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快”乔非双掌一拍,“那就把你身上的钱都拿出来吧。”
此话一出,贝拉一脑mén子黑线地看向别处,满脸我不认识你的表情。这那是做买卖,明明就是打劫的黑话
“呵呵…”罗兰先生随之低低笑了起来,“想不到詹姆士先生竟然这么幽默。我这里暂时就这么多,你看够不够。”说罢也不问乔非手上有多少存货,他拿出一个水晶卡,手指在上面优雅地点划了几下,似乎是写了点什么东西,然后依然微笑着递了过来。
乔非也不客气,笑眯眯地伸手接过,查看了一下上面显示出来的数目,面无表情地从怀里掏出一张卡,对着罗兰挥了挥,见后者颔首示意,接着就熟练地把水晶卡上的钱转到自己的卡上,然后才又瞥了罗兰一眼,微微一笑道:“今天算你好运,我这里还有三瓶,你全拿去吧。”说罢把一分不剩的卡片和贝拉刚才给他的仙草lù一股脑都塞入了他的手中。
罗兰吃了一惊,他想说能够全拿去当然很好,可是你们两位真的不需要了吗?不过他不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惊讶只是一瞬的事,当他的视线从手中的瓶子转回乔非身上的时候,所有纷luàn的思绪都被掩盖了起来。
“谢谢你詹姆士先生,”罗兰停顿了一下才道:“能否请你答应一件事?”
“什么事?”
“啊,我很看好这种特别的魔yào,不知你能不能帮忙引荐一下它的制作者?我想长期跟他订货。”罗兰的笑容很有亲和力,只是却没有能够打动乔非的心。
“这恐怕不行。”乔非手扶着下巴,一副思考状,“本来我没准备把它卖给你的,要不是你们急需的解毒魔yào我刚好也用完了,想着不管怎么说大家有缘聚在这里,能帮就帮你一下…”
“先生的善良和幽默让我深感敬佩。”
“幽默谈不上,善良嘛…至于订货…你可以直接找我。不过我警告你,这东西极为难得,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货。”乔非一派轻松闲事,“相信你也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如果不小心把这个秘密说出去,后果可不是你能承受的…”他一字一句的盯着他的眼睛。
“先生放心,你不必特意叮嘱,从我口中绝不会吐出有关这种魔yào的任何一个字。”罗兰马上正sè道。
贝拉的心情稍稍松懈下来。虽说老师做买卖不怎么靠谱,可是刚才这几句话很是到位,只是不知道她那三瓶“贝拉仙草lù”到底被他卖了多少钱,能让他一口气把三瓶都jiāo出去,很可能是个不小的数目。
也许是因为赚到了钱的缘故,贝拉对罗兰的恶感也稍稍淡去一些,不管他对自己的朋友秉持着什么样的态度,至少他不是个爱钱不要命的。
当然,也说不定他掏光了所有的钱来买她的仙草lù,只是为了给他自己保命的。所以还是不好过早下结论,那么,就让她拭目以待吧。
她转头看向他,却刚好跟他的视线撞上,罗兰湿漉的头发在温暖阳光的照shè下已经渐渐干了,刘海也自动回归了它们本来的位置,将他蜜褐sè的眼睛隐匿起来,可贝拉仍然能感觉到他若有所思的注视,她忽然生出一种不妙的直觉…

当又一次遇到罗兰大人的时候,贝拉不得不感叹自己直觉的灵验。
她当时正惬意地在她的小阳台上喝着茶,盘算着该如何用好她刚刚赚到的那笔钱。虽然只是其中的两成,可由于基数很大,让她感到相当满意,那可是整整八万金币啊难怪乔非乐的嘴都合不拢了,还非说什么自己终于掌握做买卖的诀窍了。
贝拉嗤之以鼻,连价钱都没讲,给多少就拿多少,这样也能算“诀窍”?不过她也就想想罢了,毕竟她完全没有想过这小小三瓶仙草lù能卖这么多钱。早知如此…咳咳…还是不要存在这种侥幸心理的好。要不是这可怕的传染病把人bī到这份儿上了,她也不可能撞大运一样的发这笔横财。
这算不算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呢?是的,无论怎么说,她现在心情非常好
