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宋小姐有这个意向,我们会给宋小姐进行一个入职测试。”
柳晴听到这有些坐立不安了。
宋随意对着她抛个眼神:一块去体验下也不差,对不对?反正,不想进来也可以看看顶级公司是怎么招聘员工的。
柳晴真想给她一盆冷水:你还想玩!
转头宋随意对朱丽说:“我想和我朋友一起做这个测试。”
“可以,你们跟我来。”朱丽道。
两个人尾随朱丽,是一直走,走到了办公楼的深处,坐电梯后是下到了负一层。原来这里的负一层不是停车场。
一路给她们两人的感觉都是到处高科技,仿佛走进了一个高科技电影里的场面。
到了一间房间,朱丽敲了敲门:“徐医生,我把她们带过来了。”
徐医生?
柳晴疑问地看着宋随意稍微变动的表情。
不会吧?这么巧?还是说,人家花家雇佣自己亲戚当兼职?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不是吗?
宋随意怪异地想时,门打开后见里头坐着的穿白大褂的男人,是徐朗枫没有错。
“来了吗?”和宴会时那时候,鼻梁上这会儿多戴了一副金丝眼镜,徐朗枫回头冲人微笑那丝文儒的气质更是卓越。
柳晴不由闪眼,对宋随意小声说:“与你老公有的一拼的帅哥。”
肯定的,继承了母亲秀丽的外貌基因,又有徐家聪明的医学脑袋,这个世家子弟不就第一眼马上俘虏了她妹妹宋思露的心。
宋思露其实目光挺挑的,想想鲁仲平那样的都入不了宋思露的眼。
宋随意只觉得,她家的杜仙人的微笑,要是有徐朗枫几分亲民就好了,太高高在上了,让她现在越看越觉得很腹黑。
朱丽把人交给了徐朗枫先走了。
两个人进了房间,见像是一个医生的诊室。柳晴一下子紧张起来:“不是做入职测试吗?为什么是医生不是公司领导?”
“测天赋的东西,可能需要的是科学测算吧。”宋随意不懂也是靠猜。
徐朗枫让她们两个坐。
两个人马上坐在了市内唯一的那条沙发上。
坐在医生办公椅上的徐朗枫,把双手交叉在身前,微弯腰,带了一丝像是研究的打量落在面前的两张脸。
柳晴使劲儿给宋随意使眼色,要是被对方发现她们根本无意入职怎么办。
宋随意也不知道怎么办,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入职测试居然是和她老公一样是个医生。
“徐医生。”
“是。”
“你不是在医院里做外科医生吗?”
“有时候会过来这边帮下忙。宋小姐知道我的背景应该可以理解。”
“什么背景?”柳晴问宋随意。
宋随意不好意思地告诉柳晴:“他妈妈是这家公司的继承人之一。”
妈呀!太子爷。柳晴拿手捂住嘴,本以为是个普通医生,原来是个富几代。
“对,对不起。”柳晴站了起来,压根没有得罪有钱人的意思,赶紧先道歉,“我们不是来——”
“我知道,没有关系,坐下吧。我和我姥姥谈过,我姥姥说,宋小姐愿意来看看都很好。”
感觉这些人对宋丫头真的是很另眼相看。柳晴惊疑不定的目光转回到宋随意脸上。
宋随意一脸的懵,快懵掉了。
“刚才在我们朱经理的介绍下,都了解到我们公司的一些情况了吧。”徐朗枫脸上和气亲民的微笑似乎在了解她们的企图后一直都没有变。
柳晴却快喘不过气来了:这些人究竟想干嘛?
宋随意问了:“你打算怎么测试我们的天赋?”
“想试试?”
“是。”
徐朗枫勾起嘴角的弧度,仿佛打开了一扇神秘的门,这个门,是花家世界的门。后来宋随意这么想。
他起身,拉开身后的那片白色的拉帘,于是,展现在宋随意她们面前的是和她们想象中完全不一样的场景。
原来拉帘后面是一面玻璃窗,大大的玻璃窗后面是一个玻璃屋罩着的花园,好像童话故事书里面的插画,充满了不可思议的童话的色彩。
在柳晴和宋随意被这天外的美景所迷惑时,徐朗枫突然摘下了鼻梁上的眼镜,露出了略带深意的眼神:“好了,你们告诉我,你们认为这里面除了花和草,还有什么?”
