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月冷眸看着她们,扯开了她捉住衣领的手,站了起来。无视她们拍了下自己身上的灰尘。
刚才跌倒的女生说:“原来是你啊,看在同班同学的份上,就算了。还没跟你介绍过呢,我叫王清晓,这住是我同桌,赵春兰。以后嘛,多多关照…”心想:这女人平时像哑吧无害,没想到居然认识那么帅的男生。
赵春兰也趋身上来,亲昵拉着千月的手腕,刚才的气焰和泼辣的举止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笑着说:“是啊,同班同学嘛,有空一起出去玩玩,你顺便带上关宇学长,介绍给我们认识一下,帮我们说几句好话。”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千月充耳不闻,甩开了赵春兰的手,刺痛犹在,这两个女人的嘴脸让人作呕,连动手的念头都省了。旁若无人般走自己的路。
才刚走几步,右手的衣服又被人扯住了。被甩开的赵春兰,觉得非常没有面子,气愤地骂:“你这什么态度啊?很拽吗?别以为背后有人给你撑腰,就把眼睛长到头上了。警告你,踩死你就像一只蚂蚁!给我识相点,死丫头…”
千月没有甩开她的手,右手安静地垂着,无波动的脸色犹如暴风前奏。偏偏她们俩迟钝到丝毫嗅不出危险的气息,更是变本加厉想在老虎的口里拔牙。
王清晓也拦住了千月的去路,气焰嚣张,十足飞妹个性,叫嚣:“沙千月,别给脸不要脸?惹怒了本小姐,有你好看的!刚才撞倒我了,马上跪下来给我道歉!”
“对啊,立刻跪下来道歉,不然一定会让你后悔的!”赵春兰也大力拉了一下千月的衣服,扣子也拉开了好几颗。
千月冷笑,盯着赵春兰的手,冷冷说:“放开。”敢对我动手,看来这两个女人是活得不耐烦了。
“找死…”赵春兰的手正欲去抓千月的头发。
“你们在干嘛?”人未到,声先到。不远处的李琛小跑往这边走来。
王清晓回头一眼便认出来,慌忙道:“快走!是学生会的。”被捉到可是要进训导室的。她们瞧了四周一眼,并没有其他同学看见。
“以后再找你算账!”赵春兰撇下狠话。两个人对望一眼,一下子逃之夭夭!
李琛来到千月跟前,问:“你没事吧?”刚才那样子,可不怎么好。
看了两人消失的方向一眼,千月冷漠地瞧了李琛一下,经过他身边时,留下了四个冰冷字:“多管闲事!”
李琛俨然站在原地,静静看着千月的背影,清清冷冷的,一步一步扩大着他和她的距离…不经意地,他发觉地面的红点,细看——不禁心一惊!居然是血!
忙看向她的垂下的右手,鲜红的血正从指尖滴落!李琛奔了过去,什么也没说,拉着她左手腕就往校医室走去。千月试着甩开他的手,发觉他的力度很大,自己完全没用。
“沙千月,给我安分点。”很快到了校医室前,现在放学时间,校医下班了。他自己有钥匙,开门进去同时也拉着她。
“再忍一下,我去拿药箱。”他把她按坐椅子上,很快进里面拿出药箱,取出必需的东西。看上去完全不用找的,动作纯熟。
他轻轻卷起她的衣袖,尽量不去弄痛她。“我和校医很熟,有空的时候会过来帮忙的。”难怪他会钥匙。
千月安静在看着他,血仍在流着,居然感觉不到痛。心里禁不住问:为什么要帮我?我和他不熟,不是吗?我并没有给他任何好处…为什么?
“为…为什么…”她的问话犹如蚊子鸣声,莫名的紧张感不知从何处涌出来。
没有听清楚她的话,他稍停了一下动作,抬头看着她,问:“嗯?说什么?”
“啊…没什么。”她闪烁的目光逃避了接下来的对话。
见她不想说,他也不追问,一心只想尽快帮她包扎好伤口。过了一会,绑带也绑好了。他松口气似的笑了笑,说:“好了!”
