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烨睡过来点挨着他,林泽怕碰到他手,让开些许,于黑暗中听着彼此的呼吸。两人身体都有点热,林泽硬了,内裤被顶了起来。
这时候或许是酒精作用,也或许是空虚太久,林泽很想狠狠地来次一夜情,和司徒烨干上一炮,不过也只能想想,在酒精的刺激下,林泽总是忍不住想要是和司徒在一起了会怎么样?想着想着便睡着了。
翌日赵宇航走了,林泽叫了出租车把他送到机场,自己去上班,没有司徒烨的工作总像少了点什么,这几个月里林泽计划好,每天只上半天班,尽量把手头的活儿在上午解决完,下午回家去照看司徒烨。
中午吃饭时林泽扒得满嘴饭,接到司徒烨的电话,问:“阿泽,冰箱里的东西我可以吃吗?”
林泽哭笑不得咕哝道:“当然可以,你怎么了,早上出门前不是说了让你随便吃么?早饭吃了没有?”
司徒烨笑着说:“没有,正要吃。你在做什么?”
林泽倏然明白司徒烨的意思了——他有点想他。
在那一瞬间林泽有种心里暖洋洋的感觉,仿佛听到窗外的花开了,他说:“等主编盖印,盖完给校对就可以跑路了,很快回家。”
“嗯嗯。”司徒烨挂了电话,林泽三口两口吃完饭,把事情处理完,说:“我回去看看司徒烨。”
“耶——”一名小记者揶揄到:“你俩关系怎么比谈恋爱还好啊。”
林泽笑着走了,去买菜回家,还给司徒烨带了点小东西。
司徒烨似乎恢复了点以前那吊儿郎当的模样,躺在沙发上挺尸,说:“啊,这种不上班的日子真是颓废啊——”
林泽进去洗手,说:“我给你洗头吧,你头发都快可以养小鸟了。”
司徒烨懒懒地起身,看到袋子里的花,站着看了一会,林泽脱了西装进浴室去试水,示意他在洗手盆前坐下,摘下喷水器给他洗头,司徒烨舒服得直哼哼。
林泽:“舒服么?”
司徒烨:“舒服…”
林泽:“以后还走么?”
司徒烨被突然问到这个问题,身体明显地一僵,林泽去拿毛巾给他擦头,说:“你还要去环游世界吗?”
司徒烨头发湿淋淋的,长了不少,搭在耳边,抬头朝林泽说:“你不是说和我一起去吗?你以前说过的。”
林泽想了想,笑道:“如果我不去呢?”
司徒烨答道:“那我自己去。”
“好吧。”林泽心里有点黯然,带司徒烨出去,给他吹头发,一边吹一边想这事,他对漂泊的生活其实并不感兴趣,毕竟当记者的这些年里跑过不少地方,他宁愿呆在自己的家里,每天下班后看看电视,吃吃睡睡。
但林泽知道司徒烨在怕什么——在穆斯林当地社会里缺乏安全感,东奔西跑的,不敢停下来,生怕被抓回去吊死,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潜意识反应,说不定司徒烨小时候还亲眼见过这种事。
“你就算留下来,也不会被抓回去怎么样的。”林泽说:“你呆在一个地方会死吗?”
司徒烨说:“我再想想吧。”
司徒烨和报社签的合同还有一年才到期,林泽忽然又觉得挺没意思的,这算什么?司徒烨在呜呜的风筒声音里说了句“谢磊”,林泽便把吹风机关上了,问:“什么?”
司徒烨说:“谢磊要是还有一年的话,你会和他谈恋爱么?”
林泽知道司徒烨的意思,却没回答他,开了风筒继续给他吹头,风声里电话响了,司徒烨接过风筒,林泽接电话,那边是李艳茹的声音。
林泽笑道:“姐…”
“阿泽。”李艳茹的声音半点不客气:“让宇航接电话,我知道他在你家,前天我听见他给你打电话了。”
一句话,刹那间林泽就把所有断裂的碎片连接起来,明白了许多事。
“他已经走了。”林泽伸手握着司徒烨的手,把风筒关上,家里静了下来,李艳茹说:“你别骗我,我知道他在的,这事跟你没关系,我就问他几句话。”
林泽耐心道:“姐,赵宇航他真的不在,他开学了,要回去上课…”
李艳茹那边似乎哭了,说:“我就知道你不愿意帮我,你们都是一伙的!”
