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钰的眼珠子在后面闪烁着望着这一切,虽然简辛和段启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她一样察觉到了什么。于是她和他们两人一样,再去看李薇薇在舞台上的演出没有了任何幸福感,相反,心惊胆颤。
最终,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只知道要是她哥在这,被吓晕的可能性每分每秒也是有可能的。乔钰目光怔怔地听着自己大嫂在舞台上清唱的歌声,她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在支李薇薇撑在这一刻歌声还是能那样优美完美地唱出来。
舞台下的人们陶醉在歌声中,望着舞台上的其他舞者仿佛一个历史定格的人物雕塑立在了舞台上没有动。李薇薇在同伴中间迈着走动的舞步,每一步行走伴随一个新的舞蹈姿势,配合的每一段歌声既写意又饱含深情。
观众们仿佛在看一个画面剪辑组成的纪录片,李薇薇的歌变成了每个画面下面的一串诗一样的解说。诗画结合,为国画又一个传统特色和精髓,被如此应用到舞台上,只用舞蹈和歌声来表示,却是极为少见的。
超越人们想象的舞台不仅仅是如此,紧跟随那些舞台上犹如雕塑的舞者们再次活动起来,交响乐团一改之前缓和的音律,是响起激烈紧张的节奏,在这时候伴随而起的一阵阵魔性歌声,让人们的眼睛一瞪。无法相信那歌者竟然能做到如此变幻莫测,让人已经无法用任何语言来形容。
人们惊吓地叫着,忘记了鼓掌,然后再次沉陷入了舞台上的剧情自拔不能。
段启的手抓住简辛,继续问还有多久结束,这时一个电话插了进来,他接起一听,是兄弟段安在对面打来的。
俨然抓到了凶手的段安,在电话里以十分严峻的态势对他下令:“马上让舞台上的人全部撤下来!”
段启的脸色这会儿一白,眺望舞台上此刻的火热,犹如火焰燃烧一般,在这个时候他怎么让他们撤?如此突兀地冲上去吗?大声叫着的话,那些在舞台上正付出自己全部乃至性命的演员们人恐怕是听不见他的叫声的,而无论怎样,他不能就这么地将一台史无前例的精彩演出毁了。
段安在对面听着段启的沉默,心里清楚了此事的难度,回头,他再次对准了眼前抓获的犯人,拷问更详细的问题给段启撤人争取时间:“你给说清楚了!谁让你做的这个事情?那些人打算什么时候动手?什么时间?”
凶手向段安呵呵呵直笑,仿佛傻子一样,眼里却透露出一种极致的疯狂,这种疯狂似曾相识,段安一想不妙。莫非那些人给这个人磕了药。这样的话,这人过后可能会死掉再次死无对证,于是赶紧让人把这人送去医院那里做检查。自己则回头盯着队里跟着他来的技术专家。
技术专家正在破解犯人房间里查找到的电脑,查找其他作案人员的蛛丝马迹,其中可以清楚地看到了凶手和其他作案人员联络时约定的作案时间:舞台上,十一点二十五分。
没有错了,这个地点,这个时间,刚好是李薇薇他们节目要结束的时候,不能再迟了!段安在电话里紧张地向段启下命:“不管怎样,必须让舞台上的人撤下来!我们这边抓到人的话,那边有可能发现提早动手,等不了太多了。”
此刻段启却也了解到了,舞台上的节目还有一小段才会结束。等这个小段结束的话,舞台上的某人可能性命堪忧。然而如果没有这最后一小段,怎么提前结束这个演出,不让整个剧变成遗憾。连负责写剧本的顾长清和做指导的简辛都没有办法。她们要是有办法解决这一切,早让人顶替李薇薇让李薇薇下台了。
所有人愁眉莫展,段启做好了冲上台的准备,不管这个剧毁不毁了。乔钰捂着胸口的心脏。
就在这时,一个人突然从舞台下方的观众席上站了起来。
所有的正沉浸在舞台上表演的观众们一惊,不由都回头看着那个站起来的人。
是郑甘菊!
天后在这时候站起来想做什么?
