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啊,皇上,"我吞下刚咬下来的肉皮,含糊不清的问.
"联看你喜欢吃鱼.这是鱼汤,喝了吧.对伤大有好处."
"是吗?"我眼前一亮,鱼汤我也爱喝,正好吃肉吃的油腻,于是放下手中的肘子,端起骨瓷大碗喝了一口,入口鲜美,还带一点酸,简直是非常的异常的可口.
我心头大悦,不一会已经将整整一碗鱼汤全部喝光,喝完了才想起来,于是瞅了少玄一眼,呐呐问:"皇上您不喝点吗?"
少玄的脸色乌黑:"喝完另外才想起联,凤清,你真是....."
冷冷一哼,总算给我薄面,不再说下去.
然而,这顿饭虽然吃的很是愉快,我的心却是疑云阵阵.少玄让我回飞扬营,命我赶紧回来,中途又差人传唤我多次,摆明了知道我又半路跑小差去了,他竟然一字不提,反而跟我一起吃饭,而且还是一副关怀备至的样子,这反常的举止,不由的让我觉得有些不安.
或者,只是我多心而已,因为往常是习惯了他的冷言冷语,他忽然露出温情的瞬间,我反倒是不适应了么?
陪他用膳过后,我踱步在赤龙殿门前的台阶上,仰头看天.
"营首在看什么?"史应标轻声问.
"我在看...."我皱着眉,茫然说,"我在看这天....是不是要变了....."
219来占位置了
临近天黑,殿外皇城半空中还不时响起几声爆竹声,红红绿绿的光芒照入赤龙殿。
少玄忙了一阵,起身,向外走去。
出了殿门口,我看这方向,却是向着寝宫去的,主子动了,我自然二话不说跟上,史英标以及一帮宫人内监跟在身后。
行到照龙殿门口,少玄淡淡撒下一句:“都候着,凤清进来。”
每次都这样,不过这样也好,只有我跟他两人相处,我那回事就可以趁机提出来了。
一想到这里,呼吸急促,心砰砰乱跳,真没出息。
少玄背着手匆匆走,穿过重重帷幕,走了一会儿才踱步入内室,向着龙床上一座,发起愣来。
我站在帘门边上,瞅他脸上,心底暗暗衡量那面色究竟是阴是晴。
若是阴云密布,那回事不能提。若是晴空万里,我便可以趁机提出来,成功机会也大一点。
但是…此人面色那叫一个诡异。
一会眼神迷蒙,像是想到什么好的,嘴角露出冷丝丝的笑意。一会却又皱紧了眉头,那眼神一转,刀子似的偏看向我的脸上,将我涌到嘴角的那些话打得粉身碎骨,还魂诈尸的机会都无。
如此反复几次,我绝望地收回目光,横竖还有明天。于是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
也许这声音太大太放肆,少玄方垂下去的眼皮又抬起来。
我立刻后退一步,躬身不看他的脸。
“凤清…”耳畔是他的叫。
“皇上,臣在。”我竖起耳朵。
“过来。”
“臣…遵命。”举步向前,一直到距离他身前一尺之遥才站住,垂下眼也能看到那挂在床边着龙靴的双脚。
“你困了?”他问,不怀好意地玩味口吻。
“没有!”我立刻否认。
“不许困。”他的声音立刻转成冷冷的,“实在困的话,这些,拿去吃。”
我一听到吃这个字,条件反射地抬起头,却看他正斜睨着我,春葱般的手指,点着旁边桌子上放着的几盘糕点。
这人说真的还是假的,难道是在试探我?
