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我压仰自己的这种胡思乱想。
但是但是,过了快一个周的时候,我竖起手指数一数:这几天内,我跟锦衣侯碰面的次数,加上无数模糊不清的“侧面”“背影”,还有“惊鸿一瞥”,前后左右不过四次而已。
加起来还没有我跟千叶和朱武碰面的机会多啊。
这个数据叫我皱起眉头。
我不知是因为本统领最近过忙没有空去缠着他呢,亦或者别有隐情。
自从秋震南强行带我回来之后,我总有是有种莫名的难言的感觉,锦乡侯…主乎有意跟我拉开距离。
这真的只是我的错觉吗?
在我心内,我是不相信锦乡侯要跟我拉开什么距离的,他不是很好相处的一个人吗?但是我在说服着自己的同时,被这种残酷的,鲜明的,彻底摆放在自己眼前的事实惊呆了。
我的自信心荡然无存。
到最后,我确定,锦乡侯的确是在躲着我。亦或者说,他不愿意见到我。
曾有一次,我偷偷地将一个从朱武手里抢来的苹果送到锦乡侯的书房,端端正正摆在他的桌子上,歪头看了一下,为了让他显得鲜明醒目一点,我还特意把下面压了一张宣纸来衬托。
但是,当我躲在窗外看得时候,我看到这么一副场景。
锦乡侯端详着子上的那苹果,大惑不解般,望了一会,最末,还伸出爪子戳了一下,那副小心翼翼,似乎这是只不知外星异种蛋,随时都会孵化出一只怪兽来咬他的手指。
随即这个人他冷笑一声:“春花,让厨房不必这么省,苹果不洗一下不放盘子就这么放上来,以为是长生果那么珍贵吗?”
他捻起苹果,剧地一扔。
那果子从我眼前划过一道优美弧线,落向窗外,正好被赶来捉我的朱武见到,野人伸出大手,当空一捞,牢牢地将那果子握在手里,手上用力,只听“喀嚓”一声果子已经变成了半液体状,而朱武目露凶光看向我。
我只好冲他露出笑容,然后蹑手蹑脚加迅速地乖乖回去练功。
如此,几次。
从锦乡侯的书房窗户里扔出的东西层出不穷的,从苹果,橘子,香蕉,菠萝,弥猴桃,柚子,西瓜,到糕点之类…如果不是有个朱武宛如大型家养犬一样把这些东西一一接住吃掉,我毫不由于地怀疑锦乡侯的窗外将在不远的将来散 发出果类发酵的酒香。
这样不行,我于是改变措施。
那一次,我遥遥地看到锦乡侯从卧房内出来了,于是赶紧整衣冠,甩袖子,做玉树临风状,调整面部微笑,向着他迎面走去,不料他走了一会,眼睛几乎看扁了目力所及的所有物体…包括动物,植物,以及人,还有柱子走廊外加门窗之类,愣是一次没有落到我的身上。
他居然能有这份非凡功力。也真是奇迹。
我只好鼓足勇气向前走,并且发出严肃的咳嗽声,心想:如果你再不赏光看我一眼,我就只好直挺挺撞到你身上去了侯爷。
结果,就在我快要碰到他的时候,他身子一转,从拐角处下了台阶。
我站在原地,灵魂出窍加愤怒异常,下定决心今日不让你小样的跟我来个正面交锋老娘我就立刻巴上改姓!
于是我一翻身从廊柱上一跃而下,几个转身干净利落,宛如了阵龙卷风一样卷到了锦乡侯的身前,又端端正正不偏不倚地横在了他的身前。
他的眼睛低垂,还是不看我,脚向着左边踏出。
我立刻闪身向左。
他又向右边踏出,我立刻不失时机的向右。
最后他终于如梦初醒地抬起双眼,飞速地瞥了我一眼。
我心中大喜,望着那金光迷离底下久违的浅蓝色眼眸,露出笑容。
“哦…玉统领啊,早上好。”他淡淡地打了个招呼。
那声音中百分百的开水平淡度把我整个人冰冻。
他却跟我擦身而过,头也不回地出府去了。
“?#¥¥%5…”我指着他的背影不知说什么好。
“想是人世间的错,或前世流传的因果,终生的所有也不惜换取刹那阴阳的交流…”
坐在廊柱上,抬头望着那轮明晃晃的月,信口唱了两句。
歌词之中的幽怨刷地打了我的心一下,我悚然而惊,赶紧住口。
“呸呸呸,童言无忌,大吉大利….”我惊魂未定的按着胸口,“怎么会这么不安呢?靠…都是锦乡侯那别扭的死家伙…惹 得我心神不宁,算了算了,明天还要早起训练,还是先早点睡了吧!”