郑甘菊眼角锐利地扫过站在舞台侧边的段启,她的手指解开了系在自己脖子上的紫色丝带。
每个人几乎不能呼吸地看着天后的手指。
郑甘菊的肢体动作仿佛天生带着某种不可抗拒的魔力,人们的眼球紧紧地被吸住,只觉得她的手指好美好美,她的手指拿捏的那条紫色丝带,从普通一瞬间也仿佛变成了具有魔法的东西。更别说郑甘菊那种优雅和从容,本身宛如一幅静止的让人流连忘返的画面。
李薇薇在舞台上同样也是一怔,在突然看见郑甘菊站起来的时候。然后,她发热的脑袋在对视上郑甘菊的眼神时,豁然清醒了。很快的,她看见了在舞台侧边随时准备冲上台的段启。
出事了,段启要他们马上撤下舞台。可是表演还没有结束他们怎么撤?李薇薇的脑子里一样紧张无比地思索着。然而她绝对不是孤军作战。站在她前面的郑甘菊,并没有和她在一个舞台上,但是,同样是一名从业人员,与她用专业的眼神沟流着。于是李薇薇几乎毫不费力,很快明白了郑甘菊所做的。
此时无声胜有声。李薇薇迅速地用眼神对舞台上其他同伴发出指示。张帅他们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此刻都是情愿相信李薇薇的。
郑甘菊手指上扬,伴随她那优雅的一掷,紫色丝巾从她指尖宛如一条银河隧道飘了出去。人们惊赞的声音跟随着飘出去的丝带回到舞台。两边的帷幕却在这时候落了下来。丝带缓慢地飘着,坠入到了落下的帷幕中间,进入到了帷幕关闭的舞台里。而人们脑海里定格在了舞台上最后那刻舞者们像是没有停止的舞蹈上。
交响乐声从激情再度走向了平静。人们的内心里则久久不能平息。在那条丝带飘进去的刹那,他们似乎看到了另一种东西,一种全新的东西。李薇薇的歌声再由魔性转化为了飘逸,像是一条船搭载所有人驶向远处的银河。
那条丝带,是现实与魔幻之间的维系,是希望与绝望的变换,它瞬间拉近了舞台与观众之间的距离。这样的效果,唯独是那个女人才能做出来的事情!——这是事后某个评论人所书写的文章里所写的。
那个女人,不用说指的是天后。
至于郑甘菊为什么会突然想起了和李薇薇团队在舞台上互动,事后有些了解了内情的人惊吓不已,而在此刻,浑然不知发生了何种事态的观众们,只知道在这一刻被郑甘菊这条丝带和舞台上刚才精彩绝伦的表演所感动了。人们在寂静之后响起了飓风一般的掌声,久久不息。
掌声给予舞台,也给予了站起来做出了所有观众内心想做的那件事情的郑甘菊。
郑甘菊从容地屹立在那里。她腰杆挺直,固然很多年前听说她因为练舞伤过腰身体并不好。她双目炯炯,目视前方舞台,哪怕舞台上此刻帷幕已落,似乎已经代表了结束。
不,她知道没有结束。
在帷幕落下闭合的瞬间,段启抓住机会冲上了舞台,示意着所有人往下撤。他一个人朝中间的李薇薇冲了过去。李薇薇是站在舞台中间,必须等帷幕全部关闭才能走。因此可以说是全身暴露在最危险之中。
段启冲到她那里拉住她等刹那,他们头顶上一盏灯具落了下来。
啪一声巨响。帷幕外面心情激动的观众们拼命鼓掌,掌声掩盖了帷幕后面舞台上此时发生的夺命一刻。
乔钰嘴里发出一声惊叫同样被外面的掌声所覆盖。她的肩膀被林正恺死死地按住。
好在段启之前已经先让保安过来对舞台两侧的人群进行疏散,这才没有导致现场一片尖叫声而失控。
乔钰感觉那啥那自己的心脏都停摆了,在仿佛看到他被灯具砸中的一刻。
“段启!”她喊,这一刻她似乎忘记了她应该像以前那样叫他段大哥。
没有听见他的回应,她焦急地上前,林正恺只好两只手都抓住她的身体说:“他们出来了,出来了!”
