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寒芳看着青和浩然二人气呼呼地说:“我告诉你们!我只属于我自己!我谁也不属于!”

见二人没有任何反应,许寒芳更来气!用手一指青,气恼地说:“你!仗着剑法好就来抢我?”转身又指着浩然说:“还有你!仗着人多也抢我?”

许寒芳声音越来越大,开始吼叫:“你们把我抢来抢去,怎么也不问问我?我不是货物,我是一个人,也有思想和尊严,你们以后谁不要再把我当货物抢来抢去!”

越说越生气的许寒芳,疯狂地喊:“我简直烦透了!烦透了!我莫名其妙地来到这个鬼地方!莫名其妙的被当成货物让你们抢来抢去。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回去!我受够了!受够了!”她恼怒的样子像极了河东狮。可惜那个时代的人们还不知道有这个词。

失控的许寒芳愤怒的想:去她的秦煜!去她的浩然!去她的一切。什么也不管了。爱怎么样怎么样。我要回家!

发泄完的许寒芳扔下惊呆的众人,气得抬脚就走。又忘记缠腿的裙子,被裙子绊得向前一栽重重跌了一跤,跌得整个人扎在草丛中,只剩下两只脚露在外面凌空挣扎。

王翦赶忙过来扶起灰头土脸的许寒芳,看着她狼狈的样子,又好笑又不敢笑,脸涨得通红。

许寒芳被跌得呲牙咧嘴地坐在地上,气呼呼地喘息。这该死的裙子!已经是第二次把我绊倒!怎么穿回来后,智商也下降了?老是被同一块‘石头’绊倒?

青和浩然看着气急败坏的许寒芳,以前手无缚鸡之力的她今天怎么如此凶悍?都吓得说不出话来。

许寒芳在地上坐了片刻,发泄完毕,此刻渐渐平静下来。以前自己可从来不会这样失去理智。想想自己的无名火也有些没道理。毕竟两个男人都是深爱着我,他们用这个时代特有的方式去解决问题。他们本没有错,是因为自己来自未来,有思想又独立,当然一时无法接受他们的思想。意外的穿越,难道让自己的脾气也急躁起来?

想到这她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土,准备离去。

浩然壮着胆子,小声问了一句:“你,你要去哪?”

许寒芳环视了三人一圈,有些泄气。能去哪?在这个时代,我只认识他们三个!她瞥了青和浩然二人一眼,心里明白他们是因为爱她所以才怕她,否则岂会如此?不禁苦笑一下:“我去王翦家!”撂下一句话,返回了小村子。

边走许寒芳边自我调侃地想,我既不想做青的新娘,也不想被人认为图浩然的富贵。那就只有去王翦那里好了。

王翦瞪大了眼睛,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只好莫名奇妙地跟在后面。

许寒芳抱着小王贲逗着玩着。看见浩然和青灰溜溜地走了过来,在不远的地方停下。许寒芳挑挑眉毛,看来该是给他们好好谈谈的时候了。

“你们过来吧!我们聊聊!”许寒芳朗声道。

二人闻言走了过来,在她对面坐下,怔怔地看着她。

许寒芳也看着二人,二人长得都很英俊,只是一个儒雅一个刚毅。

许寒芳诚挚地道歉:“刚才不好意思。有些失控。”能一下遇到两个爱自己的人,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运?

二人表情很不自然地笑笑。气氛一时挺尴尬。

“其实我不是以前那个寒芳。”她思索着该怎么说:“可能身体还是,但灵魂已经不是了。”她也不知道这样说对不对,是借尸还魂吗?不像!那以前得许寒芳哪去了?

浩然和青听得云里雾里,不明所以。

许寒芳抓抓头,该怎么说呢?“我的意思是说,我不是你们喜欢的许寒芳,是另一个许寒芳。”

青阴着脸低头不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还是浩然沉不住气怯怯地说:“我一点也听不明白你说什么。”想起她刚才的模样,还有些后怕。

以前毕业答辩也没有这么难过!许寒芳翻着眼睛想了想,终于下决心说:“或者说是鬼上身吧。”

“阿?!”二人闻言都大惊失色,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许寒芳耸耸肩,可爱地说:“可能就是这样,我也搞不太清楚。”

青冷峻的目光看着她,木然地说:“你要是不喜欢我就明说,用不着编这样的鬼话来骗人!”