柳晴愕然:“不就是花,还有草吗?你说把花草变成你们在研究的高端产品?”
徐朗枫微笑的样子像是不予置评,倒是拿起了身旁办公桌上的一个类似病历本的本子,翻开页面开始记录起来。他好像是要记下应聘者的每句话,这都是测试的内容?
柳晴是说不出其它的了:“花酱?花饼?草饼?草做的草席?”
宋随意在她身旁都听不下去了,虽然早知道她是个做生意的,除了想着怎么做生意做出利润和经济效应不会有其它。
可明显的,在徐朗枫突然把这片帘子拉开的刹那,宋随意的心里立马就悟然了:不不不,这些都不是。
人家都以为花家是做生意的做产品的,在来到这里之前,在看到这个玻璃屋之前,她或许和其他人是一样的想法。现在,她心里却比较偏向于有关花家的那个传说了。
花家是和花心灵沟通的仙女,不是简单地把花研究出来做产品的人,绝对不是。
柳晴说的口干舌燥终于停止了声音。
徐朗枫转头,看向一直没有发声的宋随意:“你呢?宋小姐怎么想的?”
宋随意有点儿低头的姿势,或许,她此刻纠结的眉头可以稍微反应出她的心理。
“你不说吗?”柳晴拉拉她,鼓励她,“你看我都说成这样了,他都没有取笑我,当然,我知道他可能在心里面早鄙视我了。”
“不要这么说,你刚刚回答的挺好的。”徐朗枫道。
柳晴笑着摆摆手:“你这人长得帅,嘴巴还甜,多少女孩子追你?”
谈笑似乎化解了室内严肃的气氛,但是,没有能化解去宋随意心里头的那个小疙瘩。
她说不说实话呢?说了实话会有什么样的结果?为什么自己会有所谓结果这样的想法?好奇怪。
从不怕说实话的宋随意居然害怕说实话了?
“随意。”柳晴不解地再拉了下她,提醒,完全不说话不好哦,不礼貌的。
宋随意嘴唇里吐出的那口气好像是艰难到了极点。
“这个玻璃屋,让我看到了光。晴姐没有学过正统的园艺学,所以不知道。光照对于花草的重要性。这个玻璃屋,上面我不知道一共有多少块特殊的玻璃镜,但是,我相信,应该是很科技的东西,让屋内的每朵花每株草都受到了最合适的光照。最令人佩服的是,这些光线交织成了宛如仙境的美景,让每朵花每株草都仿佛化身成为精灵,你甚至可以看见光珠在它们的身体上跳舞。这是我所看到的部分,可能远远不止这些。”
宋丫头初生牛犊不怕虎
远远不止?
这个宋丫头以为自己谁呀,怎么能如此夸下海口,居然说远远不止。
柳晴惊呼,举起的手情不自禁地拍了下宋随意的肩膀:“你是怕打击我不够吗?你专业户我是不及你,但你不用这么虐我吧?”
宋随意揉着被她拍的肩头,别提多委屈了,所以一早她就想着说还是不说。
只见前面负责记录测试的徐朗枫看着她们两个,有一会儿的沉静。
柳晴问:“她的回答怎么样,有错吗?”
如果有错,作为不是专业户的柳晴也该听不懂。问题是,真正的神答案,应该是谁都听得懂,不管是不是这个专业的。能说到连不是专业的人都听懂,这个水平,绝对非同小可。
徐朗枫听到柳晴的声音,仿佛才回过神,笔头点着手里的本子说:“还有其它的吗?”
“对。你说了远远不止,继续!”柳晴突然来了激情,鼓励宋随意继续说。
宋随意又不傻,适可而止。别忘了这是人家的地盘,把人家精心设计的机密全说完了,不是在打人家老板的脸吗?柳晴这都得意忘形了,忘记了不能得罪人家大公司大老板。
“没有了。”宋随意收敛收敛,低声说,“其它的,以我的眼力和脑袋,也看不出来。”
没等徐朗枫怎么反应,柳晴抱起手哼哼,好像对宋随意说:你什么时候变成没胆子的人了。之前那颗豹子胆上哪儿去了?
