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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要让人讨好呢。”话一出口，就见乔非的嘴角有了上翘的趋势，连忙又道：“那些有实力的人无论怎样都有人上赶着讨好，没实力的人再有风范又有什么用？”最后还强调一般的重重来了个“哼！”
这样的怨念她前世就有了。倒不是说她有多羡慕，而是深知自身实力的重要性。哪怕一个小小的魔法学徒，都能死死压住像她这样的贵族小姐一头，就算贵族小姐再有贵族风范也一样。
她这话对乔非说显然有些不合时宜，差不多等于在人家的伤口上撒盐，等她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收不回来了。
“对不起，老师，我的意思是…”她连忙站起来表达自己的歉意，却被乔非挥手打断，而他也不接话，只把视线转到了窗外的某处，不知在想什么。
沉默了片刻，她想说点儿什么来弥补自己的失言，可是找不到合适的说辞，不由将求救的目光转向斯图尔特。谁知那家伙正眼泪汪汪的望着她，显然也在等她解围。她只好磕磕巴巴地开口道：“其实，其实我早就想问了，老师，你的魔力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有可能恢复吗？”
对她的话，乔非没有什么反应，而斯图尔特的眼泪却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噼里啪啦地落了一地，看样子要“发大水”了。
“额”贝拉赶紧捂住嘴巴，是她又说错话了吧？
她犹豫一下，起身蹭到乔非身前，拽拽他的衣袖，见他不理，忍不住急道：“到底有没有办法恢复嘛？若是，若是…”她连连给斯图尔特使眼色，可对方却只顾自己伤心，根本不像往常那样配合她，如此一来贝拉更加心虚了。
可剧情突然发生转折了，只见乔非大人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前仰后合的，让贝拉和斯图尔特立马着慌了，是不是刺激得太很了？！
“老师！”贝拉呆呆望着他，口中喃喃。相处了这么久，她从未见他这样笑过，看起来有些瘆人。一旁的斯图尔特也在不断喊着乔非的名字，希望唤回他的注意。
乔非停了下来大喝一声：“斯图尔特，去给我拿些酒来，今天要好好喝一顿。”
“是”斯图尔特大声答应着，冲了出去，只要他的主人没事，喝酒算什么呢？
贝拉想叫住他，问问他知不知道山庄的酒窖位置，可惜人家早跑远了。
此时乔非转头看向贝拉，示意她坐回位子才道：“你能这样想，我感到很欣慰。”
“哈？”贝拉头上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这个世界就是强者为尊，等你站在的强者的位子，那么无论你想做什么都不用顾忌太多了。当然，即使是整个大陆最强的强者，也不是没有顾忌的。”他的眼神暗了暗，随即又重新亮了起来，比之前的任何时候都要亮得多，使他整个人看上去都精神了不少。
“老师，你…”敏感的贝拉发现了不同，“你好像变了。嗯，怎么说呢？以前你总是冷漠、颓废、狂躁的。”
“嗯？”乔非左侧的眉毛抽了抽，不过贝拉没有注意，她点点头接着道：“还很纠结、爱生气、狠心…还有就是心如死灰，什么都看不上…”
这下乔非的嘴角也开始抽搐了，在他阴狠的目光下，贝拉的声音越来越小。
“那么，尊贵的嘉德纳家的大小姐，能否告诉你可怜的老师，什么东西变了？”他皮笑肉不笑的脸搭配上鄙视的眼神，实在令人不敢恭维。
贝拉干笑两声，“就是，就是老师你好像不像从前那么绝望了，这里有我的功劳吗？”她小心翼翼地瞄着他，也替他感到高兴。
乔非内心深处不得不惊讶于贝拉的敏锐，要不是他最近在恢复魔力的研究上有了突破性的进展，又碰巧这个温泉山庄里的五芒星阵也给了他不小的启发，他哪能继续淡定下去？想到这些，他自然也就阴沉不起来了。
“既然男爵夫妇离开了，碍事的仆人也处理干净了，今晚我们就开始研究这个五芒星阵吧。”乔非大人心情很好地给他的学生下命令。
