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越一脸茫然,看看佟凯,又看天和。
“对不起。”江子蹇单膝跪地,朝佟凯诚恳地说,“全是我的错,真的,你要打我骂我,要把我怎么样都可以,不关我家花匠的事。”
佟凯脑袋歪过来,说:“你当零。”
江子蹇诚恳地说:“除了这个以外,别的都可以。”
佟凯脑袋又歪向另一边,不理江子蹇了。
关越:“…”
天和从包里取出一个除颤器,江子蹇顺手把它接在佟凯家的插座上,天和说:“来之前我们商量了下,以毒攻毒也许能…”
关越:“快把它放下!”
佟凯马上一个鲤鱼打挺起身,说:“已经好了,没事了!但你犯下的罪行,显然是不可原谅的!”
江子蹇说:“你告诉我吧,你要怎么样才愿意原谅我?”
天和手里摩擦了几下除颤器,朝佟凯走来,边走边笑着说:“子蹇今天傍晚在你家门口等了四个小时呢,佟总,我为他求个情,他也不是故意的,您就看在我面子上,原谅他吧。”
“快快快放下那东西。”关越叫不出名字,电视上却是见过的,碰一下能把人电得弹起来,赶紧两手示意天和,“不要冲动!”继而一手转向佟凯,说:“你跟他俩一般见识做什么?”
佟凯气急败坏,一把抓住了关越,紧紧握着关越的手,道:“不行!来啊!大家一起死!”
关越:“…”
关越紧张地以眼神示意天和,天和只得放下除颤器,责备地看着关越,认为他站得太近,否则他差一点就成功了。
佟凯:“天和你可以留下,江子蹇,给我出去!”
江子蹇只得说:“好吧。”
天和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收起除颤器,说:“你们谈得怎么样?”
佟凯确认除颤器不会再发挥作用以后,说:“差一点就搞定了。”
江子蹇离开门厅,仍侧头张望,天和却在客厅里说:“子蹇说,如果你不原谅他,不去他家过年的话,他就会很难过。”
佟凯:“你确定他已经走了吗?我看是你俩又来合谋给我下套吧!”
天和:“如果他很难过的话,他爸也很难过,一家人都难过起来,年初七的舞会,就没心情办了。”
关越一脸郁闷,抬手朝佟凯做了个“去”的手势,示意算了吧,多大的事?能比得上正事?快去低头,想当攻就是伏低做小的命,否则迟早得被千人踩万人踏加上一只脚不得翻身。
佟凯想了想,如果不原谅江子蹇,这个舞会搞不好还真不开了,见不到andy,计划泡汤,关越就得另想办法。这样答应他的6.5%江曼集团股份,也拿不到了…就没法搞定江子蹇…兜兜转转,最后佟凯终于让步,说:“好吧,你让他进来。”
江子蹇松了口气,回到客厅,说:“对不起。”
佟凯一脸悻悻地看着他,江子蹇又走到沙发旁,拿出一个防狼器,说:“我电自己一下,让你消消气。”
“别!”所有人同时道。
佟凯:“你电啊!我才不信你真的电。”
江子蹇二话不说,抬起左手,把防狼器按在自己右肩前,电了自己一下,当场倒了下去。
关越:“…”
天和有点生气,但想想反正也是江子蹇犯错在先,算了随他去吧。
佟凯怔怔看着躺在沙发上、昏迷不醒的江子蹇,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看吧,”天和说,“子蹇就是个这样的人,人交给你,我们回家了。”
佟凯忽然就有点难过,走到江子蹇身前,认真看着他。
门厅里传来天和疯狂的忍笑声。
佟凯已经有点疑神疑鬼了,说:“你们又在骗我?”