为此宋随意差点拍下她脑袋:我们来这里是为了谈合作不是树立敌人的。
眼看宋随意似乎死活都不愿意再说出一句了,徐朗枫叹口气,收起手里的书夹子:“既然如此,只能是先这样子了。”
什么叫做先这样子?宋随意和柳晴一块儿一愣。
徐朗枫道:“你们不是来做入职测试的吗?测试结果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要等高层讨论后才能决定。”
柳晴当场又对宋随意哼哼起来了:现在你打算怎么办?玩出火来了。
宋随意情急:“能不能让你们的销售部人员和我们谈谈?”
“销售?”
“对,产品推广人员。”
徐朗枫吃惊地看了她一眼:“不,这里没有销售部,更加没有产品推广人员。我们的产品,是会员制,内部销售,不对外销售和推广,有专门的合作公司负责产品销售方面的事。”
“我们也可以——”宋随意和柳晴争取。
“你们还没有听懂我的意思吗?花家集团只负责研发,和产品销售完全挂不上关系。”
“那你们合作的公司?”
“都是研发合作,它们除了合作研发,负责全部销售工作。”
柳晴两只手捂住脸:丢脸丢到姥姥那儿去了。所以她不是早先说了吗,谈什么合作,这么一个神秘的大集团公司,让你合作就合作?也不掂掂自己有多少斤两。
这个结果一样出乎了宋随意的预料。她想了会儿,貌似家里的杜家长从来也从来没有提醒过她这点,明明和眼前这位徐医生是好朋友,应该了解这个状况的。
“研发合作?”宋随意皱了眉头,心里好不甘,太不甘了,总觉得这么灰溜溜走了的话,真得被那个花家老太太看不起了,又会说她是风风火火的冒失丫头。
“是。”徐朗枫点头。
“好,我想和贵公司做研发合作。”
宋随意这口一出,柳晴先蹦了起来,冲着她喊:“你疯了啊!研发资金多少钱!”
她们小花店现在都在亏损边缘上挣扎,哪来的巨额资金做研发,而且和大公司合作研发。再说了,她们研发啥?研发怎么卖花吗?
柳晴觉得越来越离谱了,这宋丫头脑袋里究竟都塞了些什么,稻草吗?
宋随意悻悻然的,当然知道柳晴骂的啥,问题是,她不觉得有什么错。
谁说没钱不能谈合作的?没钱不能谈研发合作的,那才是错的离谱。不要小瞧她只是个没有毕业的大学生。
“晴姐。”宋随意以相当冷静的声音告诉柳晴,这事儿她真做定了,“可以技术入股的。”
“技——术?”柳晴更像听天方夜谭起来了,“你现在知道你在和谁谈技术吗?你们学校的技术可能还比不上人家大公司技术专利的凤毛麟角。”
宋随意的嘴角抽了下:可不可以这么直白的先鄙视自己。
虽然她母校不怎样,黑箱操作多,她宋随意本身也不屑,但是,不包括她宋随意就不能出类拔萃了。
人都是赌一口气嘛。
宋随意站了起来,朗朗当当道:“这样吧,有关这个研发合作的议题,徐医生您看看,找谁和我们交流比较合适。”
柳晴直接晕倒在沙发里,她要装晕,她没有宋丫头的厚脸皮,撑不下去了。
徐朗枫重新戴上眼镜:“你可以先和我谈,然后我再给你安排人。”
“真的?”宋随意问。
“是。”
“好吧,我相信一回徐医生的眼光。”既然要亮剑了,宋随意也就不遮遮掩掩了,直接走到了玻璃花园的玻璃墙边,拿手指点着里头那些花,“我相信,你们适当用了一些音乐疗法,刺激花朵的生长,让它们长得更好更艳。”
徐朗枫笑而不语。
宋随意瞥他脸上一下,从容自若:“要我说,你们只想到给花用音乐治疗,有没有想过,花本身可以治疗其它呢?”