贝拉用实力作为借口反驳乔非，只是情急之下的反应。当然，她也不认为实力强大就能为所欲为，只不过上一世她怨念较深而已…汗，我究竟要说什么ORG牛bb小说阅读网
第三十二章 无心插柳
乔非果然是个与众不同的人，研究五芒星阵有必要晚上吗？再说了，晚上视力到底受影响啊！而且想要保密，只要把仆人们都遣离就可以了。所以当贝拉提出她的疑问时，把他给狠狠噎了一下。
当然，贝拉没有因此而得意太久，就被乔非冷嘲热讽了一番，他甚至都不用为此找借口，理由多的是。好在斯图尔特及时弄来了几瓶酒，否则还不知那位小气的先生要想出怎样的主意折腾她呢。
看样子，今天下午原本安排的魔咒练习也无法完成了。
鉴于刚才自己的话刺激到了他，贝拉对此毫无怨言，此外早上男爵夫妇离开后，她一直忙得脚不沾地，既然老师的酒瘾上来了，不如自己也借机放松一下吧。
昨天晚上凰槃珠息里出现了一件令她喜出望外的变化，她还一直惦记着呢。
那只乌鸡吃掉紫瑀榄之后偷偷把它们的核埋在了土里，没想到隔了一个晚上竟然就长出了五棵树苗，堪堪比那些原有的野花草地高出了一头。原本她压根儿就没指望凰槃珠息里的那些空地除了当储物空间之外还有其他用处，这下子倒让贝拉生出个念头。取了一杯水，在里面加入一滴绿烟，然后把水浇在了其中的两棵树苗根部，想看看同样条件下，浇了加料水的树苗会有什么变化。
虽然她早就发现在凰槃珠息里面的野花野草长得挺快的，可完全没想过在里面种植什么东西。
平时培育各类草药和魔法植物的时候，都有乔非在一边指导，又有斯图尔特跑前跑后地帮忙。她还真没有独自一人尝试过呢。这样想着，贝拉的嘴角微微翘起来，被乔非看了个正着。
“伊莎贝拉小姐，是什么让你如此开心？现在这个时候了，你不到外面去准备今天的魔咒练习，还等什么？”他的脸仍绷的紧紧的，只是眼中的笑意却毫不遮掩，“难道非要等你可怜的老师站在你的身边，才肯活动活动你那洋甘菊一样的小手指吗？”
他的形容词成功地让贝拉头上滑下条条黑线，她只是暗中腹诽了一下，却没有耗费嘴皮子去反驳他，而是痛快地拿起魔杖走到水宅的院子里，开始原计划中催生咒的练习。
催生咒是专门用来驱动魔力加快植物生长的咒语，属于植物系特有的专属咒语。有关这个咒语的发音、魔力运用和魔法元素的排列，乔非讲解的简单扼要却又足够清楚明晰，只要按照他的要求去做，施放起来并不复杂。可要达到熟练的程度，不经过反复练习是不可能的。她早已体会到，只有多做练习才是提高魔咒效果和施放速度的关键。也只有能做到不需要事先准备、不假思索、【条件反射】似的使出一个魔咒的时候，才算真正掌握了它。
贝拉很庆幸自己能遇到乔非这样的老师，尽管他失去了魔力，可他讲的很多内容就连植物系魔咒的教科书上都没有。搞得她有时候甚至怀疑他原本就是植物系天赋的，不然这样的专属咒语怎么可能讲那么清楚呢？只不过她没去问他，怕不小心会触动他那些“不能碰触”的伤疤。而他的魔仆斯图尔特虽然与她相处极好，却又从不跟她谈论乔非的事。
她特别注意过堂兄马克西姆·嘉德纳的练习。与她比起来，他的进度差得太远了。通常一个基本魔咒，她只要两个月的时间就能完全搞定，而他却差不多需要半年以上。
可要说她的植物系一级天赋比马克西姆好，那才是天大的笑话呢。所以她很自然的认为所有的一切都归功于乔非先生，因而也越发觉得他神秘了。
大概是这两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整个下午贝拉的成效一点儿也不高，根本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乔非并没有为难她，反倒提前让她结束了练习。“…你要尽快适应这里，不要耽误了课程进度。相信你自己也知道，既然天赋比不上别人，就应该付出更多的努力，否则还不如趁早放弃，去学些淑女课程将来还可以找个条件不差的嫁了…”
于是贝拉终于被他惹恼了。