“没有没有!”天和赶紧道。
天和与关越从门厅里探出头来,偷瞥了一眼,关越转身走了,天和说:“真没骗你,那东西是真的,我们只是在想,会不会我们一走,你就要扒子蹇的裤子哈哈哈哈——”
外头关越按了两下喇叭,天和便也快步走了。
佟凯观察片刻,怀疑江子蹇刚刚那一下是装的,摇了摇他,发现江子蹇确实昏迷不醒。佟凯捡起防狼器,回忆刚才江子蹇的动作,心道该不会是装的吧,试了一下想做确认,于是一阵抽搐当场也倒了下去。
俩人一个躺在沙发上,一个歪在地上,躺了整整一晚上。
除夕早上,家里打扫完了,家里人、司机全部放假。关越站在门口,过来一名家人,便发一个红纸包,里头捆着年底的现金,说:“多谢过往一年里的照顾。”
往年天岳当家时,都把过年钱打到大家的卡上,以关家的习惯,每年到得节前,却是由关越爷爷,亲手发过年钱,并致以感谢。爷爷行动不便后,改由关越的父亲挨个道谢。天和心想,果然在什么家庭长大,习惯就会伴随一生。
几乎所有人离家,有远有近,各自回去过年,到得元宵节才回来,偌大房子,一会儿就清净下来。
方姨则去姐妹家过年,是最后一个走的,把事先备好的吃的全部贴上标签,今天晚上,关越答应了江子蹇与佟凯,到会所去吃年夜饭,就不用再找厨师过来折腾了。吴舜则去了司徒静家过年。
“你为什么不先找我商量?”
人走得差不多了,天和便开始找关越的麻烦,昨天晚上回来后直接睡下,得知情况后,天和简直要被关越气死。
关越:“正在找你商量。”
“这能一样?”天和说,“你已经答应他了!”
关越:“我只能先稳住他。”
方姨整理完东西,说:“好啦,又怎么了?过年不要吵架。”
天和与关越忙一起转身,稍鞠躬,关越提着方姨的袋子,送她到门口,方姨于是挥了挥手,上了小刘的车,回去过年了。
天和:“稳你个头啊!”
“江曼集团的股份在谁手里有区别?”关越说,“持股而已,你现在去找股民们挨个买下来,凑下来也够了。”
“当然有区别。”天和说,“1%在我手里,我干吗要卖给佟凯?”
关越:“你只需要用换股的方式,换给佟凯0.5%。德林的股份、epeus的股份、越和的股份,都可以,你不愿意?不愿意我现在就回绝他。”
江曼的股份是很早以前,二哥闻天岳与江家签下的一个融资协议,当时江家需要竞争对手所拥有的一块地皮,于是天岳注册了一家公司,协助江家取得了资源。天和却没想到佟凯居然开始打江家的主意了,他总觉得这背后有什么惊天大阴谋。
天和转念一想,倒也不是不能把这0.5%分给佟凯,只是内情一定要搞清楚:“你老实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关越:“佟凯看好江曼,希望入股。6%这个数字…”
闻天岳躺在沙发上,懒懒地看新闻,说:“宝宝,听我解释吧。”
天和转向闻天岳,闻天岳终于抓住机会报仇了。
“靠关越操作,”闻天岳说,“使出吃奶的力气,只能替他的金牌律师收购到江家6%的股权,必须再加上你分出来的0.5%,才能达到6.5%的占比。”
“6.5%什么概念呢?”闻天岳笑道,“如果佟凯与小驴在一起了,双方持股相当,这样他俩就谁都搞不定谁了。”
天和瞥向关越,关越说:“江潮生…”
闻天岳又道:“当然了,目前最大的股东还是江潮生自己,董事会上他说了算,只是等到以后,可就不好说啦。”
关越只得说:“是,就是这样。”
“你又骗我!”天和朝关越道。
关越:“我没有骗你,我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抢着说了!”