林泽听到李艳茹那边似乎风声很大,不在家里,说:“你来我家吧,我去接你,你现在在哪?你过来家里看看就知道我骗你没有。”
李艳茹没答话,在电话那头哭了起来,林泽等她哭了一会,安慰道:“过来坐坐吧,姐,你在哪里?”
李艳茹止住哭声,说:“我在小什字。”
林泽心中一惊,那个地铁站离朝天门最近,该不会是想不开要跳江吧,说:“你进站来,我去接你。”
司徒烨说:“怎么了?”
林泽苦笑道:“赵宇航的朋友的老婆,是我的干姐。”
司徒烨登时夸张地笑了起来,他知道赵宇航那事,林泽却蹙眉道:“别幸灾乐祸了,又不是什么好事。”
司徒烨意识到这种事不能笑,只得连连点头,林泽说:“我去带她过来…”
司徒烨抓起电话跟着林泽出门,一边走一边给郑杰打电话,说:“好机会,郑杰,你的春天要来了…”
林泽马上道:“别胡说八道!”
林泽去抢手机,司徒烨不住躲闪,朝电话里说:“你上次喜欢的那个女孩子,还记得吗?她要离婚了…”
电话里郑杰的声音传出来:“真的?!我姑刚给我打电话,我不让她约相亲了!我早点回来!她现在在啥子地方!需要人安慰不!”
林泽道:“喂!混账!你怎么什么事都知道?!”
司徒烨跟着林泽下楼,两人去坐地铁,有人给司徒烨让座,司徒烨坐上了,林泽站着手指轻轻戳他脑袋:“不能这么说!哪能乘虚而入的?这种夫妻的事,外人绝对不能去左右她的决定,要让她自己解决。”
整个车厢里的人都在看一个领导状的年轻人训另一个左手骨折打了石膏抱在身前的跟班,司徒烨完好的手抱着座椅旁的杆子,晃来晃去,嘴角带着笑,不回答,林泽又愤然道:“别笑,严肃点!”
“好萌啊——”车厢里又有女孩小声说。
林泽彻底无语。
轻轨到站,林泽打了电话,两人还没出站,午后时间人不多,三三两两的上楼梯的人中,林泽看到李艳茹了。
她的脸色很差,林泽叫道:“姐!”
林泽正要上去接她,李艳茹却一脚踏空,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刹那所有人都吓呆了,李艳茹高跟鞋脱脚,摔了两级台阶,膝盖撞在地上,手袋磕在柱子上,袋子里口红,化妆镜,零钱摔了满地,顺着楼梯洒下来。
“小心!”
“小心啊!怎么没扶稳…”
马上就有人去扶她,林泽忍不住地心疼,上前抱她起来,让她坐在最后几级台阶上,李艳茹的膝盖一片红肿,司徒烨上前道:“去医院看看吗?”
李艳茹摇了摇头,看热闹的人把手袋拣了还回来,林泽小声道:“没事的,没事了…”
李艳茹狼狈不堪,坐在台阶上,看着林泽不作声,却没有哭,显得很镇定,司徒烨把手袋收拾好给她,林泽说:“扭到脚了吗?要不要叫医生?”
李艳茹摆手示意她自己能走,一瘸一拐地起来,声音有点沙哑,说:“走吧。”
林泽说:“不忙,看看能活动不。”
林泽和司徒烨一人一边让李艳茹搭着,轻轨还没到,远处过来个男生,递给李艳茹一瓶矿泉水,林泽帮她拧开,浇在撞到的地方,用纸巾擦干净,捂着,那男生看上去也就二十岁左右,说:“姐姐你活动一下。”
说着握着李艳茹的脚踝,试着动了动,笑道:“没事,应该没伤到筋,回去抹点油就好。不放心的话找个中医看看。”
轻轨到站,李艳茹上车去,车上人给她让了个位置,又有人让司徒烨也坐,司徒烨忙摆手示意不用,林泽这才想起先前居然忘了给那男生说谢谢。
李艳茹道:“你们到底住哪儿,小弟你叫什么名字?”
司徒烨说:“北城天街后面,我和阿泽一起住,是阿泽的跟班兼保姆。”
李艳茹眼里带着笑意,心情好了些,看看林泽,又看司徒烨,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打趣道:“阿泽,你的jack’d可以删了吧?”