也许是想的太入神了,事先她没有听见任何可疑的声音,而当罗兰大人猛地出现在她身边的时候,吓了她一大跳。什么形象也不顾了,完全是下意识的举动,她尖叫着把手中的热茶甩出去,从座椅上猛的跳了起来…
问题是罗兰根本没有想到她的反应会这么大,来不及说什么做什么,就被猛然掀起的椅子撞了一下。还没有等他站稳,惊慌失措的贝拉小姐又失去平衡,一下子栽过来,把他压在了身下…
于是事故发生了,随着一声闷哼,原本训练有素的武者大人毫无防备,就这样被贝拉小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之势压在了身子下面,而最可悲的是,她的tún部好死不死的正好坐在了他身上最脆弱的部位上。
可惜慌luàn之中的贝拉根本没有察觉这些,好容易等她的意识回归了,竟然发现自己压在罗兰先生身上。轻呼一声,这怎么行?她双手用力一撑想马上站起来,而巧就巧在她的右手手掌撑的正是罗兰先生的腹部,那位大人又是一声闷哼。
他的闷哼再次刺jī了贝拉小姐的神经,使她的起身动作没有顺利完成,再次坐回了原处,尤其是她的tún部,狠狠地猛压下来…这次罗兰大人连哼都没有哼出来。
贝拉喘了一口气,再次起身,很好,这次圆满完成任务。
她很想压下心中的恼怒,可惜没有成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自己好端端地在这里喝个茶,祸事也会从天而降吗?这下可好了,茶也没了,杯子也碎了…最重要的是美好的气氛也不见了。她瞪大眼睛看向罗兰,他最好能给她一个像样的理由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罗兰先生的脸sè很黑,非常黑(ORZ能不黑么?此刻他正忍受着不能为外人道的钻心的疼痛,压住他哪里不好,偏偏…而且他还不能在面上lù出端倪来…否则你叫他怎么跟一个小姑娘解释?)
只见他缓缓从地上爬起来,动作非常“轻柔”。贝拉疑huò地看着他,莫非她把他压伤了?不会吧?她现在的体重哪可能对他这样的武者产生威胁(这迟钝的家伙脑筋还在她新得来的钱财上面,完全没有注意自己的壮举)?她放下心中刚刚冒出来的一点点负疚感,然后开口问道:“尊贵的罗兰先生,请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已经很晚了。”也许是潜意识发生了作用,她的语气多少带了点埋怨。
罗兰的嘴角chōu了chōu,整个脸部都有些微微扭曲。
他这副样子让贝拉不禁又疑huò了起来,“你哪里受伤了?”她问道,右手下意识地往前伸了一下。
“没,没,没受伤。”罗兰连忙一边摇手一边摇头,不能说啊绝对不能说虽然表面淡定,可是他的心里扭曲的更严重,就快憋出内伤来了。
“你的到访实在是太突然了先生,请恕我刚才失礼。”她终于恢复淑nv的姿态,还微微地屈膝下了一个礼,只是道歉的语气非常生硬,而且声音太甜,显得气势不足。
罗兰大人冤死了,他刚才其实是喊过她的,怎么也不能叫突然吧。他苦涩一笑,深吸一口气,总算熬过来了。他微微鼓了鼓气,似乎想张嘴说什么,最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现在再解释可能也来不及了,他黑着脸僵硬地朝她点点头,然后运起斗气,几个起落消失在了对面阳台的mén后。
贝拉张了张嘴,狠狠地朝着他离去的方向白了一眼,太莫名其妙了这人打扰了人家的喝茶不算,连个解释都没有说走就走,哪有这样的?算了,看在他给她的水晶卡所做的贡献上,不和他计较了。
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事,可究竟是什么事呢?看着一地的狼藉,她放弃继续往下深想,一边抱怨一边挥动魔杖收拾起来…
第二天一早,晨间散步的时候,贝拉又遇见了罗兰先生,只见他一身轻巧打扮,好像刚刚练完斗气,白皙的皮肤透着红光,不再是昨晚那种黑气萦绕的脸。倒是她大方地主动打了招呼,“早安,罗兰先生。”
“早安,嘉德纳小姐。”低低的声音从对面传来,“有点事情想和你谈谈,你在散步吗?”罗兰伸手做了请的姿态,然后很自然地走在她边上。
