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你的脸。”遥远让谭睿康侧过脸,他的耳根还很红,脖子上留着遥远的吻痕。
“先休息会。”遥远说:“做得太猛了。”
谭睿康穿好衣服,掏出烟盒摇了摇,里面还有两根烟,分给遥远一根,两人点上,遥远西服凌乱,倚在沙发上喘气,两人坐着抽了会烟,遥远笑着去轻轻扇他的脸,问:“还生气吗?”
“唔。”谭睿康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
“明天别去上班了。”遥远道:“回公司帮忙吧。”
谭睿康:“这就又有生意了?多少利润?”
遥远道:“做得好的话一个月两三万吧,我爸打算开健身中心,到时你去给他帮忙。”
谭睿康:“健身中心能赚多少?”
遥远:“几百万吧,他今天都在写预算了。”
谭睿康拿过他装工具的脏兮兮的帆布包,抽出个信封,说:“上缴的家用。”
遥远打开信封看了眼,里面是谭睿康可怜的几千块钱月薪,终于领到了。
“三个月,一万多点,买了东西,剩下五千。”谭睿康说。
遥远说:“真少。”
谭睿康道:“是啊,你们都是几万几百万的,就我是窝囊废,拿这么点钱,活该被媳妇嫌弃,活该被耍得团团转呢。”
遥远把信封拍在谭睿康身上,笑得歪倒下去,枕在他大腿上。
谭睿康一手搂着遥远,自顾自地抽烟,笑了笑。
“虽然很少。”遥远笑道:“但却是你全部的钱了。”
谭睿康小声道:“可不是么,什么都给你了,人也是你的了,你知道就好。”
遥远收好钱,谭睿康道:“吃饭吧,我被你害得中午吃不下饭,都快饿晕了。这几天又被你饿瘦了不少。”
遥远嗯了声,去关灯,收起润滑油,谭睿康又从包里拿出一对钻石戒指,站在办公桌前,掏出包里的工具,躬身把戒指套在小铁榫上叮叮叮地敲。
“那什么?”遥远问:“今天买的钻戒吗?”
谭睿康没说话,避开钻石部分,调整了两个指环的大小,敲了一会,退出来,递给遥远一个。
“大了。”遥远试着戴无名指。
谭睿康拈着另一枚戒指,一脸无奈地看着遥远。
遥远马上明白了,不好意思地笑。
窗外夜景繁华灿烂,谭睿康拉过遥远的手,把自己拿着的那枚钻戒戴在他的无名指上。
遥远低头牵起谭睿康的手,把另一枚钻戒给他戴好,推到指根。
“刚好。”遥远说。
“嗯,很合适。”谭睿康挎起包,牵着遥远的手,回到这个灯红酒绿的城市,去过他们的人生。
——番外?完——
这个番外本来是要放在定制印刷本里的…
结果被钢刀架颈,只好提前贴出来了
整个番外四万四千字
不要再来砸我家窗玻璃了喔
收官,任务完成!爱你们—3—群么一个
春天快乐,亲爱的。
第66章 定制番外:小远,生日快乐
“今天是宝贝小远的生日,远康电视台特约记者谭睿康在这里为您现场直播…”
“让我们来看看今天有什么呢?”谭睿康拿着个录像机,在附近转来转去,像只兴奋的大马猴,自己乐个不停,遥远一脸麻木地站在家门口,维持钥匙插门孔的动作。
手提录像机里景象晃来晃去,固定在遥远的脸上,谭睿康说:“小远今年好像不太期待过生日?”
遥远:“到底可以开门了没有!站得我脚麻了!”