“呃…”她动了动手,想试着弯曲一下,传来的疼痛不禁让她皱眉。
他紧张地抓住她的手,忙说:“刚包好,别乱动!不然还会出血的。”
李琛的手传来的体温,让千月愣了片刻,直觉想抽离,偏偏又下不定决心,犹豫着。他放开了她,说:“到宿舍去换件衣服吧。顺便洗一下,血干了衣服难洗。”
千月沉默瞧了下衣袖,确是染上一片血迹。如果是打架负伤没什么,莫名其妙这样受伤,真是逊透了。
李琛见她不发一言,才问:“告诉我,发生什么事?那两名女生你认识吗?”
“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千月站了起来,清冷的脸上看不出想些什么。
李琛看她想离开,忙说:“先等一下。衣服乱了,扣子也松开了…”他伸出双手,替她整理一下凌乱的衣服,刚扣上一个扣子,岂料她左手一挥,拍掉了他的手!
他手停要半空,愣了一下,接着也苦笑一下。心意被拒绝,那种滋味确实不好受。
微红的脸,泄露出了千月紧张的心。她忙转身走到门口,停了下来,没有回头说:“我受伤的事,你不要多嘴说出去,特别是小怡。”没记错的话,这人是小怡的表哥,和她住在一起。
李琛唇边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轻声问:“怕她担心吗?”
“不是,是怕她啰嗦…”千月离开了。
第2卷 第十六章 食堂一幕,不是我的天使
千月重新回到宿舍,换了一件衣服。将染着血的衣衫用塑料布装上,扔进被子里掩盖妥当,觉得还是带回家处理好点。突然想起小怡还在食堂等自己,时间早过了。但是,她有种预感,那个笨蛋肯定还会在食堂等着,直到自己出现才吃饭。
忙跑出宿舍楼,到楼下的水龙头将手上的残留的血迹洗干净,又洗了把脸。接着,以二百米跑的速度奔向食堂。
喘着气,停在食堂门前往里面看去,果然小怡还在等着。只是——人是不是多了些?关宇,还有李琛?他居然也在。好像还有一个陌生的女生,那人是谁啊?
偏偏那女生最先对她喊话:“喂!小月,这里!怎么现在才来呢?”
千月狐疑的走了过去,边瞧着那女的边想:我认识她吗?听起来应该很熟一样…不过仔细看看是觉得有点面熟。
那女的起身迎着千月,还热络将手搭在她的肩上,笑着说:“还是老样子,让人好等啊。”她带着千月坐在他们空出的位置上,自己坐在她旁边。
小怡逐将饭菜放在千月面前。
千月茫然瞧着那女的,沉默良久,又不解地看了小怡一眼,欲言又止般。
小怡先问:“小月,表哥说你被老师叫去了,有什么事吗?”
“呃…没事。”千月看了李琛一眼,他也正好看着她。
关宇说:“先别说,饭菜凉了,吃吧。”
“嗯…”千月轻应一下,吃了起来。千月旁边的女生始终微笑着,接话:“是啊,菜凉了就不好吃。大家等你都还没有吃呢。”
千月看了一下桌面,果然如她说的。为什么要等我?先吃也可以啊?虽然不能理解,但是她没有问出来,老觉得这种问题难以启齿,也会被当成傻瓜处理掉。
她的视线又落在那女的脸上,半天也忆不起来这女的究竟是谁?倒觉得她笑起来很虚假。
那女的注意到千月的目光,笑着问:“有什么话就说啊,我们都是老朋友了,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在帅哥面前,当然要努力表现。
“哦…你…是谁啊?”千月的话犹如一颗突然投下来的炸弹,在几人之间爆了开来。最最吃惊的,莫过那女的!
“我…我…”她霎时间愣得讲不出话来,像醒悟过来,一下子又笑着说:“哎哟,小月真会开玩笑了!三年同学,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现在我们还是在同一个班呢。”
“哦?我们在同一个班啊…”千月认真的表情,根本就不像在开玩笑。“你叫什么名字啊?”她开始低头吃东西。
“呵呵…”那女的笑得有点勉强。刚才还直在帅哥面前吹她和小怡、千月的感情有多好呢,这该死的沙千月居然说不认识我?
