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最近你怎么了?没啥精神似的,还恍恍惚惚的。”趁着爷爷不在,林城偷了个空隙问。
“我…没事。”千月愣了一下,没有料到林城会突然这样问。
“嗯?…”林城疑惑打量了她半天,表情摆明不相信。
千月移开目光,辩解说:“我会有什么事儿?你呢?听你提过,有人接了挑战书。结果怎么样?”以前好像听过他要和什么人有战约的,社长李琛?一想起来,她就懊悔问了!
一听到这个,林城马上换了一脸沮丧。“别提了!”
“战败了?”看他那倒霉的神情,咋回事?
林城抬脚连踢了几下沙袋出气。“战败了?喝!战败我心里还平衡,还好过点呢!关键时候,他居然…居然不战败?!人家人家明明期待得不得了的…”连面都没照一样就赢了,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千月能理解林城愤怒的原因,在这点看法上,两个人很相似——不断历练,追寻着那一份只有在战斗中才能体会到的满足感。唯一不同的是林城在寻找的过程中,比千月理智了很多。
此时,千月也想到“不战败”的原因,李琛躺在医院,又怎么可能会出席?
林城个性开朗,气消得也特别快!一下子来到千月面前,嘻嘻哈哈的盯着她猛瞧!笑着说:“小鬼越来越‘鬼’了!还转移话题呢…老实招来!出啥事了?”
“你没有听说过吗?关于你们社长的事…”
“听说什么?我们社长…对啊,好久没见他出现过。不过呢?他以前我也没能碰到,不奇怪。”林城一脸茫茫然。
“他受伤…住院了。”
“真的?严重吗?难怪,这段时间堂姐老是不见踪影,有一两次还听她说要到医院去看朋友呢,原来…我倒!没注意。”林城恍然大悟,霎时又是一脸不解。他问:“他受伤和你有什么关系?难道是你打的?!”
“不要乱说了,不是我打的!”千月冷着一张脸,快速反驳。顿了一会,眼神闪烁、透出一丝苦闷,小声喃喃:“不过…也差不多啦…”
林城见到千月这样,玩笑的态度霎时收敛,平静地坐在她身边。
过了一会,他见千月沉默不语,逐伸出手臂搭在千月肩上,像往常一样,犹如大哥般将她拉近自己怀里,微责道:“小鬼的事就是我的事。告诉你多少回了?别老憋在心里一个人吞,会得内伤的。找个人说说,心情会好很多的,知道吗?”
最终,千月吞吞吐吐对林城说出了心事。总来讲也不过几句话,却说了好几个小时。可林城这一次不但没有取笑她,还异常有耐心听她讲着。
“他们对你的希望是什么?还有,他们想在你身上得到什么回报?”林城骤然问千月。拥有的时候不懂得珍惜,失去了…才懂了吗?开始担心他们会一去不回了?他晓得长年以来,在她心中有一道无形枷锁,要完全打开恐怕还需一些时间、一点契机。
林城见千月情绪低落,倏地哈哈一笑,大力一拍她的肩,打趣说:“小鬼,好好想想吧。我看你啊,什么都没有!脾气又臭,性格又坏,目无法纪、目中无人…人家图你什么?图个屁啊!我看他们八成脑袋坏掉,或者眼睛瞎了!”小鬼,要相信他们。终有一天,他们会明白你的心意,回到你身边的。
“林城!你说什么?”千月盯着林城,危险的目光骤现!林城逃得极快,一下子蹦到沙袋前,练了几下。他随意问:“明明不是你的错,为什么不说出来?”
“那个…说出来…”千月本来就只是想吓唬吓唬他,又听他这么一问。注意力瞬间转移,摸了摸后脑勺,犹豫着说不说实话。
林城取笑道:“到底是什么?扭扭捏捏的,真不像平时的你!”
听林城这么一说气就来了!千月瞪了他一眼,脱口愤愤道:“说什么说…很丢人啦!怎么说啊?”
“什么?抱打不平很丢人吗?啊?!居然因为这种下三滥的理由被学校处分?…死小鬼!”林城一下子跨到她身前,“啪!啪!”连赏了千月两个响头,又一下子机灵得像猴子逃得老远。
千月捂着头,怒瞪了他一眼,嘟着唇气气道:“很痛啊!”林城见了,嘻嘻哈哈大笑起来!以前怎么不知道,这小鬼生起气来更可爱呢?