“老师说的没有错，假如老师当初也能够多多努力的话，说不定早就已经恢复魔力了。那样的话斯图尔特就不用那么可怜，连魔仆世界都回不去了。至于我以后要不要找个条件不差的，还用不着老师来操心。”她尽可能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但乔非还是能够从中听出其中的恼意来。果然那双琥珀色的双眸因为气愤变成了暗红色，带着咄咄逼人的气势，可她倔强的嘴角却又微微向上弯着，整张小脸显得既明亮又有生气。
再一次看到初见贝拉之时她那令人印象深刻的表情，乔非反而高兴地灌下一大口酒。这两年多相处下来，贝拉始终温和有礼、勤奋好学、遇事沉着冷静，偶尔还有天马行空一样的急智和意想不到的慧黠，从不像很多同龄孩子那样胡搅蛮缠、骄纵懒惰，还乖巧懂事得不像个孩子，却没再显露过如此生动犀利的一面，他甚至都要怀疑自己当初是不是眼花了。
虽然这样没什么不好，可总感觉若有所失。
比较起来，他更喜欢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神秘而耀眼！
这边贝拉话已出口，就挽回不了了，她多少有些后悔，刚刚还在庆幸能有个这么出色的老师呢。而且今天的练习不理想，虽非故意，可的确有她无法静下心来的原因。
此刻见他一语不发，她只好装作若无其事地打了个哈哈，交代斯图尔特不要让老师喝太多酒，就匆匆离开了。
回到火宅，贝拉把自己关进书房，吩咐下去让人不要打扰，就进入凰槃珠息。
一眼望过去，首先看到的就是高出野花野草一大截的小树苗。怎么？只剩下三棵了！浇了水的两棵就像被雷劈过了似的。而其它三棵倒是又长大了，贝拉撇撇嘴，绿烟果然还是很恐怖的东西。
说起来那只鸡也怪，它居然挺爱惜那些树苗的，昨晚她追着它跑的时候，发现它都是绕着它们跑的。莫非是知道这些树长大了还有果子吃？
一想到这个，贝拉就充满了怨念，这只怪兮兮的乌鸡个头儿越长越大，跟之前的样子有了很大不同。雪白雪白的羽毛泛着淡淡的银光，小小的鸡冠紫黑紫黑的，脑后的缨羽开屏一样根根立着，眼睛黑而有神，黑色的喙和脚爪极为锋利，匕首一样。
它本来摆设一样的翅膀，也在长大，张开的时候是它身体的两倍。假如有一天它真的飞起来了，贝拉都不会惊讶。它早已经不再是乌鸡了，喝了她给它的绿烟…呆在魔法元素浓郁的环境里…吃了凰槃珠息里那么多的草籽…连心眼儿都长出来了，怎么看怎么狡猾。
贝拉不是不想把它放出来，她曾鼓起勇气，找了个机会，趁着天黑，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偷偷地试了一次，想把这家伙打着“放生”的旗号撵走拉到。可是没想到的是，它一出来却一直追着她跑，死活撵不走，仿佛凰槃珠息的那处闹剧在外面来了次颠覆性的重演。为了不引起混乱和暴露秘密，贝拉赶紧把它收了回去。
可是，真要弄死它吧，好歹追追打打了那么长时间，又不忍心。只好暂时让它在凰槃珠息里逍遥了…
言归正传，活着的紫瑀榄树苗涨势很不错，这才半天功夫又窜了一大截。贝拉总算体会了一把什么叫【无心插柳】。当然，这功劳可是那只鸡的。
让贝拉疑惑不解的有两点。第一，凰槃珠息空间里除了那潭子绿烟之外，根本就没有水源，而且也不会有雨水，不经过灌溉，它是怎么发芽的？何况紫瑀榄的核还那么坚硬。第二，树苗的生长速度太不合常理。若说它是强大的植物系法师用催生咒催生出来的（贝拉这样的魔力水平，根本不够看。当然还要看植物属性，一般的植物还罢了，魔法植物和草药则因等级不同其催生难度也各不相同），还说得通，从未听说有自然生长这么快的树。
这说明什么？土壤！这里的土壤一定有问题！
贝拉出了空间让两个侍女去花匠那里要了两个木质花盆和一些花种，然后借故支开了仆人，偷偷将空间里的土壤将花盆装满。之所以将土壤拿出来，主要是为了方便观察，毕竟她不能总呆在凰槃珠息里，除了修炼和睡觉的时候，她身边总是有人。
她清理掉从空间里带出来的野草野花，接着选了两颗看上去饱满健康的花种分别埋进两个花盆。
“小姐，种好了吗？我去给你拿水来。”
身后忽然有人说话，吓得贝拉一激灵，手中的小铲子都丢了出去。到底做贼心虚啊。
“你，你不是去洗衣房了吗？”贝拉小心看了看玛萨的神色，没看出有什么异样，幸亏刚才选了院子里有泥巴的空地，假装挖了些土。