两名男生的脸上笑意很深,很理智地保持沉默,也非常有默契地佯装低头吃着东西。
千月的傻样,小怡快看不过去了。“月啊,她是子雅啊。方子雅,想起来了吗?我的同桌啊!…初中和你可是三年的同学。”
“方子雅…”感觉气氛异样的千月略抬头,在他们各人的脸上巡视一遍。最后停在方子雅的脸上,“呃…好像是…”没有什么印象。这也不能怪她,对周围的事物和人,从来都不会过多在意。
闻言,李琛和关宇同时背着她们看向别处,谁都能感觉出他们在偷偷笑着。
方子雅脸涨得通红,说有多尴尬就有多尴尬。谎言一下子当面被截破,何止颜面扫地,简直比拿着热脸去贴别人冷屁股还丢人。如果她说和小怡的感情很好,无可厚非,马马虎虎也过关,因为她的确和小怡同桌。偏偏说和千月的感情也很好,牛皮就吹大了!
但此时的方子雅可不这么想,她觉得三年同窗,沙千月不可能会不认识自己。只道千月在帅哥面前,故意取笑自己和恶劣地让自己难堪下不了台。加上,她本来就不是学校正常录取的,父母交了高额的赞助费才进来的,在其他同学面前,多少带点自卑,对千月今天的事,更是怀恨在心。
方子雅的笑容仍然灿烂,缺少了刚才的自然。忽而,她发觉千月自始至终没有使用右手吃饭,记忆中她不是左撇子,难道有秘密?为了让千月难堪,也想表示一下她的确是认识千月的,故意惊讶叫着:“咦?小月,干嘛不用右手吃饭?我可知道你习惯是用右手的哦。”
经子雅提及,小怡也发觉了。“是啊,月的手怎么啦?”
千月无意中抬眸看了李琛一眼,只是很随心的举动,并没有放在心上。李琛暗叫不好,看向关宇,神情有些复杂。
关宇的神情也稍微发生了一丝变化。千月的手让他在意,更在意的不止这些。而是千月刚才无心的一眸,为什么她看向的不是自己?或者是小怡?为什么偏偏会是坐得最远的李琛?
“我的手没事,只是懒得动。”千月为了表示手没有事,伸出右手活动了几下,轻松的说:“大惊小怪,你们都太闲了…”说完,用右手很快将菜送入口中,大口大口吃着。
在他们的目光下,将食物一扫而空,千月站了起来,说:“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这么多人在一起,果然浑身都不舒服。也不等他们,自己先离开了食堂。
小怡对千月个性早习惯了,自然随她去。
隐藏掉了担忧,李琛慢条斯理地吃着。他明白千月在强忍着痛,刚刚包扎的伤口可能又出血了。但是在好友面前,他什么也不能做,什么也做不了。因为,从她出现在校园的那一天起,便注定不会是自己的天使…
第2卷 第十七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千月出了校园,在街上逛了一会,无意中到了学校附近的公车停落站。坐在公共椅子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出神。出来的时候,本没有目的,纯粹只是不想呆在校园而已。
她看了一下右手,绑带想必早已渗出了血迹。一个人的血,流干了又会怎么样?
这时候,没有注意到何时已经有三名男生过来,将千月围在中间。其中有一名男生,衣服花花绿绿,头发也染得五颜六色,这让千月想起网吧的事。这一次,那男的还特意带了两名帮手过来。
千月无言看向苍天,心想:老天你是不是开始眷顾我了?懂得多让几个人来找麻烦?
