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放在茶桌中间,她长长袖拖过了桌面。
纳兰槿挥手,容嬷嬷即退了下去。
他淡淡望着台上了一包七步断肠散,“真要放?”
冰山男只看着他不说。
纳兰槿轻掀开了壶盖,再伸出手拿起了毒药,缓缓打开。
当他正想往里面倒时——
手腕却迅速的让冰山男给握住了!
这时,冰山男接过了纳兰槿手中的毒药。
再缓缓包了起来,淡淡道:“这种事情还是不劳你了。由为兄的亲自来做。”谁也没有想到,他收了刚才的毒药,再重新取出了另一包,打开是黄色的粉沫。他亲自往酒上倒了,再将包药的纸收了起来。
接着,还拿起酒轻轻摇了摇。
纳兰槿心惊了。
调包的事给识破了?!
容嬷嬷的动作那么快,快到连他都看不出来,居然给四皇兄看穿了?!
不可能!
容嬷嬷从未失手过!
是!是我不够狠!
“七皇弟,我现在才想起来。刚才我拿错了。瞧我糊涂的。见谅见谅。”
冰山男就如浅笑之中也给人一个寒冷。
他的眼底从来没有笑过。
刚才他不觉得有什么,只是现在他看了纳兰槿微变的神色,即晓得了,事先准备二手是正确的。
玩起手段,纳兰槿还是差了一点。
事实四王爷什么也没有看出来。
他一开始就已经想定了,由自己亲自做。
而且,为了用这九曲鸳鸯壶在来之前他早已经在自家府上练过了几次。
纳兰槿已经彻底无语了。
他有点瘫痪似的靠在椅背。
半晌,苦笑:“人的一生真就短短几十年。除了死,还有什么更重要的呢?曾经,我一直觉得世上没有比死更重要的事。可这几天发生的却让我明白。世上…是有比死更重要的…不是事,而是人。”
“??!”
冰山男剑尾稍拢。
“困于感情,只能说你悟性不够。”
“是!是我不够狠!…像菲儿说的,是我的人生太寂寞了,太无聊了…”缓缓的,纳兰槿闭上了眼,像很累很累的。
暗淡了颜色…
“爷,太子殿下正往大堂上来。”容嬷嬷的恭敬的语在门口响着。
“什么?!”纳兰槿一下子坐直,错愕的看向四皇兄。
冰山男比起他是淡定了很多,像泰山压顶也不变色。
纳兰槿问道:“你不是说一个时辰后吗?”
“我来这里,也差不多有二刻钟了。”
“那——也没这么快啊?”
而对纳兰槿的质疑,冰山男是面不改色,淡然道:“我只是替你派人去邀请。并没有限定大皇兄会什么时间过来?或者是天意如此,他刚刚有时间,恰恰就过来了。”
“你——”简直是在坑他!
纳兰槿愤怒,却苦于无处发作。
给三位爷助兴
片刻后。
两个人起身步至门庭前的台阶相迎。
不远处,有一个倾城的男子缓缓踏步,青丝微扬,拂袖潇潇犹如嫡仙翩然而来。
浅笑间,柔美绝世。
绝美得沁人心脾,惨无人道。
纳兰槿苦,苦不堪言。
老天爷肯定是嫉妒!
自古红颜命薄,难道大皇兄也是吗?
现在他已经懒得再问为什么了,四皇兄是不会明白的,也不会有一丝的怜悯。
“两位皇弟,怎么突然有这雅兴?”纳兰文君浅笑,嗓音也柔和如清晨的阳光洒落。在他的眼前看不到一丝防备。
羞愧啊!
纳兰槿根本不想动,勉强扯出一抹笑,算是回应。
“大皇兄来得好早。”冰山男见到纳兰文君,冷漠的神情也如奇迹一样缓和了。
纳兰文君含笑回之,“四弟不是比我更早了吗?”
“哈哈!”
