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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散发着熠熠光芒的美眸,向往着屋外的春色,很久了…终于可以随意在阳光下走着,无需借助旁人!
她,踮起脚尖,伸出纤白如玉的小手,一拉房门!
霎时,清晨暖暖的阳光,照射进来,她一时间不能适应般,缩缩脖子、抿抿唇,以小手挡了挡,忘情抬起小脚想跨过门槛儿,不料,裙摆太长忘了撩起!小小的玉足无意中似的一踩,整个人失去平衡朝门外摔去——
心思难测(4)
玉脚一踩,整个人失去平衡朝门外摔去——
“小心点,摔倒了怎么办?”列缺身影一晃,由背后抱住这小小的身子骨,见她粉雕玉琢的小脸泛出一抹红晕。
“我,我太高兴了…一时,一时没注意。”小女孩睫毛眨啊眨的,困窘模样,柔美可爱之极!令列缺心神一恍!此等模样的少主人,四年来尚是第一次瞧见。
由刚才惊愕中调整过来,他坦然接受了小女孩的变化。
毕竟,她的存在一直是岛中不能谈论的禁忌,一个天方夜谭的迷、一个青春不老的神话。再多一件,又何足为怪?
而守在门外的望舒,早已惊讶得嘴巴张得大大的,忘了合拢。少、少、少主人,刚才、刚才明明在、在动!我、我眼花了?
她大力以手指揉搓了几下眼睛,再瞧——刚好,见少主躺在列缺的怀中!暗松了口气,真怀疑大白天撞鬼了!
“少主,现在你不能这样出门啊,需要梳洗一番。发丝散着,衣服也不太合适,太大也大长了,容易摔倒。还有…”列缺瞧了瞧她赤着的小脚,柔声道:“赤脚走在石头小道上会生痛,一不小心还会划伤的。”
小女孩抿抿唇,委屈瞧了瞧外面,心不甘愿点了点头,霍地又释然笑了笑,脱离列缺的怀抱,小手挽起裙角兴奋朝屋内走去。
列缺站在门外,恭敬问道:“少主人,需要叫望舒帮你更衣梳洗吗?”
“不用了,把门给关上。你瞧舒那样子,能帮我什么忙啊。”说着说着,又换了一副小大人的口吻。错觉一样,竟有种像普通小女孩的任性,很符合此时她外表给人的年纪。
闻言,列缺看向一旁的望舒,如已所料,亦正如少主所言,此时呆若木鸡的望舒,的确是帮不上什么忙。若少主出来时,她能从震惊中回过神,必是相当不错的了。
他负手而立,守于门前,望着庭院一片盎然,杨柳新芽,小小的燕子轻巧掠过,清脆的啼鸣,添了满园春色。
心思难测(5)
等了半刻,门“吱呀”的一声开了。
列缺望去,冷峻的脸上先是一愣,后忍不住淡淡露出笑意。
小女孩衣着清简舒适,大概是找不到短裙,逐将长长的裙摆撩起,卷束在腰间的绸带上。头发想必不懂得弄,找了一根罗绸丝带直接绑着。赤脚依然是赤脚,嘟着小嘴瞧着脚丫子,怕是找不到绣鞋。因往常,她额喜欢赤着小脚,鞋子显得多余,逐放在衣箱中不起眼的一角里。
“出发吧。”
“少主请等等。”列缺进内,一会儿便出来了,手里却多了一双粉红色的绣鞋。他半蹲着,专注地抚起小女孩的小玉足套了进去。
由于低着头,他瞧不见小女孩眸中掠过的诡谲。
可见,她刻意让他卸下主仆间的那层纱。
若论全岛中有什么人是她瞧不透的,即是眼前这个人,一个看似朴实无华、忠心耿耿的下属。他的眼中一直无关名利,漠视美色,从容、悠闲、淡泊。
虽然,初见的人会觉得他很冷峻,但她知道那仅是他天生流露的,并非真冷。
他的武功深不可测,即便是恢复真貌的自己,也未必能赢之。令人费解的是如此出色的一个人,因何会甘愿待在这里,当一个下人?让人呼来喝去的?