“删了我怎么找伴?”林泽反问道。
同志交友素来很难,除去那些花枝招展的妖男,要在人群里发现个GAY,林泽总觉得自己没那么好眼力,况且同志也不多,不像“男人”与“女人”一样有显著的标志。看到美女可以搭讪递纸条换电话,朋友亲戚也会给介绍,要找个同志交朋友,难道挨个去问“你是GAY么”?同志论坛上常驻水军少,jack’d上虽然大部分人都在约炮,但也不乏有抱着憧憬,愿意认识了以后好好谈谈的人。除了这两个渠道,就只有GAY吧了。
“这不现成的就有一个么?”李艳茹示意他看司徒烨。
林泽马上就尴尬了,心道怎么这几天里,所有人都在说这个事。
司徒烨凑过来看手机,林泽只得打开jack’d,忽然发现有新留言,内容是:【帅哥,需要帮忙不?】
司徒烨:“??”
林泽点开留言的人的头像,看到那个GAY就是刚刚过来帮忙的年轻人,当即和司徒烨一起笑了起来,随手回了个谢谢,心道这个世界还是很美好的。
第二十七章
当天傍晚郑杰提前下班,过节一样欢天喜地的回来了,还买了活虾。林泽真是没他办法,幸亏郑杰没表示出什么,进门就小声问道:“姐姐呢?”
林泽面无表情地指了指餐桌,郑杰马上过去和李艳茹聊天了。
李艳茹已恢复平时的模样,司徒烨过来和林泽一起做饭,郑杰在沙发旁跪着给她脚踝上抹油,两人的说话声传来。林泽小声道:“你太不厚道了,还没离婚呢,怎么能就给郑杰牵线?”
司徒烨一只手切辣椒做香辣虾,说:“她老公又不爱她。”
林泽道:“你怎么知道她老公不爱她?说不定很爱她。”
司徒烨说:“爱她怎么还会去找小三?”
林泽道:“你不也说过爱我,爱我又要离开我?”
司徒烨不吭声了,林泽自嘲地笑了笑,叼了根烟,出去摸打火机,司徒烨把他的烟摘了,说:“禁止抽烟。”
林泽乏味地看着司徒烨,司徒烨又把烟喂给他,帮他点了,说:“只能抽一根,晚上不许再抽了。”
妈的,林泽心想,又不是我老婆,管我抽烟做什么,司徒烨这才搬过来几天时间,怎么跟换了个状态似的。
当天吃过饭,林泽要给李艳茹在楼下酒店订个房,郑杰却道:“不用了撒,我睡沙发,姐姐睡我房间就行。”
林泽当即哭笑不得,家里三个男人呢,怎么能这样?他说:“我先订下来,家里乱糟糟的,她不习惯环境,你们继续聊,累了随时下去住。”
李艳茹笑道:“别管我,待会我自己下去开个房就行。”
郑杰道:“去去,没你的事,你去忙嘛。”
林泽完全无语,只得苦逼地收拾桌子洗碗,边洗边感叹男人命苦,个个都是重色轻友的,连司徒烨吃饱了都不想动,只得他一人把家务包揽了。搞定后刚出来,又被司徒烨拖了进房间,郑杰开了瓶红酒,李艳茹说她不喝酒,郑杰便自斟自饮,坐着和李艳茹聊天。
林泽知道李艳茹肯定有不少闺蜜,不过她应该也不想和她们说,或者在他家里,和郑杰这么一个相当于是陌生人的朋友聊聊,能纾解一下心理压力吧,毕竟郑杰和她的圈子没有半点交道,也不会去告诉谁。
但林泽非常不看好郑杰的动机,这都算什么跟什么啊,别说人家不一定看上你,就算看上了,离婚再结婚什么的也不一定选你,总是认不清状况。
林泽在床上躺着躺着就睡着了,梦里感觉到司徒烨靠得很近,便反手把他抱着,司徒烨忙道:“哎。”
林泽下意识地一惊,避开司徒烨打了石膏的手,睡眼惺忪地起来,开门看了一眼,见郑杰还和李艳茹在外面聊天,于是躺回去继续睡。翌日起来时郑杰在沙发上睡得正香,李艳茹还真的留宿了,在郑杰的床上和衣而睡,林泽推门看了眼,李艳茹睁着眼,在按手机,瞥他时说:“你不上班?”
