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真只觉得脑中一昏,他长长地出一口气,喷出的却是血他一手拄着剑,勉强地不倒地。身形摇摇晃晃,差一点便倒下。
那双一直看着他的眸子,眼神已经变了,从讥诮到一丝敬佩。
而手上,却仍旧坚定地。又搭上了一支箭。
手指很稳,握着弓,带着敬佩的眼神,丝毫不为所动地瞄准。
第三支箭破空而去的时候。
楚真仰头看天。
杀声自耳畔褪去。
他望见了血红色的天。
血红色之中,那人一袭红裙,笑着一声叫:“真叔!”
笑面如花。
如画。
挥之不去,印刻心头。之间心血来潮,一怔之下,噗地一声,竟吐出一口鲜血。
而在东海,望着眼前万顷波涛,因一封书信而退敌。古往今来。几时曾见,而此时此刻回想往事。薛诺心神不宁扶栏北望,口中喃喃地唤一声:“楚真!”
然在战场----正有一人,以快逾雷霆的速度穿过乱军之中,有挡路者遇到她便两边掀飞开来,竟不分敌我,她双眼红的欲滴血,大袖一挥身影如虹一般掠过空中,自万人从中看到了那一人,而大叫一声:“真叔啊!!!”
眼睛仍旧睁着,被血弄得模糊不清的双眼,定定看着长天。
那岿然如松地身影向后倒去,仿佛一堵玉山倾塌。
第三支箭,在快要到他胸口的时候,红袖猛地一挥,强大的内力澎湃激荡之下,地面沙尘弥漫,靠近楚真之人仿佛断木残垣般四散,那支箭已经化为粉末。
而她以踉跄飞奔的姿态扑过去,伸出手及时抱住他地身子,另一只手摸上他的脸,颤声大叫:“真叔!!!”
楚真睁着眼。
他的面上毫无表情。
他已经失去了所有意识,感知,身体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完全无法控制驾驭,呆呆的看着,只是看着,像是冥冥之中,有另外一个自己看着这具身体。
只是,仅存地一点思维之中…
他仿佛又看到了初次见那人时候,她调皮精灵的双眼。
那孩子…
真好啊。
楚真想,能够在临死之前再看到她,真好啊。
眼前一片空白。
天空消失,云朵消失,血红色消失,那孩子的最后笑脸,也随着消失。
脑中响了低低的一声,生命已经终止。
缓缓地,楚真闭上眼。头向着旁边无力歪倒过去,无力,颓然,毫无生气,就这样歪倒过去,这极其简单而毫无预兆的动作,就好像一把薄薄的利刃,将唐乐颜的心一点一点凌迟成碎片。
“不!”她大叫一声,护体真气爆发,纷乱的战团之内,尘沙飞扬,轰然爆炸声音骤然响起,响声过后,三军无声,先前还斗在一起的两军,蓦地都停了动作,怔怔地只看向这边来。
凤军那边,凤帝上前一步:“你终于来了!”他的脸上,将他脸上的血一点点化开。
如果可以,请你醒来。
如果可以,我愿意用所有的一切交换。
真叔…请你,睁开眼,看我…
她伸手,握住他背后的那支箭。
手心用力,那箭头无声无息化成粉末。
再一用力,箭身自楚真胸前激射而出,冲开乱军,流星一般夹着风雷声,向着凤军阵营而去。
凤帝一惊,来不及反应。
旁边有人持剑一挡,只听得极其响亮地“叮”地一声,剑断,箭飞。
说了慎入了…
BTW,下一章是连环雷
楚真:身如琉璃
在他年少时候,他,曾对着一个人掏心掏肺,热血满腔,不及一切的付出。
他曾经后悔过。
毕竟,分明是短暂的相处时光,他用了漫长的十四年来偿还。
为什么念念不忘?