一刻钟后。
三个人坐在了桌子旁。
容嬷嬷也吩咐人将菜肴送上,她也亲自摆上了碗筷。
刚才的事情失败,她在外面看得一清二楚。
她惊讶的程度绝对不输于纳兰槿。
只是,人生有时也就这么无奈…
她又出外面吩咐了几句,没多久即来了几个人弹唱的,给三位爷助兴。
琴声悠悠,歌声也悠悠。
把气氛都渲染得有点凝重和悲恸。
突然,冰山男将手中的茶杯一放,沉声道:“停!别唱了,我们三兄弟相聚言欢,可不是来听这种曲子的。全退下去!”
冰山男一句,大堂上不用片刻就只剩下兄弟三人。
纳兰槿倒觉得应景。
纳兰文君轻笑:“四弟,不必这么生气。他们唱得挺好,感觉不比宫中的差。”
“大皇兄!这个——”
“不过也没关系,四弟高兴就好。”
“…”冰山男沉默。
隐藏掉了冷漠的目光移向酒壶。
纳兰槿一惊!心中暗急。
风云暗涌
纳兰槿一惊!心中暗急。
四皇兄要下手了吗?
他是不是太急切了点?
有点不像平时的他…
这时,冰山男浅扬着嘴角,豪言道:
“七皇弟,怎么还不给大皇兄倒酒?今日,我们不醉无归。”
纳兰槿平静的神情下却没有行动。
他仿佛没有听见冰山男的话。
这样,纳兰文君倒是善解人意了,“不劳烦七弟,今天由我来。”
他淡笑着轻挽着衣袖即想去拿酒壶。
酒壶外面看来和普通的壶没什么区别,但却是传说中的九曲鸳鸯壶。
一壶可以倒出二种酒
现在这个不同,两种酒是一种有毒,一种无毒。
在纳兰文君刚想碰到酒壶时,手背却让冰山男按住了。
他也陪笑似的说道:“在这里,怎么能劳烦大皇兄呢?于礼不合,还是由我来吧。”
既然他这么说了,纳兰文君自然是松开手。
谦让,也是一种美德。
很不幸的,他身上具备着,偏在这种关头,这一种具备却是致命的。
冰山男刚想拿起酒壶。
不料——
他的手又让另一个人按住了,正是纳兰槿。
纳兰槿也状似无意轻笑,道:“四皇兄,何必太着急?时间尚早,第一回,还是由我这一个最小的来吧。这样更合礼数。”
冰山男想动,却发现纳兰槿使上了内劲。
四目相碰,隐藏在温和的背后,却各有凌厉和执着。
最后,冰山男退了一步。
纳兰槿拿起酒壶,先给纳兰文君倒了一杯,再到冰山男。
接着才到自己的。
冰山男的眼底却染上了冰霜,不用说这三杯酒都没有毒。
表面上,还是做做样子的。
客套客套聊着。
九曲鸳鸯壶
餐桌上,表面平和。
其实,各怀心思,也隐藏着杀机。
风云暗涌之中,谁知?谁不知?
纳兰文君笑意依然,只是眸底多了一抹忧伤,却更添了一分绝美。
奈何,这一种绝美也没有办法救他的性命。
因为眼前的二个人都无心思欣赏。
冰山男再度出手,想自己亲自来倒。
结果,纳兰槿找着各种借口,三翻四次阻挠!
差点没让冰山男当场发飙。
“四弟,七弟。别争了,由皇兄自己来了。”纳兰文君浅笑之间,也在他们两个争着斟酒之间。他握住了壶把,那两位刚想阻止时,他却说了一句让他们凝结的话:“这九曲鸳鸯壶,想不到七弟还留着。”
“…”
顿时,冰山男无声了。
纳兰槿也黯然。
“是,这是大皇兄唯一送给臣弟的,臣弟不敢丢。”
“呵,这都十年了吧。”纳兰文君感叹。
短短的几句,也让冰山男听明白。
纳兰槿拿出来的九曲鸳鸯壶居然是大皇兄送的?!倏地,他的冷眸扫身纳兰槿,由于说来他根本就没打算照做?不!或者说,他也在挣扎犹豫之中…
正当冰山男觉得自己事情要败露时,纳兰文君却做了一件让他相当意外的事。
在两个的注视之下,纳兰文君缓缓给自己倒了一杯。
他按了机关?是的!是按了机关?!