浩然也一个劲点头。

呵!二人难得站到统一战线上去了?

许寒芳无可奈何地继续说:“你们自己好好想想,我是否和以前不一样?”说着手指作出敲击键盘的样子动作:“我喜欢打电脑,你们会吗?”双臂又比划出开汽车的姿势:“我喜欢开车兜风,你们知道吗?所以我们没有共同语言,我们可以做朋友,但不会成为恋人。明白吗?”

二人虽然听了些自己从来没有听过的名词,似懂非懂,但是最后面一句的话切切实实听明白了。

浩然两天来已经发现许寒芳的与众不同,可是这种说法他还是无法接受。什么鬼上身?简直胡扯!

青“忽”地一下站了起来,沉声说:“芳,你要是不喜欢我,我不会再纠缠你!但是你这样欺骗我,我无法接受接受。你现在只需要告诉我,你喜欢不喜欢我,就行了。”

剑客都是这样直来直去吗?受不了!许寒芳有些生气,但仍旧耐心说:“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这是事实!”

青简单地说:“喜欢?不喜欢?你说!”

“不!”许寒芳回答更干脆,就只有一个字

青盯着许寒芳,冷峻的目光变了几变,然后缓缓举起了手里的宝剑。一个剑客的冷酷霎时呈现。

浩然惊呼一声:“你要干什么?”本能的闪身护在许寒芳身前,额头冒出了冷汗。青是天下知名的剑客之一,没有几个人能接住他的剑。

许寒芳看着青冷酷的表情,手心也出了汗,心提到了嗓子眼。他要干什么?我不会就这样小命呜呼吧?

不远处的王翦看见也倒吸一口气。

青‘咔嚓’一声折断了手中的宝剑,肃然道:“从今往后,我若再纠缠你,有如此剑!”

许寒芳长舒一口气,心脏归回原位。同时也不禁感激地看了护在自己身前的浩然一眼,他为自己真的能勇敢的牺牲自己吗?

青说完转身大踏步地走,每一步走的都很沉重。细心的许寒芳,看见青在转身的一瞬间,眼圈已红。

他的眼圈为何红了?我伤了他的心?“喂。”许寒芳脱口喊出。

青停下脚步,但是没有回头。

许寒芳跟了几步,追上去,望着青满怀歉意地说:“对不起!”

青高大的身躯一震,红红的眼睛望着远处的树林:“我们都是孤儿,从小一起长大,小时候我就把你当成了我的新娘。现在我知道,我错了,你可能从来就没有把我当成是你的新郎。”说着转过头,目光深沉地看着许寒芳:“我对你说过,除了你,今生今世我不会再喜欢别的女人。”

许寒芳垂下头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对他心里除了歉意还是歉意。

青仰起头,抑制自己的眼泪,苦笑一下说:“以后如果有人欺负你了,你还可以来找我,我还会像小时候一样,替你打跑他们。我永远都相信,武力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

许寒芳默然点头,心存感激。原来他们二人有着青梅竹马的过去,可自己一无所知。

青苦涩的笑笑继续往前走,步子很大,频率很慢,但速度很快。一步一步消失在村外的树林里。

看着青消失的背影,许寒芳有些许惆怅,转回身,看见浩然正目光复杂的看着她。心里苦笑:还有一个!

浩然表情严肃地说:“芳,我也是!”

“什么?”许寒芳这会儿头大如斗。

“昨天晚上我对你说过,你永远是我最喜欢的人。我是认真的。”浩然又面色凝重地补充道:“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都是!”

许寒芳咧嘴笑笑。恐怕我此时的笑比哭还难!。

浩然不死心地追问:“我想知道,昨天早上,你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我说什么?”许寒芳茫然地反问。

浩然撅着嘴,闷闷不乐地说:“我对青说你喜欢我。你听见了,你不生气,还同意。你不会这么健忘吧?”