谭睿康忙不迭道:“好好,来,开门。”
“当当当当——!”谭睿康用录像机对着遥远的脸,遥远忍俊不禁,把镜头推开点,推门进去,发现华侨城的这个复式重新装修了一次,装修得很漂亮。
中午十二点,阳光从落地窗外洒进来,暖洋洋地透过窗纱投在柚木地板上,抬头时哇的一声,发现天花板上到处都是五颜六色的氢气球,每个气球的绳子下还系着一张心型的小卡片,登时心里洋溢着说不出的幸福。
阳光灿烂的家里,玻璃茶几上摆着一个生日蛋糕,上面插好蜡烛,遥远先是脱下西服外套挂好,跑上跑下,在家里转了一圈,在大床上弹来弹去,谭睿康道:“寿星仔!下楼吹蜡烛,吃蛋糕了!”
遥远换上睡衣下来,谭睿康穿着衬衣西裤,煞有介事地在点蜡烛,说:“来许愿,吹蜡烛。”
这就是今年的生日礼物吗?感觉好像少了点什么,不过遥远已经很满意了,他吹了蜡烛,谭睿康又从茶几下拿出两个钹,哐哐哐地敲,说:“生日快乐——!”
遥远笑得倒在沙发上,马上抄起录像机对着谭睿康拍,谭睿康英俊的脸上现出一抹红晕,说:“来,切蛋糕。”
遥远越看越好笑,切开蛋糕,谭睿康正拿着录像机朝他拍,还配上解说词:“看小远的表情好像对今年的生日礼物不太满意,嗯让我们猜猜他在想什么呢…”
遥远:“…”
去年的生日遥远还惦记着那个没有收到的纸箱子,但谭睿康死活不再拿出来了,一直说过了就过了。
今年的…尚可将就吧。
遥远切下一块蛋糕,谭睿康还在那里逗乐,说:“切开了切开了,马上要切开了…”
遥远心里恶作剧念头一起,冷不防抬手,把一大块蛋糕砸在谭睿康脸上。
谭睿康:“…”
遥远看着谭睿康那满脸奶油的模样,倏然爆出一阵大笑。
“哈哈哈——”
谭睿康放下录像机,悲愤道:“你太浪费了——!”
遥远正笑得乐不可支,不料又被谭睿康把蛋糕糊了一脸,两人就像小孩一般开始疯狂大战,把好好的一个蛋糕摔来摔去,暴殄天物,谭睿康边糊他边道:“这个蛋糕要三百块钱!”
遥远揪着谭睿康衬衣领子,拼命把奶油朝他衣服里塞,两人在沙发上滚成一团,闹着闹着遥远被谭睿康按住,灼热的唇吻了上来。
缠绵的长吻里带着香甜的奶油味,遥远紧紧搂着谭睿康,谭睿康嚼了几下蛋糕,专注地低头,把蛋糕喂回来,喂进遥远嘴里。
“唔——”遥远心里情欲荡漾,那一刻两人都像要融化了一般,疯狂地接吻,吸吮,遥远伸出手指解谭睿康的白衬衣,解了两颗扣子后不住打滑,谭睿康便反手扯着后领直接脱了下来。
不到片刻,两人都脱得浑身赤裸,在沙发上纠缠,谭睿康说:“小远,我要吃了你。”
遥远啊的一声,脸上晕红,谭睿康把奶油抹在他白皙的肌肤上,撩拨般地朝下舔,舔到他腿根耸立的阳物,遥远颤抖着喘息,片刻后拉着谭睿康健壮的手臂,让他起身,说:“我来。”