这壶是他送出来的,他自然懂得用!
他按了,是按了!
纳兰槿和冰山男同时错愕。
不为什么?因为大皇兄按下来机关。
那么说,他知道这酒有问题。
他没有给他们两个人倒,而是只给自己倒了一杯!
若命不由我
纳兰文君浅笑,却从未有过的清澈,柔声道:“若命不由我,一个人活得长、活得久,并没有任何意义…”青葱玉指轻捏住杯身,淡淡望着杯中荡漾的酒水。
他缓缓往自己的唇边送去——
“不!有毒,不要喝!”纳兰槿急切地一掌想拍去,结果,却让纳兰文君挡了下来,急道:“皇兄!不要!”他恨自己了,为了什么一早不阻止?!
酒已到那完美的唇边。
纳兰槿另一只手也迅速上去阻止,只是这时——
他惊诧,阻止自己的居然是四皇兄?!
他的冷眸盯上纳兰槿,隐藏着警告。
稍一停顿,纳兰文君已经将酒喝了下去…
纳兰槿的眼角蓄着泪。
胸口的疼啊,快将自己给撕裂!
为什么要这么傻呢?明知道是毒也要喝?!
“今日兄弟之情,犹如此酒——”有毒!兄弟之情,对他来讲就是毒药。拥有了也代表着死亡。早死和晚死,其实也没什么区别。纳兰文君嗓音依然轻柔,接着将未完的话说完:“…喝下了,即没了。”
悲凉,凄楚。
心伤,绝望。…说不尽,也道不清。
冰山男稍动容,然而这一种动容来得太迟。
若他此时再说任何话,即显得无比虚伪。
既然选择了狠,既然做得了绝,那就要做到底!
永远也不要回头,更不要后悔!
“对不起,皇兄!”
纳兰槿一握酒壶,仰首居然要往自己口中倒。
蓦然,有三个人几乎同时,将壶给扫掉。
一瞬间,那壶摔到地上,碎了…酒溅了一地。
有人的心也碎了,血流淌了一地。
然而,却没有人看得见…
黑色的鲜血,触目惊心!
刹那间,冰山男神情也凝结。刚才他出手阻止了…本能就阻止了纳兰槿去死?然而,他却没有阻止纳兰文君?为什么?这一层震惊,连他自己也不明白原因!
“真意外,大皇兄是宽宏大量,夜云是忠心护主,四皇兄又为什么阻止?”纳兰槿冷笑,眼中的讽刺毫不掩饰。
冰山男眸色一闪,紧接着也残酷的扬了扬唇,“你死了谁收拾残局?”
“原来如此…”
纳兰槿嘴角的嘲弄更大。
冰山男淡然看着这一切,再将目光停在一旁的夜云身上。夜云正是那第三个出现的人,也是最意外的一个人。正是他算露掉的一个人。
没有想到纳兰槿身边尚隐藏着一个,忠心护主?
出现的迅速几乎没有人可以想像得出来。
只是,目前秘密也就多一个人知道了?
他正盘算着要怎么将夜云灭口?
纳兰槿突然道:“四皇兄,别乱打主意了。夜云知道的何止这一件事?他一死,你所有的秘密都会一瞬间…像雪花一样贴得全国都是。”
“…”
这时,纳兰文君笑了。
笑出了声,居然在这种时刻笑了。
有点诡异,却又像必然…
毒性发作了?
有点奇怪了,不是立即毙命的。
只是,他就算不动,嘴角已经渗出了一丝血。
黑色的鲜血,触目惊心!