她也曾想过,他定是风潇潇安排在自己身边的人,用以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奈何长期观察下来,反倒觉得风潇潇亦未必能左右得了他。
究竟是何目的让他留在月亮岛、留在这里?罢了!想不透的事,暂且搁置,待日后再烦恼。
列缺同她穿好绣鞋,抬眸柔和瞧着小女孩,轻问:“好了。觉得还合适吗?”不知不觉意,少了七分恭敬和疏远,却多了三分宠爱、四分亲切。
小女孩跺了跺小脚,满心欢喜地笑着说:“很漂亮。”她一转身,纯真的笑颜瞬间敛去,取而代之是一抹狐狸般的狡黠。
心思难测(6)
小女孩道:“舒,今晚开宴,去准备一下。我和缺只是到附近走走,十二使者也不用跟着了。”
“是!”望舒终于寻回停歇的思考能力。
同时,暗处有人应“是”。
原来内宫,一直由月亮岛最精锐一批侍卫守着,即风潇潇亲自挑选、训练的十二杀手。不同的人掌握着不同的绝技,但每一个人放进江湖,皆可成为一等一的高手。这也是为何,凡擅入者皆无一幸免的源由。
“我要去看桃花。”小女孩含笑地眨眨眼,调皮地张开小手臂,望着列缺。
他马上意会,带着敬意俯下身子小心将她抱起。
施展轻功,跃上屋顶,转眼离开了。
列缺带着她直接来到了月亮岛的一片桃花林。
这时,正是桃花盛开的季节。
他进入桃林,在横穿过桃林的一条清澈的小溪畔停了下来,低头看向怀中,唇角微微一扬,少主人正闭目休息着。
“少主,到了。”
“嗯。…”
小女孩幽幽动了一下漂亮的眼睫毛。
缓缓张开了眼睛,骤望这景色,不由眸子中流露出一丝惊喜和赞叹。
“好美…”
触入眼帘的,即是一大片桃花林。桃花锦簇,朵朵鲜艳,在微风中摇曳多姿,衬着郁郁芳草,缤纷落英,美不胜收,仿如书中描述的桃花仙境。
小女孩深深吸着空气中淡淡的香气,忘情地脱离了列缺的怀抱,小脸愉悦地哼着曲子,在林中像蝴蝶般轻舞,情到浓时,清吟,“四月芳菲尽,桃花始盛开,春归无觅处?转入此中来!”接着,是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在回荡。
列缺静静守在一旁,眼中再度掠过一丝诧异。白居易的诗让少主人这么随意一改,配上此情此景,确是别有一番韵味。
小女孩快乐地在林中穿梭、嬉戏,笑声悦耳动听,比黄莺更胜三分。玩累了,安静的躺在草地上看落花。聆听着列缺古朴悠扬的洞箫,享受着这一片的宁静和安祥。
心思难测(7)
时间慢慢流逝,落日的余辉,渲染上了满园桃花,更显得分外妖娆。
箫声止,列缺提醒道:“少主,用晚膳的时候到了。”
小女孩意犹未尽。
悠闲的躺在青青的草地上,侧了侧身,过了一会,方带着一丝慵懒,娇懒的张开小小的手臂。“嗯…”
“是。”
列缺恭敬垂眸,没有和她直视,轻柔的横抱起小女孩往宫中而回。
身影远去,小女孩一句淡淡吟咏,却遗留在空中,“东风起,片片桃花点点涟漪,羞撒芬芳一地。…黄昏迟,潺潺流水生生不息,轻送花魂归去。…”
花魂归去…应该归去何方呢?天际?不得而知。
落凤行宫。
戚管家指染少主人男宠的事儿,在全岛不径而走。
备受关注的是那个男宠,居然是少主人声称最宠爱、最有趣的玩偶!
岛上可有些人坐立难安了,担心会不会真给那个肥女人得逞。听说是躺在床上,衣衫不整!忍了一年有余,结果,却让一个丑八怪捷足先登,这口闷气可怎咽得下?
原本小孩子嘛,爱玩爱闹的,想个办法令她让出一个男宠,并不是没有可能的事。可偏偏这个小孩非比寻常,不是普通玩意能随便打发得了的,弄了一年多,也想不出个办法。
今晚设宴了。
小女孩不派人去邀请,四名师姐也会同去。
若那一个师姐有事来不了,也必会先派人托个声。
观其意,无外乎碍于“少岛主”的头衔。暗中各人的心思,唯有各自去揣摩。
四年前,四个人亲眼目睹师父风潇潇带着小女孩回来的。
小女孩以女儿的身份,名正言顺登上了四个人明争暗斗了半辈子的位置。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小女孩像妖精一样,四年如一日的容貌又该如何解释?一点都没有改变,也没有长大,即是说,岁月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迹。
心思难测(8)
四人不得不怀疑。小女孩会不会是传说中最为神秘的那一族的后人?很多知情的人都秘密的称呼他们为“不老族”。传说这一族的人,虽难免生老病死,但外表终生不会变老,几十年如一日,皆可以维持在人生最美、最年轻的时刻。更传说,他们人人皆握有“青春不老”的秘诀。
青春永驻是每一个女人梦寐以求的,谁会不想拥有?
