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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这么一笑总算让贝拉复杂紧绷的情绪得到了纾解，原本闷在心中的怨气也消散了不少，被人当面拆穿的滋味的确不好受，前世今生这还是头一遭呢。无论过的如何不好，她毕竟还是嘉德纳家的爵位继承人，人们绝不会对她如此无礼的。所以说像乔非这样的怪人，还真是不能以常理度之呢。
笑够了，乔非停下来朝贝拉点头道：“你现在这个样子正常多了，在我面前不必耍花样。想做我的学生也得有个端正的姿态，莫非你真想让我来求你？或者，”他顿了顿，眼神忽然多了几分取笑和恶意，“你认为我这样的废人没有足够的能力教导你？”
“呃？不，没有。”贝拉赶紧否认，想想又觉得不对，与其遮遮掩掩不如实话实说。她仔细观察了一下乔非的脸色，可惜没有看出一丁点儿有用的信息，只好犹犹豫豫地开口道：“其实我一直觉得你是一个强大的人，我完全没有吹捧的意思，这只是我的直觉。请相信我当时拉住你的的确确是想让你来帮我做魔法鉴定。虽然我知道你失去了魔力，但那个时候我本身也非常缺乏自信，我渴望魔法却又非常害怕听到自己没有天赋的结果，所以…”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乔非听出了她的言下之意，他止住她的话，“那回到诺兰屯之后呢？”显然他下定决心要弄明白她的真实想法。
“我想着反正有了入门的书，而且马克西姆他们也在学习魔法，所以这些简单的问题就没有惊动你。”
“哼，还说什么强大的人，恐怕更多的还是怕我把你教坏，想做善事吧。”
他的说法让贝拉很囧，“你说的不错，我就是这样想的。”贝拉扁扁嘴痛快地承认，“可你也没有拿教师资格证出来啊！”不知怎么回事，她赌气地想要扳回一城。
乔非眉毛抖了一下，他竟生出一种奇妙的感觉——这孩子生气起来让人打心眼儿里高兴！
“我没有那玩意儿，也不需要。明天我们正式开始魔法学习，早餐之后我会去你的魔法教室！”说罢他不给她开口的机会，站起身施施然地出了门，留下目瞪口呆惊疑不定的贝拉不管。
明天开始学魔法！这人真是让人看不透。在她二十多年的人生里，还真没遇到过这种喜怒无常对什么都毫不遮掩的。
看起来自己刚才的“破罐破摔”反而得到了他的认可。贝拉的心情十分忐忑，不知道这个极品伪魔法师会怎样教导自己，不会让自己走上歧路，最后跟他一样失去魔力吧？话说他到底是怎样失去魔力的？真的如同斯图尔特说的那样被人陷害吗？无论怎样还是谨慎些好，不能把他们的话全当真。
“呵呵”她摇摇头自嘲地笑笑，典型的，你才一个四岁多的无钱无权的没落贵族家的养女，人家犯得着对你处心积虑吗？
不过刚才的“冥想”可真令人印象深刻，可惜那是魔法球里传出来的能量，与魔法元素没多大关系。对了，能量消失的位置好像恰恰是后腰处“凰”的印记所在。想到这里她一个动念进了凰槃珠息。
这是怎么回事？好像不一样了！雾气不那么浓厚了，视线也比原先清晰了许多。为什么会这样？莫非是因为先前的魔法球？或者因为自己的第一次冥想？她摇摇头踢踢脚下没有任何变化的茸茸绿草，感谢老天赐给她一个似是而非的人生。
眼前若有形质的青雾忽然涣散了一下，贝拉的目光停留在前方不远处，她终于知道了问题所在。
走近几步，落入她眼帘的是一个让她很吃惊的画面。
一方两亩大小的淡绿色水潭上，平平地漂浮着几片巨大的叶子，墨绿色的叶子上蹊跷地长着些红红的筋脉。从水面的叶片中，斜斜地伸出一根长着细小红刺的茎，顶着一朵酒红色的含苞待放的花。曾经在她抄写的古老魔法典籍上见过相关的资料，那应该是一朵拥有极强魔力的“黛梵霓”。
黛梵霓是神话传说中的神秘植物。在贝拉的印象中，就如同世界上的一样，完全是想象出来的不应该在现实中存在的事物。她在典籍上读到它，还曾描摹过它的样子，记得那本书上介绍了一些古老魔法世家与他们的家徽图腾来历。而关于黛梵霓，除了绘有详细的图案之外，并没有针对其植物特性做什么说明，只知道它象征着永不枯竭的魔力。