我的目光在点心身上爱恋地转了两圈,又重新收回,狐疑的看着面前人,有那个贼心,没那个贼胆。
“朕说让你吃你就吃!都拿走!”似乎看出我的顾虑,他几乎在低吼。
“是!”我立刻冲出去,将两盘糕点端在手里,转身就跑。
“别出了这里,就去你那床边吃吧。”他又说。
“遵旨。”我握着银盘的手柄,喜不自胜,低头望着盘子内花色繁多的精致糕点,虽然说平常趁着他不注意曾经偷吃过一两块,但今天主上大概是撞坏了脑子,居然如此慷慨大方,偷吃跟光明正大的品尝相比又别有一番滋味,我一溜烟蹿回自己床边,也不再管身后的他是什么表情,小心翼翼将盘子放在床上,捻起一块桂花糕看了看,幽香扑鼻,果然上品,然后又拎起一块莲子酥瞅了瞅,晶莹细腻,光看看就给人无上享受。
来来回回看了几次,好像巡视飞扬营兵马似的,真叫人喜爱,想了半晌,忽然想到一件事情,于是从怀里掏出一块干净的手帕,将各色重复的糕点捡了两块放在里面,轻轻地包起来。
正在忙碌,耳畔听到脚步声响,我转头一看,却是一个宫女姐姐,手里端着一个盘子,里面放着一个骨瓷碗,——看起来怎么那么熟悉呢。
走到少玄旁边,少玄挥挥手,那宫女姐姐放下碗,行了个礼,转身又走了。
我不在意,重新转头,含情脉脉地审视我的兵马。不一会,终于想起一件事,于是转过头,刚张开口,却 听到少玄慢慢地说了一声:“凤清,过来喝汤。”
他双眸一抬,望向我。
我一愣,目光有点怔:什么汤。
“今午的鱼汤,朕特意吩咐御厨弄的。”他淡淡吩咐,面色平淡如水。
是今中午的鱼汤啊,真是有心啊,以想到那么鲜美的味道,口水哗地涌出来。与此同时,我忽然有种想要出去看看今晚的月亮是从哪里升起来的冲动,怎么这个往常别扭到死的人会这么反常啊。
“快点。”少玄眼睛抬起,晶光发亮,声音更是清水般缓缓响动,“凉了,就不好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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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抬头,望着那个抱着一大堆零食在那张小床上喜上眉梢的人。
瞧瞧,他就这么点志向,一堆的糕点就让他心满意足了。
不是没见过这德性,以前也曾看到他鬼鬼祟祟的揣着些点心藏起来,贼头贼脑,忐忑不安,简直如一只偷东西存过年的小老鼠,一副怕被人发现然后抢走的样子。
嗤。
皇帝心中暗笑。
原来收买人心这般简单,只消自己说一声“凤清,糕点你拿去吃吧”,他的脸上就露出兴奋莫名的表情。
虽然之后又面带警惕地看过来,但也很容易镇压,作势一脚踢过去,对方立刻叫“皇上饶命臣不敢”,哀哀地退回那张小床上。
皇帝冷眼旁观,却看他,现如今,倒不急着吃,瞅了一大会之后,从怀里翻出一块手帕,抖了抖,铺平在床上,然后,细心地把盘子里的一部分点心搬到里面,一边还犹犹豫豫,翻来覆去的看,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
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个人。
犹记当时初见…还是傻愣愣的样子,就算到如今,也没变多少,如果是皇帝来给他一个评语,那就是:毫无长进。
到底是为什么要留他在宫内呢。
皇帝伸手,揉了揉微微有些疼的头。
从最初的单纯利用,到现在,是错是对,这究竟是一幕什么样的局,结果是否还会如今日一般,尽在他手心掌握,拿捏搓揉,爱如何如何。
灯光迷离之中皇帝听到心内有个声音说:不知道。
但是…有一点是清楚的:退不回去了。
无论是自己还是他,都退不回原来的初次相遇。
人生若只初相见,何事秋风悲画扇。赌书消得泼茶香,当初只道是寻常。
望着桌上那碗散发着淡淡白气的汤,皇帝目光募得收缩了一下。
而就在这时候,那人忽然转过头来。
在头脑有所反应之前,皇帝听到自己的声音说:“凤清,过来喝汤。”
对方的表情有些呆滞,皇帝的心在瞬间居然出奇的平静,他用一种自己都觉得讶异的平稳声调继续说着:“是今午的鱼汤,朕特意吩咐御厨弄的,快点,凉了,就不好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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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来占位置了!
从床上爬下来,捧起那碗鱼汤,郁馥香气,扑面而来。
这次我学乖了,先假惺惺问一句:“少玄你要喝吗?”
那端坐在龙床上的人,忽然肩头一震。
他不回答,两眼怔怔看着我。
我瞅着他那眼神,有点害怕,顾不上心头对鱼汤的垂,忍痛将那碗放回桌上,讪讪地说:“既然你喜欢,让给你喝吧。”
少玄盯着我,面色古怪。
我低下头,想要退后。
“谁让你放下的!”却不料,他蓦地发作,暴龙吼气势惊人,“让你喝你就喝,不喜欢喝立刻就给朕端了倒掉喂狗去!”