楚真只是不知。
在这个世间,有的人过的很快活,受了伤,不用涂抹药膏便自动痊愈,转身之后,爱上另一个人。如此容易,换来换去,一路花开不败笑傲春风。
但是有的人不同。
那种伤是一辈子不能痊愈似的,折磨折磨折磨,记忆好的出奇,仿佛是上辈子欠她的,这辈子势必要还。
所以曾经恼恨过。
多少个长夜不寐孤枕难眠,他都熬过。
他坚毅冷清孤独让人难以亲近,似乎因为一场所爱将毕生的爱跟微笑都带走了,只剩一具无坚不摧毫无疑义的躯壳。
随时丢掉,都可以吧。****
所以并不想去珍惜。
若不是自制力强大,楚真想,用刀子刺中胸口那种事情,乐颜,我要感谢…你给了我机会,让我实践。
后来,想通了。
所谓恼恨,到多半不是恼恨着曾经爱慕过的她,而是恼恨自己。
为何这般想不开,为何这般。
于是想放下。偏激的爱,最终会促使他变成什么样子,他无法预料。
只是身体,已经被折磨的强弩之末,夜夜不寐,你付出的是什么样的代价,虽有预感,真相来临之前是如何的恐怖跟突然,永远不知。
但是无悔。
于情之上,付出多些少些,都是当事人心甘。
只是,就在他想要放下的时候,他遇到了她。
那孩子,一身红衣似曾相识,巧笑嫣然古灵精怪,吃定了他要定了他跟定了他他挥之不去,从什么时候喜欢她的楚真自己也不知道,但是喜欢就是喜欢,就是喜欢,没有理由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行不行?
行,当然行,只是不能说而已。^^^^
她真是有点像以前的自己。
莽撞,任性,一旦认定,不想放手,哭着叫着赖着的上,不管人家接受不接受。
甚至手段都用得极其相似。
报应啊报应。哈,微笑。
后来被她哭追的时候楚真甚至想:乐颜,你错了,假如你一开始不承认你是姓唐,或者我们,我们,我们…
他偷偷地想过。
大逆不道很无耻的念头,他却曾经想过。
没有人知道就好,楚真想。
是啊,假如她不姓唐。假如她不是那两个人的孩子,他不用顾忌这么多呀,假如她不姓唐,假如,----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假如。说的人,喜欢上,不能说,从过去,到现在。
轮回啊。
可是他不后悔呀。
绝对不后悔。
在以前,他曾经对人掏心掏肺,热血满腔,不计一切的付出,近乎疯魔,而就在之后,同样也有个可爱的人对他掏心掏肺,热血满腔,不计一切的付出,近乎疯魔。
他有幸遇到她,有幸见她,有幸曾承她深爱,有生之年,足堪经历跟记忆。
楚真这一生,无怨无悔。
倒下的时候,他看到了此生所爱。
那个人。
那孩子。
最后一个念头他想微笑,微笑给她看,示意她别哭,告诉她在他的心中,她永永远远都是那个可爱的好孩子,他喜欢的孩子,就算是变成了鬼魂,他也会偷偷地跟着她保护她,可是楚真微笑不出,他满脸的血已经遮住了他的容颜,但是脑中有一行很美丽很美丽的字忽然缓缓地飘过,仿佛彩虹一样,他们欢欢喜喜的念诵,挤挤挨挨的跳动,闪着光,跳着舞,他们在叫:“愿我来世,得菩提时,身如琉璃,内外明澈,净无瑕秽…”
他闭上眼睛,歪过头去。
将生命交付长长的睡眠。
看不到那急追而来之人脸上悲伤欲绝的表情。
乐颜啊,不要…再为我流泪了。
要开扁等看完明天的章节再说嘛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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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红颜我为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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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期邈云汉 第二百九十一章 似修罗
这是有史以来,最为诡异的一场战斗。
周遭剑拔弩张而战场中央,一袭红衣的人,一手在空中画了个圈,手掌心贴在了那中箭而亡的人背上。
她盘膝坐地,闭着双眼,仿佛一切外物,都不在心上。
除了眼前这个人。
一个近似透明的气团,源自她掌心。
就在她的周围,是仍旧鏖战的士兵。
而就在她身前,却另有一道坚毅的影子,站在那里,仿佛修罗死神。身上,半边战袍已经被鲜血染湿殆尽,身边死去之人的尸体堆积,已经到了半人高,而且还在不停地增加。
他身后,是唐乐颜。
他一人提刀而立。
仿佛来自地狱的死神。
那双昔日惊绝天下的绝艳桃花眼,俱被鲜血濡湿,成了煞气十足修罗的眼。
他身上的血,不知是别人的,或者自己的。
可是自始至终,他不曾离开她身边半步。
而只因为他在,也没有人,能够靠近她半步。
他牢牢地守着,没有原因的守着。
只是守着。
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姿态。
他是楚歌行。
来的迟或者不迟,他不去想。他只是来了。
当救了楚歌寻之后,楚歌行发现北疆的野人之所以变得如此的狡猾,背后地确有黑手存在。
他一人独自深入敌营。****这才发现,前来在背后指使野人的,竟然是来自凤的密使!