经林城这么一闹,千月的心情也开朗了许多。
第2卷 第三十一章 改变(1)
千月猛开窍一般,接下来的日子,按时上、放学。内域*小说网网友手打发布生活中的一切平平淡淡,无波无浪。
在校门口,一群时尚的少年骑着机车停着,像在等待着某人,引起了不少人的注目。千月的出现,更是吸引了他们所有的目光。口哨声响起,少年们拦住了千月,笑呵呵的态度很友善。
“沙千月同学,恭喜你!已经得到风云聚会的参赛资格。时间和地点,都在里面。”其中一名男生将信交给了千月。他们觉得任务完成了,响起机车各自散去,一会儿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千月淡漠的脸上一点变化也看不出来。信件挟在指间,无聊般晃动一下,也意思意思地瞥了一眼,随后——
将信件往后一挥,抛向空中,落在身后!轻蔑地啐了一口,说:“无聊…”无聊的架,她不想再继续。有比这个更重要的,需要自己去珍惜、去守护。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李琛住院也差不多一个月了。听说,再过几天便要出院。在关宇他们眼中,沙千月冷血、超无情!接下来的日子,他一次也没有在李琛的病房里遇到她!
这段时间,刚好是期中测试。气氛紧张了三天,期中测试也结束了。千月没有什么好期待的,分数嘛…不用想,也是零分收场。因为在每一张试卷上,她只写上了名字。
结果,千月被数学老师点名,说放学后要留了下来补考。她本想不理会,后想到李琛严肃的脸又留了下来。
千月拿出了崭新的数学课本。自书发放下来,拿出的次数有限,不新才怪!自个儿做了一下思想工作,才勉强集中精神,认认真真地花了下午几个小时学习。放学后,千月到了教务室见数学老师。老师给了她一张试卷,要她在教务处坐下解答,时间和考试时差不多。千月拿出了笔…看着试卷一会,也默想了几分钟。
中考的测试不难,只要弄懂了例题就不会不及格。补考的题目更是简单,千月挥动了三分钟笔尖,便将试卷交给了任课老师。她也不等老师批阅,便简单收起笔想离开。
“这么快?等等…沙同学,你的试卷还有很多没做的…”老师拿在手里略看了一眼,见到后面大片的空白处。
千月没有因老师的话停下来,消失在门口时,淡淡地说:“已经及格了,老师你看一下。我先走了…”这是对自己的一种自信,可是说绝对自负。
老师带着疑惑批阅了一下,眼中尽是惊讶!真如她说的及格了,刚刚及格那种!一分不多也一分不少。最让老师意外的,是她所答的题一道也没有解错。
千月也许觉得解决了一件麻烦事,却不知这才是刚刚开始。数学老师将她的情况一说,其他任课老师,也有样学样的…照搬!这下好了,有完没完了。课目不少,真考起来也不是一两天的事儿。千月暗暗叫苦,真不应该考个开头…可每当想放弃不顾的时候,某人的脸就会出现在脑海,逼使她乖乖听从老师的安排,完成了补考。
千月考是考了,每一科的分数却惊人的巧合——全是刚刚及格!开始有人疑问,沙千月是不是只会考“及格”的?连班主任也禁不住询问,试卷后面的题,她真的不会做吗?找她问一下,也是枉然。
她一般保持沉默的,偶尔会说:“及格了,就行了…”懂得就可以了,不理解就是考满分了又怎么样?
突然间,所有的老师中邪了!全是一改从前,串通一气专找麻烦!她一有出格行径,马上会被“请”到教室外罚站,或者到操场跑几圈,放学后搞卫生等。
开始千月不理会,慢慢觉得很没面子,加上躲在医院中的某人刺激着神经…真是顾忌重重啊!唯有自认倒霉,黑着一张脸暂时充当着乖乖学生。
上课睡觉的时间在减少,学习成绩却直线上升!整个校园生活皆在渐渐改变,千月浑然不觉。她只在乎那人能不能快点好起来…
第2卷 第三十一章 改变(2)
中午,千月站在不起眼的一角,远远瞧着小怡和关宇有说有笑的,其中却少了自己。霎时,寒风吹来,竟觉得刺骨冰冷,其中似乎还夹杂着空虚的味道…就这样结束了吗?