他按着谭睿康坐在沙发上,分开他的腿,谭睿康肤色偏深,阳物笔挺,龟头饱满,遥远把奶油涂满他的肉茎,抹得他的阴毛上也沾了不少,开始舔舐,吸吮,舒服得谭睿康呻吟出声。
“要射了…等等。”谭睿康低头摸了摸遥远的脸,又把茶几上的录像机转过来,对着给他口交的遥远。
遥远:“…”
谭睿康舔了舔嘴唇,说:“来。”
他把奶油抹在自己的胸膛,腹肌上,古铜色的身躯涂满白色奶油,看得遥远情欲大动,爬上去仔细地亲他的唇,舔他的乳头,谭睿康反复咽口水,喉结微动,脖颈以下直至锁骨处泛起潮红,胯间肉棒轻轻抽动,硬得如铁一般。
谭睿康抱着遥远,抵着他的鼻梁,小声说:“坐上来。”
遥远眯起眼,一手扶着他的肉棒,分开两腿,背对录像机镜头缓缓坐上去,喘着气说:“太…太重口了。”
“痛么?”谭睿康看着遥远的双眼,示意他起来点,抱着他的腰,伸手又去抹了点奶油,涂在自己的龟头上,遥远感觉到谭睿康的阴茎一点点地顶开自己身体,继而顺利滑了进去,登时感觉到一股被填满的充实感。
“把它关了…唔。”遥远正要关录像机,却被谭睿康顶了几下,不由自主地发着抖,谭睿康把他的手抓回来,搭在自己的肩膀上,紧紧抱着他的腰,说:“你来,主动点。”
遥远缓了片刻,刚进来的痛感过去,抱着谭睿康的脖颈,低头吻他,谭睿康短发上全是奶油,帅气的脸上也带着甜味,他忍不住去舔谭睿康耳朵上的奶油,说:“你来吧。”
谭睿康小声说:“你喜欢怎么做?你来。”
遥远不太喜欢那种反复冲撞的感觉,后穴的感觉会麻,他更喜欢慢慢感受做爱时的充实感,便以膝盖支持自己的重量,直腰,起身,令插在自己身体里的肉棒接近整根抽出,再深深坐下去。
“啊!”遥远眼里带着泪水。
“这样很舒服?”谭睿康有点迷离地看着遥远。
遥远轻轻点头,咽了下口水,说:“这样进来会顶到…顶到前列腺。”
谭睿康明白了,抱着他的腰,让遥远动了一会,继而说:“从背后来,下来。”
遥远侧躺在沙发上,谭睿康躺在他的身后,扶着肉棒以背入式捅进来,遥远舒服得神志模糊,不住浪叫,谭睿康插了几下,又把茶几上的录像机转了个方向,预览屏朝向遥远,加大了抽插幅度。
谭睿康的肉棒很长,每次抽出来再整根捅进去时都能顶到遥远的前列腺,顶了几下遥远就硬了,然而前面还有录像机拍着,遥远满脸通红,说:“别拍了,太…”
“没事。”谭睿康说:“你看…”
谭睿康抬脚,把录像机调了个角度,拨下去点,镜头正对着他们身体的连接处,遥远目不转睛地看着,谭睿康说:“小远,你真性感…”
谭睿康边说边后退,把肉棒整根抽出,遥远看到预览屏上谭睿康操他的景象,那粗长的肉根抽离时发出一声轻响,肛门还未完全闭合,龟头却抵在上面,缓缓摩挲数下,再次把穴口顶开,整根捅了进来。
“啊——啊!”遥远被顶得难受地大叫,谭睿康却在他耳旁说:“老公的技术不错吧?”