天呀!许寒芳哭笑不得地想:如果这会儿有镜子,让我照一照,我的头一定有三个那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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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近黄昏,落霞缤纷,彩云辉映,一抹夕阳透过树林照在低矮的茅草房上。

许寒芳当晚就留宿在王翦的家里。她在树林里用青藤绑了个简易的吊床,以前野营训练这是拿手绝活。她讽刺地想:看来真是艺多不压身!好在已经立夏,夜里不会太冷。

王翦的妻子是个典型的古代女人,贤淑而且不爱说话。天一黑就服侍老人、哄着孩子早早休息。

许寒芳倚在树上看星星。回忆着几天来的一切。今天是她穿越到古代的第三天,她知道自己伤了青的心,可是又无可奈何。也不知道会在这里滞留多久?还能回去吗?她不断安慰自己,既然能穿回来,就一定能穿回去!

脚步声打断了许寒芳思绪。不知何时,王翦走了过来。

“不打扰你吧?”王翦礼貌地问。

“不打扰!我正寂寞呢。来个人和我说说话,正好。”许寒芳大方地笑笑说,又露出好看的酒窝。

王翦注视着她,漆黑的眼睛像天上的繁星一样闪亮。许寒芳想:目如朗星大概就是如此吧。

王翦注视许寒芳很久才说:“你很特别!”

“是吗?”许寒芳干笑。

“你的举止谈吐都很特别,与众不同。”王翦语气中充满笑意和欣赏。

许寒芳暗道惭愧,心说:那是因为我比你们多了两千年的知识和历史的积累。但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王翦抱着手臂靠在另一棵树上,说:“我要是他们,也会和他们一样。”光线暗,看不清王翦的表情。从语气听不出是认真还是调侃。

“少来!挖苦我?”许寒芳干笑变成了苦笑。心道:拜托你可别来添乱!还嫌不够乱?

“我是说真的。”王翦严肃地说。

……许寒芳用沉默来回答。有时候沉默比回答要有效。

“你解决问题的办法很有一套。先硬后软。你用的是孙子兵法里的反客为主?还有借尸还魂?”

许寒芳失笑道:“你真不愧是名将,这你都能联想到孙子兵法?”细一想,王翦分析的也确有道理。许寒芳禁不住认真打量昏暗中王翦颀身玉立的身影——这是个爱认真思考问题,善于总结问题的人。或许这就是他成为名将的原因?

看来思考使人进步却时是至理名言!

“谢谢你!”昏暗中王翦的声音传来,是诚挚的。

许寒芳活动了下筋骨反问:“谢我什么?”凉凉的晚风让她有了想运动的冲动。以前晚上只要她一遇到头疼的问题或心情不好,出门运动一阵就会好许多。

“谢谢你鼓励我。让我又有了斗志。”诚挚的声音再次传来。

许寒芳失笑道:“其实没有我的鼓励你将来一样会出人头地的。我只是顺水推舟而已。”

“我真的能成为名将吗?为何你能如此确定?”王翦似乎还是有点犹豫和不自信。

许寒芳鼓励道:“你应该相信自己嘛。”突然心念一闪说:“如果我告诉你,我是来自2000年后的未来你会相信吗?”

黑暗中再次看到王翦闪亮的双眸,闪烁着点点星光。许久才听到王翦认真严肃地回答:“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该不该信。”

许寒芳甩了甩长发刚要说话,树林里‘的的’马蹄声传来,声音越来越近,这么晚了还会有谁来?或是路人匆匆?的b6

许寒芳和王翦禁不住循声观望。

月光下,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马背上,一颠一颠的行来。——是浩然。

浩然来到近前,翻身下马。借着月光可以看到,后面还跟着一匹马,马背上驮着东西。

浩然一下马就自言自语地说:“还好,还好。还没晚。”

许寒芳惊讶地问:“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浩然不自然地说:“看看天起风了,怕夜里凉,这里又缺东西,所以给你送个被子。还好你没睡。”

“……”许寒芳看着不辞辛苦的浩然,除了感动还能说什么?

王翦见状识趣的离开。

浩然看着王翦离开,放开了些,唏嘘着说:“我回去后……睡不着。总想你……你在这会不会习惯。”

许寒芳无奈地挑挑眉毛,安慰说:“挺好的,没有什么不习惯的。”

浩然开始卸马背上的东西,边卸边问:“你打算在这里住下去?”