“大皇兄?!快快!快御医…”
纳兰槿惊慌失色,急切中却让纳兰文君无声阻止了。谁都知道他纳兰弘决定让一个人死,会让这人有命活到第二天吗?不会!至今尚无一例。
冰山男漠然:“还没这么快死,只要你不走七步,不要动。至少还会有一个时辰的活命。”这就是七步断肠散的威力。
他会用是因为这毒药,世上几乎没有解药。
夺命的妖娆
冰山男决然要离开,正当他迈出门槛一刻,传来的纳兰文君的清晰的话:
“纳兰弘,得饶人处且铙人…我一死你要放了他。我和他清清白白…从未有一丝污浊之举。”
他平静柔和的嗓音中已经不再带有兄弟的情谊。
刚才的一句不是随便说说。
从称呼上的改变,也说明了一切。
他已经不再喊冰山男叫四弟,而是纳兰弘。
纳兰弘正是冰山男的名讳。
闻言,冰山男是顿住了。
他没有回首,却应了一句:“有一个好消息,大皇兄你也可以瞑目了。郝风烈利用狼群在三天前带着宛秋如一起失踪。至于逃向了哪里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可以提供一个线索,郝风烈必定会先去找医术高明的人。因为他的琵琶骨给我穿了…只是,这线索对你来说已经无用。”将要死掉了人,还有什么用?
说完,他大步离开。
不曾有一丝犹豫,也不带一丝迟疑。
走得那么决绝,那么无情。
纳兰槿扶着纳兰文君,愁云密布。
轻问:“大皇兄愿意跟我一起走吗?以普通人的身份,远离京城,远离是非之地。”
“嗯?”蹙眉不解。
“刚才只是一场戏,你相信我吗?”纳兰槿潋滟的眸子中隐藏着坚定。
纳兰文君凝视着他的眼睛,虚弱的浅浅一笑,接着,毫不犹豫的轻点了点头。
如果连他都不能再相信了,那么还能再相信谁?
只是这一点头,一口黑血吐了出来!
血,撒了一地。
夺命的妖娆。
下一刻,他昏倒在纳兰槿的手臂之上。
这时,容嬷嬷迅速的出现,
并从袖中拿出了一颗黑色的药丸,
快速的放进了纳兰文君的口中,
并迅速的按住他的背上的穴住,推拿着,快速发挥效力。
不是忘记了,只是太过担心
纳兰槿急问容嬷嬷:“会出意外吗?”
“爷请放心。我早在太子殿下的杯中涂了解药。及时稀掉了大部分的毒性。再服用这一颗解毒丹,睡一觉就会没大碍了。”容嬷嬷平静的嗓音在这里有安抚人心的作用。
纳兰槿是担心过头了,才会怀疑容嬷嬷。这也不能怪他,他必须要亲眼看到大皇兄安然方能放心,担心出意外也是无可厚非的。
“我曾听说过,这七步断肠散,世上没有解药…”
“回爷的话,是没有解药。但是,我有独门的解毒丹,及时服下同样不会有大问题,也相当是解药吧。”容嬷嬷有点局促,说穿了,四王爷拿来的毒和她也有些渊源。
这时,夜云无奈解释了,说道:“主子,您忘记了容嬷嬷待过什么地方吗?那七步断肠散…呃,就来自他们门下的。”擅长用毒的人也肯定擅长解毒。
“…”
他不是忘记了,只是太过担心。
甚至说,这一切也在他的掌控之中。
只是——
他害怕,害怕会生出什么意外。
大皇兄的生命,他不能不重视。
安静的大堂,静得一根针掉落地面也能听得出来。
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
纳兰文君的脸色渐渐好转,纳兰槿担忧的神情终于缓和了些。
轻轻搂住昏迷的皇兄,居然激动得颤抖。
如果皇兄真出事,他永远也没有办法原谅自己的。
幸好,幸好!
幸好四皇兄换掉的药还是七步断肠散,并不是马上见血封喉的。
若马上致命了真是神仙也救不了。
突然间,外面传来一声急促的脚步声。
有府上侍卫赶来禀报,说有大批禁军正往七王府而来。
从此,他不想再踏入京城一步…
“爷,要办正事了。”容嬷嬷提醒。王府上,那些无辜的人她也早弄了各个理由,给了些银子派出去做事了。剩下的人也不多,再有那些细作,就看他们各自的造化了。
纳兰槿也冷静了下来。
四皇兄的动作果然快。
这么快就有大批人马过来?