小怡已经不在她身边了,但是,在她附近,总有一个身影在打转——小娴!轮到千月当值日生、或被老师罚时,从来不擦黑板、不扫地的,小娴也总是偷偷帮她做完了。上课、休息、放学,连现在吃饭,也能见到小娴时不时会瞟向她这边…
这样的小娴,千月是注意到的,也因此常想起了小怡来。当初如何会接纳小怡成为朋友的,已经记不清了。可印象特别深的是小怡明明很怕生,却打一开始就不怕自己,还越管越多,老在耳边叨唠个没完…意外的是自己一点也不觉得烦,那被人关心的感觉还挺享受的。可现在,她不敢靠近小娴,由于自身的懦弱吗?天晓得!
千月惨淡一笑,继续埋首吃饭,像将气出在盘中一样,食物扫得一点不剩!郁闷中,她想出校园逛逛!快到校门口时,远远地她瞥见一个身影走过,似乎很熟悉,偏偏又觉得眼生…习惯地很快选择忽略。
千月漫无目的在附近逛了一会,猛然惊觉!那人是李琛!除去了掩饰用的眼镜,脱下了正规的校服,少了招牌式的微笑,多了几分冷漠…他开始上学了吗?同时,暗骂自己糊涂。
无聊间,她如以前一样随意上了一辆公车,车到哪里也不在乎。停站的时候,看到很多人下,迷茫间也跟着下了。这偏街道上,人来人往,形形式式,并不很多。她随意走了一会,也没啥新鲜的,更感无聊!
这时,迎面几个女学生,谈谈笑笑地走来。千月瞧着她们脸上,那洋溢的欢快和愉悦…莫名地心中羡慕不已。她们找到天堂了吗?还是知道了为什么活着?想归想,自然不会有人告诉她答案。
“沙千月吗?”是一个陌生的女孩的声音,她大大的眸中光彩熠熠,含笑来到千月面前。千月看了她一眼,不认识的,没印象。
“怎么?不记得我了…以前在公园见过一面。我叫蓝姬啊。”小姬笑着提醒她一下,自然想不到千月即便提醒也压根不记得自己的存在。
千月随意“啊”了声算是默认。若一般人常常会问,找我什么事?奈何沙千月就是沙千月,连这一句也省了!
小姬可爱的笑脸如花,客气说:“我们大家正好去玩,一起吗?”原来她正是刚才那几名女生中的一员。
千月淡淡地轻摇着头,算是回答。
“小姬,你朋友吗?好漂亮的女孩子啊!”其余几名女生说着,你一句我一句的。最后,小姬让她们先离去,难得碰上了,心里也有几句话想问问。
而千月正为了那一句“漂亮”的赞美而愣然,长这大似乎第一次有人这么说。乍听下,真他妈的超级…别扭!
“到前面的餐厅去坐坐,怎样?我请客!”小姬笑着邀请。千月本想不去,在碰到小姬那期盼的眸子时,逐点了点头。
一会儿,她们就坐在一间小餐厅里。小姬让千月叫东西,千月只是随便点了杯饮料。她自己动手点了些吃的。
“琛…李琛你认识吗?”她听说了。
“啊?”这莫名的问题让千月愣了一下。
小姬一笑,说:“生哥回去说,说他碰到李琛了,还成了暗英社的社长。当时,听说是为了保护你。”
保护我?千月回想一下,确实是看到李琛和他们打斗过,虽然那时并不知道他就李琛。千月也不知道他们还曾经为了她差点在校外发生血战。
“我听说他变了很多,真吓一跳。只是我…有一点不相信。”她口中的“他”,指的自然是李琛。
“哦。我和他不熟。”千月敷衍着,直截了当说出自己认为的“真相”。说不熟?真的不熟吗?在那人为了自己做了这么多事后,还算不熟吗?可从某个角度看,她对他真的一点也不了解,平时没留意,再说她也没有刻意去了解别人的习惯。可这时,莫名对他的过去出了一丝好奇…
“嗯?”小姬怔住,喃喃:“大家都说…你是他的女人…”难道事实不是这样的?可他们没有必要信口开河,聊聊天还骗我吧?