然后,她的视线才重新有了焦距。
段启扶着李薇薇从接连掉落的两盏灯具中闪过,小跑着下了舞台。
到了安全地带,其他人一块看见了在段启手中颤抖着不已的李薇薇。大家继而发现,李薇薇这不是害怕到发抖,而是她脸色青白,是病到发抖。
“你去开车!”段启对林正恺说。
林正恺点头,此时顾不上问是怎么回事了,然而他转身时,还是担心地看了下刚才差点情绪失控的兔子。此刻兔子却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变冷静下来了。
只看乔钰伸出手帮着段启扶着李薇薇,手脚没有发抖,脸上保持着克制。
林正恺心中怔了下后,迅速先朝外面跑去。
保安和到来的警察封锁了现场,同时给他们开通了绿色通道。
帷幕外面,感觉那掉落的两声响声没有砸到人的迹象后,郑甘菊在观众们热情给予的掌声中从容地坐了下来。坐下来的时候,她的眼睛像发射出来的箭冲某人射了过去。
钟其仲接到了她射过来的目光,脸上绷紧,眼睛极锐地扫了下舞台上,接着仿佛什么都不知道转过身去,和身边的人说:“郑老师,真的是很受欢迎呢。可是这样做,不知道对其他出演团队是否是为公平呢?郑老师不是一向以公平著称吗?”
郑甘菊自然听见了他这个话,双眼一眯,语调波澜不惊:“公平不公平,事后肯定有定论。”
钟其仲的脸色悄然一变:这个该死的女人,真以为自己是正义女神!?
表演结束了,观众席里的掌声逐渐停歇。李康君坐在观众席里却仿佛灵魂出窍,他的目光使劲儿盯着郑甘菊的背影,想刚才这个女人和舞台上他女儿互动的时候,他心里怎么突然间居然感动到要流出眼泪来了。
齐婉莹在旁边用力捏着他的手他都没有反应过来,为此齐婉莹脸色骇然,几乎没有血色了。心头里只盘旋着:他一直在看郑甘菊和李薇薇!为什么?难道,郑甘菊和李薇薇之间有什么秘密?
乔爷爷这会儿站了起来。其他观众或许什么都没有察觉,对于他们这群眼光锐利的老人来说却是不可能的。
早看见自己孙子站到了舞台侧边的段奶奶,急着拨打孙子的电话,孙子越没有马上接起来越意味着某种事态严重。
林爷爷说道:“看来是发生事情了。”
乔爷爷知道,这个事肯定发生在自己孙媳妇身上,于是他快速要离开这里去看情况。转身的时候,乔爷爷扫了眼旁边的李康君,再看到李康君身边坐的齐婉莹,心里的念头一转,这事情先不告诉李康君了。
其余的爷爷奶奶辈看到乔爷爷一走,马上紧跟在乔爷爷后面。
李康君继续灵魂出窍着,直到看到评委们都起身准备撤场,郑甘菊也要走了,他才回过神来。转头一看,乔爷爷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他这下紧张了,道:“看入迷了!要去后台看薇薇。”
齐婉莹坐在位子上对他说:“我有点累。”
李康君或许早料到她这么说了,也懒得说她了,干脆甩出一句话:“你累你坐着吧。反正,薇薇体谅你这个妈!”
齐婉莹脸色一黑,来不及再说,李康君从她面前匆匆而过。她瞬间一股怒气冲天,站起来,冲着李康君的背影大喊:“李康君,你给我站住!”
没有听见她的声音,李康君越跑越远。齐婉莹两条腿软了下来。走到了人群前面
190.答案是是的
要跑去后台看女儿的李康君,却发现后台区域被保安警察给封锁了。惊愣的他,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状况,想找人问也不知道找谁,在这样的情形下,当看到一个熟悉的影子时他便朝着那个方向跑过去了。
越是走近,越是才发觉,他竟是走到天后那边去了。
郑甘菊俨然没有发现他靠近,和老王说着话。
老王手里捧着李薇薇洗干净后送回来的衣服,对郑甘菊转述李薇薇说的话:“她说,等她演出结束后再给你,说这样才敢还给你,不会辜负你对演出的期望。”
郑甘菊的手指摸过那个洗干净的毛衣表面,上面散发着类似肥皂水的香气,感觉是有用人手洗过的东西。那孩子感冒,但不忘用手搓下毛衣,可能怕单纯洗衣机洗不干净。
一个怀有感恩之心的人,其心肠是不需要被人质疑的。
郑甘菊望着毛衣没有说话。
老王不觉也被某种东西触动着,说:“今天好在有郑小姐您在。要不然,后面根本都不知道收拾。或许演出会失败——”
“在一个全员都势必想付出性命去争取演出成功的舞台上,眼看危机发生,谁再无动于衷只会说风凉话。”郑甘菊眯着的锐眼想到某人。
李康君在后面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吃惊的是首先郑甘菊身边居然没有保镖时时刻刻阻挡他人靠近她,是听说大牌明星那个保镖团队都是一车队的,但貌似这个名誉全球的天后居然不是。前几次他看她好像也只有自己和那个老人单独两个人。因此他得以离她这么近,听得这么清楚她说话。
说的是谁,好像是说他女儿。他直觉里是她在谈论他女儿。
“你们说她怎么了?”李康君不由自主大声质问。
郑甘菊和老王齐齐一惊,方才察觉李康君的靠近。郑甘菊轻轻皱了下眉头,对老王说:“走吧。”
眼见这人不回答就要走,李康君心头一急,伸出的手一把握住郑甘菊的手臂。郑甘菊没有防备他这招,一愣。她愣的时候,李康君一起愣住了。
他再怎样都不该去冒犯天后,不说天后,如此冒昧去抓一个女人的手同样是不应该的。李康君急出了满头大汗,想着该怎么澄清自己的时候。郑甘菊轻声说:“放手。”
李康君那一瞬间反而被刺激到了,没有马上松开她的手,继续问:“谁让你不回答我的问题。你说我女儿怎么了,我不能问吗?她是我女儿!”