我摇了摇头,从栏杆上滑了下来,无精打采地垂着头想要推门进屋。
一阵悠扬的笛声,远远传来。
脚步一停。
我心头一动。
这箫音…为什么…那么像我刚刚唱过两句的“滚滚红尘”?
手不知不觉攥紧,那笛声清堪虞悠扬,十分婉转,音音透入人的心底去,那么幽咽缠绵,动人心魄。
我站住脚,听得痴了。
笛声在耳畔回响,若即若离,若隐若现,我侧耳闭眼,听了许久,终于向着那笛声传来方面迈步赶了过去。
几个起落,锦乡侯府的侍卫见到我,均是见怪不怪,因为我这两天忙着锻炼,习惯了早昏颠倒,有的乖觉得却要过来行礼,都被我悄声止住。
顺着那笛声传来方面,不知不觉步到后花园的墙角处,我来不及多想,身子一纵拔地而起,向着墙头上跃过去。
墙外空空如也,没有人影,而疏影摇曳里,那笛声高亢清亮越发悦耳。
下了墙头,施展出轻身功夫,脚不点地地顺着声音来源闪过去,那笛子的声音似泣似俗,高低起伏,在不远处诱惑着我,每当我觉得他已经近在咫尺的时候,他却忽然又跟我预计远了很多。
于是我只好仍旧奋勇向前。
就好像一个顺着地上的糕点走向悬崖的孩子,埋着头想着想着,满心的欢喜跟好奇,却无法预知前方我寻找的终点,要面对的,究竟是那未知的什么,恐惧或者甜美,无从预料,而我身不由已,那笛子之中的欢快跟幽咽,都如同带有无限魔力,而我已经入魔似的,嘴角带笑眼波闪烁,刹不住脚。
第115章就范
不知追了多长时间,也不知走了多长的路,当我察觉浑身发热气喘吁吁的时候,眼前的景物已经是全然不认得。
山石耸峙,此起彼伏,除此之外,别无他物,那淡青色的石块,仿佛泼墨山水画里面的存在,极有风骨。
竟然已经不知不觉的出了城吗?舜都城内,那里有这样的地方?
我茫然住脚,转头四顾,皱着眉心,却始终不记得这是什么地方。
蓦地抬头向上看,一树冷梅,自岩石之中斜逸而出,绽放我头顶不远处,万分妖娆万分邪魅。
而那笛声兀自在山石之间回荡。
“是谁?是谁在吹笛子?”我站在梅枝底下,合起双后在嘴边上,大声问。
声音在耳畔回荡。
那笛声亦萦绕耳边,始终不散。
我纵身跳上一块比较低的石头,踏在上面向着周围看,极目远望,除了我孑然独立,似乎没有其他生物存在。
除了那阴魂不散的笛曲,另就是冷冷然的夜风。
风里,依稀传来淡淡的笑。
我肩头一抖,侧脸,昂头向着高处看。
刚才那声音,明明是来自上方,怪不得我看不到人,难道是因为站的不够高?
心突地一跳:是人,亦或者鬼?
