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一眼看到那张担忧着的俊脸。
我一翻身坐起来,赫然发现自己居然正在一张陌生的床上。
但我的注意力不在这上面。
我看着眼前人。
他回望着我,金色迷离的眼睛里,不知藏着什么,这坏东西。
我冲着他嘿嘿笑,随即蓦地伸出手,抱住他的脖子,用力,将他拽到床上。
“小玉儿!”他沉声低低地喝道,似乎抗拒。
“干什么?你这个坏蛋!”我哈哈笑,觉得很快乐。
将他压倒床上,扎手扎脚爬到他的身,他被压在下面,无奈地看着我。
眼神如小白兔。
我的得意感顿时暴涨数倍。
似乎漫天烟花砰地绽放,我感觉身体内的血都在奔腾,几乎发出疯狂的咆哮声音。
“放开我!”他被压住,眼睛眨眨,看着我,嘴角一动,有点悲哀忧郁的样子。
我真乐,锦乡侯在忧郁耶。
可是他…这楚楚可怜的样子真好看…
我嘎嘎笑,伸出手指,从他的额头鬓角,一直滑落到嘴唇边。
那朱红色的嘴角,半张半闭,十分诱人。
我忽然觉得口渴。
我口干舌焦,仿佛在沙漠里行走人被毒辣的太阳暴晒了三天三夜。
我忍不住猛地咽下一口大大口水。
“咕咚…”我听到耳畔自己吞口水的声音。
“好渴好干…”我但出手,抓向自己的脖子,将那里的衣裳乱乱扯开,好凉爽一点。
“别动!”他忽然伸出双手,握住了我的手腕。
这个混蛋…居然敢反抗?
心头火起,我眼睛狠狠瞪他。而当他的大手握住我的手腕的时候,他的手心传来的热力,蓦地从我的手腕钻入体内,更热,更渴,更干。
我舔了舔嘴唇,感觉到自己的唇已经干裂生疼,真难受。
而眼前,这个人好看的脸晃动,蓦然之间,那诱人的嘴幻化成春日熟透的,最为新鲜甘甜的草莓。
“哇…”我双眼放光。
我大喜过望,蓦地俯身下去,侵上他的唇。
第一百五十三章迷情
我从来未曾尝过这般甘美的东西。
嘴一直不停地吮吸眼前人的双唇,世间怎么会有如此香甜轻软的东西,冲动之中,几乎想把它咬了吃掉。
“唔唔…”
享受而满足的声音自嘴角逸出。
拼命地吸吮眼前人的双唇,隐隐地我觉得很快乐。
沙漠里居然有这样解渴的源泉,真叫人惊喜。
我发狠起来想:一定要一口气把他全部喝光光。
身子下的人忽然一动,眼前天昏地暗,等到我睁开眼睛看,那人已经翻身上来,反将我压倒身下,我对他,只能仰视。
我大急,扭了扭,重若千钧,只好怒视他,一边狮子吼:“赶紧给我滚下来!…”
他不说话,双手压在我肩头,撑空着怔怔地看着我片刻。
“看什么看!快点给我下来让我上去!”我继续狮子吼。
“别叫,也别乱动。”他忽然叹了一口气,眨眨眼。
“我偏要乱动!”我幸灾乐祸地扭着身躯,仿佛一条上岸的鱼,“有种你也乱动啊。”
他瞪着我,嘴角微张,不敢相信。
那嘴巴出乎意料的鲜红的,看起来似利有点肿,是刚才被我亲的吗?
一股火热的东西涌上来。
我焦躁不安地伸了伸退,感觉自己快炸了。
“过来过来…”我望着他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哀求说,“刚才很好玩,我们继续玩亲亲吧。”
他抖了抖,明亮眼睛瞪大,一副毛骨悚然如见鬼的德性真是乐到我。
“你这个傻瓜,你怕什么…”我哈哈大笑,“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我是个…”忽然打住,伸出手指咬住,皱着眉,我忽然想起来了…
“我忘了,你是喜欢男人的哦…”
我的确是个问题,我忽然觉得很忧郁。
他也许不喜欢亲女人。
我眨眨眼,感觉有点湿润。
而眼前他的眼睛瞪得越发大,半是吃惊半是发愣的样子。
“不过不要紧…你还不知道我是…那个,嘻嘻…”我放开嘴里的手指,眼睛闪闪,“我们只亲亲好了,来来…,乖,唔…”
我努力仰起身子,向着他的方向探。
他犹豫了一会,终于开始左躺右闪。
“跑什么跑什么!”我愤愤地,“又不是要吃了你!”