遥远道:“很…很爽。”
谭睿康宠溺地吻他的耳朵,说:“叫老公,叫。”
“老…老公。”遥远道:“唔——”
他的唇再次被谭睿康吻住,那根大肉棒在他的身体里反复顶撞,录像机一直对着两人的胯下拍插穴的画面,羞耻的情欲在遥远内心不断堆积,谭睿康开始几下浅,一下深插地顶撞,顶得遥远的肉棒流出不少水来。
“不不…不能这样,啊!”遥远被谭睿康抬起一腿,谭睿康的手绕过自己大腿下面,握着他的肉棒来回套弄,同时更从后面反复插他,遥远看着自己被插的同时又被套玩的景象,心理与身体的双重感受一下堆积到顶点。
“要射了啊!不行了!”遥远爽得快哭了。
谭睿康在他耳边粗重喘息,松开手,遥远抑制不住的高潮了,阳具没有被摸也射了点出来,精液一股股地朝外淌,那快感简直是他和谭睿康做爱以来最强烈的。
“射了?”谭睿康亲昵地吻遥远的脖颈,舔他脖子上的奶油。
“只射了一点。”遥远道:“还…还有感觉。”
谭睿康道:“换个姿势吧。”
他让遥远背靠沙发,面朝自己,示意他两腿分开,朝他发红的后庭上涂满奶油,两手撑着沙发,调整录像机,对着自己的臀部,刚好能拍到他抽插的场景,从正面俯身上来,试着让肉棒抵弄,抵中地方,捅了进来。
“啊!啊!”遥远忍不住抱着谭睿康健壮的臀部,把他朝自己身上按,两人边接吻边疯狂做爱,谭睿康整根抽出又深深插入,速度快得像打桩,淫靡的啪啪声响起,遥远爽得头皮发麻,看着录像机屏幕上那根大肉棒反复插自己的后穴,屏住气息,继而在高潮中狂喘。
“我爱你,小远。”
“呜——”
谭睿康连喘息的机会都不给遥远,顶得他快窒息的时候深深吻了上来,胯下同时猛插了几下,堵着他的唇,认真的,幸福地吻他,两人都深陷在高潮时的情欲里。
分开时遥远躺在沙发上微微喘息,谭睿康用纸巾擦干净自己的阳具,笑着看他,说:“起来。”
遥远全身都油腻腻的,被谭睿康拉起来,险些在木地板上打滑,穿上拖鞋去洗澡。
谭睿康从身后抱着他,给他打肥皂,他们互相摸对方的身体,摸着摸着又硬了,谭睿康便把遥远顶在瓷砖上,从背后进来。遥远无意识地贴着冰冷的瓷砖,舒服得大叫,他们把浴缸放满热水,谭睿康搂着他的腰,把他泡在温暖的热水里抽插。
当天做了两次出来,遥远只觉得快散架了,谭睿康还笑嘻嘻地去收拾沙发,猴子耳朵动了动,说:“小远,又长大一岁了,哥爱死你了。”
遥远裹着毯子,蜷在落地窗旁,说:“今年的生日礼物就是这个么?”
谭睿康想起来了,忙道:“糟了,还有一件的,跑哪去了。”
还有?遥远兴奋起来,穿上拖鞋过去,看到谭睿康在蛋糕的残骸里找了一会,说:“是什么?”
谭睿康哭笑不得道:“给忘了…有了,在这儿!”
谭睿康从蛋糕里翻出一个亮晶晶的卡,用玻璃纸包着,那是一张邀请卡。
遥远:“?”
他拿着卡,翻来覆去的看。
【赵遥远先生的生日party邀请卡,地点:马上你就知道。】
谭睿康把沙发擦干净,客厅收拾好,穿上毛衣过来,搂着遥远,说:“下午才出发,先休息会,睡个午觉。”
当天谭睿康安排好了假,把猫送到赵国刚家去寄养,回来搂着遥远,两人依偎在落地窗边晒了一下午太阳。
遥远枕在谭睿康的肩上,睡得迷迷糊糊时听见他接了个电话。
谭睿康:“货到了吗?好的,其他的按照短信上的地址,分别给我发过去。”
“走了吗?”遥远伸了个懒腰,问:“去什么地方?”
谭睿康伸长嘴,么了他一下,拍拍遥远,说:“哥都收拾好了,你到楼下等就行。”
遥远走下楼去,冬季阳光灿烂,照得人身上暖洋洋的,谭睿康换了身运动服,戴着副墨镜下来,俊朗非凡,周围的人都在看他。
遥远越看越爱他,觉得谭睿康这些年里越来越成熟了,就像自己老爸那样,快奔三的人更有种别样的魅力。
“你越来越帅。”遥远无奈道:“我越来越老了。”
谭睿康笑着刮他鼻子,说:“你这是儒雅。”说着凑上来亲了亲他,把几个大旅行包扔上车,说:“出发。”
那是一辆越野吉普车,遥远道:“哪来的?”