发现这之后,楚歌行便悚然警惕。
他已经听说,楚真要代皇帝出巡边境,而此刻,凤的密使居然来到了北疆,一力指挥挑起事端。
他心思敏捷,当下想到,莫非东海之事。以及羸弱如螟州小国也来凑热闹,莫非背后,都存在同一支持者?
假如真的如他所想的话…
这几方势力齐出,目的为何?
分散舜都的军力,并且引出最大的目标人物。
舜帝没有亲自出巡边境,出巡的是楚真。
楚歌行在想到这里地时候,猛地站起身来。
楚真若去,那个人…
以她对楚真的痴缠程度,她…会老老实实地呆在舜都,坐视他去前方生死一线么?
楚歌行在想到这点的时候。几乎没有丝毫犹豫,只来得及交代了一下薛信跟楚歌寻日后的作战策略,便选了最快的骏马,打马直奔凤舜边界。
大概。还是晚了一步的吧。
看见她抱着楚真的尸体在战场中央,欲哭无声的模样,他在瞬间有灵魂出窍的感觉。
他本不想活下去。
在舜的时候,说了那番告别她地话之后,他就单身奔赴北疆。想让自己死在那偏远地方,不会让她看到,惹她嫌恶。
她不是说,她讨厌看到他么?
那么他就离开远远地,死的静静地,不去惹她的烦。
他多么听话啊。
可是…竟没有。
每当交战,他从来不穿铠甲,楚歌寻等都是一身密密实实又沉重的铠甲,而楚歌行只穿一身单薄衣裳。
他似乎生怕别人不注意到他没有防护。身子很好被戳地样子。
可毕竟没有死。
楚歌行想:我这条贱命,还真是硬!
他丝毫不停歇地来救人,一路跑死几匹骏马。
此刻他终于如愿以偿地守在她的身边,她闭着眼睛,当然是看不到他。
情况不大好。
但是,她在。
他因此而心安。忐忑的心安把因为被厌弃的心痛掩盖住了。
楚歌行提刀斩人。毫不留情如修罗。
浑身浴血,头发也被血染湿。
只是他不曾想过。他站在这里的意义何在。
他为了她一番话而远离她地身边,现在却又自己乖乖回来。
他竟没有想过,自己的心到底在想要干什么。
凤的军力甚是强悍,虽然楚歌行身边已经倒了不下百具尸体,却仍旧有人不停地冲上来。
楚歌行挥刀砍杀,争战之中,身上也是数度受伤。
凤军的人海战术疲劳轰炸之下,铁人也受不了。
鲜血模糊了他半边的脸,楚歌行不耐烦地挥袖子擦了擦,露出鲜血之中的真容。
有士兵冲杀过来,蓦地望见他绝色面容,刀顿时无法砍落下来。
楚歌行却毫不留情,杀红了眼一刀将对方劈成两半,而那人死到临头,兀自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似乎已经入魔。
他满身浴血,半边面貌绝艳天下,半边脸被血污着,宛如修罗,宛如仙子。
他的体力已经快要熬到强弩之末。
从北疆的征战,一直到马不停蹄的赶来,他滴水未进,手脚无一刻停歇。
唯一支撑他站着在这里地,是身后那人。
只要有她在。
只要有她。
北堂御剑赶来的时候,楚歌行双眼被血模糊,将他错认为敌人。
北堂御剑大叫一声“小楚大人!”楚歌行才清醒过来。
北堂御剑心神俱裂,先是看到楚歌行这幅惨状,几乎不敢相认面前这人,就是那风华绝代的人儿,这人简直如修罗在世,杀气腾腾如斯,身边无数的尸体横陈,都是他所斩杀的人。
而北堂御剑来不及同楚歌行寒暄,一转头望见唐乐颜正伸手抵着楚真后背,仿佛对身边之事丝毫未闻。
他目力很好,立刻便看到了楚真身上致命伤口。
“这…这…”北堂御剑几乎站不住脚。
楚歌行一刀砍死一个上前的凤军,那刀砍地人太多,刀刃已经卷起来,他不耐烦地扔掉,又从旁边捡了一把起来。
北堂御剑转头,才看到地面上横七竖八,扔了十多把地刀剑兵器。
想必都是楚歌行所弃。
北堂御剑心头震惊非常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如此难受。
一反手将伸手的巨剑挥出,说道:“让我来!”