贝拉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切，怎么可能呢？如此短暂的时间之内，凰槃珠息竟改变如斯，水潭！黛梵霓！它们是打哪儿来的？奇迹般的，是幻境吗？
再靠近一些，她弯腰伸出手指轻轻滑过水面。
“嘶——好疼！”她使劲儿甩了甩手臂，轻抚自己的手指，仔细一看，那几根白嫩的小小手指已经开始泛红，不禁开始后怕，幸亏刚才没有多做停留，否则这手指怕是要保不住了。她紧盯着眼前淡绿色的潭水咬牙切齿，那一瞬间的感觉实在惊人，但她却说不清究竟来。那水好像是烫的，又好像是冻的，上面居然还在散发着淡淡的青烟。就算这水温不寻常，但它对周围气温却没有任何影响。而从那里散出的青烟既不凉也不热，甚至没有什么特别的气味儿。这样的水里又怎能长植物？！她不由啧啧感叹起来，由此可知这朵黛梵霓绝不是什么等闲之物。她没想过去摘它，即使想她也没那个能耐。
凰修炼的宝物果然非同凡响！
她接着想到自己即将开始的魔法学习，兴许等到她研究魔法植物的时候就可以解开黛梵霓的神秘面纱了。想到这里，她更加激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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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颠覆
乔非没有食言，他果然开始“认真”教导贝拉魔法学习，只不过多数时候都是斯图尔特出面，他老人家依旧我行我素。贝拉原本积累下来的许多疑难问题，在他清醒的时候，很快都迎刃而解了。作为贝拉的“魔法问题顾问”，马克西姆·嘉德纳先生和阿蜜莉雅·夏加尔小姐也仅仅比贝拉先一步入门而已，许多问题贝拉从他们那里并不能得到正确而完美的解答。从某种意义上说，贝拉的逻辑思考能力也不是像他们那样由内到外都是真正孩子的人能够比拟的，因而往往对同一个问题上的理解也不可同日而语。
再加上善良的斯图尔特极为热情的照顾，很多魔法试验都很方便。贝拉对这主仆二人的戒备之心也很快降低了很多，这一点连她自己也是刚刚才意识到的。
其实这次重生带给她的并非只有莫名的记忆和小小的运气，她还多了一个特别好用的技能——直觉，那种类似于动物般的直觉可以在关键时刻给她提供一定的帮助。而她的直觉告诉她，乔非这个人很有能力，尽管他已经是个“废柴”，不过那句话叫什么来的？，虽说他看上去还不太老，至少他曾经辉煌过。
此外，从本质上来说贝拉还是个善良的人，也愿意广结善缘，克服自己内心深处的那一点点社交障碍，所以纵然乔非先生为人刻薄难以相处，看在他到目前为止没有什么恶意的份儿上，她与他两人总还算是相安无事的。
不管怎样，魔法世界的大门终于在贝拉面前打开了。
对于贝拉仅仅一级二级的魔力水平，刻薄的乔非并没有说什么，不过她火系和植物系并存的双系天赋倒是让他百思不得其解。就他的经验来看，这二者之间占主导地位的火系天赋绝对是植物系的克星，是无论怎样也不会允许植物系天赋同时存在的。可它们在伊莎贝拉小姐的身上却又是相当和谐的存在。
不得不说，他也算是个“尽责”的老师。刚刚得知贝拉火系和植物系天赋共存的时候，他也相当惊讶，不过他断定这是因为贝拉魔力水平太低造成的，一旦火系强大起来，植物系天赋自然会随之消失。所以在对待贝拉修炼的问题上特别嘱咐他忠实的魔仆斯图尔特，一定要小心谨慎，唯恐因为火系壮大之后在吞噬掉植物系天赋的过程中出现意外而对贝拉造成无法挽回的伤害。
可惜用他的经验来判断贝拉是不可取的。贝拉是常人吗？重生一遍的人与常人能一样吗？更何况他并不了解凰槃珠息对她产生的影响。当然，这一点贝拉自己也不清楚。