但我竟然来不及担心,我想的是,刚才想起的那句话,那句看似平常的话在我的心中凛然滑过,很沉重的一声。
——怪不得我看不到人,也许,真的是因为站的不够高。
嗯…
脚下一踏,向着更高的石块跃过去,几个起落,放眼下去,已经可以看到不远处的舜都,灯火明灭,丝丝温暖,给我安心。
我昂起头,向着更高处看,这一看之下,顿时乍然惊住。
圆圆的,苍凉的月亮下,在岩石从的最高处,凛然站在一个修长的,身着湛蓝色的锦袍,站的太高,寒风烈烈,将他的袍袖舞起,看样子就如同一个人正在翩然起舞,舞姿优美,但是我知道绝对没有人敢在这么高的地方跳舞,那种感觉,就好像一纵身便能跳到天宫里去,就好像一踏脚就会从月亮里下来。
而他站在那里,牢牢地稳稳的,风吹动他的袍袖,长发,却吹不动他的人,那青丝长发,在风里悠悠然地拉长,仿佛那笛声里吹出来的缠绵情丝,飘逸悠扬,悱侧动人,而他微昂着头,下巴尖尖,形成很有灵性般的弧线,精灵似的美丽,他的双手纤纤,搭在细长的笛子上,正在倾情吹奏。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神仙哥哥啊…
可望而不可及啊…
我的内心充满了敬畏跟深深的仰慕。
如果…
这一切,没有他的脸上载着的那个东西…
一切,堪称完美。
所以说,同学们,千万不要追问白雪仅主跟王子日后的生活怎样。
好奇心害死猫,害死一切。
有时候,没有结局比结局更好,也许也许,那个结果,是白雪公主跟王子离婚呢…你要打我,我也要这么说。
所以我想,如果我的双眼仅仅能看到这个人鼻子以下的所有部分,或者仅仅是看到他那个超凡脱俗的背影,那么我想在我玉凤清的有生之年,都会念念不忘如此一个仙人,曾经在一个非常浪漫的夜晚,吹着天上才有的曲子从月宫内走出来,走到我的跟前,留一个美好的浪漫的邂逅给我。
当我的目光注视到仙人脸上戴着的那个金光闪闪的面具的时候,我激动的手脚无措,差点从岩石上做直线落体运动。
第一个念头就是跳下去,赶紧逃。
第二个念头是倒下去装死算了。
天冷,第二个念头可行性太小,会真的被冻死。
正当我蹑手蹑脚转身想要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溜掉的时候,笛声非常识趣地停下来。
我的心却被 高高的揪起来了。
我惊得不敢回头,勉强蹭到岩石边上,纵身,向着下面轻轻一跳。
“阿弥陀佛,不要发现我,阿弥陀佛…”
念叨着,望着脚下漆黑的岩石片,耳朵竖起,听不到有人追过来的声音。
我于是窃喜我的偷溜行为或者很有门,我于是有点小小得意。
但就在这时候,耳畔吹过一阵结结实实的暖气。
如果不是先前看到过他,我一定会以为我遇到鬼打墙了。
我浑身打了个哆嗦,有种不好的感觉。
“跑的倒是挺快啊…“懒洋洋的声单在我耳畔响起。
“彼此彼此你也不慢。”我不敢看,只是下意识的回嘴,一边低着头,加快坠落速度。
腰上忽然一紧,我冷不防“啊”地叫出声音。
“真是要命…非要我出手你才肯乖乖就范吗?”那声音仍旧说。
我感觉男性的修长身子从背后贴上来,丝丝的寒意之后暖意涌上来,我僵硬低下头,目瞪口呆的看到锦袖蓝光闪烁,牢牢地搂在我的腰间。
“放开我!”我伸出手去掰那只手,徒劳无功。
“哈…”一声笑,我的身子不落反升,我抖了抖,看着脚下深深的谷壑,悉眉苦脸的放弃了挣扎。
“我就那么可怕?让你看到就想转身逃?”
“哼哼”
“哼哼是什么意思?”
“你有没有听过这么一句话?”
“请姐姐指教。”
“谁是你姐姐姑娘我青春年少好不好?”我伸出手,K在他的头上。
他嘴角一挑,挨了我一下:“小的知错啦,请妹妹指教?”
我脸色一红。
杀人狐狸,居然这么好相处吗?
况且,我的确不知他的样子,更加不知他的年龄,也许,他真的比我小也说不定呢…
但我只好板起脸:“我记得西游里,唐三藏取经,到了一个寺庙,那个寺里的和尚非常的憎恨他们,不让他们进去住宿,唐 三藏非常不解,问他们为什么,你猜他们怎么说?”