“你是说,从花草中提炼的物质——”
“不,当然不是。让某种花和奶牛在一起成长,能让奶牛产出来的奶变得更好更有营养。又比如说,把几种花放在音乐大师面前,能让他弹出更美妙的乐章,写出让这个世界上变得更美好的曲子。我相信无论是哪个国家的名人,都会非常期待这样的花式疗法。”
徐朗枫对着宋随意的眼神,似乎在琢磨她的话。
后面的柳晴不是打击自己人,但是,感觉宋随意的话真的很好笑,把拳头捂在了自己嘴角上,笑声不止。
没错,花是能让人的心情变得更好,但是说让奶牛看看花,就能让牛奶变的营养更好,这不是神话吗?
牲畜能懂得花的美好吗?
你拿特殊营养的花去喂奶牛产奶还差不多,实际一点。
柳晴觉得自己都快被笑死了。
奇思幻想,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宋随意是个得幻想症的,或是未成年的三岁孩子。
宋随意对自己人的笑声不表态,要说幻想症,哪个科学家在成功之前不都是被人叫做幻想症的。
“我可以尝试向上面的人提供这样一个构想。但是,宋小姐,你确定你提供的研究方案,是先将奶牛作为实验对象吗?”徐朗枫问。
这确实才叫做大公司,每样东西都讲究科学和程序。
宋随意用力地想了想:“先奶牛吧。”
柳晴再次被她吓倒。
该不会,如果对方同意的话,她们花店要从卖花的变成奶牛场了。
乱弹琴,整个乱弹琴。走出对方的办公室,走出花家公司一路上,柳晴忍不住了,对着宋丫头使劲儿批评:“你说你这是乱折腾什么!我们是卖花的,不是卖牛奶的!”
“如果这个方法能研发成功,不得有很多奶牛场来我们这里买花!销量一下子要增长多少倍。卖一朵花赚钱,还是批量花赚钱,你自己数!”宋随意也忍不住和她争论了起来。
柳晴喊:“可你也不切实际。我们小花店刚起步,哪有这个闲空去研发什么奶牛和花的关系。”
“又不花你的钱。”宋随意气势膨胀地说。
柳晴猛地乌了脸:“我明白了,总归我这个小花店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宋随意也没有想到,就这么着,两个人第一次不欢而散。
说起来,她和柳晴的花店经营理念一直有所偏差。柳晴是,能有多少钱赚多少钱。宋随意打算的,从来都是长远。
宋随意是真正的初生牛犊,心里充满了抱负,要赚大钱,无论前期有多么的辛苦。
柳晴不是,柳晴自己带孩子,结婚又颇受波折,早就身心疲惫,到处是伤,受尽了生活的折磨和打击。知道赚每分钱都不容易,所以,冒险前没有做好充分准备,会亏的一塌糊涂。而她不能亏,她为了女儿亏不起!
两个人这么一闹,连分手时什么时候再见面都没有约,这是前所未有的。
宋随意回到家的时候,心里闷了一口气,好憋。
杜家长不在家,她自己打开炉灶,准备烧火做饭。
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或许去医院了,只知道打他电话,他也没有接。
宋随意怎么都没有想到吧,在她到花家公司面试的时候,杜玉清一直用视频直播画面,观看了她在花家公司里的历程。这些画面不用说都知道,是徐朗枫发给他的。
在她面试完以后,徐朗枫和杜玉清通了电话:“我要上去给姥姥汇报。姥姥在上面应该也看了她的入职测试。”
“你怎么想?”杜玉清的声音问。
“要我说实话吗?”
“你说吧。”
“感觉有点奇怪和矛盾。前面那段回答还好,答出来时,让我都大吃一惊。不是每个人都能一眼看穿这玻璃屋的特殊玄机的。后面那段,像她朋友笑的那样,有些儿奇思幻想,过度了。”
“那是因为你没有看过,她曾经拿花成功破除了病人的心病。”
“真的?哪怕是真的,并不奇怪。不然,去探望病人的话,为什么提倡送花。送花总是能让人心情变的美好起来。”
“不,不是普通的探病送花,我说的是用花给人治病。你可以去问问秦臻。他原先的心脏情况,是连出院来参加颁奖典礼的机会都没有的,但是,因为她送过去的两朵睡莲,让秦臻的病情有了一定程度的好转,我们也才敢让秦臻出来参加宴会。”
“这么奇妙?”徐朗枫对他的话半信半疑。
“你们自己讨论吧。”杜玉清冷冷清清的口气,貌似不想插手太多。
徐朗枫想起了什么,道:“我想要她的血。”
“不能。”
“头发都不能吗?”