碍于风潇潇的庇护,她们不敢有过激的行动。
宴会,无疑是她们可以光明正大接近她的一个方法。
只是这次,多添了一个目标——绝美的少年杨煜。
面对着倾城的美色,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同样是一种致命的诱惑。
————
夜色当空,幽静清冷,落凤内宫依然魁丽奢华,灯火辉煌,丝竹不绝,载歌载舞。
当四个人带着自己的男宠,不约而同出现在大堂。
美眸一瞧!
皆微微错愕,很快又收敛了起来。
四个人似乎没料到岛主风潇潇会出现,而且比她们更早坐在首位。
风潇潇正满面春风的抱着小女孩风漓漓说话,宠爱之情溢于表。
她们纷纷近前恭敬行礼。
风潇潇凤眸稍抬,扫了四人一眼,含笑说,“都来了。不必多礼,坐吧,咱师徒们今晚就在这聚聚,开怀畅饮。”
四人收敛了平时的妖艳之气,恭然应了一声是,即各自入座。
玩乐归玩乐,然而,在能掌握自己生死大权的人面前,谅谁也不能任意而为,不仅得佯装自然随意,还得时时揣摩着岛主的心思。
这自然没有在只面对风漓漓时来得随性。
“小宝贝啊,听说…你杀了戚管家,对吧?”风潇潇像在闲谈间提及。
但是,在座的几位皆知道这个“戚管家”追随岛主很多年,对她忠心耿耿的,也很受器重的。这么简单即让小女孩风漓漓在轻描淡写间给杀了,总得过问一下吧。
心思难测(9)
小女孩微翘着小嘴,有些不悦,样子却可爱之极,红唇微启:“是的。她碰了不该碰的东西。”不错!她就利用这一点除掉了风潇潇手下一条忠实的狗。
致命的理由,对小孩子来说,已经很充足了,又不容易引起风潇潇的怀疑。
小女孩和风潇潇,看似和平相处的表面之下,隐藏着一种非常微妙的关系。
母女?仇人?
牵制?反牵制?
斗智?斗勇?
将会是鹿死谁手,谁笑到最后?
而让两个人保持目前平衡状态的又是什么呢?
其答案是——不管是什么东西,皆不会善意之下的产物。毫无疑问的,小女孩身中剧毒。她让风潇潇牵制的,但是,她身上又有风潇潇想拥有的秘密,这又不是完全不利的。
风潇潇宠溺地轻刮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子,微笑着问:“说说看,她碰了小宝贝的啥啊?”话里透出几分玩味。发生在岛上的事,又怎么会轻易逃过她的耳目?
“不说,丢人。”小女孩淡淡的嗓音更像在耍着性子,逗得风潇潇畅怀大笑。
“不丢人,只要是咱宝贝的事,没有人敢说三道四的。娘知道了,割他们舌头,好不好?”
“嗯。”
“那宝贝说说,啥理由?”逗乐的成分居多。
小女孩像沉思了一会,微蹙着秀眉,淡淡道:“她动了我的玩偶。”
“真动了?”
“我不喜欢让人碰过的东西。”声音里带着一丝厌恶。
听到这话,席间几名女人凤眸一亮。想的无外乎是下面几个问题,那俊美的少年小妖精厌烦了?是不是该丢了?若问她要来会不会给?
风潇潇仅错愕了一瞬间,马上爽朗娇笑,赞同的说道:“对!碰过的东西,当然配不上咱小宝贝。等及笄时,娘给你找一个全天下最棒的男人,怎么样?”