“怎么说?”他悠然神往的语气。
“他们说啊——老虎进了城家家都闭门。虽然不咬人,日前坏了名。”我慢慢说完,抬起头,看他的脸色。
从我的角度看过去,只看到他尖峭的下巴,赤红色嘴唇,湛蓝色袍 子下衬着雪白色的衬衣,将脖子都遮掩的整整齐齐,无一毫破绽,看得我气闷。
“虽然不咬人…日前坏了名…”他低声重复,忽然笑着说,“哦!我知道了,你在笑我?我说你为什么见到我就跑,你说我就是那只以前弄坏了名声的老虎,虽然还没咬你,但你还是害怕的对不对?”
我再次伸出手,摸上他的头顶,赞美说:“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他勒紧了双臂:“你这个坏家伙!”把我紧紧地环进怀里,死死不放。
“喂喂,是你问我我才说的,用不用立刻就打击报复啊。”我扭了扭身子,不过这样的姿势,还挺暖和。于是也只是象征性的叫两声罢了。
“嗯…”他应了声,略略放松了手臂,伸出手,摸上我的头。
“干什么?”我警惕地侧面瞪着他。
身后的人说:“给我摸回来啊。”略带笑意的声音。
“不许摸!”
“我已经摸了。”
“切…”
“女孩子不要随便说这个字…”
“我喜欢…”
“那么我也喜欢…”
“喂,为什么不能说这个字啊?”
“嗯?你真的想要知道?”
“嗯,说啦。”
“我还是不能说。”他低低地笑了一声,卖关子卖得很爽,很得意的样子。
第116章米饭
第116章米饭
山冷清冷,刮过耳畔。
坐在高高的山项上,几乎不敢向下看,也不敢站起来,怕被风吹走。
抬起头,看着旁边不远处的月亮,那么清晰那么大,亮堂堂的,这么不真实,好像梦境一样。
心里一动,张口问:“狐狸老大,你刚才怎么会吹那个曲子?”
“喜欢就吹啦。”他不以为意的回答。
“可是我记得那个曲子不是每个人都会吹的,那你会唱吗?”我扭过头,望着他戴面具的脸。
他的头略略垂着,额前阴影下来,让人看不清他的双眼,他微微一知,嘴角斜挑:“怎么了,你会唱吗?”
“我记得很久之前不知听谁唱过,印象太深刻…所以记住了,你呢?”
“我….保密成不成?”
“你怎么什么都说半腔?也不怕把自己噎死。”
“咳,说话不要这么狠毒。”
“嘴巴毒总胜过手下毒吧。“我斜视他的那双手。
他那么不自学地坦然说:“也是。”
我收敛火气:“那,狐狸,笛子吹这么好听,应该容易学吧?”
“怎么,你想学?”
“如果容易的话就学,不容易的话就算了。”
“这么懒怎么行?”
我抖了抖肩,倾诉顿时如江河缺堤滔滔不绝,一把拉住他的手臂,开始诉苦:“你可知我这两天是过的什么日子?堪比地狱啊。”
“怎么了?”他低低地说,“难道有人敢虐待你这个小辣椒。”
“不止虐待,简直还惨无人道啊。”我嘶嘶吸冷气,伸手捏捏肩,“你看看,我的胳膊本来是软绵绵的,现在好,硬梆梆。”
“哎呀这可真糟糕。“他大惊小怪地叫了一声,一本正经说:”那我要好好摸摸。“
“去你的!“我打开他伸过来的手,看着那细长的手指,很美丽的样子从眼前离开,仿佛带着一丝熟悉,心中忽然有什么一动。
那个人茫然的脸从眼前慢慢的飘过。身不由己地,我叹了一口气。
“怎么啦,好端端的叹什么气啊?”他把脸蹭过来,面具擦在鬓角,发出轻微声响。
“那…..狐狸,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说来听。”
“你说…如果有一个人,毫没理由地对你很好,可是过了一阵,却又对你十分冷淡,你说,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我慢慢地想着锦乡侯对我的样子,一点一点描述给杀人狐狸听。
身后的他似乎沉默了一会。
“那,你有没有在听啊?”我用肩头顶了他的胸一下。
“有…”他发声一笑,忽然说,“我只是在想,这个人到底是谁?”
“这个嘛,保密。”我摇摇头。
“好一招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他低声轻笑。
“你快说,你知道吗?他会不会是讨厌我了啊?”
“果然是你惹了人家了吗?”杀人狐狸淡淡地问,“我都没问你就自己招认了啊。”
我气得握拳打了他围在我腰间的手一下:“你到底知道不知道?”