“不能。”
“喂!”徐朗枫听着有些气了,“你不要忘了,我要拿到这些东西并不难。”
“但是涉及法律和道德层面上的问题不是吗?而且,你要她的这些东西做什么?”
“这要问你了!是你把她带到我和我姥姥面前的!你是想让我们视而不见?”
徐朗枫很生气地说到这儿时,旁边忽然插入了一个老人家的声音:“和谁说话呢?杜家的那个仙人?”
“是。”徐朗枫答。
“这小子的脾气你到现在都不懂吗?”花老太太的语气里充满了不屑,花仙子后代的气势无疑和杜仙人有的一拼,“他那人,从来只会让别人求他,他自己是绝对不会求别人的。让他自个儿去吧。”
花家的电话就此挂断了。
虽然,明知道和那个老太太,以及花家人纠缠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早有预料,但是,杜玉清的脸上蒙了一层阴影。
实际上此刻他站在秦臻的病房里。
秦臻回来医院后,一直拿起笔纸照着宋随意送他的两朵睡莲画起了画。他心情如今更加畅快了,因为隔壁那位扰人的副市长终于搬走了。那位叽叽喳喳的宋记者终于也没有再来。
回头看杜玉清气氛沉闷,秦臻问:“怎么了?”
由于宋随意帮了自己,秦臻也是很想报恩的。
杜玉清说:“可以告诉我有关花家的情况吧。”
只听他这个问题问到了重点,秦臻无可奈何地耸着肩头说:“是,外面一直认为花家相当神秘,所以,不要以为秦家和花家是世交,就能比他人多了解花家。”
“你都不能吗?”对此杜玉清深感意外。
“举个简单的例子,你和徐医生的交情可以说也算不浅,两人算惺惺相惜的同行,对不对?话也说得来。”
“是,但是,终究只是同行的朋友,学术交流比较多,对各自的私生活不会交流太多。”
“对,可你绝对想不到的是,连他父亲,因为和花家一点骨血关系都没有的缘故,对花家的了解基本是只限于自己老婆和儿子。”
杜玉清愣了下:“连自己家亲戚都——”
“是。不是说是花仙子的后代吗?多少神秘的问题,简直是迷雾重重。”秦臻继续说,“外界现在对花家的了解,只知道花家老太太,以及花家的大女儿,为现在花家集团的总经理。因为这两人由于工作的关系需要经常对外露面,所以被媒体和大众所知。但是,花家究竟有多少个女儿,没有人知道。”
“你不知道?”
“我怎么知道。不,我不知道。徐朗枫的母亲,因为是徐朗枫的母亲,所以我们才知道。但是,徐朗枫从来没有对我透露过花家的信息。徐朗枫的母亲也没有,严守花家自己人的秘密。”
这个花家够奇怪的,为什么连自己家有多少个女儿都不想向外公布,是为了尽可能保护自己家人的隐私吗?
对此,秦臻有自己的理解:“杜医生可能不知道,花家公司虽然说做产品,但是,实际上更多的是做专利,做的是专利卖给他人的生意。这样一来,许多和花家合作的公司,不得不被迫接受花家的专利霸道条款。”
“你这话意思是?”杜玉清眯起眼。
“花家拥有专利的所有权利,这本来无可厚非,毕竟专利技术本来就属于花家的。但是花家可以任性到随时收回自己的专利权利。比如我们秦家和花家合作的项目,如果花家老太太一个心情不舒畅,把这个专利收回去了,我们的产品不能上市对外销售,这个产品可就废了。损失可谓惨痛。”
“不是都订有合同吗?”
“花家宁愿钱少收点,都必须握有专利的所有权。所以专利转让合同,是最长三个月一订合同,需要再续约。”
没有做过生意的杜玉清,自然不懂生意的道道,但是现在听秦臻这么一说,言外之意已经相当明显。这等于说是,花家用专利绑架的伎俩操控了多家公司。
“花家不怕人家不和它合作。”秦臻说到这里脸色严肃到了极致,“这才是它的最可怕之处。别人想找花家的敌手,想找花家的替代品都找不到。况且花家的品牌,已经深入人心,尤其是深受贵族圈子的信赖,其它敌手想打进花家这个圈子基本没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