“嗯。到时再说…”懒懒地闭上眸子,大概是觉得这话题很无趣。
心思难测(10)
有一种问题值得注意的,小女孩真实年纪,到底有几岁,恐怕连风潇潇也弄不清楚。
“娘再给你找一个管家,怎么样?”询问的话,却没有询问的语气。一般这时,任何人皆会顺着风潇潇,并答谢的。
“找管家…”漂亮的眸子忽地睁开,长长的睫毛调皮地颤动,像想到啥好玩的事,煞是可爱。
风潇潇低道笑问:“是不是想到啥好玩的。”
小女孩凝思不语,在想着刚才的事儿般。
风潇潇卓然淡笑,注视着怀中的小人儿,俯首在她小额上留是一个香吻。“娘是真爱漓漓啊,爱到心坎里去了。可…不要惹娘伤心哦。”这慈祥的母爱,演得如此逼真。或者,她确是无意中放了几许真情意?答案是不知所云。
闻言,小女孩绝美的唇角泛起浅浅的弧度。
霎时,纯真气息敛去,清冷的嗓音中透出几分讽刺,用仅有风潇潇一人可听闻的声音说,“风潇潇,何必装呢?一早说过,我随时可以告诉你秘密的。瞧你的样子,皱纹是不是出来了?”眸子有意无意的扫过风潇潇的眼角。
风潇潇嘴角微扬,“不急。”
“提醒一句,人一但老了,就是知道如何保持青春不老的方法,也无用武之地的。”她很好心的说着,一点听不出假意。
“不急。”风潇潇依然是这一句。
小女孩盯着风潇潇的凤眸,半晌,方费解的说道:“奇怪,你当年血洗我全族的人,不就是想知道这一个秘密吗?”
“不错,我现在还是没有改变初衷。”
“呵呵,抢我回来,难道只是贪图好玩吗?”她说得太平静,平静得不像一个凡人应该说出来的,或者说,平静得话语中没有一丝丝感情。
风潇潇每每听闻这话,仍会微微错愕。
明争暗斗(1)
四年间,听这话不下百遍,小女孩不但没有死守着秘密,反而一开始便想将秘密告诉风潇潇。但是,阅人无数的风潇潇在那幼小的眸子里,看到一丝阴狠和复仇的快意。她便明白,知道这秘密绝对不会是好事一桩。再瞧瞧小女孩这几年的活法,关于青春不老的秘密,也猜出了几分。
不管小女孩掩饰得再高明,可惜在风潇潇面前,毕竟是嫩了一些。
忽而,风潇潇仰首爽朗而笑,换来鬓上的花枝摇曳,仿佛小女孩说了啥逗得她很开心。
台下的四人,不明所以,但也跟着陪笑,喝酒。
片刻后,风潇潇俯首在小女孩耳边,轻声说,“宝贝别急,娘现在啊,依然风华绝代,无人能及。暂时不需要。等娘想知道的时候,可一定要告诉娘,不要耍性子哦。”
“现在不想知道,以后我不想说呢?”
“不,你会说的。”微笑间,这话有着百分之一百的自信。瞧在周围的人眼中,母女俩是在亲昵中细语闲谈。然而,这其中的暗相较量,谁输谁赢唯有当事人知晓。
风潇潇仅小坐了一会,即说有事要离去。
至于下一任管家的事宜,小女孩说要亲自选。
至于怎么一个选法,她神秘一笑,说要到时再公布。
风潇潇并没放在心上,在月亮岛,还没有人敢背叛她。
意思,就是不管小女孩怎么个选法,其结果还是在她的掌握之中。
“好吧,那娘明天再来看宝贝了。今晚玩得开心点。”风潇潇轻轻把她交给列缺。“小心侍候。”
“是。岛主。”列缺恭谨接了过来,望了怀中的少主一眼,心底闪出一丝疑惑。
小女孩淡然的眸子中也掩饰着一丝疑惑。
风潇潇此举的用意为何?
看起来像是习惯之举,但是,她不相信风潇潇会不知道自己已经能随意活动的事实。
直到风潇潇消失在大堂门口,小女孩不由轻蹙着秀眉,猜不透其中的用意。
这一点,并不在她的预料之中。
明争暗斗(2)
这时,堂下四个人的谨慎之色在风潇潇离开时,便已消失不见。
个个衣纱半敞,胸前的春光若隐若现,放荡妖媚之极。正和自己的男宠们玩着,兴致浓时,几人还和玩起了交换男宠的游戏。
小女孩凤眸微眯,看着这一切。
列缺无意中瞥见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厌恶。
过了一会,圆月狐媚一笑,推开了在她怀中亲吻的俊美少年,娇笑说道,“小师妹哟,趁着师父不在,咱们好好聊聊。”每每想到杨煜,心就难受,一年前那惊鸿一瞥,令她夜夜春宵亦难眠。
“哟,对啊,漓漓,师姐也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哦。”阴月媚眼一眨,笑着举杯敬向小女孩。圆月垂涎那少年许久,在打什么主意,她当然瞧得出。怎么能让她先提出来?