“这就去了。”林泽说:“冰箱里有吃的,你自己拿出来热。”
李艳茹打了个呵欠,嗯了声,那容貌带着点慵懒,心情似乎好起来了,林泽心道看来昨晚和郑杰那二货聊天还是有点效果的,遂关上门,出外摇醒郑杰,说:“喂!”
郑杰睡得流口水,一个激灵,条件反射以为要迟到了,马上起来找外套,定了定神,发现是林泽,又躺了回去。
林泽小声朝郑杰说:“郑杰你要明白,她可能不会爱上你…”
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林泽不是想打击郑杰,而是先把可能发生的事情说清楚,也好让他早点有心理准备,毕竟郑杰从来没和女孩子走得这么近过。打心底想,林泽非常希望李艳茹能和郑杰在一起,但事实上他们真的不合适,李艳茹虽然没有明说过,家里肯定条件也不差…
郑杰知道林泽的心思,小声笑着说:“没关系,我喜欢她才这么做,也不是为了和她结婚,她应该不会离婚的撒。我就是喜欢她,没别的想法的。”
“好吧。”林泽点头道:“你心里有数就行。”
快迟到了,林泽去刷牙洗脸出门,郑杰又给李艳茹做好早饭才走,林泽坐在办公室里,把活儿做完以后先是给赵宇航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这事,赵宇航道:“不…不会吧!阿泽你别跟我开玩笑!”
林泽一听就知道他被吓着了,他自己也没想到有这么巧的事,追问道:“现在怎么办?”
赵宇航道:“完了完了…还好还好…”
林泽不耐烦道:“到底是完了还是还好?”
赵宇航说:“我给我同学打个电话,你别管这事了…”
林泽道:“主次颠倒了吧!小赵赵!让你同学小心点哦,别因为小三的事下马就不好了…”
赵宇航这才想起林泽还有一个身份是记者,马上道:“你不要冲动!阿泽!我保证能把这事处理好。”
林泽有点烦,他朝赵宇航说:“这样,你让你同学拿出点诚意,和那边断了,以后不要再犯,磕等身长头,从南坪磕到江北观音桥,不能找实习生代磕,我就不找他麻烦。这什么事啊…”
赵宇航道:“阿泽,这种事我以为你能理解,你在这些当官的堆里摸爬滚打的,还没见过几个情人么?”
林泽道:“但是那些是新闻报道!是跟我没关系的!现在别人都跑我家里来了,还是我干姐姐,你让我怎么理解?我得选一边先站队吧,难道因为是男人我就得站她老公那边吗?”
赵宇航道:“我会和他沟通…他道歉了也表示和那边断了,你是不知道他们的婚姻关系,这种事情,和政治联姻也差不多。双方父母都说好的,介绍认识,而且你看我同学也没做什么啊,他已经够意思了,没和小三上床…”
林泽道:“所以才让他磕几个等身长头了事啊,没让他跪在北城天街中间顶痰盂已经很给他面子了吧。”
赵宇航:“哎哟,阿泽,你不知道,如果你把这件事捅出来,让他下马的话,我保证他那个机构会出很大事情,别的不说,光是南坪那边的巴渝文化遗产就会被拆掉一大半。”
“现在拆迁,建房的事,全是他一个人顶着上头压力,在帮老百姓们办事。不信你自己去查,你们报社的消息比我灵通,你去看他是清官还是贪官,他是个很好的官,真的办了很多好事,年轻才俊的,坐在这种位置上,别的人都能捞就捞,把钱收拾收拾带出国了,他老婆还连个司机都没有,出门要打车坐轻轨,还当个小公务员。他自己就开个奥迪,家里存款不到五十万,奥迪还是为了开出去和人应酬才买的,不然在那群房地产商眼里没份量。你要搞他,老百姓就会去政府门口请愿,你姐娘家那边也赏识他,等下老丈人还要找你麻烦。不然你看他老婆怎么不回娘家?你没结过婚你不懂,这种事,娘家都会说算了算了,夫妻之间过日子有什么深仇大恨解不开?大家要好好相处,上过床的都能拉回头,洗心革面完了继续过日子,何况他都没有任何实际行动?”