他仿佛见反一样,把自己保护的好好,我这么好的身手,居然亲不到。
身子越发燥热,我斜眼看着他,邪笑:“你不会是以为我真的强要了你吧?”
他的脸仿佛变得煞白煞白。
“你疯了,小玉儿…”他喃喃地说,有点失魂落魄。
“你才疯了!”
我提高声音:“快点过来,给爷亲一个!”
“我不要!”他别转脸过去。
好机会!
我努力一挣,从他身下抬起身子,张开双臂一把抱住他的肩,不管不顾地把嘴凑过去一阵暴风雨式的狂吻。
“放开我!”他颤颤地,喘息着说。
我快要急疯了,抓着他不放:“我不放…哈哈哈…不要动不要动…”
狂笑,一只手扯开自己的领子,脸继续凑到他的脸上,亲一下,亲到了,好滑好香…哈哈哈,继续亲…
唇在他的发丝,脸颊,甚至眼前鼻子上一一侵略而过。
口水顺着嘴唇,印在他的脸上头发上。
如此自然,逐渐滑向他的脖子上。
“小玉儿!”嘶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嗯?”欲火攻心,难以忍耐,甚至能听到自己应声之中的无限火气跟欲望,在不停膨胀。
“你再不停下,我…我会支撑不住的…”嘶哑的声音隐约带一丝呻吟。
真是性感…
“谁让你停!”我哗地大笑,把脸在他的胸前蹭啊蹭,真是好。
他蓦地伸出双臂,将我的肩头握住。
我被迫直视他。
“你看清楚,我——是唐少司…锦乡侯唐少司!”他低沉着声音,清晰说。
我一呆,脑中似乎一阵晕眩,我抬眼,认真望着眼前这张脸。
本来整齐的头发被我刚才一阵乱吻弄乱了,有几缕垂落他的脸颊边。
乌黑的发丝,衬着白净泛红的脸色,那嘴唇微微红肿上翘,是我干的…这家伙…多么诱人啊…真是罪恶…
为什么男人会长得这么美,这不是故意引人犯罪吗?
祸水!祸水!
难怪老子意乱情迷的一直想要你。
我心底喃喃地骂。
唯一的理智长了翅膀,轻飘飘飞到九霄云外。
“你…你看清楚了吗?”他的声音很低,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
妈的,臭小子在诱惑我!呜呜呜!
“当然…”我说。看着他嫣然一笑。
“你是唐少司嘛,你是侯爷,你是锦乡侯…你…真美…来…”我喃喃地,望着他狂乱说。
随即凑上前去,要吻他。
他脸侧了侧,我的唇距离他的唇咫尺之遥。
我似乎感觉他的呼吸,湿湿热热,喷在我脸上。
我咽一口口水。
“给我亲…”我不依不饶地向前扭动身子。
声音…是我发出的声音吗?为什么…那么像是一个娇媚的女子声音…
“小玉儿…”耳畔隐约传来吞口水的声音,“你真是挑动我…我的…”
他叹了一口气,凑巧前来,主动吻住我。
那温暖的大手从我的肩头慢慢地抚摸滑到腰部。
而我的手自他的胸口探入,在他很滑的身上留恋地停留。
隐约他压倒我,唇从唇上吻落胸前。
我只记得自己很陶醉地叫了几声,随即,胸前一凉…眼前一片漆黑。
耳畔,似乎响起一声轻轻的叹息。
第二天,醒来之后。
阳光从窗户上斜照进来。
我呻吟着爬起床,妈的,真头疼,怎么搞的。
低头看,仿佛还有点衣衫不整,我望着一屋子熟悉的东西,这明明是在我的房间内,为什么我会有种…不太踏实的感觉。
还有,我为什么头这么疼?
我踉跄下床,跑到镜子面前坐好。
领子低低的,我伸出手拉一拉。
忽然之间我愣了愣:脖子上的,这是什么?