在一段时间之后，他终于弄明白贝拉的冥想与别人完全不同的时候，淡定的乔非大人骇然了。他还是头一次听说有人体内的魔力循环核心并非前额眉心的位置，假如在此之前听到此事，他一定会嗤之以鼻，可事实由不得他不相信。他的小学生果然与众不同。不但魔力循环的核心变到了后腰位置，而且在她身上，火系对植物系也并不构成威胁。也就是说火系魔法元素眷顾她的同时，植物系的亲和力并不会减少半分。
什么叫颠覆？这就是颠覆！
直到比海姆先生一再保证贝拉的身体状况非常良好，才减少了这位前魔法师大人的忧虑（他还没有自大到那种自以为是的程度，毕竟遇到这么一个聪慧的学生是十分难得的。说到底他现在没有魔力，的确无法判断贝拉现在的情况是否属于正常状态。所以虽然他总是漫不经心，表现的对什么都不上心，可到底还是对此隐隐有些困扰的。此外，贝拉也不可能脱下衣服将凰的印记展示给他看，所以他一直找不到问题的关键所在），同时也让他对魔法的认知产生了些许的变化。
“老师，有什么地方不对吗？”伊莎贝拉小姐终于对他的老师这段时间那如影随形若有所思的目光不耐烦了，假如不是自己实在太年幼，她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对她有什么奇怪的想法了。再说她对什么的游戏可没有半点儿兴趣。
乔非冷哼一声道：“怎么？不耐烦了？你知不知道你的冥想很有问题，我早想跟你谈谈了，难道你就不觉得奇怪吗？几乎所有人的魔力循环核心都是这个位置。”他点点自己前额的眉心处，“我想这一点你早该在书上看到过。”
“可是我没觉得什么不好。”她其实也早就奇怪过了，在她想明白自己的冥想对凰槃珠息的作用之后（初次冥想凰槃珠息里就出现了水潭和黛梵霓，后来每次也都有些小小的变化，比如空间面积在一点点扩大，水潭里的水量增多，黛梵霓的叶子变大，花苞也在变大等等，只是这些变化与第一次相比都是在极为缓慢的进行的），也就不再纠结了。
“而且你也说是几乎，那就总有例外嘛！”她辩解道：“我就是那个例外。再说了，你是真正的魔法师大人，你都不知道原因，教我怎么说的清呢？”
乔非喷了喷鼻息，这种话居然从一个孩子的口中说出，实在让人郁闷，“既然察觉了这一点，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万一有什么意外，轻则失去魔力，重则变成瘫痪！”他的眼神极为凛冽，刺得她非常难受。
当然就是因为知道不会出意外才没有说的啦！这么凶！贝拉暗中翻个白眼儿，可惜凰槃珠息的秘密不能说，或者火系和植物系天赋也与它有关呢。
“我知道了，以后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她讨好地笑笑，“父亲规定的日子快到了，你什么时候教我法术？”她生硬地转移话题。
“不用想那么多，你先把这本《常用魔法植物》抄写二十遍。”虽然乔非对她转移话题并不满意，但也知道对刚刚入门的贝拉来说，想要知道这其中的意义是不可能的，与其那样还不如就此打住，不然谁知道会听到什么乱七八糟的答案呢。
看着贝拉嘟着嘴巴老老实实开始抄写，乔非的眼睛眯了起来。如果说魔力循环核心的位置并不一定要在眉心，那么他是不是也会有恢复的那一天呢？
可问题明摆在那里，魔力循环核心实际上就是运用法术时用来控制魔力释放的所在，如果这个位置像贝拉那样在后腰，实在难以想象。那里距离发出指令的大脑太远，其反应速度必然快不了。此外，念动咒语带动魔法元素排列阵图、产生共鸣的时候也会遇到同样的问题。那就意味着比起别的魔法师，贝拉这算是先天不足，很难站到高手之列了吧。
乔非先生想想都觉得像是在做梦。
后腰？！就连他自己这样的高手都因为没有及时防护伤到了头部，致使核心破损被切断了魔力循环无法再使用魔法了，更不要说她这样的小鱼小虾，要怎么才能同时护得住头部和腰部两个部位呢？
可惜了！还是让她在魔药学和炼金术上多下点儿功夫吧。
不过话又说回来，除了上述原因之外，发生在他小学徒身上的事对于他本人来说，到不算是个坏消息。要知道他现在之所以成了废人，并不是丧失了感知魔法元素的能力（实际上那个雨夜他就是感觉到了贝拉房中魔法元素的异动才过去的），而是因为他的魔力循环被彻底瓦解的缘故，假如他也在其他位置设置一个核心，或许还有恢复魔力的那一天。