天和怒气冲冲地走了,关越冷不防又被二舅子阴了一道,很想上前去砍死闻天岳,闻天岳却笑了起来。
普罗:“我觉得你们实在没必要因为这个而吵架。”
天和进了书房,一脸不满地看着关越,关越敲了两下门进来,按着书桌,稍稍倾身,看着天和,正要说话时,桌上的音箱却传出普罗的声音:“如果你很介意这件事,我建议你可以让关越设法再收购德林牧业5%的…”
“别添乱!”关越马上动手把音箱的插头拔了。
天和说:“很好,我们就这样愉快地决定了,你帮我把佟凯的持股收一半过来,让子蹇也和佟凯一样,我就把那0.5%的江曼股份给你。”
关越:“…”
对关越来说,砍死闻天岳后下一个目标一定是普罗。
普罗换了个音箱发出声音:“我觉得关越现在一定想砍死我。”
关越:“…”
普罗:“但是根据我的推测,佟凯与江子蹇也许不会在一起。”
关越与天和同时一怔,普罗说:“尼德兰王国连续三名王储在议院的反对下一意孤行,选择步入婚姻而拒绝继承王位,接下来根据分析,与王室有亲缘关系从远到近的继承人候选,都将放弃王位。最后有相当大的概率,现任国王将在议院的提议下,将过继他的外甥男孙进入王室,也即佟凯。”
天和:“?”
普罗:“所以佟凯也许将在不久的未来,身披王袍,由乌得勒支大主教为他加冕,戴上王冠,成为荷兰国王。”
天和蓦然反应过来,爆出一阵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关越哭笑不得,到一旁去倒了杯酒。
天和笑得直拍大腿:“普罗,这是我今年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你的意思是说,佟凯要登基了?!哈哈哈哈…”
普罗:“90%以上的概率是这样,天和,你总是把我的预测当成一个笑话。”
天和骤然听到这个无比扯淡的推测,实在无法把佟凯与国王联系在一起,笑得趴在书桌上:“这实在太好笑了哈哈哈哈哈!不行了!子蹇就是荷兰王后了!我一定会通知他这个好消息!需要给子蹇订做一个后冠吗?我这就去准备!”
关越:“别闹,宝宝,我承认,事先没有与你商量清楚…”
天和笑完以后,电话来了,普罗按了下免提。
江子蹇:“那个…天和,你们出门了吗?”
天和:“我们正在聊怎么给你做一顶王后的钻石王冠。”
江子蹇:“那个…我打听到了一件事,关于佟凯的,好像很多人都知道了,只有佟凯自己不知道…我现在…有点震惊。天和,你觉得我需要再培训一下礼仪吗?”
天和:“…”
关越:“…”
下午四点,关越把车开进江岳会所。天和一时还没有回过神来,朝关越说:“这不可能吧?太玄幻了吧?咱们要和荷兰国王一起过年?”
普罗:“天和,从我们认识那天起,我的预测就很少出错。”
张秋莫名其妙:“待会儿咱们要和荷兰国王吃饭?”
闻天岳也很茫然,说:“什么意思?国王来这儿做什么?你们认识?”
“嘘、嘘。”关越比画手势,示意什么都别说。
天和说:“你俩当不知道就好了。”
张秋说:“待会儿说英文吗?我记得他们能听懂英语和德语,德语我都忘得差不多了。”
天和:“不,忘了它吧,说中文就行。”
关越下车,天和进了会所,今天会所布置得相当富丽堂皇,江家把家里的古董全请出来了,甚至还有一个天和小时候记忆里的“千里江山”屏风。
“江叔的审美怎么朝着这个方向发展了。”闻天岳四处看看,说,“我刚还以为自己进了人民大会堂。”
张秋淡定地说:“闭嘴。”
江家一家等在门口,江潮生与关越没见过面,却早已知道彼此。江潮生热情地朝关越打了个招呼,过来搭着闻天岳的肩膀,闻天岳把准备的酒拿过来,江母则挽了下张秋的手,两人说说笑笑,张秋还有点没回过神,被拉走了。
江子蹇赶紧过来招待关越与天和,说:“我爸还说朝小凯…道歉…”
天和直到现在还觉得这是个笑话,说:“你从哪儿打听来的?”
江子蹇:“他家一个小管家,跑来泡我们家做片皮鸭的小哥,我也不敢相信…”
天和诚恳地说:“那恭喜你,你要当上王后了!”
江子蹇:“是王夫!王夫!”
江子蹇显然有点不能接受,说:“可是…那我要攻他,是不是就没希望了?”
天和低声说:“只要别让荷兰的百姓知道,你把他们的国王给翻来覆去地…我觉得应该就还好,不会被弹劾的。”
关越终于听不下去了,咳了声。
江子蹇又说:“他们能接受国王是同性恋吗?”