小辉轻浮的笑脸摆了出来,说:“嘿嘿,靓妹一个人是不是很寂寞?辉哥今天特意来找你解闷!”说摆,伸手想去摸千月的脸。
千月左手快速一挥,击掉了在他不懂规矩的手。
小辉刚想生气,突然又忍了下来,笑着说:“好有个性的女生,我真是太喜欢了。跟着我没什么不好。我发誓会很宝贝你的。”
“对啊,我们辉哥最懂得怜香惜玉。”其中一名男生接话。
另一名男生也不落后,吹捧着:“辉哥,可是这一带出了名为爱情专一的人,情圣啊!做情圣的女朋友,算你捡到了。哈哈。”
小辉也厚着脸皮自吹:“哈哈,虽然是事实,你们也不要老挂在嘴边了。”他又冲着千月一笑,用自认为非常友好的语气说:“昨晚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也不用你道歉。只要你…须答应做我的女人。”在他看来,让她做自己女人,比羞辱她出一顿气更有成就感。
他们嘻嘻哈哈笑着,一唱一搭。
千月冷眼旁观,始终保持沉默。他们的出现,无疑打扰了她想一个人安静的空间。只是,他们越说越过火,听起来很刺耳。
右手的伤还在隐隐作疼,想起之前的事。脑袋乱成一团糟,不想再听他们费话连篇,千月站了起来,看样子是打算离开。
本来是专程找她算帐的,小辉又怎会轻易让她走?拦住她的方向,脸色可不比刚才,阴沉微笑着说:“不答应吗?老实告诉你,今天你不答应也得答应。”软的不行,硬的也没关系。
其中一名男生阴阳怪气地笑了起来。“辉哥,这女的居然不识趣,先把她拉到无人的地方…嘿嘿,再慢慢教导她。”那浑浊的眼中闪出的光,想的可不是什么正经事儿。
另一名男生居然掏出了一把小刀,故意在千月眼前玩耍着,欲借此威慑千月就犯。心想:一般的女生,见到这种场面还不乖乖就犯?想到这里,也坏笑着附和:“我知道前面有一条死巷,平时没有什么人会到那的。呵呵…做什么事情,都不会有人发觉。”
从他们的谈话中,千月也猜出了其中肮脏的意图。他们的人格如何,千月没有兴趣理会。但是,在她心情超级不爽的情况下,敢将主意打到她身上,只能说——他们死定了!
他们恐吓千月,想将她拉到巷子里去。千月冷哼一声,甩掉他们的脏手,最先移动脚步。很快,四人的身影消失在巷口。
街上嘈杂的声音中,隐约可听到巷内传出了几声惨叫和哀号。
大约过了半小时左右,只有一个人从巷子里出来。那人充满邪气的脸颊,微沾着些许汗珠,唇间正泛起着残虐的微笑,正是花季少女——沙千月。
她走了几步,迎面的站着一个人,他正静静地望着她。千月瞧了他一下,像陌生人一样,绕过他继续向前走。
在她经过自己身边,李琛突然说:“往北面直走,大概两百米远,有一间小诊所。伤口需要重新包扎…”
“阴魂不散…”听到他的话,千月停了下来,没有回首,生硬地说:“记着,我不会感激你为我包扎伤口,也不会感激你替我撒谎,更不会感激你闲着没事跑来这里。李琛,离我远点。”最后一句话,说出来千月也感到吃惊。但是,既然说出来了,便绝不可能会道歉或者说收回来。
李琛幽暗的眼眸,望着渐渐远去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视线,他还是站在原地。低垂的眼睑猜不出他在想什么。
李琛走进空巷。在尽头处,他见到三名男生倒在地上,痛苦呻吟着,略显呆滞的眼里有着无法形容的恐惧。
李琛见到的,他们爬不起来不说,还个个鼻青脸肿,惨不忍睹…而且他们三人的双手,动也不动搭在地上,似乎全断了?她是不是做得太残忍了?不难想象,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
“你…你是谁啊?”声音在颤抖着…小辉口齿不清,眼里深深的惧意犹在。骤然见到有人来,略显清醒。心里又多了一层担忧,毕竟他们平时行为嚣张,得罪的人不少…
李琛查看了他们三人的伤,特别是双手,痛得他们哇哇大叫,眼泪流个不停。他平淡地问:“手没有断,只是被弄脱臼了。我可以让你们的手复位,只是…”平时在校医室帮忙,加上自己本身也常受伤,自然懂得一点皮毛。
初闻这话,他们好像在李琛身上看到一缕曙光,疼痛也似乎在瞬间减轻不少。魂魄也好像回来了,三个人挣扎了几下,想坐起来。“真的可以帮我们吗?只是什么?”
李琛迟疑了半响,关心问:“需要我帮你们报警吗?”