“你不是让莉迪亚和乌俪给我帮忙去了吗？既然她们两个过去，我就回来了，小姐身边怎么能没人呢？这些事哪用得着你亲自动手，直接让人做就行了，看来我还得好好跟她们说说。”玛萨一边说着，一边去找水壶。
“啊，不用不用，是我要自己种的，这是老师的课程，我正在学习催生咒，必须得自己动手才行。”她暗中松了口气，玛萨应该没有看到她从凰槃珠息里取土那一幕，看来以后还得再小心一些。
“你不用去打水了，不用浇水。”她摆出专业人士的样子很有说服力。
玛萨只疑惑了一下，既然是魔法课程，她自然不敢随意插手，于是问道：“这两个花盆要搬哪里，我来吧。”
对于纯体力活，贝拉当然不会跟她的小身板较劲，当即点头道：“就搬我的书房里，这几天不要让人进去。”
虽然找了学习催生咒的借口，还是小心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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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b不是要写种田啊，大家不要误会，凰槃珠息是个伏笔，将来会讲到有关它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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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地下密室
那土壤果然不一般，到了晚上贝拉准备睡觉的时候，两个盆子里就已经有小芽儿露头了。
贝拉自是惊喜万分，她对守在一旁的玛萨道：“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就说我的练习失败了。”
“咦，我的小姐，你明明是成功了呀！这绿芽儿都出来了。”玛萨不解地问。
“你知道，我学这个魔咒没多久，很不熟练，我想私下里多练习练习，到时候再给老师一个惊喜。如果大家全都知道了，那就没意思了。”她嘟嘟嘴巴，跟玛萨撒娇，她一直知道玛萨对这招最没办法了。
“好的。”玛萨果然眉开眼笑地保证，“我就知道小姐是最棒的！真想看看你那个只会吓唬人的老师到时候会有什么表情。”为此她也要积极配合自家小姐。
贝拉心中一阵闷笑，这么长时间了，只有玛萨始终认为乔非是个没多大本事的骗子。虽然她的小姐跟着他学了不少东西，可那是因为她本来就聪明，若是换个厉害的老师，绝对不会比马克西姆少爷差。所以说第一印象最关键，想要玛萨改变对乔非的看法，很难，很难！
“嗯！玛萨，你真好。从明天开始，这里的清扫工作就由你来负责，除了你和我，不要让任何人进书房。”贝拉的眼睛笑成了弯弯的月牙。
甜糯软绵的声音听得玛萨浑身舒泰之极，与贝拉共同拥有一个小秘密，对她来说是件极为兴奋的事。
第二天早上，当贝拉睁开迷蒙睡眼的时候，迎接她的是玛萨赞叹和崇拜的目光。
“玛萨？”贝拉哑着嗓子问。
“小姐，”玛萨神经兮兮地小声道：“昨天你种的花已经出花苞了。”
“什么？你干嘛？”贝拉还没有从她的梦中清醒过来，玛萨不得不把话又重复一遍。
“太好了，我去看看。”贝拉跳起来就要往外跑。
玛萨赶紧抱住她，“哎呀呀，我的好小姐，外面可冷着呢，你穿好了再去。那两盆花又跑不了，我们不用着急。”然后一叠声地叫着莉迪亚过来帮忙。
贝拉笑道：“每回你叫莉迪亚的时候，我都想笑，和董瑟太太的名字一样呢。”
玛萨也跟着笑了，“是啊，不过家里只有夫人会叫董瑟太太莉迪亚，所以没有人会弄混的。”
贝拉穿好衣裳，留下莉迪亚收拾卧室，然后和玛萨一起去了书房。一进门就看到书房正中的地上摆着两个浅灰色的花盆，其中一盆是刺玫，长得又高又壮，且有两三个花苞；另一盆是海棠，也差不多有半米高的样子。
这时身后传来玛萨小小的抽气声，贝拉刚想问，就听见她嘴里嘟囔着，“只这么一小会儿，好像又长大了呢。”