关越说:“荷兰是第一个同性婚姻合法的国家。”
普罗:“但从公序良俗上来分析,也许荷兰百姓有小概率对一位瓜不…”
天和:“shut up!这种话都是从哪里学回来的!”
普罗:“…的王夫提出少许意见,如果是王后就不存在任何问题了。”
江子蹇:“???”
佟凯的车开进来了。
“哟!”佟凯下车,说,“恭喜发财!”
江子蹇顿时就有点紧张。
“嗨!”天和说,“恭喜发财。”
佟凯带了酒与茶叶,说:“干吗了你们?外头站着不冷吗?”
“真的好像定时炸|弹。”天和注意到佟凯脖子上那个卫星定位项圈。
佟凯说:“你别提了!我都不知道埃德加这几天脑子是不是被门夹了!”说着一瞥江子蹇,说:“大过年的,表情怎么这么奇怪?没事吧你们?”
“没有!”江子蹇马上说,“我带你去见我爸爸妈妈。”
佟凯想了想,看了眼关越,眼里带着询问神色,关越比了个ok的手势,意思股份搞定了,天和则满脸不悦地一瞥关越,关越马上若无其事。
会客厅里,江潮生与江子蹇的母亲温依凌正与闻天岳闲话。闻天岳半点没有跑路的羞耻心,聊起自己在把弟弟扔在家里背锅,到北美、中美、南美玩一圈,最后在新西兰被关越逮住的事。
江潮生:“哦这样啊,我就说呢,哎…”
关越四人进来时,江潮生正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马上与老婆一起起身,江子蹇有点不好意思,说:“爸,妈,这是…小凯。”
佟凯:“…”
张秋:“…”
天和心想糟了,忘了张秋与佟凯也认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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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chapter55
佟凯:“是你?!”
张秋一捋袖子:“怎么?想打架?”
众人:“?”
江子蹇:“???”
佟凯:“上回那件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关秋!”
天和赶紧拉开张秋, 极低声说:“他就是荷兰国王。”
张秋:“!!!”
天和:“给我个面子,今天务必不要吵起来。”
关越示意佟凯, 快看别人父母, 佟凯恨恨看了张秋一眼,先作罢,上前与江潮生握手,忽然认出来了, 这不是花匠么?
双方热情寒暄了几句, 江潮生诚恳地说:“那天真的对不起。”
佟凯忙道:“没关系, 没关系,一场误会而已, 是小江自己粗心大意,怎么能怪您?有安全意识, 是好的。”
温依凌也上前与佟凯见面,佟凯便在江子蹇母亲脸上亲吻了两下,吻了一嘴的法尔曼精华,双方笑着说了几句,大家是邻居, 居然这么久都没见着面,也是缘分。于是便各自坐下, 喝两杯饭前茶,等开年夜饭。
关越与闻天岳在沙发处陪着聊了几句,江潮生才知道原来佟凯与他们一个公司,说:“那犬子真是多亏各位照顾了!”
江子蹇说:“我还没上班呢!”
温依凌笑着说:“上班以后, 跟着你越哥、小凯多学点。”
“是的是的。”众人便纷纷点头,开始各种尬聊。佟凯心道,还好今天关越与闻天岳来了,否则实在不知道聊点什么。
张秋与天和在池塘前喂锦鲤,张秋说:“他就是荷兰国王?!”
普罗:“未来的,是的,所以美丽的张秋,你成为了夹过国王的嘴的女人。而天和,你成为了被国王按过脚…”
天和:“大过年的,普罗你给我安分点。”
张秋怀疑地说:“为什么脖子上,要绑着个定时炸|弹?”
天和解释了一番,张秋才明白过来,天和又问:“除了夹他的嘴,你们还有别的仇吗?”
张秋:“上回在一个拍卖会上,他和我抢一个青花瓷瓶,我实在气不过,拿了他的信用卡,扔进瓶子里了。”
天和:“???”