谭睿康道:“找朋友借的,咱们的车跟他换着开。”
他俩坐在前头,后座放行李,第三排座位折了起来,塞了四个大纸箱子。谭睿康开车驰出车库,把录像机交给遥远,遥远用镜头对着他,谭睿康兴致勃勃地打方向盘,边凑到镜头前笑道:“今天是小远的生日,为了表达我对他的爱,我决定送他一份生日礼物,这是我们这辈子里最特殊的生日礼物。”
遥远:“…”
谭睿康把车驰上高速,打开车载唱机,悠扬的音乐飘了出来,他在音乐里一本正经地说着话,像在发表什么感言,又唏嘘道:“今年,是我们一见钟情的第二十年,我们终于认识到彼此原来是互相深爱的,所以为了纪念宝宝小远的这个生日,我打算带着他,开车走遍全中国!”
三秒后:
遥远:“啊啊啊啊啊啊——!!!!”
谭睿康一副惨不忍睹的模样,惨叫道:“声音小点!耳朵要聋了!”
吉普车离开深圳,驰上前往广西的高速公路,天色一片灰暗。
遥远拿着录像机,说:“马上就要离开深圳了,我们在加油站停车,吃第一顿晚饭,车上有什么呢?这四个大箱子里是什么?”
遥远一手拿录像机,另一手揭开车后门朝里拍,远处正在买快餐的谭睿康吓了一跳,飞速跑过来,说:“不许看!还没到拆开的时候!”
遥远看到里面是几箱电子书,当即说不出的奇怪,谭睿康买了盒饭与饮料回来,两人坐在路边,分了喜欢吃的菜,在夕阳下吃了晚饭。
吉普车调头上路,当夜谭睿康把车停在一个村子外面,摇开天窗,放下座椅,铺成一张床,两人盖上毯子,躺在车里说情话,看星星。
接下来的数天,他们边玩边开车,有农家乐就进去住一晚,在车上听音乐,堵车的时候就塞着耳机玩PSP对战,找不到宾馆的时候就把车停在路边,在车里睡。
大约一周后,他们抵达第一站,广西罗成县西面的一个小山村。
“路非非非…常不好走。”遥远拿着录像机,说:“磕磕碰碰,山路上颠簸得要死,外面都是枯草,难道这里有什么特别好看的景色么?”
他朝车外拍了一会,又把镜头对准谭睿康,谭睿康帅气地一抹嘴角,抬眼看镜头,神秘地眨了眨眼。
车停在一间小学外面,遥远继续拍摄,说:“到了,我大概能明白了。”
下课后的小孩子们好奇地围上来,谭睿康说:“找你们校长,乖。”
遥远拿着摄像机拍这个学校的操场,破破烂烂的教室,谭睿康抱着一个大箱子过来,里面是四十台电子书。
遥远笑了起来,录像机朝着一个小女孩拍,问:“你叫什么名字呀?”
小女孩道:“艳红!”
遥远摸了摸她的头,谭睿康正在和校长说话,把电子书送给他们,校长召集了学生,让他们回到教室里,请谭睿康去给孩子们上一节课。
“不不。”谭睿康忙摆手道:“我不会说,真的不会,这个是我弟弟。”
录像机里的校长说:“给小同学们说一说外面的世界…”
遥远道:“我可以上课。”
遥远与校长握手,校长去安排学生们回教室,准备上课。
遥远询问地看着谭睿康,谭睿康道:“每个学校会送四十台电子书,都有保修卡的,坏了寄回深圳来修就行,以班级的名义借给小朋友们看,我都帮他们安装好了内容,背后还请厂家用激光铭刻了咱俩的LOGO呢。今年的生日,你会收到很多句‘谢谢’。”
遥远幸福地笑了笑。
谭睿康英俊的脸上有点发红,说:“弟,这份生日礼物,喜欢么?”