林泽不是第一次碰上这种事,说什么曝光也只是吓吓赵宇航,毕竟李艳茹的老公还没出名到连秘密会个情人都能被搞下马的程度,更何况也没上过床,到时候说只是普通朋友,反指报社纯属污蔑,林泽也要吃不了兜着走,遂道:“那你速度去想办法解决吧。”
赵宇航忙道好吧就先这样,一定解决,才挂了电话,中午吃饭时,司徒烨的电话循例来了。
“阿泽,姐姐她在医院做检查。”司徒烨在电话里说。
林泽说:“脚疼么?严重的话你给她办住院吧,我吃过午饭就回去看看。”
司徒烨说:“不是脚的事,她好像怀孕了。”
林泽刹那就懵了,回过神时想到李艳茹昨天刚在地铁站里摔了一跤,登时紧张得不得了,这事责任重大,可不是闹着玩的,忙道:“怎么样?”
司徒烨说:“没事,昨天没伤着,只是崴了脚…等等。”
那头换成了一个陌生的男人声音,说:“你好,林泽。”
林泽以为是李艳茹的老公来了,说:“姐夫好。”
“不是。”那人道:“我叫杨致远,是艳如的好朋友,赵宇航让我来陪她的。”
林泽嗯了声,杨致远又在电话里说:“目前检查没什么问题,艳如她不想回家,昨天的事麻烦你了,晚上你几点下班?方便出来吃个饭不。”
司徒烨的声音在旁边说:“他待会就回来了。”
林泽道:“要么咱们在医院见吧,哪家?”
那边简略地说了几句让他不要担心,林泽吃过午饭便去了医院,幸亏没事,李艳茹近两个月没来月事,昨天又摔了一跤,本来她也没朝这事情上联想,今天上洗手间时想到了,便马上出来做检查,家里只有司徒烨在,便陪着一起来了。
“你怎么连这种事都能犯迷糊?”林泽一进医院就忍不住要教训李艳茹。
“唉好啦好啦。”李艳茹跟没事人一样坐在椅子上喝牛奶,说:“这不是没事么?”
林泽见司徒烨身边坐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知道多半就是杨致远了,遂和他握手。李艳茹笑着眨眨眼,说:“我闺蜜。”
林泽马上就明白了,又是个GAY,起初还以为是李艳茹的蓝颜知己,结果居然是闺蜜,不过一想也对,以李艳茹的性格,这实在太正常了。
杨致远起身道:“你晚上来我家住吧?也别麻烦你小弟了。过几天让陈秉超来给你道歉。”
林泽马上说不麻烦不麻烦,但毕竟自己和李艳茹也只见过几面,虽然投缘,还不到熟得能管人家务事的地步,杨致远看上去和李艳茹交情很好,理应由他出面才对。李艳茹嗯了声,想约郑杰吃饭,林泽打了个电话,那边在加班,说以后再吃吧,李艳茹还挺惋惜的。
三人起身出医院,杨致远比司徒烨矮了半头,不过看上去倒挺像个做生意的,开牧马人的车,司徒烨出医院就笑着说:“这车好,自驾游应该不错。”
杨致远点头道:“我就是很喜欢自驾游,你们以后有时间叫上我,大家一起去玩。”
司徒烨说:“阿泽是我领导,要看他放不放我假。”
林泽嘴角微微翘着,说:“你不想上班我还管得了你吗?”
众人都笑了起来,李艳茹上车,与他们告别,林泽和司徒烨走路回家去,司徒烨又问:“那车多少钱?”
林泽道:“四五十万吧,不太清楚,那家伙单身么?”
司徒烨说:“嗯好像是,做生意的,住南坪,也喜欢摄影,让我手好了以后和他去玩街拍,可以去么?”
林泽道:“当然可以,你爱去哪玩随你,注意手别…”说着他忽然心里一动,瞥司徒烨,司徒烨的表情也有点奇怪。
林泽带着笑意道:“你该不会以为我爱上你了吧。”
司徒烨道:“这句话是我说才对吧,阿泽弟弟,你怎么这么喜欢自作多情?”
林泽:“…”
当天晚上十点,郑杰两个黑眼圈,丧尸状回来了,林泽专门热了杯牛奶,准备安慰他,说:“我姐走了。”
郑杰趴在桌上,头上呆毛一晃一晃,说:“哦,本来就没多想,你们一个两个都抛弃我了,去撒,去卿卿我我撒!”
林泽险些被牛奶呛着,摇头唏嘘,想到司徒烨,他很想说声“我还没吃到嘴呢”,回去关灯,睡觉。如此数日,他一直没敢动司徒烨,第三天,李艳茹打电话来,告诉他自己还是原谅老公了,前提是对方不再犯这个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