贝拉快步走了过去，欣喜地看着眼前两盆枝繁叶茂的植物，心中暗叹自己的好运，竟遇到这样有违常理的事。不需要阳光照射，不需要雨露灌溉，仅靠着空间的土壤…
“咦？这上面怎么有水珠？我没有浇过水啊？”
“小姐，这是我替你浇的。”玛萨邀功一样絮絮叨叨，“昨晚我就请教过花匠了，他告诉我每日早上和傍晚的时候浇水最好了。这不，我浇完了水才去叫你起床，然后再回来，就这么短时间，又长大了至少一寸。你看这花苞，啧啧…”
贝拉的眉毛不由皱了皱，她当然知道水分对于植物的重要，可是她更想弄明白这变态的土壤究竟变态到什么程度。无论怎么说，它一点儿都不比催生咒差，至少以她的程度，就算拥有无尽的魔力，施上一个晚上咒，能不能让种子发芽都不好说。
被这样大的馅饼砸中，贝拉一边惊喜，一边懊恼自己的迟钝。拥有凰槃珠息的日子可不算短了，居然从没想过好好研究一下被小草和野花覆盖着的泥土，直到现在才发现土壤的异样。顺着这思路想下去，若是紫瑀榄和刺玫都可以长这么高大，那么遍地的小草真的只是小草，野花真的只是野花吗？
贝拉突然感觉自己有些口干舌燥，她揉揉太阳穴，暂时压下自己的好奇心。然后当着玛萨的面，对着两盆花装模做样地练习了一会儿魔咒，才拉着她走出书房，关好门。
“我去散步了，千万不要让人进去哦。”她郑重其事地叮嘱，抬眼却看到玛萨一脸神秘诡异之色，不由黑线连连，保姆比她更像个孩子呢。
“对了，以后你只给海棠浇水就行了，那盆刺玫不要浇，我有用。”她不想解释太多，免得玛萨同学又一片好心地自作主张。
早饭过后，贝拉特别交代詹姆管束好仆人，不要让他们接近主宅。幸好现在男爵夫妇已经回诺兰屯去了，不然他们看到这样“颐指气使”的女儿，一定会感到惊讶的。既然大家昨天都了解了她说一不二的处事原则，她索性利用自己主人的身份，尽量避免让不相干的人接触这个疑似五芒星阵的秘密所在。
与其它几个翼宅相比，主宅要大很多，是一个环形结构，中心位置就是被命名为“净化福泉”的温泉池子。站在池边，看着散发热气的半透明池水，贝拉迟疑地问：“要下去看看吗？”
乔非摇摇头，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很果断地离开水池，一间一间屋子转悠。
贝拉和斯图尔特跟在他的身后东张西望，三人都很希望能够尽快找到蛛丝马迹，可令人失望的是男爵大人让人把所有的房间都粉饰一新，每个房间都与其它翼宅没多大分别。
最终，他们走向了卧室。
“老师，这间卧室还有个地下室。”贝拉介绍道：“不过，里面除了几个空架子，什么都没有。”抵达这里的当天，她就打着参观的借口看过了。
“什么都没有？”乔非鼻子里喷着气，扫了贝拉一眼，示意她打开地下室。他冷飕飕的眼神让她抖了下双肩，然后迅速按照他的要求做了。
“就是这里了。”贝拉打开魔法灯，地下室里立刻一览无遗。
并没有潮湿的感觉，沿着左右两侧的墙面摆着一些架子，质地很普通的木架都是有些年头的老东西了，一直有人打扫，所以上面没有明显的灰尘。除此之外的确什么都没有，虽然有些不以为然，但贝拉却不敢再说什么都没有之类的话，只是站在那里，等着看她的老师下一步准备怎么做。
没过多久，乔非先生就轻车熟路地在两个空架子的接缝处找到了一个不起眼儿的机关按钮，并毫不犹豫地启动了它。贝拉疑惑地看了看身边的斯图尔特，而对方脸上竟然也是一副理当如此的神色，她还来不及对此发表什么感叹，就被那道房间尽头的吱吱嘎嘎缓缓打开的黑乎乎的门吸引了主意。
拼命忍住已到嘴边的呼叫，贝拉下意识地握紧了双拳，大张了眼睛浑身僵硬地站在那里，生怕门里跳出来什么可怕的东西。
半晌，乔非开口道：“你留在这里，斯图尔特跟我过去。”他的声音跟平时一样带着些许嘶哑，却仍然让贝拉吓了一跳。
“不！”她喘息了一下，按捺住自己如鼓的心跳，坚决地摇了摇头，“一起。”她一定要亲眼看看这个让前世的自己陷入可怕绝境的温泉到底有什么了不起的秘密。反正她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既然创世天神让她重生，想来不会那么轻易让她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