哈！说起来容易，重新设立核心，他何尝不想如此呢？早在受伤不死成为废人之时，他就曾经有过类似的设想。但是如果那么容易成功，不知道世界上会多出多少魔法师。毕竟有一部分没有魔法天赋的人们并不是因为无法感知魔法元素，而是因为无法建立魔力核心。
魔法教师里静悄悄的，只听得见贝拉的羽毛笔刷刷刷刷的抄写声，乔非再一次陷入沉思。
…
虽然笔下一刻不停，其实贝拉的心里却并不平静，刚才的对话使她忽然记起了月光对于凰的修炼和凰槃珠息的作用，不禁好奇起来。假如她也在月光下面冥想，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奇迹发生呢？
想到就做。当天夜里，还是她自己的卧房，待月亮升到最高处的时候，她悄悄拉开了所有的窗帘，让月光照射进来，拉了块毯子铺在地上，然后开始冥想。
理想的冥想果然如同乔非先生所说的那样，并不拘泥于形式，贝拉躺在毯子上面很快就能进入状态。可是出乎她的意料，月光下的修炼并不比平时收效大，莫非与自己想的不同？按道理凰槃珠息应该对月光有反应啊！一定是自己的方法不对。贝拉当然不会死心，联想到最近的频频受挫，她决定尽快研究出月光与凰槃珠息以及冥想之间的关系。
至于受挫的原因，当然还是凰槃珠息里面那淡绿色的潭水。自从开始正式学习魔法，贝拉就很难再抽出时间顾及其他的事，但她始终放不下对那潭水的研究，更不要说那朵漂亮的黛梵霓了，可惜愿望总是美好的，而现实却难得随自己心意。
从银器、瓷器、陶器、木质、到石质，她尝试用了各种容器来承载那潭里的水，却都没有成功过，就算最长的木质容器也没有撑过五分钟。而她在此过程中仅仅了解到一件事——那是一潭冷到极致的水，其温度绝对比坚冰还要低百倍，可它又奇迹般的没有凝结。
她将它命名为“绿烟”，因为无论何时，那水上面总是可以看到一层淡淡的雾状青烟。
事实上她有些怀疑，绿烟很可能是一种能致人死命的毒，尽管它看上去如此飘渺、如此美丽。
遇到我们的贝拉小姐，其实是乔非的福气呢O(∩_∩)O~牛bb小说阅读网
第二十二章 想方设法
尝试了数天之后，贝拉好容易才弄明白月光能够对她的修炼产生一定影响这一事实。尤其是让皮肤直接暴露在月光之下的时候（不仅仅是那里），就会收效明显，获得更大的益处。而月亮最圆的那几天，这种益处将会达到最大值。于是每天固定时段的冥想之外，她都会尽可能利用有月光的晚上。
凰槃珠息里面的空间随着贝拉的修炼一点点扩大了，纵然仅仅将它当作空间装备来用有些可惜，可她还是感到前所未有的高兴。
只不过顾了一头顾不了另一头，凰槃珠息正在向好的方向发展变化，而她身上的魔力水平却基本上没什么改变。对于她这种修炼速度，她的老师倒也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满。而且让人哭笑不得的是，为了让她能够在即将到来的半年“测试”中施展一两个简单魔法，乔非先生居然堂而皇之地叫她作弊。
如同斯图尔特曾经说过的，仅有入门程度的魔法学徒不应该急着释放魔法，那样很可能会造成元素暴乱从而伤害到刚刚成型的魔力循环，因为他们还没有能力控制魔法元素导出魔法，往往会造成魔力回流遭到反噬。
至于作弊的方法，乔非大人多了去了，就他那破皮包里面，就有不少可以用的小道具。只要贝拉念念有词、装模作样地捏破一个小药丸，就可以释放出像模像样的小魔法，比如照明术、火球术之类的。
于是嘉德纳男爵的半年考核就这么轻松对付过去了，贝拉很开心。现在她的年龄还小，不可能去学校学习魔法，可要是正式请个魔法公会的导师所需费用又相当昂贵。经过这段时间磕磕碰碰的交流，乔非大人的学识已经深深地折服了她，以至于她私下里有很多次万分庆幸自己能够师从于他。纵然他的脾气很坏，但她跟着他倒是学了不少东西（咳咳…多数是斯图尔特的功劳），因而目前的状态能够继续下去她还是很满意的。