朝中很多四皇兄的心腹,想必弑兄之罪是定下了!
“容嬷嬷。安排好了没有?”
“早已经安排妥当,就等爷一声令下。”
“马上撤!”纳兰槿背起了纳兰文君。
夜云道:“主子,由属下来?”
“不,我自己就行。”
现在对纳兰槿来说将皇兄交给任何人都不放心。
除非亲眼看到他醒来,不然,绝对不会离开他身边半步。
在七王府有一处秘道,是直接通往城外的。
外人不得知,只有纳兰槿一人知道,这个当年建城时秘密修建的,也是他母后有先见之明留下来的,想不到今天才派上用场。
踏出了京城,他真的再也不想回来。
就算背上了弑兄的罪名,也没有关系。
纳兰槿背着皇兄,只带了容嬷嬷和夜云两个人。
悄悄的从秘道离开了。
三个人施展轻功,从王府到城外,时间并不长的。
出口相当隐蔽。
他们又奔了一段时间,即在林中看到了马车和马。
迅速的换了一身衣衫,容嬷嬷也是易容的高手。
四个人一下子变了个样。
夜云变成了老头,成了马夫。
而容嬷嬷居然成了一个二十余岁的美少妇。
纳兰槿也换了一套干净的文人装扮,像一个弱质的书生。
纳兰文君成了病人,不过是——女病人。
而且弄得一脸麻子,还相当丑。
这一个主意,还是纳兰槿临时出的。
马车在道上快速奔着。
渐渐的,离京城越来越远。
从此,他不想再踏入京城一步…
结局1
两个月后。
药王谷。
在一个屋子前的石桌旁,有一个俊朗的男子正和一个柔弱的小丫头在大眼瞪小眼。
两个人杀气腾腾的。
好像随便要灭了对方。
易菲菲眼睛在冒火,TMD,自从入谷开始,短短两个月她逃了不下十次。可是,每一次都会给郝风烈轻松捉了回来。至于为了什么?事情还得由两个月前说起,自从听到纳兰槿杀了太子殿下正在逃亡之中——全国的通缉令已经下来了。
她就苦命的给郝风烈捉来了这里。
一关就是两个月。
倏地,某女无耻一笑,刚才的愤怒居然一下子消失了,狗血道:“喂!郝风烈,喜欢我就承认吧。这类型的事我早已经见怪不怪了。唉…谁叫我的魅力这么大呢?大到没有人可挡。”说着,她快速的移到他身边,手臂一搭,即很哥们的搂住他的肩膀。
霎时,郝风烈头生黑线。
接下来的话,他已经是耳熟能详了。
肯定是——
“哎哟,我从没有见过像你这么害羞的男人,困了我这么久也不说一句喜欢我。再说了,我都不介绍娶你,你还想怎么样?虽然大夫君的位置已经有人,你就勉强点头当一个小的吧。至少你也会是个小三的。谁让你我相识太迟呢?你说对不对——”
某女色迷迷的,色迷迷的伸出了小手正勾搭起郝风烈的下巴。
那样子真和传说中的色鬼没啥区别。
突然,今天郝风烈居然不像往常一样避开。
大臂一伸,搂住了她纤细的腰枝,将她钳在怀中。
“很好。我们就成亲吧!”
“??!”错愕ing
她大眼眨啊眨,正是不解当中。
结局2
正当意识到某种不对劲时,她缓缓的转了一个身。
身后那凌厉的目光,眸子像要愤火的人是谁?!
纳兰槿?!
刹那间,易菲菲心一颤,整个人愣在当场…
紧接着,心一酸,莫名的心酸。
鼻子也酸了…很委屈的抿了抿唇。
可是,别一方向,脑袋又在怀疑是不是眼花了?
下意识的,她用力地眨了眨眼睛。
是不是在做梦啊?
他真的出现了吗?真是他吗?