罗兰看到小姑娘因为惊讶而张大的眼睛,心中一阵苦笑,本来他昨晚就想从小姑娘那里找找突破口,想跟她打听一下魔yào的来源,可万万没想到,她竟然不费吹灰之力让他“折戟而归”。
“其实…”罗兰低低的声音透着些yòu哄的意味,“那种魔yào是你制作的吧?”不知为什么,他把本应当小心翼翼弯弯绕绕的问题直截了当地问了出来。
贝拉一惊,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你怎么知道的?”她的脊背开始发麻,话才一出口就知道自己有麻烦了。
“原来真是这样啊”罗兰的眼睛光芒闪烁,深深注视着她,心中也不由因为这个结果而大感震撼。
他竟然在诈她?贝拉本来柔顺的秀眉因为突如其来的愤怒倒竖起来,“你想做什么?”她的声音里带着冷意,脸颊却一下子涨得通红,已经有了暴走的迹象。
罗兰大人心想,一只暴怒的炸máo小猫大概就是这个样子…
今天竟然买到了小苹果一样大的枣,我开始怀疑这是哪位小妞在随身空间里种出来的特别产品了…今年好奇怪,樱桃也特别大的说O(∩_∩)O~求订阅求粉红
第一百一十章 波澜
第一百一十章 bō澜
贝拉小姐xìng情温和很少生气,尤其是对陌生人。可是不知为什么,也许是对自己身上的秘密看的太重的缘故,罗兰先生的试探正好戳中她一直小心翼翼护着的部分,一下子点燃了她的神经。虽然明知这样是很不理智的,可她一时之间却很难克制。
她直直瞪视着他的眼睛,毫不退让。
同一时刻,心中忽然冒出一种奇妙的感觉:这个人不会把她怎么样
这感觉来自哪里贝拉也莫名其妙,她下意识的就把它当作重生之后多出来的记忆和直觉带给她的。
是因为她有乔非做靠山?或者因为他们手中有他想要的魔yào?还是因为他看上去还算讲理?…什么都有可能,也许最大的可能是她不知道的原因。
罗兰大人没有回避她的目光,因为他想让她知道他没有恶意。可是当他回视她的时候,却被她琥珀sè的眼睛镇住了心魄。那是怎么样清澈通透的一双眼睛啊神秘而静谧,仿佛有千言万语一般,如同一汪秋水,漾着圈圈涟漪。
这两天他一直不着痕迹地观察她,此刻回想起来却感觉她愈发特别了。很少见到这样的小姑娘,令人惊心动魄的双眼,完美而无瑕疵的五官,嫩白的肌肤,举手投足优雅贵气,纯净而不造作。只是年龄还有些小,真不知道再过几年,会变成怎样的倾城之sè。
在一般贵族小姐夫人们jiāo往的时候,他总会在她们的目光中看到惊喜、痴狂和赤|luǒ的征服yù|望。可是这个特别的小姑娘却对他丝毫不假以辞sè,是因为年龄太小不解风情么?不,绝不是的。确切地说,她与她们正好相反,不仅对他相当冷淡,而且还存有一些他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成见。
这并不奇怪,有那样一个各方面都很出sè的导师做比较,普通人恐怕很难入她的眼吧。
“别担心,我没有恶意。”罗兰开口了,他斟酌了一下用词语句才继续道:“只是随意猜了一下而已,还请嘉德纳小姐不要介意。就算魔yào真的是出自你手,我也绝不会怎么样的。”
贝拉看着他的眼睛,点头选择相信他的说法。可悲的是,这是眼下她唯一能做的选择,总不能为此跟他动手吧?
罗兰尽管依然挂着笑容,可他低沉的声音却带上了一丝忧郁,“爱德华多的病情已经每况愈下,那几位拉里奥斯来的教授和治疗师,直到现在仍然没有找到办法挽救他的生命。所以,”他顿了顿,“嘉德纳小姐,我想知道如果…如果我把这种特别的魔yào喂给他,会发生什么事?”
“哈?”贝拉虽然也动过同样的念头,可是很快就否决了。
仙草lù其实有些霸道的。回想起之前给父亲母亲尝试的时候,她已经小心了又小心,还是差点出意外。而这位爱德华多,看样子都已经没救了,可能就更无法承受仙草lù了。
没想到罗兰先生竟有如此魄力。
“事实上,我不能确定。”贝拉认真地回答:“听说你朋友并不只是罹患了白目豆,还有其它传染病和尸毒,所以我不认为这是个好主意。你自己吃过这种魔yào,应该知道它的厉害。那么你认为你朋友能承受的了吗?”