一道看起来细长的花纹,从胸口向上,在脖子上诡异的舒展着。
花茎上似乎有两三枝叶,花纹的尽头,高高擎着一枚花苞,未曾开花。
“什么?这是什么?”我惊了一跳,汗毛倒竖地看着这莫名其妙出现在我脖子上的东西。
“怎么会这样?”我皱着眉喃喃自问。
忽然之间,一些零碎片段从眼前飞驰而过。
酒馆…醉酒杯…锦乡侯取银子给人,我一把夺过来,嘻嘻傻笑。
回府的路上,我好像忽然犯了酒气,无法动弹。
是锦乡侯带我回来的?
等等,在此之前我好像听到有人在说话…到底是谁呢?仿佛还有奇怪的乐声。
那是什么音乐?不是笛子,不是萧,听那奇异的调子,似乎也不是中土的…
唉!
什么破脑子,我抻出手拍拍脑袋。
呋地站起身,走到屏风后,把身上这身烂衣裳换下来,从柜子里取了一件浅紫色的换上,整理好头发。
对镜自怜,顾盼甚美。
只是…只是这花纹,是什么东西啊?
我伸长脖子观看,不过也不丑陋,只是觉得奇异的很。
镜子里的紫色人影身子一动。
隐约带点娇媚气质,心头一扯…
我好像遗忘了些什么?
我对着镜子发呆,记忆的碎片内,两个人搅在一起,相拥,相吻,纠结激烈,抵死缠绵,仿佛两条干涸的鱼类。
我打了个哆嗦。
怎么会这样哩…
一大早,无缘无故想起这么让人脸红心跳的场面…
阿弥陀佛…我赶紧高念佛号定神。
门外响起敲门声音。
我立即飞奔而去开门。
第一百五十四章面君
这紫衣刚刚上身不一会, 宫廷派来的传旨官已经到了锦乡侯府。
我想少玄一定是属狗的,不然鼻子怎么会这么灵光。
暗暗下决心捡到他的时候找机会问问,一边昂首阔步进了神武门。
神武门顶上雕了的是两柄战斧,交叉一起,高高耸立,一为扬威,二来震慑。
据说这是几年前朝神武大将的丰功伟绩而特意建造的。
我昂头望着这神武雕塑,被他的雄壮威武震慑,心内十分羡慕。就在挺身从神武门下经过那一刻,我并没有想太多,更没有想到日后--天绮这两个字,也会如神武一样,耸立这皇城左右,静默沉稳,威武尊严。做这皇城以及住在内里之人的永远护卫。
传旨官七拐八拐,走过宽敞的通天大道,自雕龙盘凤的白玉阶向上,不入正殿,却自右手边斜斜走去,我跟着身后,跟他从大殿旁边向后面走,一直到眼前不再那么开朗,形形色色的亭台楼阁逐渐多了起来。
一直到了赤龙殿。
传令官上前一步,跟站在大殿之外的太监低声说了一句什么,那太监望了我一眼,随即扬声叫道:“金科武状元玉凤清到…”
隐隐听到内里传来沉沉一声:“宣!”