此外，母亲的身体一直是贝拉的一块心病，现在想想她之所以能打起精神重新开始认字读书，甚至去努力学习魔法，其实最主要的动因就是想要找到让母亲能够一直健康下去的方法。虽然目前家里的一切似乎都有向好的方向转变的趋势，但贝拉丝毫不敢松懈。
虽好，可在她获得的记忆里没有太多的资料可查，除此之外，像这样只是一知半解的东西，她也不敢拿来轻易冒险。万一真把母亲折腾出个好歹，她岂不是要后悔死。
某天气氛不错的时候，她也曾将这个问题提出来，请教乔非大人。谁知他根本不理会贝拉的问题，不仅如此，他还嘲笑她大惊小怪和不自量力。
“比海姆先生可不只是普通治疗师的水平，你为什么不相信他的判断呢？你的母亲只不过是体弱些罢了，可这样的人多了去了，没见过像你这样大惊小怪、神神叨叨的。”
他的话很噎人，可她总不能把上一世的经历说出来证明自己的话吧？有人会信吗？况且某些导致嘉德纳夫人身体变糟的事件已经被她小心地阻止了。
看着乔非那带着鄙视的眼神和一翘一翘的胡子，贝拉很受打击，情急之下，她禁不住反驳道：“我，我是想让妈咪给我再生个弟弟妹妹，可比海姆先生说这种可能几乎没有。”此话一出口，贝拉有觉得哪里有些不对，还没等她想明白，就见乔非发出夸张的惊叹：“所以你认为我会有办法让你的妈咪生个孩子？”他瞪圆了眼睛，好像第一次见她一般。
这话也太容易让人产生误解了，当贝拉注意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来不及阻止了。她涨红着脸想要开口，却又被他抢先了一步，“今天我才终于发现为什么斯图尔特对你如此上心，你可真是个奇才！”他啧啧不绝地赞道：“你居然会认为你的魔法老师会是一个女人不孕问题专家？”
“额——”贝拉不由一僵。
“唉，我就不懂了，你为什么不去找你的父亲，这种事通常都应该由他亲自出马，而我恐怕就无能为力了。”他装模作样的摇头叹息，任谁都看得出来他的心情很不错。
世上怎会有如此无耻之人！贝拉暗骂自己愚蠢，竟然仅仅因为对方近来的悉心教导就忘记了他恶劣的本性。
她现在没办法同他共处一室，哪怕一分钟都不行，只能一言不发夺路而逃。天知道从他的嘴里还会吐出什么样的混账词句来。
反观乔非，却是开心不已的。他的开怀大笑惹得教室外面路过的仆人纷纷加快了脚步。他们不知道这个阴冷怪物一般的家庭教师为何发出如此恐怖的笑声，只知道离得他越远越安全。
贝拉气哼哼地跑回自己的房间，坐到椅子上就开始发呆。她算是彻底打消了再跟他请教这个问题的念头。
好吧，梦中出现的地球世界里也有大量的，大家都是一样的人，虽然记忆中黑发黑眼的人占大多数，不过也不乏少量其他发色、眸色、肤色都与肯纳西斯大陆相同的人种，既然如此，那些应该差不多都能用吧。真是羡慕地球人那些，有那么多专业的治疗师！还不止这些，地球社会要比肯纳西斯更加文明，尽管没有魔法武技，但却有更多让贝拉惊叹不已的东西。而这些东西在她的记忆中却总像是蒙面女郎似的遮遮掩掩，每次当她想要了解更多的时候却又戛然而止。仿佛冥冥之中有什么人在指挥着，非要将她的胃口吊得高高的不可。
不就是吗？贝拉在自己的记忆中反复寻觅，在不断地琢磨，甚至偶尔也在比海姆先生那里旁敲侧击一下，最终她准备从几个方面付诸实施。
在此之前，她将她的具体实施办法放在了乔非先生的面前，希望可以以他的名义敦促嘉德纳夫妇照此办理。
可想而知，当她的老师看到面前的用漂亮的花体字写得整整齐齐的几页纸的时候，会有怎样诡异的眼神。
“请你！拜托！”被像贝拉这样水灵可爱的小女孩儿用那样请求期待的眼神望着，任何人恐怕都会心软一下的。但这任何人之中却并不包括乔非大人。
“嘉德纳小姐，能否请你告诉我，我为什么要承担这可怕的责任？”他铁青着脸，眼底阴霾一片，一个接一个单词从紧紧咬着的牙关里蹦出来，“莫非你脑袋里长满了食尸糜虫吗？简直荒谬之极！是什么让你如此执着地认为你的母亲即将濒临死亡？就算她快死了，也轮不到你插这个手！还是说你已经盲目自信到不可救药了？我简直无法想象你竟已经疯狂到如此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