“不是。”她说得虽然小声,可千月听到了。淡然望着窗外,再迟钝也明白了一点点她找自己的理由,随意问:“你以前认识李琛吗?”
小姬点了点头,说:“他曾经是我们朋友吧。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他离开了…他过得还好吧?考进那么厉害的学校。”不管到哪里,还是这么优秀,惹人注意。
“呃…”千月眸子闪了一下,这问题可不好回答,毕竟祸起萧墙。“还…还好吧。”只是大病初愈…心虚一把,没有说出来。
小姬听出了千月话中的不确定,问:“你们不是同班同学吗?”
“我读高一。”千月说话还是这么简洁。
闻言,小姬有些犹豫了,有些话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原来她是以为沙千月和琛的关系非浅,现在听来并不像是。“我听说他住院了,是不是真的?”话里透出了一丝掩藏不掉的担心。
“是。”不过现在出院了,她又没有说出口。千月脑中闪过一丝疑惑,暗问:她想知道干嘛不直接找上李琛呢?“你们以前很熟吗?”问的自然是李琛和她的关系。
小姬苦涩似的淡淡一笑,闲弄着自己盘中的食物,半晌才说:“算是认识吧,只是见面…呵!没怎说过话。”冷得老是拒人于千里,见了就心寒,哪里还敢同他讲话啊。只是这么有个性的男生啊,特别让人仰慕得心疼。今天本来想随便提点事,见她说不熟,又犹豫得紧,想了想,还是决定暂时不说。
她们又随便聊了几句。最近两人一起走出了餐厅,没走几步,骤见前面喧闹异常。很多路人惊慌中纷纷散开…
第2卷 第三十一章 改变(3)
千月仔细一瞧,原来是一群流氓在斗殴。她以目光估算一下,大概有二十个人左右。有看头?停下脚步,其中一个人的身手吸引着她的注意力。那人犹如一只凶猛的豹子窜进羊群,虽然将余下一脸狠劲的流氓比喻成羊群非常不恰当,可和那人相比,其余的人变成温顺的羊说得一字不为过。他所过之处,对手纷纷倒地不起,或者断手断脚,哀号不断…够绝!够狠!够残忍!
只顾着欣赏的沙千月,浑然忘了身旁的小姬。自然,错过了小姬脸上不一样的表情。
“南…南哥…”小姬忘情呢喃。当惊觉自己失态时,她扭头瞧了一眼千月,见她看得出神没注意到自己,暗松了口气悄然离去。
短暂的相遇,连告别都省了,就这么结束。血腥的场面并没有持续多久,几刻钟就恢复了街道的平常,人员消散。
这时,千月才忆起小姬,瞧了下周围,不见了人影。走了?连招呼也不打一个?意识到这点她无所谓地耸耸肩,很快将这事给抛在脑后。
千月又回学校上课。在上课铃未响起之前,脚步不经觉来到高三的教学楼下,最后靠在一棵不引人注意的树旁,眸光在来往的学生间转悠,像在等待着什么。
忽而,三楼走廊上,一个熟悉的身影跌入视线。李琛手捧着书,微笑地和身边两名漂亮的女生边谈边并肩而行…
“看上去挺健康的,不是吗?”很快,李琛和两名女生进了一间教室,上课的铃声也在此时响起。她收起视线,也转身离开。
看着她走远,另一个角落也走出一个人,那人居然是关宇。此刻,他脸如蒙上一层阴云,紧拢着剑眉更添着担忧,只是这忧为谁?李琛?千月?或是苇?因为他知道苇很快要回来了…
事情看似烟消云散了,可千月心里始终藏着一个疙瘩,那就是徐小怡。她明白小怡这下真的很生气…伤害到李琛,即使不是自己想的,事实就是事实。即使想当作无所谓活着,可真的能做到吗?小怡在她的心里,早已根深蒂固,舍弃…做不到!
踌躇好些天,最终千月决定去见一下小怡,或者道一声歉。做了,如果小怡还是不原谅自己怎么办?
她稍露腼腆倚靠在一年级的教学楼梯口,注视着断断续续走过的同学。
终于,小怡熟悉的身影出现。背本抵着墙的千月连忙站好,咽了一下口水,紧张瞧着小怡。
小怡也注视到楼下的她。她佯装没瞧见的挪开目光,继续朝前走。
“小怡…”千月的声音不大,小怡却一下子停住脚,低头似乎正瞧着自己的脚尖。
千月惴惴不安地来到小怡面前,不习惯说道歉,可说了小怡会原谅我吗?“对…对不起。我们回到以前那样,好不好?”最近好像常常犯错…以前怎不知道自己这么恶劣?