我吃了一惊,手脚麻利地捧着碗闪到一边。
一边偷眼看他,一边大口大口喝着汤,内心苦乐交加。再看他睫毛闪烁,忽上忽下,不知怀着什么心事,真是叫人费解。
不过一会,汤已经喝完,我将碗放回原处,不敢再打扰他,君意难测,免得遭受池鱼之殃,还是自个儿悄悄的缩回小床上,继续摆弄我的点心兵马。
“凤清。”他却眼中带人,叫一声。
“是,皇上。”我心下忐忑,转头看他。
“你过来。”他坐在床边,平静地吩咐。
我重又下床,回到他身边:“皇上有何吩咐?”
“你…替朕更衣。”他望我一眼,别过脸。
本来我想说“叫宫女姐姐来做吧”,但一想到他对我这么反常的好,做臣子的,替陛下解解衣裳也没什么可抱怨地。
于是应了一声“是”,低头替他解衣。
他却并不起身,只是上身略挺了挺,下巴微微扬起,方便我解他胸前的衣结。
因为并不是第一次,所以做的比前次轻松地多,正当我握着那解开的披肩欣喜万状自我赞叹地时候,少玄忽然伸手,轻轻地按在我的嘴唇上。
我只觉得唇边一凉。呆了呆。才问:“怎么了皇上?”
少玄的手指在我唇上滑下,在唇角轻轻一抹,才说:“你这么大人了,怎么吃东西还是没个正经。这唇上还带着点心渣呢,真是丢脸。”
说完就冷冷地笑。
“哦…”我恍然,赶紧亡羊补牢,回手在自己嘴上用力擦了一会,又舔了舔,“这会儿没了吧?”
少玄目光定定地望着我,过了好大会才说了一声:“嗯。”然后便移开了目光。
我放下手,继续探手到他身上,琢磨着要解腰带,正想要对他说让他起身的时候,忽然觉得头一昏。
双手情不自禁抓上他的腰间,我稳住身子,晃了晃脑袋。
“怎么了?”耳畔,是他轻声的问。
“没什么,”我皱眉想了一下,“大概是一时…”
话还没说完,眼前又是一花。
“凤清,你怎么了?”少玄扬声又问。
我心中有点诧异:莫非是我伤还没有痊愈,留下了后遗症?又或者是太夜了,瞌睡才如此么?
正琢磨着怎么回他,抬起头,望见对面少玄的样子,那么清晰鲜明的眉眼,忽然之间变得有点模糊。
而他的声音不温不火,还平静地在耳畔响:凤清,你怎么了?
凤清,你怎么了。
不停的响起,好像回声一样。
“皇上…我…我好像…”我的手向上抓,胡乱抓住他胸前地衣裳。
双脚逐渐绵软没有力气,眼前也越发的景物混乱,身子仿佛正慢慢地无法遏制地向着地上滑落下去,我没有办法,只好下意识拼命地抓住少玄身上的衣裳,死死不放,似乎那是唯一凭依。
而就在最后的意识中,隐约看到少玄眼睛一眨,那如花的脸,仿佛…初见…那一丝淡淡的抑郁,印在我的心上,不期而然地微动。
眼前一黑,感觉有什么抱住我的腰,而我再也没力气去看,那究竟是什么,那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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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声“少玄”入了耳的时候,皇帝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他有瞬间的不安跟感动。原来这个人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在这寂寂深宫之中,他还认得自己是初次相见那个——少玄。
或者,只有在对自己不加任何提防的时候,他才会叫自己少玄。
心头一点刺痛,皇帝望了望眼前那张小心翼翼看着自己的脸,他正恋恋不舍地将那碗汤放下。
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让皇帝非常愤怒。
直到那人重新捧起汤碗,惊魂不定地将那碗汤喝掉,他心头的愤怒才一点一点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点一点的刺痛。
凤清,愿你知道真相之后,不会怪朕。