浩然想得很周到,生活应用物品很齐全,还有一套劲装——这是今天早上许寒芳要的,没想到这么快就已做好。

许寒芳接着物品,随口答道:“没有,我想去咸阳。”

浩然停顿了一下,表情很不自然:“你为何非要到咸阳?你好像一直在找人?”

“嗯。”许寒芳心不在焉地回答。又想起了秦煜为了救自己陷身古井,还不知道是生是死。

“他……他是你什么人?”浩然很紧张。

许寒芳如时回答:“救命恩人。”她停止整理物品,看着浩然,她知道他为何紧张。

“哦!”浩然放下心来,恢复了开心的模样。逐一给许寒芳讲着都带来了些什么,并关心的询问还需要什么。

可许寒芳内心沉重,她无法承受浩然的这份感情,知道自己和浩然不会有将来,可是面对执着的浩然该怎么说呢?自己回到古代就是为了一而再的伤害别人,给别人造成痛苦?

实在是不忍心伤害浩然这样的纯情小男生。浩然处处把她当成小女生呵护,可是浩然不知道在现代她已经过了23岁生日,是个独立自主的人。没想到穿回来年龄也变小了,还不到18,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树林的时候,许寒芳就已在树林里跑了个来回。昨天晚上她催促浩然离开时,浩然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让她夜里辗转反侧,难已入睡。剪不断理还乱。

穿了精干的短衣装确实放松许多,许寒芳尽情地做着各种动作,做着深呼吸,夜晚的烦恼和苦闷一扫而光。

低头看见地上有许多的野蘑菇,各种各样。她的野外生存知识告诉她,这里面有许多蘑菇是可以吃的,当然也有一些是有毒的。

看来可以饱餐一顿了!许寒芳庆幸自己暑假时的野外生存训练的苦没白受。难道这都是冥冥之中注定为她的穿越作准备吗?

她小心地采下新鲜的蘑菇,用衣襟兜住。情不自禁哼起了小学时的儿歌:“采蘑菇的小姑娘,背着一个大竹筐,清早光着小脚丫,赤脚走在田埂上……”

“你起的真早?”王翦扛着扁担拎着柴刀站在身后。

“睡不着,所以就起来了。”许寒芳愉快地回答,声若黄莺悦耳动听。

“你在干什么?”王翦走近了问,看着许寒芳衣襟上堆放的蘑菇。见许寒芳穿着男人的劲装,又忍不住上下打量了几眼。

“采蘑菇。”许寒芳发现树林里的蘑菇又圆又大,越采越高兴。

“蘑菇?你说这叫蘑菇?”王翦蹲下来问。

许寒芳兴高采烈地说道:“对呀!这么多的野生蘑菇我还是第一次见呢。这可是宝贝,是天然的野生菌,营养价值极高。今天有口福喽!”

王翦皱皱眉,显然没有听明白许寒芳说什么。这种东西可以吃吗?还是第一次听说。他伸手去摘蘑菇,手刚触到一只蘑菇就听许寒芳大喊:“别动!那个有剧毒,不能吃的。”

王翦蹙眉:“你怎么知道?”

许寒芳得意地一笑回答:“野营训练时学的。”

王翦的眉毛拧成了一团:“野营训练?”王翦有不懂就问,凡事寻个究竟的特点:“是军队的训练吗?”

许寒芳愣了一下,不小心又回到现代了!敷衍道:“哦!对!就是,就是军队训练。”

王翦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习惯还真的挺烦人,又问:“哪里招女人从军吗?我还是第一次听说。野营训练都训些什么?”

许寒芳正在头疼如何回答,看见远处王翦的妻子开始生火做饭,忙岔开话题道:“把这些给你老婆拿去,味道美着呢。”说着又愉快地轻声唱歌,想到能饱餐一顿就打心里愉快。

王翦赞道:“你哼哼的真好听。”

许寒芳哑然失笑:“这不叫哼哼,是唱歌。猪才哼哼呢。”

王翦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接过蘑菇,好奇地问:“为何在你身上总是有新发现?可以告诉我野营训练的具体情况吗?”他还没忘记这个话题呢!

许寒芳推着他说:“好了,好了!没问题。回头全告诉你。快去吧,我的肚子已经开始抗议了!”