“加水稀释呢?你有没有想过稀释它之后…”罗兰脑海里出现了她把它加入汤里的影像。
贝拉一怔,她完全没想到他会这样想,因为“魔yào不能加水使用”是常识,一般稍有常识的人,是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的。可“贝拉仙草lù”不同,它本来就不是什么魔yào,只不过是乔非为了某些目的才这样说的。
她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接了一句,“那要看你稀释到什么程度。”
罗兰大人的瞳孔猛的一缩,“就是说我们可以试试?”
“不,”贝拉摇头,“我建议你不要试。当然,如果你认为你朋友的命不重要的话…”她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嘲讽,而事实上,这正是她印象极差的原因所在。
“哦,不,爱德华多…爱德华多…”罗兰的眼睛暗了暗,“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怎么可能不重要。如果可能的话我很愿意代替他…”
“嗤——”贝拉的反应有些特别,连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为什么她会如此在意他对朋友的不忠,一阵莫名的恼怒袭了上来,令她说出了嘲讽之意更甚于前的话,“说的好听,漂亮话谁都会说,关键是真遇到事情的时候,不要跑得太快才好。”
“什么?”罗兰仿佛没有听清楚她的话,猛的朝她这边跨了一步,低下头来紧紧盯住她,“你再说一遍?”他的声音没有起伏,可是却带上了一丝寒意,脸上的笑容也淡了许多。
贝拉向后一退,可并没有移开视线,“我觉得你似乎不像你自己说的那样,跟你的朋友感情深厚。”
“我没必要跟你解释这个,尊贵的小姐,”罗兰的脸上重新挂上了标志xìng的微笑,只是他的眼睛里飞快地闪过一道亮光,“拜托你告诉我,如果只用一点点的话…”
“不,我不能保证什么。”贝拉硬起心肠,纵然她也非常想知道这样做会有怎样的结果,可是她不能拿人家的生命开玩笑。那是一个人最宝贵的生命,又不是试验用的小老鼠…对了,可以让患病的小老鼠试试。
贝拉眼睛一亮,随即又暗了下去,去哪里才能找的患病的老鼠啊?
“怎么?嘉德纳小姐?你想到什么?”一直在注意着她的罗兰大人急切地问道。
贝拉咬了咬嘴chún,不太情愿地开口道:“我刚想着可以用同样患病的小老鼠试试,可是到哪里找…”她的话还未讲完,就被他打断了。
“对啊,怎么我会没想到?我们可以用动物试试”罗兰叹息着微笑起来,眼睛里爆出一片灿然的光彩,“嘉德纳小姐,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小姐,谢谢你的建议。”他朝她郑重鞠躬,倒让她有些不好意思了,只不过一个任谁都可能想起的主意,而且能不能实现还不好说呢。
“我这就去找人要老鼠。”看样子他是等不及了。
“等一下…”
“等一下,罗兰先生。”贝拉有些后悔给他的建议了,小老鼠的实验结果其实并不能说明问题,它们毕竟和人类有很大的不同。
罗兰的眼睛里满是喜sè,使他的笑容看起来比平日更加真诚,“嘉德纳小姐?你还有什么吩咐?”
他轻松的语气令贝拉有种成年人之间调侃的感觉,她诡异地望了他一眼,然后摇头道:“我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妥。即使小老鼠试验成功了,也还是不能把它直接用在病人身上。何况你准备怎么解释手中魔yào的来历呢?”