楚歌行看也不看他一眼,仍旧牢牢站在一边。
北堂御剑回头看一眼闭目运功地唐乐颜,又看一眼那根本毫无声息已经断气了的楚真,心头悲愤莫名,忍不住仰头一声长啸。
正在这时,只见前来攻击的凤军忽然齐刷刷后退。
北堂御剑举剑站定。楚歌行擦了一把脸上的血,双眸竟是出人意料的锐利。
北堂御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却看到,在凤军退后,一队队的弓箭手整齐的上前,一刹那,千百支弓箭,齐刷刷地对准了这边。
北堂御剑见这阵势,心头苦笑:若是老子给射成个刺猬,不知道来收尸的认不认得出。
他的个性习惯是苦中作乐,目光一瞥望见身边楚歌行,明明生死攸关,却见他血痕模糊的脸上,竟露出一抹近似于轻松的微笑。
还有三章就结束了,天气预报员飞说:勇士们地雷阵基本上都度过了…好吧,似乎也许大概其明天将会有神秘嘉宾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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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期邈云汉 第二百九十二章 笛箫合
“朕不许!”激烈的反对声,自凤帝的口中吐出。
摄政王手中握剑,望着地上刚才被挡下的箭头,说道:“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陛下。”
“若是万箭齐发,乐颜还有命在吗?”凤飞声怒道,“朕知道你心底恨她,可也不必如此决绝,舜军已经差不多全军覆灭,现在只有三个人在,外加一个死人,值得万箭齐发来对待么?”
摄政王冷冷然地望着手中宝剑:“自然值得的,陛下,若是说,这四人之中,有一个将是舜未来的帝位继承人,那便值得我这万箭齐发!”
凤飞声猛地一震。摄政王已经沉声喝道:“来人,通知弓箭手准备妥当,得我一声令下,便万箭齐发,将那四人,亡于箭下!”
“你在说什么?皇位继承人,是楚歌行?北堂御剑?”凤飞声惊问,“那只要杀了他们两人便可,又关乐颜何事。”
“你又错了,陛下,”摄政王叹一口气,“臣口中所说的皇位继承人,正是乐颜,唐乐颜,唐少司的女儿,舜的正统皇亲骨血,而且,舜帝早在日前就已经定了,要将皇位传给她!”
“不!”凤飞声大叫一声,“我不相信!”
“皇上不信,臣信。”摄政王双目沉沉,“不管你是舍得不舍的,今日这三人性命,我要了。”他上前一步,正要挥手示意弓箭手发。
凤飞声一闪身,猛地从旁边侍卫手中抢过一把刀来。
摄政王皱眉:“皇上想同我动手?”
凤飞声一哼。举刀横在自己颈间。
“皇上!”周围侍立人群顿时跪倒在地上。
凤飞声望着摄政王凤剑生,说:“很好,摄政王爷,今日,你这笔买卖划算了,你杀一帝,我特别再赠送你一个皇帝!”