郑甘菊轻轻瞟一眼这个男人那脸激动的表情,想的是之前在佛庙里看到的他们一家子奇怪的气氛,这个男人是根本没有察觉丝毫,或是其它。反正给她感觉并不好。回过头收回视线,郑甘菊说:“她是你女儿的话,你更该不来问我。”
什么意思?李康君诧异她这句话。
老王走了过来,插入他们中间,拉开了李康君,在看了眼李康君呆愣的表情后嘴中貌似叹气。
“走吧,老王。”郑甘菊迈开步往前走。
“哎。”老王紧跟在她后面。
回过神的李康君不由跺脚上的皮鞋:“你说的什么话,不能说点人话吗?”这个女人,完全像是天上来的神仙,完全他就听不懂她说的什么。
焦急中的李康君团团转,只好再次奔向其他人打听情况。
郑甘菊眼角扫过他后面远去的身影,表情变得严峻。老王才敢继续说之前没有说完的话,说:“她被送去医院了。”
“嗯。”郑甘菊道,似乎对此毫不怀疑,“她会好起来的,不会被那些人轻易打败。那些人,终究会自尝苦果。”
老王听着连点头,心里却在想:这事情,莫非真的是和那个钟其仲有关?但是,警察并没有抓钟其仲,而是听说先把甘声荣先抓了起来。
甘声荣被抓,张子聪亲眼目睹,因此在表演结束后,马上找向自己的爷爷钟其仲。
钟其仲眼观四周没有人,才和孙子说起话道:“你来问我什么?他人不是你介绍的吗?我还想知道,他干出来的蠢事你有没有参与其中被牵累了?”
张子聪的眼睛里转着一抹幽光看着钟其仲不改颜色的五官:“我打鑫哥的电话,他没有接,显示关机。”
“哦。”钟其仲对于他的这声疑问,像是轻描淡写地应道,“鑫哥他出门去了,出国了。他生意本来就在海外,出国是很正常的务工。”
俨然他爷爷棋高一着,先把可能暴露的人员转移到国外去了。即使如此,张子聪还是不敢相信这种事情真是他爷爷亲手设计的。
他爷爷想直接杀死李薇薇吗?
张子聪回想起那时候在观众席里,听着关闭的舞台帷幕后面传出的那啪的两声。重物坠落的声音,由于大众太入迷于天后郑甘菊的举动,导致完全没有注意到那惊险可怕的杀人一幕。
那一瞬间,他的心是被炸起,不顾他人的目光从座位上跳了起来。直到确定那两声没有砸到人也就是说没有砸到她令她丧命。
钟其仲回头捕抓住孙子那脸上的神情,不满而厉声道:“怎么?你还被她迷得团团转?不知道她是谁了吗?”
“我知道。”张子聪说,“但是,她什么下场什么结局,都是应该由我自己动手的!”