王翦也被许寒芳率真的表情逗乐了,笑着往回走,走了几步突然回头说:“昨天晚上我想了一夜,你说你来自2000后的未来,究竟是真的吗?”

许寒芳看着王翦,歪头一笑,耸耸肩膀,不置可否。

王翦又自言自语说:“或许是吧!”

早饭还没做好,许寒芳正在教王翦识别各种野生菌,浩然又来了。

浩然还是大包小包的拿了许多东西,甚至连女人的胭脂水粉都带来了。

浩然把东西放在地上,喘着气说:“累死我了!”喘了几口气说:“昨天夜里我想了一晚上,列了个清单,应该差不多没有漏掉的东西了。”

许寒芳瞪大眼睛问:“你搬家呢?拿这么多东西?”

浩然点点头:“你住这儿,我也住到这儿,要不你一个人没人照顾,我不放心。”

“怎么是我一个人?还有王翦一家呢!”许寒芳眼珠瞪得溜圆。

浩然擦擦额头的汗,自顾自说:“本来我列的清单还有好多东西。我想起来你不喜欢我使唤奴仆,自己又带不了,所以先拿了这些。”说着把胭脂水粉递过来说:“你看看我今天早上敲开这家店专程给你买的,喜欢不?”

王翦摇头暗笑,知道自己该是消失的时候:“我去看看早饭做好没有。”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浩然看许寒芳微带愠色,一脸委屈地说:“我说过不管你去哪里,我都会好好照顾你的。”

许寒芳叹了口气:“好了!好了!随便吧!”看来这个粘皮糖是粘定她了,别想轻易甩掉了。

浩然看许寒芳已经同意,欢天喜地的开始收拾东西,边收拾还边偷着乐。

浩然已经陷的无法自拔了吧?

美美的早餐过后。

王翦没有去砍柴,他对许寒芳讲的知识很感兴趣。许寒芳又开始教王翦识别野生的植物哪些可食用哪些不能食用以及一些植物的特殊用途。

浩然如影随形跟在后面,也听得津津有味。

逐一讲完,已经快到中午。王翦拿起柴刀还要去砍柴。

“你还要去砍柴吗?”许寒芳觉得他这样太浪费生命了。

“你们留的银钱我已经看到了,但是我不能收。”王翦笑笑说,这两天他的笑容也多了许多,人也变得开朗了许多。他觉得和许寒芳相处是件很轻松愉快地事情,许寒芳没有这个时代女人的矜持和造作,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和谐,和她在一起的感觉有时有点像哥们。而且她的见多识广更是让他佩服。

许寒芳明白王翦为何不愿收下这些钱,古代人怎么就这么死板,墨守成规?

王翦接着说:“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已经欠了你们不少钱。官司的钱我还没有还给你们。”

许寒芳笑着开导说:“你怎么一个大男人婆婆妈妈的?虱子多了不嫌咬这个道理你不懂吗?反正欠一点也是欠,多欠点也无妨。将来你还给浩然就是了。否则你岂不是在这里虚度光阴。等到你胡子白了,再去从军?”

浩然虽然觉得许寒芳说得粗鲁但是有道理,所以连连点头。他越来越发现许寒芳不光有成熟独立的思想,还有活泼率真的性格。和以前的许寒芳迥若两人,他简直爱死了这个许寒芳。而且发现自己在很多场合都插不上话。

王翦犹豫了片刻,点了点头道:“那,恭敬不如从命。我先收下,将来我一定结草为报,加倍奉还。”

“好了!没有那么严重吧?还结草为报?酸的要命。”许寒芳用拳头击了王翦肩头一拳。

这个有些男性化的动作,让浩然和王翦二人又是一愣。面前这个女人太多样化了,太特别了。

王翦的妻子这时慌慌张张地过来:“翦!你快来看我们的孩子不知怎么了。”

小王贲不停剧烈的咳嗽着,时而还张大嘴用力的呼吸,好像呼吸不太顺畅,样子十分烦躁不安。

王翦接过孩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快去找大夫!”浩然焦急地说。

村内并没有大夫,还要到城里去。王翦抱着孩子急忙往村外走。这时孩子的嘴唇已经变紫,呼吸困难。痛苦的伸着小手,想喊又喊不出来。许寒芳赫然发现小王贲手里攥着几颗黄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