她再努力眨了眨眼,却发现前面变得模糊了…怎么回事?(PS:眼泪的关系。)
时间过了两个月,她嘴上不说,可经常也会眼花的,看什么都觉得像他。就算是望着天上的云也觉得像他,肯定不是了。
刚才肯定是看错了…
怏怏又转回身,她在告诉自己,别做梦了,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偏在这时,易菲菲骤然碰到了郝风烈的眸子!
那一瞬间,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因为——郝风烈的目光中透出了浓浓的杀意。
不好!他要杀纳兰槿。
于是,某女完全回魂,完全清楚,也想起了一件很严重的事。
她也顾不得那个谁在愤怒了,急切喊道:“纳兰槿,快逃啊!他要杀你!…”害怕的刚想往纳兰槿身边跑,可是,她动弹不得。因为郝风烈一只手臂就将她搂得死紧。
这时,郝风烈眸子微眯,紧盯着纳兰槿,缓缓冷道:“你终于来了。想要你的女人的性命吗?自刎,还是让我动手?”
闻言,纳兰槿一怔,再想起刚才某女喊他跑?
想起了郝风烈和大皇兄的关系…
倏地,好像明白了什么?
错愕了片刻,渐渐的嘴角泛起了一抹笑意。
结局3
纳兰槿的怒火刹那间消失无踪。
说女人变脸比翻书还快,男人也不相上下的。
两个男人的目光是对上了,一个要杀他,一个却微微皱眉不悦——理由很简单,只是盯着搂住某女腰间的那一只手臂,瞧着特别不顺眼。
这时,有一个比清晨小鸟还要吵的家伙在嚷嚷:“喂喂喂!姓郝的,咱们是什么交情?我人格担保,他是绝对不会杀太子美男的。”
“你的人格还值钱吗?”郝风烈挑眉。
“这个…”
易菲菲大窘。
悔得肠子青,虽然为了逃跑,她说了不下一百次的谎,可那也是计策啊?!
迫不得已,迫不得已!
“那我说的呢?”紧张时刻,一道无比清晰悦耳又柔和如夏日微风的嗓音响起。
郝风烈身子一震。
易菲菲也一样。
激动人心ing!
不见人,然而,嗓音真TMD太熟悉了!
天底下除了倾城倾国的太子美男,谁会有这种纤尘不染的嗓音?!
郝风烈搂住易菲菲的手缓缓松开了。
纳兰槿也黑着脸的把她从他怀中拎了出来。
再扯着往另一处走。
现在,他们需要是二人世界!
有些账还得好好算清楚。
他稍不在身边,她居然又想勾搭人了?!
虽然,她勾搭的人很…
“啊啊…”某女惊叫了。
纳兰槿步履一顿,回首疑惑地注视着她。
易菲菲的目光是紧盯着不远处的太子美男还有郝风烈。
两个人貌似正在无语凝咽,两两——亲昵对望?!
她拽着纳兰槿的衣衫,惊疑无比轻问:“喂喂喂!谁来告诉我怎么回事?!”
倏地,纳兰槿眼睛闪过一抹贼贼的光芒。
修长的五指把她的眼睛一蒙,神秘说道:“非礼勿视。我们还是识趣点离开吧。”
说摆,他快速抱起她大步往林中走去。
结局4
“那个…那个他们…”
“如你想的世上除了男人和女人之外,也有些例外的…咳咳,刚才你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有想,知道吗?特别一点是…我们得装着不知道,不然,他们会翻脸的…”纳兰槿轻咳着,像在忌讳着什么事。
然而,某男想的和某女的完全不一样。
以上以下,就是时空的差异。
“呜呜!…”
某女兴奋得想哭了,激动ing!
是不是世上的美男子都好这味啊?
太勾人!太妖媚!太萌了!
其实,她的本质除了色点,也是腐女一枚!
而且,腐到极致——才会变成色了。
幸好,在古代还有一条漏网之鱼。
想到这里,她不由看向纳兰槿,难得乖乖窝在他的怀中。
倏地,想到了一个很严重的事。
直问:“纳兰槿,你说啊?据说别人穿越都是男人一大把一大把的,左一个右一个。可是,为什么我啥都没一个?而且美男是美男,个个都不甩我?”