“哼。”钟其仲甩过头。
张子聪却从对方这个细微的动作,恍然大悟到了什么。走近钟其仲背后,他低声道:“爷爷,这事其实你不知情的吧。”
钟其仲对后面发生的事情是毫不知情,最少他是在接到鑫哥忽然离境出国去的消息,才猛然得知要发生大事。当然了,对于即将发生的凶杀案,他更不可能公布于众,这样岂不是向全世界告知他和凶手有关。
说起来,那都是自己的孙子哪天突然告诉他,说是甘声荣身边有个年轻女人很奇怪,好像可以利用,说的正是魏秋庭。钟其仲心头一想,何不趁机借刀杀人,因此安排鑫哥去做这件事情。
后来鑫哥不知道怎么回事,完全自己自干自的了,换了铁桶去砸李薇薇的脑袋,到后来制造舞台危机,把李薇薇往死里整。钟其仲事后想起来是十分心惊胆跳的。因为他感觉得到,鑫哥敢这么大胆地做,或是听谁指示这么大胆妄为,都是有着他钟其仲等人在这里背黑锅。
是谁想到那个杀人凶手,都会联想和李薇薇之前有过节的人,除了他,有甘声荣等人。现在甘声荣第一个被抓,事实就是如此。
张子聪从他的默然也想明白了这一切,道:“我也知道,爷爷做事绝对是深思熟虑,不像如此草率。”
钟其仲对此反驳不了。他在这里当主评委,人跑不掉,要让人杀李薇薇,也得自己走了以后出国再说,好比一早走掉的鑫哥。
到此,鑫哥是什么时候悄然背叛了他们做出这样的事情,钟其仲很是困惑。
张子聪提出了自己的观点:“鑫哥有私下和董世豪联系。”
“是吗?”钟其仲回头审视自己孙子。
张子聪点头:“那时候,我还以为,是爷爷您让他和董世豪联系的。”
董世豪这家伙!居然想利用他让他自己背黑锅!钟其仲抓起拳头:“这该死的东西,我早知道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虽然我也在利用他。”
张子聪愣着听钟其仲后面这句话。对于董世豪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早也知道,只是没有想到自己爷爷是和董世豪这种关系?
钟其仲对于孙子的疑问眯了下鬼魅的眼睛,道:“你可能不知道,这个家伙为了撇清自己的责任,主动找我,说是要帮着我复仇。”
“那么——”
“是,杀害你爸爸妈妈的凶手,有董世豪和李康君。”
张子聪猛地刹住脚,对于这个结果完全没有预料到,让他有一阵子恍惚。如果事情真相是这样的话,为什么他爷爷?
“废话!我利用他,先弄倒李康君,再找机会对他下手!”钟其仲恶狠狠地说。
张子聪望着爷爷此刻的这张仿佛化身为魔鬼的表情,脑子里回想起的是李薇薇之前对他说的话。我爸是什么人,你和他接触那么久能不知道?至于某人是什么样的人,你和那人接触那么久能一点都没有察觉?
董世豪不是好东西,口口声声说他的仇人只有李康君一个,但是不是,董世豪自己也是。至于自己爷爷这个做法,他张子聪反而是不太懂了。
或许这里面正如她所说的那样,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张子聪这么想,看了眼自己爷爷的背影,不动声色。
钟其仲没有发现他的异常,自顾自愤怒地说着:“董世豪,心里着急把我拿枪使。”
董世豪心里着急什么?
这要说到董冰玉这回出演电视剧获得了巨大的成功,本来该占据娱乐报纸各方头条。但是,官宣里,董冰玉出演的这部电视剧能算个啥,官宣如今的关注焦点全集中在这次国际文化交流节上。天天报告代表国民参加这次活动的团体,报道中提及简辛顾长清等人,更不能不主角李薇薇了。
眼看李薇薇的威风又要盖过自己女儿好不容易出人头地出来的风头,董世豪心里能不急吗,快急死了。
在娱乐圈里红不红就是这一回事,只能做第一,不能做第二。做第二的差距实在太大了。比如一部电视剧的女主和女二,片酬能差五个零以上。
董世豪是坐在家里看着电视转播,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电视里的画面。
李薇薇出场的表演,电视台做了直播,舞台上的精彩和场内观众的剧烈反应,让他脸色涨成猪肝的红色,到最终摔了手里的遥控器。
同样在家里发现他如此状况的董冰玉,急忙闪躲开。躲进自己房间里的董冰玉心里也很恨,想着李薇薇在电视画面那出彩的舞蹈和表情,感觉李薇薇一旦进入影艺圈,一点都不会逊色于她。这样的话,实在太可怕了。因为李薇薇比她会唱歌!
“喂!”客厅里传来董世豪打电话的声音,“怎么说?她被送去医院了吗?被东西砸到了?!”
得逞了吗?董冰玉的眼珠里快速地转动着,想着之前那个虚无大师和她说过,会为她保驾护航,让她登上影后的宝座。现在对于她是最关键的时候,她要重新出道,风头必须盖过李薇薇。李薇薇要是因这个意外死了最好,这样宝座会是她一个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