小怡低着头,千月瞧不见她的脸。忽而…两滴泪水落下,在水泥地面上扩散!
“小怡…”千月有点慌了,会惹哭小怡一点没有这么想过啊!“都怪我不好…当我没说,我先走了!”我离开了,她大概就不会哭了!真是不该来!早知道会惹哭她我就不来了!(PS:天才也有白痴的地方,例如现在的反应!丝毫不理解小怡哭的理由。事实是,她是真的“好心”离开了!)
沙千月快速消失!连给小怡说话的机会都没有!白痴!真走了?!小怡生气的一跺脚,从来没见过这么白痴的人啊!这件事,留下了小怡取笑她的把柄。以后说起来,还笑倒了一片人!啧啧…
自此以后,除了上课,沙千月和小怡又开始常常呆在一起。还好,没有传出GL问题。关宇也开始冒泡,恢复正常。而李琛却很少出现了,偶尔会和他们呆在一起吃个午餐,可也聊不上多少句,便说有事离开了。
这天放晚学后,千月让小怡先回家,一个人坐在校园内的长板凳上发呆。早上,李琛忽而叫她晚学后在这里等,说有东西让她看看。无聊间打量一下周围,学生们基本离校了,大概只有值日生们在忙碌。
好一会,李琛才姗姗来迟。他弯腰就问千月是什么时候当值日生的。千月闪烁的神情泄露出真相——她不知道。自开学以来,没有当过一天的值日生。
“走!带你去看样东西…”李琛率先往一年级的教学楼走去。很快,行至千月的教室门前。
李琛轻声提醒:“今天是你值日…”
千月本来不解的神色,一下子被眼前的事给愣住了!只见,小娴瘦子的身子在忙碌着…她还没有注意到千月。
“你逃了,其他值日生见小娴愿意帮忙,也跟着逃了…结果就是你见到的。”李琛小声叙述着,又说:“我到楼下等你。”有些事情,外人是帮不上忙的。说完担忧地瞧了千月一眼,就放轻脚步离开。
千月心中溢出了一道细小的暖流,逐渐弥漫,在那习惯冰冷的神经里流动着,扩散到浑身的血液中!她进了教室,拿起黑板擦,就擦着黑板…状似以行动来证明心中那一份感动。
小娴骤然见到千月,神情呆滞,一动不动,久久未反应过来!蓦然,喉咙一哽噻,眼泪不争气掉了下来…
打那以后,千月在校园又多了一名忠实的同伴——小娴。如若诚心只为朋友着想,终是会传达给对方的。那些人人称羡的伟大友谊,大概都是这样走出来的。
时间无声无息过着,千月生活渐渐在改变,微笑常常会浮现。同学们对她的看法,也在发生质的变化。越来越多的同学,愿意跟她说话…以前那个冷冷冰冰的人,什么时候不再让人觉得害怕了?
这一切,千月虽不再逃避,却很不习惯…
第2卷 第三十二章 绝美的少年——苇(1)
时间悄悄过着,温暖的阳光照在人身上挺舒服的。这一天,千月一个人躺在校园的草地上睡觉,说是睡觉可睁得大大的眼睛丝毫不见倦意。无波无澜的眸子里,缺少了同龄人该有的向往和洋溢梦幻,却也少了那一片冰冷。
“喂!沙千月,校门口有人找你。”说话的是刚出现的喇叭,不怕死地打扰她的宁静。
听到声音,千月睁开眼睛。瞧了下来人,见是关宇的跟班,又继续闭上眼睛。压根没将喇叭的话听进去。在她字典时,这种事情不可能发生。即使是真的,既然找到学校来了,不在乎多走几步来到自己面前。
虽然早料到这差事不轻松,喇叭还是被她漠然的态度惹出脾气来,大声说:“沙千月!我说校门外有人找你!听到没有!我可不是在骗你…呃,就是我再闲也不会骗你啊!又没有啥好处…”后面两句嘟哝,是在说给自个儿听的,倒挺像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