“我当然积压物资。”他施施然地说。
“那么赶紧说啊!”
“在此之前你要回答一个问题,我才告诉你。”
我盯着那只嫩白的手,很想要咬上一口,挣了挣够不到,只好妥协:“说罢。”
“他…是男人吗?”
“这个问题?”我愕然。
“当然不是。“
“啊!”
“我真正想要问的是….他跟你是什么关系?或者你可以这么回答我:你的心里,到底是当他什么人?别发怒,你只有告诉我这些,我才能回答你的问题,哈…不骗你,真的。”
杀人狐狸的声音从耳畔轻轻地响起来。
于是我开始想锦乡侯在我的心,是什么人,我想来想云,一会看天,一会看地,一会看身边的杀人狐狸,到最后终于憋出一句:“我觉得吧….他…..那个人啊,对我来讲就好像是…..”
我斟酌着用词。
“什么啊?”杀人狐狸赶紧问。
“米….米饭。”
“嘶…”
身后传来了倒吸冷气的声音。
“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过了很久很久,身后的人仿佛清醒过来似的,发出了类似在谷底般的闷闷声音。
“米,米饭啦”我心虚的,却没有第二个答案感觉比这个更好。
“咳咳,对不起,我能不能问为什么你会这么感觉呢?”
“因为….”我嘟起嘴,想着锦乡侯的和蔼样子,可亲样子,温文的样子,一副知心哥哥的样子,只是只是,把他冷漠的,茫然的,邪魅的,那些面貌,场景,自动过滤了,我不知道为什么。
我摇摇头:“我只是这么感觉好嘛。”
杀人狐狸动了动手,揪了揪我的腮:“说实话,小玉,我真替你心里那个有感觉悲哀…..”
“为什么?唉,如果心内有牵挂的人,不是该捧在手心怕飞走,含在嘴里怕化掉吗?怎么会弄出米饭这么廉价的名词啊。”他振振有讲词的分析。
“米饭才不廉价呢!”我斜眼,歪头看他的侧面,气愤无比,怎么可以用“廉价”这个词呢?侯爷可一点都不廉价!甚至还很高贵呢!于是我说,”你想想看,你平常里能少吃了米饭吗?不吃的话会饿肚子吧?甚至会饿死的哦!“
“不吃的话会饿死啊…..”杀人狐狸怔怔地重复。
“是啊是啊,简直是不可或缺的存在….”我跟着说,说到这里,脑中灵光闪动,我忽然想通了什么,于是高兴起来,自顾自的说,“对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为什么我会认为他是米饭了,因为是他养着我啊…..哈哈哈哈…..他每月给我发工资啊…. 哈哈哈哈…..”
我嘎嘎大笑。
杀人狐狸好一阵的沉默。
我从狂笑里反应过来:“咋啦?干嘛不吭声。”
他叹了一口气:“妹妹,看你笑得这么愉快我不忍心打击你。”
“怎么了?“我心虚地低声说。
“你为之烦恼的那个人,原来是锦乡侯啊…啧啧,不可或缺的…..米饭….“他淡淡的声音,如烟如雾,传入我的心。
――“你为之烦恼的那个人,原来是――锦乡侯…..”
我为他烦恼了吗?
我只是对那男人的态度觉得不能把握而已。
我怎么会烦恼呢?
我坚决否认:“我没有烦恼。”
“你有。”
“少说这些没用的,你得回复我问题的。”
“答案欠奉。”
“你….这个骗子!”我咬牙切齿地,“我看你分明欠揍。”
“欢迎之至。”他懒洋洋地说,“不过这个世界上能揍到我的人嘛…我还真想要看看他是什么样子哩。”
“你你…..”我看着这个猖狂的人,十分鄙视,同时无奈的想:“他说的解是真的。”
“不过也有例外啦,除非是…..”他又说。
“怎么例外?除非?”我喃喃说。望了望洁白的月亮,锦乡侯的脸在月亮里,一闪而过,我于是想:那家伙现在在干嘛,睡着了吗?或者…也跑到某个不知名的地方…坐在这么高高的地方,听着幽咽的曲子,看同一个月亮。
“你走神了。”身后的手一紧。
我“啊”叫出声来:“你说就是啦,我听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