罗兰先生一僵,贝拉说的没错,他才许诺自己绝不把魔yào的事情说出去,但若是为了这一个理由…他的脸上不禁lù出了几分祈求之sè…
贝拉知道,这不是应该心软的时候,她不可能为了他和他的朋友,陷自己和乔非于未知的威胁而不顾。正在她要讲话的时候,远处传来了一阵杂luàn的脚步声,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闭上嘴巴。
看来是出事了,这家客栈这两天非常安静,人们只有在争夺厨房使用权的时候,偶尔发生一些不大的口角,基本上没有出现过如同现在这样吵吵嚷嚷大声喧哗的情况。
这是乔非和罗兰的手下一起找了过来。原来那天晚上跑来杀爱德华多的杀手之中,有人开始出现白目豆症状了。这三人之中还包括了那个非常勇猛的佣兵先生。
“只是白目豆么?那光系法师可以解决。”
“不,贝拉,那个佣兵好像还传染了尸毒。”乔非冷笑着说道,“这下麻烦了,真是些自找苦吃的家伙。”
贝拉倒chōu了一口气,“我们这些人都没有,怎么偏偏…”
“显而易见,他们没有可以抵御魔毒的魔yào。”乔非嘲讽道:“也许接下来会出现更多的患者,想不到尸毒也有这么强悍的传染力。”
他的话一点都没有夸张,罗兰的脸sè也相当难看,不过他还算镇定,很快想出了一个好主意,就是让那位眼下还算身强力壮的佣兵来担纲魔yào实验品的角sè。
贝拉在一旁把她跟罗兰讨论的事简要介绍给了乔非,而乔非也认可了罗兰的办法。毕竟佣兵先生的身体条件比目前罹患多种传染病和尸毒的爱德华多强百倍,而且比较起来,他染上的传染病也没有那么多。
当机立断,说做就做。
恰好三位新出现的患者也被移到了距离爱德华多.雷恩较近的空房间里,跟大多数人隔离开,这样的安排其实正中罗兰的下怀,更方便他下手了。两位没有染上尸毒的杀手,经过快速赶来的光系魔法师大人治疗,很快就没什么生命大碍了,而那位悲催的佣兵先生,只有跟爱德华多一样硬撑着了。
被治愈的两位暂时住在一起,他们虽然经过光系魔法的洗礼,已经脱离死亡的危险,可是对自己的遭遇仍然心有余悸。他们脸sè惨白的躺在chuáng上,互相安慰着,好歹还有个照应。
而佣兵先生就可怜了,他安慰自己,就算关系再铁的哥们,这时候也不可能陪在他身边,被隔离是一定的。就像他来刺杀爱德华多时所说的那样,不能为了一人而置更多人的xìng命于不顾。现在他成了与他刺杀对象同样的存在,自然不能要求更多。
只是不知为什么,看到爱德华多被他的朋友无微不至地照顾着的时候,他多少有些失落。
到了晚上,这位悲催的昏睡过去的佣兵就被灌下了稀释过的魔yào,是罗兰亲自动的手。
尽管贝拉小姐也非常想就近观察一下患者的反应,可乔非和罗兰都不同意她的要求,早早就把她赶回了房间。为此,罗兰特别允许了她和乔非使用jīng神力查看整个过程。
贝拉当然知道他们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心中也不由生出一阵融融的暖意。
实验很快有了结果,而且令人鼓舞第二天早上,那位佣兵身上的白斑就明显变淡了很多,只是尸毒却没有一点好转的迹象,不过好消息是,它也没有进一步恶化的趋势。
这样的结果已经让三人jī动不已了。埃尔夫.罗兰先生当即决定先把爱德华多身上的白目豆治好。至于尸毒,没有继续恶化也是好的,拉里奥斯院长大人已经去想办法了,不是么?
贝拉给的仙草lù并不多,罗兰用的时候也极为谨慎,而且为了尽量减少发生意外的可能,他只敢在清水里加一点点仙草lù,连他的shì从也不知道他每天给他们喝的是什么水,大人的命令不容违背。
而对爱德华多,罗兰就更加小心了。每次喂yào都是他屏退了手下,亲手一点点喂给爱德华多的,yào量也非常小。
为了更好的保守“贝拉仙草lù”的秘密,整个实验过程只有他们三人知道,最终的结果自然不言而喻。半天功夫,爱德华多身上溃烂的部分就得到了抑制,而白目豆和其他几种传染病也逐渐有了起sè。
这在每日过来会诊的拉里奥斯学院教授和治疗师看来当然是不可思议的结果,当然,他们也马上自以为是地找到了理由:佣兵先生身上的白目豆恢复的如此之快,自然是因为他感染的程度很低的缘故。而爱德华多.雷恩先生的好转则是因为多种传染病相互抑制的结果。
多么完美而朴素的结论啊换句话说就是【以毒攻毒】嘛
在这方面,绝对是贝拉小姐的强项。纵然她研究毒yào的事情不能透lù给外人,但这不妨碍她对这些教授和治疗师的钦佩,这样的理由可真不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