“不…不用。”他们在这点上三人是很有默契的。这种事情,当然不能让警察知道。
李琛剑眉轻拢,又犹豫着说:“可是你们三人伤得很重,应该是有人故意打伤的,不报警怎么说得过去?我看我还是帮你们报警算了…”说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佯装要按110。
说到报警,三人可慌了!这事情怎么说得过去?小辉强忍着痛撒谎,忙说:“朋友,我们说了,不用报警…而且,我们不想追究…”若换以往,用得着这么底声下气说话吗?但这人说可以将自己的手弄好,更是不能得罪。
“是是…我们不追究。”其余两名男生也忙附和着。
这正是李琛想要的结果,还是装着难为地说:“原来是这样啊,是有点麻烦。那就算了,大事化了,小事化无。来吧,忍着点。我帮你们的手复位。一个一个来…”他将手机又重新放回口袋,开始帮他们三人疗伤,默默收拾着千月留下的残局。
他们迷蒙的眼神,依然无法相信还活着的事实!那一刻…面对着瞬间变成恶魔的脸孔,死亡的惊惧、是那么真切!彻底震憾灵魂…身上的伤会康复,可精神上的伤呢?恐怕这一辈子也不容易抹掉。
他们三人直到李琛离开了,才忘了问恩人的名字。
第2卷 第十八章 旧友的别样重逢
而千月,自个儿买了些药和绑带等。回到校园,想里找了一个清静的地方重新给伤口上药。最后来到女生宿舍楼顶,处理好了伤口,将东西扫进塑料袋。精神一放松,浓浓的倦意马上涌了出来,也懒得选择地方,背靠着硬邦邦的墙壁闭目休息。
一个人的孤独,一个人的习惯。此时的她,连想都没有想过,世界上还有人会担心着自己。
千月才刚刚进入假寐状态,上课的预备铃声偏偏不识趣地响彻校园。她不想动,考虑了三秒钟,也仅仅挣扎了三秒钟,便决定继续睡觉。就这样,开始了在湘洋的首次逃课纪录。
时间很容易就消逝,千月醒来已经是傍晚时分。学校早放学了,静悄悄一片。她下了楼,这时候食堂也关了。
她出了校园,行走在附近。已经该吃饭了,又觉得没谓口。站在人行道旁的街灯杆下,冷眼瞧着过往的车辆。
绿灯亮了,她依然站着发呆。理不清自己该往哪里走,就像自己的人生一样。不管如何努力凝视、寻找,却一次又一次感觉到前路茫茫,什么都没有、什么都瞧不见…
千月不知的是——
身后正因为她而即将上演一场“战争”!不远处,一群来势凶凶的男生,有的更是手持长长的木棒,方向正冲着她!
中途!突然又出现了另一帮少年拦截!瞧校服,全是湘洋的学生。为首的赫然是关宇的跟班喇叭。两方怒目对持,情势一触即发!
“通知宇哥了吗?”喇叭低声询问身后的同伴,只见那人点了点头,说:“他说很快就到。内域*小说网网友手打发布”
双方争执了几句,一语不和!年轻气盛的一帮人,霎时动起手来…而沙千月,又遇绿灯,稍回神来,迷惘间穿过街道,封锁的内心依然拒绝了外界一切的声响。
“住手!”李琛和关宇终于赶上!李琛拳脚起落,三两下将一群人分开!在众目睽睽之下,惊动了学校,对谁都没有好处。平时那个看起来超级“无害”的李琛,身手居然这么厉害!喇叭他们一群人瞧得一愣一愣!张得大大嘴巴忘记合上!
关宇在他们头上一人赏了一记!骂道:“我只叫你们拦着!可没叫你们动手!找死了,在这里。”捉到学校,可不是闹着玩的。
“不关我们的事,是他们…”喇叭冤枉嚷嚷,指着那一群男生。“不动手,他们就冲向她啦!”
“这个…”关宇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像是自己蛮不讲理。
李琛一改之前温和的形象,冷冷一眼扫过那群陌生的少年,斥问:“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哼!你算那根葱?闪开!挡着大爷们的道,一样照杀!”其中一名高大的男孩恶狠狠警告。突然,身后一根木棍举起,力度不大,警告似地敲打了一下他的脑袋。
这时,只听身后有人说:“在乱嚷嚷什么?有眼不识泰山,以后看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闻言,高大的男孩表情一下子收敛,退到一旁。
刚才说话的那个人,也完全暴露在众人的眼皮底下。一名二十岁左右的男子,衣着不似其他男生,很随意的个性。长得平凡,但身上自有一种颓败的风霜感,令人一见就难忘。
他走近前面,才几步,就让人看出来他的腿有点跛。没有一个人敢取笑他,可见残缺,丝毫无损他在众人面前的威严。
“姚天南?…”关宇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