关键时刻,他竟然以自己的性命要挟。
刀锋蹭在脖子上,何其锐利,已经有血渗出。^^ ^^
“陛下保重龙体!”旁人大叫。
“王爷以陛下安危为重啊王爷!”有人跪地劝谏。
凤剑生望着凤飞声。
凤飞声持刀看他。
“御剑问楚歌行。楚歌行摇头:“我很高兴。”
“为什么?”北堂御剑有些惊奇。
“我不知道。”他有点茫然的回答。
北堂御剑白了他一眼:“你果然是个怪人。我可是跟你有不同的想法,我并不高兴,这个世界上美好的东西那么多,我还有那么多好酒没喝。好花没看,好姑娘没接触过…怎么舍得死…”
“可是…我什么都无…”楚歌行只是微笑,脸上的表情,仿佛带着梦幻。
北堂御剑望着这人的脸,忽地感觉他竟如同一个茫然不知所措不知所往的孩子。飘飘荡荡,十分可怜。他心头一动,想起一件事,开口问:“楚歌行你应该知道吧乐颜她喜…”
话还没来得及说,只听得一声无比清冷地声响,自天边响起。
北堂御剑一愣:“咦…”刚吐了一个词,便惊讶地停住了声音。这声音委实的太好听太入人心,他竟不想出声来将这声音给破坏掉。
带点轻快的笛声响起,在天际回荡。
刹那之间遍布整个战场。
而伴随着这让人精神一振的声音。 笛声刚落的时候,另有清幽的箫声响起来,呜呜咽咽,高高低低,吹的十分委婉入人心,配合先前那清亮略见活泼的笛声。箫声更如一个深沉内敛的男子。默默地守候,宽厚的包容。
这一笛一箫响起。配合无间堪称天籁,乐声悠扬之时,三军如痴如醉,听地魂不守舍,有人已经不由自主,缓缓地放下了手中弓箭。
这般侠骨柔肠情意绵绵的乐声之下,听闻之人,再无战意。
北堂御剑跟楚歌行站在原地呆呆地听着,而就在他们身后,原本闭着眼睛的唐乐颜,手上不停,而有两行泪,自眼角滚滚跌落红尘。
起初不经意的你
和少年不经事地我
红尘中的情缘
只因那生命匆匆不语的胶着
想是人世间的错
或前世流传的因果
终生地所有
也不惜换取刹那阴阳的交流
滚滚红尘。
那是,关于谁跟谁的一个甜美不朽的传奇。
分易分聚难聚
爱与恨的千古愁
本应属于你的心
它依然护紧我胸口
为只为那尘世转变的面孔后的翻云覆雨手
“秋兄,好久不见。”自天边,一身红衣如火地男子款款降落在敌军阵前,手头滴溜溜地箫管插入腰间。一身红衣,却有着无以伦比的君临天下气质,那男子面对雄兵,却仍旧面色泰然自若。一双湛蓝色的眼睛,勾魂夺魄,谈笑之间,令人倾绝。
他迈步上前,步履轻盈,他手中折扇一抖,微微地低头行礼,一举一动,让人心醉。
摄政王凤剑生先前听着笛箫合奏,正在狐疑。见到此人,猛地镇住,片刻之后怒道:“唐少司,是你!”
昔日地锦乡侯唐少司,此时此刻站在敌国军队面前,笑意莹然,点头说道:“昔年一别,不料秋兄竟也不是凡俗之辈,真是让唐少司意外。”
“闲话休说,你可是来求情的么?”摄政王不为所动。冷冷地说。
“求情?”唐少司粲然一笑,“我唐少司平生不曾求过任何人,除了…我家娘子。哈…秋兄你何必如此自作多情。”
“只要我一声令下,你的爱女便命丧当场。你难道并不心疼?”摄政王说道。
“心疼,若真是那样,唐少司自然心疼,只是…少司笃定王爷你不会下手。”
“你当我会对她生什么慈悲之心?哈,玉凤清呢?怎地不敢出来见我?”
唐少司听他提起小玉儿地名字。面上温柔神色一闪而过,随即说:“秋兄你错了,我家娘子并非怕你,而只是觉得,面对如此狰狞地秋兄,大家面上都不好过,所以索性不见。“你说她怜悯我?”摄政王大怒。
唐少司叹了口气,说道:“我家娘子却始终不曾忘记跟秋兄你的昔日情分,秋兄在她心中。也算是个特别地存在。”
“我不稀罕。”
“嗯…那么…这东西秋兄你稀罕与否?”唐少司并不生气,右手持扇,左手一抖,一物向着摄政王手中射去。
“故弄玄虚,装模作样,乃是你的拿手好戏。”摄政王哼一声。话虽如此。却仍旧手持那物,放在眼底一看。顿时变了面色。
而那边----“你为国,我为家,秋兄,今日就看我跟你的家国之争,到底是谁输了谁,谁又赢了谁。”唐少司笑得清风拂面,这本来血腥气蔓延,尸骸遍野的凶恶战场,却因着这红衣男子淡然这一笑,而陡然变得活色生香起来。
有美如斯相伴,这世界上地争战纷扰,又是何其的无聊。
凤飞声望着眼前这惊艳男子,又怔怔地看了一眼那战团之中的红衣人儿,乐颜,此生此世…究竟何时,能得伊人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