遥远道:“喜欢,非常喜欢。”
谭睿康接过录像机,坐在教室最后一排,拍遥远上课的模样。
遥远站上讲台,说:“后面那只猴子,小时候也和你们一样,坐在这样的教室里听课,上学。”
小孩子们纷纷大笑,遥远说:“知识是人生最大的财富,通过自己的努力,我们都能走出山村…”
“…广西的省会叫南宁,我们来自广东,在海边的一个大城市…”
遥远拿起一本电子书,说:“书上面有很多地方的风土人情,还有在那些城市里发生的故事,未来的某一天,你们要努力,读县城里的初中,高中。”
“长大以后就可以去更多不一样的地方,学到知识,回来建设家乡…”
谭睿康专心地看着屏幕,遥远讲了接近半小时,最后道:“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同学们,下课。”
“谢谢老师——”稚嫩的声音响起。
他们在村子里住了一晚上,第二天走的时候,收到许多小卡片,吉普车再次驰上国道,前往下一个地方。
录像机里晃动着绿色的常青松林,谭睿康的声音道:“现在我们到贵州了,小远正在学开车…”
遥远道:“你别干扰我!”
谭睿康道:“玩玩就行了,这是非常危险的事情,无照开车,小朋友们千万不要学…”
谭睿康好说歹说把遥远劝回来,自己坐上驾驶座,凑上去“啵”地吻遥远的唇,说:“下一站是贵州山区,冬天来了。”
他们沿着广西国道进入贵州,再进滇北,把四大箱电子书挨个送出去,收获了上千张小学生亲手画出来的感谢卡片,云南今年大旱,不少地区都一片龟裂,谭睿康在昆明市的快递公司寄存部又领回来四大箱电子书,继续上路。
十二月,遥远与谭睿康的足迹遍布整个云南,一月份,他们在丽江过了春节,与闹哄哄的人群一同庆祝,拍照给赵国刚报平安,再次开车北上。
二月份,他们途经重庆,经过四川,从四川进入青海,三月份,草长莺飞的季节,在青海湖畔住了三天,进入甘肃。
谭睿康又发完了四大箱电子书,在兰州快递物流处领到新库存,遥远的录像机已经记录了他们遍布小半个中国的足迹。
从甘肃进陕西,春夏交接的时候漫天都是风沙,小孩子们在一望无际的黄土高原上追逐笑闹,遥远和谭睿康依偎在一起,对着明灭闪烁的火堆看每一张卡片上祝福的话。
“谢谢…谭叔叔。”遥远歪着头看:“这是什么东西?”
“猴子。”谭睿康说:“他们画的猴子…”
遥远把卡片朝谭睿康身上拍,继而放声大笑:“哈哈哈哈——”
谭睿康笑着笑着卡片被风吹走了,两人忙起身去追。
安静的长夜里,天顶群星闪烁。
吉普车中,遥远和谭睿康亲昵地抵着鼻梁彼此摩挲。
“我爱你。”遥远低声道。
谭睿康答道:“我也爱你,小远,你是我生命里的唯一。”
他们在沙尘暴中再次启程,车在路边熄过火,谭睿康便低头端详地图,遥远找GPS定位,去寻找县城求助,被询问身份时,两人便把箱子里的卡片拿出来,一张张交给警察看。
遥远把其中的几站风景传上网去,深圳的驴友协会开始关注这件事,越来越多的人参与到读书捐赠活动中来。
谭睿康算了收支,直接联系厂家订制的电子书,每台出厂价180,送出去一千台,共计十八万。
这对遥远来说完全是值得的,这是他从小到大,所体验到最真诚的幸福与快乐了。
“这些都是无价之宝。”遥远对着录像机说:“我会好好保存它们。”
谭睿康手肘搁在方向盘上,朝录像机笑着说:“也是我们爱情的见证,今天已经是四月了,春天来了,祝宝贝生日快乐。”
他们走过了谭睿康联系的所有山村小学以及希望小学,回到深圳。
三千多张手写的卡片,谭睿康把它们全部过塑,再依次贴在书房的墙壁上,遥远用笔涂了许多爱心。