传令官低声说:“玉公子请了,下官只能送到这里。”
“有劳有劳,改天请老兄喝酒。”我面带笑,拱手作揖。
“不敢不敢。”他倒退两步,这才笑容可掬地转身离开。
我甩甩袖子,迈步踏过赤龙殿高高的门槛,径直走入。
扬眉看,在高高的玉阶上,金碧辉煌的背景里,那男子坐在那里,岿然不动。
我一步步向前,他跟我之间的距离逐渐缩短。
我仰望着他,他双目看着我,忽然之间他眉一挑,嘴一动,似乎露出一抹笑在嘴唇间,手在桌子上一拍,嚯地站起身来,定了一会,却又嚯地重新坐下。
我深深惊奇。
“你们都退下吧。”冷冷一声喝,少玄他忽然说。
那声音格外的冷静,冷的我的心也跟着一颤。在这会儿我开始提醒自己他是皇帝,这是面君,不是以前的相见,谈笑荒唐,百无禁忌。
“是…”宫女太监们低低应了一声,随即鱼贯向外走去,鸦雀无声。
我向前,一边张望他们,他们俱都低着头,不曾抬头看人,静悄悄向外疾走,一时之间赤龙大殿内除了我跟他,再无其他人。
彼时我走到龙案之前,于是拍袖子,俯首,单膝一曲,跪倒在地,高念:“臣玉凤清…”
“你这个鬼东西,你这两天跑到哪里去了!”头顶忽然传来一声怒吼。
我愕然住嘴,抬起头来。
龙案背后的那人霍然站起身来,脚步移动,绕过龙案走到我的跟前,一把抓住我肩头衣裳,我身不由己,居然被他轻而易举揪起来。
“皇…皇上…”我瞪着他。
“皇你个头!”他伸出手,打在我的头上,“现在没有别人,少给我假惺惺的。”
我吐吐舌头,笑得开心:“少玄,你这样对我,小心我以后改不了口。”
他跟我面对面,眼睛却从奇怪的角度斜睨着我。
忽然之间他叹了一口气,面色略有点郁闷:“听你叫常了名字,忽然改口,会觉得怪怪的,况且…”
我一怔,侧耳倾听。
他咳嗽一声,打住不说下去,却重又望着我,脸上露出期盼神色:“快说,你这两天干什么去了?你知不知道朕…朕很…很…”
他忽然变成哑巴。
我眨眨眼睛:“恨什么?”
“没什么。”他垂下眼睛,脸上露出淡淡的表情。
“有什么就说啊。”我絮絮善诱。
“都说了没什么。”他别转脸去。
“你很…很…很…很生气?”我学着他说话的样子。
他狠狠瞪我一眼:“不是。”
“很愤怒?”
“不是!”
“很开心?”
“不是!!”
“很担心?”
“不………”他接口说,忽然间一顿,隔了半天,才吐出一个“是”。
“到底是是还是不是?”我拍着手笑。
“大胆!放肆!信不信我立刻把你推出去斩了?”他怒视着我,脸颊有点红,可还是要尽力做龙威赫赫状。
“臣绝对相信,臣再也不敢了,请皇上息怒…”我立刻垂手,做低眉顺眼状。
“哼!”
“皇上,您叫我来,难道就是为了追问我去干吗了吗?”
他背起双手,踱步到我身前:“是啊,今朝的武状元无故失踪,你知不知道朝中的一帮老臣差点把我给啰嗦死。”
“他们真的太过分了。”我瞪起眼睛,眼前浮现弱小的少玄被一帮元老包围,唾沫横飞在他耳畔叫的惨状。
“是啊,幸好你回来了,再晚个一两天,我看他们真的要造反起来了。”少玄忽然回头,意味深长看了我一眼。
“不会那么严重吧。”我狐疑地看着他。
“当然!”他伸出手,啪地弹在我的额头,似恨我榆木脑袋,什么都当真,“不过你既然已经回来,就好办了,对了,少司他…将赤灵珠交给你了吗?”
不知为什么,在他说出“少司”这两个字的时候,我的闹钟一阵晕眩。
“怎么了?脸色这么古怪”少玄看着我。
我急忙摇头,将乱乱的光影甩开,才说:“还没来得及呢,我这是刚刚回府不久。”
“回府?哼。”少玄不悦地说。
“皇上您怎么啦?”我看他,为什么突然不高兴起来,不回府,难道我要直接进皇宫啊。
果不其然,像是懂得我在想什么一样,少玄忽然说:“风清,日后你…就住在宫内吧。”
“什么?”我精神恍惚,一时没听清。
“朕说日后你住在宫内!”
他大吼一声,好像要喷火。
“为什么?”这次听清了,可是也很震惊。我于是后退一步,惶然问。今天的少玄特别暴躁,不知是不是春天快要到了,天干日燥,人也脾气见长。
心头想到“天干日燥”四个字,又是一阵奇怪的感觉,似曾相识。
我伸手拍拍脑袋,我今天特别怪,总觉得…有种莫名其妙的虚幻感。
“你是武状元,过了明天,殿上一封,你就是皇宫的侍卫统领,朕还要加封你御前六品带刀,可在诸宫内自由行走,要保护朕的安全--你不住在宫内,住哪里?”少玄威严地看着我,慢慢说。
“六品?”我抖了抖…锦乡侯是几品来着…不过还有个更重要的问题我要问一下,我于是小心翼翼地问,“皇上,请问一下,我有这么多的封,一个月的俸禄是多少啊?”
