那是一种看到大厦将倾又无能为力的无奈心情。
一阵重物落地的沉闷响声使他睁开了眼睛,只见后院里多了二个人,正是原来所见的黑白二人,正把一具具尸体扔在他的周围。白衣人身上穿着趟子手的衣服。林天神明白他就是刚才给自己开门的人,难怪他一直低着头,自己太大意了。他的心沉了下去,他知道李黑侯、胡老七、薛家兄弟等人全完了。
风惊天飞起一脚,把一具尸体踢了过来,正好落在林天神的身上,顿时把他撞晕了。
路沉子说道:“大师兄,我的主意怎么样?”
风惊天露出了笑容:“不错,这回谁都会认为是武林人物干的了,这批银子怎么办?”
路沉子哈哈笑道:“演戏演全套,当然是拿走了。”三个人把二十口箱子放进了储物腰带。
风惊天忽然道:“老四呢?怎么还不见他?”
路沉子说道:“这小子,尽瞎来,幸亏大师兄来的及时。”
一直没出声的云幽寒说道:“我去找他,你们先回去等我。”
三人出门而去,院子里窜起了火苗,在雨水的压制下,烧的很慢。
远方传来一声打更的梆子响:“四更啦。”
更夫鲁四穿着蓑衣,戴着斗笠,一边走,一边喝着酒,以此驱赶寒气,心中嘀咕:这鬼天气。
“咦,虎威的院子怎么冒烟,别是着火了吧。”他心中起了疑心,加快了脚步,大门虚掩着,他进了院子。院子里静悄悄的,火头以被雨水浇灭了,冒着缕缕烟气。
鲁四进到后院,惊呆了:全是尸体!他声嘶力竭的喊了一声:“杀人啦。”惊恐的喊叫划破了蘑菇小镇宁静的夜空。
一个人在泥泞中慢慢的向他爬过来,只见那人侧着身子,用手肘撑地,拖着身子一点一点的移动,浑身血污,披头散发,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上,犹如恶鬼一般,正是大难不死的林天神。鲁四打了一个哆嗦,身不由己的后退了一步,饶是他胆子大,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忽然,人影一闪,一个人夹着林天神跳上了房顶,消失不见。
鲁四发出了他本晚的第二声惊叫,更加凄厉。
云幽寒遍寻天语不着,忽见一条黑影射向小镇西北,心中一动,追了过去,同时发出啸声,呼唤风路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