窗外百花盛开,晚春时节,树木的绿叶繁华茂盛,春意浓厚得令人无从抗拒,整个大地,一片焕然生机。
——完——
第67章 王子病的春天·不知秋思落谁家
谭睿康最近被附近的几个公司里的高级白领誉为“男神”,前段时间长胖了,被赵遥远逼着去健身,现在肌肉练出来了,上班时一身笔挺西装,衬衣领带,开个玛莎拉蒂新款的SUV,又搬了公司,每次引得不少人侧目。
但是实业今年大滑坡,生意不好做,赵遥远心里苦但是不说,天天在家里算账,想什么时候把公司关了去炒房算了。但以谭瑞康打哪儿指哪儿的本事,万一最后从去赚钱的变成接盘的,更哭不出来。
“喂,男神。”赵遥远说,“注意一下形象,对面有人看着呢。”
谭瑞康回到家里,便穿着个大花老年裤衩,打着赤膊走来走去,腰上贴两块胶布,展示他雄性的健美身躯,要么就朝沙发上一躺,夹着人字拖开始打游戏。
“快过中秋了。”谭瑞康说,“得去准备月饼。”
“今年经济下行啊。”赵遥远说,“要么公司收缩规模,尽量先不做了吧。”
谭瑞康也着实有点郁闷,但是两人起码赚了一笔,因为去年股票大牛市时,遥远携全副身家入市,根据前两次全民疯狂炒股的情况判断,在公司里清洁阿姨入市的第一天就果断撤了。
接着就迎来了断崖式下跌、熔断等各种层不出穷的花样,一夜间有人跳楼,有人倾家荡产…遥远有时候也纳闷,为什么人类总是会犯一模一样的错误呢?为什么总是历史重演呢?06年那次还没学精吗?
总之,赚完这笔钱后,面对的就是像上一次股市涨完轮房地产的节奏,接着实业开始连年萎缩,连带着遥远的公司也被波及。开了这么多年公司,总是比不上突如其来的全民经济热潮,这令遥远很是郁闷。
“收缩规模吧。”谭瑞康说,“正好去度假。”
于是遥远开始公司裁员,减少接单,遣散费发足,幸好这次公司里人本来就不多,做好准备,预备抵抗来年即将开始的经济寒冬。
暂时放下一切后,遥远突然无比的轻松,感觉天高海阔,又是两个人的世界,回到了少年时光里。
那年他与谭瑞康出发去北京,各自背着个运动包,而如今,一切都一模一样,谭瑞康收拾打包好行李,换了身运动服。两人回身关上门,遥远给父亲打过电话,查着手机地图,预备中秋出去度假赏月。
谭瑞康与遥远经过丽江,遥远说:“听说这儿有家蜗牛客栈,二老板在网上很出名。还经常和大老板开直播。”
“明年再去吧。”谭瑞康笑着说,“今年没有订位置,应该都订满了。”
遥远仍然不死心地去问了句,果然二老板与合伙人在柜台后面开着直播闲聊,大老板陆飞虎看了他们一眼,说:“中秋没房了!感谢老板抬爱,要吃饭可以过来。住宿等节后吧!”
“我们去大理了。”谭瑞康说,“明年再来赏月吧!”
陆飞虎送了他们两块自己研发的花椒月饼,让他们空了再来,耿小杰还在柜台后朝他们挥手拜拜。
“那老板像个当兵的。”谭瑞康说,“你想开客栈,咱们也在丽江开一家,开他们对门?“
“你就不像开客栈的。”遥远说,“开了又得我去收拾,算了吧。”
“那你看我像什么?”谭瑞康一本正经地问道。
“像个体育老师。”遥远笑道,继而朝谭瑞康背上一扑,让他背着自己走。
洱海畔明月朗照,遥远与谭瑞康找了好几家,终于在双廊找到一家满意的客栈,湖水哗哗地冲着岸边,一浪接着一浪,万里晴空,两人在码头上对着悠悠秋思,天地间杳然广阔,令人无比心旷神怡。
“小远。”谭瑞康说。
“嗯。”遥远倚在谭瑞康怀里,两人靠在一艘小船上,谭瑞康摸了摸遥远的头,时间无声无息,就这么擦肩而过,不知不觉,这已经是他们相识的第十六个年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