“我不是一个吗?”挑眉。果然是死性难改么?!
“也算吧,问题是没啥挑战性。你连我勾勾手指都不用就自个儿扑上来,唉!让我一点成就感也没有。”
吐血ing
这种话她也说得出来?
某爷发飙了,迅速的将她按在树旁。
如今是在四处无人的时候。
他已经控制不住的吻上了日思夜想的人儿。
这张小嘴太多话了!
而且都是气是人的话。
在这种时候任何话都显得多余,最直接心意就是用身体来传达…
疯狂的一顿热吻,差点没有把某女吻得窒息。
终于,举手投降了…
红红的枫叶林中,枫叶纷飞。
一片一片漫天飞舞。
映着晚霞,更加娇艳无比。
宁静,安详。
同时,也热情如火…
结局5
纳兰槿会找到药王谷,也是由于纳兰文君的关系。
曾经郝风烈和纳兰文君提过这地方。
根据四王爷说的,他会找疗伤的地方,除了药王谷还能去哪里?于是,他们避开了通缉,直接就往这地方来了。但是,路途遥远,这一走就走了二个月。在路上,双双也想明白了,荣华富贵,过眼云烟,便决定一起隐姓埋名,不再过问世事,只求逍遥自在过日。
自古皇权,纷争不绝。
谁是谁非,谁功谁过,自有后人评说。
如今两个人一同退出,即难有人再与四王爷抗衡。
奈何朝庭再动荡不安,也不再与他们相关…
*******************
药王谷。
花影摇曳,悠然生姿。
在皎洁的月色之下,有一人抚琴,一个吹箫。
尚有一个饮酒,一个无聊。
抚琴是纳兰文君,吹箫居然是郝风烈。
饮酒之人乃某爷,而无聊的…自然是某女。
她正趴在石桌上,光明正大瞅着抚琴和吹箫的两个绝世美男。
某爷折扇轻摇,听得飘飘然中,有点得瑟小道:“菲儿,这一曲凡人是听不到的。你得用心听…”
“你成神仙了?”她赏了他一记白痴。
“…”
“没成神仙就变鬼了…”喃喃。
“?!”
某爷尴尬地…想发飙了!
这时,一曲尾声。
两大美男相视轻笑,眸子中有着惺惺相惜。
他们正好迈向某二位。
偏偏听到一个对方,太子殿下差点摔倒,幸好郝风烈扶得及时。
对话如下:
某爷:“据说,他们二人相识相知,就是因为这一曲…”
某女惊:“啥?啊!居然不是一见钟情,看对眼,再爱得死去活来?”
某爷:“!!!…”头生黑线ing
结局6
听到这对话,纳兰文君再好的修养都差点给幻灭了。
事实并不是如此…
郝风烈倒是笑呵呵很坦然。
半会儿,四个人都坐在一起了。
郝风烈打趣似的笑问:“小丫头,谁对你说我和文君是那种关系的?”问这话时,他瞟向了纳兰槿。肯定是有人在造谣?是不是想减少情敌?
偏这时,纳兰槿一窘,赶紧插话:“这个啊,她就爱胡说八道,你们别放在心上。哈!哈哈!…”说完干笑,赶紧向某女使眼色,想躲过一劫。这话题真不宜继续…
“是他说的!”奈何某女压根就没啥良心,直接出卖了纳兰槿。
同时,纳兰槿接收到两道危险的目光!
他居然连大皇兄也给惹怒了?
这时,某绝世美男柔情似水地凝视着某女,柔说:“菲儿,你是不是还差一门夫婿?我不在乎的…”
“??!”
再下一刻,世界要大同了!
某色女在惊愕之中,上天掉下大饼了?
于是,她正想点头——
一个“好”字未出,居然给一只大掌捂住了嘴巴。
再下下一刻。
她给某爷直接拖离了现场。
再下下下一刻!
药王谷中,仅有大笑声在不断回荡!
哈哈哈!~