“咯咯,师姐想找漓漓帮什么忙,说出来,或许我们也能帮得上。”晴月也想插上一脚,好事怎可以让她们俩独占,就是无心争,也要凑凑热闹。
阴月媚眼一扫,柔着说道,“哦,谢谢二师妹的关心。可师姐这事啊,非要漓漓帮忙不可哦。漓漓,你说——”
席间徒静。
风漓漓根本没在听她们的话。列缺把她轻放在檀木塌上,而她的注意力似乎全在桌面上的瓜果。
列缺轻声问:“少主想吃什么?”
“嗯,随便吧。”她知道这一问纯属多余的。
列缺在一旁小心侍候着。这种时候,他像能看透她的心思一样,她刚想到吃什么,不用说出来,他便会递上去。
两人对下面的情形可以说达到完全无视的境地。
“缺,你的洞察力让我很佩服。”小女孩突然冒出来的话,令列缺的动作微滞。
列缺道:“少主过誉了。这是属下应该做的。”吃东西的时候,他的确可以在她瞬间掠过的眸色中判断出其喜好,但这也在相处多年的基础下的。
不过,这时她的话中似乎还有话。
明争暗斗(3)
见列缺有心隐藏实力,小女孩也不在意。
待台下稍静,方抬眸淡扫,悠然说,“师姐们,有什么话说说。看看漓漓能不能帮上忙。”
不等阴月和圆月说话,晴月抢先说,“好奇啊,我想大伙都在好奇,漓漓的那一个绝世的男宠,怎么没出来?要藏得这么深吗?叫起来供大伙瞧瞧。”
她柔若无骨地半倚在一个少年的怀中,休闲之态,像是随意说说。
心中却乐着,唯恐天下不乱的个性。
晴月早已看出,师姐师妹们对杨煜很有心。只是,杨煜虽吸引人,但并不是晴月最感兴趣的一位。
眉眼如丝,有意无意的总落到列缺身上。
自问,将列缺收入裙下的难度,比杨煜还要高,而她喜欢挑战高难度的。
另一边,晴月的话,刚巧适合阴月和圆月的意,也意思的附和几句。
“哦?就这点事?”言罢,小女孩朝望舒看去,说一句带杨煜。望舒即应声离去。不用一盏灯的时间,杨煜换然一新出现。
杨煜的绝世之姿,一如年前,轻易夺去了大堂上一切的光亮。
几双惊艳的凤眸中,露出更多的欲望和势在必得的决意。
杨煜盯着小女孩的眼神透出几许凌厉。对她的恨意不需要隐藏,他想杀她也不是秘密。冷静地查看大堂的状况,眸光扫过盯着自己的女人的脸。她们的目光令他作呕。然而,利用得当——或者可以更快达到目的。
仅数秒之间,他脑中即闪过无数计策,正搜寻着一条最快的捷径。
这时,望舒俨然送上了一把七弦琴,小心地放在杨摆面前说:“杨公子,少主人说请您为大伙弹奏一曲。”
“做——”杨煜本想说“做梦”的,当目光触入摆在面前的琴时,微微怔住了。“绿绮?!传说中的绿绮?”这对一个懂琴的人来讲,能用绝世的琴抚上一曲,实乃梦寐以求的事。
明争暗斗(4)
“公子好眼力。这正是司马相如流传下来的名器——绿绮琴,杨公子不妨试一下。”望舒言罢退了下去。
杨煜衣袖一挥,冷哼出声,不屈的傲气凝聚,睥睨盯着小女孩说,“要本公子为妖女弹奏,做梦!”
小女孩眸中波光不漾,唯独唇间的微笑邪魅不已。冷冷的声音透出警告,“杨煜,我让你弹琴你就得弹琴,我叫你陪谁,你也得去陪谁。别忘了你的身份,只是我风漓漓囚禁起来的一个玩偶,丢弃掉一点也不可惜…”
杨煜紧握着拳,妖女说的一点没有错。惹她生气,对自己一点好处也没有。即便审时度势,找出最佳的方案,但心中那一股傲气,怎么轻易放得下身段去迎合?
正当杨煜犹豫之际。古朴的洞箫悠扬而起,婉转轻柔,渐而飘渺空灵,不入人间之俗。如此高雅不染尘埃之音,只需略懂韵律的人,也能听出其中的圣洁无争,淡云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