将很快缩回那小床上的他叫下来,吩咐他替自己解衣。本来预备着还要进行一番口舌之争的,没想到他居然乖乖服从。
那张小嘴,微红,闪着一点油光,在眼底晃。
就那么一眼,皇帝忽然无法站起身子。
他坐在床上,控制自己,半带渴望。
而那家伙丝毫不知,飞快地将朝服的披肩取下,眉飞色舞的表情微扬。
皇帝再也忍不住,伸手摸过去。
那么柔软,还带一丝滑。
他不想要移开手,但是对方已经在犯疑。
皇帝只好收手。
他忽然很恨。
恨自己的畏首畏尾。直到现在,他的身体对眼前这个人渴望多一分,他就更恨自己一分。
但是控制不住,就算他恨的翻天覆地,骂的不堪形容,说对此人无心,那是欺骗。
直到眼前的人身子一晃,揉了揉眼睛,茫然地望着他。
皇帝知道,药效,发作了。
醒掌天下权 第221章 忍受
他晃了晃身子,双手直接居然按住了皇帝的 腰。
就好像那是一双带有魔力的手,所到之处,热流从皇帝的身体之中缓缓地升腾起来。
而他摇摇头,似乎想要站直,似乎还想要冲着皇帝微笑,但一切都是徒劳,大内的秘方,后宫的专用,承继那么多年的药品,怎么会失效。
最后他抓住皇帝胸口的衣裳,就那么,倒了下去。
皇帝伸手,及时将那纤纤细腰抱住,皇帝本来就以一种大马金刀的姿态坐在床边,此刻将他紧紧地抱入两腿之间,让他靠在自己的怀中。
以刹那,就好像是偷到了不能见人的宝物,皇帝拥着怀中的这具身体,怔怔地坐了很久很久。
更深露长,月斜星移,皇帝将怀中的人放倒在龙床之上,低头认真地大量面前这张脸。
药名“入微”,皇帝一直不知为何这种药居然会起这么晦涩难明的名字,但是此刻,他忽然明了。
对方丝毫无知觉地躺在哪里,好像正做着一个美梦,脸上泛显出点点光彩,却不知,身前正有个人在细细地盯着她看。
皇帝伸出手,大胆地按在那张唇上。
柔软,饱满,漂亮。
皇帝轻轻地将手指在那唇上摩挲着,肆无忌惮,露出笑容。
躺着的人,似乎有所察觉,低低呢喃了一声,嘴角张了张。
皇帝飞快收手。
那人咂了咂嘴,吧唧有声,随意边重新归于平静。
皇帝哑然失笑。
就算是被药效迷倒,这个人仍旧惦记着吃东西吗?
皇帝玩心大起,试探着将手指探入他的嘴里。他居然真的咬住,舔了舔。
皇帝浑身好像被什么电到,一股麻酥酥的感觉从肩头到后背。从腰间盘旋至全身上下每个角落。
他忍者不抽手。
那湿湿热热的感觉,相当异样。亦,相当刺激。
可是对方好像察觉这并非酸甜始终的好物,很快便失去了兴趣,头略略一歪,松开了皇帝的手指。
双手抱在胸前,侧身而卧,好像一个胆小地孩子保护自己的姿态。自顾自的睡。
皇帝见过多次,这种睡姿。
这人一旦睡着了,便沉得跟猪一样,怎么会想到,他夜夜起身,望他的睡姿。
不过,这模样,倒真是可爱。
皇帝的嘴角露出一丝惊艳绝伦的笑,将靴子褪掉,全身上床,伸手握住那细细的胳膊,将他重新扳回来,正面自己。
被打扰到,对方不满的皱了皱眉。
皇帝低头,缓缓的靠近过去,嘴唇将要印上那张小脸的时候,眼睛一瞥,忽然望见对方脖子上露出的印记。
心头狠狠一颤,待认出那是什么来之后,皇帝的眼神蓦地变了,温柔笑意全无。
皇帝伸手,握住他的领子,近乎粗暴地用力一扯。
“嗤辣”一声,官袍领子被撕开,呈现皇帝眼前的,是一枚嫣红的印记,明显的是某人的齿印,边沿还被咬破了,渗出的一点血迹未干。
皇帝的身子摇摇欲坠,脑中一片轰然,望着这印记,心头冷意嗖嗖。
不是没见过,但是此情此景,让他难以忍受。
是谁?是谁?是…
是了…一定是…
“啊!”皇帝失控地大吼一声,野兽般扑过去,手抓住那人胸前的领子,向下一撕。
他靠过去,嘴唇印在那袒露出的雪白胸前。
冰冷的嘴唇,印上温暖的胸口。
发狠一样用力咬下去。
对方有所知觉,虽然在睡梦里,却仍然疼得呻吟了一声。
手臂轻轻抬起,似乎要将压在自己胸口之物推开。皇帝伸手,不由分说按住那只手,却停了口,抬头,浓眉蹙在一起,黑白分明的眼睛,闪烁出凶狠的光芒,居高临下看着身下这人。
这人无力地挣扎了一下,细细的眉毛拧在一起。
望着眼前这张脸,皇帝的鼻子忽然一酸。
得不到,连最后的稻草都得不到吗?