少玄瞠目结舌地看着我:“你问这个干什么?”
“手中有钱,心中不慌。”我坦然回答。
“这个朕也不知道。”他更加坦然。
“你不知道?”我的眼睛瞪得眼珠快跳出。
转念一想,不会是太少他不好意思说罢,于是脸色狐疑不定,有点撑不住。
“当然,朕日理万机,哪里会想着这个,这个你要问户部去。”他和蔼地笑,大概看我的脸色有点阴沉,于是安抚说,“你放心,朕向你保证,你的品级这么高,俸禄一定不会少的。”
伸出手拍上我的肩。
他是皇帝,金口玉言,总不至于撒赖,我的心稍安。
“这还差不多。”我小声嘀咕。
“对了,你到底要不要住宫内?”他忽然又想起来。
“这个…这个,让臣考虑一下吧?”我眼巴巴看着他。
“明天给朕答复!”
“啊,这么短时间?”
“你想干嘛?”
“起码等过了年啊…”
“朕踢死你!”
醉卧美人膝第155章称臣
等到少玄安静焉,我想起那个有关于生肖的问题。
“少玄,”我叫一声,“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什么?”他坐在我旁边,声音特别清晰。
大殿内无人,我跟他肩并肩坐在玉阶上,已经有段时间。
我将杀人狐狸帮我疗伤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但也仅此而已,少儿不宜或者有损我光辉形象的,一概忽略不计。
少玄的好奇心得到满足,也不计较我的细节疏漏。
手捧着肋在一边静静思考。
他的侧面,轮廊鲜明,温润如玉…隐约看起来…某些角度,也许大概仿佛像那个家伙的某一些地方吧,因为是兄弟嘛…
我看得出神,想了想,刚要问“你是属什么的…”舌头一卷,忽然吐出另一句话。
这句话一出,我感觉自己的头发都竖了起来。
我问“少玄,你知道锦乡侯他…”
话冲口而出,我立刻察觉不对,我紧急刹车,将底下的话统统吞回喉咙。
“什么?”少玄转过头,近距离看我,皱皱眉,“少司?”
他不可置信地问。
乌溜溜的黑眼珠和你的笑脸,怎么也难忘记你容颜的转变。
真漂亮。
此时此刻的确不适合谈论唐少司。
我叹一口气。
“你要问少司…的什么?”他望着我,好看的眼睛一眨。
我目不转睛地看,情不自禁的吐露心声:“少玄,你觉不觉得少司…呃,是锦乡侯他有种比较奇怪的倾向?”
我想我一定是早上起床脑袋被夹到,头脑不清。
但是这个问题似乎是天生要问的,似乎是我从早上照镜开始,似乎是从少玄的嘴里吐出少司这个字的时候,似乎…似乎一直都在我心里,就等合适机会跳出来。
大殿上万籁俱寂。
少玄吸了一口气:“什么?什么意思?”声音有点空旷。
我咳嗽一声,脸有点发烧。
但是事到如今,箭到弦上不得不发,既然已经问了,索性打破沙锅问到底吧。
少玄眨着眼睛,非常纯真的望着我。
“那个,比如断袖,分桃,龙阳…之类的?”我启发唐少玄。
多么风雅多么隐晦的说法,我真是博学多才。
难得少玄居然懂得。
“啊!”他惊叫一声,总算明白过来了,随即嚷,“谁说少司有那种癣好?”
他哭笑不得地看着我。
“他自己说的…和我没有关系…”我放低声音,惭愧地低下头。
“不会,腾保证他绝对没有。”少玄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我觉得有,也许隐蔽性比较好,皇上你没有发现。”我皱眉,深深地忧虑说道。
“没有。”少玄蓦地站起身来,潇洒又愤然地一甩袖子。
“应该有。”我随着起身,望着他,坚定点头。
他没有?
他起初对秋震南颇为觊觎,还对我一再示好。他自己都说了:你去舜都问问,我锦乡侯唐少个什么倾向。
还有他的动作,他闯入我房中偎在我的肩头的妖媚,他…
呃…为什么我又开始头疼。
耳畔有人叫“放开我…”那熟悉的人影在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