张秋:“然后他伸手进去掏,我从身后推了他一把,他的手就卡在里头了。”
天和:“…”
普罗:“为什么他不把瓶子里的信用卡倒出来呢?”
张秋:“还有一次,我趁他带一个小男生参加校庆嘉年华,坐旋转木马的时候,把旋转速度开高了六个档…我总觉得他智商不太高?这也能当上国王吗?”
普罗:“国王和智商水平一般不存在很大的联系。”
天和:“姐你实在太狠了…待会儿你别再怼他了,大家好好吃顿年夜饭。”
张秋:“他该不会说不过我,就掏出一个什么遥控器,把咱们一起…”
“那不是定时炸|弹!”天和说,“那是一个定位器,也不是发导弹用的。”
江子蹇过来通知吃饭了,于是众人便纷纷动身,到主厅里去开饭。一张大圆桌,主客两边明显位置有讲究,江潮生对谁得势谁扑街完全门清——右边依次是江潮生、温依凌、江子蹇、佟凯。左边则是客位,关越、天和、闻天岳与张秋。
于是张秋与佟凯挨在一起坐。
张秋侧头看了眼佟凯,佟凯也看了眼张秋,天和觉得有点危险,赶紧朝关越使眼色,关越便起身,与天和一起换了位置。
闻天岳朝张秋低声说:“他为什么脖子上绑了个定时炸|弹?”
张秋小声回答道:“那是个卫星定位器,不是炸|弹。”
闻天岳小声道:“定位打击目标吗?待会儿吃到一半不会被原|子|弹炸吧…”
张秋摆摆手,示意别问了。
江潮生祝酒,说:“大家一年比一年好。”
“是的是的。”
众人纷纷起身举酒碰杯,又笑着落座。
江潮生向佟凯说:“小凯,上次的事,我真的太抱歉了。”
佟凯忙道:“没关系,叔叔,真的只是一个误会。”
江潮生:“为了表示我的歉意…来,依凌,你把东西拿出来,我看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现在吧。”
所有人:“!!!”
天和心想今天要订婚?不会吧!
江子蹇:“…”
佟凯还没意识到江潮生要做什么,一看温依凌拿出来个黑黝黝的东西,瞬间就魂飞魄散,赶紧道:“真的务必不要…不不!不要乱来!”
大家都以为是送礼物赔罪,结果温依凌却从包里拿出一个防狼器,正研究电压,江潮生侧过身,大义凛然地朝着老婆,所有人马上道:“叔叔!冷静一点!冷静!”
江潮生被闻天岳好说歹说拦下,说:“那就先记着。”
张秋说:“过去的就过去了,陛…小凯不是记仇的人。”
“是啊,”佟凯说,“都是误会,一笔勾销。”
张秋笑道:“太好了。”
佟凯恶狠狠地朝张秋道:“是的!”
关越说:“江叔叔人中豪杰,敬您一杯。”
席间酒过一巡,佟凯想了想,提起江家股票摘帽的事,江潮生道:“小驴已经说过了,全力支持,全力支持!”
江子蹇:“!!!”
佟凯:“噗——哈哈哈!”
江潮生反应过来,笑道:“子蹇的小名,我是驴,他是我的小驴,所以是‘子蹇’。大巧若拙,大智若愚嘛,天生愚钝的孩子,总是好养,当个拖着尾巴在池塘里爬来爬去的乌龟,又有什么不好呢?”
众人哈哈大笑,天和揶揄地看了关越一脸,关越酒意有点上脸,带着红晕,亲手给天和剥虾,只不说话。
佟凯说:“小江真的是从小就过得很幸福。”
江潮生说:“也有劳朋友们照顾,大家都不嫌弃他。”
江子蹇满脸通红,正要开口,江潮生又朝众人说:“年初三我就上康莱德基金拜访,让他们去约这家洛马森基金的andy。到时举办摘帽庆功会的地点,我让他们好好设计下,争取酒会以后,你们能不受打扰地谈点事情。”
佟凯说:“我们应该会分成两组行动。”说着看了眼关越,关越点了点头,这是最近几天里商量好的。
“我与天和见andy。”关越说,“佟凯与子蹇去找johnny他们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