他松开压住对方的手,将那身子拥起,抱入怀内。
手在对方腰间轻轻一阵摸索,已经将那束腰的玉带解开,顺着衣裳探入内里,是皇帝觊觎而得不到的温暖。
手在那柔软的,柔弱无骨的腰间拿捏揉搓,流连不去。
“凤清,凤清凤清。”呼吸渐渐急促。
皇帝挺身,欲回手解开自己的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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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在此时,浅浅的脚步声传入。
“什么人?”皇帝的脸色一变,立刻转身背对来人,将怀中人用自己的身形牢牢挡住。
“皇上,”平静的声音响起,白衣黑帽无波脸色,“是于若虚,参见皇上。”
“于公,此来何意?”皇帝镇定了一下自己的声音,“朕现在不想见人。”
这话说的再明白不过,偏生这个天底下第一聪明的人却听不明白,于若虚执着站在原地:“皇上,于若虚是来提醒皇上您,莫要行差踏错。”
皇帝小怒:“你,什么意思?”
“皇上,以皇上的聪明睿智,当明白老臣是什么意思。”
皇帝不语:“你都知道了?”
于若虚沉声:“是。”
“为什么朕不能?”
“唉…”对方叹了一口气,“皇上,你听老臣一句话——这天下,皇上要多少女人都行,后宫佳丽三千,貌美如花的女子,应有尽有,任凭皇上宠幸,但是…玉营首,这天底下,可只有一个。”
皇上重重地咬了咬唇:“普天之下,莫非王臣,就算只有一个,也是朕的。”
“皇上,营首大人的脾气,您该最清楚不过,他表面一团和气对什么都不在乎,内里乖张不羁,烈的很,若您真的一一意孤行…等营首大人醒来,后果必定不堪设想。”于若虚慢慢地,压低声音说,“况且,我想,皇上您也不是真的要毁了营首大人吧。”
皇帝心头一凛,压低了火气冷冷说:“真是什么都逃不过于公法眼,于公又是怎么知道朕不想毁了…他?”
于若虚苦笑:“这后宫秘药,一为‘承恩’,一为‘入微’,服‘承恩’之宫人,皆会兴奋不已,辗转君王之下,屈意逢迎,双方都将获得极大快乐,是为‘承恩’;但是‘入微’,却只能叫人处于懵懂昏迷状态,宛如睡着,任人摆布,是为‘入微’。”于若虚垂下眼睛,“皇上,您若想要了他的话,为什么不用‘承恩’。须知‘入微’,除了是宫廷所用,实际跟寻常迷药无甚两样。如皇上有心,反倒是‘承恩’…”
皇帝忽然像被刺到痛处,厉声喝道:“不要说了!”
“玉石俱焚的后果,老臣不愿意见。皇上,切勿为了一时之气,而犯了大错。忍了那么久,不就是怕失去吗,又怎么忍不了这一时了呢?况且,大局为重啊。皇上。”
一字一字,清楚明白。
真是大逆不道的话。但是说者不怕,听者更是无法责怪。
许久之后。
“朕知道了。于公,你不愧是对朕忠心之人。是朕一时冲动,朕明白该如何做了。”皇帝地声音慢慢响起,说的极慢。已经恢复以往冷静,“你退下吧。”
“皇上体谅就好,那么营首…”于若虚停口。
“朕说不会动她就是不会动!”皇帝不再妥协。
“是臣糊涂了,臣告退。”于若虚行礼,转身,丝毫不再犹豫地离去。
皇帝听那脚步声子逐渐远去,低头,望着怀里人。
似乎睡得不安,那人低了头,在皇帝的怀里拱了拱。
皇帝嘴角带着一抹冷笑,恨意无处释放,伸手,握住那小手,举到唇边,冲着那消瘦腕上,狠狠咬了一口。
“啊…”怀中人痛叫一声,手挣着向后缩。
皇帝注视着那小脸上蹙紧地双眉,死命拉住不放,低头,冷冷地重新咬上。
“不…别…”慌乱的叫声,怀中人似乎察觉什么,带着一丝哭腔。
皇帝却反手,将他扔到床上,俯身,不管不顾,伸手抚摸上那柔软肌肤,忽然之间,冷冷一哼,便在那柔软身体上重重掐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